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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徹
失去你才知道,我不得不承受的只有思念。
當我必須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逛街的時候;當我不由自主依賴上耳機,迷戀上言情小說,無助到掉眼淚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很愛你。
在這個城市,我無法再設想可以和你相遇,因為現(xiàn)在依然守在這里的只有我。
“連徹,我們走著去吧!”去往爬山的路上,我這樣對你說,你對我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我也開心的沖你傻笑。
“來!鄙铰范盖偷臅r候,你向我伸出手,示意讓我握住你的手。然而到了安全地帶你就會主動放開我的手,因為我們那時只是朋友。
陪你去買鞋,逛得腳痛,在你又一次背對著我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不自覺的把雙手搭上你的肩,腦袋也很自然的靠在你的背上,撒嬌地說:“我好餓,想吃好吃的。”那時你的眼中充滿了驚喜與寵愛。
“涼承,出來吧,我在巷口!蹦憧傇谖壹蚁锟诘哪莻電話亭給我打電話叫我出門,我還能聽見那邊買糖炒栗子的叫賣聲,那時,我總會回答:“我知道。”是的,我知道你在哪里等我,這讓我覺得莫名的安心。
——涼承
剛下樓買回一包速凍水餃,我把鍋里盛上水,坐在爐子上,擰開煤氣打著火,然后坐到沙發(fā)上等著水開了之后下餃子。
我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捏著半塊餅干看電視,正入迷的當兒,一陣手機響鈴轟炸而來嚇了我一跳,于是我急忙把左手的那半塊餅干塞進嘴里,把手胡亂的在衣服上一擦就去接電話。
“喂,”因為那半塊餅干的關(guān)系這聲聽起來好像“哞”,還意外的從嘴里飛去幾粒餅干屑,“誰?”
“你是牛啊?哞哞的!睂γ?zhèn)鱽韼в谐靶φZ調(diào)的調(diào)侃,一聽就知道是十玖。
“怎么啦,十玖?”
“出來吧,今晚聚餐!
反正一個人也無聊,于是我關(guān)掉煤氣,把水餃放進冰箱冷藏后出門與她們會合。如果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的話,那我和珧十玖、墨白絕對是黃金搭檔鐵三角!
“阿承啊,你整天在家憋著也不出門,想變蘑菇嗎?!”十玖習慣的調(diào)侃道。說到珧十玖就不得不解釋一下她的名字,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因為她是十月初九生的,呃……還真是方便!
“我說,你一天不惹我渾身難受是不是?”我佯怒。
“身上還好,就是內(nèi)心會空虛!
“空虛?是因為沒有男人疼吧!蔽矣藐愂鼍浜荽了募沽汗。
“你!”
“阿承,請我們?nèi)コ璋!”墨白一看情況不妙便撒嬌地岔開話題。
墨白和十玖不同。十玖那一頭帥氣的短發(fā)透足了理智、銳利,男人很怕她這一類的女人,即使她的面容美得無懈可擊。而墨白卻相反,小鳥依人的身材,過肩的長發(fā)扎成馬尾,看起來像傻女人,其實她也一樣睿智,只是比較會做人。
“沒問題,美女的要求,我怎么能拒絕呢?”說著還用手去勾她下巴,她也很配合的作害羞狀。
“少惡心了,快走啦!”哦?某人好像被悶了……
唱得嗓子都快冒煙了,我拿起手機想要出去買幾瓶水,順手翻開手機看時間卻發(fā)現(xiàn)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簡訊。
——睡了嗎?
是誰呢?時間是2009年02月21日21點41分,現(xiàn)在都過了20多分鐘了,還回不回呢,想想還是回一條吧。我邊往外走邊回簡訊。
——沒有,在外面呢。你是?
22點09分,手機在我手中震了一下,我打開看,不禁怔住。
——哦。這樣啊?我是連徹,只是想告訴你,我在天津挺好的。我想你了,給你拜個晚年。
突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我無力地走到路邊的花壇邊坐下,傻傻的看著那幾行字。想我?我正出神,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
“喂!睅讉月了?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我以為可以忘記的,以為只要不提起就會慢慢忘記的。
“涼承?”他叫了我名字一聲。
“嗯,我在聽。”我平靜了一下答道。
“哦,我在部隊挺好的,今年在部隊不能用手機,今天我家派人來給我送東西,才借到手機!
