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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過往,皆為序章。
#第一人稱預警
#年齡操作
#BGM推薦:《WhenISaidGoodbye(feat.KIKI)》
聽說櫻花飄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那么眼淚滴落的速度呢?也是秒速五厘米嗎?
我看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真奇怪,我想。
陽光熱烈的讓人有些無所適從,我被曬的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不知哪來的蟬鳴被溫熱的風帶到我的耳邊。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夏天了嗎?
可能吧。
我待在樹下乘涼,清涼的樹蔭潑了我一身。
如今正是仲夏,好時節(jié)自然是要躲在家里吹著空調(diào)吃著水果做著一切夏天應該做的事情。
這可真是莫名其妙,我想。
不然為什么面前的那些人都穿著黑色的禮服,不熱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怪不得。
我也是一身黑色西裝。
“請問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我攔住了一位正忙碌的行人。
“……不,今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蹦俏缓眯牡男腥丝戳宋乙谎郏鞠胝f出口的話也調(diào)了個個,有些猶豫的給了我這么一句答復。
“好吧,但還是謝謝您了!蔽矣行┻z憾的向他表示了感激,
在我要走時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個……先生,不介意的話,要來喝杯茶嗎?”
我還從沒想過我也會有被搭訕的那么一天,這可真是有趣。
“那就麻煩您了!蔽蚁矚g有趣。
“麻煩一杯牛奶謝謝。”我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手支撐著臉頰一邊不耐的催了催那位——“芹澤先生,麻煩好了嗎?”
“抱歉,rei…先生!馬上好!”
誒?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
某個呼之欲出的字眼在我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卻又被強壓在意識深處。
奇怪,奇怪。
“先生,您的牛奶!
“謝謝!蔽页α诵。
說實話,我平常挺禮貌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在人家工作的地方這么自來熟。
“呃……這位先生,請問我該如何稱呼您…?”芹澤先生不好意思的問我。
“誒?難道我沒有說過嗎?”這可真是個大烏龍。
低級錯誤。
“叫我……”我猶豫了一下,“叫我靈幻就好!
順嘴就說出口了,奇怪。
“好…好的,靈幻先生!睂γ娴那蹪赏蝗缓芨吲d的答了一句。
隔著五十厘米的空氣,我看到他眼睛里浮現(xiàn)出的毫不掩飾的欣喜。
奇怪,我想。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靈幻先生要不要來看看這個?”芹澤帶我離開他辦公的寫字樓,指著不遠處的山!澳抢锬軌蚩匆娞炜盏娜,很漂亮!
我不知道他費盡心思引我去無人的深山干什么,“好啊!笨稍缇驼f過了,我喜歡未知。
那是很美的畫面,無盡的長空帶著蒼穹,等我們到山上時陽光早就一絲不剩了,漫天的星光都像是為我一人轉(zhuǎn)動。
“真美啊”我這樣感嘆,突然腦海中閃過了誰的眼睛,像是盛滿了碎星。
真美啊
半天沒有人搭話,我猛地轉(zhuǎn)過身,沒有一個人。
就這樣嗎?無聊的把戲。
正這樣想著的我看見了半空中的男人。
厚重的鍋蓋頭恰恰遮住了眼底晦暗的神色,我從仰視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緊抿的唇和緊握的拳。
他的肩上是風,風上是閃爍的星群。
“……MOB?”順著心思吐出來的意味不明的單詞,我看見他駝色大衣上的雪白濡濕,是雪嗎?
可現(xiàn)在明明是夏天。
“不好意思,請問您有沒有看見跟我一起來的先生?”雖然疑惑他為什么會在半空中,但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畢竟我第一次來,不認識路。
“這位先生?!”我看見那位素不相識的先生直直朝我沖過來。
連忙起身后退,結(jié)果被抱了個滿懷。
“呃……請問您是……如果打擾到了不好意思,不過能不能請您放開……”我不說話了。
輕微的啜泣聲直直從這位不認識的青年口中通過空氣鉆入我的耳朵,我沒有哪一刻如此痛恨我聽力極佳的耳朵。
我想我懂了。
我緩緩收回了手,“先生,人世間還有很多值得您留戀的東西!
