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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過,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獵手,而她也絕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
“謝謝,克勞奇先生,不過我想我并不需要!
科琳再次擺脫了她喋喋不休的追求者,斬釘截鐵拒絕后揚長而去。
而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的巴蒂·克勞奇面上卻并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被拒絕過的窘態(tài),反而勾起了一絲玩味的微笑。
說真的,科琳·弗蘭克真不愧是拉文克勞之花:
一襲碎金融了細(xì)碎陽光般的及腰長發(fā)隨著微風(fēng)的吹拂而舞動、一雙瀅瀅碧眸溫潤得出奇,[金發(fā)碧眼指的是金色頭發(fā)藍(lán)色眼睛的美麗女郎哦。莸戆愕难劢迵渌烽g,更是給她溫柔的外表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當(dāng)然,她并不是什么花瓶。
作為拉文克勞的級長大人,她在成績與實力方面可不可小覷。
——一張張全O的漂亮成績單,彰顯了她的優(yōu)秀與天賦。
老師贊賞的眼神和同學(xué)們欽佩的目光,往往也證明了這個女孩的人格魅力之大。
“嘖,只可惜,她是個泥巴種!”巴蒂故作可惜之態(tài),狀似無奈地聳了聳肩。
“玩玩兒倒是可以,要是真娶回家還不讓人惡心!”他嘲諷地笑著,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惡毒,哪里有平日里在其他人面前的溫柔紳士作態(tài)。
見此,他一旁的狐朋狗友們更是跟著大聲附和,甚至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用這些惡毒下作的話去諷刺鄙視他人,就能讓他們得到無上的快感似的。
“巴蒂,你這也不行!”埃弗里沖巴蒂挑了挑眉,“連個泥巴種都搞定不了,看來你的賭約是要輸啊!”
是的沒錯,就在幾個月前,斯萊特林這幾個紈绔子弟聚在一起,隨便立了個賭約。
“看好了,一會兒這個魔法燈指向誰,誰就要去完成這個賭約!”羅齊爾興致勃勃地介紹著,“被選擇的人就要在5個月之內(nèi)追到拉文克勞的那個科琳·弗蘭克!
“做不到的人……嘿嘿”他陰笑一聲,“就由他來進(jìn)行下一次的黑魔法實驗吧!”
一提到黑魔法,大多數(shù)正常人的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打一個冷顫,而他們卻不一樣。
一個個興奮得好像是接受到了什么英雄使命一樣,仿佛這個懲罰才是對他們最好的獎賞。
見大家面上皆是激動的神色,羅齊爾也不再賣關(guān)子,“……讓我們看看是誰呢?”
“——巴蒂·克勞奇!
眾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爆發(fā)出了一陣巨大的歡呼聲。
他們穿過擁擠的人群,笑嘻嘻地拍了拍巴蒂的肩膀。
“一個泥巴種而已,對你肯定不難吧!”一個個油膩的聲音響起,“追到了別忘了借兄弟們玩玩兒!”
“獵殺時刻開始了——”
只是不知道誰是獵物……
他們淫·笑著搓了搓手,目光里透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巴蒂沒由來地感到一陣煩躁,于是,他隨便扯了個理由就匆匆退場。
“哎呀!”
一陣驚呼過后,緊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書本掉在地上的聲音。
“我的書!”
巴蒂愣了愣,然后迅速反應(yīng)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他們剛才話題的主人公。
于是他原本伸出想要幫忙撿書的手像生怕碰到什么臟東西似的向后縮了縮。
一個泥巴種而已,而且,沒人會在意那個賭約。
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立刻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身后女孩氣急敗壞的大喊聲。
真是令人感到惡心。
他皺了皺眉。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平日里縱使無比反抗父親的決定、無比崇拜黑魔王的作風(fēng),但他也沒有這樣明目張膽地在霍格沃茨里對一個身份低賤的人表示出明顯的惡意。
尤其是女生。
他煩躁地揉了揉自己那稻草黃色的頭發(fā),不耐煩地咂了咂嘴。
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嘖,真是讓人不爽。
另一邊,女孩看著眼前愈走愈遠(yuǎn)的頎長身影不滿地瞇了瞇眼睛。
“巴蒂·克勞奇是吧……”
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最后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腳步輕快面帶笑意地朝著目的地出發(fā)。
往后的幾天,日子很平靜地過去了,科琳繼續(xù)認(rèn)真努力地學(xué)習(xí),而巴蒂也像是從來沒有聽到過那個賭約一樣,并沒有對那個小女巫另眼相待。
然而,故事的轉(zhuǎn)折點還是產(chǎn)生了。
“救救我,求你!”
眼前面色蒼白的少女用力握住了她的袍角——因為過于用力,指節(jié)都顯得有些泛青。
科琳彎下身,朝地面上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少女露出安撫一笑。
——她認(rèn)得她,那個美麗又聰明的女巫莉莉·伊萬斯的室友。很明顯,同樣優(yōu)秀的人之間總是有著聊不完的話題。
她溫柔地把她扶起來,又像是沒看到周遭兇狠瞪著她的斯萊特林們一樣,無視他們之后推開門就想離開。
當(dāng)然,她遇到了阻攔。
幾個兇神惡煞膀大腰圓的男生直接擋在門口。
“你不能帶走她!”他們惡聲惡氣地沖她喊道。
“……要是我說不呢?”
