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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2005年的某一個夏夜,坐在電腦前看著BLOG想寫些什么,卻開始走神了……然后看見皮皮翻著《浪客劍心》坐在身旁的沙發(fā)上,就想起了自己的從前。
曾經(jīng)我也有著迷于漫畫的時候,最初的時候,每次路經(jīng)東新路都要在那個小報廳買幾本《機器貓》,就這樣集全了整套?墒乾F(xiàn)在卻開始會告誡皮皮:少看漫畫多看書。我不知道現(xiàn)在是怎么了,仿佛永遠找不回最初的模樣了。或許有人會說:人總會長大的,人總是會變的。可是誰能告訴我原因。我不想聽是因為環(huán)境是因為機遇。道理人人會講,可是卻依然止不住傷痛。如果說這傷痛是成長蛻殼時的痛,是幼稚向成熟交的稅,那么只能說這代價昂貴。
也曾是個劣跡斑斑的孩子,在那些日子里。我從那時的畢業(yè)照里看見自己的臉,驕傲,任性,不愛笑,可是笑著的卻很清澈。剪了很短的頭發(fā),和朋友出去玩勾肩搭背的時候,總是讓人以為我們在早戀。聽到路上女生評價我:“這個男的長得不錯,只是不高!钡臅r候,有一些些的自戀和郁悶。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乖孩子,打架、不做作業(yè)以及撒謊什么的,F(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謊言都是很幼稚的也是極其容易識破的。我不是不會做作業(yè),只是覺得它們又煩又傻,特別是在放假的時候。為此媽媽沒少去學校,甚至到后來就算同學去請也是請不過來了的。后來老師有布置一本要求家長每天簽名的本子,上面寫些什么我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可是卻依然知道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練習媽媽的名字的,以至于到后來的考試卷子上也都是我的簽名。
現(xiàn)在的我快大二了,走在路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長得一模一樣,我永遠都分不清楚的臉。我總是害怕我也是這樣的人群中的一張漠然的臉,也許我真的是。
很久以前的小學里教室是在三樓的,窗外有一棵很大很高的樹。往著外面,幻想自己是樹里的精靈,因為精靈能飛——飛是那時候的夢想,而現(xiàn)在破滅了。我和那時的同桌都是想飛的,后來我們一有機會就從很高的樓梯上往下跳,眼睛都不眨一下。在那棵樹的庇蔭下是兒童樂園,我們總是在那里爬桿子,爬那座大理石做的滑梯,有機可乘的話也會順勢翻進沒關(guān)窗的教室。
那時候是辦公室里的?,因為我經(jīng)常做些看起來小逆不道的事情。自己模仿的簽名,逃出學校和同學一起買筆,吃很不衛(wèi)生的羊肉串,經(jīng)常協(xié)助同桌作弊,雖然每次他都把事情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可惜沒人相信我們。
這一切現(xiàn)在全都改變了,當我離開了童年,我生命中的那點離經(jīng)叛道都被包裹起來了,嚴嚴實實的。雖然在高中時伙同父親和班主任之間產(chǎn)生過不小的摩擦,但我還是告別了我的童年,我的小學以及初中。我收起許多劣跡,學習做個女孩子,留長了頭發(fā),不再俯在樓梯上往下滑,不再不做作業(yè),不再打架,不會再在弄堂里和大家用吵架來打發(fā)時間,也不會再蹲在地上研究螞蟻蚯蚓了。
對于高中的大部分回憶是我坐著,或趴著睡覺。從5樓的教室往下去看不見大樹,那些孩子穿著校服跑來跑去,他們真的長的一模一樣,真的是一模一樣。
后來我長大了,學會了講道理,擺事實;懂得什么叫做溫良恭儉讓,可是卻做不到,只學會了沉默;沒有了激情,生活像最愛喝的白開水;戴起了眼鏡,就像偽裝了自己。
依然懷念我的久遠的樣子,我的短頭發(fā),我當初的笑容,我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2005年的某一個夏夜,皮皮趴在床上依舊翻著漫畫,沒有絲毫倦意。我曾經(jīng)真切擁有的激情早已走遠。我想我還要聽講座,還要寫小結(jié),還要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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