我試圖勸導這位意圖自我了結(jié)結(jié)果被我當場撞見的青年,讓他盡情在我的肩膀上釋放壓力吧。
“我以前也有這么個時期!蔽铱粗h方的虛無緩緩開口。
“感覺世界都拋棄了自己,沒有人可以傾訴悲傷,沒有人可以了解自己,沒有朋友!鼻嗄瓴恢螘r停止了哭泣聽我說話,可我卻要繼續(xù)灌雞湯,悲傷。
“但是我已經(jīng)成功擺脫了那段時期,我也有了自己的知心朋友,我覺得人世間還是有許多美好的,先生您覺得呢?”我聽見他從鼻腔中“哼”了一聲。
真麻煩,早知道就不來山上了。
這樣想著我抱住了那位青年,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如果沒有的話,我來當你的朋友!
我感覺到他渾身都僵硬了一瞬。
成功了,我真是個天才。
…………
“靈幻先生……靈幻先生……”我沒有理他,你以為愚弄我靈能界新星的賬這么好算的嗎?
……誒?靈……什么?
沒想起來索性不再去想。
“靈幻先生。”昨晚的男人一臉笑意的遞給了我一盒章魚燒,“謝禮!
什么?謝謝我當你好朋友嗎?
這人真慘。
我輕哼了一聲,笑著說了一句謝謝茂夫。
“哈!芹澤先生您還是繼續(xù)昨天的事情去幫忙搬東西吧!”我沖芹澤做了個鬼臉。
“靈幻先生啊……”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不要認識我的朋友?一個溫和的綠色惡靈啊!泵蛟囂降膯栁摇
“好啊。”我毫不猶豫點頭答應。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哈,男人間的友誼嗎?
昨天的事情其實是我大驚小怪了,人茂夫用超能力上山上看風景,結(jié)果被我這個不解風情的誤以為要自殺。
害的我請客吃了一碗拉面。
當然,是茂夫付賬。
畢竟我身上除了這一身西裝什么都沒有。
茂夫付完了賬便問我我們現(xiàn)在算朋友嗎?
我問他,如果說不算你還要幫我付剛剛的拉面錢嗎?
他笑著說當然不。
可惡,我恨恨的想。
至于他當時看見我為什么要哭。他沒提,我也沒問。
于是只有一個人的芹澤先生被迫去工作,我則是和茂夫一起去找了他朋友。
“你的惡靈朋友……在寫字樓上班?”我有些牙疼的看著面前的建筑物,上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裝。
“不,他一般來這邊看風景。”
真稀奇,惡靈看風景。
這個笑話我能笑一年。
“綠色的鼻涕惡靈……”我喃喃自語,震驚到無以復加。
我以為惡靈是那種比較高大上的,失策了。
那只名叫小酒窩的惡靈沖我大叫讓我改掉所謂的“鼻涕惡靈”。
“是神大人!無所不能的小酒窩大人!‘笑’的創(chuàng)始人!靈幻你這家伙……!”
它被茂夫狠狠捏住了。
“抱歉,去處理點事情!
我眨巴了下眼睛。
綠色惡靈回來的時候乖順多了,只不過看著我的時候一副便秘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奇怪,惡靈也會便秘嗎?
我看著手里的舊海報思索著。
上面是各種推銷除靈方式的,價格低廉,看著不像是正經(jīng)除靈。
我對此下了定論。
上面密密麻麻用紅色記號筆寫下了諸如“欺詐師滾出調(diào)味市”“靈能界的諧星——靈幻新隆”“欺詐小丑”等等言論。
怎么說呢,還算溫和吧,畢竟海報上還有更加粗俗不堪的語句。
我沒能看完海報便被人抽了出去,“要走了嗎?”
