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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好孩子
敲鍵盤的時候手邊正放著看到一半的CPA書,原本是想在看書間隙打開WORD碼字的,結(jié)果猶豫了半天卻不知道碼哪篇好。亂七八糟的情節(jié)在腦子里跳躍,跳得自己沒來由地郁悶,結(jié)果就干脆來寫點廢話發(fā)泄一下。
每個人都有一個少女夢。
作為一個作者,如果在塑造主角形象的時候完全不加入任何與自己相關(guān)的因素,那她大概是一個神。
尤其作為一個女性作者,毫不夸張地說,每個故事里的女主角或許都是自己的剪影,又或許是一直憧憬著的卻無法實現(xiàn)的自己。
這個時候大概就會有姑娘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大叫“瑪麗蘇”了,這個詞目前流傳甚廣,亦甚為刻薄,但事實上其最初也不過就是拿來形容一種文體,即為“制造一個原著中不存在的女孩,與故事里的美少年進行戀愛”。如此看來,非原著CP的BG文,便是一種瑪麗蘇了,只是大伙兒蘇的程度各有不同而已。
我絕對算不上是一個高產(chǎn)的作者,而且也不大敬業(yè)。只是好歹斷斷續(xù)續(xù)間也寫了兩年,手下的瑪麗雖不多,但也不算少。
深藍,十七,晚,一夏,阿光,阿尋,千葉。
列出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可以排列成北斗七星= =
其實熟悉我的人就會知道曾經(jīng)還有一個半路夭折的女兒,要不是她,我大可以挺胸抬頭地大喊我是個坑品好到爆棚絕不可能棄坑的家伙——但如今卻還有著隱患。
每次看著筆下的這些姑娘,心情其實都挺復雜。似乎我手中的女兒們還沒出現(xiàn)讓讀者格外討厭的類型,但從大伙兒的反響來看,對她們的喜愛程度倒其實和我有著不小的偏差。
我最喜歡的,是深藍和一夏。
很驚訝對不對?
其實喜歡她們兩個的理由很簡單:這兩個姑娘都,夠自私。
《深深深藍》這文寫得最早,如今看來也許小白得讓我無顏見江東父老,而且因為是07年寫的,98的番外篇一出,已不知道有多少和原著相悖的內(nèi)容。這文斷斷續(xù)續(xù)鎖了好幾回,有姑娘想看,我就開鎖,然后過段時間再鎖上。
文筆,情節(jié),都不值一提。但當時卻寫得很歡樂,而且也特別喜歡女主。
深藍是一個活得很自我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點無法無天,有點不知好歹。她其實沒什么是非觀念,更不是有正義感的人。她只在乎她喜歡的人和事,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
某種意義上來說,自私自利得可恥。
但我依舊喜歡她。喜歡她的率性張揚,喜歡她的膽量和惡趣味,喜歡她無論何時都把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放在第一位——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無私的人。
這就是為什么我的筆下不會出現(xiàn)圣母。這個世界固然美好,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一夏也是一樣。
她不僅自私,性格中的陰暗面也更多。
表面看起來是一個品學兼優(yōu),運動全能,性格開朗的優(yōu)等生。事實上,卻籠罩在常人無法碰觸的陰影中。她外表的過于美好,讓她純粹得過于可疑。她絕對不是那種“只要你幸福我也會幸!钡纳屏寂ⅰ∏∠喾,她希望錐生零跟著她一起不幸。
所以她一步一步地接近零,用語言刺激他,用親近的行為拉攏他,甚至還想過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陷害于他。在最后的最后,用了最不可原諒的方式,一意孤行地讓他記住了她。
