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逆時針方向攪伴著著魔藥，嫻熟而緩慢，另一只手夠向裝龍血的小瓶。在這攪拌過程中，三滴血要分三次滴入。

　　一滴。

　　兩滴。

　　然而就在要滴進第三滴時，在這決定性的時刻，他突然涌起一種想打噴嚏的沖動。他根本控制不了這感覺，于是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整瓶的龍血都倒進坩堝里去了。他估計這點兒劑量不至于引起爆炸，接著考慮了下整個意外的起承轉(zhuǎn)合，之后他認定，最后額外加進去的那些飛唾絕對對這魔藥造成了毀滅性打擊。

　　兩天后他才在醫(yī)院里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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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Pomfrey夫人！我想他醒了。教授？”

　　他掙扎著要睜眼，可每邊眼皮都似有千斤重，呻吟出聲，頭太疼了。而且他特別想對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家伙下個靜音咒——死咒也行。

　　“Snape教授？Snape教授？你能聽見我說話么？”

　　他的嘴很干。舔了舔嘴唇，他說出了最能表達他目前心情的一句話：“你TM閉嘴�！�

　　得到的效果不如預(yù)期的好。

　　“噢，太好了！”尖銳的女聲扎穿了他腦子�！澳懵牭搅藛幔琍omfrey夫人？”

　　“我當然聽到了�！盤oppy回答，聽起來很放心。“也許你該試著小聲說話，Hermione，我看Snape教授頭正疼著呢�！�

　　Hermione？他試圖列出任何Hermione Granger陪在他身邊的理由，但他馬上就放棄了。他頭疼的更厲害了。

　　“噢�！彼÷暤馈！拔艺姹�，教授。特別抱歉。”

　　“Hermione就是發(fā)現(xiàn)你的那個人，她救了你�！�

　　此時此刻，他真希望她沒管他。

　　一番努力之后，他睜開眼，瞇眼怒視著涌進他視線的兩張臉。Poppy拍了拍他的手，他異常惱怒自己居然沒力氣揮開它。

　　“你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么？”Poppy問�！拔覀儾恢滥愕嫩釄鍨槭裁磿ā！�

　　他把記憶往回倒，穿過迷霧，來到喪失意識前的那一刻�！拔摇蛄藗�噴嚏。”他總結(jié)道。

　　“你打了個噴嚏？”Poppy重復(fù)。

　　“很大的噴嚏。毫無預(yù)警的噴嚏。我當時正拿著……一小瓶龍血�！�

　　“噢，不�！盚ermione說。“您不會剛巧對貓毛過敏吧�！�

　　他扭頭看她，真希望自己有力氣瞪她。

　　“您看，”她繼續(xù)，“我能發(fā)現(xiàn)您是因為我在找我的貓，Crookshanks。他……嗯……跑到您的實驗室去了�！�

　　他再次潤了潤嘴唇�！八麤]……受傷吧？”

　　“他很好�！彼蛩ＷC�！八阍谧雷拥紫拢褪芰艘稽c傷。您別太擔心他�！�

　　“我不擔心�！彼辶讼潞韲��！拔抑皇恰芬狻H手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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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睡過去了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是，除了Poppy偶爾打攪他，折騰他這個半死不拉活的魔藥大師。他實在太疲倦了，沒力氣跟她搏斗，幸而她做的努力還管點兒用，畢竟在第三天Poppy帶著
　　Albus和Minerva進來時，他能從床上坐起來，頭疼也緩和成悶悶的耳鳴。

　　“啊，Severus！”Albus很開心的叫道。“看到你好多了真是令人高興。你讓我們都有些擔心呢。”

　　“我可一點也不擔心。”Minerva說�！癝everus的命比十只貓加起來的還多�！�

　　“我衷心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貓這種東西�！盨everus說�！跋氡啬銈兌贾懒�，這場災(zāi)難的始作俑者就是Granger的那只小畜生�！�

　　“我知道�！盡inerva道。“你可能不清楚，我狠訓(xùn)他一頓。但他剛回到這兒，Severus，他并不知曉你的實驗室里沒設(shè)常有的抗過敏魔咒。他保證再不會過去冒險了。”

　　“說道Granger小姐，”Albus插話，“我擅自決定，在接下來的兩周里讓她為你代課�！�

　　“讓她代我的課！！”Severus咆哮�！拔也恍枰魏稳私o我代課，我自己能行！”