茂夫“嗯”了一聲后試探性的看向我。
我朝他溫和的笑了笑。
那張海報我根本不在意,即使上面被稱為欺詐除靈師的小丑和我一模一樣,連名字也一樣。
“怎么了?不去認識新朋友了嗎?我記得你有個和我發(fā)色很像的朋友叫光輝來著”
茂夫?qū)ξ倚α艘幌,說好。
小酒窩看見影山茂夫帶著靈幻走的時候都在想那張十年前的海報是從哪里翻出來的。
“本大爺在他來之前明明檢查的仔仔細細,它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綠色的魂體扭曲起來。
最后我還是沒能和茂夫認識完他的朋友。
那天從相談所出來我便頭痛不止,一直在我暫住的公寓養(yǎng)病。
第七天了,天色越來越暗。
天氣卻還是晴朗的令人口渴。
而我咳的吐了血。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我腦海里一直在回蕩這樣的話。
想回歸人群,想在馬路上看鳴笛與信號燈切換,想聽成群的鴿子振翅起飛的聲音……
我從來不知道我有這么多事情想要做。
還有,想見你。
我猛的向床下倒去,黑紫色的靈力隱隱帶著絢麗的彩色,在我跌下床的一瞬間包裹住了我。
我扶著床沿站起身,身上的西服幾天沒換,皺巴巴的。
等恢復了力氣,我便套上皮鞋拿出隨身鑰匙向門外走去。
我要去找誰?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這是我最后的機會,盡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這種想法。
然而在下一秒我就知道了。
明明算得上是溫和的陽光在觸碰到我的瞬間卻像是滾燙的硫酸澆在皮膚上,劇烈的痛感使我在一瞬間大腦空白,卻在下一秒痛到暈厥。
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
先一步伸出的左手潰爛的看不出原型,仔細一點甚至可以看到皮下掛著腥紅血塊的白骨,卻在下一秒眨眼瞬間化作蒸汽。
好了,這下真的只能看見骨頭了。
雖然不想承認,現(xiàn)在的我應該不能碰到陽光。
西裝倒不是特別需要換,只是腳踝手腕脖頸這類地方裹上了繃帶,況且因為手的問題裹的時候有些困難。
而且皮質(zhì)手套有些太緊了。
我對著鏡子調(diào)整了下口罩,再拿起旁邊的遮陽傘,確保自己不會曬到太陽,這才重新出門。
像個怪人一樣。
我出門便直奔前幾天遇到芹澤的地方走,因為如果我當時沒看錯的話……
“請問靈幻先生的葬禮在前面嗎?”我拉住了一位貌似和我目的地一樣的人。
“…葬禮?”黑發(fā)的路人怪異的看了看我,在我將傘微微上提露出眼睛時才接著說道:“那個欺詐師嗎?他的棺材到是的確在前面,不過葬禮的話……”
我沒聽完就走了。
太沒禮貌了,我懺悔,我有罪。
到的時候那里卻沒有一個人,奇怪,我想,真奇怪。
明明幾天前便看見有人一直在收拾這里,諾大的草坪上現(xiàn)在卻只有一副棺材,而且還沒被關(guān)上。
我沒有想過是我搞錯了時間,畢竟別的不敢說,鄙人視力還是蠻好的。
今天是靈幻新隆下葬的日子。
我看了看周圍,沒有一個人。便大膽湊上去看,里面的人眼睛閉著,卻面色紅潤,不說的話,會以為睡著了。
像,真的很像。
我?guī)缀跞朊园愣⒅俏混`幻新隆,卻在傘從手中滑落之前攥緊了它。
我是誰?
你是靈幻新隆
我是誰?
幾乎在想到這句話的下一秒,我就意識到有什么不一樣了。
我要去見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
我將快要觸碰到靈幻新隆的手指縮了回來。
“你等我!蔽亦嵵氐膶χ@具名為靈幻新隆的身體承諾。
我將傘合上,太陽不知何時隱匿,霧氣一瞬間席卷了目之所及。
我垂眸看著腳下,是絢麗又復雜的法陣。
“茂夫,我怎么不知道超能力還有這種功能?”
