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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從沉悶的校門走出,她長長的吁了口氣,又可以休息了。不顧周身擁擠的人群和怪異的眼光,她站在校門口抬頭看向天空的浮云。好明媚的天氣,伸出手去,打開手指讓太陽光從指縫間照進眼里。欣喜的笑笑。果然還是走出這死氣沉沉的學校好。后面有不耐煩的同學在叫嚷:“哎,前面的同學別檔路呀!
“沒情趣。”她嘟嘴小小蔑視了一下后面的同學。收起手,甩甩背包,終于星期六了可以回家了,好開心呀。那只淘氣的貓不知道有沒有在乖乖的玩,還是傻傻的在盯著魚缸里的魚在發(fā)呆,想想那樣子微覺得好笑。貓居然會那么有雅興欣賞魚,一坐就是上半個小時不動,變態(tài)的貓,她在下著定論。一定是在想著要把那些金魚作成生魚片或者是紅燒魚這些齷磋念頭的吧。要是回去不見了缸里的魚,一定找那只肥貓算帳。哈哈。
媽,我回來了...”一進家門,她就大聲的嚷嚷。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回來了似的。
“夏夏,你回來了,先上樓去吧。媽還要對下帳簿!敝心甑膵D女坐在桌前對著帳本,道。
“哦,那我先上去咯!
“恩,走路看著樓梯!苯手苯腳的”
“知道啦,媽總是那么羅嗦你的眼角又有魚尾紋了!
“這孩子,瘋瘋顛顛的。真是個沒長大的瘋丫頭。”中年婦女念道
不自覺的用手摸摸眼角,難道又長魚尾紋了么。
夏夏一個勁的猛沖上樓,肥貓,我回來了,你就慘了。嘿嘿,她想著。還沒回過神來,“碰”的一聲,她差點沒從樓梯上仰天摔下去。卻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的抓住。她暗呼好險。如果結結實實的從這里摔下去。她非得落得個腦震蕩的后遺癥。
“走路不要低著頭!彼犚娝穆曇。有點冷,卻透著關懷。于是順著看向他的臉。天,好帥。明星比起他來都差的遠了。”那樣長的頭發(fā)。直直的順下來。
然而在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心理卻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修長的眉下。是深深的眼窩,很長很黑的睫毛。那眼睛,她只看得一眼,就不敢再看了。直覺讓她本能的害怕。她不喜歡那樣的眼神。太憂郁,太冷。瞳孔里的黑.......是她從未見過的。下意識的就閃避過他的眼睛。
“哎呀,好痛!彼氖直凰罩K牧α看蟮捏@人。只是手的溫度,卻是冷冰冰的,象是剛從冰庫走出來。
“抱歉!彼墒。然后轉(zhuǎn)過頭去,從她的身邊走過。
她忽然想起什么,“呃,那個,剛才謝謝你。”
他回過頭 ,看見她有點局促的說,本想叫她不要太大意了。然而想了想,還是作罷。只是擺擺手道:“沒什么,以后多注意些就好了!比缓螅D(zhuǎn)身,往下走。
忘了說了,她家是開旅館的。
她有些茫然的愣在那里,這個人,好冷淡。完全是沒有感情的。幸虧他不是那種流氓地痞那樣的人。呼呼,真是萬幸。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她甩甩頭發(fā),不理解的回過頭,她沒有看見,他看見她抬起頭看他時的眼神有多么的震驚。她只看見他眼睛里濃得劃不開的憂郁和悲傷,讓她不敢再看去讀。
他剛剛從另一個城市坐火車來到這個城市,然后,便去找房子,把行李安頓好,出門,下樓準備買些日常用品,卻在轉(zhuǎn)角的樓梯迎面碰上個鹵莽的女孩,噌噌噌的串上樓來。他甚至來不及閃避,她就撞了上來,他本能的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避免了她直接仰天摔下去。
他抓著她的手,等她站穩(wěn)了,才說:“走路不要低著頭!比缓,他看見她抬起頭,他整個人幾乎被震了一下。差點呼出一個名字。然而,卻很快的被壓抑許久的傷痕占據(jù)。那個人,已然不在這個世間了。是他親眼看著的?凑呒诧w而來的汽車將飛跑過來的身影撞起,身體飛起來,裙裾散開。手里的手機非的很高。然后重重跌落,散了一地的零碎。甚至他的腦海里還是她前一刻燦爛的笑容,下一刻,他如瘋了一般撲向已經(jīng)不醒人事的身影甚至不記得是怎么將酒后開車的男人從座駕里拖出。怎么將哪個男人打成重傷幾乎致死。也不記得是怎么被穿著制服的警察們制服。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然身在獄中。罪名:侵犯他人人身安全,將司機打成殘疾。罪名二:拒捕。罪名三:襲警。打傷多名警員。
