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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的青梅
從我認識棘開始,應該差不多是幼兒園的時候吧,棘就只通過食物的名字來表達了。
一開始只是好奇。我本來就是一個孩子王嘛,第一次見到這樣“沉默寡言”的男孩子難免有些好奇。我們的故事就從這里開始咯。
小孩子總能看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赡苁呛图艟昧,第一次看到恐怖的詛咒,我嚇得哭起來了。棘擋在我面前,只用了一招就打敗了詛咒哦!那一刻棘的身影已經(jīng)刻在我都DNA里啦!
之后我就再也沒有看到詛咒了。長大后這種能力也消失了。
但是棘沒有消失哦!他變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太喜歡棘救人的樣子啦!
“吶,棘一定得去東京的那個什么學校呀?”我有些不舍得。就算知道這是專門培育棘的學校,我也舍不得……
“鮭魚!
“啊——我也清楚明白,但是只要想到棘要離開,我不舍得。!你變成住校生之后可是很難再見到你了!”
“鰹魚干!
我從煩躁轉(zhuǎn)變?yōu)轶@訝:“誒?!居然可以再見到你嗎???難道是向上級申請?這種東西不應該是最高機密的嘛?”
棘看著我,滿臉的真誠:“鮭魚!
我被他的眼神狙擊了。這該死的魅力。
我趕緊跳過這個話題。不管有多困難,我已經(jīng)打算給棘準備一個驚喜了!
回到家之后,我躺在床上,發(fā)散思維。
【不想讓棘離開!
【不想高中三年以及往后的生活只有自己。】
【不想讓棘談戀愛……】
【我想占有棘。以正當?shù)年P(guān)系!
【這樣的自己真過分啊……】
那個最后的春假,我們一起去看了櫻花。不是一片一片的淡粉,只有零星幾棵樹上生長著為數(shù)不多的櫻花。
我再一次有到了“棘要離開”的感覺。
我們應該不會再有“在櫻花飄落的街道上一起回家”的機會了吧……
新學期的同學們都很棒,除了少了一位米色的少年,生活還是一樣的繼續(xù)。
“抱歉,伊藤君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想傷害你……”
禮貌拒絕了一個一個的追求者,我又想起了他。
【棘在那邊應該還不錯吧……】
雖然每天我們都會通電話、發(fā)消息,但是我真的好想見他……
看著地圖找到了坐落在近郊區(qū)的學校,校門口的安保在詢問了我的信息之后,讓我在門口等待。
今天是周六,本來應該回家的棘因為要集訓而選擇留校。沒有見到棘,我感覺對生活都少了兩分斗志。所以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來了……
棘看樣子是剛剛集訓完,他小跑過來,汗水將他額前的碎發(fā)染濕。我將他的汗水拭去,又拿出了一個小皮筋,把有些長的頭發(fā)在頭頂扎成了一個小揪揪。因為棘的頭發(fā)太長,小揪揪散落開,像是一個噴泉。
我被這樣的棘可愛到了。
棘面露不解地看著我,光潔的額頭暴露在陽光下,我微微低下頭親了一口。
“棘真的很可愛嘛!”
一股熱意從心流向全身,我都可以想象自己臉會紅成什么樣子。一定像是熟透了的蝦一樣難看……剛剛那一幕太驚悚,我直接轉(zhuǎn)過身去不敢看……
“青梅,轉(zhuǎn)身!
【誒?等等,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叫我?還是轉(zhuǎn)身……】
棘呼喚了我的名字。我半被迫半自愿地忍著羞恥轉(zhuǎn)過身。
看到耳朵同樣紅的棘,我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被當成什么變態(tài)。
“su……”
我有些迷茫的看著棘。不是因為每一句話都帶著咒術(shù)所以不輕易開口說話嗎?
“喲!棘跑這么快原來是有喜歡的人來了?”
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和一只熊貓走過來。
棘沒有回答。
我略帶疑惑的看向兩人。
馬尾女生指了指熊貓:“不用在意,叫他熊貓就好了。我叫真希!
我點了點頭,馬上露出一個熱情洋溢的笑容:“你們好呀!我是清語青梅,是棘的發(fā)小兼好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哦!”
