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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紺野奏好像喜歡跡部景吾,這是整個冰帝學(xué)園都知道的事情。
在國中一年級入學(xué)時代表新生發(fā)言,當(dāng)舉起漂亮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并大聲的拿著話筒說著自己未來就是冰帝的國王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淪陷了。
囂張卻又不失華麗的跡部景吾,在開學(xué)第一天就挑戰(zhàn)了整個網(wǎng)球社,成功以一年級的身份當(dāng)選了新的網(wǎng)球社部長,
“我將帶領(lǐng)冰帝,成為全國第一”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充滿自信的話語從他的口中吐出,紺野奏看著他在陽光下仿佛在發(fā)光的淚痣,一瞬間仿佛被奪走了靈魂一般。直到身披校服的少年經(jīng)過她身邊,一陣適時的微風(fēng)吹過,將少年身上獨特的香味以及混合著運動過后的味道吹入她的鼻腔。
隔天之后,當(dāng)同桌上原真希拿著一份印有“第一個向跡部大人表白的女人誕生了”的校報遞給紺野奏的時候,少女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
“吶……跡部君,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跟我交往嗎?我好像喜歡你。”紺野少女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沖到了跡部的面前。
“啊嗯?”前方的路被擋住,跡部黑色的雙眸甚是有些不滿地看向眼前的少女,在接收到那雙銳利的眼睛的掃視的時候,紺野奏瞬間紅了雙臉。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啊算了算了!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紺野慌亂的解釋道,內(nèi)心卻在為自己一時的沖動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對人表白這種事情,為什么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啊喂!還是國中一年級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也許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歡。不知道如何結(jié)束這場鬧劇,紺野奏只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向她這里,而被表白的跡部,至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在所有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少女已經(jīng)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倚靠著校門口的一棵大樹旁,紺野奏緩和著自己因為緊張或是跑步過后急促的呼吸,大口喘著氣,一想到剛才自己不理智的樣子,她就氣得錘了兩下樹。
當(dāng)跡部走出校門準(zhǔn)備上車離開時,看到的就是對著大樹張牙舞爪的少女。纖長的指尖輕點著眼角的淚痣,薄唇勾出一抹誰也無法察覺到的笑容,
“真是一點也不華麗,吶,樺地?”
“所以你真的對跡部大人用了好像喜歡你這幾個字表白了?”上原真?粗杨^埋在手臂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紺野奏,教室外面從早上開始就多了很多人流量,大家都很有默契一般經(jīng)過班級的時候從窗口向內(nèi)望去,估計都想一睹傳說中那個第一個被跡部拒絕的少女。
“沒有好像……我只是一時沖動而已……”紺野的聲音悶悶地從臂彎中傳出,“那是我腦子一熱而做出的不理智的舉動……”
就這樣渾渾噩噩度過一整天的紺野奏第一次翹掉了部活,在學(xué)校角落極為隱蔽的花園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修剪整齊的草坪上。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卻多了一個黃色毛茸茸的腦袋,身邊的少年雙手枕在腦袋后面睡得正香。天真無害的睡臉像極了綿羊。
紺野奏也沒有去打擾他,只是在她盯著綿羊的頭發(fā)數(shù)十分鐘,準(zhǔn)備伸手“蹂躪”一番的時候,綿羊醒了過來。睡眼朦朧的少年似乎還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存在。
“那個……我叫芥川慈郎哦,這個花園可以是我們的秘密嗎?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 其實早在紺野奏盯著他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差不多醒了,萬事都很遲鈍的慈郎在睡覺這一方面卻是極其敏感。
“啊?”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少女,“你好,我是一年級的紺野奏”
“因為這邊,是慈郎的秘密基地哦,超級適合睡覺的地方,別人都不知道的呢~”許是有了充足的睡眠,慈郎連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時懶洋洋的感覺充滿活力了不少,起身拍了拍衣褲,“小奏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里哦~”
與慈郎的友誼應(yīng)該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國中三年的時間里面,紺野奏幾乎每周都會去兩次他們的秘密基地,等待她的永遠是睡著的綿羊。紺野奏也不急,因為每次她坐下后沒一會兒,慈郎就會醒過來,他們會互相分享自己的便當(dāng),當(dāng)然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慈郎垂涎于紺野的便當(dāng),也會有一搭沒一搭地吐槽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吶,小奏我跟你說,小景最近脾氣變得好奇怪!弊彀腿麧M了壽司還不忘說話的慈郎少年,“哇塞!小奏你這個壽司做得也太好吃了吧!!好厲害!比文太做的蛋糕還好吃!”
紺野奏只是微微一笑,對于慈郎的夸贊早已見怪不怪了。不過,小景?
