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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公司來新人了。
寒冬臘月一般不招新人,聽說小實習生是隔壁的重本的大學生,托了大老板關系進來實習。
秦然并不關心他怎么進來的,他聽秘書在電話里提過兩句,夸小實習生脾氣好做事牢靠,關鍵是長得好,深受女同事喜歡。
長得好有什么用,能讓客戶主動簽字還是讓客戶不挑剔設計稿?都不能,在秦然看來就毫無價值可言,更何況,職場上男人長得好看,不見得一件好事。
出差回來那天,他意外地見到了小實習生,對方沖他一笑,嘴角陷出兩個酒窩,露出大白牙,像只傻不愣登的小薩摩,秦然暫時只能想到這個形容。
小實習生主動跟秦然打招呼,“秦主管,早上好!
秦然頷首回應。
小實習生先是主動幫秦然按了上行的電梯,然后退到秦然身后,等他先進電梯。
秦然細致地打量了一眼小實習生,確實長得不錯,笑起來眼睛里像是揉碎了光,亮晶晶的,他穿了一件淡紫色衛(wèi)衣,寬松牛仔褲,腳邊卷起一截露出彩色的襪子,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著朝氣,清秀又干凈,話不多還很懂禮貌,是個教養(yǎng)很好的小孩。
這樣稚氣未脫的小男生,難怪招辦公室同事喜歡。
秦然上樓放下外套,就被叫去董事長辦公室,秦然敲門進去,抬眸看到了站在辦公桌邊的小實習生。
小實習生見秦然進來,就沖他笑,笑得比六月陽光還燦爛。
董事長跟秦然寒暄了幾句,關心了一下他手上項目進度,瞥了一眼站得實則端正其實無聊至極的小孩,哂笑了一聲。
秦然猜到了董事長找他做什么,果然董事長囑托他帶小實習生,三令五申讓秦然盡管安排重活累活,要讓小實習生得到鍛煉。
秦然嘴上答應了,心里卻反駁,小孩細胳膊細腿兒的,一看在家養(yǎng)尊處優(yōu),要真做重活累活準會哭,再說了,他們是游戲公司,又不是黑作坊。
秦然和小實習生前后腳出門,秦然停下認真地看了一眼小實習生,“你叫什么?”
小實習生露出白牙,笑得有些晃眼,“我叫路回!
秦然問他:“姓路?你跟董事長什么關系。俊
路回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落下?lián)踝⊙鄣椎那榫w,“能不能不說?”
秦然只是順口一問,倒是發(fā)覺小東西性子還挺敏感,既然對方不想說,他也不為難,“可以。”
路回就這么被安排到了秦然的部門,其實跟之前沒差,秦然對他要求很少,也很少吩咐他做什么,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管天氣如何,準時上下班,聽起來特別人性化,別人羨慕,路回就很苦惱,他知道秦然把他當混日子的小孩,他是真想學點東西。
路回在秦然跟前晃了半個月,摸清秦然縱容他的脾性就軟磨硬泡,秦然破天荒同意帶他做項目了,后來,他干脆吃午飯都跟秦然一起,別人都說秦主管待路回跟親弟弟一樣。
秦然也聽過一兩嘴,他覺著當?shù)艿莛B(yǎng)沒什么不好。
路回空閑之余會幫同事們買咖啡,誰喝什么口味他記得一清二楚。路回笑得甜,嘴也太甜,姐姐長姐姐短的把辦公室?guī)孜慌潞宓瞄_心,他們也會請他喝咖啡。
路回每次都要一杯冰美式,有一次他胃疼難受,趴在工位上偷偷揉著胃,他旁邊的姐姐湊過來問他,“胃不舒服?”