真希和熊貓的表情都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是不討厭的表情。
我松了口氣。還以為咒術(shù)師都是一些很奇怪的人,還好沒有被別人討厭啊……
“真少見呢,我以為棘這么奇怪的人應該不會有青梅竹馬的。”真希這么說,讓我非常的有共鳴。
“哇!我悄悄和真希說哦,”我還特地湊近了一些,用最低分貝和真希分享,“剛認識棘的時候,我可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后面經(jīng)過了好多好多努力才學會了適應了!過程是真的好辛苦的嗚嗚嗚,當時還小……這么一想棘也不夸夸我!好歹我也作為半個翻譯機陪著棘好久了!”
說完,我還做成被渣男傷心的女人,硬是擠了兩滴眼淚。
“腌魚子!
我抖了一下,原來能聽到啊……
但是轉(zhuǎn)頭腦子自動翻譯棘的話,不就相當于——“謝謝,你真好!”嗎。?
老母親的我六淚了!(bushi)
我們?nèi)ジ邔5氖程贸粤宋绮汀?br>
因為我的特殊身份,少不了聊到棘,我挑了一些好玩的往事講給真希和熊貓聽,倒是很快和他們成為了朋友。
“小時候我特別好吃,每次在回家的那段路,棘總是要說些鮭魚、木魚花之類的詞,所以每次我都好餓……基本上是餓著回家的,回到家就開始猛吃,就變成了胖胖的體型。”
說到這里,我看了一眼罪魁禍首,棘還在安靜的吃飯。
因為照片被我收藏了,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我給大家看了一下5歲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臉上是還未褪去的嬰兒肥,手也是白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肉手,像是白花花的藕節(jié)。她穿著一條紅色的小裙子,因為是初夏,還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小外套,一個小小的奶白團子就這樣展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即使當時小小年紀,我也懂得了愛美,齊肩的長發(fā)被媽媽扎起來,變成兩個馬尾,上面還帶著紅白色的蕾絲蝴蝶結(jié),紅色的帶子垂下來吊著幾顆鈴鐺。
“好可愛!完全是小孩子的嬰兒肥啊!而且這一張吹著風車的樣子也太可愛了!”真希已經(jīng)變成了心心眼,甚至恨不得現(xiàn)在就rua我兩把。
“確實很可愛呢,和現(xiàn)在很像的,大大的眼睛!”熊貓如是說。
“鮭魚!
我謙虛的接受他們的夸獎,繼續(xù)散發(fā)我該死的魅力,
……
時間過得還挺快,午飯吃完之后,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棘他們又要開始訓練。我不想打擾到他們,于是在比較遠的地方看著。操場里刻苦訓練的棘比太陽還要耀眼,我突然想明白了。
果然,棘如果只是單純的當一個普通學生,也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棘了。我怎么可以阻擋金子發(fā)光呢~我可愛死了努力救人的棘啊……
因為有喜歡的人在,不管過了多久都像是一瞬間,很快他們訓練結(jié)束,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我遞給真希一條手帕,用之前給棘擦過汗水的那一條勉強再擦了一次。因為上面有一個小青梅的符號,這才是我一般會用的手帕。
我們再一次去了食堂吃飯,吃完飯已經(jīng)晚上七點左右了,我也該回去了。
從高;丶业穆愤是有些遙遠的。真希直接提出讓棘送我回家。
我還是有些拒絕,今天的棘已經(jīng)很累了,我不太想再麻煩他……
“大芥。”
既然棘都這么說,我又有什么拒絕的理由呢?我們一起走在前往回家的站臺路上。
其實一個星期沒見,我感覺和棘有好多話沒說,好多話又都說過了?傆X得分開之后,共同話題都少了很多……
“吶,剛剛棘被打斷的話是什么啊?”只想著打破尷尬的我沒有經(jīng)過思考,說出了更尷尬的事情。
啊啊啊啊!為什么自己要問這種事情!
“大芥。”
我明顯有些失落。算了算了,不愿意說就算了吧……也是我錯過了時機。
我們又說了別的話題。就這么回到了我家樓下。
看著沒有開燈的別墅,棘有些疑惑。
很久以前我好像和他說過爸爸媽媽要出去度假。也是前兩天才離開的,可能忘記告訴棘了?