他們面面相覷著,似是不敢置信于耳畔聽到的回答。
“你們跟這個泥巴種廢什么話?!”一個尖利的女聲陡然響起,話語間是掩蓋不住的惡毒與嫉恨,“一個慣會勾搭人的碧池罷了!”
話音未落,那個女生就驚恐地尖叫起來。
“啊,我的臉!”
科琳漫不經(jīng)心地?fù)崃藫嶙约旱哪д取?br>
——顯然,這是他們的錯,他們本不該小瞧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人的。
“唔,還是那句話,可惜了,她是個泥巴種~”
巴蒂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后出聲解圍。
“行了,別鬧大了,她可不像那個……”似是在強忍著即將說出口的臟話——他在大家面前一向紳士,他冷冷地瞥向正躲在科琳身后瑟瑟發(fā)抖的瑪麗。
好像是感覺到了這惡魔般有如實質(zhì)的冰冷視線,瑪麗更加害怕地往科琳身后縮了縮。
“她太出名了,而鄧布利多還在這里……”
話語未盡卻意味深長,于是剛剛還舉著魔杖兇神惡煞的斯萊特林們猶豫地將魔杖輕往下放了放。
只剩——
“不行!”帕金森像一條獅子狗一樣咆哮著,“這個小賤人剛才劃傷了我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巴蒂像是不耐煩了,直接開口打斷她,然后利索地朝門口走去。
只是他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腦袋微微右偏。
“你很好!”
話語很平淡,并沒有什么咬牙切齒的意味,可是還是聽得科琳她們毛骨悚然。
很好,他開始對她產(chǎn)生興趣了。
他目露兇光,但嘴角邊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只是他微俯著頭,并沒有讓別人看見他面上神色。
剩下的人看著他們的主心骨率先離開,也都面帶猶豫之色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都兇狠地朝她們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等到最后一個人也退出這間偏僻的教室之后,科琳終于松了一口氣——即使她個人實力再過強大,可是面對那么多可以毫無忌憚地使用黑魔法的對手,甚至身邊還有一個絲毫幫不上忙的隊友,縱使是她也傷不起呀!
只不過……她眼中迅速劃過一縷深思以及藏得更深的玩味。
相信以他那高超的魔法控制力,對她施一個遺忘咒,并不失為一個更好的選擇。
她困惑地?fù)u了搖頭。
哎呀,她還在這里亂想什么呢?瞧瞧可憐的瑪麗,她都快要失血而死了。
瑪麗·麥克唐納:我就靜靜地看著你沉思。
于是她非常man的用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啊呸呸呸你們在想什么?她受傷這么重還公主抱?先不說我們科琳有沒有那么大力氣,就算是有,到地方了,人家血都快流干了吧……
于是,她甩著漂浮咒就把人安穩(wěn)地送到了校醫(yī)室。
當(dāng)然,這一身的黑魔法痕跡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的,但是她們面對龐弗雷夫人的責(zé)問還無法說出實話。
——就算說出實話又會有什么人信呢?換言之就算大家都相信,那結(jié)果又能怎樣呢?扣分?禁閉?給家長寫信?反正也不會有比這更嚴(yán)重的懲罰了……
病房里,聞聲趕來的麥格教授與鄧布利多校長沉重地對視了一眼。
“孩子,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丙湼窠淌谡Z重心長地勸說著她——科琳發(fā)誓,她從來沒有見到她臉上除了嚴(yán)肅以外如此動容的神情。
她抬起頭,看見鄧布利多朝她眨了眨眼,“那么,我想你或許會愿意來我的校長辦公室參觀一下?”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那篤定的意味讓人不得不選擇接受。
科琳無聲地嘆了口氣。
畢竟,這實在是霍格沃茨歷史上比較嚴(yán)重的黑魔法襲擊同學(xué)事件了。
此時的瑪麗因為疼痛和治療早已沉沉睡去,只剩下弗立維教授擔(dān)憂地看著他的學(xué)生跟著鄧布利多校長(教授)一前一后走出醫(yī)務(wù)室。
正是午后,陽光打在霍格沃茨的每一條走廊,醫(yī)務(wù)室的門敞開著,里面的人只能影影綽綽看到兩道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
“……說實話老鄧同志,”科琳搖頭晃腦外加嬉皮笑臉,“我真的不想嘗試一下你親手做的蜂蜜茶……”
醫(yī)務(wù)室里耳力極好的幾位教授面上不禁浮現(xiàn)幾分尷尬神色,決定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聽過一樣,只是擔(dān)憂地望著病床上面容蒼白的女孩。
到了校長室,科琳大咧咧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校長椅上,“嘖,老鄧頭啊,不得不說你越來越會享受了~”
她拿起桌面上熱騰騰的松餅,嘬了一口旁邊放著的紅茶,“唔,人間值得了!”
鄧布利多好笑道,“我這老人家能得到‘您’的夸獎可真是不容易!”
