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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那一夜
在燭光搖曳中
我成為你的新娘

那一夜
天不從人愿
與你分隔兩岸

三十年
發(fā)成雪人非昨
能否與你再相逢?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陰差陽錯 悲劇
 
主角 視角
小翠
方大海

其它:解放戰(zhàn)爭后期

一句話簡介:短篇 小小說

立意:

  總點擊數: 442   總書評數:1 當前被收藏數:0 文章積分:95,42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6161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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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淚

作者:水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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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燭淚


      清晨,梳好妝,穿上紅紅的嫁衣,乘上大紅的花轎。沒有奢華的排場,抬轎的是村里的兄弟,引轎的是自家的姨娘,接轎的是那個青梅竹馬的好哥哥。

      無數次的夢境,今日終于成了現實。躲在蓋頭下,小翠低垂著頭,滿心歡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海邊的小村,仍舊保留著古老的婚禮儀式。司禮的長輩,拖長聲音,這對新人在眾人的注視下,結為夫婦。

      禮成,新郎方大海注視著新娘的蓋頭,眼神充滿柔情蜜意。輕拉起兩人手中的紅綢,方大海引著新娘走向洞房。

      方家并不大,新房距離前院并不遠。方大海將小翠安置好坐在床邊,輕聲對著新娘說:“我先去前面陪客人了!

      頂著蓋頭,小翠微微點頭,話語中掩著笑意:“別喝醉了喲!

      方大海但笑不語,離了新房回到前院。

      小翠坐在床沿,遠遠聽著前院的嘈雜。紅紅的蓋頭下,只看得到自己的紅裙和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手腕上有方家作為聘禮的碧玉手鐲,據說那是方家的傳家之寶。

      坐了一會兒,小翠掀開了蓋頭,打量起了這間新房。方家并不富裕,在小村里面只算得上中等水平。傳說方家的祖上也當過官,但是,再厚的家底,傳了幾代下來,還是漸漸衰敗了。到了方大海這一代,便也就是海邊上一個普通的漁民之家了。

      小翠伸手撫摸墻上的大紅喜字。想起自小與大海的青梅竹馬,無數次在夢里當了大海哥的新娘,如今總算成了真。四周的紅燭,床上紅紅的帷幔,將這新房映得紅紅的,一片喜氣洋洋。鴛鴦戲水的枕套是小翠一針一線繡的。阿娘說了,新婚的時候,枕上新娘親手繡的枕頭,就會幸福美滿一輩子。

      床對面靠墻的桌上,擺放著兩個酒杯,一壺酒,小翠知道,那一定是交杯酒。還有棗子花生桂圓等果子,諧了“早生貴子”的音,是新房里面一定要有的。想著這些,小翠不免讓那抹紅暈上了俏臉。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一路的奔波,繁瑣的禮數,心里的興奮掩蓋了腹中的饑餓感,到得終于可以一個人歇歇了,不免覺察到饑腸轆轆。于是小翠也不客氣地拿起了桌上的果子。外間依然隱隱傳來嘈雜的聲音,賓客觥籌交錯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

      吃了些果子,小翠坐到桌邊的凳子上,只癡癡盯著桌上紅紅的燭臺。燭光穩(wěn)穩(wěn)的,偶爾顫動下。溶化的紅蠟沿著燭壁悄然滑落,在光滑的燭壁上留下一道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外間的嘈雜聲突然大了起來,伴著有些齊整的聲響,只不知是什么引起的,片刻之后竟然悄然無聲。穩(wěn)穩(wěn)的燭光,似乎也跟著這些聲響搖晃了些。小翠心下不覺隱隱有些不安,這樣的聲響,意味著什么?不是說仗都打完了么?懷著好奇,小翠探出個頭,朝著前廳方向張望。

      這一望,小翠不由一驚,這是哪里來的兵?看這裝束不算太齊整,甚至可以說有些狼狽,但是,為首的那幾個,似乎依然飛揚跋扈。更重要的是,他們有槍,槍口不是朝天,而是向著前院,朝著赴宴的村民。

      小翠自新房轉向后院,卻發(fā)現,后門的門縫里,也隱隱透出火光。難道被包圍了?可是,為什么?方家一來無錢,二來老老實實本本分分過著日子,怎么可能會惹上當兵的?今日方家娶媳婦,幾乎是邀請了全村的鄉(xiāng)親來赴宴。這一圍,幾乎就將全村的人口都圍在了方家。小翠想破頭也想不出原因,只是心跳加速,愈發(fā)緊張起來。

      小翠自后院進入與前院相連的堂屋,視線找尋著新婚的夫婿。村民專注于前院官兵的動靜,生怕那黑乎乎的槍口走了火,官兵則是來來回回踱著步。于是,倒也沒人注意到悄悄進入堂屋的新娘。尋來尋去,小翠終于看到了那個身影,一顆心也稍稍安了下來。