“他們出發(fā)去度假啦!可能未來一兩年都只有我一個人住……”我看著空蕩蕩、黑漆漆的房子,居然感覺到了一些落寞。
沒辦法啊……父母也暫時離開了,棘也不在……那不就真的只有我一個人了嘛!
“其實……”我有些糾結(jié),不知道這種事情要不要說,或者是我疑神疑鬼了?“我總覺得有點怕……變成一個人了之后!
棘揉了揉我的頭,因為坐在沙發(fā)上,棘還是比我高一些的。
“大芥?”
我搖了搖頭,感覺到頭頂?shù)臏囟,我忍不住得寸進尺。
反正都是青梅竹馬啊……提什么樣的要求都不過分吧?
“抱抱我吧,棘!蔽椅⑽⑻痤^,怕他討厭,還擠出了些眼淚留在眼眶中。
可能被我的表情嚇到了?棘緊緊的抱著我。
之后我故意借著害怕拖了他好久。到了晚上十點也該準備休息了,但是棘還被我留著。我心想,反正已經(jīng)逾越了,不如再像小時候那樣……對,再像小時候那樣。
“棘……求求你了,今天陪我睡吧……”我語氣中帶著懇求,為了可憐又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其實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剛剛種種行為棘也應該知道,只是我為了達成目標的一種手段。所以……為什么要縱容我呢?
棘沉默了很久。
在我以為他會說“木魚花”的時候,棘說:“鮭魚!
【???!!】
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我又一次抱住了他。
和剛剛溫暖柔軟的懷抱不同,這一次我充滿了激動。
總之,棘就在我這先睡了一個晚上。
因為我們家沒有客房,我也舍不得讓棘睡沙發(fā)。干脆,我?guī)图谖业拇才赃叴蛄艘粋地鋪。
今天一整天我都超級快樂。在這種甜蜜的回憶里,我安然入睡。
夢中并不安穩(wěn)。
尖叫、哭聲、警笛聲、議論聲。我站在他們旁邊,沒有要加入的意思。面前有一個正在被火燒的房子。
“太可憐了……”
我掙扎著想要醒來。
突然,旁邊有一個溫暖的觸感。
啊,可能是棘握住了我的手吧……
第二天早上醒來,棘趴在我的床邊,右手緊握著我的右手。
我心疼。
從小我就舍不得棘受委屈,結(jié)果今天最大的委屈是我自己給棘的。
我仔細打量著少年的眉眼,干凈清純,像是冰山上融化的雪水,帶著純凈的氣味。那一雙紫羅蘭一樣的眼睛被隱藏起來,卷翹的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輕輕顫抖。
我還是起身,幫棘將窗簾拉上。
然后一回頭,睡眼惺忪的棘看著我。
“我沒事哦,棘再睡一會吧。”我笑著說,下樓去做早餐。
我輕輕將門帶上,找了找冰箱為數(shù)不多的食材準備做早餐。
一股強大的推力讓我撞到了廚房的柜子的棱角,一瞬間血從頭上流下來。
“棘——!”
我不確定棘能不能聽到。但是下一秒,我再一次被甩了出去。背撞在墻面上,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即使如此,我又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憑借著生存的本能,我忍著痛避開了。即使那一塊空無一物。
我的左腿因為慢了一步,整個小腿都被咬斷,血噴出來。
‘去死!’
棘的聲音。
太好了。
我昏昏沉沉的,想就這么睡過去。
‘別睡啊!
我因為言靈的力量又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別睡啊,青梅。’
‘不要睡!
‘別睡著了。’
……
我?guī)缀跏锹犞穆曇,強撐著沒有睡著的。但是棘的聲音越來越啞,我回想起曾經(jīng)我們一起相處的時光。啊……真的是好溫暖啊……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走馬燈?
最后,我還是睡著了。
我其實都沒有想過我還能活下來。
醒來之后,全身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畢竟被砸到墻上了,背上應該已經(jīng)是一片烏青;頭也撞破了;又少了一只腿。啊……我怎么這么倒霉?