本來應該判刑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是他給他請了最好的律師,證明他當時已經(jīng)處于精神崩潰的狀態(tài),不屬于正常人的行為。最終才判了兩年牢獄。那是他人生最暗無天日的旅程。然后他從獄中出來,在老家的小城鎮(zhèn)渾渾噩噩的過了半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覺得人生已然了無生趣。是他的朋友,哪個給他找律師的人,哪個他雖然不喜歡卻也不至于討厭的人開了酒吧,讓他過去幫忙,于是他去了。告別那個幾乎毀了他一生的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生活。
在轉(zhuǎn)角的樓梯走道上,那個莽撞的女孩迎面奔來,一下將他從死寂的生活中驚醒。然而,卻知道,她和她,雖然很象,卻始終是另一個人。他在她的身上看見熱情,看見生命的活力,那是他早已消失的東西。然后,他看見她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急急的閃避過去。也是,自己這樣的人,本也就是這樣不受歡迎的。然后他聽見她喊疼,才意識到還抓著她的手,忙將手松開,說句抱歉便轉(zhuǎn)身走下樓梯,他的人生,早已沒有波瀾,也沒有色彩。只是不讓自己發(fā)瘋的平淡生活而已。再無別的。就連曾經(jīng)一度瘋迷的音樂,也在她走后變的狂暴,黑暗壓抑。他開始喜歡上他曾經(jīng)一度鄙視的重金屬搖滾。在那里,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發(fā)泄他的暴躁和悲傷。那樣絕望的搖滾,是無人明白的。甚至連那些地下?lián)u滾場所,也不能接受他的音樂。
他從未想過,會是他給他伸出援手,在監(jiān)獄的時候,是他給他打點的一切。包括之前的案件也是他給他找的律師。最后,也是他將他從監(jiān)獄保釋出來。他對他畢竟是有些感激的。如果他還在監(jiān)獄中過那種日子,只怕早已瘋狂。他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他也知道他的性格。于是他叫他來吧。我需要你。于是,他來了。
這個城市,似乎沒有那么冷,他看著街上昏黃的路燈,然后向那個酒吧走去。那了,才是他的生活,而生活中的一切,都不是他的。
到了酒吧的位置,他拿出他給他寄來的卡片,對上酒吧的名字:地獄蓮酒吧。他走過去。酒吧門口的保安看見他一個人來,有些警惕的攔下他。他將卡片遞過去。保安看見黑色的卡,上面大大的紅蓮,恭敬的向他行禮,讓行。他走進酒吧,便是震耳欲聾的音樂。酒吧的舞池上,是時髦的男女在扭動年輕的身體。他笑了.....他.......是屬于這里的。
她有些神色恍惚的走上樓層,腦海里有無法排除的煩亂。房間里,那只坐著觀賞魚缸的里金魚的肥貓見主人回來了,便親昵的走上來,蹭到她的褲腳饒來饒去。只是她卻連逗弄的心情也無。
第二天,她在下樓的時候看見他有些疲倦的上樓。她暗自想,一定是昨晚去通宵了,不對,還有很重的酒味,和煙味。她討厭那些。他有些詫異她居然起的這么早,鬼使神差的打了個招呼:“早!彼涞膽骸霸!比缓笤贌o語言,彼此搽身而過。
下午,她就去了學校。她,是高二的學生。在班里,她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矛?偸窃谇叭奈恢糜问帯
然而,上課的時候,她開始發(fā)現(xiàn)她不能再象以前那樣專心的聽課了。某次,上語文課,老師講著講著,忽然發(fā)現(xiàn)一向很認真的那個女生恍惚的望著窗外發(fā)呆。顯然是沒有好好聽課,于是合上課本,念到:“夏夏,南唐后主是誰?”結果居然沒反應。還是她的同桌輕輕推了她一把,她才醒悟過來,忙站起來。老師又問了一次:“南唐后主是誰?”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李商隱!比嗟耐瑢W大笑。老師無語,只得讓她坐下免了她的尷尬。她有些氣惱,不就是答錯了嘛,有什么好笑的。卻奇怪的想到,如果是他在這里,他一定不會這樣嘲笑她的。一想到這樣的念頭,她忙搖了搖頭,不行,自己想哪里去了。
然而星期六她回家的時候,她上樓,他剛好下樓。一定又是去什么混亂的地方,她想。但是,很忽然,她站住了,沒看他。問:“南唐后主是誰?”他愣了一下,以為她在問別人。然而看向周圍,只有他們兩個在樓道。她不耐煩的又問了一次。他想了一會,才回答:“李義山!彼此苷J真的想了一會,居然,卻居然也答錯了,忽然很開心的大笑起來。“你錯了,南唐后主,是李熠。哈哈。想不到你也會答錯的。還以為你不會弄錯呢。一定是上課的時候沒聽課。哈哈,其實我也答錯了。想不到我們都答了同一個人。但是我沒想就答了,你想了那么久,還答錯了。你輸了!