寫文的時候看到有親評價說一夏是個很“真實”的姑娘,但事實上,這樣的“真實”常常會讓人心生厭惡。因為沒有人能夠容忍,她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地留在自己身邊。
但我很喜歡她。喜歡她掩飾下的笑容,喜歡她的懦弱與膽小,喜歡她恐懼地說著“我怕死”的樣子,喜歡她一次又一次流過的眼淚。
對于一夏的刻畫,下了很大的功夫,只可惜那文在原本的計劃中就是個短篇,而且也在行文過程中偏離了我原先的預想。所以難免童話化了,最初想要描寫的一夏,會更殘忍。
說完了這兩位姑娘,讓我來談?wù)劦谌?br> 或許是阿光,或許是阿尋。大概要說排名不分先后。
阿尋的自我中心主義絕不亞于深藍,只是她落在了網(wǎng)王的故事里,所以能生活得更輕松,整個人的復雜感也不是那樣明顯。
關(guān)于她我其實不想多說,“那一年•解”里已經(jīng)寫得夠清楚。而我最喜歡她的一點在于——她和我太像了。
常常會產(chǎn)生一種,在剖析自己的錯覺。所以在寫這文的時候,每當卡殼,我都會捫心自問“如果是我,我會怎么回答”,然后就化作了阿尋口中的對白。
當然我并沒有她那么火星,也從來都不敢行倒追之事,但僅從本身個性來說的話,阿尋身上的許多特點都是與我相似的,而且,越寫越像。
阿光則是一個萌點。正直又天然。
這樣的姑娘現(xiàn)實世界里絕對找不到,找到了大概也只會被人當成冤大頭。她很誠實,又很驕傲,我行我素,又很能配合別人。雖然有時候說話很刻薄,但其實并無惡意,因為對她一開始的設(shè)定便是,實話實說的好孩子。
阿光的存在,是我特地為山本設(shè)計的。所以如果沒有山本武,就不會有逢沢光。其他的任何一個姑娘,我都可以把她打包扔到另一個故事里去串場,男主錯位交換一下,我依舊能寫得出來,唯有阿光不行。她是獨一無二屬于這個故事的,離開了這個故事,就不再是逢沢光了。
第五名是千葉。
千葉和忍足的故事,我很喜歡很喜歡。盡管目前情節(jié)還沒鋪開,但寫的每一章都很用心。
她其實是個挺奇怪的人。比如會當忍足的戀愛啟蒙老師,教他如何去談戀愛,但最終卻率先提出了分手。比如分手后的兩個人卻依舊保持著好到不行的關(guān)系,和一般的戀人比起來更深厚的關(guān)系。再比如她確確實實是喜歡著忍足的,比任何人都喜歡,但她腦中卻有著根深蒂固的執(zhí)著——她不能獨占他。
不拒絕他的好,卻也不敞開懷抱迎接他。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恰好讓兩個人都彼此愛著對方。
難怪有親說這文適合改名叫《不斷糾結(jié)的事》。
確實很糾結(jié)。(捂嘴笑
但卻無法改變我對千葉的偏愛。
她是溫柔的,帶著一點點的俏皮。成熟,理智,有著一套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如何處理自己的欲望。她會對忍足撒謊,也承諾自己要永遠對他好。她絕不是一個完美的戀人,但不可否認,被她愛著的人會幸福。
她適合忍足。
這樣說的我或許會讓人覺得很奇怪——我從來沒有寫過兩篇以同一個人為男主的文,畢竟之后回想起來會覺得,無法明確我所喜歡的那個男孩子,究竟屬于誰。
但我對忍足的偏愛卻造成了,千葉和阿尋同時的存在。
《那一年》里阿尋或許更偏向仁王,但畢竟是雙男主并立,忍足也不會落了下風。
我是真的喜歡他,才會出現(xiàn)了這樣的狀況。
如此想來,大概是我潛意識里就覺得——少年忍足侑士會喜歡上那個叫葉月尋的女孩,作為他無可救藥的青春中無法抹去的亮色。但邁向成熟的忍足侑士必然會愛上那個叫妃千葉的女子,他們兩個很相配,適合走到地老天荒。
第六名是晚。
她的強勢、霸道和脆弱,我至今無法忘記。當初寫的時候并沒有多想,但我知道我想要塑造的,是一個冷漠殘忍、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動搖的純血姬。她的世界里,沒有愛情。只有順眼的人,和礙眼的人。愿意去做的事,和不愿去做的事。被她掌控的世界,和她所根本不在意的世界。
