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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me
【五悠】Yume
夜間的咒術(shù)高專寂靜無聲,只偶爾會有一兩聲蟬鳴。初夏的東京總是會時不時地下些小雨,只是今天倒是罕見的晴朗天氣,皓月高懸,群星隱藏在月色之后。
校園深處的一處會議室前,一名身量修長,帶著眼罩的銀發(fā)青年正與一位體格健碩,帶著黑色墨鏡,手中卻不停地打著羊毛氈的黑發(fā)男人對話。
夜蛾正道嚴(yán)肅的神情,和手中有些可愛的玩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疊加起來有一種令人發(fā)笑的滑稽。而五條悟露出來的半張臉上,卻寫滿了輕佻,他大搖大擺地直接躺在了沙發(fā)上,根本不打算回答黑發(fā)男人的問題,有些無趣地揪了揪眼罩。
黑發(fā)男人像是難以忍受他的憊懶,又也許是相談不歡,只見他抓起未完成的羊毛氈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銀發(fā)青年望著黑發(fā)男人離去的背影,愉悅地笑了一聲,順勢就賴在沙發(fā)上,享受難得的片刻安寧。
罕見地,五條悟迎來了久違的夢鄉(xiāng)。
再次醒來的時候,銀發(fā)青年慣常的輕佻笑容從臉上消失了,這個最強的男人竟然有些急促地喘息著,眼罩上竟有些被汗沾濕的痕跡。他掃視著四周景象,忽然笑出聲來,“現(xiàn)在…是夏天!
五條悟近乎是瞬移到地下室的,他站在門前,明明六眼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人就在里面,他還是感到了心臟的劇烈跳動。房間內(nèi),虎杖悠仁正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腳,一手拿著一瓶碳酸飲料,另一只手穩(wěn)定地給長相滑稽的熊型咒骸輸送著咒力。少年雖然體力驚人,也因著吞噬了特級咒物而擁有著不可小覷的咒力,但是并未擁有相應(yīng)的控制力。
五條悟松了口氣,他記得這里,記得這部電影,記得在久遠得有些模糊的曾經(jīng)里,悠仁在這部有些偵探劇的剪埋線的部分被咒骸狠狠地揍了一拳。
虎杖悠仁被有些雷人的大結(jié)局驚了一下,隨即便暗叫不好,又要被揍了,他有些慌亂地將咒力傾瀉而出,手里的可樂將灑未灑,然而少年擔(dān)心的一切并沒有發(fā)生,他落入了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虎杖悠仁被抱了個滿懷,他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開心道:“五條老師!”
“悠仁!彼犚娢鍡l悟的聲音有些反常的顫抖,“悠仁…”
五條老師平日里總是干燥清爽的眼罩上有些微微的濕潤,身上本就單薄的夏服像是被汗水沾濕了一般,微微勾勒出只屬于成年男性的勁瘦腰腹。
害怕這種情緒不該在五條悟身上出現(xiàn)才對,虎杖悠仁有些沉默地想著,他從身后這個最強的天花板身上感知到了某種異常憂懼的情緒,這種情緒甚至使得他身上的咒力流動能輕易地被虎杖悠仁這個半吊子察覺到。
“五條老師…”虎杖悠仁輕聲叫了一聲五條悟,似乎覺得這樣能夠安慰到他一樣。
白發(fā)青年緊緊抱著懷中的粉發(fā)少年,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他攥緊的拳頭上滿是憤怒的青筋。
在那不計日月的囚禁歲月里,他身處在無影無光,連時間都凝結(jié)的獄門疆里,卻有知有覺。
他聽過虎杖悠仁在大廈頂端傳遞自己被封印的消息,聽過少年充滿赴死意愿的“把五條老師還給我” ,聽過140m范圍內(nèi)的非術(shù)師被慘遭屠戮的悲鳴,也不得不目睹了曾經(jīng)的后輩和同伴被迫犧牲的景象。他能想象得到悠仁的絕望,也被迫見證了他的成長。他知道所發(fā)生的一切,卻被困在那個可笑的方盒子里,無力回天。他只能望眼欲穿地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人遭遇著絕望的時刻,眼睜睜的看著他陷入詛咒的泥淖,看著如同陽光一般耀眼的笑臉被充滿死氣的淡漠所取代。
可是,現(xiàn)在他回來了,回到了一切尚未發(fā)生的時候,回到了最強的他還有能力改變一切的時候。
他從少年手里拿過那個模樣古怪的咒骸,解除掉術(shù)式丟到一邊。
悠仁的頭發(fā)還是記憶中的觸感,五條悟輕輕地把下巴放在了少年的頭發(fā)里,他直到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放下心來,自己確確實實又回到了這個夏天。
他低頭吻了吻少年的額頭,輕聲道:“悠仁,抱歉!
虎杖悠仁倚在五條悟極有安全感的懷抱里,對于突如其來的道歉有些茫然,但是卻本能地很喜歡五條老師難得脆弱的時刻,他有些得寸進尺地伸出手,揉了揉老師的頭發(fā)。五條悟笑了笑,默許了少年的胡作非為。
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你不用再哭喊著把五條老師還給你了,悠仁。
老師這次再也不會離開你。
如果夢再不會醒的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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