看著她開心的笑容,他忽然也覺得明媚。不自覺的笑笑。她瞪大眼睛,不可思義的盯著他看,那樣放肆的目光竟然讓他不敢去迎接。然后他聽見她幾乎是沒大沒小的說:“喂,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酷多了!彼麩o奈的再度沉默。但是她卻不肯放過她了,她問:“你怎么總是晚上的時候出去的?”她本以為他會不理她,轉(zhuǎn)身走開。然而她錯了,他看了她一會,回答:“我在酒吧上班,夜班!彼凰粗臅r候,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安靜,周圍的喧鬧都與這里無關。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比平時有點快。她皺了皺眉,“酒吧?我不喜歡。我從來不去的。你在那里是調(diào)酒師吧?”記憶中,酒吧都是有調(diào)酒師的。然而她還是錯了。她聽見他說:“唱歌。我不會調(diào)酒。”她再次覺得不可思議。因為看他的樣子,怎么也不會和唱歌有什么關聯(lián)。一想到他苦悶著臉在臺上唱流行歌曲的樣子,和酒吧里的人都被郁悶的走的光光的情景,她就覺得好笑。他卻似乎看出她在想些什么。道:“我不會唱流行音樂。我只會搖滾!彼f的很平淡。她直接的聯(lián)想到搖滾的代名詞:叛逆,瘋狂,頹廢,有暴力沖動.......疑惑的看向他,除了看來頹廢一些。卻沒有那些街頭上那些搖滾青年的模樣。他除了頭發(fā)很長很長,穿的衣服另類了些之外,連耳釘,怪異的項鏈那些東西,都沒有。甚至連氣質(zhì),也是不像的。
他見她沒有再問別的問題,便道:“我去上班了!彼读算,然后才說,“哦。”他轉(zhuǎn)身向下走,伸出右手甩甩。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的問:“喂,我叫木淺夏,你叫什么名字?”“蓮!
她看見他的背影消失,終于覺得這個世界再次回歸了喧鬧。然而,卻有些空落了。
他從樓梯走下,不期然的再次遇見她,她卻很奇怪的忽然問他問題!澳咸坪笾魇钦l?”他以為她是問別人。然而回頭看了一下,樓道里,只有他們。她不耐煩的再次問了。他想了會,才回答:“李義山!
然后他看見她笑了,笑很很開心,很明媚。一下就入了他的眼。然后他聽見她說:“你錯了,南唐后主,是李熠。哈哈。想不到你也會答錯的。還以為你不會弄錯呢。一定是上課的時候沒聽課。哈哈,其實我也答錯了。想不到我們都答了同一個人。但是我沒想就答了,你想了那么久,還答錯了。你輸了!彼鋈挥X得樓道窗口外面的天空,那樣明朗,從來未有過的明朗。他輕輕的笑了。果然被他猜中了。然后她幾乎毫無忌憚的問他的私人問題,然而他卻居然沒有反感。她那樣的純凈,甚至讓他不忍拒絕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在看著她明朗無痕的笑容的時候,卻不自禁的想起她的模樣。兩個人,都是很象的。他不敢再呆在那里,或許是害怕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會被打碎,又或許是因為,他和她相處的時候,居然是毫不設防的。于是在她沒有再問別的問題的時候,他匆匆告別。然而她卻說,“喂,我叫木淺夏,你叫什么名字?”他聽見自己回答:“蓮!
走到街上,路燈已經(jīng)亮起。只是,他卻覺得煩躁。
他走進酒吧,酒吧一如既往的熱鬧。
“喲,來了,挺早的嘛。”是他的朋友,那個叫他過來的人。他是地獄蓮,他是黑藤蛇。曾經(jīng),他們是最有默契的搭檔。無論是一塊執(zhí)行暗殺任務,還是公然和別的勢力爭奪地盤而拔刀拼死搏殺的時候,他們彼此,是對對方毫不懷疑的信任。可以安心的將后背交付對方守護。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對她說起;蛟S是因為她沒問。然而他甚至不確定是否她問了,他就會告訴她。他將他推來的紅酒拿起,遞到唇邊,飲了一口。然后長長吁了口氣,定定的看著可以生死相交的搭檔,道:“你說,像我們這樣的人,有沒有資格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恩?不會吧?你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我沒聽錯?哈哈,完全的不像你的作風啊?磥碛袉栴}。”他沒心沒肺的說道。
“算了,就知道你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彼鹕,走向唱臺,那里,鼓手和吉他手們都在等他。他走過去,拿起定制的吉他,黑色的琴面上,是他最喜歡的地獄蓮盤根錯節(jié)的繚繞,墨綠色的葉和鮮紅的花詭異的盛開........
