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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RUITO和TAKUYA是比較早就熟識的。
當然不能和相葉和加藤那種馴幼染模式的人比。不過比上不足,他比下還是有余的。和齋藤他們相比,RUITO會早那么一兩個月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冰帝役第一次集體會面的那天,TAKUYA抓著RUITO的胳膊很開心地叫囂著:[哦哦哦,你就是上次那個和我一樣慈郎向日兩個都報的那個吧?]然后很開心地一跳一跳地跑去騷擾加藤,那天相葉沒有出現(xiàn),不過TAKUYA還是很開心。
RUITO揉著自己被抓得有點發(fā)疼的胳膊想著現(xiàn)在的前輩都這么熱情嗎地找個角落縮起來,他不習慣和一大堆人第一天見面就打成一片,不過偶爾有這么熱情的前輩也是好事。想著想著RUITO在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抿了抿嘴,連成一條不是很明顯的弧度。
不久之后RUITO就發(fā)現(xiàn)其實TAKUYA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樣開朗或者熱情……TAKUYA和喜歡和人打鬧,不過只限于加藤還有相葉之間。TAKUYA喜歡蹭別人家住,不過只限于加藤的范圍以內(nèi)。TAKUYA喜歡在和對方目光對上的時候咧嘴傻笑,不過,依舊只限于加藤和相葉之間。
對別人,TAKUYA會似乎笑嘻嘻地聽你說話,只是笑不到眼里。對別人,TAKUYA會在那里抱怨自己家里兩只鬧人的狗,但是當對方說既然這么倒霉要不要去我家暫住下的時候他會把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然后故作害羞狀即便是拒絕人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尷尬。對別人,TAKUYA和對方對上眼睛的時候會笑,只是微笑,維持時間不會超過三秒隨即他就會立刻轉(zhuǎn)開視線。
RUITO抓抓腦袋,也對,世界上哪有對人一點都不了解的時候就對對方百分百熱情的家伙。即便是隔壁那個熱情的混血兒,也不可能認識第一天就撲上來抱著你蹭。
百分百這種東西,向來都是人類用來欺騙自己的。RUITO噘嘴叨念著,惹得齋藤笑瞇瞇地揉亂了他的頭發(fā):
[年紀小小別這么老氣橫秋啊……]
真正和TAKUYA打熟還是通過齋藤。
RUITO一直沒想過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對方是個風淡云清的前輩居然會發(fā)騷擾短信,雖然也只是鬧著玩。
人不能只看臉。
RUITO學到了一點,至少他以前還從來沒有想到過后來齋藤的熱情可以媲美隔壁的混血兒。
TAKUYA和RUITO一起出去玩或者吃飯的次數(shù)除了集體活動以外的掰著手指都可以數(shù)清楚,原因太簡單了,TAKUYA只喜歡黏著加藤,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過TAKUYA會和其他人打鬧了,不過還是很少去住除了加藤以外的別人家。TAKUYA會喜歡跑了和RUITO說話了,只不過往往結(jié)局都是TAKUYA一臉贊嘆地在那里嚎嘆著青春真好之類的話。好朋友說不上,至少,他們是朋友了。
想到這點RUITO就不由地又嘴角上翹了一點點。
出門進公司前家里母上有交代,要學會和別人關(guān)系融洽,多交幾個朋友總是沒壞的。
公演排練里慈郎和向日的交集不多,唯一有的就是要RUITO拿著小喇叭敲TAKUYA的頭。RUITO被上島念了老半天,說你要演的是和慈郎一個年段的人啊,為什么敲之前老是要愣一下地在那里考慮半天?
齋藤很好心地過來打圓場,說很好了,總比之前他打之前先和TAKUYA說對不起了前輩來的好吧?KENTA被他們卡到心情都不大好了,眼睛一斜說指不準RUITO你個性更靠近長太郎,演戲的時候都還記著這寫有的沒的。
有的沒的?那些個年齡差距都是些有的沒的?RUITO不明白地眨著眼睛,有點委屈到不可方物的感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TAKUYA突然從地上彈跳起來沖著加藤的腦袋就是一下,嚇得在場的除了他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看!我連大我兩歲的都敢打吧?]
TAKUYA拍拍RUITO的肩膀,笑起來的樣子不是很開心,RUITO低下了腦袋。
為什么消沉,他們誰都不知道。
在排演隔壁那些家伙的畢業(yè)場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春天的意思,東京的櫻花沒開札晃的雪還沒有停。一直到第一場開始的那天空氣里還透著老大的涼意,在公司被一堆的禮物嚇到之后RUITO才意識到自己的生日好象快到了。
只是好象,具體的日期他自己都不大記得了。
縮在后臺跳啊跳啊跳的RUITO想這樣會不會暖和一點,只是一個勁地回想幾年前這段日子是怎么熬過這種寒意的。目光對上旁邊一直用一種奇怪眼神看休息室的齋藤,結(jié)果給對方完全不明意義的笑容搞得都不好意思跺腳取暖。
接著就聽見里面由小到大的吵架聲,RUITO側(cè)頭看看齋藤一臉不可思議,齋藤卻依舊只是笑。
……
最后生日還是過了,在后臺。一群人一邊往他臉上抹蛋糕一邊又擦掉一個勁地幫他補那些哭花的妝。RUITO一心想著怎么有這么缺心眼的人,幫自己過生日還要裝吵架地嚇他?墒钱擪ENTA向他吼著[你也給我想明白點!]的時候他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夏季公演排練時那個不大不小的瓶頸,吧噠吧噠地眼淚就下來了。
手忙腳亂一番后大家又各自散去準備等下上臺的東西,留下那里和紅眼睛作斗爭的RUITO和什么都準備好的TAKUYA。
[生日快樂。]TAKUYA眨眨眼睛,側(cè)過頭笑笑地說了一句,[剛剛好象我忘記和你說這句話了?]