“是為了您專門設計的!
我嘆了口氣,“辛苦你了。”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出。
“靈幻先生…!”芹澤激動的喊了一聲,他被靈能做成的防護罩擋在外面。
“我是不是應該說謝謝芹澤?”我調(diào)笑似的皺起了眉,看著茂夫面無表情。
“茂夫——不對,是不是應該叫你MOB?”
“我不明白,師匠!八麎阂种f出口:“為什么?師匠…我不明白……”
無數(shù)枝葉在超能力的無意泄露下被波及到,眨眼間飛沙走石,天地間一片混沌。
糟了。
我連忙將傘扔掉,“MOB!!”我這樣叫著,從陣法邊緣向他逼近,無數(shù)不知道從哪來的石頭在空中旋轉(zhuǎn),他的頭發(fā)在超能力的作用下從空中飛起又落下,事態(tài)有些不可控,而我則是更加懊悔。
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我是靈幻新隆。
reigenarataka
靈幻新隆。
影山茂夫的老師。
然后呢?
我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在狂風下竭力向陣中的他靠近,石子從我身旁經(jīng)過卻只劃過我的臉頰,沙礫撲面而來卻獨獨迫使我閉上眼睛和嘴巴,我在黑暗中摩挲,卻只能想到他沉靜的眼和黑色的發(fā)。
突然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我抓住他了。
“聽著,MOB。我不在那里,我沒有睡去!蔽遗踔哪,黑暗中我只能摸到他緊緊閉住的嘴唇。
“由于我過去的無知,我對于你只有一個要求,MOB,答應我:不許后悔!
時間在靜謐中逝去,我聽見他用沙啞的聲音說:“不……師匠……”
他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師匠……只有這次…答應我…只有這次…別看我,好嗎?”
“……嗯。”我感受到有什么冰涼的液體從他的臉頰滑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沒有告訴他時間來不及了。
“MOB,你的任務只有一個!蔽疫是睜開了眼,面前是他的掌心,生命線還很長。
“那就是珍惜你的人生,而且還要比之前更加珍惜!
我緩慢又堅定的拉下了他的手,“我不在那里,我從未離去!
不要在我的墓前哭泣。
靈能做成的屏障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我看見他點頭之后瞳孔緊縮,上面映著燦爛的金色。
我笑彎了眼。
謝謝MOB,我很開心。
我沖他說。
只是那些眼淚所代表的含義,我至今都沒有問出來。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蒲公英種子從遠處飄回,聚成傘的模樣,太陽從西邊升起,落向東方。子彈退回槍膛,運動員回到起跑線上,他用世間所有的路倒退,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正如月亮回到湖心、野鶴奔向閑云。
然后一場大雪便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喂……茂夫……”惡靈看著失魂落魄的超能力者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影山前輩…”芹澤看見影山茂夫不發(fā)一言起身走向了旁邊的樹林。
“我能解決!彼@樣說。
月夜穿過叢林,影被扭曲成一股股在風中搖曳穿過男人。
他向山頂走去。
清風拂過,星在夜空溫柔閃爍。細雨在空中飄落。
他從靜謐的晨曦中醒來,看見陽光在葉中閃爍,一粒粒細鹽在空中發(fā)出鉆石般的光芒,鳥兒在他看過去的瞬間沖向天際,久久盤旋。
如果我活得比你長久,我必將好好活著。
但如果我先行離開,那活著的,不必同我死去。
那一刻他的心里有場海嘯,可終究沒人知道。
影山茂夫最后只是轉(zhuǎn)身,然后向山下走去。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再和您一起除一場300日元的靈。
能夢見您是我的過人之處。他曾經(jīng)這樣對他的老師說過。
只是后來,除了夢以外的地方他就再也沒見過那個人了
生者我流浪中老去,死者你永遠年輕。
shm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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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來。
一個單純的常年玩鷹終被鷹啄的故事。
七天是因為頭七,雖然盡管但是明明不在種花家(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