“呦,別別別!”一聽這話,科琳一下子從校長椅上蹦下來,像是耍寶似的,殷勤地把鄧布利多扶到椅子上。
“您折煞我了這不是!”
鄧布利多也不惱,繼續(xù)陪著她在這笑鬧著,然后一臉正色道,“關(guān)于這次的事情,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科琳看天看地看?怂,就是不敢看鄧布利多的眼睛,“我、我有什么好說的?”
滴溜溜的藍(lán)眼睛一轉(zhuǎn),她故作蠻橫狀道,“哼,難不成你懷疑我?”
鄧布利多掛著慈祥的笑意,深邃的眼中卻增添了一絲篤定,“你不會。”
科琳偏聲像是要跟面前的人杠上似的,“為什么我不會?說不定就是我呢,你明明知道我——”
兩雙同樣藍(lán)的出奇的眼睛對視著,其中一雙略顯稚嫩的眸子卻在下一秒失望低落地眨了眨。
看著對面那仍掛著慈祥和藹寵溺笑意的老人,她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她妥協(xié)了——
“……的確跟我沒關(guān)系……不過是我救了你的格蘭芬多學(xué)生!”
話說到最后頗有些像小孩子向家長討糖要夸獎似的意味。
于是鄧布利多眨眨眼,溫和地,毫不吝嗇地,給了坐在他面前的科琳一個溫暖的擁抱。
“科琳是個好孩子,我一直知道!
“喂!”科琳氣急敗壞地一把撥開放在她頭頂上暖洋洋的大手,那樣子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貓!拔乙呀(jīng)不是小孩子了!”
鄧布利多仍是寵溺地向哄孩子玩兒一樣應(yīng)和著她。
“……”
科琳徹底無語了,她就知道,在這個老頑童手底下討生存,肯定少不了被捉弄。
不過在此之間,她是一直笑著的便是了。
“鄧布利多校長!”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校長室里凝聚的溫情氣氛。
說話的人大咧咧念出口令,推開校長室的門,卻在看到校長室里的人的那一秒,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X袋,聲音也越來越小。
“……啊,是你啊弗蘭克!”詹姆一臉戲謔笑意地懟了懟旁邊懊惱揉著頭發(fā)的西里斯,“剛才莉——奧不是,伊萬斯還說要好好感謝你救了瑪麗來著!”
是的,他知道弗蘭克是莉莉不錯的好朋友,也是……
他再次看了看身旁手足無措的好友,換上了一個略微靦腆的笑容。
鄧布利多: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卻什么也不能說……不過怎么總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不爽感呢?
然而,科琳只是看著他們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后她轉(zhuǎn)頭對著鄧布利多說,“那么校長,我就先告退了,很抱歉沒能幫上您的忙。”
鄧布利多能說什么呢?他當(dāng)然也只能笑著點點頭了,畢竟他也不想讓他家孩子提前遇到這么多花美男你說對吧![天下老父親的共同想法]
老鄧:[滿意一笑]不愧是我?guī)С鰜淼暮⒆,就是能完美?guī)避這些誘惑。
科琳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在大家面前展露出與鄧布利多之間的親昵與熟稔,于是在眾人眼里,她也只不過是鄧布利多一個微微看重,但并不親近的學(xué)生罷了。
再等一等,科琳在心里一遍遍對自己說,他遲早會找到她的,而在此之前他們都清楚,她絕對不能暴露與鄧布利多的關(guān)系。
她狠心一咬牙,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校長室。
見此,一旁的詹姆幸災(zāi)樂禍地錘了錘西里斯的肩膀:“哥們兒,任重而道遠(yuǎn)啊!”
狗爹:白眼屏蔽
校長室的門一關(guān),遠(yuǎn)遠(yuǎn)走出去的科琳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微微扭頭,“你跟著我干什么?”
身后被指責(zé)的巴蒂無辜地擠出了一個笑容,“我當(dāng)然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出賣我們的了”——才怪,正常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情。
科琳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她沒好氣地對他說道,“……那么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沒!有!告!密!你可以走了嗎?”
拐角暗處,埃弗里他們幾個彼此交換了一個賊兮兮的笑容。
“嘖,這小子動作可真是快呀,上一秒才剛跟我們說要完成那個賭約,下一秒就把人家堵到了這個地方!
“還以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嘁,瞧他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旁邊的人連忙扯了扯說這話人的袖子,萊斯特蘭奇更是對他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你懂什么?等你哪天能打得過他再說這話吧!”
“”
“……畢竟人家可是有個當(dāng)司長的老爸……”這話就更加意味深長了,仿佛是在諷刺他一家除了他以外都瘋狂反對黑魔王的舉動。
“不管了,反正我們等著看好戲就是!”
之后無論是在圖書館,還是在黑湖附近的草坪,亦或是魁地奇球場上的每一個角落,你都能看到一個少女惱羞成怒的在前面疾走而后面緊跟著一個仿佛不怕死地不停撩撥她的少年的情景。
“……夠了!我說!”科琳迅速轉(zhuǎn)身,然后惡狠狠地瞪向面前那個稻草黃頭發(fā)的少年,“別跟著我了!”
