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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葉明遠(yuǎn)是留洋歸來的葉家大少爺,接手家族造船企業(yè)之后,展現(xiàn)出他驚人的商業(yè)天賦。
葉老爺每當(dāng)提起自己的這個兒子,總是頗為驕傲,唯獨一點不滿意,就是他不愿意接受家族安排的未婚妻,反而喜歡上了造船廠工人的女兒蘇秀秀。
這樣的泥腿子姑娘,怎么配得上他年輕有為的兒子。
好在切斷了他的生活來源之后,他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的所謂能力,也是要依靠家族才能施展的。
只是葉明遠(yuǎn)婚后依然與那個蘇秀秀不清不楚,算了算了,哪個有錢人外頭還能沒幾個紅顏知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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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遠(yuǎn)救了蘇秀秀兩次。
他第一次救她是她家剛剛逃難來時,那時她瘦骨嶙峋一身又臟又破的衣服,不仔細(xì)看都看不出男女。街上來了人發(fā)救濟(jì)糧,難民們一哄而上,她瘦瘦小小摔倒在地,差點被人潮踩死。葉明遠(yuǎn)救了她,還給了她吃的,那時他沒有想著要什么報答,可是小姑娘認(rèn)真的問了他名字,說是一定會回報他的。
后來遇到她時他已經(jīng)是商會的副主席,在街上協(xié)助做調(diào)查,被一個可愛秀麗的小姑娘叫住了,他本還以為是以前惹得什么風(fēng)流債,她再三的說他是恩公,可他還是想不起,最后她干脆躺倒在地做出保護(hù)腦袋的樣子,他才想起來,哦,是那個差點被踩破頭的小姑娘,沒想到洗干凈了這么好看。她和父親在街上開了小吃攤,見到他很開心,說以后只要他來,便不會收錢。
第二次救她,是她在大街上自愿賣身為奴,只要能換兩盒能救她父親命的瑞德西韋,有些街上的富商見她容貌姣好,就讓她回去做姨太太,沒想到這個的女孩還挺堅貞有節(jié)氣,他見她柔弱又可憐,就讓下屬給了她錢,給她父親治病,還給她父親找了自己船廠的工作,從此她成了他的小女傭。
之前的葉明遠(yuǎn)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喜歡上這么一個女孩,他以往喜歡的都是門當(dāng)戶對的嬌蠻大小姐,他怎么會喜歡上一個連字都不認(rèn)識的窮人女孩呢,可她又細(xì)心又會疼人,滿心滿眼里全是他,她雖然不會念書,不會彈鋼琴,不知道怎么喝咖啡,也聽不懂他的船行生意,可她會做菜,會縫補,知道天冷了喝什么湯最暖,還能夠在他心煩意亂時給他按摩解乏。
葉明遠(yuǎn)淪陷了,窮人的姑娘又怎么樣,他想讓她成為葉太太。
可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殘酷世界,光有愛是不能在一起的,
他被父親趕出家門,做任何事情都會被父親干涉不能成功,離開家后的一年時間他都一無所成,看著荼蘼不振的他,她抱住了他的腰“你要是走,我不怪你,你要是留下,我永遠(yuǎn)陪你。不管你怎么選,明遠(yuǎn),我永遠(yuǎn)愛你!