路回不讓想人擔心,揉了揉胃,打直了身子露出討喜的笑容,“我沒事的,姐姐。”
他說話時,露出了兩顆小虎牙,特別招人疼。
“以后少喝冰美式,涼胃!苯憬闳嗔艘话阉念^發(fā),滑著椅子回到座位上。
“哦。”路回心想他真的沒貪冰涼啊,姐姐們請他的那杯冰美式,他都拿去給了秦主管,要不要也提醒一下秦主管不要貪涼,會胃疼的。
秦然抽完煙回來,剛聽女下屬跟小實習生的對話,他回到辦公室,看到桌角那杯冰美式,他還以為是公司下午茶統(tǒng)一訂的。
他端起來,抿了一口,那個小東西天天攢冰美式給他?
不一會兒,路回隔壁的姐姐拎著兩大袋奶茶,笑著說:“秦主管請大家喝奶茶了!
眾人靠在椅子上歡呼,秦然聽著門外的熱鬧,勾了勾唇角。
路回被分了一杯熱草莓牛奶,他囫圇灌下去,胃疼絲毫不見好轉。他趴在鍵盤上用手指戳字,戳了一行錯別字又磕磕巴巴刪掉,好不容易給秦主管發(fā)了一封請假申請。
本以為秦主管在忙,沒想到申請剛發(fā)出去,就得到了回復。
——批準。
——明天也可以休息一天。
路回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秦主管人雖然話不多,人特別好。他彎腰收拾東西,跟旁邊的姐姐說:“姐姐,我下午請假了,如果有什么急事兒,你微信給我說下!
姐姐早看不下去了,揮手讓路回趕緊回家,臨了叮囑他:“你要不還是去趟醫(yī)院!
路回擺手,“沒事,我回家躺會兒就好了。”
路回從公司出來,猶豫是坐公交還是坐地鐵回家,公交的話要倒一趟,地鐵離公司也快一公里,他根本沒力氣走那么遠。
算了,還是坐公交,而且快下雨了,趕緊回去不然要淋濕了,他拎著草莓牛奶,拖著步子往前挪。
他吸了口熱奶,抻長了脖子往遠處看,沒瞧見公交車,倒是瞧見一輛私家車停在眼前,車窗降下,露出秦然的側臉。
秦然看著他,擰了下眉,“上車!
路回還沒想通秦然這個點怎么會在這里,懵懵然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全程聽著秦然的指令做出動作。
他舔了舔嘴角,側過頭看秦然,“秦主管,我會不會耽誤你,你把我放地鐵口就行!
秦然聞言瞥了他一眼,沒什么情緒的說:“路總還沒給配輛車?”
路回臊眉耷眼,也不笑了,嘴角繃的緊緊的,若不是看過他燦若陽光的笑容,根本想不到他笑起來有酒窩。
車往前駛,秦然以為路回不會回復了,路回扭頭小聲說:“秦主管,你是特意送我回家?”
秦然啞然,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的行為,請假郵件批了,心里不安寧,可能是出于董事長的囑托,他真怕小孩出事兒,所以跟了出來。
他遠遠地駛過來,看到小孩坐在公交站,孤零零地縮成一團,單薄的有些可憐。
還有些沒法解釋的情緒油然而生。
秦然避開回答,“喜歡喝奶茶?”
路回臉色好了點,情緒也調整好了,他又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他:“嗯,特別喜歡甜的!
秦然發(fā)現(xiàn)路回最近很喜歡用這種眼神看他,有時候眼睛濕漉漉的,眨一眨就讓人沒招。
他突然心生惡劣,“那冰美式呢,不喜歡?”