      只見那似乎是為首當官的,年紀并不太大,一身土黃的軍裝一絲不茍,遠遠看不太清楚長相。只見他來來回回踱了幾圈之后,終于開了口:“□□竊取天下,我黨國決定退守臺灣,再伺機光復大陸。在這之前,希望諸位中的青壯年能夠加入到國軍的隊伍中來。將來,大家都是開國的功臣!”說完,一雙略有些疲憊的眼環(huán)視了一圈。村長似乎早就被叫了出來,現下正站在那軍官身旁。雖說是站著,但是眼中流露出的焦急也盡數被小翠收在眼底。

      早聽說三大戰(zhàn)役之后,所謂的“國軍”潰不成軍。據說那頭頭也早就自重慶奔到臺灣。而今這隊當兵的自稱“國軍”,想必也是要撤到臺灣去的。只是這口口聲聲說要“征兵”,那豈不是有去無回?小翠一時心緒紛繁,一顆心跳得咚咚咚,仿佛要從這胸膛奔出去似的。而那黑乎乎的槍口,充分說明這分明就不是“征兵”,而是明目張膽的“抓壯丁”。天哪,新婚的夜,難道就是一輩子的離散么?小翠緊緊貼著身后的墻壁,一雙手緊緊抓著衣角,雙眼癡癡望著還戴著大紅花的丈夫的背影,眼角不覺已經濕潤。

      聽了那長官的話,眾人一片沉默。村長抹了把額頭的細汗,顫聲問道:“那個,長官,這征兵是自愿的吧……那……鄉(xiāng)親們,有愿意加入國軍的就站出來吧。”

      一分鐘,兩分鐘,都仿佛如年的煎熬。沒有人站出來。也許還有一絲的僥幸,剛剛村長似乎故意將“自愿”二字加重。但是,沉默很快就讓長官打破:“為黨國效力那是至高無上的光榮,相信在座的鄉(xiāng)親們應該都沒有異議吧!敝v得很慢,但是不容置疑,如炬的眼神掃了一圈,如狐貍般狡黠,如鷹般銳利。

      “海哥……”緊絞著衣角,小翠在心底呼喚。她感覺得到,海哥的身體在顫抖,很細微,只有她知道海哥的心底也如浪潮般翻涌。怎么辦?怎么辦?會過去么?會過去么?明天還能和海哥一起出海,看那初升的朝陽么?

      淚水無聲滑落,濕了面頰,花了紅妝。

      “村長,還愣著干嘛?咱們這就上路吧。15歲以上40歲以下的,還勞煩村長清點一下!敝v得是彬彬有禮,一個“請”的手勢,卻似是伸向無盡的深淵。

      “長官,當不當兵,要看本人愿不愿意。您看……”

      “不必多說,今天這里的15歲至40歲的,要么跟我走,要么就別想走出這扇大門!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明目張膽地抓人,難道你們就沒有王法了么?”村長閃身擋在那長官面前,一手指著青天,一面義正詞嚴。

      “哈哈哈……王法?”那長官,貌似悠閑,輕輕拍了拍村長的肩!斑@紛擾的亂世,還談什么王法?好了,別折騰了,讓大家都跟我走吧!闭f完,轉向還坐在喜筵上的村民:“15歲到40歲的,都請出來,到這邊來登個記吧。我知道,大家心里一定舍不得,我們來得太突然。時間不多,還望大家原諒。人,今天我一定要帶走,我不希望傷害大家,所以,還請配合一下!

      又是沉默……

      “沒人動是吧,那我就一個個請吧。”說完,走到比較靠近的一桌,拉著一個青年就走。青年旁邊坐著一位少婦,看樣子是青年的媳婦。她不顧一切地拉著青年的另一只手,使勁搖頭:“不行,不可以……求求你們,放過他吧,我們剛剛有了孩子。孩子不能沒有爹……不能沒有爹啊……”一雙大眼睛巴巴望著那長官。只有一瞬,那長官似有不忍,但是,也只在一瞬間,長官恢復了強硬,拉著青年的手沒有絲毫的松動或是猶豫,只是暫時站在那里沒有移動。

      “你都沒告訴我呢。”青年輕聲說。本是天大的好消息,本應該歡喜,可在此情此景,竟是讓人倍感心酸。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青年只能掙脫少婦的手,溫柔撫上少婦的臉頰,將那淚光抹去:“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瞧你,又哭了,不好看的!痹倏聪蚺赃叺膬晌焕险撸骸皟鹤硬恍!闭f完,就跟著那長官登記去了,只剩下媳婦和公婆抱頭痛哭。

      一切看在小翠眼里,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從懷里取出隨身帶的小鏡子,簡簡單單理了理亂了的妝容,再顧不得什么禮儀,一步步走到了新郎官的身邊,輕輕喚了聲:“海哥……”

      早就僵在那里的方大海聽到小翠的聲音,一時激動,將小翠緊緊擁在懷中。彼此感受對方的心跳,一下一下,很快。

      “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小翠輕輕推開大海,就在他們旁邊的桌上找了兩個杯子,滿滿倒上兩杯酒,然后遞了一杯給大海,自己拿起一杯:“來吧,喝了這杯。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個圓滿!

