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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Snow of March
亞瑟•柯克蘭不知道他應(yīng)該說什么。
大半夜的才跟著上司和他夫人從飛機(jī)上下來就馬不停蹄的來到這所白房子,他還沒來得及強(qiáng)打精神就被帶進(jìn)了大廳,而上司僅僅是自己去了會客廳,他則是被留在一間用于休息的小茶廳里。正當(dāng)他打著呵欠脫下外套擱在一邊的衣架上,松了領(lǐng)帶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的時候,門開了。
走進(jìn)來的是阿爾弗雷德•F•瓊斯。
“喲!卑柛ダ椎碌男θ菰趤喩难壑谐松倒隙譀]有其他字眼可以形容,“好久不見啊亞瑟!
“……我很遺憾才過了這么點時間就又見到了你!
阿爾忽視了亞瑟的回答,徑自走到布藝沙發(fā)前坐下。茶幾上有剛準(zhǔn)備好的紅茶和幾樣小點心,阿爾不怎么感興趣,那種東西是亞瑟喜歡的。
“想一個人好好休息嗎?真可惜!弊苑Q世界的HERO的青年聳聳肩,從茶幾下面的小抽屜里左翻右翻才找出一罐不知道多少天前被他丟在這里的碳酸汽水,他總是擅長在這所巨大的白房子里的任何一個地方塞進(jìn)自己喜歡的東西。一瓶汽水一盒餅干有時候甚至是一個漢堡。
“你什么意思?”
“你沒有機(jī)會休息了,”阿爾搖了搖易拉罐滿臉的理所當(dāng)然:“我來找你了!
“都這么久了你還沒學(xué)會正確的待客之道?就算是智障也能在不斷的重復(fù)中產(chǎn)生條件反射!”
“唔?”阿爾弗雷德盯著易拉罐沒有給他迅速的回應(yīng),亞瑟想起華盛頓最近異常的連續(xù)大雪。國家的首都相當(dāng)于心臟,阿爾弗雷德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顯然跟以前有微妙的差別。亞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阿爾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疲倦——當(dāng)然那是以他平時的活力過度充沛的狀態(tài)做比較而說的。
兩個人一時間沒有說話,亞瑟走到他旁邊隔了一個空位坐下。阿爾弗雷德看了他一眼,伸手迅速的打開易拉罐。
“砰——”
從開口中沖出的汽水全數(shù)招呼在了阿爾弗雷德眼鏡上,亞瑟回過神來反射性的說道“笨蛋”,對方滿不在乎的將汽水丟在桌上。
阿爾弗雷德把眼睛取下來拽過外套的下擺就往鏡片湊過去,亞瑟劈手奪過他手中的眼鏡翻了個白眼:“你是傻瓜嗎?這樣只會把眼鏡擦花,拜托你做事的時候多動動你萎縮的大腦好嗎!”
阿爾弗雷德看著金發(fā)青年拿出水瓶用衛(wèi)生紙浸了純凈水簡單抹過他的眼鏡然后從懷里抽出細(xì)絹的手帕仔細(xì)擦拭,表情認(rèn)真卻帶著微妙的不耐煩。阿爾環(huán)起手臂:“喂,都這個時代了還帶什么手帕?真以為自己是紳士么你,亞瑟!
亞瑟嘴角抽了抽:“你以為誰都像你這么沒品?就算我不是紳士也輪不到你說。”他將眼鏡舉高檢查之后才扔給對面的人,阿爾穩(wěn)穩(wěn)借住然后順走對方握在手里的手帕,咧嘴笑道:“這個東西很有趣,我收下了。”
他理所當(dāng)然的隨手疊了手帕塞進(jìn)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戴上眼鏡,視線果然清晰得多了:“喂,趁這兩天你家上司在這邊我?guī)闳ネ姘伞!?br>
對方孩子氣的理所當(dāng)然的霸道讓亞瑟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呆呆的任阿爾把維多利亞留給自己的東西拿走。那個高貴優(yōu)雅的夫人是與他相處得最愉快的上司。阿爾弗雷德生機(jī)勃勃的樣子突然讓他疲倦。
“我不想去任何地方。瓊斯!眮喩驳姆Q呼對方的姓氏:“我累了!
“別像一個老頭子一樣!卑柪^他的手臂,“你不想看看我家的變化有多大嗎?”
“一點也不想!你家變化多大關(guān)我什么事!”
“走吧亞瑟,佛吉尼亞怎么樣?你會喜歡的,那是你在這個大陸的起點…”
“聽我說,我累了,哪也不想去!”亞瑟想甩開他的手,但對方有力的鉗制讓他的掙扎顯得小孩子般無力可笑,阿爾弗雷德興致勃勃的盯著不知名的方向,完全是在策劃一場令人心動的旅行的模樣。
“或者來克星敦——是的,來克星敦!”阿爾弗雷德打了個響指,語速快起來:“我也很久沒去了,這座白房子快把我憋壞了。之后我們可以去薩拉托加,哦,還有約克鎮(zhèn)…你看怎么樣,你喜歡嗎?”
