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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們,只談情,不說愛”
十年□□關(guān)系
掩蓋的究竟是什么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愛你愛了十年……
內(nèi)容標簽: 復(fù)仇虐渣 悲劇
 
主角 視角
獄寺隼人山本武
互動

其它:山獄

一句話簡介:只談情不說愛,不過是自欺欺人的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978   總書評數(shù):8 當前被收藏數(shù):16 文章積分:271,88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幻想未來-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955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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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9/山獄]Settembre(山獄堂7.20周年賀)

作者:愛吃蘋果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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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ttembre


      Settembre

      Goodbye my love, in your September...

      夜很靜很靜,靜的讓人覺得顫慄,彭哥列總部更是一片森然。

      山本坐在床上擦拭著曾經(jīng)用的時雨金時,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漠然的。

      這樣老套的習慣仿佛成了他睡前的必然,一首安眠曲?v然他已經(jīng)不再使用這把他和他父親還有時雨蒼燕流存在過的唯一證明,但這種習慣,他無法割捨。就這樣淡淡的擦著,他給他自己的心靈找到一份虛偽的寧靜。

      人們總說山本武笑起來很好看,看著覺得整個人都溫暖了的樣子。於是山本武也總是笑著,笑著,笑著。不留給自己喘息的空隙的笑著。

      但是,人終究會累的,保持著同樣的一個表情,充斥著同樣一種虛偽。山本他也是人,也是會累的。如同擦拭後的時雨金時一般雪白鋒利,但上面的火紅的罪孽,又應(yīng)由誰拭去,山本不知道。

      “咚”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略略訝異的抬頭,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獄寺隼人步履踉蹌的往房裏走,身邊是架著他的雲(yún)雀恭彌。

      “醉了?”山本挑挑眉,調(diào)侃道?粗z寺身上的血紅,微微皺眉,傷口不淺,看上去應(yīng)該是刀傷。還好沒有傷及要害,否則這個人可能就不能這樣搖搖晃晃的醉酒一樣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出乎意料的並沒有開口意圖挑起爭執(zhí),看起來真的傷得不輕。

      雲(yún)雀毫不留情的把獄寺推給山本,也不管他是否會摔倒。看到山本調(diào)侃的詢問眼神,雲(yún)雀開口:“他是因為多管閒事才受了傷的,所以這個只是還人情。”話音隨著重重的關(guān)門聲被關(guān)在了山本的房間裏。

      隨著獄寺隼人的到來,山本覺得房內(nèi)的空氣都被他的血染得溫熱了起來,同樣狹小的空間裏容納的空氣開始由於多了一個人變得稀薄,讓山本呼吸困難。

      “怎麼傷的這麼重!蔽⒙员г沟目跉。

      “鳥王不是說了麼!睙o奈的靠在靠枕上,用左臂覆住眼睛,一副累極了的樣子,銀髮上是和著沙子的乾涸了的血痂。狼狽的樣子,仿佛讓人也覺得一同疲倦了下來。

      湊近,覆上並不柔軟卻讓自己著魔的雙唇。輕輕的,吮吸。並沒有急著想要吞噬什麼的溫柔的,如綿綿細雨的吻。

      “老子很累,先給我止血吧……剛剛只是草草的包紮了一下而已!庇伸妒а^多,渾身覺得無力,勉強抬起的手,修長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山本的下巴上的刀傷略略流連了一下。

      山本迅速找來了繃帶等一系列急救物品。畢竟自己用刀的,對刀傷的處理還算是頗有經(jīng)驗。

      “為什麼不找Shamal!鄙奖究谘Y咬著繃帶,含混不清的說。

      獄寺沉默的摸到床頭的煙盒,打開,看著寥寥幾支,嘖了一聲,從褲子口袋裏摸出火機,點燃,深吸一口,呼出。仿佛連疲倦煩惱苦悶疼痛一通吐了出去。半晌,才開口,聲音沙。骸八й櫫恕!