“你們斯萊特林不是一向瞧不起我這種身份低賤的人嗎?”她幾乎是逐字逐句地咬牙切齒著,還不斷強調(diào)著末尾幾個字。
“……我不一樣”他迅速說道,“更何況你這么能這么說自己?”他仿佛因為她輕賤自己而怒氣沖沖。
她微瞇著眼,眼中不乏掠過一絲失望——剛才一直仔細(xì)盯著他雙眼的她又怎會捕捉不到他一瞬的慌亂?
她不禁自嘲一笑,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剛才軟化的態(tài)度瞬間強硬,她仿佛進(jìn)化成了一只戰(zhàn)斗狀態(tài)下的刺猬。
而巴蒂也敏感地沒有錯過她的變化,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剛想開口解釋,就被手腕處傳來的痛感打斷。
“放開她你沒聽見嗎?”氣勢洶洶的西里斯帶著他的小伙伴準(zhǔn)時來堵人了,那樣子活像一只被侵占了領(lǐng)土的大狗,“她討厭你你不知道嗎?”
要是平常換了別的人,科琳或許會選擇站在一旁吃瓜,可是這瓜吃到自己身上了啊?!
又來了!科琳疲憊又煩躁地捂住了頭。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身后總能同時出現(xiàn)這兩個貨對她死纏爛打的身影。
說好的布萊克式高貴冷艷呢?說好的斯萊特林絕對不會理會麻種巫師呢?
這倆貨該不會被別人施了奪魂咒吧?!
這下可好,本來對她態(tài)度甚是友善的妹紙們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任誰也不能對一個同時搶走自己兩個男神的女人有好臉色。
唉,真的,傷不起!
趁著兩邊兒正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咱故事的女主人公偷偷跑了出去,卻在聽見一個清冽的聲音后頓住腳步,
“弗蘭克小姐!
她回過頭,看見眉目清雋的少年定定瞅著她。
“有什么事嗎布萊克先生?”
她疑惑地瞅著面前正緩緩向她走來的少年,她的魅力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吧!她不自覺喃喃自語。
少年頓了一下,然后輕笑出聲,“原本是有些事想問你的,可突然想想他應(yīng)該和你這種性格的女孩子沒什么關(guān)系!
說罷,他朝她輕輕頷了頷首,轉(zhuǎn)身離去,走到一半突然回頭,“對了,我看西里斯對你很認(rèn)真的樣子。”
看著她一臉嫌棄的表情,他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面帶笑意離去。
……西里斯?還是算了還是算了!
被自己的腦補成功惡心到的科琳使勁兒搖了搖頭,試圖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去,
“既然不會選擇他,我就要跟他說清楚,絕對不能一邊跟別人曖昧不清一邊享受還不拒絕,更何況……”
她想到自己和老鄧的關(guān)系,無奈地?fù)u了搖頭,“未來的同事關(guān)系啊……”
科琳說到做到,在那兒之后她的確再沒看到西里斯的跟屁蟲身影了,只是每次偶然見到他時就像看到一只被主人丟棄的可憐巴巴的大型寵物犬一樣。
反倒是巴蒂·克勞奇,愈挫愈勇,越來越殷勤,看得周圍人直咬牙切齒。
不過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科琳潛移默化地接受了這樣一個存在,更是在他“英雄救美”后一眼定情。
為此,西里斯·布萊克先生并不想向您展開他對此的108種吐槽方式,即使他的介懷早在長此以往中煙消云散了……
談了戀愛的人可不簡單,兩個人的角色就像是被置換了一樣——巴蒂突然對科琳出奇地冷淡,而主動開始維系兩人關(guān)系的竟然是科琳。
他們本來度過了一段那樣美好的時光?屏杖滩蛔】嘈χ@是她早就預(yù)料好的情形不是嗎?
她臉上忍不住浮現(xiàn)出一個慘白的笑意。
沒關(guān)系,她也可以主動追逐不是嗎?她努力在心中為自己暗暗打氣,即使就連她自己都支撐不住面上的勉強笑意。
日子在巴蒂一天比一天冷淡的臉色中過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像她料想的那樣變得更加和諧,反而是繼續(xù)裂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縫隙,進(jìn)而走向崩潰。
他似乎在等著她去主動說些什么。
不過我不會的!她這樣倔強地想著。
巴蒂你瞧,你遠(yuǎn)沒有你想的那樣懂我……她這樣想著,眼淚卻終于不堪重負(fù)地流出眼眶。
就連莉莉她們都看不下去了。
此時的莉莉和詹姆早已經(jīng)走到了一起,他們的愛情故事終是有了一個童話般的美好結(jié)局。
嗯,因為老鄧的關(guān)系,他們幾個準(zhǔn)鳳凰社成員之間也漸漸的緊密起來。
詹姆一臉苦大仇深地?fù)沃雷樱拔艺f科琳,你干嘛要這樣為難自己呢?”
“就是啊!”一旁無所事事的西里斯迅速接話,“你那么好,干嘛要吊死在他這顆歪脖子樹上?”