一群年輕的小女生尖叫著:“蓮,我愛你.............”
他忽然笑了,如黑色琴面上紅色的蓮花那樣鬼魅。
“我是紅蓮,今晚,你們陪我一塊下地獄吧.........”
他在旋轉(zhuǎn)的彩燈中低沉的吟唱,壓抑著他一直一直壓抑著的瘋狂。沒有人看見,他撥動吉他的手因為太用力而被劃傷,血順著琴玄滴到琴面,在墨綠的葉上星星點點。
然后,如雷鳴一般的炸響狂暴的重金屬樂器的聲音。他傾泄著一直一直壓抑的混亂和暴躁,還有無法排除的悲傷。他如憤怒一般嘶吼,瘋狂的人們在吶喊,有嗑藥過于興奮的青年們瘋狂的搖頭,有暴躁的無法壓抑的男男女女看到有不順眼的人就一把推開,狠狠補上兩腳來宣泄他的壓抑。這個酒吧,帶著和它的名字一樣的黑暗和殘暴。
他急急而用力的撥動SOLO,臉上是痛苦至級的神色。他在驚濤駭浪的音樂中狠狠將手里的吉他高高舉起,用盡全身的力量砸下。噪音震撼了整個酒吧。
他站在臺上,忽然笑了,那樣放肆的笑。無人看的明白。
他聽見吉他重重砸向地面時劇烈的噪音,看見他在唱臺上大笑。忽然心里一驚。猛的從二樓上越下。
他走下唱臺,人一群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的青年男女們愣在那里。他從人群穿過,走向門外。
他撥開混亂的人群,走到門口,看見他騎著哈雷迅速消失。想了下,斷然的對門口的保安道:“叫上五十個人,開車到醉名湖。最遲二十分鐘到!
然后飛快的走到酒紅色寶馬車旁,摁了下電子遙控拉開車門坐進去,啟動,寶馬橫甩著出去。只是五分鐘,他已經(jīng)看見那輛黑色的哈雷摩托飛馳的身影。
他笑了笑,我果然還是能跟的上你。
他在反光鏡中看見那輛酒紅色寶馬跟來,皺皺眉頭,哈雷發(fā)出更大的聲音奔馳在路上。
他筆直向醉名湖飛馳而去,哈雷的轟鳴聲讓他覺得更加狂暴,腦海無法遏制的想起哪個身影。然而,卻漸漸的和另一個身影重疊。甚至邊成她的樣子。他本以為他不會喜歡上另一個人了的。然而她帶著無限的活力一下就沖開他所有的屏障。只是卻讓他更糾結。他只有釋放。
湖邊,是幽憂綠草,鳥語花香的公園。有許多的老年人還在散步,閑坐。一對對情侶依偎在公園的草坪上,看著明朗的星空。
一輛奔馳邇來的哈雷打破這一片城市中難得的平靜,轟鳴著連人帶車一起飛躍湖邊低矮的圍欄!芭椤钡囊宦暣蚱扑娴钠届o。
他騎著哈雷狂奔,筆直闖向湖邊低矮的圍欄,在快到湖邊的時候猛的提起車頭,車越過,然后落水。他在落水前從車上跳起。很快縱入水中。
他在車窗看見他連人帶車越下湖中。他猛踩油門,一下到底,順著他的方向過去,在快到圍欄的時候往右邊打了一點方向,車撞開圍欄氣勢洶涌的砸開水面。水浪四下散開。
他跳下水前深深吸了口氣。落水后屏住呼吸,。他閉上眼睛,想要排除掉所有的雜念,然而他剛落水不到十秒,水就劇烈的波動起來。他知道是他來了,無奈的笑笑,任由湖水涌進嘴里,然后落到肚內(nèi)。
他在黑暗中漸漸覺得渙散,渙散中是那個少女在樓梯上撞到他的模樣,和她是很象的,很象。然后他又看到她站在樓道那里問:“南唐后主是誰?”他在湖中迷糊的回答:“是李熠.你告訴過我的。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當時我想一定是你在學校鬧笑話了,這么大大咧咧的苯丫頭,肯定沒經(jīng)過大腦想就亂答老師的問題答錯了才來問我的!比缓笏匆娝α耍Φ暮苊髅,和她一點也不象......但是他卻忽然看見了樓道窗外的景象,藍天白云的,和她的笑容一樣明媚。只是.......越來越遠了........越來越模糊了........他.........也來不及將他拉起了吧........