她其實是個怪胎。
但這樣的人也只能存在于小說中,特別是以VK為背景的小說中。在我寫過的其他同人中,絕不可能有這樣一個女子的存在,那些世界里,也絕不可能容忍她這樣性格的人存在。
可惜我最后還是心軟了,讓她對藍堂產(chǎn)生了“在乎”的情感。未必是愛,但已放在了心中。
不過話說回來,晚這樣性格的女主反倒是很討喜。所以我才說同人本就是拿來瑪麗一把的,只是各位作者蘇的渠道和程度不盡相同而已。若是在閱讀《晚安》時,能將自己代入文中,感覺絕不會差,畢竟每個人的個性中必有一番控制欲,也妄想著自己能翻身為王,不然也就根本不會有女尊這種題材的存在。
所以盡管我喜歡晚,卻覺得她太過縹緲。作者在寫文的時候其實根本沒有辦法把自己和筆下的主角脫離開來,所以寫《晚安》的時候其實我挺痛苦,因為晚的個性和我相差太遠,只是因為我太喜歡藍堂,所以才能堅持把文寫完。
最后一名才是十七。
我知道一定有人會抽我。(躺平任抽
我喜歡她,但并不愿意去喜歡她。甚至也不大希望讀者們喜歡她。
她太過隱忍,太過淡漠,因為曾被禁錮得太深太久,結(jié)果才會失去了勇氣。十七不是不想愛,而是不懂愛,更不懂得如何去愛。畢竟對遇到浦原之前的她而言,神雖然愛世人,但唯獨愛上一個人這樣的事,是不可能的。
所以來到尸魂界后的她,才會如一個初生的嬰兒般,一點一點學習著去愛人,也學習著放任自己被愛。
事實上,她仍然是個很狹隘的人。她的世界自始至終只有浦原,那個男子為她撐起了一片天,離了他,她便什么也不是了,甚至連證明自己的存在都做不到。
在永恒中醉生夢死,是她一生都無法改變的宿命。她擁有常人所沒有的力量,知道常人所無法知曉的未來,因而比任何人都痛苦,比任何人都彷徨。但這樣的她,還是得到了拯救。
《云端之上》這文的主角與其說是十七,不如說是浦原。
十七從來都是一個旁觀者,一直到故事的結(jié)束,她仍舊未能融入這個世界。無論是白哉,緋真,夜一,或是藍染,都只是她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就連她始終念念不忘的朽木,也都無法走進她的心。她的世界只為一個人敞開。
因而我只是借了十七的眼,來記錄下我心中的浦原喜助。這個人一切的好,都將成為永恒。
事實上,十七的身上反應(yīng)的是我那一段時間的愛情觀,『與其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不如選擇不愛卻能廝守的結(jié)局』,但在如今的我看來,這樣的想法是全盤錯誤的。
沒有任何欲望的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別說是現(xiàn)實,單是小說中就已經(jīng)干凈得讓我不愿回想。
這也是為什么,雖然我很高興聽到有讀者對我說“很喜歡《云端之上》”,但也時常會為此感到郁悶。
因為無論這文如何,我自己更傾向的則是深藍的愛情觀,而非十七。
『如果相愛,那就一定要在一起。無論破除多少障礙,無論傷害多少人,即使不擇手段,也一定要在一起。』
因此十七是我筆下,唯一一個無法得到完滿與幸福的女主角。
寫到結(jié)局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下筆,不是我不愿給出大團圓,而是她最終的結(jié)局只能是如此。她從來不是一個會主動去抓住幸福,會伸手祈求幸福的人。那么她的幸福,我要如何給予?
胡言亂語了一大推,其實還挺開心的。
咱家的姑娘們都不是好欺負的主,所以無論她們在哪里,我都可以很放心地說一句。
勇敢的姑娘們快去創(chuàng)造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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