路回倒是坦蕩,他翹了下嘴角,小聲嘟噥:“你就不能當做不知道么。”
秦然在心里默許了他這種小把戲。
到了路回家樓下,秦然攙著他上樓,路回半個肩膀靠在電梯上,他透過電梯上的反光面偷看秦然,對方抿著唇,面色無異,或許是西裝敞開了,露出白襯衫和西裝褲腰,秦然的身材很好,板正又挺闊,黑色西裝褲腰壓著白襯衫,仿佛勾勒出腹部緊致的線條,從上到下沒有一絲贅肉,體態(tài)好看極了。
他看著看著,心臟緩慢而有力的加速搏動,耳根隱隱作燒。
他早開竅了,深知自己這是怎么了,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會兒,在電梯到達前收回目光。
秦然第一次來路回家,房子不大,一個上下層的小復式,遠比他想象的要差了點,不過勝在屋子主人愛衛(wèi)生,收拾的整潔,空氣里還漂浮著淡淡的檸檬香氣。
路回被攙回床上躺下,秦然脫了西裝扔在一旁,解開袖子挽了兩折,他看向路回:“你藥在哪兒?”
路回搖頭,“我家沒藥!
秦然環(huán)顧這個小房間,干凈衛(wèi)生,但唯獨很空,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床頭柜上的一個白色小瓶子吸引了視線。
他看清里面的乳液,微微蹙眉。
路回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從床上彈起來,撲過去將瓶子掃進床頭柜,紅著一張臉說:“那個,擦臉的。”
秦然“嗯”了一聲,他說去買點藥,順便去給路回買點吃的。
路回拽住秦然,漆黑的眸子盯著他,像是在憋什么壞水兒,“秦主管,我能得寸進尺不?”
“嗯?”
路回抓緊手說:“我想喝粥。你會煮的吧!
秦然聽懂了,小東西就是讓他親自下廚煮粥,他捕捉到路回眼睛里絲毫不掩飾的任性,動了動嘴角,“你家能做飯嗎!
“能啊!甭坊匚嬷蛔幼饋,一副鐵了心讓秦然給他煮粥的樣子,“我經常自己做飯。米就在柜子里,鍋都在外面。你看著來!
秦然露出點笑意,“行。”
他還是第一次帶孩子,沒想到小孩看著人畜無害,不吃香菜不吃玉米就算主意大了,沒想到生病了,更會磨人,像是小貓咪生氣了會拿小爪子撓人。
秦然意識到自己還挺樂意煮粥的,或者愿意慣著他的脾氣,看他伸出叛逆的小爪子。
他督促路回喝了藥躺下,自己下樓到廚房找鍋煮粥,天色漸漸暗下來,房間里就開了廚房的一盞小燈,秦然站在窗邊望著萬家燈火,感覺有點家的錯覺。
有了一次去路回家的經歷,路回便變著辦法的邀請秦然去他家做客,不是說發(fā)工資買了新游戲機就是天冷了去他家吃火鍋,再不濟就是他又胃疼了。
秦然也沒意識到,自己往他家跑得多勤,等他意識過來時,慣著寵著似乎都成了一種習慣。
就連路回邀請他一起跨年,他也應允了。
在秦然看來,路回好像很期待跨年過年,“秦主管,那你打算送我什么禮物?”
秦然很久不過節(jié)了,單身這么多年,以往都在加班中度過今年提前把時間調出來陪小東西,“禮物?”
“是啊。”路回緊張地時候眼睛眨得飛快,連睫毛都跟著顫動,委屈巴巴地說:“跨年都要交換禮物。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總不能讓我沒有吧?你這個樣子,以后怎么哄你老婆高興!
哄老婆高興嗎?