彪悍的莉莉瞪了兩人一眼,隨即轉(zhuǎn)頭溫和又心疼地安慰她說,“沒關(guān)系的科琳,你想哭就哭吧,平斯夫人不會發(fā)現(xiàn)的,我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的~”
收到好友安慰的科琳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崩潰地埋頭在莉莉懷里,“……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愛他……”莉莉抬頭,與其他人對視,無聲地嘆了口氣。
“親愛的,你們兩個注定同道殊途,說實話,我當(dāng)初都不敢相信你會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啊……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試試……”她不停抽噎著,哽咽的聲音深深刺痛了書架后另一個人的心……
是的,這是圖書館,并不是一個什么保密性很強的地方。
巴蒂·克勞奇就站在那里靜靜地聽著,哪怕心仿佛被撕碎了一樣,也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他不能動,這是他的理想信仰啊!他的內(nèi)心在咆哮。
可是你看不到科琳很傷心嗎?
那我又能怎么辦呢?這是對我和她而言最好的結(jié)果了……
他痛苦地閉了閉眼,或許,那個賭約,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原本的戲弄之意,被眼前少女的天真善良所打倒。
他開始真的認(rèn)真研究起她的喜好來,無論什么時候腦子里都是她的身影,一顰一笑,佯怒嬌嗔……
這是不對的,他一遍遍跟自己強調(diào)著。
他要完成黑魔王的重大使命!
可是科琳……
科琳……
科琳!
這一個個字母簡單地拼湊在一起,就化成了蝕骨的魔藥。
科琳,我究竟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還沒等到他糾結(jié)完,科琳冷靜又冷漠的話語就將他拉進(jìn)現(xiàn)實,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我們分手吧!”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沒有挽回的話語,那就這樣決定吧!
“好。”
他聽見自己用同樣冷漠的聲音回答道。
卻不知這簡單的一個字,敲擊在兩人心田,究竟留下了多重的痕跡,用了多大的力量。
他努力勾起一個輕松的微笑。
你看,分手,也沒有那么艱難嘛……
是啊,并沒有這樣艱難,如果你能忽視那咸澀的淚水就好了……
之后的日子里,兩個人都看似很忙碌,總是能找到擦肩而過的理由。
“……一個泥巴種而已,不是嗎?”帕金森囂張地開口說道,卻在觸及到他森冷的目光后訕訕住口。
很好。巴蒂滿意的移開目光,但是他握著刀叉的手卻還是忍不住顫抖。
“科琳,這已經(jīng)是你今天第57次路過斯萊特林長桌了!” 莉莉忍不住捂頭吐槽,她看了看科琳的臉色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要是真的舍不得他——”
話音未落,就被科琳立刻打斷,“嘿嘿莉莉你在說些什么呀,哎,這個豬排還不錯,你嘗嘗!”
唉,這個孩子一直逃避現(xiàn)實也不是個辦法呀。莉莉憂愁地和詹姆對視一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但是很明顯時間并不會等人,事實狠狠的給了這幾個仍處于迷茫的孩子一個清醒的悶棍。
“……什、什么?麥金農(nóng)一家遇害?!”科琳不可思議地合上預(yù)言家日報,視線總是習(xí)慣性地跨過排排人海,與那人對上。
下一秒兩人像是周遭觸了電似的,同時移開目光。
這也許是他們目前唯一存在默契的事了?屏湛嘈χ鴵u搖頭。
不過隨即她就一臉嚴(yán)肅著——事態(tài)逐漸危急,她實在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兒女情長。
報紙被狠狠摔下,科琳看著莉莉同樣嚴(yán)肅的臉龐,“我們必須去找鄧布利多教授!”
“可、可是我們不知道校長室的口令……”怯弱地彼得在一旁小聲說道。
“口令是比比多味豆!”
科琳斬釘截鐵地說著,一邊胡亂而又隨意收拾著長桌上自己的物品,然后忽視小伙伴們詫異的目光,扭頭就向禮堂外邊走。
剛邁出幾步,她回頭看著僵硬在長桌旁的伙伴們。
他們正一臉疑惑地瞅著她,似乎是不理解她跟校長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如此親密了。
科琳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拜托,孰輕孰重你們總算知道吧!”
幾個人這才如大夢初醒一般趕緊跟著跑了過來。
八樓-校長辦公室
幾個人氣喘吁吁地跑到門口石獸面前念出口令,石獸打開門,他們就對上了校長大人笑瞇瞇的雙眼。
“哦,我真的很高興有人愿意來我這個老頭子這里做客!编嚥祭噢D(zhuǎn)頭看了看幾個人焦急的臉色,又像是什么都沒察覺到似的,繼續(xù)說道,“要來點蜂蜜茶嗎?姑娘以及小伙子們~”
幾個人才不理會鄧布利多的虛晃一槍,他們直接開門見山道,“教授,我們快畢業(yè)了,今天預(yù)言家日報上的消息,我們相信您也看到了,我們只是想請問一下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正式加入鳳凰社?”
鄧布利多一聽這話,面色不改,只是眼中笑意愈加深了幾許。
“哦,好吧,我想鳳凰社也的確是該吸收新鮮血液的時候了!”他俏皮地沖幾個人眨眨眼。
詹姆一聽這話,興奮地一蹦三尺高,就連莉莉臉上都浮現(xiàn)了激動的神色。
見此,鄧布利多急忙正色,“要知道鳳凰社里可不是些小打小鬧的事情,你們一定要做好準(zhǔn)備!”