      山本的手僵了一下。

      “和十代目有接觸的人都在不斷的失蹤,有的甚至是像你父親一樣的消失。所以……這也沒什麼,不是麼。”獄寺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頓了頓,又抽了一口煙,繼續(xù)道:“反正我們幹這行的不就是某一天在某個廢棄倉庫裏‘砰’的一聲就那樣被幹掉了麼……”邊說邊比了個爆炸的誇張手勢。

      山本不知該哭該笑。

      於是他什麼也沒做,就是面無表情的幫獄寺上著藥,頭低的近乎要觸碰到那淡色而佈滿慘白的醜陋傷疤的小腹。鼻息間呼出的溫熱的氣息,吸進的卻是栗子花的腥騷的味道。

      獄寺強忍疼痛起身,伸手摸著短短的黑硬的頭髮,慢慢的摸著,像是安撫什麼小動物一樣。沿著發(fā)根往下摸,摸到後頸,山本微微僵了僵,咕噥了句“獄寺你在玩火麼”便繼續(xù)專心與繃帶作鬥爭。

      比起女人差得遠的肌膚,卻帶著足以令自己瘋狂的熱度。獄寺就這樣貪戀的摸著,比起欲望,他更眷戀的是這種足以把他灼傷的熱度。

      並沒有回答那個笨蛋的無聊問題,只是像愛撫至寶一樣的用指尖去描繪出他的每一處,描繪著男人的輪廓,指尖觸碰的地方仿佛男人的毛孔中吶喊著一種惑人的荷爾蒙的信號,讓他無法住手,一直一直的描繪著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輪廓,最終,修長的手指停在了男人的下顎的刀疤處。

      “真好,你為伯父努力過的紀念呢!笨粗奖镜膫谌粲兴。

      “可是他依舊死在我面前了。”最後一個字落下,繃帶也綁扎實了。山本微微對獄寺一笑,沒有感情的,習慣性的微笑。

      然而,自己卻連個為什麼重要的人的戰(zhàn)鬥過的紀念都沒有留下,也許是沒有重要的人可以去守護的吧。獄寺看著自己的雙手,嗤笑一聲,笑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娘們的想法。

      “你不要做些這麼曖昧的動作,我會誤會的吶,獄寺!毙π,撥開男人的骨節(jié)分明的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握住。比常人略高的溫度沿著他觸碰的地方傳了過來,那令人不安的高熱溫度湧入血液中,讓獄寺覺得煩躁。

      看獄寺不停的吸煙,山本知道他的心事應(yīng)該又多了一條。過了十年,獄寺的性格漸漸變得內(nèi)斂,時間的磨石磨去了他的火爆,留下的是更為成熟的男人的輪廓分明的剛毅的側(cè)面。獄寺成熟了許多,但是衹有跟他在一起了有整整十年的人才知道,他的煙癮並非單純的煙癮,更多的是麻痹他流血的心,最好的止血藥。

      “第幾包了?”山本下床,把獄寺脫下的被血染紅的襯衣和西裝拿去洗衣房,泡著。獄寺挑剔,嫌棄外面的乾洗對他的手工西裝有傷害,所以大多數(shù)衣服都是獄寺自己手洗。

      “第三包了,也快沒了。”獄寺按滅煙頭,摸了摸下巴,對山本道:“我西裝口袋裏好像還有一包。丟過來吧!

      “沒有了,我剛剛摸過了。而且,你也抽的夠多了!鄙奖緵]有笑,認真的看著他。棕色的瞳孔沒有以往的清澈,但是在這種時候,關(guān)於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獄寺有時候仍會覺得他十年來一直沒有變過。依舊是個傻瓜。

      看著山本過於嚴肅的表情,獄寺微微扯了扯嘴角。山本不笑的時候很少見,少見得讓人覺得有一種冷漠而陌生的感覺,再加上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過高的身高,自然而然的產(chǎn)生了一種壓迫感和微妙的距離感。獄寺清楚的知道這一點,雖然這個過程用了不少時間。獄寺想了想,對山本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後者挑挑眉,放下手頭的活,走了過去,坐在床邊。

      “怎麼,想做?”