秦然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至于老婆,路回冷不丁地提起,讓他有些不高興。
臨近春節(jié)了,天氣越來越冷,路回最怕冷,下了一夜雪,他裹著被子還感冒了。
鼻子失靈了,被他擰得鼻尖通紅,眼睛里也紅紅的,像是哭過的小兔子,抽了一張又一張的抽紙,都堵不住鼻涕,他干脆揪了一坨紙塞鼻孔里,苦惱這還有一天就要跨年了,他這個鼻涕蟲怎么跟秦然過節(jié)。
一想到他流著鼻涕,打著噴嚏跟秦然過節(jié),秦然嘴上不說,心里肯定特別嫌棄。
鄰座姐姐說外賣又送來一批奶昔和蛋撻。
最近秦主管隔三差五請喝奶茶,請吃蛋糕或者小零食,換著花樣投食,勾起了下屬的八卦心。
有人建群,把秦主管的表現(xiàn)一條條扒開對比,分析得頭頭是道,得出一個重磅結論——秦主管戀愛了。
路回倒是不信,他天天跟秦然黏在一起,秦主管要是有對象,他肯定第一個知道,就算真有他不告訴同事們,這樣那些姐姐就不用打秦主管主意了。
路回的小算盤打得叮當響。
鄰座姐姐說:“今天不是秦主管定的,是個美女送來的!
周圍人小聲議論起來,猜測可能是秦主管的正牌女友,姐姐說對方很年輕很好看,跟秦主管很配,說不定真是女朋友。
不可能!路回在心里大聲反駁,秦主管根本沒空談戀愛。
路回放下奶茶,撇了撇嘴,扔掉紙巾,大搖大擺地鉆進秦然的辦公室。
秦然從一堆材料里抬起頭看過來,專注的神情得到了片刻松緩,他仰靠在椅子上,嘴角勾了點淡笑,“怎么了?”
路回說:“我明天想請假!
秦然看了眼日歷,“明天本來就放假!
“哦!甭坊夭豢此
“還有呢?”秦然覺著小孩鬧脾氣了,但想不出什么什么事情惹惱了他。
“什么?”路回看過去,時間交匯,秦然的目光太過犀利,叫他心事無處藏,便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你在不高興?”
“沒有。”
“真的?”
“真的,你禮物準備好了吧,明天早點來接我哦!北磺厝豢v容久了,路回會不自覺露出小性子。
秦然眉眼染上一層柔意,讓路回覺著秦然特別縱容他,秦然說:“好!
路回心里還是不快,他怕自己憋壞了,來都來了不能空手而歸,“你有女朋友嗎?”
秦然露出詫異神色,他想看看路回究竟在擔心什么,動了動眉骨,“怎么這么問?”
路回敗下陣來,“沒什么。”
秦然哂了一聲,語氣有些迷離,“我有沒有,你不知道啊!彼臅r間都被小東西占完了,哪有時間想有的沒的,也不知道是真蠢,還是開竅了當沒開竅,總之他感覺眼前像是蒙了一層霧,不厚但也叫他窺見幾分不同,你說薄吧,又叫他看不清真相。
總之,他知道自己對小東西的態(tài)度肯定是特別的,至于小東西怎么想,他有時間給他想。
路回心里的不快一掃而光,什么女朋友,他都沒見過,肯定是哄人的。
下班之前,路回哼著小調收拾東西下班,他無意間看見秦然接了個電話后匆忙往電梯口走。
路回收了包跟了上去,秦然應該是很著急,都沒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他,一頭擠進了電梯。
路回下來時,看到秦然扶著一個女人的肩膀,兩個人姿態(tài)親昵的往外走,女人笑起來眉眼飛揚,不知道說了什么,女人高興的挽著他的手臂走到車邊,秦然打開車門讓女人上了副駕駛,自己繞回駕駛位,從始至終扮演著一個貼心溫暖的角色。
門風刮來,路回的心都被吹涼了,渾身的血液凝固,冷得牙關發(fā)顫。
他不知道怎么回的家,裹著被子蜷在床上,他明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是失戀的感覺真的好痛苦啊,心里有小刀鑿一般,一抽一抽的疼。失戀不能細細回憶,越想越疼,不至于疼死,也讓他掉一層皮。
然后他想起來,他跟秦然也沒有戀愛啊,只是他單方面喜歡人家,黏著他而已。
路回睡不著,他一閉眼滿腦子想得全都是秦然,他跟那女的什么關系?什么時候認識的?什么時候好上的?是不是一直都好上他不知道?他們晚上去吃什么?吃了做什么?
