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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這篇可能會精修一輪~

神經(jīng)病極端偏激冷漠佛教徒180線湖筆藝人X溫和社恐一腔孤勇極端純粹主義18線音樂人
“有一種人,哪怕平時再安靜,你都能感受到他的內(nèi)心有火在燒!
內(nèi)容標簽: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娛樂圈 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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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矯情愛情

立意:我奔向你

  總點擊數(shù): 21665   總書評數(shù):19 當前被收藏數(shù):795 文章積分:2,349,70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近代現(xiàn)代-輕小說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已完結(jié)短篇
    之 湖筆愛情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1770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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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春

作者:春風胡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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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野之春


      荒野之春
      “有一種人,哪怕平時再安靜,你都能感受到他的內(nèi)心有火在燒!

      1.
      瓦萊塔的冬天并不算冷,巴洛克式的教堂和路邊的幾家小酒肆都被暖色調(diào)的日光照耀,再加上偶有人經(jīng)過的石板路面,風情又緩慢搖擺著,的確是溫暖的地中海城市典型。
      我抱著吉他彈唱,團隊工作人員稀稀拉拉圍了小半圈,攝像組和導演在協(xié)調(diào)器械以便陽光能從教堂的尖塔直射到我的身上。這是一個與音樂有關(guān)的小型節(jié)目,也許這些年我偶爾幾首少年心性的玩笑性質(zhì)的作品還是讓我至少在圈中有了一點點的知名度,我才能榮幸被邀請,公費體驗了一場體感還算不錯的異國游。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節(jié)目,在國外自然更沒有多少知名度,連圍觀的外國友人也只是路過,看平常的街頭藝人一般,不過我覺得比起那些他們應(yīng)該會更喜歡看我的演出,因為物以稀為貴。
      錄制不算辛苦,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閑暇之時在小聲商量著待會兒要去吃點什么,聽說這里的沙灘和美女都很有名。我心想大概在這樣的地方,一群因事而來的勞碌東方人,一會兒將如游魚入水一般散去,突兀的面孔最終會隱入城堡和小巷,竟然也說得上浪漫。畢竟連唯一的導演都對收視率毫不在意。
      正在彈的是我自己寫的歌,我的手指已經(jīng)對它非常熟悉,完全足夠我憑借肌肉記憶不彈錯一根弦,以便我在工作時神游天外。恍惚之中我眼前突然白光一閃,也不知是不是虛幻了,約莫兩秒我才反應(yīng)過來,估計是哪位友人在拍照時忘了關(guān)閃光燈——這心也實在太粗。我懷著有些戲謔的嗔意看向閃光方向,那個人朝我歉意一笑。
      不過我的注意力全不在那個抱歉的笑上面了,或者說我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在乎他關(guān)沒關(guān)閃光燈,因為我這時全然只會看那張明顯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臉——我懷疑這才是個來異國體驗生活的中國藝人。
      這人漂亮得不像話了,不僅是臉還是身材、氣度。
      我想。
      也正是這種我堅信只有東方人才有的神秘氣質(zhì),讓我相信他一定來自中國或者日本的某一個地方,而非生長于北歐任何一個城市的亞裔、混血。
      他留了頭及肩的黑色頭發(fā),草草從左右顳抓了幾綹在后腦勺綁住,非常文藝男青年的刻板印象,二十六七,棕黃色格子大衣,站在人群中,出挑于蕓蕓眾生。這時他正低下頭來檢查手中的攝像機,這讓我有些無聊得猜測他是不是在刻意躲過我的眼神,也許他正看著剛剛拍的我的照片呢,哈哈。
      大概這人頭發(fā)濃密,還是有幾縷從額前落了下來,顯得有些陰翳。他的長相也是陰翳的,我認為。眉壓眼、棱角分明,似乎沒有頰脂墊,像西方人一樣臉頰凹陷,因而顯得顴骨高聳,冷漠又有距離,但是剛好又產(chǎn)生一種極為高級和憂郁的美感,是那種輕快利落用刀子劃了幾道就鐫刻出來的完美雕塑,野性、文藝、粗顆粒,像冰與火的碰撞奏響的偉大史詩氣質(zhì)的交響曲,像追求阿芙涅卻永遠得失去了愛情的太陽神阿波羅,不知道他讀不讀北歐神話。
      他才應(yīng)該在鏡頭里面。
      我慶幸我沒有把自己的視力搞壞,隔著六七米依然能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
      “誒,小林,怎么不彈了?”
      “哦,分神了,不好意思,再來一條吧。”我回過神來,因為在工作時間發(fā)呆還耽誤進度而臉熱,低下頭不知意義得調(diào)了調(diào)吉他扳手,音符很流暢得在我的指尖流淌出來,待我再抬頭,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一場意外的艷遇,我想。