　　“Poppy不同意讓你回去工作，Severus，我也贊同她。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好�！�

　　“我看見Granger正在寫什么該死的破書。讓她被魔藥課分了心，我們豈不是剝奪了全世界見識她的天才的權(quán)利？！”

　　“我們可以多等兩個星期�！盇lbus一臉有趣的說�！癏ermione對所發(fā)生的一切深感抱歉，Severus，她特別想對此作出彌補�！�

　　“Crookshanks也覺得很抱歉，”Minerva說道�！耙缓退奶炷憔椭浪莻�正派小伙子。雖然有那么點兒扎人，但也不是壞孩子�！�

　　“我可沒興趣和只貓說話！”Severus厲聲說道。

　　“好呀！”Minerva明顯有點兒生氣了。“我發(fā)現(xiàn)和某些人說某些話真是超出他們的水平了，在這兒我就不對那愚笨的家伙指名道姓了！”

　　“請?zhí)嫖蚁蚰侵环峭话愕呢埳泳湓挕俏以俅∷谖覍嶒炇抑車斡�，我就把它給巨烏賊當點心！并且也向Granger捎句話——她要是敢把我的課弄得一團糟、嬌慣那群小混蛋們，我會讓她痛苦萬分，痛苦到連喝臭汁都是小菜一碟！”

　　“我發(fā)現(xiàn)有這么多愿望撐著，你變得可愛多了�！�

　　“你說的真惡心。還有，什么時候極度頭痛可以讓人變可愛了？”

　　“并不是頭痛讓你變得可愛。不過我有一個特別可怕的叔叔，他在一戰(zhàn)中頭部受傷，某天醒來后他變得像個孩子一樣又甜蜜又聽話。當然啦，他還時不時的覺得自己是只貓頭鷹。即便如此，他妻子卻比以前更愛他了，在他們的臥室角落里，他還有個專屬的棲息木呢�！�

　　Severus凝視著她，然后Dumbledore清了清喉嚨。“或許我們只該向Severus祝賀他康復(fù)了，雖然這不過意味著他，嗯哼，又變成了他的老樣子。”

　　“在把我弄得痛哭流涕之前你趕緊閉嘴吧，Albus。然后離開這兒，你們倆一起。你們兩個真是討厭透了�！�

　　“啊，真是個動聽的致謝呢�！盡inerva哼了一聲，站起身�！澳阋怯X得我們討人厭，那就等著Hermione來拜訪你吧，她要來向你說明她的課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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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教授！您看起來好多了！請，讓我給您整整這些枕頭，您看起來不太舒服。”

　　“我不需要。”

　　晚了。她動作粗暴的把他弄起來，抽走三個枕頭，對它們又拍又打變圓變鼓，直到她滿意為止。原來專橫強勢的小丫頭現(xiàn)在長成了更為專橫強勢的女人，而他的虛弱迫使他身陷她的仁慈之中。

　　“好啦。”她滿意的說著，終于允許他坐回去�！昂枚嗔恕，F(xiàn)在我們可以開始一番愉快的長談了。我希望您能確切告訴我，您的每堂課都打算講什么。您知道，我對于能教課特別興奮；我一直想嘗試授課，私底下我覺得我能干得挺好。我從學(xué)生時起就經(jīng)常輔導(dǎo)別人，您知道�！�

　　“輔導(dǎo)只需要你的知識，”Severus打擊她�！岸虒W(xué)則需要控制課堂氣氛的能力。這兩者是不一樣的，Granger小姐——你馬上就會明白了�！�

　　“噢，這是什么蠢話�！彼p快的搖了搖頭說�！拔铱隙▽W(xué)生們會喜愛我的�！彼龥]說“和您相比”，但這暗示夠明顯的了。

　　“你來這兒不是為了讓他們喜愛你，Granger。你是來教書的，記住這一點。”

　　“我想我能處理好的，Snape�！彼雌饋肀幻胺傅搅恕！澳阒恍韪嬖V我教什么，然后我拿了就走�！�

　　他有種感覺：這一定會演變成場災(zāi)難的。而說實話，他唯一擔心的是，自己不能親眼見證它的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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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說服Poppy讓他回自己的房間，而他永不會承認從醫(yī)院到他的地牢這段短短路程是讓他如何的筋疲力盡。他沒脫掉長袍，在羽絨被下伸直身體，沒幾秒就睡著了。