      大海沒有回答,只是癡癡看著小翠,然后兩人將手臂交錯,仰頭飲下杯中酒,便是今生今世患難與共的承諾。

      放下酒杯,小翠輕輕依偎在大海懷里:“海哥,今天有星星呢,剛剛我看到的!

      “我不會忘記的,那天就在那片星光下,你答應要做我的新娘!

      “可惜我們還沒來得及有孩子,看剛剛那位姑娘,好歹有了孩子,有個念想!

      “沒有也好,將來再找個好人家吧,不用等我!

      “不要,我就等你,今生認定了你。我們堂也拜了,交杯酒也喝了,我就是你們方家的人了!

      “翠兒啊……”伸手緊緊握住小翠的手,感受彼此手心的溫度。記下來,記下來,哪怕只有片刻的溫暖。

      一個接一個被帶走,痛哭一聲高過一聲。親人的手怎么也敵不過漆黑的槍口;钪拍苡邢M,哪怕天各一方。

      終于,抓丁的人來到了大海與小翠的面前。這時候,小翠才終于看清了那長官的臉,那是個成熟男人堅毅的臉,甚至讓小翠多少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的正義感?墒牵x的人又怎么會胡亂抓人?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小翠冷冷盯著那長官,將大海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只剩下新郎官了吧。雖然有些殘忍,但是,上頭的命令是不漏掉一個,所以,請吧。”

      方大海放開小翠的手:“對不起,翠兒!

      “你沒有對不起我。”從懷里掏出一個香囊放在大海的手里:“做好很久了,一直沒有給你,就想在今天給你。可是,想不到剛剛成婚就要分開了。帶著它去吧,代替我陪著你。”

      大海的母親早已哭成淚人,大海的父親除了在一旁安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后的當頭,只攙了老伴,來到大海身邊,一時無語,惟有老淚縱橫。

      大海跪地磕頭:“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爹娘保重。”磕完頭,大海站了起來,然后轉身,不再回頭。

      任淚水無聲地流,就這樣望著大海的背影,直到走出這個大門,消失在視線。然后那些當兵的也退了出去。天上的星星還是很亮,跟那晚一樣,可是,這片星光將來只能一人獨賞。

      一天的勞累,折騰,突如其來的變故,小翠再無力支撐,直直地就倒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紅色的帷幔,大紅的喜字,紅燭還有點點殘淚,這里是和海哥的新房?墒,到頭來,這洞房花燭夜竟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拖著一身的疲憊,小翠還是起身梳妝。

      前院的杯盞還來不及收拾。一張干凈的小桌上擺了些簡單的早點,是一小鍋的粥?磥砉牌乓呀浧鹕砹恕

      來到公婆房門外,可以隱約聽到兩位老人家細細碎碎的聲音。

      “他爹,還是讓翠兒回去吧。大海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咱們方家不能這樣把人家姑娘給耽誤了!

      “說得也是,回頭你去跟翠兒說說吧。大海走了,這將來啊,也就咱倆了。這輩子,跟了我,你快樂么?”語尾微微有些打顫。

      “老頭子,說什么呢?我是貪慕榮華的人么?活著,求個心安,跟你在一起,我很踏實。大海走了,不能抱孫子,多少有些遺憾。但是呀,你還在,就好!

      門外的小翠,臉頰不覺濕了。雙眼早就紅腫,可這一把的辛酸,止不住淚流。

      “爹,娘,別趕翠兒走。進了方家門,就是方家人,我是方家大紅花轎抬進來的媳婦兒,哪有回去的道理?”沖進房間,小翠一骨碌跪在二老面前,一雙淚眼巴巴望著兩位老人。

      “孩子,快起來,別這樣。”方大娘趕緊扶起小翠。這打小的情分,她看在眼里,這份刻骨銘心,她懂。這般情境,若是年輕的自己,是否也會這樣執(zhí)拗?

