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我是你的一首歌
我離開,你不挽留。
我走的時候,你一直聽著歌。你喜歡素雅,那首歌放了一遍一遍,直到我終于把歌詞都已經(jīng)背熟。
你的背影我記得清楚。你當時穿了白色的純棉T恤,靠著窗戶,側(cè)過頭去看著窗外。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在午后的陽光中長出了刺眼的芒。
一句話不說。
甚至沒有說“再見”。
你說養(yǎng)我,所以我不帶一點東西的來了。真是好啊,走的時候也干干凈凈。
行李只有一小包,我把你買的東西全都還給了你。我全部的家當,不過北上之前帶的三百塊錢,還有一張回重慶的火車票。硬座,不帶字母開頭的,從北京回重慶要途徑無數(shù)個小站,要忍受三十幾個小時的旅途。
不過誰知到我會不會隨便在一個不知道的小站決定開始自己的流浪?
反正你也說了,我是只流浪貓,到哪兒都可以的。
列車晚上七點開發(fā)。
車坐了五個多個小時,出了涿州,過了高碑店,經(jīng)過了保定定州,到了石家莊。
石家莊算是大站,車停九分鐘。
于是我揣著小包下了車。
已經(jīng)是凌晨,車里熱的慌,車外本該涼快的,卻不知怎么也熱的慌。
逛了好久,朝著出口走去。
車站鈴響了。
我頓了一下,又朝著火車跑了過去。
列車慢慢的走。
外面依舊是平原,一望無際,哪里有燈火都看得清楚。
支著下巴發(fā)了呆。
沒有吃晚飯,肚子餓得慌。隔壁的男人泡開了方便面,開始狼吞虎咽。車廂里到處是零食的聲音。
你從不給我買零食。
小吃車推了過來。
鍋爐的開水已經(jīng)沒有了,方便面只能干吃。
你從不準我吃方便面。
小吃車又推了過去。
巧克力你也不給我吃。
三百塊錢還剩二百八十五。售貨員沒有紙幣了,給了兩個銀幣。
十二點過,車廂里終于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乘務員熄了燈。
隔壁的男人開始打呼嚕。
就是,你睡覺的時候也是打呼嚕的,雖然不是很響。臨走的時候忘了告訴你了。手機還給你了,看來一輩子都不能給你說了。
我的睡意一點點上來。
居然睡到了早上。
都是那個人打呼嚕,讓我也想睡覺。還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其實我想在邯鄲下車的。
車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林。
不認識。
那就不下去了。
裝著稀飯雞蛋的餐車又過來了。
我討厭雞蛋。
腿開始一點點的變麻。
討厭死了。
當初坐飛機來的,可沒有這么麻煩。
下一個站汝州,還是不認識。可是我準備下車了。
車在汝州停三分鐘,我走到出口,剛剛回頭望,火車鈴聲已經(jīng)響了。
懶得跑了,就這樣算了。
車站很小,里面聽了些貨車,小站昏黃的燈照在車廂上,一副破敗的景象。
沿著貨車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太長了,于是倒過來,朝著出站口走去。
檢票的看了一眼我的票。
“你是要改簽嗎?”
“改簽?改簽是什么?”
她開始慢慢的解釋。
車站里人很少,大概是想打發(fā)點時間。
可是我很忙的。
“不改簽!蔽覕[了擺手,“我其實就想坐到這里!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再也沒說話了。
出了站。
我餓了。
摸錢包。
左邊。
右邊。
后面。
到哪兒去了?
丟了。
也可能是被偷了。
都是你的錯,要是我就在邯鄲下車,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來接車的人不是很多,人人都摸出手機在打電話。
都怪你都怪你。
我走到公共電話旁邊,扔進去一個硬幣。
撥通了。
“請問你找誰?”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啪!”掛了電話。
你怎么可以這樣!這才幾個小時!
只剩一個硬幣了。
等一下。
你的電話號碼,好像最后一位是“7”?
撥錯了。
還是怪你。
撥通了。
身邊的鈴聲一陣一陣的,各式各樣的聲音。惡俗的暴力的,還有你的鈴聲。
唔,那首奇怪的歌。
奇怪了,最近這首歌也流行了?
電話接通。
撇嘴:“你說了要養(yǎng)我的。”對,說了的。
你大概是點了點頭。然后才說:“是啊!
“你自己說的話不準不算話!
于是你或許又點了點頭:“算話!
“那你來接我!
“好!比缓髵炝穗娫挕
我愣了一下。
你把我拋棄了。
我都沒說我在哪兒!你沒聽我說我在哪兒你就掛電話了!你是不打算養(yǎng)我了!
哼!
身后有誰輕輕的觸摸:“現(xiàn)在就回家么?”
插入書簽
文章標題和內(nèi)容無關(guān),只源于某天跟阿BO的對話。她當時傳了一首《鐘無艷》給我,我聽了以后告訴她,這首歌像她的人。
我比較奇怪,一直覺得每個人都對應一首歌,聽歌的時候就覺得像某個人——不是說歌詞說的是某個人的心情或者經(jīng)歷,只是單純的覺得像一個人。
于是我告訴阿BO,給她寫個文。
最近也不常聯(lián)系了,不過我還是感激她的。
= =我太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