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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袁朗掛電話之后一臉春風得意樣,打的注意從如何在老七連戰(zhàn)友的包圍中插上一腳幫上忙轉成了如何弄齊20萬。許三多從齊桓的口中了解到隊長為他湊錢時的大致模樣,他其實是看到的,在隊長身后,站成一直線,替他扛起一片天的兄弟們。當齊桓和吳哲為投胎感到煩惱,他義不容辭提供二哥和他自己的名額。每次和袁朗相處都可以看見他的笑容,有多少是真正開懷,無法判斷,但他肯定這次是,因為在袁朗張口的那一瞬,他發(fā)現他的臉上卸下了一些東西。
三進三出,許三多并未忘記“秋后的螞蚱”,,他只是將袁朗放到了比朋友更進一步的位置上,幫他最多確屬實話,兩者一相加,看到他錯了,自然要忍不住說出來,濺了人一臉,過意不去,其實那是袁朗為緩解尷尬故意岔開話題,可惜,他錯過了自家隊長偷腥成功的奸笑。
某種程度上講,兩人的第一次都獻給了對方,許三多和別人打架第一次騎在了別人的身上,袁朗第一次成了別人的俘虜,齊桓沒少聽袁朗提起許三多這個名字,看出這兵對自家隊長的特殊性,許三多失手殺人放假,靠在車上問了袁朗這個問題,“這小子讓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煙從袁朗的三個孔里裊出。
A著加餐慣了,在心里發(fā)泄一下對于爛人的憤恨就罷了,袁朗弧出一笑容向趴在地上的南瓜們踱步而去,一個不留神,不爭氣的被大地親吻了一下,萬年難遇的場景,南瓜們還沒調整呼吸,就又接不上氣,袁朗在心中吶喊,報應啊,誰叫他當初在完畢同志摔跤后歡的把哈喇子都給噴出來了
“狐貍果然容易因狡猾(腳滑)而摔倒啊”
“過幾天上頭有領導來檢查指導,我看你那些花開的不錯,貢獻一點接待領導吧”
吳哲的冷笑話讓袁朗想起《小王子》,典型的童話,他對此書下的定義,樹林里的演習,撞上透徹的眸子,原來童話里的人物走到了現實中,現在他思考問題盡量簡單,被馴服的跡象,至于玫瑰花,那就是下榕樹某枝花和開在許三多心里最嬌嫩的班長之花,快樂很容易,想起某個人的倔強足矣。
又次完成不能高調的任務,放五天,袁朗破天荒回了家,歸隊的他還是該A就A,獨自坐在375峰頂欣賞落日,煙頭捻在草坪上,“別喊報告了”,往左挪,示意那人坐下,許三多先開的口,“隊長,那個”
“那個什么呀,有話快說,戒煙就免談”
“你是不是不開心?”,肩上忽承受了一個人的重量
“你非要實話實說?”
“讓我靠一會兒,不舒服了就說出來”
左肩的微酸加速許三多的睡眠,小小的得瑟,他的肩膀也可以讓人依靠了,而且是在左邊,靠近心臟,在里面刻下袁朗的又一句名言,“山里的黃昏也容易讓人放下一些往事”,袁朗回去是辦離婚,他把提出這兩字的機會讓給了前妻,感謝她等到了他父親去世后。
許三多對袁朗依舊保持著敬重,摻雜笑意的敬重,歹著他進辦公室送報告的機會,低頭看資料,“我臉上有東西讓你覺得好笑?”
“沒有”,被揭穿的窘迫
“還是想顯擺你牙比我白?”
“不是”
深深看入許三多的雙眼,收起白牙,小臉一繃,兩片紅暈,酒窩陷了下去,袁朗嗤出聲,頭一回用可愛形容男人不別扭,“什么表情啊你,扮鬼臉討好我?”,打發(fā)他走人。
許三多憶起在七連三班宿舍某位中校自毀形象只為博他一笑。
即使建了座沒有任何門窗的城堡圍住自己,還是會有人想辦法挖個洞將自己拖離出去。
袁朗和前妻早已沒了感情,放不開的是年少的熱情,發(fā)下,不是因為山里的黃昏,而是借個肩膀給自己依靠的人,幾年前的黃昏,他想起的大部分往事都是與那人相關的點滴,只要看著他,便可安心褪下最緊身的偽裝。
午后的陽光繞在許三多周圍,形成一圈柔和的光暈,跟前落下一篇陰影,抬頭,微笑‘“隊長”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看童話”
許三多笑而不答,袁朗繼續(xù),“有沒有看過《小王子》?”
“沒有,我現在才看到K”
“來老A,都沒時間看書了吧,別杵在這兒了,陪我出去一趟”
“是!”
許三多手上捧著一大堆兄弟托他買的,袁朗看他一眼,“你就沒有要買的?”
“沒有”
袁朗沒有把自己的無奈表現出來,為什么在考慮完別人之后也不考慮一下自己,在他的誘迫下,許三多收下了袁朗買的休閑裝,他現在身上這套還是吳哲借他的。
“吳哲說過一句話”,袁朗突然轉身,“人的前面需要有個人領路,人的后面需要有個人推動,我加一句,人的旁邊需要有個人并肩”,收拾起嚴肅,“可惜我現在都沒找到”,身后那人跟上來,不指望他現在能明白這句話的更深層次,“記住,跟你說那話的是袁朗,不是隊長”
“那,嫂子?”
