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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首先聲明,這個修改版比之前那版改動不多,就一點(diǎn)點(diǎn),只不過記的燕子好像說過發(fā)長評打分更好一點(diǎn),我又寫不出那么多長評來,只能用這個湊合了,看過前一版本的筒子如果不愿耽誤時間可以無視。
云梒離家一年后 青禾鎮(zhèn)
一抹夕陽的余暉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灑在小鎮(zhèn)的街巷上,小商販們正忙著收攤回家!暗裉焐獠惶,沒有昨天賣的多!币粋面人攤上童稚的聲音說道。
“寶兒,沒關(guān)系,明天我們爭取做的更好點(diǎn)就行了”
“寶兒?你也叫寶兒?”一位青衫公子忽然停在小攤前,看看孩子、又看看面人問道。
“是啊”“叔叔,你家里也有個寶兒嗎?買個面人給他吧,小孩子都喜歡我家的面人呢!
“恩,這面人做的真漂亮”
“那當(dāng)然”孩子得意的說道:“這些是我爹做的,我也會做,就是做的不太好,我爺爺做的最好了,還給王爺當(dāng)師傅呢。不過今天賣完了!
“寶兒,別胡說!”父親打斷孩子的話。
青衫公子聽了好像有些動容,道:“真的嗎?小孩子可不能撒謊!這小鎮(zhèn)上還住著哪個王爺不成?”
“我沒撒謊,我們是半年前從云城搬過來的,我爺爺就是給那里的小王爺當(dāng)師傅呢!”
“是嗎?那我把這些面人都買了,不過你得帶我回家讓你爺爺再給我做一個好不好?”
沒等孩子答話,賣面人的漢子說道:“這位公子,我們要收攤了,這面人您要是喜歡就帶一個,不買也沒關(guān)系?蓜e把小孩子的話當(dāng)真?垂酉袷歉毁F中人,哪能到我們這小門小戶里去呢!”
“不妨,我從小喜歡面人,很想拜訪一下令尊,請他幫我做個更好的,打擾之處,還望這位大哥見諒。”
“沒什么打擾的,公子要是真的喜歡,那就請隨我們來吧!
“爺爺,我們回來了。還帶了個客人來,爺爺!”孩子進(jìn)院向屋里喊道。
“誒,來了。什么客人。俊闭f著話,就見一個老人從屋中出來。
“師傅,真的是你!”
“小王爺”,“你怎么來了?”面人張一臉詫異,隨后反映過來,沖著孩子們說道:“寶兒,快給客人上茶!大慶,叫你媳婦晚上多做兩個菜,再打些酒來,留客人吃晚飯!”
“小王爺,快請進(jìn)!寒舍簡陋,可比不得你們王府”
“師傅說哪里話?是云梒打擾了才對!闭f話間,二人進(jìn)了屋,寶兒遞上茶來。
“叔叔,你真的就是那個小王爺?那就是我?guī)熓鍑D?”寶兒天真的問道。
“寶兒,不許瞎叫!去,外面幫你爹娘干活去!”
“師傅,沒關(guān)系,寶兒沒說錯,我是您徒弟,就是他‘師叔’,就這么叫吧。”云梒看著寶兒悶悶不樂的向外走,沖著寶兒說道。
“小王爺,快別這么說了,折煞小老兒了!”
“師傅身體好嗎?家里過的如何?”
“都挺好的,別說我了,小王爺怎么到這里來了?老王爺還好吧?”面人張問道。
云梒一聽,面色一暗,道:“我還好,我父王他…他…”
“怎么,老王爺出了什么事?”云梒忙道:“沒有,不是,是我……”
面人張忽然想起什么“難道你一直都沒回家?”
云梒低了頭,小聲應(yīng)道:“恩,還…沒有”
面人張是個直性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道:“小王爺貴人事忙,今天多謝小王爺屈尊到寒舍來看我,是給我天大的面子,可惜我這里廟小,容不下您這‘大佛’,您還是請吧!”
云梒一愣,剛說的好好的怎么說變就變,這就下逐客令了?
“師傅,您說什么?”
“我是說連云家都留不住你這尊‘大佛’更何況我這鄉(xiāng)野小戶,您還是請吧!”
“師傅!”
“別叫我‘師傅’,我受不起!”
