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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種信仰
何西是一個游戲迷,三天不玩游戲就渾身不舒服的那種。
還記得剛上大學(xué)那會兒,他也是一個根正苗紅,滿懷抱負的四好青年,校級獎學(xué)金從未少過他的。直到大二那年,他的母親因車禍去世,何西就再也振作不起來了。
顧玉是何西的室友,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學(xué)生,長相普通,性格普通,除了碼代碼有點厲害以外是一個完全沒有存在感的人。他沒有什么在意的,對一切事物都提不起興趣。但他在意何西,他看著何西發(fā)光,對一切事物都充滿陽光的樣子,心底觸動了無數(shù)次。他自己卻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看著自己的太陽。
可是后來,他的太陽熄滅了。
何西是顧玉的信仰,是他的太陽。
他不想何西這么折磨自己,于是他侵入了何西的電腦試圖限制何西游戲時間,可是意外發(fā)生了。
就在這時,兩人電腦發(fā)生故障,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蟲洞。
兩人幾乎瞬間就被吸入蟲洞。
醒來的何西坐在一間竹舍里,靜靜地看著窗外的竹林。
何西對于穿進游戲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唯一覺得無趣的就是穿成了自己比較無感的竹林堂堂主。
年少成名,人人敬仰。無聊至極。
ID還是自己的名字,這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沒有那么無趣的一點。
就在這時,何西似乎注意到一點,這里似乎沒有系統(tǒng),說明這并不是一個打怪升級的游戲。但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這的的確確就是一個靠升級提升爽度的游戲。
何西有點不解,所以自己穿進游戲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難不成是讓他好好體會游戲里的生活?
屋外有人推門而入,何西看過去,是一名身著樸素的圓臉少女。
少女朝著何西徑直走過來,莞爾道:“西兒,要梳洗嗎?”
聽著這稱呼,何西想,這就是我的堂姐,何仙了吧。
“嗯!焙挝鲬(yīng)聲下了床,坐到了梳妝鏡前。
何仙為何西梳理著頭發(fā)。動作極其溫柔。
根據(jù)游戲人物介紹,在何西年幼時何家就已被抄家滅族,只留下他和比自己大了五歲的堂姐。
他和堂姐年幼的時候曾上街乞討,日日受凍挨餓,即使是這樣,何仙也從未想過棄之不顧。
直到何西三歲時,命運開始了轉(zhuǎn)折。
他拜入竹林堂門下成為岳林城大弟子,并在此之后一路順風(fēng)順水進入金丹期,老堂主過世后,他便自然而然成為了新的堂主。
而何仙卻依然不放心他一個人生活,遲遲不肯出嫁。
如此這般,外面便傳起了流言蜚語。
對于這些,何西自然是置之不顧的,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竹林堂的人也都看在眼里。
平日里,何仙不過是經(jīng)常為堂主做一些吃食,幫堂主梳理頭發(fā)罷了。
況且,何仙早已心有所屬了。
與印象里不同,各大門派相安無事,一切安安靜靜。
沒有爽點要升,沒有怪要打,也沒有各種各樣的劇情線要走。
何西想著,這樣其實也挺好。
他出了竹林進入鬧市,滿滿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
他記得小時候也經(jīng)常這樣陪著媽媽去逛街,媽媽會在這樣擁擠的人群眾將自己高高舉起,到了人少的地方才輕輕放下。
而現(xiàn)在他已高出普通人一頭也多,早已不必再被高高舉起。
他透過人群看到一個少年朝他跑來,少年手里拿著一串紅滋滋的糖葫蘆,站在了他的面前,少年靦腆的笑著,微微仰頭看著他,“何西,我喜歡你!
何西頓了一下,接過他手中的糖葫蘆隨后噗嗤一笑揉了揉少年的頭發(fā),“你在開玩笑嘛?”
少年的劉海被何西撥開露出了好看的眼睛。
何西看著少年熾熱的眼神,心弦波動。
少年抿著唇?jīng)]有說話,看起來緊張極了。
然后,少年跑了。
夕陽西下
何西走在回去的路上看著手里的糖葫蘆,“還說喜歡我呢,名字都不告訴我!
說罷便咬了一口。
何西輕笑出聲。
回到竹林堂后,何西也無事要做,便到廚房里給何仙幫忙,可無奈何西對于廚藝一竅不通,生生將切菜那樣的小活整成了血淋淋的悲劇。
何西沒有喊疼,但一旁的何仙卻心疼壞了。趕緊拿出手絹給他包扎,“還好只是劃了個口子,要是切掉了什么,就不好看了。”
何西生的好看,手指也白皙修長,平日里何仙從未讓何西做過這些油煙事,都是自己一個人做的。
何西坐在小板凳上,看著何仙皺著眉頭的樣子,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心里有些委屈。
雖說他并沒有把自己的心情表露到臉上,但何仙還是看出來了,“你別覺得自己委屈,下次再有這種事,就再也不許你進廚房了!