      2.
      結(jié)束了錄制大家各自散去,三三兩兩商量著該去哪兒吃一頓,又或者去哪里玩玩,或許會有一場異國的浪漫艷遇。
      我辭去了導演的酒約,一個人在瓦萊塔的巷子里隨便走走。來之前我也算是認真的看過網(wǎng)上關(guān)于瓦萊塔的旅游攻略,還有一些必打卡美食什么的,據(jù)說都是網(wǎng)紅圣地。不過最終都是沒去,只是憑著隱約的印象記得這周邊就有些小眾的bar和cafe,還養(yǎng)了漂亮的貓兒,說是小眾,只因為價格一般大眾不太輕易消費。
      選擇這里,倒也沒多高大上的原因,只是因為懶,再加上常年作為自由職業(yè)人的習慣,潛意識里有些排斥人聲鼎沸的地方罷了。
      我想要一杯熱紅酒,然后隨便什么烤面包,英式的法式的,只要不甜就行,反正我對這些東西毫無造詣。
      “excuse me, may I pay by…”
      “only cash or credit card.”擁有美麗湛藍色眼睛的馬耳他女郎對我微笑,我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遺憾和溫柔,我頓時為難起來,在想我真是在中國呆慣了,居然連出國要準備現(xiàn)金都忘了,又或者我干脆就是缺乏機敏的生存能力吧,在國內(nèi)靠著二十多年的生存經(jīng)驗能勉強茍活,換了環(huán)境就手忙腳亂。大概怪節(jié)目組的保姆式安排太過細致,在獨自出游之前我都沒有發(fā)覺這一點。
      如果現(xiàn)在找staff給愚蠢的同事擦屁股……
      “I pay for him.”突然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解決了我此刻的窘迫使我對他萬分感激而產(chǎn)生的濾鏡,這一刻我覺得這個聲音非常好聽,低沉,憂郁,冷漠,像大提琴。
      我立即換上了我一概用來表達感激和善意的眼神轉(zhuǎn)頭,然后看到這人。
      啊,居然是他。
      我腦中有這幾個字出現(xiàn)。
      好巧啊,竟然就是剛才害我分神的那個男人,那個漂亮男人。
      而且他近看越發(fā)美麗。
      我心中竟有些久別重逢的歡喜。
      “Thanks.”我說,他搖頭,看了我一眼,我猜他想說無妨,然后越過我向那位藍眼睛的女郎要了一杯美式咖啡,一起結(jié)賬。我問,“你是中國人嗎?”
      他停了一下,然后對我點頭,在幾乎沒有思考的思考之后我?guī)缀跤帽M了有史以來最快的語速和表達邏輯:“好巧啊,我也是中國人,之前在藝術(shù)中心的也是你吧,能在這里遇到同鄉(xiāng)還是兩次……剛剛謝謝你啊,一個人什么準備也沒有就跑出國還真是手忙腳亂呢,對了你有微信嗎?我微信轉(zhuǎn)賬給你吧。”說完這一段話,我淺淺得喘氣,心也跳得飛快,并不重,但是飛快得跳著,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一邊呼吸一邊等著他回應(yīng),一邊感慨和人交流當真是我的短板幸好剛剛及時換話題不然真不知道我這張嘴能說出什么。
      我才不要說他當時拍我了呢。
      我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黑如濃墨,像口古井,你明明知道里面有冷水流淌,卻在表面看不到任何流光;秀遍g我似乎看到月下曠野,荒蕪靜寂,忽然有野火蔓延。
      似乎過了很久,他點頭,“好啊,那加個微信吧!
      “好啊。”我生怕他反悔似的迅速答應(yīng)了,其實從我語罷到他應(yīng)下也沒過多久,我自以為時光凝滯罷了,我低頭裝作淡定得準備手機,心臟卻雀躍于他不用我再開口便主動提出了我的訴求,“我掃你吧。”我這時打開手機翻開微信找到掃一掃一系列動作就如行云流水,抬頭才看到他剛從肩上斜挎著的背包中拿出智能手機。
      這年頭手機不帶在手邊的人可少了,我想,看到他的挎包拉鏈底下放著一本黃色封面的《心經(jīng)》。
      《心經(jīng)》?驅(qū)邪嗎?
      原諒我這樣一個毫無佛學造詣的俗人只能想到驅(qū)邪了,不過這話我可不能說出口,不然還沒到手的微信可能就要黃了。
      他把微信二維碼界面給我,我很熟練得掃了他然后把錢轉(zhuǎn)過去,其實我也搞不清歐元現(xiàn)在的匯率換算成人民幣具體是多少錢,按照腦子里對這種東西為數(shù)不多的印象大概算了一下在稍微添一點就轉(zhuǎn)了過去,總歸不會錯的,要是他嫌多就下次請我吃飯唄。我心里沒邊際得想著,仿佛剛剛進行了一場地下交易一般的興奮。