“阿爾弗雷德•F•瓊斯!”亞瑟氣急敗壞地大喊,臉漲得通紅,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剛才叫我的名字了,亞瑟!卑柛ダ椎滦α似饋恚骸斑@個‘阿爾弗雷德’是不是很有HERO的感覺?我是HERO的化身!彼D(zhuǎn)過身來盯著惱怒中帶著某種隱秘的疲倦的金發(fā)青年,那是他曾經(jīng)的哥哥,熟悉得不得了的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弱點與軟肋:“是HERO,不是你的弟弟!卑柛ダ椎驴桃獾姆怕苏Z速,“所以我?guī)闳ネ姘,怎么樣??br>
奇怪的邏輯,他卻說得理所當(dāng)然。亞瑟經(jīng)常懷疑是他的教育太失敗還是阿爾弗雷德天生在這方面上有無可救藥的缺陷。
“我也不想要你這樣的弟弟。”亞瑟迅速的反擊,從旁邊的衣架上粗魯?shù)淖伦约旱碾p排扣大衣惡狠狠的瞪著阿爾:“快點吧!這么多地方,兩天不可能走完的!”
阿爾弗雷德得意的吹了個口哨:“我去開車!
華盛頓現(xiàn)在冷得要命。
亞瑟•柯克蘭站在路燈下,把手揣在包里,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兩百年以來他一直注視著那家伙漸漸強(qiáng)大也漸漸霸道,與他當(dāng)年的輝煌時代一樣腳踏王冠不可一世的傲視世界,穿越太平洋到處插手別家事務(wù),總是要揪出那片紅色土地中的某個家伙明爭暗斗,先是伊萬再是王耀,好像小孩子一樣如果沒有合適的對手就難以在這個世界上找到樂趣。他會熱情的征求你的意見,又理所當(dāng)然的丟在一邊,或者用奇怪的邏輯將你的拒絕堵回去。亞瑟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立場和力量拒絕,但當(dāng)他擁有了這種力量的時候他又無法拒絕。
他總是看到阿爾弗雷德過去的影子。五月的風(fēng)信子,及膝的肥美野草,燃燒的暮光中朝他奔跑的男孩子有清澈無塵的藍(lán)色眼睛,那是在倫敦終年難見的晴朗色彩。他會在這個時候難以抑制的微笑,流露人類的情緒,像父親像兄長,包容甚至縱容天真的對方。
要如何拒絕,要怎樣拒絕?
找不到問題的答案,他將它放在心底,鎖起來。
走神之間有白色的燈光猛然打在他身上,他側(cè)過頭看到停在路邊的越野車,車窗開了一半,阿爾弗雷德將手駕在上面就著口香糖朝他吹了個不大的泡泡。亞瑟坐上副駕駛座順手甩上車門,不耐煩的說道:“你不會開車還是沒找到車鑰匙?慢得像匹騾子!
“你不覺得華盛頓的夜景很美嗎?”阿爾弗雷德先是答非所問,又說到:“我在找我的漢堡!彼恢朗裁磿r候叼了塊餅干,沖后座上的保溫箱揚(yáng)揚(yáng)下巴。亞瑟已經(jīng)懶得和他說話,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出發(fā)咯。”阿爾弗雷德咬著餅干含糊的說道,拉動手剎踩下油門。
車子開得快,但還算平穩(wěn)。
阿爾弗雷德問道:“聽點音樂怎么樣?”
“別讓我聽你家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阿爾充耳不聞的打開音樂,亞瑟煩躁的扯了衛(wèi)生紙塞住耳朵。窗外是華盛頓難見的大雪,夜色里無聲落下——那是人類聽不到的聲音,在漫長的時間流逝中他們也漸漸聽不到這樣的聲音了。車?yán)锏呐瘹忾_得很足,空氣漸漸升溫,溫暖的環(huán)境總是讓人放松。阿爾弗雷德一邊吃餅干一邊開車,偶爾跟著音樂喊幾句。喧囂的音樂在揉成一團(tuán)的衛(wèi)生紙過濾后只剩有節(jié)奏的鼓點,反倒更加有助于他入眠。
亞瑟將頭側(cè)向車窗的方向漸漸睡去。
他在一片被紙巾隔絕的喧囂中做了夢。玫瑰色的晚霞籠罩著天空,他和他的人民初次踏上這塊新鮮的大陸。海潮沖擊沙灘的聲音聽起來像母親溫柔的低語,訴說億萬年來無數(shù)生命的孕育與消亡的漫長過程?堪兜拇坏陌追陲L(fēng)鼓脹而起,像海鳥振開雙翼將要飛翔,又在漸微的風(fēng)中慢慢停滯。
他的人民在為這等待他們征服的土地歡呼擊掌,亞瑟注視著這陌生的地方想著該死的弗朗西斯我一定要搶到最多的土地。
那是四百年前的佛吉尼亞。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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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第一篇APH獻(xiàn)給了米英!敖嬌眉毛子萬歲!
講實話這不是我最萌的CP,但卻是我最想寫的!瓕懫饋硪沧铐樖值?
這篇真的是很失敗的實驗作品,本來想嘗試僅僅作為一個敘述者,用很簡單的類似于白描的手法講述故事,不過我的語言功底果然很不夠,白描用起來完全就讓文…索然無味。
所以最后還是對亞瑟的夢做了潤色……不然這文就變口水話了。(現(xiàn)在也沒差很遠(yuǎn)?
我寫文一直有個毛病就是悶騷,憋死自己的同時力圖憋死別人,所以看到這里的各位辛苦了(笑。
拜吧,請多指教-3-
PS阿爾提到的地點的特殊意義大概都知道吧?不然的話會顯得亞瑟的情緒激動很奇怪or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