葉明遠(yuǎn)說“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
為了遠(yuǎn)離父親的暗中策劃的詭計,他們選擇遠(yuǎn)離這座葉明遠(yuǎn)父親勢力范圍內(nèi)的城市。
他們在鄉(xiāng)下他母親留下的田地中開墾了一片桃園,白天讀書念字,夜晚看著星星入眠。
很久之后再回憶起,也是一段神仙眷侶一般美好的生活。
如果時光能停留在那一刻該多好。
兩年后他家的仆人過來找他,說老爺生病了,船行無人支撐,被幾大商行練手?jǐn)D兌,已經(jīng)快無法維系。
他只能回到船行。
局勢紛擾,他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已無力回天,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娶了父親安排的妻子。
妻子也留過洋,時髦又洋氣,即便如此又怎么樣,他心中最愛的還是蘇秀秀。
只是委屈了他最愛的秀秀,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他教他認(rèn)字,教她念書,甚至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看賬本,如何管理船行,他想著給了她錢與權(quán),她的地位與葉太太無二。她總該知道他的心意,可他覺得她變得若即若離,如同虛無縹緲的云煙,下一秒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
消失在有他的世界。
她想走。
他怎么會讓她走。
他用了手段,讓她不得不待在他的身邊,他知道她的心已經(jīng)冷了,可是沒關(guān)系,等她有了他的孩子,她就只能留在他的身邊。
可葉明遠(yuǎn)想不到,蘇秀秀她竟然親手打了自己的孩子。
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腿間留下,他覺得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她已不再愛他。
沒關(guān)系,就算是不愛也沒關(guān)系,只要她能留在他的身邊。
她逃了。
再見面時,她已經(jīng)成為了上海灘知名的歌女,讓人私下打聽才知道她走后去了繁華的大上海討生活,被人侮辱,走投無路,墮入紅塵。
他只是心疼,她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孤傲和清高,溫順的依偎在他的身邊,求他將她從這個魔窟中帶走。
她說不想再做婊子了。
葉明遠(yuǎn)花了重金將她買下,留在身邊,這一次她不再鬧,不再逃,一切仿佛回到了從前在桃園中的生活,是他二人的桃源。
這一次他手握重權(quán),誰也不能攔著他和她在一起。
他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xù)下去,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那天他帶她參加一個舞會,坐在汽車上的時候她似乎情緒低落,他問她怎么了,她立刻又變成正常的樣子,他開著車,穿過繁華的街道,路邊色街道忽然變成古代的景象。
他們大為吃驚,葉明遠(yuǎn)趕緊掉頭回去,可再也找不到來的路,一群男人將他們圍住,他本想開車門,一腳油門就想要沖向遠(yuǎn)方,這時,汽車忽然不動了,一種神秘的力量將他們浮起,他們漂浮在空中,葉明遠(yuǎn)見到遠(yuǎn)處有一個女人,似乎在念著什么咒語,藍(lán)色的光從她們的手中出現(xiàn),竟然將車托舉了起來。
車門開后,他見車門外圍了一圈的男人,這一天天氣炎熱,可外頭的男人們衣著保守,他看了眼,一身青色旗袍開叉到大腿根的蘇秀秀,將西裝脫下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白花花的胳膊露,讓她留在車上,他自己下去。
可她拒絕了他,她拉著他的手,柔聲說“我不怕!
他們一起走下了車,他正想說話,竟然被旁邊一個男人一拳打到在地。
“你身邊站著女人,哪有你說話的份!”這男人說道。
蘇秀秀本來是躲在他的身后,見狀便走了出來,之前施法的女人也走過來了,她們過來時,男人們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通道,態(tài)度恭敬。
那身穿輕紗的女人對蘇秀秀道“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葉明遠(yuǎn)知道蘇秀秀性格怯懦,便想要替蘇秀秀回答,他爬起來說道“我們是……”
話音未落,便覺得自己的喉頸被掐住了,說不出話,可那個女人只是抬了抬手,一道藍(lán)光便從她的掌心射出,捆住了他的脖子。
他拼命的抓著脖子想要從中解脫。
周圍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他不懂的怯懦的眼神。
他伸出手,抓住蘇秀秀的裙角,想要跟她說“快跑”,可他的脖子被掐著,他喘不過氣來,腦門上繃出了青筋,他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那個女人對蘇秀秀說“你的這個男人竟然如此不知禮數(shù),需要我?guī)湍憬逃?xùn)他嗎?”
蘇秀秀說話了,讓葉明遠(yuǎn)沒有想到的是,蘇秀秀的語氣竟然如此鎮(zhèn)定“請放開他!
見那女人照著做了,蘇秀秀道“我們來自北洋,在路上開著車要去一個舞會,沒想到竟然到了你們這兒,請問你們這兒是哪里?”
“你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
“對!
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恐怕你就是女王要等的人了,請隨我來。”
“可是……”蘇秀秀有些猶豫,她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葉明遠(yuǎn)“他和我一起嗎”
“你是女王的貴客,而他只是一個低賤之人,但他畢竟是你的所有無,我自會安排人將他看好!