詹姆他們也一臉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
隨后緊張的氣氛立即消弭,鄧布利多沖他們俏皮地擠了擠眼睛,“享受你們的畢業(yè)舞會吧,孩子們!”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分別的時候,在這段歲月里,科琳只能靠大量的練習(xí)和學(xué)習(xí)才能麻痹自己因思念而痛苦的心。
而如今,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們也要離開自己了……
科琳紅著眼眶與莉莉擁抱,“詹姆這個討厭鬼要是敢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報仇!”話里話外滿是對他們的不爽。
憑什么我的可愛莉莉要離開我轉(zhuǎn)投他的懷抱啊?!
還差一年才能順利畢業(yè)的科琳簡直欲哭無淚。
為什么我媽媽不把我生早一點……
啊,對了,我沒有媽媽……她冷漠地想著。
說實話,她真的不敢相信會有什么人會喜歡上那樣一個禿頭沒鼻子毀了容的切片兒大魔王呢?即使通過老鄧的冥想盆,她得以知道那個人他一開始真的很優(yōu)秀、很出色、很帥。
是的,你沒有看錯。
成功跟雷古勒斯同學(xué)背地里搭上線的科琳得到了魂器的消息,在及時稟報老鄧后。就發(fā)現(xiàn)老鄧沉思了幾秒鐘,猶猶豫豫著跑到了德國紐蒙迦德去找某個人去了……
唉,這就是青春吧……科琳像個小老頭一樣伸出雙臂不停感慨。
這時,?怂沟慕新晫⑺@醒,她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老人:一個白發(fā)蒼蒼,但溫和的海藍(lán)色雙眸里時刻閃爍著笑意——這不是她敬愛的老鄧同志又是誰?
另一個,明明雙鬢斑白,卻仍有一種風(fēng)骨,眉目間自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傲氣。
“得,”科琳抽了抽嘴角,“這是親自上門官宣發(fā)狗糧來了!
看著科琳一臉揶揄的樣子,鄧布利多就知道此刻她腦子里肯定全部都是一堆黃色廢料。
于是他忍不住出聲打斷。
“咳咳,這是蓋——格林德沃先生!是來幫助我們解決伏地魔魂器問題的。”
“我當(dāng)然知道,阿不思,你不需要這么害羞改口的。”
科琳撇下這一句話就趕忙跑出了校長室。
廢話,她又不傻,一個人待在那兒當(dāng)電燈泡嗎?
校長室里的鄧布利多尷尬地看著一臉興味的格林德沃,“……你的學(xué)生,還挺有意思!”然后他滿意地在他辦公桌上發(fā)現(xiàn)了他的照片。
“……來人啦,鄧布利多校長自燃啦!”來自某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畫像。
科琳再次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星期了。
“老鄧同志,這我就必須說說你了!”他假裝一臉嚴(yán)肅地說著,于是鄧布利多也一臉嚴(yán)肅地聽著,“你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你們要懂得節(jié)制!”
“咳咳咳!”鄧布利多一口老血差點沒嘔出來堵死自個兒。
“你個傻孩子!”
“略略略!”
解決完魂器危機的老鄧自然而然的向伏地魔提出了決斗邀請。
笑話,你以為有第一代黑魔王的支持,這次戰(zhàn)斗能輸嗎?
老格,不過你也別太驕傲嗷!
詹姆、莉莉等一一眾鳳凰社人員傻眼,就、就這么簡單?伏地魔就死了?
作者:安了安了,你們可以安安心心造小孩兒了~
個屁啊,要是這么簡單結(jié)束,你信不信我告你爛尾?!
最終只剩下一片的老伏悄悄地趁大家都沒注意,把科琳撈了出來。
科琳:一臉冷漠
“來吧,我唯一的血脈!”
老伏仍然是穿著那身辣眼的袍子,張開雙臂發(fā)表演講。
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食死徒們都驚呆了。
尤其是巴蒂·克勞奇。
臥槽我竟然得管黑魔王叫老丈人?!
科琳:只是曾經(jīng),謝謝!
科琳看著那根摩挲著她下巴的蒼白手指,差點沒嘔的一聲吐出來。
MMP,誰知道他洗沒洗手啊?!
看著科琳一臉不配合的樣子,老伏瞬間不耐煩了。
“鉆心剜骨!”
“啊!”
尖利的慘叫聲響起,然而食死徒們卻互相看看,沒有一個人敢發(fā)出聲音。
廢話,那是他親閨女,人家的家事俺們哪敢管呢?!
于是,沒有人看到巴蒂·克勞奇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窘態(tài)。
科琳!
他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間涌上了腦海,他們在瘋狂地喧囂沸騰!
對不起了大人!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行動的時候,鳳凰社人來了。
他看到西里斯一臉焦急地扶起科琳,然后心冷了冷,“對啊,現(xiàn)在還有他什么事呢?”
為什么,心會這么痛?