[……]RUITO頭埋地很低,一聲不吭。
[不過RUITO你還真是幸福啊~要不是齋藤SAN還記得你的生日他和我說,不然我還都不知道呢!有他這種前輩真好,我估計我要是當天不說和樹是絕對不會記得我生日的……]
[……]
[啊,RUITO你別哭!]
RUITO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沒有辦法讓眼睛里的液體停下來。
只是想哭而已,
真的,
只是想哭而已。
三代的演員對RUITO來說很親切,不只是因為櫻田。
雖然嘴巴上說著櫻田是個小惡魔,但是他跑隔壁的次數(shù)也已經(jīng)逐漸趕上TAKUYA跑隔壁的次數(shù)。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RUITO跑隔壁的時候TAKUYA就會老實窩在自己這邊,安分到相葉都著急地跑過來問他有沒有生病了。
六角的公演對TAKUYA是個折磨,因為他確實有點不舒服,喉嚨的地方有的時候發(fā)狠地疼。特別在齋藤生日那天看見RUITO和齋藤還有KENTA他們在那里,RUITO窩在齋藤懷里的時候疼地更厲害了。
名古屋公演千秋樂的那場在臺上的冰帝役基本都哭起來了,SEASON的歌詞在TAKUYA嘴里打轉(zhuǎn)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唱不出來。RUITO抿著嘴巴只是匆匆掃了一眼自己的鞋,一排站著的有故作輕松的KOJI腦袋轉(zhuǎn)兩下又到了Dream Live 3rd那場的SEASON上。
謝幕到后臺TAKUYA的情緒收好了很多,加藤微笑著摸著他的頭。RUITO呆呆地站在后臺的一角就像第一天進來的時候一樣的表情,齋藤過來拍拍他的腦袋。一瞬間RUITO有感覺到TAKUYA和自己目光對上的感覺,只是看到了對方旁邊的人之后又各自沉下了腦袋。
公演都結(jié)束后的一天大家又都出來,慶祝屬于他們的沒有點明的畢業(yè)。雖然不像青學役一樣一年換一屆的速率,可以一輩子當他們的冰帝,只是當都結(jié)束的時候誰都清楚外校是連個畢業(yè)禮都沒有的。
就算,他們是幾個外校中最受歡迎的冰帝。
分別這種東西,就象觀眾的記憶力。你不提,誰都不會記得有這件事。
坐在席上TAKUYA很開心地叫著半年后他就要生日了,RUITO這時候才記起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快滿20歲的成年人了。抓著果汁的手有點搖,不過還不至于很明顯。
想起有次TAKUYA和KENTA吵什么的時候抓著RUITO的手大聲嚷著他們是神的孩子要比KENTA高級很多,搞得KENTA氣到臉發(fā)紅,RUITO也有點臉紅,不過可以確定和KENTA的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
[=^=因為我和RUITO跳舞都比你好!所以我們是神的孩子!]TAKUYA那天叫得很大聲,RUITO臉色有點泛白。
[哼,那你怎么不抓相葉來,他也跳得很好!]KENTA和TAKUYA的對話經(jīng)常說上半天都沒有一點營養(yǎng),而RUITO是真的面如紙色了。
宴席結(jié)束大家各自離開,TAKUYA跟著和樹,RUITO跟著齋藤。
大家沒有太過感傷在席上,畢竟要哭要悲傷的都已經(jīng)在千秋樂上了,沒必要把這種傷心帶到生活里。
[果然都是專業(yè)演員呢,果然一個都沒有很傷心的神色啊……]齋藤和RUITO并肩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只是一句敲醒了一個還在搖晃大腦的RUITO。
結(jié)束了,慈郎和向日,跡部和忍足,等等……都結(jié)束了。
留下來的,只有回憶了……
RUITO抱著腦袋蹲了下去,齋藤好象當他吃多了不舒服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背。
[這種時候就別忍了,都吐出來會舒服點……]
這種時候就別忍了,都說出來會舒服點……
喜愛跳舞的人很多,所以你敬愛的神絕對不只一個孩子。
我,不是你的唯一。
神不喜愛違背了自己旨意的孩子,
我,注定不會在神的喜愛范圍之內(nèi)。
神不允許和自然相反道路的感情,
我,應(yīng)該忘記……
[為什么,神不愛我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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