時間越來越晚,路回有些焦躁不安,他坐起來,望著茫茫夜色,想的是秦然現(xiàn)在跟女的還在一起嗎?
一想到這個,他就心痛的要死,摸出手機給秦然打電話。
秦然那頭等待了一段時間,路回突然想掛了,秦然的聲音傳了出來,語調意外的平靜,不急不喘,呼吸也不亂,“怎么了?”
路回揪著床單,一開口鼻音重得像哭過,“秦主管,我沒吃晚飯,我好餓啊!
秦然愣了一下,“你家里還有吃的嗎?我給你點個外賣吧。”
路回皺了皺鼻子,抽了一把紙堵在鼻子上,說話聲嗡嗡地:“你在忙?”
秦然說:“嗯,今晚有點急事兒。你想吃什么,我給你點。吃了藥睡一覺,感冒才能好!
路回好幾次想脫口說他看見他跟女人在一起,想問他跟誰在一起,他們什么關系晚上會不會睡在一起。但是,秦然肯定會認為他無理取鬧,一股漫天的酸澀涌上心頭,眼眶里鼻腔里都涌出溫熱的東西,路回怕失態(tài),匆忙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秦然發(fā)來微信,他點了外賣,讓路回記得吃。
外賣被路回扔在了玄關,他餓得前胸貼后背,也不愿意再吃秦然買的。
第二天一早,他給路總打電話謊稱自己找了份家教,以后都不去公司實習了,路總什么都沒問,笑瞇瞇地答應了。
做完這些,他心里空了一大片,呼吸間仿佛漏氣,涼颼颼的風往心里灌。
他干脆把給秦然準備的禮物抱出來,拆開,其實是一臺投影儀,他去過秦然家,他覺著秦然家太冷清了,買個投影儀,以后他們可以一起聯(lián)機玩游戲,玩膩了還能靠在一起看一場電影,光想想就很溫馨。
他把投影儀安裝上,投在客廳的白墻上,播放著宮崎駿的動畫,路回癱在地毯上,聽著動畫的聲音發(fā)呆。
他還是好想知道秦然準備了什么?
門鈴打斷他浮想聯(lián)翩,他爬起來打開門,看到讓他餓肚子失眠的元兇衣冠整潔的站在門口,對方臉上還帶著笑意。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跟女人春風一夜就樂呵成這樣?
“你來干嘛?”路回語氣有點兇,目光也是,“我這兒不歡迎你!
秦然明顯沒感覺倒是事態(tài)的嚴重性,他拿出藏在背后的禮盒,“送禮物!
路回瞥了一眼盒子,“禮物我已經拆了,你的我也不要了,你回去吧!
秦然沒想到小東西氣性這么大,尤其是看到放在丟在玄關上的外賣,才察覺到點什么,他說:“你都拆了,我總可以進去看看是什么吧!
路回氣呼呼地把人往外推,“誰稀罕跟你交換禮物啊,你拿去送你的女人吧!
“女人?”秦然捕捉到了關鍵詞,福至心靈,他大致猜到小東西為什么從昨晚都怪怪的,“你都看到了?”
路回咬著牙關,氣得蹙著眉頭說:“是啊,我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嗎?”
秦然往前跨了一步,把連帶著路回一起擠進門里,他反手推上門將人圈住,“那是我姐,她邀請你跟我一起吃晚飯,你要去嗎?”
路回的靈魂被震的七零八碎,那是秦然的姐姐啊,他都誤會了些什么啊,連秦然和她的孩子名字都好了,真是造孽。即便這樣,他習慣了露出小爪牙,“你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跟你們吃飯!
秦然被他兇巴巴又沒有傷害性的樣子逗笑了,怎么能那么可愛。他把人抓進懷里,低頭問他:“那你呢,你又在氣什么?”
路回掙扎了一下,“我跟你又沒關系,你管我!”