      3.
      他叫賀開朗。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居然真的是國內(nèi)電影學院畢業(yè)的學生,不過看他樣子好像不準備進圈。
      頭像是個歪脖子的僧人,看著有些嚇人,不過這可能就是他們佛教徒的樂趣吧。
      他的確是個虔誠的佛教徒。盡管從馬耳他回來之后我們就沒有什么交流,我著實是個不善言辭又社交懈怠的人。
      他曾演過幾個電影,是沒多少人關(guān)注的文藝片,在微博上有公開的賬號,五萬粉絲,比我還少,名字叫做“冰雹童子”。我懷著不知道怎么說但至少暗暗期待的心情把他的微博從頭翻到尾,呵,除了少得可憐的幾條工作博,就是有關(guān)“修行”和“真理”洋洋灑灑不知所云,我?guī)缀趼?lián)想到了學生時期在為先秦文學頭疼欲裂時,看到韓老先生直擊靈魂的吐槽:周誥殷盤,詰屈聱牙。不過公開在微博的藝術(shù)照倒是很帥。
      可能這就是哲王的世界吧。
      我無奈,又不信我這等向來自詡孤僻感性的文藝工作者居然看不下去這種東西,硬是咬牙參悟、甚至跑去市圖書館借閱了幾本佛教經(jīng)典,妄想也許我這等俗人也能蒙受佛祖恩澤終被度化,但煎熬了近兩個星期后,我終于放棄,感慨佛法無邊,只度有緣之人。
      賀開朗是他的有緣人,我不是,我也不是賀開朗的有緣人。
      后來我開始準備自己的專輯,那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指教我這條老咸魚的金牌制作人對我的消極懈怠異常不忿,合作期間不斷pua我,我也的確受到了這個拼命三娘的鞭策,很難得得全心投入于工作中,突然生出來的這些花啊月啊的根芽也一并掐滅了。
      畢竟我不是一個喜歡強求的人,而且也并不熱衷于追求。
      懶。
      這大概就是我咸魚至今的原因吧。
      好吧,我接受拼命三娘的教學,承認錯誤,并且永不悔改。
      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拼命三娘看到我的微博新增了一位關(guān)注:“冰雹童子”,有些詫異得問我:“你跟他有合作?”
      我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什么,愣了一瞬才道:“沒啊,只是感興趣就關(guān)注了而已。”我想隨便扯點什么,至少把這個話題踢過去。
      “你是要升天嘛,本來就佛還研究佛法,哪天老娘我下地獄了找你來超度我啊。”
      “好了,你別打趣我,我說不過你!蔽覠o奈,她向來聰明,自然看得出來我的不自然,不過聰明如她,自然也不會打破,只是又說了一句:“我知道你這人清高,看不慣圈里,不過你也要注意一點,私生活的事不要往大號放。”
      “我沒有……”我嘟嘟囔囔,心說清高的人怎么會是我,我巴不得自己的歌能火便大江南北我好在家里每天坐著聽支付寶到賬的聲音,又心想佛法無邊,清高的人才不是我。
      我突然想到什么,“你認識他?”
      她似笑非笑得看我,眼中非常得意。
      我知道我什么都瞞不過她。
      我才搞明白,賀開朗是北電的,我這位老朋友也是北電編導系出身,算算時間,還是他師姐。
      跟我不一樣,三娘算是合格圈內(nèi)人,圈子里的事知道的比我多。賀開朗其人,畢業(yè)后人沒名氣,不代表他在校時也沒名氣。
      相反,他算是北電在校時期的風云人物了,那時我這位正在某個劇組里拼生拼死的老朋友都聽說過他。
      想來也是,骨相完美,文藝孤僻,據(jù)說學生時代也是個抱著攝像機自編自導自演的古怪人物,北電畢業(yè)大戲的男主,拍的微電影還得過全國的金獎。這么一個人才,再不濟也是張文藝片男主臉,總不會沒人要他,在當時誰的眼里看來都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誰不火他都該火。
      她也是這么想的,直到她拼死拼活的那部電影拿了當年的金雞百花,這位未來的新星被當時的公司解約,圈子里面再也沒有了他的名字。
      我問那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她搖了搖頭,說當時她也忙,只是聽人提了幾句而已,好像是得罪了人,具體的她也不太清楚。不過,他這人事兒多,你沒事少接觸。
      我點頭,腦子里思緒有些亂。
      我又想到他那雙古井一樣的眼睛,還有冷漠到陰翳的漂亮臉蛋,就這么看著你,無聲沉默。得罪人了么,看來這位佛學大師年輕的時候脾氣也不好啊。
      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眉頭緊蹙得提醒我,說我性子直,搞不明白的東西,就不要去躺渾水。
      我笑著跟她糊弄,說你都臉色這么差了也不知道休息休息,她最后只是搖著頭嘆氣,說你這人就是這樣,打定主意的東西撞了南墻都不回頭。
      我只笑。
      她才關(guān)心則亂,我一個年近三十經(jīng)受過社會毒打的成年人,哪是她想的那樣。
      資深糊弄學大師。