“哦,我也很想你,連徹!彼犕暌活D,輕笑著嗯了一聲。
“想我就給我寫信吧,地址一會兒發(fā)給你!
“好。”我像傻瓜一樣條件反射的做著回答。
“好了,不早了,早回家,不要喝太多酒!彼嵝训馈
“我沒有喝酒,是真的想你!彪y道他以為我喝醉了才會說出想他的話嗎?
“好,我知道了,掛吧!蔽液仙狭耸謾C蓋,這一切太突然,恍然如夢。這時又來了一條簡訊,我打開,是他部隊的地址,我這才有了一點真實感。我機械地站起來往包間走。
“你干嗎去了?!這么久!”墨白一看我丟了魂似的回來,問道。
“去買水了!蔽覚C械地回答。
“水呢?”十玖來回找了兩圈根本沒有水的影子。
“我忘記買了……”
“……”
“……”
不知道是不是他打來電話的原因,這一夜我竟然難以入眠,折騰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睡著了。
“連徹,你怎么這么霸道!為什么我只能和你在一起?我也有交朋友的權(quán)利!”忘記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成了他的專屬。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牽我的手,沒有緣由的送我回家,無比自然的親吻我的臉頰……好像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甚至我也這么覺得。但因為天天在一起,我對他霸占我的行為很是惱火。
“哦,那你去吧。”我一愣,他今天怎么這么干脆?
那天下午,我知道了他“干脆”的原因。
他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不知說到什么,那女孩突然抓起連徹的手來回搖晃,她在撒嬌?而連徹呢?竟然由她,臉上還露出縱容的表情!我不確定的看了好久,那真的是我的連徹嗎?最后答案是肯定的。原來是要支開我……
那天晚上我說了分手,沒有理由,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是說不愛他了。掛斷電話之后我哭了。我不愛他了,我告訴自己,可還是哭到了麻木,只要一眨眼就會有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我抽泣著醒過來,原來只是夢,可是枕頭上已經(jīng)濕了一片。
后來我才從他朋友那里聽說,那個女生是他爸戰(zhàn)友的女兒,是他的干妹妹,想來說服他去參軍,他本來已經(jīng)拒絕了,但是因為我提了分手,他便辦了休學,去查了體,準備入伍。
當我再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踏上了開往部隊的火車,他居然就這樣走了,他也剝奪了我解釋的權(quán)利。
“涼承!你在家嗎?快開門!”伴隨著砸門聲墨白的聲音也傳進了我的耳朵。“咝……”我倒吸一口涼氣,頭好痛。我掙扎著坐起來,本想晃晃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誰知越晃越疼。我先應了墨白一聲然后慢慢向門口走。
“你們怎么來了?”我撐著頭問。十玖不說話,進門就把我按回床上,然后熟練的去床頭柜里找體溫計!皧A好!彼淅涞奶鹞业母觳舶洋w溫計放到我腋下。
“謝謝。”我知道她生氣了。
“涼承,你還可以再笨一點嗎?!這是第幾次了?!有點創(chuàng)意好不好!”十玖的表情就好像一個木匠看到一塊朽木,一邊感嘆著木頭不成器一邊又舍不得丟掉。
“呵呵,十玖,我餓了!蔽覍擂蔚霓D(zhuǎn)移話題。她也懶得和我一般見識,起身去廚房了。
“涼承,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清醒?你以為他去的是什么地方?是想回來就回得來的嗎?”墨白看著我,滿臉的心疼。我知道她們關(guān)心我,自從他走后,我總是生病,只要我八點之后手機不開機就是有狀況了。她們一定是這樣發(fā)現(xiàn)的吧。
“墨墨,昨天他跟我聯(lián)系了!蹦滓汇度缓蠡腥淮笪颍骸澳阕蛱烊ベI水的時候吧。”
“嗯,”我點頭,“他說想我,我卻什么都不能說。他本來是可以進入他夢寐以求的公司的,可是因為我,他卻去了部隊,是我親手扼殺了他的夢想!蔽蚁褚粋犯錯的孩子在檢討,徹悟的發(fā)現(xiàn)錯的都是自己。
“不要哭了,以他的家世還愁工作?”墨白試圖安慰我。
“他就是想脫離他爸的擺布才決定去那個公司的,他本來不用去部隊的,他一定很恨我!”