“今天早上早訓(xùn)的時候小景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罰我們每個人多揮拍了500下,我要累死了啦!”早已國中三年級的紺野這會兒就算再傻也知道了慈郎口中的小景是誰了,慈郎能進入網(wǎng)球部的正選,這也是她至今都沒相通的一件事,難道這就是天賦嗎?
不過對于跡部景吾,自從國一入學(xué)的那段表白風(fēng)波過后,紺野奏與他就再也沒有過任何的交集。偶爾放學(xué)后經(jīng)過網(wǎng)球場,也只是匆匆一瞥,在后援會的一聲聲“勝者是冰帝”中加快腳步離去,銀灰色的微翹發(fā)尾,即使是每天都在陽光下運動也依然白皙的臉龐,每每看到跡部在球場上的身影,少女的心依然不受控制地跳動著,多想停下來和普通的女生一樣毫無顧慮地在旁邊吶喊加油,可是自己絕對不允許再次不受控制的事情發(fā)生。年少時的喜歡,就應(yīng)該深埋心底。
可是為什么,此時此刻的她卻坐在一旁第一排的觀眾席上!記憶倒退到一個小時前,紺野奏在經(jīng)過網(wǎng)球場的時候隱約聽到了那些正選的著急的聲音。
“都找過了,沒找到人”
“天臺也找過了,沒有”
“慈郎這家伙哪里去了啦!等下比賽都來不及了!”
…………
紺野少女這會兒終于是聽清楚了,一個小時后將會有一場和其他學(xué)校的比賽,作為正選的慈郎肯定是要參加的,按照慈郎的慣性,這會兒肯定是睡過頭了,既然大家都找不到他人的話,那他肯定是在……
“那個……慈郎的話,我好像知道他在哪……”
于是,帶領(lǐng)著網(wǎng)球部眾人來到秘密花園,果不其然看到了睡得正香的慈郎。跡部身后那名高大魁梧的男孩馬上走上前,動作連貫地將躺在草坪上的綿羊攔腰扛起在自己的肩膀上。
“啊咧?”慈郎在被扛起來的時候瞬間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一臉困意地看向身邊地一群人,“樺地,先放我下來啦!你的肩膀硌得我好難受!”
再一次和跡部離得這么近,紺野奏感覺整個人都快窒息了,身邊人的氣場之強大,哪怕不說一句話也是無法讓人忽視的帝王般的存在,他應(yīng)該沒有認出我吧,“那個,既然大家找到人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哦,各位再見!”紺野奏承認自己是一個膽小鬼,連站在喜歡的人身邊的勇氣都沒有。
“啊小奏!要不你一起來看我們比賽吧!我今天要跟文太打比賽哦!文太真的好厲害的。 币呀(jīng)不下一百遍從慈郎的嘴里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每次一提起丸井文太,一向懶洋洋的慈郎馬上就會變出一幅超級迷弟的樣子,連眼睛里都仿佛有著發(fā)光的星星一般。文太做的蛋糕很好吃,文太的球季超級天才……
“吶!小景小景!叫小奏跟我們一起去吧!”見紺野奏沒有反應(yīng),慈郎馬上一臉期盼的跑到跡部的面前,無辜的大眼睛在那里忽閃忽閃。
“慈郎,說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如此不華麗的名字。”跡部俊美的臉龐微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轉(zhuǎn)瞬便消逝得無影無蹤,恢復(fù)了平時唯我獨尊的帝王模樣。
精明如忍足侑士,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冰帝軍師的眼睛,早在紺野奏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認出來,這位便是傳說中第一位向跡部表白的少女,即使之后兩年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里,比起那些瘋狂的后援會來說,的確挺讓人刮目相看的。尤其是小景的反應(yīng),好像事情并不簡單吶。瞇了瞇好看的桃花眼,忍足少年腦子里瞬間有個想法想要得到證實。
“紺野桑,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吧,印象中紺野桑似乎并沒有看過我們的比賽吧?”忍足邀請道,“我想跡部也不會介意的吧!
于是就這么半推半就地跟著上了車,又半推半就般地被邀請坐在第一排。前方一個手臂的距離處就是教練席,由于是練習(xí)賽,并沒有教練的參與,而是各自的部長坐鎮(zhèn)。紺野的心思完全不在場上的比賽,而是……隨著微風(fēng)飄動著的銀灰色發(fā)絲上,加上若隱若現(xiàn)聞到的,屬于少年專屬的味道。即使留給自己的只有一個坐著的背影,也能讓少女臉紅心跳。如果……一直能這樣,該多好。
場上的忍足侑士早就觀察到了少女的心思,用手扶了扶平光鏡,看向一旁坐著的跡部,帝王的心思,果然不容易被看透呢。
“忍足,你在發(fā)什么呆?”許是被那雙桃花眼盯得有些不耐,跡部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再不發(fā)球,就失分了,這可一點也不華麗!