      4.
      后來我又燃起了對賀開朗的興趣,甚至親自下場視奸豆瓣,企圖挖出當年的蛛絲馬跡。
      可惜這人實在太糊,連以八卦著稱的豆瓣也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猜測,甚至有人說是得罪了金主于是被雪藏云云。
      還不如我那拼命三娘靠譜。
      我閉上眼,好像那雙深邃的眼睛又在看我,寂靜的荒野上,連草末都已干枯,毫無生氣的月光灑下,我看到前方有火光閃爍,我走過去,背后卻突然狂風作亂,我猛然回頭。
      探究一個人的過去是不道德的,尤其是在那個人并沒有主動說出來的情況下。
      于是我只能繼續(xù)翻他的微博,無奈,大抵我這人實在沒有什么慧根,那東西實在乏味,我毫無興趣?赡芪疫@人實在懶惰,連深刻了解一個人的動力都沒有。
      微信框里的那個頭像,靜靜得躺在那里。

      5.
      我發(fā)現(xiàn)比起探究,我更喜歡腦補。
      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很具有根據(jù)細枝末節(jié)自動補全故事情節(jié)的能力,看著那些從微博或者豆瓣上各處搜刮來的藝術(shù)照,以及那些風聲。
      好吧我承認,比起一個人赤裸裸的過去,我更喜歡這種一知半解的神秘感,可能這就是美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魅力所在吧,是的,重點是美人。
      豆瓣里僅有的關(guān)于他的評價都兩極分化,有人說他靚爆鏡,也有人說他脾氣不好。
      大概就是學生時代自恃清高、自命不凡,沒禮貌又沒情商,活該得罪人的故事吧,盡管未能描摹細節(jié),但大體樣貌,不過那些老生常談。所以這般好的輪廓,居然也被雪藏了兩三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了,還在不在這一行,是不是還那么帥。
      有人在國外的一個小城發(fā)現(xiàn)了一家藏中古佛教藏品的博物館,很有意思,于是在微博私信了這人,他很秒回問是在哪里。
      哈哈,這些年去了哪里,當和尚去了吧。難怪現(xiàn)在看起來那么沉默。所以微博上每天修行修行,是修自己脾氣去了嗎?
      美人,清高,天之驕子,跌落云端,藏傳佛教。
      這已經(jīng)很輕易就能讓人腦補出很多故事了。
      但不管怎么說,都一定是一個有著淡淡悲傷氣息的文藝故事,而且大概率不會有好的結(jié)局。
      豆瓣上有人說他適合演一本耽美文里面的主角,搖滾樂隊主唱,顏值極高業(yè)務(wù)能力極強,年少輕狂,孤傲不遜,脾氣差,對熱愛的人和事認死理,氣質(zhì)上適配度95%。
      我想了想也的確合適啊。
      突然真的好想讓他拍同志片,春光乍泄的那種。
      如果是我來寫,我一定寫他像一團火,闖進了這個魚龍混雜的圈子,他命太野,燒得周圍一片混亂也燒干了自己,最后大概拼盡全力后靜默離場。
      他好像天生具有悲劇色彩,啊,也許是我太歹毒了吧。

      6.
      我好像有些瘋魔了,手上的工作到了收尾階段卻并不上心,反而滿腦子都是一個差不多的陌生人。
      這人啊,長相漂亮,且沉默,但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一種我絕對不會乖乖聽你話的瘋批勁兒,我不知道怎么說,總之危險、野性、瘋狂,并且該死得迷人。
      “有一種人,哪怕平時再安靜,你都能感受到他的內(nèi)心有火在燒!
      .
      “三娘,我想在專輯里加首歌,叫荒野之春!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叫三娘!。 
      ……
      “所以你寫好了?”
      “不,還沒有開始。其實我還沒想好怎么寫呢!
      “……你干脆不要出專輯了,就在娛樂圈從十八線糊到一百八十線算了!”
      “再糊也沒有某個人糊,哈哈!
      “。磕阏f什么?”
      害,不過就是一個長相漂亮了點的小糊豆,背后是人是鬼都還不知道呢,好歹我也是游走于娛樂圈邊緣的人了,不至于跟現(xiàn)在追星的小姑娘一樣傻。
      我喜歡我親手編織的這個美妙幻影。