“如果你不想讓他恨你,就遠離他的生命,”十玖端著一碗粥走到床邊遞給我,接著說:“控制你那種依賴他的習慣,你就可以變得堅強!彼难壑杏幸环N堅定,讓我突然想起她對我們說的那句話,“愛情是冒險,像吸毒,動不動就粉身碎骨。而我,暫時不喜歡波瀾!蔽抑,她是在給自己一個理由,好讓自己在感情的世界里全身而退?烧l又能全身而退呢?
但我依然得到了一種力量,一種仿佛可以忘記他的力量。
我曾對他說過我不愛他了,那好,就讓這句話成真吧。
轉(zhuǎn)眼到了盛夏,炙烈的陽光像是卯足了勁的釋放能量,逼迫著人們逃進鋼筋水泥筑成的“牢籠”,即使不上鎖人們也不想出來。經(jīng)過一天的禁錮,華燈初上的城市無疑成了人們的樂園。
“十玖,墨墨這家伙不會讓人給賣了吧?”我和十玖坐在這家冰激凌店已經(jīng)五十八分鐘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秒了,但墨白這家伙還不出現(xiàn),電話也不接,我們極度認為她要放我們鴿子。
“這算什么,才一個小時,這家伙最高紀錄是三小時二十八分,原因是去給我找男人,但想起來我不需要又把人家打發(fā)走了。”十玖悠閑地吃著一個咖啡冰激凌無奈地說。只見我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說:“這理由太毒了,一箭雙雕啊~~”于是我成功的賺到了某人的一聲冷笑加一個白眼。
“抱歉各位,姐姐為了你們的幸福所以來晚了!蹦走~著優(yōu)雅的步伐不慌不忙的朝這邊走來。
“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還為了我們的幸福?!”我不屑地說。
“她把自己嫁出去也算我們的幸福!笔烈嗖恍。
“NO!孩兒們,本大王可是費盡心思給你們找來了獵物,可別辜負了本大王的好意呀!”墨白這席話怎么這么像妖精們要吃唐僧肉的時候說的話呢?!
“誰是你的孩子!什么獵物?”我好奇地問,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對,不對,是兩位男士向這邊走來,突然明白了墨大王的意思。為什么會肯定是找我們呢?因為第一,這邊只有我們一桌,第二,一般兩個男人是不會來冰激凌店的。
“你們來啦!”果然!我和十玖對視后默契的搖了搖頭。
經(jīng)介紹我們知道這倆人一個叫段禾,另一個叫周添。雖然說大學生相親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三個相兩個的搭配幾率可真是不多見……
“涼小姐的名字真是特別,您還在校嗎?”那個段禾好像相上了我,一個勁和我搭話。
“我的名字哪有十玖的名字特別啊?!”我故意把皮球踢給十玖。
“是啊,還是珧小姐的名字好聽,我可以叫你十玖嗎?”呃……周添竟然接上我的話趁機攻上了十玖。原來如此,他們都耍上一對一的招數(shù)了,我們還能不接招?十玖也看出了端倪,我們相視一笑,開始反擊。
“周先生名字里的那個‘tian’是明天的天嗎?”我裝出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
“啊?”周添顯然有點弄不清楚狀況,但片刻就恢復了冷靜,“哦,不是,添加的添!
“哦?真特別!”十玖也裝出對他感興趣的樣子。
于是,我和十玖開始專攻周添,故意晾著段禾,企圖讓他和墨白湊一對,至于我和十玖嘛,搞砸就對了!誰知那段禾竟就這樣笑著看我們你來我往,也不插話,也不和墨白聊天。墨白自始至終都不說話,也默默笑看,我們耍什么伎倆她當然知道。
至于那位周添,已經(jīng)被我們問到他爺爺那一輩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頭大汗只會傻笑了。只差最后一擊!