      “沒有,只是不想你粗魯?shù)呐獕奈业囊路!弊焐蠍憾局,伸手抱緊山本的背脊。

      山本沉默一會兒,起身,脫掉外衣,赤裸的爬上床,把獄寺擠到靠牆的一邊。獄寺不滿的嚷嚷了幾聲,也因傷口太疼沒有太大的動作。

      “你有心事!鄙奖就蝗徽f道。

      “我在想幾個星期之前我在裏約熱內(nèi)盧睡過的一個女人!豹z寺側(cè)躺,背對著山本,頭枕著右手臂,低聲。

      “嗯,漂亮麼!鄙奖镜氖汁h(huán)上獄寺的腰。

      “一般,是個法國妹!豹z寺沒有回頭,腦中默默的描繪這女孩的輪廓,棕色的大波捲髮,巧克力一樣的甜美雙眼,想了想,又道:“我在裏約熱內(nèi)盧收集資料的那段日子要睡女人的時候都會找她,一個義工。她叫什麼我不記得了,反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為什麼。”山本的呼吸搔到他的脖頸。

      “她死了!豹z寺的聲音平板無波:“我走的那一天她硬要陪我去機場,途中碰到了過激的政治活動,她被流彈炸死了。”

      身後的山本深深的沉默,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能讓你念這麼久,應(yīng)該是個好女孩!边呎f邊吻獄寺的側(cè)頸。

      “是個傻孩子罷了。”獄寺回身,定定的注視著山本的棕瞳,笑了笑,閉上眼睛,吻上雙唇。

      “來做嗎?”獄寺聽到自己的邀請。

      實質(zhì)上他們並沒有做愛。他們只是互相愛撫這對方,將對方身上的傷疤一條條的數(shù)盡再一條條的親吻過,他們數(shù)的是他們戰(zhàn)鬥過的痕跡,他們的過去。他們只能靠懷緬過去的驚心動魄來珍惜現(xiàn)在的能相擁的時光,因為明天,或者下一秒,他們也不知能不能在在同一個世界相見。

      肌膚相親的感覺總是讓人沉醉,因為可以讓人感到真切的溫度。人無論如何,總是做不到像蛇般冷血,恒溫動物往往是要靠群聚的互相溫暖來維持自己的恒溫。獄寺感到山本將自己的頭髮一絲一絲的撥到耳後,這種無聊單調(diào)的輕柔動作,像是對情人的所做所為,可惜的是,他們連情人也只能勉強夠的上邊,但對於這種曖昧方式,山本倒是樂此不疲。

      沉浸在山本的愛撫中,獄寺腦中想起的卻是那個連名字也不記得的他在裏約熱內(nèi)盧睡過的法國女孩。

      他沒有告訴山本,為什麼他記得那個女孩。不是因為她被炸死而心懷愧疚,愧疚和負罪感,這兩種情感是黑手黨最不需要的情感。而是因為他羨慕那個女孩,羨慕的一種他不敢承認但是羨慕到極點的東西,而他,恰好就缺失了擁有那種東西的勇氣。

      眼皮在打架,傷口也隱隱作痛。在種種倦意的侵襲下,獄寺終於忍不住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看著獄寺睡去,山本打開手機,上面顯示著明天的任務(wù)。無奈地聳聳肩,關(guān)掉手機,發(fā)現(xiàn)獄寺儘管在夢中,仍是皺緊雙眉,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撫平。但山本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沒有這種資格。

      躺下,蓋好被子,側(cè)過身,山本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獄寺是被山本手機的鬧鐘吵醒的。已經(jīng)有很久自己沒有睡的這麼熟了,雖說是得到了一定充分的休息,但對於黑手黨來說絕對不是好事,證明他的警惕性大大下降。更糟糕的是,這會讓他誤會成自己在山本武身邊有安全感這種可恥的事實。

      山本手機還在,看上去是去洗漱了。果不其然,過了五分鐘,當獄寺穿好衣服時,山本回來了。

      “早!鄙奖拘πΓ幸唤z不易覺察的疲倦。

      “早。”獄寺點頭,想了想,隨即又道:“我聽說我們倆今天的任務(wù)差不多?”

      山本邊對著鏡子刮鬍子邊說:“有點不同,我要去日本,去搗毀支部。你不是要留在義大利去攻陷Knox總部麼!

      獄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山本總是出乎他意料的對他的行程的了解。獄寺知道山本並不是那種會翻看他的行程表手機短信等隱私的人,但是山本對他的工作方面的了解與配合倒真的是讓他出任務(wù)以及平時工作方便了很多,久而久之,他也不介意那麼多了。

      山本突然開口:“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早晨麼,很有戀人的感覺!鄙瞪档幕仡^對自己笑。