他一臉冷漠地低垂著頭,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于是此時的他就忽略了伏地魔對戰(zhàn)兩個神級巫師的張皇失措;于是此時的他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同事們紛紛逃命的身影;于是他就沒有注意到伏地魔看到他時欣喜的眼神。
三個重量級巫師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伏地魔終是不敵,但他眼神中迅速滑過一絲狠厲,他一把拉過旁邊呆滯的巴蒂,擋在自己身前,替他攔了一招。
“不!”
巴蒂茫然地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過了一秒、兩秒,他才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似的,信念大廈轟然倒塌。
“科琳!”他看著懷里虛弱的仿佛要破碎的女孩,終于忍不住痛哭出聲。
“你瘋了嗎?為什么……”
青年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手上卻一點也不放松——他緊緊摟著懷里的女孩,直到他的淚水逐漸打濕她的眼睫。
“……我說過,我愛你啊……”
女孩微弱的呼吸以及略有起伏的胸膛都彰顯著她的生命正在流逝這一事實。
“不!我不配啊!”
女孩努力將冰涼的手貼向青年的臉龐。
“也許你不記得了……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不懂得如何去控制魔力,因此經(jīng)常被附近的麻瓜小孩們欺負(fù),那時是你挺身而出——”
“你對我說,‘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不被他人欺負(fù),無論使用什么樣的手段’”
“……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注意到我了?”他顫抖著抹去女孩的眼淚。
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一樣,女孩繼續(xù)自顧自說著,“你肯定不知道你們那個賭約,完全是我安排的,那是我第一次使用奪魂咒——”
她說過,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獵手,而她也絕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
她笑著,那笑容中,不知怎的隱隱帶著些驕傲,“你看,分明是我贏了,你愛我,對不對?不因身份、不論貧賤……”
話說到最后,她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在顫抖,她知道自己沒有多長時間了,于是,她用盡全力,努力抬頭,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冰涼的吻。
淺輒而止,正如她留給他的印象——恬淡又清淺,卻牽起了他一生的情愫。
手落,眸閉,破碎的煉金術(shù)防御器滑落在地,愛人已逝,他的靈魂,似乎也跟著去了。
他努力眨了?斩吹碾p眼,發(fā)現(xiàn)戰(zhàn)局仍處于焦灼狀態(tài)。
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并不會因為幾個人的生亡就決定最后的攸關(guān)。
“阿瓦達(dá)索命——”
他聽見自己平靜的喊出這個咒語,然后看到伏地魔回過頭看著自己不可置信瞪大雙眼的樣子。
“嘭”
罪惡緣起一團煙塵,又化作塵埃、四散在這人世間。
巴蒂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去殺死伏地魔,他只覺得好笑,兩個頂級巫師的纏斗足以讓他失去體力,失去耐力,失去判斷力,他自然不會注意到身后的小嘍啰。
但是,如果非要說他有這種能力的話,那就是因為愛吧——鄧布利多常掛在嘴邊的力量……
是愛嗎……
一定是吧……
巴蒂面色平靜地站在校長室里看著面前一臉沉痛、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的偉大白巫師。
“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開口了,聲音嘶啞艱澀,他腦海里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看來自己要好好保養(yǎng)自己的嗓子了,科琳不會喜歡他這樣的。
鄧布利多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步履蹣跚地走到冥想盆前,“我想,你會想看到這個……”
說罷,他就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了校長室——他真的不想再面對這個曾存在過他與這個類似孫女的歡笑的地方。
巴蒂絲毫沒有猶豫,甚至面帶瘋狂之色地跳入了冥想盆之中—— 他無時無刻不想再看到她一眼。
這是一個午后,晨光微曦,他還小小的女孩兒那樣嬌弱地坐在窗邊,看著午后的陽光化作瞬間點點滴滴散在她的發(fā)絲上,耀若燦陽。
留著赤褐色微微褪上白意胡子的老頭推門走進(jìn)來,慈祥地對女孩兒笑著,“你好,科琳!”
女孩警惕地望著他。
“你是誰?”
巴蒂俯過身去,近乎貪婪地觀察著女孩,不放過她臉上細(xì)微的一絲一毫的變化。
“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老人慈祥的笑容和甜蜜的糖果,似乎融化了女孩心中的堅冰。
他們愉快的攀談起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在女孩心里,老人早已是不可割舍的家人。
女孩11歲那年,收到了一份印著四個不同動物的信函。
“霍格沃茨?”