蘇秀秀這才跟著女人一起走了,葉明遠(yuǎn)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走遠(yuǎn)。
一個月之后他才再次見到蘇秀秀,他被看管起來,看管他的人都是些男人,他從這些男人的口中得知,這竟然是個女子為尊的世界。
以女子為尊,多么可笑。
多么的可笑,他堂堂的葉家大少爺,未來的葉家之主,竟然成為了需要依附著一個女人才能生存的人,而柔弱纖細(xì)的秀秀成了這些人口中拯救蒼生的神使。
他想回去,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在這個世界上,他能做的事情太少了,他想要出門,卻不能在外行動,只能依靠著秀秀帶他一起,否則就會處處受到限制,經(jīng)受旁人異樣的眼光。
一開始秀秀還會積極的配合他,尋找回去的方法。
可是漸漸的,秀秀變了。
想辦法回去這件事只剩他一個人在努力在嘗試,而她開始早出晚歸,和這地方的女人混在一起,替她們想辦法,想要幫他們解脫女人的困境。
這里的女人有什么困境?
她們高高在上,凌駕于男人之上,所有的規(guī)則都是圍繞著她們運轉(zhuǎn),當(dāng)她們想要地位,有數(shù)不清的被實踐過的的道路供她們選擇;當(dāng)她們想到錢財,金銀的大門也向她們敞開,甚至當(dāng)她們想要選擇安逸,亦可以輕輕松松的,享受男人的供奉,只需要生育子女即可。
沒關(guān)系,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還會怕這些,他自己也能找到辦法。
不知不覺中,他們在這個荒唐的女尊世界已經(jīng)快一年了。
這天他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在他們來的第二年同一天,同一個時辰,同一秒,以相同的速度開著車從他們穿越過來的那條街上逆向行駛,說不定真的可以回到那個世界。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并不像原世界的古代女人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畢竟世界上女人少男人多,許多勞累的工作還是需要男人做的,
可是因為他之前為了回去做的一些行為,刺激到當(dāng)?shù)氐木用,如今他已?jīng)被嚴(yán)加看管起來,想要上街,尤其是還想開著這里不存在的汽車行駛在街道上。
他雖然做不到,但秀秀能做到。
他提前一個月,便將這件事告訴了秀秀,希望秀秀能在那天早點回來,他們一起回到原來的世界。
可真的到了約定的日子,他在家中從日升等到了日落,她都沒有回來。
當(dāng)蘇秀秀踏著星光回家時,他批發(fā)赤足站在院子里,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她打開門,他便沖了上來,他掐住了她的脖子,他要掐死這個女人,他要掐死這個忤逆他的女人。
她纖弱的脖子在他的大手下顯得那么纖弱不堪折,不一會就臉色發(fā)白即將窒息,他有些恍惚,他真的想殺了她嗎?他正想松開手,便感到手臂劇烈的疼痛,是她使用神力制止了他。
她一邊咳嗽一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葉明遠(yuǎn)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喃喃道“不是的,我不是真的想殺你!彼氲阶约菏Э氐脑,繼而憤怒之情有涌了上來“是你失信于我,你為什么不回來,我們明明眼看著就要回去了。”
蘇秀秀道“回不去的,你已經(jīng)做過太多次試驗了,哪次成功了?”
“這次一定可以的。”
蘇秀秀面帶嘲諷“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還有上上次,你還記得嗎,那次拉著我去跳崖,如果不是我已擁有法靈,我們就都死了!
葉明遠(yuǎn)雙眼通紅“死了又怎么樣,總好過待在這個世界!”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認(rèn)命嗎”
“不能,就算是死,我也要回去!