這一句抱怨,在秦然聽來就是委屈,就是傷心就是要他哄哄,他語調溫柔地給他順毛,“我管,以后我都管,高興了我管,傷心了我管,生氣了我也管,成不成?嗯?”
路回仰起頭找秦然的眼睛,飛快的眨走眼底的茫然,小聲嘟噥:“是我想的那樣嗎?”
秦然低頭咬住他的下唇,掀起眼皮往上看進他的眼里,“你說呢!
路回倒是先耍賴,垂著薄薄的眼皮,得了便宜賣乖,“我怎么知道是哪樣。”
秦然說:“哄老婆高興哪樣!
路回睜著眼睛,懵懵然地失去了他的初吻,他還沒從狂喜中緩過神來,就被秦然吸得唇舌發(fā)麻,舌頭更是不聽使喚了,嘴唇紅潤閃著水光,唇齒間還留有薄荷糖的氣息。他嘴唇翕張,細細喘氣,眼睛都不會眨了。
秦然覺著路回這副樣子太好玩了,撥了撥路回的睫毛,軟乎乎的,“傻了嗎?”
路回回過神來,他舔了舔唇瓣,上面還殘留著秦然的氣息和溫度,很不真實。
秦然將人擁進懷中,低頭吻了吻發(fā)旋,真把小東西嚇傻了,路回搖頭,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秦然屬于他了,他環(huán)抱住秦然,“你剛親了我?”
“嗯。”
“那你再親我一次!
秦然有些意外,小東西就撲上來,咬住他胡亂的啃。
秦然拖著他的身體,將人放到玄關上,細致的親吻著自己慣壞的小東西。
親到一半,路回推開秦然,唇瓣因為過度吮吸而變得紅潤腫脹,秦然的嘴唇也好不了多少,嘴角還有磕出來的小傷口,在他殷紅的唇瓣上顯得有幾分曖昧,秦然眸色深深,他低頭去找路回的嘴,被路回再次推開。
“不想親了?”秦然有些不爽。
路回狡黠一笑,“親都親了,你先給我摸摸?”他惦記秦然的腹肌很久了,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下手,他等不及了。
秦然心尖煮水,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游走每一處都點起一簇小火苗,那股小火苗他身上燒到路回身上去了。
他將人壓在玄關上,嗓子啞的不像話,故意拖著調子敲擊路回的意志,“你知道摸一摸的后果么?”
路回當然知道,他伸手去勾秦然的襯衫,衣角被他拽出來,松垮的墜在腰間,頗有幾分斯文禽獸的感覺。他垂眸欣賞了一會兒,指尖順著衣擺鉆進去,游走在緊致的肌膚上,秦然低著頭伏在他身上,任由路回撩撥,他的呼吸漸重,眼睛里的火快要撲出來了。
路回摸夠了,心滿意足的“嘖”了一聲,抬頭撞見秦然深不見底的視線,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秦然將人拖回懷中,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氣,音色嘶啞到只剩點氣兒,“你滿足了,你該滿足我了!
他抱著人大步上樓。
秦然將人壓在床上,一只手探向床頭柜,從抽屜里摸出白色小瓶子。
路回看清他手里的物件,臉爆紅,哆哆嗦嗦著問秦然:“你早知道了?”
秦然不由分說地堵住他的嘴,舌尖抵進去攪弄吮吸,兇狠地讓路回說不出話來。路回從來沒接過吻,他好不容易換了口氣,知覺漸漸回籠,唇瓣酥酥麻麻像是過了電一般,明明換不過起氣來,就是不肯放開。
路回勾住他秦然的脖子,指尖鉆進他的襯衫領口。
秦然松開他,低喘著襲擊他的喉結,聲音含糊低啞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擺那兒給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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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上年上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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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清醒嘴毒心軟的寸頭酷蓋經紀人X 表面小倔驢對自己狠的實則黏人精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