“嘩啦……”
門被輕輕拉開,棘走了進來,他眼下一片烏青,很顯然這段時間他都沒有睡好。
“大芥哦~我也不知道棘有沒有告訴爸爸媽媽,但是不要告訴他們哦,我想給他們一個舒適的假期。”
棘低下頭,看上去愧疚極了,一直遮著嘴巴的高領(lǐng)外套也被放在旁邊,只留下里面的白色T恤。
我向他勾了勾手指,棘也聽話的走過來。
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棘被我蠱惑得靠近了很多,幾乎要臉貼著臉了。
我稍微抬頭,親上了他的唇。柔軟,帶著我喜歡的味道。
“棘,我真的好喜歡你!蔽逸p聲說。
“鮭魚!
“其實一般都是男孩子表白的……但是我知道,你不可以說喜歡這種話。那還是我來說吧!蔽艺J真的握住棘的手,看著他真誠的說:“我喜歡你,喜歡了好久好久!
棘哭了。
淚水滴在我的臉頰上,我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誰的眼淚。
淚水也從我的眼眶中奔涌而。
“我再也不漂亮了,棘不會喜歡我了——”
越想越悲傷,這一次所有未滿足的安全感一次性水泄而出,棘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
哭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了這一句話。
我出院那一天,天很藍,一朵云遮住了已經(jīng)有些毒辣的太陽。棘收拾好了東西攙扶著我。我笑了笑,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義肢的自己呼吸到除了消毒水以外的味道——陽光的味道。
我們回到了家,父母還沒有回來。當時說好了要去環(huán)球旅行,應該還要一年多吧。所以我以為家里會落一層灰。
然而沒有。
巨大的橫幅在客廳的中央,茶幾上擺著一個大蛋糕,真希和熊貓都來了,他們拿著簡易的小禮花,在我們進門的時候拉響。幾根彩帶飄到我頭發(fā)上,有些許滑稽。
!是迎接晚會啊!
“歡迎出院~青梅醬!”熊貓比了一個大拇指。
“歡迎回來!辛苦了青梅醬嗚嗚嗚嗚嗚嗚嗚——”真希更夸張,直接丟了禮炮抱緊我。
我笑著接受了他們的好意,一旁的棘將東西放下來。
大家很開心,就喝了一些小酒。還好客廳和書房的沙發(fā)都是那種沙發(fā)床,給真希和熊貓收拾好,我將棘帶上樓。
幫我安排好了兩人,自我管理的上了床,棘就徹底暈過去了。
我無奈的笑了。脫掉義肢,我換了一條睡裙,悄悄的躺在棘的身邊。
鼻腔內(nèi)不再是消毒水的味道,是棘的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
好像有點變態(tài)……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棘轉(zhuǎn)過身,手中多了一個小盒子。
他輕輕的打開,里面赫然立著一枚戒指。
“就這樣醉醺醺的表白真的好嗎,棘?”我挑逗了一下棘,他紫羅蘭色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不然我不敢……我好喜歡好喜歡青梅,我不太敢……’
我第一次見棘說這么多話,我又忍不住擔心棘言靈的力量。
“好啦,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啦!”我看著棘,在這句話說完之后,表情從期待變成了失落。
我趕緊說:“如果因為言靈的力量而喜歡我,我不想要這樣的喜歡!
‘不是的,不是的哦,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青梅了,你會和我玩,會不厭其煩的了解我,會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而且你堅強、勇敢、樂觀。我從來不是因為言靈而喜歡你,我害怕別人把你搶走,我也好愧疚,沒有保護好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青梅。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驚訝于喝醉酒的棘和平常很不一樣,所有話都如雨后春筍一樣往外冒,我被他的深情打動了。我說,“好”。
‘抱我!
‘親我。’
‘愛我。’
‘留在我身邊!
‘喜歡我,支持我!
‘我也永遠愛你!
“嗯,我相信你!
……
許多年之后,想起那個夜晚我依然會勾起嘴角,啊……真的好甜蜜啊……對吧,棘?
依舊沒有那一聲“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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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虐!(預想的是……)雖然最后手忍不住寫成了be好像,但是!細品還是甜吶!下一個5t5,看我怎么尬死你們!
(如果有寶貝不太理解我每一篇這種結(jié)局的安排,我其實真的可以解釋!下一篇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