　　后來他感到有什么東西在他床上動才醒過來的，馬上就對上了雙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的大金眼。他做了任何正常，而且最近還受了嚴重沖擊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的反應(yīng)：他尖叫了。

　　不論那是什么玩意，它跳起來，發(fā)出低低咆哮。Severus籠具心神摸到了他的魔杖。

　　“Lumos�！彼宦暷畹溃涯д忍匠鋈�，照到了一只巨大的扁臉貓，它像南瓜一樣的黃燦燦，也像南瓜一樣大。

　　“是你！”他給了這貓一個冷視，那通常是給躲他內(nèi)衣抽屜里的博格塔的保留表情。“干嘛？回來完成你未竟的事業(yè)？”

　　那貓傲慢的瞧他，轉(zhuǎn)了個身，拿令Severus頗為印象深刻的屁股對著他，給自己在被子上找了個舒服地兒。

　　“你可不能睡在這兒�！盨everus用他嚇哭過不少一年級新生的語調(diào)說，“我不知道你上我的房間來干什么，可你不能睡這床上�！�

　　Crookshanks用輕軟的呼�；卮鹚�。

　　Severus盤算著把這么大一只貓拎起來扔進走廊得費多大勁�！熬痛谀隳沁叄彼浅�，“我可不想跟你抱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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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覺得有什么軟綿綿、暖和和的東西緊貼著他的后背。

　　該死。

　　還是抱著睡了。

　　他想：我睡著了，這不算數(shù)。但為了保險起見，他推了推貓，對它說：“你要是敢告訴Minerva McGonagall這件事，喂烏賊可就算仁慈的了�！盋rookshanks睜開一只眼，齜著牙打了個哈欠。

　　Severus爬下床穿過起居室給Hermione Granger開門，這幾乎是他此生頭一次很高興見到她。
　　他的頭又疼了，但他站直身體，欣慰的發(fā)現(xiàn)他怒視的威懾力又回來了。今天她要想給他拍枕頭可得多想兩回。

　　“Granger，你介意告訴我，你那只該死的貓為什么在我床上么？”

　　“他在這兒？”她大叫，聽起來還挺高興�！拔业教幷宜亍｀�，但您的過敏癥——他打攪到您了嗎？”

　　“他打攪到我了嗎？”Serverus重復(fù)道。這怒視令他的頭更疼了，但他堅定不移的盯著她。

　　“他該死的在我床上，他當然打攪到了我！”

　　“但您房間里應(yīng)該設(shè)抗過敏咒了，對吧？所以您不會打噴嚏了�！�

　　“我沒打噴嚏并不代表我沒被打攪，Granger�！�

　　“啊啊，我已經(jīng)注意到了�！边@姑娘低咒著。她似乎一點兒都沒被嚇到，相反，她翻了個白眼。

　　“冷靜，Snape。我這就帶他走�！�

　　“越快越好。”

　　“什么？我打斷您什么繁忙日程了么？我是要給你代課的那個人，記得不？”

　　“只因為你的貓差點兒殺了我，記得么？你要是再不趕快把他的肥屁股從我床上挪走，我馬上就回去教課。”

　　“Crookshanks不是胖，他只是骨頭架子大。”Hermione聽起來很受傷。一點也不奇怪，
　　Severus想，上大學(xué)后她也變得骨頭架子大了。

　　“好吧。告訴我，你要不是為了你的貓而來，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啊，是這樣。我只是想來問下三年級的課程，今天的課對他們有些難。您確信他們準備好了？”

　　他懷疑的盯著她。“發(fā)生什么了？”

　　“嗯，沒那么糟，真的……”

　　“發(fā)生什么了？”

　　“呃，就是炸了幾個坩堝。沒人受太大傷——我是說，沒像您傷的這么厲害。你的桌子還受了些小損傷，不過我肯定您能把它修好�！�

　　“你肯定記得告訴他們要順時針攪拌魔藥了吧？”

　　“嗯，第一堂課我可能忘了，但接下來的就好多了……呃，可還有別的……”

　　“又怎么了？”

　　“這個……”

　　“Granger……”

　　“沒再爆炸，挺好的，不是么？”她的語調(diào)里帶著種虛假的歡快。“可是有學(xué)生制造出一股有毒煙霧——他用蜻蜓翅膀代替了草蜻蛉翅膀。”

　　“仁慈的主啊�！盨everus一掌拍在自己劇痛的頭上�！澳銈円粋�星期都別想再進那教室了！”