“不,師傅,我既給您磕了頭,叫您一聲‘師傅’,您就永遠(yuǎn)是我?guī)煾,我做錯了什么、說錯了什么,您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云梒絕不敢有半點(diǎn)委屈!我知道您在生什么氣,我知道我離家不對,可我”云梒本想說“可我也有苦衷”
沒等云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面人張本來隱忍了半天的怒氣再也憋不住了,一巴掌扇到云梒臉上。扇完之后,兩人都楞了,面人張知道了云梒的真實(shí)身份后本來不會對他這樣,可自己脾氣控制不住,而且以前也不是沒打過云梒,聽云梒越說越來氣,就出了手,當(dāng)下也有些后怕,又一想,反正打都打了,干脆把話說明白,罵道:“你知道個屁!”
云梒本就性子隨和,加之之前云翼和葉祈云對他教訓(xùn)慣了,這一年來沒回家,現(xiàn)在見到面人張,早把他當(dāng)做了親人,只是好久沒挨打,被這忽然的一巴掌打愣了,而后馬上表現(xiàn)出乖覺聽訓(xùn)的神態(tài)來。
“你知道個屁!你知不知道你這么走了,老王爺有多傷心?你知不知道老王爺找你都快找瘋了,看到你真的走了,就開始找你留下的東西,把云家翻了個遍?你知不知道老王爺把你屋里那幾張寫廢的破紙一點(diǎn)點(diǎn)展平當(dāng)寶似的收著,每天拿出來看?你知不知道老王爺拿著那個青衣面人天天對著他說話,偷偷落淚?我看著都心疼,你就那么狠心,啊?”面人張指著云梒“你…你….”
云梒聽了極度震驚,沒想到自己的出走會給父親帶來如此巨大的反應(yīng),再一看面人張指著自己的手氣的直抖,嚇的本能的屈膝跪在了面人張面前,雙手抱住面人張叫道:“師傅,師傅,您息怒!云梒知道錯了,您慢慢說,云梒絕不敢忤逆師傅!”
面人張看云梒沒有一點(diǎn)架子,規(guī)矩的擺出徒弟的樣子誠心受教,倒也緩過一口氣兒來,慢慢說道:“小王爺,你既認(rèn)我這師傅,我就倚老賣老跟你說說,你也不用跪,起來吧!”
“不,師傅,云梒本就有錯在先,不敢起來,請師傅教誨!”
“好吧,隨你的便吧。小王爺,不管老王爺以前對你如何?我看到的是他對你的疼寵和關(guān)心,開始他請我來教你做面人就因?yàn)槟阆矚g,弄得我開始還以為你是個只會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所以才有心要?dú)⒛愕膵蓺,現(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你也經(jīng)歷了不少大陣仗,你們云家這樣的大家子,人多、事兒多,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們是小門小戶,沒你們家那么多事兒,可理兒總是那么個理兒。老王爺支撐云家不易,他對你們兄弟幾個都是關(guān)心疼愛的,這我看的出來,在你走后,有段時間老王爺經(jīng)常跟我講你的事情,還說到了你的三哥,他說你們兄弟間的爭斗都是他的錯;他說他知道你要走,但又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下你,只能把自己弄傷弄病,好能多看看你,可最終還是留不住你;他問我他這個爹當(dāng)?shù)氖遣皇钦娴哪敲词?老王爺也是英雄一世的人物,可跟我說這些話時的樣子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師傅,求您別說了!”云梒此時早已淚流滿面。
“小王爺,老王爺想對你們好,也許用錯了方法,但虎毒不食子,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好,母雞把小雞護(hù)在翅膀下,為他擋風(fēng)遮雨是愛,老鷹把小鷹推下懸崖讓他經(jīng)歷風(fēng)雨也是愛,一個想用自己的能力保護(hù)子女,一個想讓子女變得更強(qiáng)從而能夠更好的自我保護(hù),老王爺是既想作母雞、又想作老鷹,不養(yǎng)兒不知父母恩!好多事情你得慢慢體會,可有時候時間又不等人,等你明白了,或許已經(jīng)晚了。老王爺之前對你是多有苛責(zé),可他對你的關(guān)愛你又能體會多少?在你落在仇家手中的時候,是誰不顧危險(xiǎn)去救你?是老王爺,是你親爹!可他也不止你一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孩子受到傷害,你覺得自己不受重視,那你其他兄弟感受又如何呢?老王爺扶你作了家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
“師傅,父王對我的教訓(xùn),我從沒怨過恨過,現(xiàn)在也一樣,這云家家主的位置也并非我所愿,我…”
“不管是不是愿意,你已經(jīng)是了,有一份榮耀,就有一份責(zé)任,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是不是云家家主?”