少年好聽的聲線從前方傳來,紺野奏不禁又紅了雙臉,心中的小鹿似乎再也無法停下來了,無法描述的窒息感鋪面而來,光是聽聲音,就無法控制自己了嗎。
紺野奏喜歡跡部景吾,沒有好像。哪怕今年就畢業(yè)了,高中各奔東西,她也喜歡跡部景吾。喜歡到,想迫不及待地再一次告訴他,如果現(xiàn)在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要把好像兩個字給去掉。
“小心——”沉浸在少女心思里的紺野奏完全沒有意識到正在向自己飛來的黃色小球,躲避不及的她只覺得一陣暈眩,隨后便被帶到了一個充滿有她熟悉的氣味的懷抱。
“跡部君,我喜歡你。”也許是被球驚嚇到,又也許是終于說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壓抑許久的心思,紺野奏在跡部面前,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
罪魁禍?zhǔn)自趫錾峡粗硞人抱著少女腳步匆忙離去的方向,就知道自己賭對了,把頭轉(zhuǎn)向自己身邊的搭檔,“吶,岳人,看樣子你猜錯了哦 ~”紅色妹妹頭少年很是不滿的切了一聲,又中了關(guān)西狼的圈套了……
其實忍足怎么說也是個天才少年,通過精準(zhǔn)的計算那一球根本不會打到紺野奏,只是某些人過于緊張罷了,當(dāng)看到某個人毫不猶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翻過觀眾席將人拉到懷里的那一刻,好像……事情也不是那么糟糕嘛。
紺野奏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跡部的私家車上,身上披著一件運動外套,熟悉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主人是誰,之前的場景在腦海里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讓紺野奏不知如何是好。外套的主人坐在自己的對面,高貴優(yōu)雅的坐姿,舉手投足間不禁顯現(xiàn)出高貴的氣息。
“那個……我……”總有一個人需要打破沉默的,不是么?只是,完全不知道說什么,這好像走到了比國中一年級的時候更為尷尬的地步,至少那個時候逃走了,現(xiàn)在卻是坐在疾馳的車上,身處完全密閉空間的地方?床煌笇γ娴娜嗽谙胧裁,也不想去想,馬上畢業(yè)了,不如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比較好,至少毫無遺憾才是。
“跡部君,雖然我喜歡你,但是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你,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當(dāng)時國一我是第一個跟你表白過的人,雖然過去那么久了你肯定不記得我了,但我真的真的暗戀了你三年好像,啊不是,不是暗戀……”看著少女語無倫次在那里低著頭不知道在說的樣子,跡部忽然感覺眼前地少女有些可愛,雖然很不華麗,但也還不錯,于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頭。
陌生的觸感讓紺野奏瞬間抬起了頭,印入眼簾的,是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眸以及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臂。
“你的心思本大爺一直都知道”依舊是充滿魅惑足以讓少女沉溺于此的嗓音。
“所以,你能告訴本大爺為什么三年來都不主動找我嗎?”
“欸?”事情仿佛脫離了預(yù)期設(shè)想的軌道,一切變得無法控制起來。
……
“那一次,如果沒記錯的話,本大爺根本沒有拒絕你吧?”
……
最后跡部還是把自己送回了家,紺野奏晚上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最后跡部的那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一直到第二天,苦想了一個晚上的少女終于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了門,卻在門口看到了讓自己夢魂縈繞的身影。肯定是睡眠不足,這個時候跡部怎么可能在自己家門口嘛……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少女腳步不停地繼續(xù)向前走著。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華麗啊!睙o奈地嘆息聲在自己身邊響起,隨即就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人牽過,“你想頂著這張臉出門嚇?biāo)勒l嗎?”
跡部早就預(yù)料到少女肯定會苦想一晚上,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由他來親自告訴她好了。于是一大早就讓自己的司機將自己送到少女家門口,靜靜等待著某人的出現(xiàn)。果不其然,沒多久后就見紺野少女頂著兩個黑眼圈像鬼魂一般出了門。
“喂,本大爺可是親自來接你了,你不要擺出這種不華麗的表情!币娚倥抗獯魷t遲不動的樣子,饒是帝王般的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不是華麗不華麗的問題,紺野奏是真的呆住了,她是真沒想到,自己心里的那個人,居然一大清早就在門口等著自己,還有就是……目光轉(zhuǎn)向自己被牽住的左手,這是怎么回事?
“跡…跡部君?”
