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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0.
我叫貝爾菲戈爾,是一個王子。
同時,也是一名殺手。
1.
我隸屬于一個叫做瓦里安的暗殺組織,這個組織孝忠著一個叫做彭格列的黑手黨,這個黑手黨的領頭人是個來自日本的毛頭小子,叫做沢田綱吉。
我的boss,我不是指那位被我稱為“兔子”的沢田綱吉,而是指那位與兔子首領有著同樣黑手黨血脈的、被彭格列九代目收養(yǎng)的義子xanxus,他的心思早就被我,或者說是我們瓦里安所有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抱有同樣心思的還有那個斯庫瓦羅。
他們都喜歡著那只兔子。
這個他們,或許還包括我。
只是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以被其他任何人知道的,畢竟我可是王子嘛。
2.
其實我對于愛情這種東西,并不算是有多了解。即便那些騙小孩兒的童話書里總是寫著大片大片夸張又不切實際的羅曼蒂克,或者是虛假到引人發(fā)笑的凡爾賽玫瑰,都是以“王子和公主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弊鳛橐粋happy end,但是這個和真正的王子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倒不是說我沒有“愛”或者“喜歡”這種感情,至少比較起boss,我覺得我還算得上是有足夠的情感和理性——只不過這些較之于正面的感情,都會被我傾注在“殺人”這件事情上面。
“開膛王子”這個別稱我還是很滿意的。
其實我對于那位兔子首領,最初的印象真的是非常的模糊。反而對他的那條狗,哦,叫什么,獄寺隼人,更是印象深刻。而弱小的、又無能的、只會在場外說什么漂亮話的人,一點都不適合做黑手黨的首領。
我們之中最為理智的斯庫瓦羅,也是這么說的。
「那家伙沒有能力成為彭格列的首領、他一點也不適合!
后半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不過斯庫瓦羅自己似乎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些什么。
和我也沒什么關系。
boss對于兔子首領,在指環(huán)戰(zhàn)之后、哪怕是在十年之后,也極少在他的面前有什么稱得上善意的好臉色或者友善的態(tài)度,但是瓦里安的所有人就是知道。
沢田綱吉于xanxus而言,是極為特殊的。
這種特殊,并不是同斯庫瓦羅一樣、同我們一樣,是可以插科打諢、啊這個不可以,不是可以同吃同住共同作戰(zhàn)的這種“戰(zhàn)友”的特殊性,他對于沢田綱吉,更多是一種區(qū)別于“掌控”的占有欲。
我的心思談不上細膩,弗蘭這個渾小子說話也向來直白。
「boss他,喜歡著首領吧!
某天和弗蘭一起出去執(zhí)勤的時候(我永遠不明白為什么斯庫瓦羅那么喜歡把我們兩個排班排到一塊兒去),他叼著草葉蹲在樹杈上,那個可笑至極的青蛙帽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有那么一點點讓我想起了瑪蒙。
……好吧,不是一點點。
平時的我實在是煩透了這個說話不讀空氣的幻術師,只是今天的這個話題稍微有那么點勾起了我的興趣。
「怎么?」我當時笑的肆無忌憚,「你要去告訴你那個鳳梨頭師傅?」
「me才不會去做那么沒品的事情。」青蛙帽子死板著臉,眼神都沒有任何的動搖,「只是總覺得,你并不是很高興。」
不高興?我?guī)缀醵伎煨Τ隽寺暎肝铱墒峭踝影 !?br> 這是萬能的總結句。
那個向來沒什么表情的青蛙帽子“呸”了一口吐出了嘴里的草葉,到底沒有再說什么讓我真的感覺到不高興的話。
……或許應該再插兩把刀給他。
我看著那幾乎沒有空隙的青蛙背影這樣想著。
我很少會察覺到“不高興”這種情緒的存在。
或者說,我不認為會有什么事情可以讓我感覺到“不高興”。
王子不應該有這種情緒。
因為我是王子啊。
3.
斯庫瓦羅喜歡兔子首領的事情被曝光大概是在對付白色頭發(fā)的那個時候吧。具體是什么原因?qū)е碌钠毓猓沂遣惶浀昧。畢竟對我而言并沒有什么要緊。
光是回顧吉爾那張因為驚懼而扭曲的臉就足夠我高興好幾個月了。
「啊~這可真是太糟糕了~」人妖捧著臉一如既往的不知道在興奮著什么,這個變態(tài)的腦回路我永遠也不會想去理解,「斯庫瓦羅親~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們的小首領的~」
鑒于boss的脾氣和他昭然若揭人人知情的心思,這個秘密會議并沒有讓boss參與進來。
「me可以走了嗎!骨嗤苊弊优d致缺缺,「me想去吃下午茶了,據(jù)說有蘋果派!