      “你腦殼壞掉了啊!焙敛涣羟榈暮莸杉油虏。

      山本聳聳肩,轉(zhuǎn)身繼續(xù)刮鬍子。獄寺看著手中的手機的短信指令,腦中想起了那個法國女孩,還有他和眼前的男人的年少的輕狂的歲月,突然覺得眼眶發(fā)澀。下一秒,他甩甩頭,合上手機,把腦子裏的雜念趕走,洗漱完畢,山本已經(jīng)背上刀,準備離開。

      獄寺張張嘴想說什麼,卻覺得喉頭梗塞。

      山本笑笑,道:“不用勉強。一路順風,隼人!鞭D(zhuǎn)身出去,厚重的鋼筋門合上,獄寺什麼也聽不到,他只聽到最後的那三個音節(jié),山本的那句話的最後三個音節(jié)像是符咒一樣的繞在他腦海裏。

      Ha-ya-to。

      隼人隼人隼人隼人隼人隼人隼人隼人隼人……

      夠了!真他媽夠了!

      獄寺有些失控的用水潑向了自己的臉。清醒了點,獄寺拿起電動刮胡刀,摸著自己的下巴,似乎並不明顯,毛髮較少的他,就算三天不刮鬍子也不會很明顯,但是這並不符合他那微微潔癖的習慣。同樣,現(xiàn)在手裏拿著的是山本武的電動刮胡刀也不符合他的衛(wèi)生標準。獄寺想,他真的是病了。

      想來想去,忖度了好一陣子,他還是用了山本的電動刮胡刀。整理完畢,獄寺看似神清氣爽的走了出房間,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早坐滿了嵐守的部下,人數(shù)不多,約莫三十人。但都是在幾百人中經(jīng)過嚴格挑選的。獄寺照本宣科的讀了所謂的弘揚士氣的報告,他自己讀的古板,屬下也聽得無聊。但毫無疑問的是無論做什麼,所有人都會竭盡全力,因為他們都知道彭哥列最難混的地方就是在嵐守手下幹活。

      “於是,晨會就到這裏,你們找些自己的部下,組成一直300人的後勤小隊,100救援隊,另外200人是醫(yī)務(wù)人員。這次任務(wù)重大,有可能傷亡慘重。各位請做好有去無回的決心!豹z寺丟掉報告,冷冷的說。

      底下的人沒說什麼,一致的拍手結(jié)束了會議。

      說是有可能傷亡慘重,獄寺計算過,如果能發(fā)揮全力,傷亡人數(shù)不過是10人,畢竟在他手下的人不可能是混彭哥列的飯吃的,在山本手下倒是有可能。獄寺不屑的想,嘴角微翹。轉(zhuǎn)念一想,不對,為什麼他的思緒會被打斷。抿了抿唇,獄寺決定放棄思考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但是,獄寺並不希望有傷亡,尤其是死亡人數(shù)他不希望超過一名。所以,他每逢開會他總會恐嚇大家。人,總是懼怕死亡的,只要那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所眷戀。而正是這樣的恐嚇,嵐守的部隊的所有任務(wù)都是完成的最出色傷亡人數(shù)最少的。

      獄寺對自己的任務(wù)毫不擔心。只是有點好奇,那個白癡會怎樣部署。

      看了看時間,也容不得他想那麼多。拿起匣子和手槍,大步走出了彭哥列總部。

      山本坐在彭哥列專機上,百無聊賴的看著越變越小的義大利,向著自己的土地飛去。雖然專機的速度比客機快很多,而且是緊急清剿任務(wù),但在飛機上的時間也是一樣的無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也緊張不起來。想來想去,山本決定睡覺,補回昨天他看著獄寺的睡顏想了很多以致於到淩晨4點才睡下,又在早上6點起來的可憐的休息時間。

      山本做了一個夢。

      與其說是夢,倒不如說是他和獄寺的曾經(jīng)的影像的重現(xiàn)。

      山本夢到了他們十四歲的事。本以為褪色的被他淡忘的記憶都會不復(fù)存在,留下來的是那些腥紅的殺戮,但它意想不到的卻依舊根深蒂固的存在在他的記憶裏。

      他們在並中的天臺,看著同樣的藍的天,山本不記得自己對獄寺說了些什麼。也不記得獄寺帶著一種隱忍的他自以為看不出山本卻看的清清楚楚的悲傷傲慢的殘忍的說了些什麼。他不記得了,他們的過往。

      “準備著陸!憋w機師對他說。

      山本半迷糊半清醒的笑笑,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究竟睡著了沒有,他拍拍飛機師的肩,拿起時雨金時。對飛機裏的部下們道:“於是,各位,不要擔心的去大幹一場吧!毙Φ幂p鬆,指令也是簡單明了。