      7.
      賀開朗啊,的確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只可惜沒去當和尚,不過抱著攝像機各國漂泊的樣子,也像極了個假行僧。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要愛上我你就別怕后悔,因為有一天我將遠走高飛。
      是一次我參加的那個音樂節(jié)目收官錄制,我們在室內(nèi),導演又讓我唱那首我在馬耳他唱過的歌。
      其實但凡我有演出,他們都會讓我唱這首的,在我為數(shù)不多的作品中也屬這首歌呼聲最高,大概它的確是我的代表作了吧。不過幸好在大眾的定義中它被劃分為民謠,要是像信那樣每次都被人擁著必唱《死了都要愛》,那可真是折壽。
      “導演,這次我不太想唱那首!
      “啊?小林啊,你不要亂來,《風草》它多好聽啊,觀眾都想聽你唱。”導演皺著臉上的肉看著我。
      我苦笑,“那我再準備一首行不行,它不會差的。”
      導演考慮了很久,從他的神情中我看出大有指責我不懂事的意思,我也不說話,我要求向來不多,也習慣讓步,他這次為我妥協(xié)并不過分。
      而且也不算為難。
      “……好吧,不過你要記住,后面那首不能超過一分半,而且歌詞一定要先審核,沒審核絕對不能唱!
      “好。”
      .
      節(jié)目結(jié)束大家本約好慶功宴,無奈天逢暴雨大伙兒都急著回家,我閑人一個但比起聊天祝壽還是更喜歡在家當肥宅,于是回休息室收拾了東西急匆匆趕回去。
      其實在人流擁擠時我是有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影子的,可惜我這時太累,只想回家睡覺,沒什么探究欲。
      我早就說過,我這人喜歡腦補,懶于追求。
      雨真的很大,從停車庫里就感覺到一股濕意,算了算時間,梅雨時節(jié)好像確實到了。
      我可記不清那些老黃歷,只不過梅雨是個歷代文人騷客寵愛的東西,對它頗有記憶而已。
      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外面燈光閃爍,卻被雨打風吹得并不明亮,反而在暗夜里射來射去得晃眼睛。路人撐著傘急匆匆得趕路,有晚歸的人和外賣員還在城市間穿梭。
      我嘆了一聲,腦海中突然想到日本樂隊X-Japan的前bass手澤田泰司,他是個極有才的人,他的初vocal曲RAIN SONG也特別的好。
      剛出來就碰上了紅綠燈,我看到有人通過車窗橫著用燈射我,產(chǎn)生晃眼的丁達爾效應(yīng)。我起初以為是看錯了,后面發(fā)現(xiàn)不是錯覺,想著哪來的小孩玩這無聊游戲,家里大人也不怕淋壞。
      我轉(zhuǎn)頭。