“啊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牽著依然呆滯的少女走到路上,不是很習(xí)慣沒有專車接送,但看在身邊人的份上,這感覺似乎還很不錯的樣,跡部突然心情大好,把手里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
“吶,跡部君,是那個意思嗎?”紺野奏跟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問道,少年明顯比她高了一個頭,逆著光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紺野奏很確信一點就是,她好像離這個人更近了一些。
“如果想知道的話,我會在冰帝高中部告訴你。”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跡部君你想跟我上一個高中對不對!”少女原本微蹙的眉頭漸漸松開,眼睛里似乎有亮光在閃爍,瞬間,她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瘋狂地想證實自己內(nèi)心的某種猜測,“其實你也有點喜歡我是不是!”
沒有有點,跡部嘴唇微張,卻沒有說出口一個字,低頭看向終于看透了自己心思的少女,明凈的臉龐,一如既往,像極了最初的模樣。靜靜地被凝視著的少女,睫毛在早晨的清風(fēng)中顫抖著,跡部的心也隨之跟著顫動著,他慢慢地靠近,終于——
他輕輕地吻住了少女的唇。
冰帝高等部入學(xué)儀式,跡部毫無爭議地代表新生發(fā)言,依然是囂張到不可一世卻又自信的聲音,但在他的目光在其所及之處卻柔和了不少,最后的結(jié)束語仿佛早有預(yù)謀一般,說出了讓所有人都預(yù)料不到的一句話。
此刻的紺野奏什么也聽不見,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周圍一切仿佛被定格住一般。
“紺野奏,本大爺兌現(xiàn)承諾了,至于你想知道的那個問題,我的答案是:喜歡你,沒有有點。”
沒有有點喜歡我,那就是喜歡我。
其實早在那個吻的時候,紺野奏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答案,但是沒有想到跡部能當(dāng)著大家的面告訴她,這下麻煩大了吶……
《跡部大人第一個告白的女人誕生了》,想都不用想了,這篇標(biāo)題將占據(jù)校報多少版面。紺野奏搖了搖頭,如果,按照現(xiàn)在這么說的話,如果三年前自己勇敢一點沒有跑開,是不是早就不一樣了。
現(xiàn)在,跡部景吾喜歡紺野奏,也變成了整個冰帝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終————
小番外篇:
“景吾,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呀?”
“國一開學(xué)前的那個暑假,櫻花樹下。”
“。克哉f來根本不是我暗戀你三年!是你在暗戀我?”
跡部景吾第一次見到紺野奏,不是入學(xué)那一天,而是在暑假的時候坐車經(jīng)過,看到站在櫻花樹下的少女,迫切的有種想認識她的沖動,然而等他從車上下來回到路口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少女的身影。當(dāng)入學(xué)第一天少女橫沖直撞地跑來向他表白的時候,老實說他的內(nèi)心也是很竊喜的,然而少女不等他答應(yīng)便逃跑了。
為了引少女出來,他特意在校報上將這件事情宣傳了出去,卻始終沒有等到少女的出現(xiàn)。這一躲,就直接躲到了國中三年級。
“那慈郎那一次比賽睡過頭……”
“知道你跟慈郎關(guān)系好,所以我也是故意的。果不其然你上鉤了!
紺野奏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早有預(yù)謀。
“那那那那個球呢?”
“球在我預(yù)料之外,那是忍足故意的。不過幸好他沒打中你,不然他死定了!边h在關(guān)西度假的某匹狼瞬間感覺打了個寒顫,奇怪,現(xiàn)在是夏天啊,怎么有股冷意呢?
“不過也多虧了他,作為獎勵開學(xué)后給他的練習(xí)量增加三倍!
“吶,景吾?”
“啊嗯?”
“之前慈郎說有一段時間你心情很不好,是為什么?慈郎那家伙給我抱怨了一個星期!
跡部沉默,天知道那天周末他看到紺野奏在路上跟一個紅色頭發(fā)的一群人走在一起,他嫉妒得就快瘋掉,自己心儀的女孩子,怎么能和別的男孩子有說有笑的!不過他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絕對不能讓身邊的少女以此來嘲笑他。
事實證明沒有說出來就是對的,很多年后,在他們的婚禮現(xiàn)場,紅發(fā)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不允許他娶走自己從小到大最親近的姐姐,甚至要跟他用籃球一決勝負的時候,跡部更是為自己當(dāng)初的決定拍手叫好。
神父永遠千篇一律的臺詞,當(dāng)問道新人是否愿意結(jié)為夫妻,得到了兩個肯定的回復(fù)之后,跡部帝王般地從他手上拿過話筒,不顧在場的反應(yīng),依然是我行我素華麗的口吻
“我,跡部景吾,將會在以后的一輩子里,都會好好愛我身邊的妻子跡部奏!睆垞P的笑容,驕傲卻不失溫柔的眼神,發(fā)尾依舊翹起的銀灰色短發(fā),以及標(biāo)志性的淚痣。跡部奏看向眼前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淚水模糊中他的模樣與記憶里穿著灰白相間運動服的身影重疊。
他也曾經(jīng)是自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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