袁朗在在心底翻個白眼,“離了!”
“隊長”
“別敬禮了,就知道你在這”,隨意盤腿而坐,從褲袋里掏出一把口琴,“你小子什么意思?”
“那個,今天是你生日,我”
“沒在你們面前吹過啊”
“是那天,我們經過商場的樂器行,你盯著這個口琴看”
“好幾年沒碰,生了,要不你先吹個讓我瞧瞧”
“我不會”
“前幾天從圖書館借的初學者樂譜干什么去了?”
沒接口推辭了,一曲完畢,許三多自覺班門弄斧,“隊長?”
袁朗才收回射在許三多身上的視線,“許三多,你覺得我像哪類動物?”
“。俊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別告訴我狐貍啊,狼之類就行”
“是鷹”,展翅搏擊,瞄準目標,一忽而下
“謝謝,我喜歡這個比喻”,袁朗從身邊人的眼眸里讀懂了他,一如當初回答她是鋼七連的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個兵那般堅定。
聽著袁朗的琴聲,許三多仰望天空,他忘了,飛的再高的鷹,也終究離不開蒼穹。
二十六歲的天空,A大基地,風平浪靜,桌上擺著一封信,寄信人署名三中隊,奇怪有什么話不能當著他面說,展開后,眼角出現笑紋
“三呆子,我們以后還要一起不拋棄,不放棄下去!”
“三多,中午那碗湯是我的手藝,我可拿出了看家本領”
“三兒,小生要向你看齊,徹底貫徹平常心,還有,投胎的名額記得留兩個”
“完畢,你讓哥哥意識到愛護牙齒的重要性”
“完畢,你買的那條花花游泳褲挺合身,謝啦”
“完畢,你讓我見識到了啥才叫真人不露相”
“完畢,你對很多事情頗有見解,得空,與我交流下心得,我好運用的文里”
“完畢,其實我對你心儀已久,就從了我吧”
……
“許三多,你快樂,所以我們快樂”
“祝完畢許三多同志的白牙永遠曬不黑”
時隔不久,全體三中隊成員收到了許三多買的牙膏,“我就用的這牙膏,挺好用的”
這回輪到袁朗挨了槍子,躺上一段時間就沒事,許三多陪夜伺候,理由,放假沒別的事干,擦澡屬大幅度運動,交由他全權負責,袁朗從他的輕柔動作揣摩到他心思,“現在□□的是我,你害個什么羞!”
沉默,“我怕用力弄疼你”
“…….你弄癢我了!”,咬牙切齒
喂湯,先用嘴唇試溫度
“許三多,知不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
“什么?”,認真的好學生
“間接接吻”
意料之中的臉紅,直接將湯匙放進他嘴里,“你想燙死我啊!”
認錯表情,“那就等湯冷一點再喝吧”
“……”
晚上,“你睡著了么?”
“沒”
“我也睡不著,給我講個故事吧”
“講,講什么?”
“隨便講個唄,就講那個《快樂王子》,睡到我旁邊來,聽得清”
蓋上被子,一字不差
“你覺得快樂王子快樂么?”
“恩”,許三多聞到的煙味沒以前濃了
“因為他做了許多有意義的事?”
“恩,還有他最后是和燕子去的天堂”
許三多的眼眸在黑暗之中泛著光,袁朗有點口渴,他想把握眼前的這個機會,之前等待機會太久,累積到現在,憋得難受,許三多先一步開口,“隊長?”
“怎么了?”
“我看小王子了”
“書看的挺快”
“不是,我特意去看的”
“哦,說說”
“那只狐貍也挺重要”
“原因”
“小王子為馴養(yǎng)狐貍也失去了一些時間,因此他也很重要”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恩”
袁朗沒想過會是這個答復,,許三多的眉梢流過罕見的狡猾,調皮
“怎么知道我心思的,并肩走?”
“你讓我看小王子,又問我你像哪類動物”
“又長進了”
“而且你說的話一般都具有目的性”
“小混蛋,你還真能藏”
“是你教的,敵不動,我不動”
“好小子,A人A到我頭上來了!”,在他臉上狠掐一把,許三多立刻鼓出腮幫子,一把將他摟進自己懷里,輕啄包子一口,“緊張吧?心都快跳出嘴了”
許三多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剛張嘴,就讓袁朗堵上了,毫無技巧可言,貼近,捻轉,逐漸加深,直到需要空氣,說說接吻非得靠技巧?
相視而笑,相擁而眠,再也熟悉不過的氣息
你眼波里流淌的美好,激起我心中幸福的漣漪。
PS:本來袁朗想趁同床的機會,生米煮成熟飯的,人算不如天算,許三多早就看出了他這點破心思,因此,計劃得挪后。
有件事袁朗沒敢告訴許三多,他故意讓他吹口琴,也是間接接吻的一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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