      8.
      “下雨了,沒帶傘,能送我一程么?”他問我。
      我心中一跳,急匆匆得開鎖,手下還差點按錯鍵,我把前門打開,“怎么不直接微信跟我說!
      “忘了!彼。
      我們從來沒聊過天。
      我有些慌亂得把一身是雨的他從外面撈進來,他有些抱歉得說要弄濕你的車了,我冷著臉說沒事反正是皮的,擦擦就干了我也沒那么講究,實則心中一片亂麻不知如何去處理這太過突然的發(fā)展。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接近他,況且我的確深度社恐、不善交際。
      我大多時候自我,不介意外人如何看我,不介意是否冒犯他人……
      “去哪?”
      他報了一個地名,是酒店。
      我給他找了一條毛巾,讓他把頭發(fā)擦了,他擦得很細致,看來他還挺愛惜他這頭長發(fā)。
      的確漂亮。
      而且有些人,越濕,越狼狽,反而越美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這樣的人,但這時的他的確很誘人。
      滿身狼狽,面色卻冷漠,仿佛他跌到泥里,都永遠看不起你。
      我發(fā)現(xiàn)他的側(cè)顏極為好看。以前的照片,光說正面其實他太過粗糙了,就是顆粒感十足,雖然我尤為喜愛這種有棱角的電影臉,但是也許還是會有部分人get不到。而他的側(cè)顏卻線條極為干凈、完美,從眉間到山根、鼻梁以及嘴唇和下頜線都完美到若非上帝親臨無法做到的地步,透明的水滴掛在他臉上,甚至都圣潔得恍若神明,我驚嘆于這樣的臉,若是讓三娘看到了絕對管他得罪了什么人都要給她抓到劇組去當工具人。
      我正襟危坐開車,面色極度嚴肅,賀開朗抿著嘴,也不說話,我嘴里有些干,干涸得說“放首歌吧。”
      等到聲音從藍牙里放出來的時候,我才倍感窘迫,慶幸于天色已晚,他大概看不清我的臉色。
      這居然是我的歌。
      還是我年輕的時候自以為玩世不恭漫不經(jīng)心充滿浪漫主義色彩實則不著邊際的中二作品。
      公開處刑。
      聽到彌漫在小空間里的中二歌詞和青澀嗓音,我?guī)缀鯚o數(shù)次想抖著手去把音樂關(guān)掉,我不知道他那張如古井一般寧靜的面皮底下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到他毫無動靜,我還是止住了。
      出于我的私心。
      然后后來,又放到我那首剛剛寫好的demo,《荒野之春》。我才意識到這張歌單是我自己建立的關(guān)于我從最初到現(xiàn)在的創(chuàng)作記錄。
      像是赤裸得被人分解剖析。還是我主動的。
      天殺的。
      我是一個成年人,擁有著成年人的處變不驚,至少是在表面上。但其實我的腦子快要炸掉了。
      我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性質(zhì)的音樂人,懶散、隨性、矯情、任意妄為,這是性格;天馬行空、不著邊際,浪漫主義,小資情調(diào),這是風格。那么向往自由,是追求,也是我從業(yè)八年以來一直貫徹始終的東西,它浸透在我的作品里。
      大概是這些年游離于歌壇之外,隨心所欲得很,使我嬌慣又任性了,總之我討厭被評價的滋味兒。
      我不知道他會怎樣看我,看我一首首也曾在心中或是錄音室演練過千百遍的“作品”,用他的“佛性思維”。
      我仿佛被放到了一個被審判的地位,我被凝視著,只不過這個地位是我自己跳進去的。
      所以呢,該死的,什么佛教什么修行,什么四大皆空都去他娘的吧,我難得得煩躁。
      所以在哲學的范圍我的東西會被定義成什么?毫無意義的個人意淫?他會在意嗎?該死,我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輕易因為他人產(chǎn)生自卑的人,就算有,那我也臉皮厚。
      但這次不一樣。
      “小心!”前面有車打著遠光燈過來,賀開朗拍了我一把,我及時回神,心驚肉跳得避免了一場安全事故。
      “抱歉,我這車難坐,得把命押給我!蔽依洳欢⊥鲁鰜磉@么一句話。
      “剛剛那首叫什么名字?”賀開朗思維更加跳躍。
      “什么?”我下意識問。
      “我說,剛剛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就是開頭有bass點弦和吟唱的那首,我很喜歡!辟R開朗看著我。
      昏暗的夜色中他的眼睛幽幽得反光,看上去無比真誠。
      “哦,你說《問柳》啊,你還懂這么多!蔽夷樣行幔麛喟岩魳逢P(guān)了,心想我還真把他當什么人了,真看得起他,比我還小兩歲,以為修了個佛是鍍金了么。
      哼。
      我又開始回憶起這個人從上車到現(xiàn)在的始末,不禁覺得豆瓣說得對,還真是個沒有禮貌的男人。
      “你好像覺得我很特殊?”他突然開口。
      “哈?”你在說什么鬼話?我腦子堵得像漿糊,我討厭他這樣說話毫無邊際也不管冒不冒犯人的風格,好像就仗著所擁有的偏愛為所欲為,果然網(wǎng)上搜人都看不出來這人是人是鬼。
      “沒有,只是覺得……”他低眸想了想,像大提琴的聲音在寂靜的車里流淌,“你剛才的狀態(tài)好像跟之前在節(jié)目里不一樣!
      “……”我不語,我的確說不出什么來反駁他,這是事實,而社恐如我,叫我承認不如叫我去死。
      我沉默得繼續(xù)開車,他問我你也喜歡X?我說只是喜歡里面的幾個人,日本樂隊的話我更喜歡幾個主流的流俗樂隊比如SID。
      他居然被我逗笑了,該死我這話有什么好笑的,然后跟我說SID主流之前的確獨特,但是模仿痕跡太重,反倒是后期幾首動漫ost做得還不錯,我說你懂什么,我就喜歡他們早期的作品。
      哼,跟你這樣音樂上毫無造詣的人,沒有共同語言。
      好吧我承認,人類的定律就是王境澤,我把車開的很慢,我跟我意淫了很久的人從搖滾樂隊聊到北歐神話,聊到有些種族的傳說不太體面,我更喜歡蒙古族蒼狼白鹿的神話,他參與得很認真,而且老是跟我吵。
      仿佛非要把我說服一樣。
      我突然問了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藏傳佛教分紅教白教?”
      他轉(zhuǎn)頭問我:“怎么?”
      “呃……”我之前在微博上就看過他在布達拉宮拍的照片,他一個資深佛教徒懂得當然比我多,那我總不能明擺著問你是信佛教還是想當和尚,知不知道其實佛教里面的紅教是可以入世可以雙修的。
      蓮花生菩薩保佑。
      “喂,前面的,能不能開快一點,磨磨蹭蹭得你擱這生孩子呢!”
      有人從后面摁著喇叭喊,我老臉一紅,賀開朗搖下車窗,“后面的這么急,趕著接生?”
      我噗嗤笑了,沒想到他懟人這么生猛,我跟他說,“你別跟他吵,就說你要是再催,我們就沖到旁邊的海里去!
      哈哈哈,為什么要沖到海里去,跟那人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用這個威脅他哈哈哈我簡直有病。
      沒想到賀開朗忽然開始興奮,也叫囂著“要沖到海里去!”
      “沖到海里去!”
      他像個二傻子,精神得很,低沉的大提琴音被他這樣撕裂了亂喊,仿佛醫(yī)學奇跡自閉癥兒童再發(fā)聲。
      “你神經(jīng)病!”我笑著大喊,轉(zhuǎn)頭忽然看到賀開朗笑得張揚,深邃的五官生動明朗,眼底有光,活色生香。
      這個時候我大概看到了他心口的火焰。
      .
      他撕碎虛幻,向我走來。
      真實的他。