      能讓守護者們親自出場的任務(wù)都不是什麼輕而易舉動動手指敲敲鍵盤部署好部下就能解決的小菜一碟的任務(wù),全都是偽裝成滿漢全席的鴻門宴,山本深知這一點。十年的風風雨雨給他的不單只是劍技的磨練,更多的是交給他一種成人的世界的殘忍的處事方式,利用,猜忌,懷疑,抹殺。種種交織在一起的法則,如同深入骨血的藤蔓,吸收著少年的單純的血液而生長,扒不開切不斷。而正因這樣,山本才會是現(xiàn)在這個令人膽寒的彭哥列的雨守?梢孕χ鴼⑷说男χ染菩χ奁娜恕

      山本一邊隨意的揮著刀斬殺著敵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如果,如果當初沒有那麼頭腦發(fā)熱,沒有對獄寺說那些話,沒有那份虛幻的執(zhí)著,說不定……說不定今天拿的不是刀,而是多年未碰的棒球棒,揮灑的不是腥紅的鮮血而是澄澈的汗水,站在的不是這個硝煙塵埃覆蓋的戰(zhàn)場上,而是綠茵青蔥充斥著歡呼與勝利的喜悅的棒球場上。

      但是,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從十年前的那個初秋,從那個天臺上的模糊的印象,從獄寺的那個哀傷而嘲諷的表情露出的那一個瞬間,山本就知道他回不去了。

      “啊啊啊——”部下的一聲慘叫吸引了山本的注意力。突如其來的藤蔓一類的生物繞住了他的四肢,然後生生的撕裂。血肉橫飛,那個被撕裂的部下的內(nèi)臟濺了一地,溫熱的血濺到山本的臉上,腥甜的味道,刺激著他的感官。

      “彭哥列的雨守的小隊麼?”一個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山本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看著他手中紫色的火焰便知是雲(yún)屬性的人,匣子自然也是雲(yún)屬性。這就是為什麼那個藤蔓一樣的植物可以增值的力量如此強大足以撕裂一個人。

      山本微微笑了笑,點點頭,算作示意,舔去嘴角邊同伴的鮮血,消失在雨燕的掩護下。當他以為可以用車軸之雨的突擊得手的時候,卻被身後的藤蔓的襲擊給被迫躲開。

      不簡單吶,不簡單。

      無奈地笑。難怪阿綱叫他帶多點部下去日本。本以為是小支部,所以守護這個支部的人並不多。但山本他大錯特錯了,獄寺也大錯特錯了,連澤田也大錯特錯了。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支部,是Knox家族開發(fā)非法動植物以及人類兵器的研究支部。因此幾乎所有工作人員都是精銳偽裝,真正的工作人員,是在總部工作,發(fā)電子報告以及磁盤保密等通過各種方式傳給日本支部的。簡單來說,日本的,才是總部,義大利的西西裏島的,才是支部。

      因此獄寺才能帶著他的幾百人毫髮無傷的輕而易舉的進入基地深處。

      獄寺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個事情總有點什麼蹊蹺。但是,既然是十代目的指令,應(yīng)該是不會有錯的。

      當獄寺踩著Knox家族的首領(lǐng)的腦袋問話時,獄寺的手機響了。把問話的工作交給部下,獄寺轉(zhuǎn)身去了一邊拿出手機,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山本武”。獄寺當即詛咒山本武這個公私不分的家夥不得好死。

      “喂,我是獄寺!睕]好氣的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卻沒有回應(yīng)的意思,只聽見呼呼的喘氣聲還有一些戰(zhàn)鬥的吵雜的聲音。獄寺有點急了,畢竟在出任務(wù)期間,只要有一點點的空隙,都是有可能喪命的。

      “他媽的山本武你有什麼屁事趕緊給老子說清楚!”

      “……隼、隼人,愛してる、そして、さよなら”男人的聲音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聽起來分外真切。低沉的,好聽的,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楚的哀慟的如同剖開自己的心的吶喊,獄寺覺得他似乎從十年前的那天開始,他就沒有再聽過這個男人用這種他期待而抗拒的嗓音來對他說話。

      他覺得他十年來構(gòu)築的一切瞬間土崩瓦解。

      在他開口前,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冰冷的嘟嘟聲像獄寺自己心臟的機械的跳動,茫然的拿著手機,按下掛斷。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種時間說這種話。
      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那種讓他崩潰的腔調(diào)。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最後的最後才告訴我。

      為什麼啊山本武你他媽的就是個大混蛋!

