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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夢境
唷,你好。
他嘴角上揚,仿佛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般無辜。
這里是隔壁鎮(zhèn)上的男孩,發(fā)出的預(y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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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的開頭,往往很簡單。
甚至簡單得過頭了,讓人有一種質(zhì)疑它是否真實的沖動。
比如說,某一個奇怪的夢境。
比如說,并盛中風紀委員長的失眠。
并不是很難得的事情。
也許每秒鐘都在發(fā)生。
于是當它們碰巧重疊時,也只不過讓人發(fā)出微小的喟嘆而已。
而鑒于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的名字叫做云雀恭彌,它們甚至連一丁點感嘆都不會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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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預(yù)告而已。」
只是,它存在著。
在一閃而逝的夢境中。
如同「那個人」本身一般存在著。
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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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紀委的休息室。
即使這里曾經(jīng)因為幾只草食動物鬧起了小小的風波,也毫不影響這個地點在他們受到制裁之后的絕對安靜。
偶爾云雀膩了天臺的時候,會來這里小憩。
而窮極無聊的時候,也許還會來睡一次午覺。
當然,大多數(shù)時候,他比較熱衷于在并中那采光極好空氣流通的天臺上俯瞰整個學校,或是在走廊里咬殺草食動物。
后一種情況發(fā)生的次數(shù),與他的在任時間成反比。
只不過,雙曲線與坐標軸并無交點。
于是注定了,這個次數(shù),不可能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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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一向淺眠。
所以,在他聽見耳邊クフフ的詭異笑聲之后,第一反應(yīng)是又一只動物來到禁地。
當然,草食還是肉食,尚且不得而知。
但很快,他明白這的確只是個夢。
所謂的「幻覺」。
并不是睜開眼睛,看到空無一人的休息室。
而是就算睜開眼睛,看見的仍是漆黑。
“哼。”
分不清是真的在笑還是冷笑。
因為即使真的在笑,也是冷的。
所以這個問題,無關(guān)緊要。
“哎呀哎呀——初見面就如此冷淡,會讓我有把你列進「目標」的沖動哦?”
那個輕佻的聲音在黑暗中。
散在空氣里。
鼻間的呼吸,似乎都帶上了這樣的氣息。
如同葡萄酒中的毒一般……醇厚而致命的氣息。
顯然,比草食動物更高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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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彌,從來沒有到處問別人名字的嗜好。
所以,在確定了對方「非草食動物」的身份之后,只需要做一件事罷了。
“咬殺。”
冷的聲音,冷的語調(diào)。
黑暗中的眼燃起的,是赤紅的戰(zhàn)斗欲。
所謂的「強大」。
往往是在被打敗之后顯現(xiàn)——也在那同時消失的特質(zhì)。
而這個特質(zhì),最好由當事人親手證明……
“啊啦,生氣了么?”
黑暗中,仍然沒有顯現(xiàn)實體的聲音。
“雖然你不是目標是件很遺憾的事……但是,所謂的「目標」,也要足夠強大才行……起碼,應(yīng)該是「適合的對手」才可以呀!
輕佻中似乎又帶了點戲謔。
雖然聲線沒有很明顯的變化,但是還是嗅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息。
被小看了。
云雀恭彌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這個氣息,非常地,讓他不愉快。
他決定自己把那個討人厭的家伙揪出來,并對其進行制裁。
那個氣息隱藏得并不很深。
簡直就像是飯前餐點一樣。
抱著「只是游戲」的態(tài)度,居高臨下地,俯瞰著。
認為自己,其實根本沒有與之戰(zhàn)斗的資本和價值。
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能從容不迫地擺平。
被耍在手心里玩。
比剛才更深一層的認知。
于是他迅速地向黑暗中的那個點攻擊過去,幾乎是在瞬間便到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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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易怒的小麻雀——”那個聲音似乎有些無可奈何,但說話間卻飛快地躲過了攻擊。
簡直就像根本沒有存在在那里過。
不過,云雀并不在意這些。
只要尋找,抓住,咬殺。
這樣便能取勝。
于是他開始循著那個軌跡,尋找某個機會。
“我說,我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跟你打架……”
找到了。
顯然云雀并不在意那張討厭的嘴又啰嗦了什么。
對方泄露之時,便是攻擊之時。
沒有猶豫,一拐過去。
快、狠。
但是由于對方的特殊能力,「準」達不到預(yù)期的效果。
“真麻煩吶!甭曇衾飬s一點沒有麻煩的意思。
似乎是覺得很有趣地,帶了些愉快。
“我只是來預(yù)告的而已。
“并盛的規(guī)則,很快就會統(tǒng)一。
“到那個時候,就應(yīng)該會真正地見面了吧……クフフフフ……”
云雀頓住腳步,察覺即使他繼續(xù)攻擊,也只能是無用功。
因為那個氣息開始消失。
“吶,我開始改變主意了……
你是「目標」。
是我的「目標」……
只有這一點,是你需要記住的……
特殊的「目標」——クフフフフフ……”
然后,完全消失。
像是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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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中的風紀委員長從夢中醒來。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沒有別人的休息室。
窗外的天空一如之前一樣藍。
晴朗的天氣。
聽不到其他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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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就是這里的全新秩序!”
直到之后,再見到,那個聲音的真實面貌——當然那也可能是虛假的。
“這里有我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你!
熟悉的心緒。
“那是不可能的!”
早已預(yù)定的廝殺。
才終于開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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