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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圖書館一如既往的寧靜,忘記關(guān)的窗戶,躺在桌子上的那未合上的書本,被風(fēng)吹的不停的翻著。
01.
矢遠洋早早的來到了學(xué)校,從管理室拿了圖書館的鑰匙。“喀嚓”打開的圖書館的門。
天吶……。她忍不住在心底吶喊。雖然他每天在這里整理書籍,但還是有些書沒有在書架上。真是的,怎么都把書藏在角落啊……不想放回去就不要看嘛。矢遠煩惱的看著藏在桌腳下墻角下的書。偌大的圖書館,早晨的涼風(fēng)從未關(guān)上的窗戶吹了進來,矢遠忍不住打了個寒蟬。好冷啊……。
把所有的被藏起來的書都找出來,按照序號一本本放好。忙乎了半天終于把所有書放好,光潔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誒?真的開著?柳生打開了圖書館的門。本來他想早點來學(xué)校想管理室要了圖書館的鑰匙,想在那里找?guī)妆緯枪芾硎业牟f鑰匙已經(jīng)被人取走了,他還奇怪誰會那么早去圖書館。
推開門,看見那忙碌的身影,突然了解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整理這里的書啊。
——請問有事嗎?
——不,沒什么。只是想在這里看書而已。
矢遠笑著點了點頭。柳生抽出了一本關(guān)于英語重點,走到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慢慢的翻著書。矢遠整理好所有的書,也拿了一本德語譯本在哪兒看了起來。柳生抬起頭,看著矢遠,你每天都來嗎?柳生問。
是啊,要來整理書籍嘛。矢遠笑了笑。短短的幾句話,就注定了讓他們相識。
02.
隨后的幾天,柳生每天早晨都來到圖書館,進了圖書館,一定會看見矢遠那忙碌的身影。
柳生君今天還是那么早啊。矢遠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柳生,笑著對他說。
怎么會呢,你還是比我早啊。柳生也笑了笑。雖然兩人認識了幾天,但柳生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也不會去問。幾天前柳生問矢遠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矢遠只是笑了笑,過了很久才說,網(wǎng)球部那么有名,誰會不知道啊。
!矢遠突然叫了起來。
怎么了?柳生從書中把視線移到了她身上。
矢遠轉(zhuǎn)過身,看著柳生,她摸了摸腦袋,不,沒什么,哈哈……她干笑著。柳生皺了皺眉,站了起來向她走了過去。他看見矢遠把裙角向后藏了藏。裙子破了嗎?他問。
矢遠的臉紅了起來,呃……只是剛剛不小心鉤破了,沒什么關(guān)系的。她緊張的揮了揮手,卻把握著裙子的那只手也放開了,柳生看了看她的裙子,又皺了皺眉,裂了那么大一個口子么……
她順著柳生的視線看了過去,趕緊用手捂住裙子的裂口。用我的衣服遮一下吧。柳生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遞了過去。矢遠紅著臉接過柳生的外套,系在了腰上。
謝謝你柳生君。矢遠說。
03.
請問柳生君在嗎?
柳生,有人找!
柳生走出來看見了矢遠洋站在門口,手上提著一個袋子。柳生君,昨天真是謝謝你了,不然我一定會出糗的。矢遠向柳生鞠了一躬,頭發(fā)順著她彎下腰從肩上滑了下來。吶,這是你的校服,我已經(jīng)幫你洗過了。矢遠笑著把手上的袋子遞給了柳生。
昨天的事不用謝。柳生接過袋子,說。
那就這樣咯。矢遠揮著手跑走了。柳生看著矢遠洋跑遠,搭檔仁王拍了拍他的肩,搭檔,不錯嘛,竟然勾搭上了柳班里的優(yōu)等生喲。柳班里的嗎,一直以來關(guān)于她的什么都不知道吶,甚至是名字。
她叫什么?柳生問。
矢遠 洋喲,搭檔。
矢遠……洋啊,原來是她……
放學(xué)后柳生去了F班找矢遠,但她的同學(xué)說她已經(jīng)走了,然后他也走了。走在大街上,在街口轉(zhuǎn)彎的時候,竟然意外的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循著那聲音看了過去,原來是一家飾品店,矢遠正向著客人推銷著商品。柳生皺眉,矢遠桑。他叫道。
柳生看見了矢遠驚訝的表情,看見矢遠進去向別人說了些什么,又走了出來。柳生君怎么會在這里?她笑問道,跟平時一樣的笑容。只是偶然經(jīng)過這里而已,就看見了你。柳生說。你在這兒打工嗎?