何西點點頭,仿佛小孩子似的,不經(jīng)意間撅起了小嘴。
一旁的何仙看了,噗嗤一聲笑出來,捏了一下何西的臉,“我們家西兒怎么這么可愛!哈哈哈哈哈”
被何仙從廚房趕出去后,何西又去了后山的竹林,但他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著他,但一轉(zhuǎn)身就是空無一人的竹林。
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走累了,何西出了一身汗,就就近找了一條小溪,脫了鞋子將褲腿卷起來,將腳丫子伸進清涼的溪水里,何西又將袖子擼起來,用溪水洗去脖頸上的汗,這樣下來,連頭發(fā)也半濕了。
忽然,何西察覺到身后有什么動靜,便向四周看了看,道,“是誰!?”
那人聽了,覺得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起身要跑,卻被使了輕功的何西一把抓住。
看了眼前人,何西道,“你不是昨日街上給我糖葫蘆的少年嗎?”
少年點了點頭然后漏出一副羞愧難當?shù)谋砬椤?br>
何西問,“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垂眸道,“我叫顧玉,是一個孤兒來這里是...。”
何西聽到了這個名字,一瞬間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什么。
何西“喔”了一聲,又道,“你是個孤兒?”
顧玉點點頭。
“那你可有地方去?”何西問。
“睡在盧伯伯家的牛棚里!
何西皺了皺眉頭,放下顧玉,“那你就先在此住下吧,跟我回去,給你安排房間!
顧玉道:“謝謝堂主!
何西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但還是轉(zhuǎn)身帶著他回去了。
他找到何仙,對她說自己撿到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少年,何仙也很樂意幫助顧玉。畢竟同為孤兒,她也明白那種痛苦。
只是后來日子久了何仙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似乎搶了自己的活兒,還時時粘著何西,但自己并沒有不高興。相反,何仙覺得自己輕松多了。
不久后,何仙出嫁了,對方是她心儀已久的人。
之前何仙遲遲不肯出嫁,就是怕自己一走何西生活里便會留下很多空缺,如今家里多了一個日日粘著何西的人,何仙便放下了心出嫁了。
三年后
這日清晨,晨曦初露,廚房里便響起了邦邦的切菜聲,緊接著又響起了滋滋的響聲。
待顧玉將菜盛到盤子里,又盛了兩碗粥,放到木制飯盒里,才出發(fā)到何西的房間。
何西一如既往地早起,他坐在竹舍前,支著畫板畫前一日未畫完的畫。
顧玉喊了他一聲,他便一如往日那般轉(zhuǎn)身走來。顧玉微微笑著,將手里的木盒打開,將菜一盤一盤端到桌子上,將筷子遞到何西手里。
何西心里想著,離了他,我估計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吧。
可抬頭看了一眼顧玉的笑臉,便情不自禁地接受了。
這小子,怎么越來越好看,不過是過了三年,竟然比我都高了。
何西心里想著,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顧玉,顧玉被看的紅了臉,便扭過頭坐在了何西旁邊,“堂主,快吃飯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這時的何西才注意到桌上的菜,何西看顧玉又是做的自己喜歡吃的,忽然有點不高興,就皺眉問道,“顧玉?你為何一直做我喜歡吃的飯菜?你難道就沒有什么喜歡的菜嗎?”
顧玉道:“你喜歡的便是我喜歡的!
何西有點生氣,“你就沒有一絲主見?這三年來,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有沒有想過洗衣做飯這種活是你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嗎?”
顧玉眼眶紅了,他道:“可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我想待在你身邊,我想照顧你,我想陪你好好生活,簡簡單單的生活!
何西看著顧玉,一把抱了過去,他道:“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特質(zhì),但是我覺得...我似乎也是喜歡你的!
顧玉聞言,抱他抱的更緊更緊了。
。。。
五十年后,顧玉因病去世。
不久后顧玉回到了現(xiàn)實生活中,開始了存在感極低的生活。
不知多久,何西也回來了。
這天,何西從辦公室回來買過飯回到寢室,看見了二號床上貼的名字“顧玉”。
何西立刻跑到宿舍門口,門口的二號的照片,頭發(fā)蓋著眼睛,但何西還是可以看出這就是他,他撥了二號的電話,對方接了,“何...西?”
“顧玉!你是顧玉嗎?!”何西嘶吼著,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我是!鳖櫽裾f。
“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在樓下!鳖櫽裾f。
何西飛奔下樓,看見了顧玉。
電話里:“我愛你,何西!
何西停住,將手機放兜里走過去,一把抱住顧玉,仰頭道,“我也一樣。”
說罷,何西將顧玉的頭發(fā)撩起盯著踮起腳尖將唇湊了過去。
后來,寢室里少了兩條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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