「弗蘭親~!你怎么可以這樣不關心同伴呢~!」人妖幾乎要跳了起來,他依舊語調(diào)夸張,翹著蘭花指面露責備,「這是關乎到斯庫瓦羅親未來的大事~!」
「可這個不是me的未來大事啊。」青蛙帽子撇開了眼神,「況且me覺得比較起boss,更難對付的是首領的那群守護者吧!
「言之有理!箤oss忠心耿耿到惡心的胡子列維發(fā)言,「作為boss的親信,為boss鏟平一切阻礙都是我們應盡的責任!
……這話真是太讓人反胃了。
鯊魚在這場秘密會議里幾乎沒有說話,本來是話題中心的人卻幾乎沒有任何袒露心聲的意愿這個事實,導致了會議的后半段開始偏向了青蛙大發(fā)牢騷的下午茶什么時候開始上面。
然后不了了之。
不過本來也就是毫無意義的一場會議,唯一感到大失所望的也只有組織者人妖罷了。
彭格列的總部在意大利,我們瓦里安雖然隸屬于彭格列,但終歸是暗殺部隊。在沒有接到任務的時候總是清閑的很。
「去日本看看小首領吧~」人妖興致勃勃的提議道,毫無疑義的被全票通過了。
出發(fā)的前一天,boss極為罕見的沒有揪著鯊魚的頭發(fā)大罵雜魚,看來這個提議真的讓他心情很好。
兔子首領見到我們的時候和意料之中一樣的嚇白了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他那個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的屋子里接待了我們。
欺負兔子并不是我的興趣之一,只是他的表情舉止實在是太過有趣。
送別我們的時候,兔子首領滿臉的高興幾乎都要溢了出來,明明是要做彭格列繼承人的家伙,心思單純的一眼就可以看透。
帶回去做伴手禮似乎就很不錯。
4.
我是王子。
而王子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5.
「王子(偽)前輩——」青蛙帽子啃著蘋果,遠遠朝著我也丟過來一個,「人妖在找你哦!
我蹲在陽臺的扶手上面。
扔過來的蘋果的皮紅的發(fā)黑,都不用思考就可以知道這個青蛙帽子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腳。
「他又要做什么?」我把蘋果切開,朝著青蛙帽子的腦門扔了過去。
他輕巧的閃開,「兔子首領要來意大利常住了哦。宴會方面瓦里安要出席一下的,人妖很興奮呢!
我又朝著青蛙擲出小刀,「嗚哇,boss怎么說?」
「嗯……」青蛙又啃下一口蘋果,對這次的小刀卻不閃不避,刀尖戳進了他的腦門,很快又消失不見,他慢吞吞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今天的boss新開了一瓶紅酒!
「嗯哼……」我咧嘴笑了起來,「那的確要慶祝一下了!
「暴力是不好的!骨嗤芸型炅颂O果,面無表情做了一個鬼臉,從陽臺上蹦了下去。
距離那次小嬰兒們的詛咒的爭斗已經(jīng)過去了幾年,我們瓦里安沒有再去過日本。雖偶有與兔子首領會進行無趣的視頻通話,但多只是公事公談,一次兩次之后我便沒有了興趣。
boss和鯊魚卻是極少有不去參加的情況。
人妖拉著我們進行秘密會議的次數(shù)也因此多了起來,不過最后往往都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妄自揣測、或者說是脫口秀。
我當然并不是真心實意的想去參加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秘密會議,只是如果臨陣脫逃,青蛙帽子和人妖會念叨一直到下一個會議的開展。
「因此我認為,對于斯庫瓦羅親和boss共同的~小秘密~這種事情畢竟是和我們瓦里安、和我們彭格列的小首領都有著密切~的關系~」人妖翹著蘭花指態(tài)度興奮,「所以呢~」
他停頓了一下,本在叼著杯子不出聲的青蛙飛快鼓起了掌。
人妖滿意的點頭,「果然還是弗蘭親最為明事理了~」
明事理的我只想給你們一人扎一刀。
「所以呢~」人妖繼續(xù)開腔,就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放出來的匣兵器也面露得意地開了屏,「所以我認為要先去探聽一下小首領那里的口風~」
……真是難得有可操作性的提議。
會議的后半段幾乎是在圍繞“由誰去探聽口風”作為主旨在爭吵。胡子列維一度以自己是boss的左膀右臂這一理由強烈抗議著人妖的安排,而人妖則以非?鋸埖纳駪B(tài)動作表露著自己要去和兔子首領良好關系的優(yōu)勢。
最后被聞訊而來一臉暴躁的boss一人一腳踹出了屋子。
……也幸好boss并不知道他們爭吵的到底是什么,也可能是他不想知道。
6.
兔子首領的伴侶到底是誰,其實與我無關。
但他一直是個有趣的家伙。
幾年前是,幾年后也是。
我對他感興趣或許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而我會喜歡他,也或許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這種事情,是不可以被人知道的。
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畢竟我可是王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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