“為何?我們現(xiàn)在哪里不好?這里全世界都已經(jīng)在聯(lián)邦女王的管轄之下,已經(jīng)不會再有戰(zhàn)火的紛飛,上沒有殘酷的軍閥,下沒有餓死的窮人,里沒有喪權(quán)辱國的滿清賊人,外沒有虎視眈眈的外國虎狼。而我,現(xiàn)在被尊奉為神使,連女王都對我恭恭敬敬視為上賓,我們吃穿用度,全都是皇室等級,那點比原來的地方差,這里那里不好?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哪里都不好!哪里都不滿!”葉明遠(yuǎn)像是從未認(rèn)識過蘇秀秀“只是因為我是個男人,我他媽現(xiàn)在連個人不算!我……我像個狗一樣跟在你后頭撿骨頭吃,你就是貪圖這里的地位,你變了!變得和這里的女人一樣,通過法靈,通過各種各樣不公平的規(guī)則,試圖將男人變成你們的附屬物!薄∪~明遠(yuǎn)說完瘋了一樣的哈哈大笑“所以她們才招到了報應(yīng),她們長大后再怎么厲害,小時候也要整日惶恐,要獨自面對死亡的恐懼,四個女人只有一個才能活著長大成人,這都是上天給她們的報應(yīng),”
蘇秀秀原本嘲諷的表情慢慢的變成了淡漠,她看著他,平靜的說:
“你聽說過這個世界的故事嗎你知道為什么我這個異世界過來的陌生人,會被他們當(dāng)成拯救女性的希望嗎?
據(jù)說這個世界有神諭,每隔1000年便會有來自異世界的女人,她們身帶強大的力量,代表著神明的意愿,可以矯正這個世界。
神覺得世上的人沒有按照她的旨意生活,就會派神使過來撥亂反正。
這個世界第一個一千年結(jié)束時,世上還是以男人為尊,和我們的那個世界一樣,女人只能作為男人的附屬品。
他們使用力量對女人進(jìn)行身體上的壓制,又用禮教對女人進(jìn)行精神上的捆綁。由于男尊女卑的思想過于嚴(yán)重,甚至發(fā)展到了如果是窮人家生養(yǎng)不起,便溺死女嬰的做法,終于觸怒了神明。
神明派了神使來糾正這一切,大地上瞬時間一片生靈涂炭,可笑的是當(dāng)初了皇帝竟然用女人來獻(xiàn)祭,成千上萬的少女被投入滾滾的大火,只求上天可以平息怒火。
多么愚蠢。
初女王,也就是第一代女王獨自上路,披荊斬棘見到了神使,與神使達(dá)成了交易,從此女人獲得了法靈。
女人終于有了保護(hù)自己的力量。
可是女人也接受了懲罰,作為沒有守住自己的處罰,她們所生下的孩子,若是男孩,大多能健康而好養(yǎng),可若是女孩,成長之路往往九死一生,歷經(jīng)磨難才成長大成人,只有意志最堅定,最有狼性的女人才有資格長大。”
“這不是一樣的嗎?”蘇秀秀的語氣不帶有一點點的溫度“和我們的世界一樣的啊,這里是女人使用法靈,我們那里是男人使用拳頭,都是用暴力,進(jìn)行剝奪和控制,沒有任何區(qū)別。哦,還是有區(qū)別的,這里的女人在使用暴力的同時,也被暴力所反噬,年幼時身體孱弱,容易夭折。我來到這里,就是要幫助今天的女王,改變這一切的!
“不管怎么樣這也是他們的事情,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蘇秀秀說“和我有關(guān)!葉明遠(yuǎn),我和你想的是一樣的,在這個世界上,我活的更像個人,我更愿意留在這個世界。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幫助女王,讓這個世界的女孩子不再活在長不大就會死亡的陰霾之中!
“怎么?你寧愿留在這里?哦,這里的女人還可以娶妾,你也想三妻四妾是吧!
“不是三妻四妾,是三夫四侍。是侍郎!
葉明遠(yuǎn)心中燃燒著怒火“什么侍郎,分明就是賤妾,這個世界的男人就是這樣,卑微有無能,甘愿為低賤的男妾!
蘇秀秀的神情終于有所松動,她眼睛里蘊含著淚水“葉明遠(yuǎn),你怎么說的出口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你怎么不是人了,我哪里對你不好?蘇秀秀,我那么愛你!
“因為愛我,所以讓我做你口中的賤妾嗎?”
“可你明明知道我心里不是這么想的,我把你當(dāng)成我心里的妻子,我最愛的人是你!
“心里的妻子,生活中的妾?是啊,你愛我,就是因為你愛我,我被太太羞辱,被你父親責(zé)罵,我保不住我的孩子,我留不住我的父親,我被人賣到妓院,日日經(jīng)受痛苦與折磨。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愛!