      “翠兒,有你來當我們的媳婦兒,我們高興啊。但是,如今大海這一走,還真不知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上一面。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狈嚼系Z重心長。

      小翠搖了搖頭:“爹,娘,既然海哥都被抓走了,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呢?又怎么可能還有……大概也只剩一村子的寡婦了吧。家里有嫂子,我爹娘有人照顧的。海哥是獨子,我怎么能走?”說著,低下了頭,語氣卻是堅決:“媳婦兒這顆心早就給了海哥,也再容不下別人。再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回去,我又要怎么見人?”如串兒的淚珠兒嘩啦啦直往下掉。

      方老爹只在一旁嘆氣搖頭,方大娘撫著小翠的背,說道:“孩子啊,從今往后,你不是我們的兒媳,就當我們的女兒吧。你的心意,我們明白。大海要回來,我們還認你作媳婦兒。要是不回來了,如果還真是遇上好男人,我們也就認了他做女婿。你說這樣好不好?”

      小翠微微點頭,哽咽著說:“什么好男人的話,還請爹娘不要再提……讓我在這里等海哥……也就夠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天太陽從東邊升起,望不到盡頭的海面,映著金色的霞云。海邊的姑娘望著東方,隔了這灣淺淺的海峽,心頭堅信——我在這頭,海哥在那頭。

      每夜,小翠都點上紅紅的蠟燭,新房的囍字舍不得揭下來。一切都是那天新房的布置。

      紅紅的燭光中,依稀看到海哥的容顏。

      漸漸地,大紅的囍字褪了顏色,卷了邊,脆弱不堪,輕輕一碰便似要掉下來。大紅的帷幔反反復復洗掉了顏色,也泛了白。鏡中的容顏也漸漸青春不再,鬢邊也有了絲灰白。只有那紅燭,還是那樣鮮艷。每晚每晚看著這搖曳的燭光,紅紅的燭淚沿著燭壁滑落,留下的還是那一道痕跡。

      等了多久了?小翠都變成老翠了。小翠對著鏡子,笑了笑。手撫上那面鏡子,歲月無情,終究刻下了印記。再見的時候,海哥可還能認出翠兒?

      終于有一天,有人來了。是一位老人,很精神。老人從行李箱里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壇子放在桌上,壇子上掛著一個小小的香囊。香囊早就不香了,甚至還顯得破舊,但是當年裝進去的香料還在。

      “這是……”小翠一臉不解,想得到答案,也害怕得到答案。

      老人嘆了口氣:“當年我從這里帶走了大海,如今是送他回來!

      小翠聞言,癱坐在凳子上,伸手將那壇子抱在懷里,淚水簌簌而下:“這就是我的海哥么?三十年了,你終于回來了……你知道么?爹娘兩年前都去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為什么?……我們的新房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是你……我等了三十年,怎么會是這樣的結果……”

      老人在小翠對面坐了下來,徐徐道來:“大海去了有些年歲了。那個時候,他們一直想逃。這灣海峽并不太遠,對于精通水性的人而言,要游過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軍隊里逃兵就要槍斃,尤其是那個緊張的年代!闭f到這里,老人頓了頓,然后繼續(xù)說道:“是我抓他們過去的,我始終記得那天的婚宴,那天鄉(xiāng)親們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新娘冷冷的目光。當時我就想,我要保他們周全?墒,到底事事不能如我所料。我只能保留著他們的骨灰,等到有一天能夠送他們回家!

      小翠哽咽著,不停地抽泣,已然不能言語。

      “大海也算是回家了。唉,我也沒想到當年漂亮的新娘子一直等著他。好了,我這就告辭了,還有好些個我要送他們回家呢!闭f完,老人就起身拉著行李箱出了門。走出十來步,老人回頭看了看這小屋。當年,就在這里,就是自己帶了大隊人馬從這里抓走了這個村莊幾乎所有的青壯年。如果那個時候,放他們一馬,雖然自己可能會受到處罰,但是,大概就不會有那么多悲劇上演了吧。可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篤信了黨國的信念,以為過不了多久就能從臺灣反攻大陸。誰知……沒有人能算得了命運。他自己也是,心愛的姑娘當年到底沒能跟他一起走。帶著滿腔的遺憾,老人邁開了步子——走吧,你們都該回家了。

      小翠將大海的骨灰安葬在爹娘墳墓的旁邊,立了碑。碑前,小翠點燃了紅燭,燭光搖曳,燭淚在燭壁留下絲絲痕跡。小翠的發(fā)已然全白。

      幾天之后,有人在一座墓碑旁邊發(fā)現了一位氣絕多時的老太太,額角是早已干涸的血跡。老太太手中緊緊拽著一個很舊很舊的香囊,還有一張字條——請你將我與這墓主人葬在一處,我就是那立碑的人。

      看那碑文——伉儷方大海李翠云之墓,李翠云立。
      碑前,還有紅燭的點點殘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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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紅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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