　　Hermione有些畏縮�！斑�，三天，Dumbledore說的。因為明天是周五，所以取消的只有一天的課�！�

　　“為什么放蜻蜓翅膀的柜子不是鎖著的？”Severus大吼�！叭昙壐静辉搫拥侥瞧瑓^(qū)域�！�

　　“嗯……我可能不慎把它開著就放那兒沒管。有些五年級學(xué)生課后問了些問題，然后我就忘了鎖了�！�

　　“所以，這可沒你想得那么美好吧�！彼S刺。

　　“這只是我第一天�！彼敾厝ァ！拔页姓J不怎么順利，可以后就好了�！�

　　“我們只希望你別弄死誰�！彼葸M椅子里，剛才的怒視和打起精神現(xiàn)在開始反擊他�！笆指兄x你的拜訪，從我自昏迷中醒過來后，我的頭就沒這么疼過。走吧，想想你上學(xué)的時候�！�

　　“你上次吃飯是什么時候？”她問。

　　“我怎么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我一直在睡覺。”

　　“就在這兒坐著，”她飛快的說，“我讓家養(yǎng)小精靈弄些吃的來�！�

　　他太虛弱了，也厭倦了爭執(zhí)。當她在他屋里來去匆匆時，他順著椅子往下滑了滑。她給他收拾了房間，在食物送到后，她盛了一碟遞到他面前。他覺得要是不自己吃，她就要拿勺喂他了——這居然沒有太讓他生氣，所以他盡力吃掉。

　　他吃東西的時候，Crookshanks從臥室里晃晃悠悠的出來了，停下來在門框上蹭了蹭。他那毫無疑問的愉悅他看著就討厭。

　　“噢！”Hermione尖叫，沖過去把他抱起來�！拔业男氊愒谶@兒吶。你在這里干什么呀，你個小淘氣？”她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親了好幾下。

　　在目睹這倒胃口的一幕后，他對上了Crookshanks的眼睛。這貓看著他的表情好像在說：瞧見我都得忍受什么了沒？

　　他看回去，想：這可夠可怕的，沒錯�？赡悴挥帽黄群退p一起。

　　Crookshanks對他做了個絕望的恥辱表情，接著Severus馬上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正古怪卻又實在的在和一只貓交流！他腦袋受的傷肯定比他感覺到的嚴重多了！

　　“你停下來了�！彼赋觥�

　　“看你那么折磨這只貓讓我沒胃口了。”

　　“折磨？”她抱著貓靠近。“他喜歡這樣。”

　　“他恨這樣�！盨everus說的有氣無力，他知道自己說的對，可他真不想弄明白自己怎么知道的�！鞍阉畔�。給他點兒尊嚴。”

　　“看吧�！盚ermione說，將Crookshanks放回地面�！白咧��！�

　　Crookshanks立馬從她身邊跑開，躲到椅子底下。

　　“瞧見了？”他說，突然有點喜歡上這貓了。

　　“我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一定是因為在個新環(huán)境。我都想不出來他為什么要來這兒�！�

　　“我想不出來的是，他是怎么進來的。”Severus發(fā)著牢騷。

　　“啊，Crookshanks是只貓。他哪兒都能進去�！�

　　Severus可沒覺得這解釋能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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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天剩下的時光里，他一直睡到午飯前后，被有節(jié)奏的咕嚕聲吵醒。他花了點兒功夫來尋找聲源，然后他找著了。他坐起來生氣的瞪著床上那橘色的巨貓。

　　Crookshanks怒氣沖沖的瞪回來。

　　Severus點點頭，刨去那些感傷的東西，他覺得他們還是能處得不錯的。

　　“他在這兒？”Hermione邊說邊嘆氣。

　　Severus點頭，錯開一步讓她進來。

　　“真抱歉，”她說，“不明白他怎么總上這兒來。今天的課被取消，所以我想該寫寫書了。我在
　　Dumbledore教授那兒拖得太久，等我回來他就不見了。我這就帶他走。”

　　“在臥室�！彼f�！耙撬掖采蠋狭颂椤�

　　“Crookshanks沒跳蚤！”Hermione暴躁的說。

　　“最好沒有�！�

　　她進他臥室，出來時懷里抱著那一點也不高興的貓。

　　你讓她壞了我的午覺！Crookshanks看起來是這意思。

　　所以下次你就在家里睡吧。Severus毫不同情的想。

　　噢，見鬼。他又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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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anger，借一步說話。”他在往大廳的路上叫住Hermione。自從受傷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里。