      9.
      大概是很久的以后,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就聽過我的歌,或者說他早就偷偷視奸我,居然還裝作跟我不認識的樣子,無恥。
      .
      后來我想找人給《荒野之春》拍個mv,我覺得賀開朗很合適,畢竟這首歌就是緣他而起的。
      我告訴三娘了,她對我翻白眼,然后我去找賀開朗,他說他很久不拍東西了。
      我說你看了這首歌再說。
      他最終還是來了。
      我要他自拍自導自演,三娘恨鐵不成鋼得罵我,說我遲早被男人害死。
      我說死了也成。
      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三娘被我氣得腦門冒煙。
      .
      賀開朗是個很認真的人,他來找我時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策劃,他把一大堆文件電子的紙質(zhì)的一股腦的發(fā)給我,我看著頭暈,租了錄音棚卻發(fā)現(xiàn)他在外面吸煙。
      他蹲在樓頂吸煙,看見我過來了把煙滅了,他知道唱歌的人不能吸煙。不過我還挺喜歡他線條干凈的輪廓氤氳在煙霧里的感覺,像黑白色的文藝片一樣陰翳浪漫。
      我蹲在他身邊,他說我拍不了,我三年沒干這個了。
      我說你騙誰呢,這幾年話劇白演了?
      他說你怎么知道。
      哼,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你偷偷演話劇,還一個劇目一連演三年。我又道:“賀大師參了三年的禪,就參出了這?”
      他說去你的。
      我笑,他又問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樣的,我說我管你以前是什么樣的。其實這話說得我自己都臉紅,我可不就是八卦了他一堆以前的東西然后各種腦補的么。
      “我有時候,看到窗子就想跳,站在這里就想沖出去,我想知道人在粉身碎骨的時候還會想什么,想知道人為什么要沒有意識的存在著,他們越吵我越惴惴不安,我闖進無人的曠野好像連風都在叫囂,我像個丑陋的亡魂被鞭打著凄厲嚎叫,教堂的尖塔是不是真的通向天堂,又或者是地獄……我的世界簡直有病,對不對。”
      “你看了我的歌不還是來了么。”
      我自己都震驚于我拙劣的口才在這時居然超常發(fā)揮,在他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我之后我依然能邏輯清晰字字珠璣,我簡直要裱起來日常膜拜。
      他不說話了,然后一猛子站起來,我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站直了身子,盯著天臺下面的某一處,也許什么也沒看,放空得渙散著,我不知道,我與他分裂成兩個世界。他一直很高,但是這是第一次我近距離直觀得感受他的身高,居然無比壓迫,沉默到駭人的寧靜。
      底下車水馬龍,但人影和聲音都因為距離而被模糊得仿佛隔了些什么,被割裂成探不出手的世界,世界中的人如舊電視屏幕壞掉時的小顆粒移動著。他這天穿著一雙皮質(zhì)馬丁靴,粗硬的橡膠底緊緊貼著地面,不留一絲縫隙,但是又毫無牽絆。掉下去吧,掉下去至少與他們同在。
      我在這個時候看到他心口的火。
      時間驟然停滯,一瞬間這里即將剩我一人的預料,輕飄飄將我的心懸起,仿佛缺氧似的幻覺。
      .
      “你看!
      他低頭看我,不知從哪里拿了個女生夾睫毛用的東西夾著自己的眼皮往外扯,有一種破碎虛幻而來的真實感,我似乎劫后余生,一下子就笑了,說“你干嘛!”
      他很認真得說“夾睫毛啊,拍戲要化妝的,當然要夾睫毛”,我說“夾睫毛不是你這樣夾的啊,你這樣睫毛都要扯掉了吧!”
      他說“我不信,難不成你會?”
      我說我也不會,又懷著我的一點惡趣味故意得問他:“不跳了?”
      他搖頭,“不跳了。如果我從這里走下去,候鳥從北方飛來,我會剛好砸死它!
      “你神經(jīng)病!蔽业,然后叫他喝酒。
      沒想到他又搖頭,“你不是唱歌么,喝酒傷嗓子!
      我說你放屁,磨磨唧唧顧這顧哪做得成大事,你看哪個搖滾巨星不喝酒!
      他說喝,那喝!
      結(jié)果我倆酒量都不太行,叫了一打啤酒沒喝到一半就在樓頂東倒西歪得溜達,還共同商討著討伐世界的計劃,嚇得攝影棚的工作人員直叫祖宗。
      我知道我贏了,在這場俗人與哲王的對決中,不過也許只有我這么覺得,哈哈。我真是俗人一個,我對那些東西毫無興趣,我可不喜歡事事盤根問底、然后在某一個深夜驚出一身冷汗,這滋味實在不好受。不過我也說不出“想那么多干嘛,越想你越不自在”這話,也太俗了,我不至于那么俗。
      大概我是個懶人,懶散、隨性、矯情、任性,天馬行空、不著邊際,浪漫主義,小資情調(diào),比起探究愛情到底是什么我更喜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比起盤問內(nèi)心我更喜歡直接沖出去,我不想問因果、不想問罪孽,我這人只圖一晌貪歡,大概我罪孽深重。
      我朝著火光走去。