他在寶馬落下湖后狠狠的踢著車窗玻璃,嘴里咒罵這死車窗玻璃怎么這么堅固。然后終于將它踢碎,湖水涌入,他從車窗游出去。任身體被窗口的碎玻璃劃傷。他睜著眼睛尋找他的身體.......
飛馳邇來的幾十個車手看見那輛酒紅色的寶馬撞開護欄落入水中,紛紛在湖邊停下車跳下湖去。
那些在周圍散步閑坐的老年人和情侶們幾乎不能理解發(fā)生了什么,電影?還是生活?
一個老頭看著瘋狂落水的人和車,感嘆道:“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另一個坐著輪椅的老頭卻道:“靠,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怎么就沒有這么帥的摩托車和汽車呢,只有那慢的要死的腳踏車,丫的我當年死命踩都快不了。我要是晚生幾十年,多好。....”一群平時一塊閑聊的老伙計如看怪物一樣的瞪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城南重點高中二年級一斑,一群女生在唧唧喳喳的閑聊著什么。她走進教室,在座位上坐下,剛要拿書出來復習,便聽見某個女生說:“地獄蓮酒吧那個歌手好帥啊,那雙眼睛,真是迷死人了,我晚上做夢都夢到他了!
“哎,不會是夢見和他接吻了吧,你這個花癡別破壞我們的蓮哥的完美形象啊。他摔吉他的樣子,那些什么明星完全的被比下去了嘛,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你看看我們蓮哥,以后肯定能成大明星。......”
她湊過去,問:“哎,你們說的是誰。俊
一群女生幾乎是看外星人一樣的看她,“不會吧,地獄蓮酒吧的歌手你都不知道,看來你還真是太落伍了,聽說他叫蓮,帥的要命。特別是他的眼睛.......”
她只聽見他叫蓮,直接的想到他在樓道站定,疑惑的回頭看看周圍時的樣子。后面的就沒有聽見她說了什么了。
她走回座位,看窗外的景色,發(fā)呆。
星期六,她回家,很想在樓道上再次看見他走下樓來,然而她在樓道那里等了一會,都沒有看見他從樓上走下來。她空落落的走回房間,肥貓和往常一樣蹭著她的褲腿,饒著她走來走去的轉(zhuǎn)圈圈。魚缸里的魚還好好在水里游著。
她忽然跑到樓下,她知道她在哪個房間住,然而到了那個房間,她愣住了,從窗口望進去,房間已經(jīng)收拾的干干凈凈。甚至連一張紙也無。她忽然覺得委屈,他在的時候,她總能感覺安心,而現(xiàn)在,他走了,甚至都不等她回來和她說一聲。隔壁的房間有人在開門,她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很平靜的走上樓,然后躺到床上睡覺,他不在了,甚至沒有和她告別,就走了,也是,他們甚至連朋友都還不算,他有什么理由要告訴她關于他的。她只剩下了兩個名字:地獄蓮酒吧,蓮。再無別的。
她躺在床上靜靜的睡著,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她聽見她媽媽在嘮叨:“這丫頭,一回來就睡覺,在學校累壞了吧!彼鋈挥X得很難過.......只有他一個人是理解她的。但他卻不等她回來就搬走了,貓?zhí)纤拇,她抱著貓說:“肥貓,他走了,不理我了,一定是覺得我太煩人,很討人厭,所以乘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的搬出去了,”然而貓只是“喵”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說的哪國的語言,然后跳下床,出去了。
她在暮光照進房間里的時候起床,下樓去吃晚飯。在想著,他現(xiàn)在是不是也吃晚飯了,吃了什么,或者是在酒吧在忙什么。只顧著低頭走路,一不小心的,“砰”的一聲,她又碰到人了。她剛“哎喲”了一聲,要摔倒下去的時候,便感覺手已被抓住,是冰冷的手,熟悉的溫度,她瞬的抬起了頭,看見他淺淺的笑,聽見他說:“你的貓,跑出去了,在馬路上,很危險。和你一樣,是不看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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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過程有點混亂,....有點壓抑....終于還是在快結尾的時候?qū)⑺鼘懗上矂×?....壓抑也隨之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