      山本掛斷電話,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他覺得他可以完滿的消失了。沒有遺憾了。

      他和他的部隊殲滅了那個支部,完成了他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他十年的心願。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為什麼就不可以讓我喜歡你呢,獄寺。我好想像叫阿綱那樣叫你隼人為什麼就不行呢為什麼就不行呢,獄寺!蹦:囊庾R中少年瘋狂的拽住眼前人的嘶吼,那種剖心挖肺的痛楚和期待席捲而來。

      山本想起來了。是啊,十年前,自己哭的不成樣子的表白,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而哭,但他就是覺得心臟在抽痛,每一次跳動都在流血。那時候的少年的獄寺,拿著煙,並沒有推開自己,眼底的悲傷被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仍死要面子的漠然的在自己的耳邊說了那句話,那句讓他們維持了十年的曖昧不明的關(guān)系的話。

      獄寺在山本的耳邊說:“我們,只談情,不說愛!

      果然,果然我還是個小孩子。山本武用佈滿鮮血的雙手掩面,眼淚從指縫間決堤而出。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他無法像獄寺那般從容,他做不到。他不能像獄寺那般接受那種所謂的“只談情,不說愛”。他到死也不明白,他那份無法壓抑的悸動究竟錯在了哪裏,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獄寺會那般自欺欺人。

      機器被破壞而燃燒的熊熊烈火不停地蔓延,山本殲滅了那個支部,自己也重傷,蜷縮在角落裏打了那個電話,他也覺得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反正他到死都是個小孩子,救援隊來不來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一點都不重要了,就讓成為如紅蓮的烈火的養(yǎng)料吧。

      說不定,下了地獄,還能打上幾下棒球。

      獄寺隼人狠狠的將手機砸在牆上,轉(zhuǎn)身對部下吼:“問不出來就給我把這個廢物殺了。還有,現(xiàn)在立刻聯(lián)繫並盛基地,叫他們增加救援隊!快點。!還有,唔……”

      鮮血從胸口流出,獄寺回頭,看見被殲滅的首領(lǐng)的秘書,拿著小口徑的消音槍指著自己,下一秒,女孩漂亮的金髮被鮮血染紅,頭打著旋的落到自己的腳下。這種俐落的刀法,獄寺有那麼個瞬間幻想著會是那個人。

      為什麼要到自己死才發(fā)現(xiàn)。

      原來自己也是有想守護的人的。

      獄寺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羨慕他自己在裏約熱內(nèi)盧睡過的被流彈炸死的法國女孩。

      那個女孩的眼睛裏是簡單的勇往直前的濃烈的捨棄一切的毫不遮掩的愛意。獄寺記得自己曾威脅她,說她隨時都可能會喪命,甚至是獄寺結(jié)果的她的生命。那女孩卻笑得甜美,搖著頭,坐在床上,撩起頭髮露出潔白的背脊,示意自己幫她扣胸圍。獄寺照做了,他那時候還不明白,那個女孩這個動作的意味。

      因為愛他,所以連這種細小的動作,他幫忙做她也會感到幸福。

      獄寺想起離開的那個夜晚前的山本幫他撥開頭髮的曖昧動作。並不是山本樂此不疲,而是山本希望他這樣他會幸福。

      獄寺覺得自己真是傻,要是他到最後他仍能堅持住他在十年前對著同樣傻的山本武說的那句“只談情,不說愛”或許,自己還能有命回去幫他掃墓。但是……

      獄寺重重的倒下。呼吸漸漸減弱,他努力伸手向牆角摸去,剛剛他砸牆的手機靜靜的躺在那裏,仿佛嘲笑著他無果的愛情。

      最終,獄寺的手指停在了離手機一釐米的地方。

      再也沒有動過。

      當山本武恢復(fù)意識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篇潔白。本以為真的上了天堂誰知竟然是在醫(yī)療室。

      他獲救了。

      等他恢復(fù)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接到了澤田的電話。澤田在電話中說,獄寺,犧牲了。