女孩疑惑地望向老人。
“是的,那是全英國最好的一座魔法學(xué)校!”老人笑瞇瞇地驕傲地向她介紹著。
“并且,我可愛的小科琳~”老人并不渾濁的蔚藍(lán)色眼睛涌起了溫暖的笑意,“恐怕你不得不給自己起一個姓氏了——”
“我不可以跟阿不思一個姓氏嗎?”女孩好奇又委屈地詢問著。
老人笑著彎下腰刮了刮女孩的鼻尖,“哦,我恐怕不可以我的科琳寶貝,”看著女孩瞬間失落的神情,他連忙補充道,“你得原諒一個稍稍有些名氣的老人,恐怕會因為這個姓氏給你帶來一些麻煩~”
他俏皮地擠了擠眼睛,然后成功再次用糖果治愈了面前的這個小精靈。
“那就叫弗蘭克吧!”少女因嘴里含著糖塊兒而含糊不清地咕噥著,“自由、以自由之名——”
老人憐惜地?fù)崃藫嵘倥念~際,他知道她恐怕是想起了那些非常不愉快的被關(guān)禁閉的日子。
——他順著少女的眼光向天邊望去,看見空中正盤旋飛舞著的福克斯,北邊啊——“是啊,以自由的名義……”
“以自由的名義?”巴蒂苦笑著搖搖頭,“可我多么希望你能怯弱一次……”
生與死的道路上,勇者選擇繼續(xù)前行,只有懦弱的人才會留在原地徘徊停滯。
“對于真正勇敢的人來說,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最后一個要戰(zhàn)勝的敵人是死亡……”
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希望她能有一個純血的身份,無論顯赫,無論貧窮,只要是個純血就好……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祈求她如果能進(jìn)入斯萊特林多好,他們就可以無視世俗的眼光,無視學(xué)院的紛爭,安安靜靜地在一起靜度時光……
可是她不愿,他也不能。
他的科琳那么好,確確實實是個充滿智慧的拉文克勞——到死也在維護(hù)愛人的拉文克勞……
他努力睜了睜被淚水浸泡的雙眼,近乎貪婪地用視線描繪遠(yuǎn)處笑著的女孩。
他喃喃自語著,“既然你不能回來,那就讓我去陪你吧——”
“——Avada Kedavra !”
他倒下了,唇角卻掛著安詳?shù)男σ狻肋h(yuǎn)留在了這個停留著她的夢境與回憶的地方。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他想著,再沒有什么能比再次遇到她更令人感到滿足的了……
他的靈魂早該黑暗、早該千瘡百孔。可是有了科琳,于是他的靈魂就得到了救贖。
結(jié)局一:
被懵懵懂懂的思想支配,他感到自己茫然地飄在一個白茫茫的車站里,遠(yuǎn)處是對他微笑并伸出手的女孩,
“你好,巴蒂,現(xiàn)在我們都自由了——”
是啊,以自由的名義。
他上前輕牽著女孩的手。
“——不過你現(xiàn)在只能選擇蜷縮在我懷里了,不是嗎?克勞奇夫人——”
注:crouch
常見釋義
蜷縮
結(jié)局二:
模模糊糊,他依稀看見一個身影正靜靜地站在那里,抬眼望去,笑容仿佛一如往昔。
是柯琳嗎?
他恍惚著聽見了自己低啞的聲音。
……沒有回應(yīng)。
他費力地眨了眨眼睛,直到眼前景象漸漸明晰。
身著墨綠長袍的女人背對著他,他連忙欣喜若狂地支撐起身體試圖坐起——那是柯琳最喜歡的顏色之一。
“柯琳!”
女人面帶疑惑之色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已然清醒過來他后不可思議地笑了起來。
“梅林哪,這簡直是奇跡!我要趕快通知威爾遜先生,看來新魔藥的上市指日可待了!”
巴蒂面上的笑意僵硬了,就在剛剛,他宛如一個剛剛經(jīng)歷新生卻又墮落到地獄的天使——夢碎了,不,應(yīng)該是,夢醒了。
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干什么,就那樣靜靜地頓在那里,像一尊沒有出動的石像。
……
很快,這件事迅速傳到了鳳凰社那里。
一次聚會上,莉莉喝得醉醺醺的,酡紅的臉上透著低迷不散的酒氣。
“他以為自己在干什么?我告、告訴你,遲來的深情,他自以為是只是在感動自己!”
不顧詹姆的勸阻,她又打開一瓶火焰威士忌,“——還認(rèn)錯人,哼,我真是笑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柯琳根本就不喜歡墨綠色,圣芒戈孤寂日日夜夜只會讓她抵觸惡心!
“她是自由的鷹,才不該被墨綠的綢緞纏繞阻礙……”
“他就是活該!”
巴蒂直愣愣地坐在墻角,呆呆……地聽著這所有的一切。
好冷啊,圣誕節(jié)的夜
真的很冷……
他努力撐出笑意,目光呆滯渙散地望向天邊。
那朵云,
真像曾經(jīng)追逐打鬧的他們。
指尖凍得僵硬麻木,快要握不住那塊兒破碎的煉金產(chǎn)品。
睫毛落上冰晶,那是柯琳最后留給他的東西。
柯琳希望他好好的,一直。
于是她不放心地轉(zhuǎn)移了自己的生命力。
—— 如果我不再擁有死亡的權(quán)利,那就讓我贖罪吧,哪怕活成一具行尸走肉,對嗎,柯琳?
就讓我念著你、念著你,努力死去般地活著。
他渾渾噩噩地游蕩著,
一年又一年,
直到某天,某個不知名的街頭,
人們驚聲尖叫著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上堆滿雪的——“雪人!
好久不見,他終于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真的,好久不見。
————end————
插入書簽
啊啊啊啊啊我好喜歡狗爹但是真的不能再給他配CP了。哎呀媽呀,作者實在是太困了,熬到凌晨一晚上沒睡覺,就想把這個小短篇給整完結(jié)了,如果大家又覺得不好期間有一些草率的話,我可以后面再修一修。
第1章 她說過,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獵手,而她也絕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