葉明遠(yuǎn)愣住了。
蘇秀秀仍然冷靜的如同念白“葉明遠(yuǎn),需要我再幫你回憶回憶你是如何愛我的嗎,你讓我為了你犧牲掉一切未來,你困住我,不讓我走,也不肯給我名分,我是天生下賤嗎?我早就說過,你要是走,我不怪你?赡阕吡,卻不讓我離開,讓我留在你身邊,被人傷害!
“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一定會說,你并不知道我遭受了那些,都是你太太做的。也是,你葉大公子,眼中都是天上的干凈的云彩,哪里能看得見地上的泥!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就會有人幫你做你不想做的一切。呵,你太太天生歹毒嗎?難道她生來就手段狠辣,就喜歡去逼良為娼?”
葉明遠(yuǎn)道“說一千道一萬,你是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了!
蘇秀秀問“都一年了,你還沒有認(rèn)清我們永遠(yuǎn)都回不去了這個事實嗎?”
“你再幫我一次,明年的今天,只要我在所有同樣的條件下在街上開車,我就一定能……”
“人不能兩次踏進(jìn)同一條河流!彼]上眼,狠下心說到。
葉明遠(yuǎn)一愣“你說什么?”
“這句話,我記得還是以前在原世界的時候你教我的,是古希臘的一位哲學(xué)家說的話,意思你一定明白不需要我解釋了吧。更何況……”蘇秀秀嘴角帶了絲若隱若無的冷笑“更何況這里的歷法都和前世有細(xì)微的差別,所謂的同一個月同一天同一個時辰,怎么可能是所謂同一時間。”
葉明遠(yuǎn)覺得腦子里轟隆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中坍塌。
蘇秀秀走了,這個院子里又只留下他一個人。
他不甘心,他只想回去,蘇秀秀給了他獨立出入的憑證,從此不再管他。
葉明遠(yuǎn)一開始還會出去,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到處瘋跑,漸漸的,他連院子也不出了,每天都只在固定的地方,走來走去,人們都說他瘋了。
九個月后,蘇秀秀來找葉明遠(yuǎn),她已經(jīng)生了一兒一女龍鳳胎。
葉明遠(yuǎn)像是沒有看到她到一樣,嘴中嘟囔著什么,衣服像是很多天沒有換洗過,也不穿鞋,在院子里一步一步的走。
蘇秀秀眼睛有點酸,她有些看不下去,可是該說的話仍然要說完“我已經(jīng)和女王找到了讓女孩子活下去的方法,只要犧牲一些法靈,就能讓那些長不大的女孩子不用來到這個世界上受苦,雖然這個方法沒有根本的解決問題,男人還是比女人多三倍,可是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的尋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辦法。女王也決定開恩,將一部份本該屬于男人的權(quán)利讓渡給他們。雖然法靈的減少意味著大家的生活會不那么輕松,不過我和女王在這個世界上建了工廠,建了大船,工業(yè)會帶給我們文明和富裕。”
“葉明遠(yuǎn),我要娶夫郎了!碧K秀秀抱著孩子站在門口“我知道你不可能撫養(yǎng)孩子,你堂堂葉家大少,怎么做得了這種女人的活,可是這個世界的孩子都是由父親撫養(yǎng)長大,尤其是男孩,我不能讓我的兒子長大后被人說無父撫養(yǎng)沒有規(guī)矩。”
“我希望我們的兒子是蘇家主父的孩子,這樣他長大后才能獲得更多的尊重!
“明遠(yuǎn),你心高氣傲,我知道一定寧愿自立門戶在這個世界上艱難的生活也不愿做一個屈辱的侍郎,可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你離開。你……若是你能清醒,我就放你走,給你自由,可如果你永遠(yuǎn)這樣下去,我給你侍郎的名分,讓你在我的后院中,讓我們的孩子給你養(yǎng)老送終!
蘇秀秀走后,葉明遠(yuǎn)依舊瘋瘋癲癲。
蘇家因為蘇秀秀和她優(yōu)秀的女兒,漸漸成為聯(lián)邦的核心家庭,世代榮華的昌盛之家,在這榮級一時的蘇家后宅中,人們都傳說里面住著一個瘋了的侍郎,可他總是稱呼自己為--男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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