“周先生的外祖父是干什么的呢?看周先生溫文爾雅,媽媽一定是書香門第吧?”我再接再厲追溯他的母系根蒂。
“呵呵……”他尷尬地傻笑,不知怎么回答。這時他的手機很洽時機地響了,我們甚至可以聽到他松口氣的聲音。他起身去聽電話,我和十玖低下頭去喝咖啡試圖掩飾臉上的笑意。
“不好意思各位,我有事要先走了!敝芴砘貋碚f了這么一句就拿起包逃跑了。呵呵,危機解除!我和十玖不禁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反應過來,不對!還有一個!
我和十玖同時看向段禾,他還是在笑,眼底毫無波瀾,好像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兩位還真是默契,下面到我了吧?”我和十玖默契的低頭繼續(xù)喝咖啡。
“那個今日打烊,明天請早!笔寥酉逻@句話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這可不是普通的走,而是競走!幸好他們沒來攔我們,不然照十玖那破過校記錄的跑法,她得和放風箏似的拽著我飛!
“我的媽呀,怎么還有一個。 笔两K于在一個拐角停下來,對著她身邊喘著粗氣的我說。
“我哪知道!”我倚著身旁的路燈無力地說。誰知道這邊氣還沒喘勻,那邊又來了!
一輛奧迪A8停到了路口,車窗一開,墨白從我們一招手:“上車。”我和十玖對視,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機動四腿風火輪呢,就算我們真的變成風箏,那頂多是飛得高。
為了快點解脫,十玖決定跟我回家,因為我家最近。段禾把我們送到家就回去了,什么都沒說,只是那種了然的笑一直沒有消失。墨白也下了車,她們決定今晚睡我家。
我走在最后面上樓,經(jīng)過信箱的時候習慣性的打開看看有沒有信。兩個月前我照著連徹給我的地址,以朋友的身份寫了一封信給他,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信,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但我依然期待著。
我拿出三個信封,關(guān)上信箱往樓上走,因為忙著找鑰匙就沒有翻看。
“吃了一肚子涼東西,腸子都快凍住了,十玖去煲個湯喝吧!”一進門,我和墨白就把鞋一脫砸進了沙發(fā)。
“墨白,你別給我裝沒事人!還敢叫我去煲湯!我這就把你剁了來煲!”說著,十玖就沖上來撓墨白的癢。我隨手把信往桌上一扔就加入虐待墨白的陣營。
“改了沒,?還敢不敢給我們介紹男人了。!”我們邊撓她邊質(zhì)問。
“姐姐們我錯了!哈哈……”墨白被我們虐得臉都紅了。
“小樣,才剛出來實習就學壞了!當起媒婆來了還!”我又使勁的在她肋插骨那里捅了兩下。最后直到墨白滾下沙發(fā)這事才算完了。鬧過之后還是十玖去煲湯,沒辦法,誰叫她們家是廚師世家呢,據(jù)說十玖在娘胎里的時候就會調(diào)配營養(yǎng)餐了,呵呵,不然怎么長得這么滋潤!
我和墨白坐在沙發(fā)里閑聊,余光不小心掃到了桌上的信,其中一個牛皮紙信封上赫然寫著——連徹。
我起身隨手拿起信扔下一句“我去躺會兒”就進了臥室。
打開床頭燈,我坐到床上下意識拉過一條毛毯,拆開了他給我的第一封信。
涼承:
過的好嗎?你能來信我很高興,至少還是朋友吧?
這里的天氣還可以忍受,每天的訓練也還可以忍受,慢慢會習慣的。
你說那天我走的時候你來送我了?呵呵,真可惜沒見到,不過還是謝謝你來送我。我在這里都挺好的,你放心吧。對了,你千萬別生病,知道自己有鼻炎就別老是哭,一哭就發(fā)炎,發(fā)炎準發(fā)燒!還說我照顧不好自己,我看你也夠嗆!還有,我讓你喝紅茶暖胃,你給我來個冰紅茶是什么意思?!胃不想要啦!