“是”云梒小聲答道
“你是不是十字軍統(tǒng)領(lǐng)?”
“是”
“那你是不是朝廷命官?”
“是”云梒越說越心虛
“那你再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里?云家在哪里?十字軍又在哪里?”
“我…..”
“怎么?不敢說了?你真行!一聲不吭,連個招呼都不打,甩手走人,倒是瀟灑的很吶!小王爺,這一年來,可還快活?”
“師傅,求您別這么說,云梒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我?guī)拙湓捘憔统惺懿黄鹆?那你就這么一走了之,老王爺就承受得起?云家就承受的起?十字軍就承受的起?”
面人張?jiān)秸f越激動:“你這一走,上對朝廷不忠,下對十字軍那些跟你同生共死的兄弟、將士是不義,父母在不遠(yuǎn)游,老王爺不光要擔(dān)心、牽掛你,還要四處打點(diǎn)、小心遮掩,是為不孝!我要你這不忠不義不孝的徒弟做什么?”
“。煾怠痹茥c本就已經(jīng)羞愧萬分,聽了面人張最后幾句話更是無地自容,“師傅,云梒知道錯了,云梒不敢狡辯,云梒沒臉見師傅,沒臉見父王,求師傅重則!”說著,俯下身去。
“小王爺,言重了,叫我一聲‘師傅’是小王爺看得起小老兒,跟我學(xué)的那點(diǎn)子玩意兒只不過是消遣而已,豈能當(dāng)真?小老兒怎么敢問小王爺?shù)淖?!要請罪,還是回去向老王爺請罪吧!”
“不,師傅,云梒知道錯了,父王那,我一定會去請罪,請師父放心!蝗諡閹,終生為父’我既認(rèn)您做師傅,就絕不會當(dāng)兒戲,師傅教訓(xùn)的起,師傅一番話,云梒受教了,還請師父責(zé)罰,否則,云梒于心不安”
“罷了,我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老王爺?shù)男囊饽阋仓懒,以后再沒什么可教的了,你若現(xiàn)在起來,我絕不怪你,你還是這里的貴客,就請?jiān)诤嵊脗便飯,屈尊一晚,明早就回去吧。以后若還想來,我也一樣招待貴客。你若當(dāng)真,我的徒弟可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你可想好了!?br>“師父教誨,徒兒絕不敢忘!求師傅重責(zé)!”云梒跪地再無他話。
“好,你可別后悔!”說著,從床邊抽出藤條沖著云梒兜風(fēng)而下,面人張跟云梒相處了一段日子,知道他的性情和為人,也看出這是個好孩子,但此次離家后云翼的反應(yīng)給了他太深的印象,云梒既真心受教,面人張也是真心想給他些教訓(xùn),下手便不再容情,啪啪啪鞭鞭如疾風(fēng)暴雨打在云梒背上,有幾鞭還掃在了臀腿上,撕破了衣裳,云梒久未受責(zé),本就不如從前耐打,卻因心中有愧,咬牙強(qiáng)忍,渾身大汗一滴滴順著發(fā)梢落在地上,只身體微微抖動顯示出主人的難耐和痛苦。幾十下后,云梒實(shí)在堅(jiān)持不住了,才出口道:“師傅”,面人張也覺得打得有些過了,畢竟是小王爺,隨即收了藤條,伸手扶云梒起來,看他把嘴唇都咬破了,又有些心疼道:“疼嗎?”“恩”“老王爺?shù)男谋冗@疼!”云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道:“師傅,徒兒知道錯了,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就好!”回頭沖著門外喊道“寶兒,拿創(chuàng)傷藥來”
云梒哪肯?便道:“師傅,不用了,我沒事兒!
“那怎么行?你雖該打,可我也不想把你打壞了。不上藥,萬一潰爛了怎么辦?既是我徒弟,挨幾下打也沒什么丟臉的,再說,我可還給你留著臉呢,以后再有,可不是如此打法了”正說著,寶兒拿了藥進(jìn)來,問道:“師叔剛來,爺爺為什么打師叔?”面人張道:“他不聽話,做錯了事!”說著,脫下云梒外衣幫他上藥,寶兒也在一旁幫忙,道:“我要是做錯了事,爹爹都是脫了褲子打屁/股的!痹茥c本就臉紅,這一來,更羞愧得把臉埋在雙臂之中,任他們擺弄。面人張道:“行了,寶兒,你出去吧,這里不用你了,告訴你爹,今晚的酒便宜他了!”回頭對著云梒意味深長地道:“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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