是啊,我要靠打工維持生計嘛。矢遠吐了吐舌頭。誰叫我是窮人吶,嘿嘿。
04.
柳生早早的來了圖書館,卻發(fā)現(xiàn)圖書館的門并沒有開著,柳生感到有些意外。去了管理室,伯伯說矢遠今天并沒有去拿鑰匙。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后,柳生去了矢遠的班里,可她的同學(xué)說她今天并沒有來學(xué)校。柳生皺眉,今天怎么會沒來?
接下來的幾天,矢遠也沒有來學(xué)校,柳生感覺到有些奇怪,難道是生病了?
嘿,搭檔,怎么了?在部活的時候,仁王覺得他有些奇怪,練習(xí)的時候沒怎么用心,跟他平時完全不一樣。
不,沒什么。柳生推了推眼鏡。
沒什么最好啊。仁王看著他嘆了口氣。部活結(jié)束后,柳生去找了柳,畢竟柳跟矢遠是一個班的應(yīng)該會知道些什么吧。
你問矢遠啊,今年開學(xué)的頭一個月她就沒來,聽說是住院什么的。如果你想去找她的話,需不需要我給你地址?柳說。柳生點了點頭,柳說了一個地址,柳生說了聲謝謝就走了。柳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如果喜歡的話,那就盡早說了,不然到最后是會失望的。
柳生到了矢遠的家,敲響了她家的大門。門被打開了,出現(xiàn)的卻不是矢遠的臉。請問有什么事嗎?婦人問。
您好,我找矢遠。
小洋的朋友嗎?快進來吧。婦人將他迎進了屋子。小洋病了,現(xiàn)在還沒醒啊。
我可一去看看嗎?
當(dāng)然可以啊。婦人笑著將他帶到了矢遠的房間,她的房間非常整潔干凈。你就這里吧,我去給你泡杯茶。說著就走出了房間。
看著床上仍然在睡著的人,都睡著了還皺著眉頭。柳生突然想起,自己認識她也只不過短短的一個多月而已,為什么會擔(dān)心到要來看看她?為什么看見她這樣的表情很不習(xí)慣?難道是習(xí)慣了看她笑臉的樣子嗎?
05.
轉(zhuǎn)眼到了冬天,雖然矢遠病好后也有去學(xué)校,不過也只是偶爾而已,帶著蒼白的臉色。但她卻堅持每天早上去圖書館整理書,但往往是整理到一半就被柳生接手了,因為柳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搬幾本書就累的氣喘吁吁要停下來休息一小會兒,以前明明不會這樣的啊。
自己的身體當(dāng)然自己最清楚,只是她想多看幾次他的側(cè)臉而已。
矢遠看著柳生忙碌著,終于鼓起了勇氣。柳生君!她叫著。柳生抓過身看著她,怎么了。矢遠緩步走到了他面前,笑了起來。
吶,柳生君,我喜歡你喲,從很久以前開始。
柳生詫異的看著矢遠。
如果柳生君不想接受的話,也沒有關(guān)系喲。
她還是那樣笑著,只是一步步的后退著。后退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了椅子就這樣摔了下去,柳生想抓住她的手卻抓了個空,就看著她這樣摔倒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柳生上前一看,只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保健室里的醫(yī)生說,矢遠的病很嚴(yán)重,最好送到醫(yī)院去。
在醫(yī)院里,矢遠的母親告訴柳生。從很久以前,小洋的腦里有血塊,本來只是很小很小的,她也沒什么事,可是后來血塊越來越大,醫(yī)生說如果做手術(shù)的話會很危險,但是一直留著也不好。跟她說了后,她只是說,就讓血塊留著吧,如果要做手術(shù)的話要把頭發(fā)剃掉那可是很丑的媽媽。她就那樣笑著跟我說。矢遠的母親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醫(yī)生從走了出來,只是說,非常抱歉,病人已經(jīng)去世了。
一個曾經(jīng)愛笑的女生就這樣不在了?帐幍淖呃戎皇O驴奁膵D人和一個平靜的少年。
在柳生的記憶里,矢遠洋一直是一個愛笑而且堅強的女生。想起她今天的告白,柳生的感覺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存在他的記憶里了,或許他喜歡她,但卻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已經(jīng)不在了。
矢遠 洋,只存在在整個秋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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