　　Hermione驚訝的向他笑了笑�！翱纯茨�！你一定是覺得好多了！”

　　“別管那個�！彼麉柭暥馈！澳愕呢埥裨缭谖业脑「桌锶瞿�。”

　　她嘆氣�！澳阍摻o他預(yù)備個貓廁所的�！�

　　“貓廁所？在我的房間里？你瘋了吧！”

　　“他總得找個地方解決問題吧�！�

　　“他確實有這么個地方！”意識到自己正幾近尖叫，他把聲音放低成兇狠的嘶語�！霸撛谀愕姆�
　　間，Granger，而不是我的。我不得不聞著房間里的臭味，全因為你管不住自己的貓！”

　　“別裝啦，Snape。有的是魔咒能去除臭味，你很清楚的。我會給你帶去個貓廁所，而且我還會去收拾它。很明顯Crookshanks在白天里想跟你在一起，我得帶你的課，沒辦法時時刻刻保證他老實呆在家里。等你能回來工作了，我保證這事兒再也不會發(fā)生。在這期間，一個貓廁所就是你最好的選擇了，你該高興他去的是浴缸才對�！�

　　“說到我的課……”他懷疑的問她。

　　“我認為一切都在……好轉(zhuǎn)當中�！闭f是這樣說，可她看起來一臉麻煩。

　　為了還能咽下午餐，他決定還是不要追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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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看我的貓了~~”

　　他仔細研究她的臉：這有點兒不對勁。自從Crookshanks成了他這兒的常駐居民，Granger經(jīng)常——太經(jīng)�！某鰶]他的房間，圍著他打轉(zhuǎn)。突然之間他就多了只貓在床上，還多了一個女人讓他心煩意亂，這事兒真的很令他驚惶，想著還有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法他讓開�！斑M來吧�！�
　　她沒詢問貓在哪兒就徑直走向扶手椅�！班�，你覺得怎么樣了？”

　　“好多了。Poppy認為我可以早幾天回到工作崗位上�！�

　　“真的？”她滿懷希望的問�！罢f實話吧，我想不出你課上還能發(fā)生什么更糟的事兒了�！�

　　“是啊。我能想象。”他干巴巴的說。下午有幾個Slytherin學(xué)生來過，很帶勁的向他模仿Hermione Granger在課上的一言一行。

　　“很難想象我能做的那么糟�！彼龕瀽灢粯�，“你知道，我從不失敗�！�

　　“來的正是時候�！�

　　“什么？”

　　“從不失敗的人是令人討厭的，Granger。你很討人厭�！�

　　“真謝謝您啦�！彼饴曊f道。

　　Crookshanks從臥室出來，仰頭看向Hermione的一臉憂思，然后跳上她膝蓋。他拿腳爪踩她，用頭蹭她下頜。她把它緊緊抱在懷里，發(fā)出滿足嘆息。他忍著，看著Severus的表情是這樣說的：有時候咱就得這么做，即便這意味著得舍棄點兒尊嚴。

　　我想你是對的，Severus想。

　　“我今晚不太想去大廳用晚餐，”他大聲說道�！熬妥屝【`送些吃的下來好了。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她嘆息，還是緊緊地抱著Crookshanks�！爱斎�，那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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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起居室里脫下了條衣服的痕跡。他本來是想往床上去的，但在最后一分鐘決定，沙發(fā)就可以了。這是一種與在他這個年紀、頂著這種名聲的人不相稱的急切和急躁，只不過，除了他和Hermione之外，沒人知道。

　　沒有人，只除了……

　　Crookshanks趴在壁爐前的地板上，很不贊同的看著他們，尾巴煩躁的一甩一甩著。

　　是你說有時候我們該舍棄一點尊嚴的，Severus看著這貓想，我為她而做了。

　　Crookshanks看回來：可不是。我還是Sphinx呢！

　　Hermione輕笑著，在Severus的嘴唇、下巴、脖子上印下一連串的吻。

　　Crookshanks厭煩的看著。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啊。

　　事實上，Severus在過去幾周里已經(jīng)喜歡上了這個丑的驚人的毛球，喜歡到他愿意為他這貓科小朋友減輕Hermione過度的喜愛。

　　在試圖完全忘記這事之前他最后看了Crookshanks一眼：我想我會冒這個險的。另外說一句，你今晚可不能睡我床上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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