      山本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什麼晴天霹靂。而是覺得一下子空了,仿佛整顆心被人挖走了一般。山本沒有慟哭,只是平淡的聽澤田講了獄寺被殺的經(jīng)過。

      澤田說,據(jù)獄寺的部下說,獄寺先生在接了一通電話以後神情變得古怪,本來的計劃也被打亂,在他重新部署計劃的時候,大家沒有留意的重傷的秘書朝他射擊,子彈經(jīng)過解剖後發(fā)現(xiàn),正中左心房,因卡住獄寺先生沒有立即殉職,仍有幾秒鐘的喘息時間,在生命中的最後幾秒,獄寺先生並沒有什麼遺言,而是竭盡全力的去努力拿回那個手機。

      山本聽完,放聲大笑。

      獄寺隼人,你是白癡麼。為什麼要到最後的一刻,你才去努力渴求那被你遺棄的愛情和你的心。

      笑著笑著,眼淚笑了出來,沿著山本的臉頰滑落,山本抓著手機,像十年前抓著獄寺隼人一般,緊緊的,讓人覺得無法喘息的,攢著。然後,縱聲慟哭。

      只是這次,他並非為自己哭。而是代替獄寺為了獄寺自己的可悲而哭泣。

      一個月後,山本回了彭哥列總部,參加獄寺隼人的葬禮。下葬那天正好是9月9日,據(jù)說是澤田選的。按六道的話,剛好一個人的一生的一個圈,出生和歸結(jié),終歸是塵埃。

      義大利的九月並不像日本,天氣還算晴朗,甚至有點燥熱。山本被裹在黑色的喪服裏,汗流浹背,汗水沿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到青翠的即將被獄寺的屍體滋養(yǎng)的草地上。

      漆黑的棺木裏放著的是潔白的玫瑰,獄寺安然的躺在裏面,身上穿著的黑西裝依舊一絲不茍,雙手覆在胸前,雙手之下是一枚銀色的十字架。山本並沒有覺得獄寺真的死了,除了比平時更加蒼白的膚色,他真的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獄寺隼人只是睡著了,只是睡著了而已。

      棺木的蓋子被合上,部下們將前任嵐守放了下挖好的坑裏,輕輕的,仿佛什麼莊重的儀式,人群中並沒有太大的啜泣聲,衹有相熟的女人們的細碎的哽咽。山本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三浦春,單純的女人緊咬著雙唇,哭的雙肩顫抖。山本突然很羨慕她,自己對於獄寺來說,或許很重要,但是獄寺卻從來沒有讓他告訴大家,他也有哭泣的資格。

      最後一撮土被埋上,獄寺的部下們帶著一臉沉痛的表情走過,經(jīng)過山本時無力的笑笑。山本也想回他們一個習慣性的微笑,但是無論如何,笑容總是扯不出來。

      要是自己沒有打那個電話,要是自己能再成熟點,要是自己能真的做到獄寺所說的“只談情,不說愛”。那麼獄寺是不是還可以活下去,還會在這個蒼白的世界對自己露出那種哀慟而嘲諷的笑容。

      山本不知道。

      也不想想太多,山本不顧眾人的眼光,大步上前,俯下身,輕輕的,吻上那個刻著Gokudera Hayato的墓碑。

      讓我任性最後一次,隼人,請把我的愛情也與你一同葬送。

      —Fin—

      23:32
      2009-8-13
      GraceTezuka/愛吃蘋果的狼 上
      共8,888字

      Settembre:意大利文的九月

      廢話:嘛,初稿本來是8,881字的囧,後來為了湊8888而多打了七個字囧。這文產(chǎn)的挺趕的,諸多不順的地方敬請原諒,有可能還有kuso的錯字Orz。(因為打得頭暈沒有力氣檢查了)本來想寫的不是這種調(diào)調(diào)的,結(jié)果不知不覺的又變回這種糟糕狀態(tài)了。囧後媽這種病真的難戒。而且這個文的題目和結(jié)尾也和N多朋友討論過,本來打算用現(xiàn)在的這個題目,後來又kuso了想用狗血的《只談情,不說愛》結(jié)果經(jīng)過一大輪討論決定用回這個題目囧死。最後,在這裏特別感謝我家LG,小雪,阿琦,阿又,阿痕,小七。謝謝你們XDDDDD……也謝謝各位能夠看到這裏,實在是傷眼了囧!
      謝謝觀賞=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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