我不能寫太多了,你也不要回信了。下個星期我就不在這里了,也許你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
祝開心、幸福。
連徹
“啪。”一滴淚砸到了信上。他是在意我的吧?可為什么字里行間又有一種疏遠呢?突然感覺這個夏夜充滿了涼意,我裹了裹抱在懷里的毯子倒在床上。就這么點兒嗎?我本以為這封信會是個了結(jié),卻沒想到讓我的心更加糾結(jié)了。怎么辦?我忘不了你,就算不見面,不聽你的聲音,沒有你的消息,我還是會想你,每個夜里都瘋狂的想你!雖然嘴上答應遠離你的生命,可還是忍不住……
“阿承,出來喝湯吧,十玖怕你等急了就打了個湯!蹦浊们瞄T說道。
“好的!蔽易饋,抹掉眼角的幾滴淚,把信放到抽屜里便走出門去。
“不錯哦,咱們珧大廚手藝又有進步嘍!”我邊喝湯邊夸十玖。
“少來,你肯定有什么事!”十玖目露懷疑之色。
“你怎么知道?”十玖怎么知道我……
“切,你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夸我!”
“……”我無語。
“是連徹來信了吧。”明明有疑問句的成分,卻用了肯定句的語氣。墨白放下湯匙看著我,一臉認真,“夠了,阿承,你以為你不說我和十玖就看不出來嗎?你根本忘不了他,動不動就想得出神!”
“我說,你就別給我們倆裝了,想他就直說唄!”十玖說著還用手肘捅了我一下。
“喂,很痛哎!”我故意想轉(zhuǎn)移一下話題,誰知十幾秒過后,她倆依然瞅著我!昂美,我是想他,可這有什么用?他老子是師長,他能脫離部隊嗎?說不定等他退伍回來我就老了!萬一他再和什么政委的女兒來個政治聯(lián)姻,我這輩子還活不活了?!”
“聽聽聽聽!活像個怨婦!”十玖給墨白使了個眼色,倆人竟笑起來了。
“笑什么笑!不理你們了!”我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兩個家伙就是把她們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好了,不鬧了,阿承你去巷口租盤碟回來吧,咱們今天玩通宵!”墨白站起來開始收拾碗,我趕緊把剩下的湯倒進嘴里。
“為什么是我去?”我不解!皬U話!你家附近我又不熟!再說了,十玖做湯我刷碗,你去借盤是應該的!”
于是,我被攆出了我家去巷口租碟。當然,我也聽不見她們會背著我說什么。
“你說那家伙會不會高興得瘋掉?!”墨白興奮的說。
“會不會瘋掉我是不知道,反正今晚我差點昏倒。你突然把一直追你的段禾帶來跟我們相親,我就納悶你倆是不是吃錯藥了,多虧阿承不知道有段禾這個人!笔劣行┢v地說。
“我當時也不知道他想干嗎,后來你和阿承跑了,我們開車去追的時候他才告訴我,他是來打探消息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墨白從書架上拿起一本《圣經(jīng)》翻了翻,說到:“阿承看這個干嗎?想禁欲?”于是墨白掏出手機發(fā)了條短信,同時露出奸險的笑。
“還好有路燈,不然我才不出來呢!”我邊走邊自言自語。
“呵呵,自己瞎低估什么呢?”這聲音好熟悉,好像……
“連徹?!你怎么……”
“怎么?聽說某人想我想得都要禁欲了!闭f著晃了晃手里的手機。
顯然這一切都有人在計劃著,但這好像并不重要!澳阍趺椿貋砹?”相比,我更在乎這個。他黑了,感覺更有安全感了。
“傻瓜,難道我要服一輩子兵役嗎?”兵役?原來只是兵役。突然間百感交集,沒有語言可以形容,我只能跑過去抱住他,我只想抱著他。當我再次觸碰到他的那一刻,過往已經(jīng)都不重要。
“我好想你。”我在他耳邊低聲說。
“嗯。還有呢?”
我輕笑,柔聲道:“還有……不愛你,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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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短篇,多多見諒哦~~麻煩各位幫忙抓一下錯字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