      10.
      “你才是那個該在鏡頭中的人!彼训谝淮我娫谕呷R塔拍的照片印出來給我時我說的。
      他看了我許久,“你好像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嗯?”我問。
      “你不好看嗎?”他反問我。
      “……”我老臉一紅,我好心好意寬慰他,這人居然取笑我,看來狀態(tài)也沒我想的差嘛,我轉(zhuǎn)過頭,雙手環(huán)胸不去看他,他又蹲到我面前,“這個mv我想你和我一起拍,畢竟它缺一不可!
      我心中一跳。
      “你,你說什么啊,我可不會演戲!蔽冶砬椴惶匀。
      他自然不去戳穿我,只說:“我不管,反正我是這個mv的導演,你就該聽導演的!
      “嘿你這人,怎么還蹬鼻子上臉了呢!”
      荒野之春,于靜寂曠野中生長出第一枝新葉,我本以為這個故事里沒有我,他卻強行賦予它新的含義,實在霸道,可氣。
      所以我們還是找來了三娘幫忙。
      “你遲早要被自己害死!”她瞪著眼睛罵我。
      我臉皮厚如城墻,打著哈哈過去了。
      拍一個雙人的慢鏡頭,我手滑錯把他壓在身下,紅著臉耍流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紅教白教的差別?”
      他說了句網(wǎng)絡(luò)用語,“所以你在教我做事?”
      我說哼,反正我贏了,你被我撩到了。
      他忽然安靜得貼近我的耳朵,我的心砰砰跳,我聽到他說:“所以你猜那天下雨,我是真沒帶傘還是假沒帶傘?”
      好吧,我覺得事情的一切從那張照片起就不單純。
      .
      我知道他滿身紋身,被放逐過,被封殺過,我知道他信佛也許不是信仰只是修身養(yǎng)性,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讓他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現(xiàn)在模樣,我不想問。
      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有自我的世界,自我完整的世界框架,所有的道德、紀律、信仰,可能與旁人不同,但永遠健康善良、且邏輯自洽。
      我沉迷于如此的他,并且不可自拔,不愿自拔。
      他燃盡我。

      后記
      如果是戛然而止的話,如果一定要有什么后序,那就又變成我的絮絮叨叨了。
      我其實一直都很宅,雖然也算是個創(chuàng)作者,但不像一般人都熱愛采風。三娘也有好言勸我可以出去走走,也不必一定要學到什么,只是總待在一個地方終歸是不好的。不過我大都油鹽不進,虛心接納,死不悔改。倒也不是念舊,可能就是我不愿學習又習慣于墨守成規(guī)了吧,換了個新地方只覺得從內(nèi)由外散發(fā)出來的恐懼。但是若說是社恐,在每當必須社交的環(huán)境我又會切換成那般老練油膩的模樣,就像在瓦萊塔的咖啡廳他幫我付錢時,我轉(zhuǎn)頭時下意識的神情一樣。說來也真是奇怪。
      賀開朗倒是喜歡各地游玩,拿著他的攝像機,不知道在拍些什么東西——說來,攝像機里的東西,他到現(xiàn)在都沒給我看過,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也許有一天他會整理出來,亮瞎我的狗眼——又或者如一塊石子扔進湖里,泛起一小圈漣漪就重歸平靜,誰知道呢。
      不過這倒不是什么大問題,最討厭的是他這人就愛到處亂逛,在這這一點上與我產(chǎn)生巨大分歧,想必之后吵架是少不了了。
      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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