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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
混混沌沌的意識不清,還想沉睡,不想醒來,山本武最終嘆了口氣,疲乏的睜開雙眼,從黑曜受傷昏過去不知過了幾天了,就一直這么意識不清不楚的睡了醒醒了睡,最終這連續(xù)睡眠充足到了他再也睡不著了,無奈的睜開眼——
白色的天花板,這是,并盛的校醫(yī)院么?
山本武支起身子試圖坐起來,不想,牽動了傷口——
“痛痛痛……”哀叫著,山本揉了揉腰,放緩了動作,小心翼翼的直起背部。
“喂!你不能亂動!”夏馬魯?shù)穆曇敉蝗辉诜块g想起,山本一驚差點從床上翻了下來,只是礙于腰上的傷,只能慌亂的抬起頭,看見坐在桌前的夏馬魯醫(yī)生。
“我說了嘛,不要亂動!到時候好不了受罪的是你自己!毕鸟R魯干巴巴的回答,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病例。
同樣,山本也沒在意夏馬魯在說什么,只是越過醫(yī)生看見了他身后的簾子,想都沒想問到:“簾子那邊是誰?”
夏馬魯“啪”的一聲合上病例,沒好氣的揚揚手道:“唉唉,是那個脾氣暴躁的風紀委員,不過呢,他身體受到重擊還有多處骨折,比你嚴重了幾百倍……”
夏馬魯不停的抱怨著使山本的思想又止不住的游移了,唔?云雀恭彌,記得去黑曜之前阿綱說過,他一個人去了黑曜一直沒回來……
“于是呢,你的診療就交給彭格列的隊醫(yī)吧。”山本及時的回神,正好聽見夏馬魯說到這一句。
“誒?那么大叔你呢?”看著夏馬魯換上西裝,山本問到。
夏馬魯本來不耐煩的神色立馬變得神采奕奕:“我只負責可愛的碧安琪~”=3=
“啊,這樣啊……”山本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夏馬魯春心蕩漾的飛奔出去。
頓時,房間里變得安靜起來,山本瞅瞅那塊簾子,笑笑了:“你聽見了吧,以后還請多多關照吶~”
換來的卻是依舊的沉默,山本尷尬的搔搔頭,自忖到:“誒,不會是睡著了吧……”
“其實,我比較想住個人病房的。”簾子那邊傳來悶悶不樂的聲音,不咸不淡卻優(yōu)雅慵懶。
山本咧咧嘴角,心想,早猜到你會說這句話。繼續(xù)嘻嘻哈哈的說到:“不要這么說嘛~你不把簾子拉開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來聊天嘛~”
“你再吵我就咬死你!边是不冷不熱的那句話悠悠的飄了過來。
山本撇撇嘴,自顧自的說起話來:“不過黑曜的就是一堆怪家伙誒,和我打的那個人……”
這邊山本對著空氣滔滔不絕,那邊的云雀早就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撇過臉,無比煩躁的心理憋出了幾個字——糟糕透了。
二
“山本,恢復的怎么樣了?”澤田綱吉這是黑曜戰(zhàn)之后第一次來校醫(yī)院看山本,一來是自身也要養(yǎng)病,二來也是最大的原因——山本那可怖的病友。
“喲~阿綱啊~身體好像有點太閑了。=v=”看見綱吉走進病房山本并沒有停下手,雙手來回抓著啞鈴做恢復訓練。
綱吉一臉黑線,心里無奈到,啊他已經(jīng)開始做肌肉訓練了,果然是閑不住。
山本并沒注意到綱吉的表情,練了一會兒估計乏了,就放下啞鈴開始做放松運動,嘴也沒閑住,咧著嘴說:“雖然有點痛,不過參加秋季大賽應該沒問題啦~”說完還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肩膀。
綱吉見到山本自信滿滿也不由松了口氣:“那太好了~!”轉念又想到簾子那邊的人,眉頭又一緊,“吶,山本,隔壁的是云雀前輩吧?你,沒問題吧?”
“恩,應該吧……”山本打著哈哈,支支吾吾的應答。
“吵死了!”話沒說完,那頭的人有冷冷的拋出了一句話,綱吉和山本被嚇了一跳,不禁面面相覷。
山本無奈的笑了笑,壓低聲說:“反正他還是一樣不肯拉開簾子,如果我一直跟他說話的話偶爾會被他罵吵之類話的吧!
他頓了頓,又突然提高了聲音沖著簾子叫到:“我好像被討厭了說,對吧,云雀?”
對面依舊是一片死寂,連布簾都紋絲未動,山本又大條的笑起來。
唯獨站在一邊的綱吉手心都捏出了一把汗,能這么和云雀說話的,估計也只有這個超天然的山本了吧。
因為云雀的一句話,室內(nèi)氣氛驟降,綱吉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山本又百般無聊的靠在床頭,眼睛漫無目的的看向了窗外。
唉,真是寂寞呢。
正當山本自我哀嘆時,一陣“叩叩”聲打斷了他的自怨自艾。
循聲望去,窗臺有個毛茸茸的黃色小球在敲打著玻璃,一時好奇的山本打開了窗戶,就見到一只圓鼓鼓的小鳥撲啦啦的飛進了屋子。
“咦?你不是黑曜的那個大叔的小鳥么?”山本一眼就認出了這只鳥,“怎么?你要跟主人撒嬌么?還是,你想和我說說話?”山本抬頭望著在屋中打轉的鳥兒,忽然小鳥停在了他的手上——
“綠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不小剛剛好……”
手中的小鳥忽然唱出了歌,山本不由得驚叫起了:“哦~好厲害啊~是我們的校歌耶~~”
小小的鳥兒依然在手中唱著曲調怪怪的歌謠,簾子那邊的云雀放下手中的書,覺得那個怪異的歌聲耳熟:“咦,那只鳥……”
即使是那么一句低語,山本立刻聽到了,連忙湊近了簾子說到:“喂~云雀,你快來看,這家伙超級厲害的!”
莫非是黑曜的那只鳥,追著我來的么……云雀一邊想著一邊起身下床。
這邊的山本已然是被新大陸挑起了興趣,湊近簾子問到:“云雀,你醒著吧?靵砜窗。@只鳥不怕人誒!痹挍]說完,山本早就迫不及待要把小鳥給云雀看,一手扯開了簾子。
這邊廂,就看到云雀驚詫的臉龐,以及那只剛伸出去想拉開簾子的手。
三
小鳥撲棱棱的飛起來輕巧的落在了云雀肩上。
“噗哈哈哈……”四目相對的兩人尷尬的僵局被山本的大笑打斷。
“你,你,笑屁啊 = =||||”本來就很討厭這個嗓門的家伙,現(xiàn)在居然這么放肆的在自己面前笑得打滾,云雀一臉黑線的爬回床,不想再看山本一眼。
“哈哈哈,你很好笑誒,想看就說一聲唄!鄙奖静灰啦火埖淖飞蟻,“痛痛痛,哎喲我的傷口……”由于笑的太激烈,又牽動了傷口!疚乙膊恢罏槊@個會讓80笑成這樣,難道是天然呆的緣故么= =】
過了許久,等傷痛緩和過來,山本眨眨眼,對著云雀的背影說到:“你真有意思,我很中意你喲~“
被這大嗓門吵得頭疼,只能再次支起身子的云雀頂著一頭烏云的說:“可是我很討厭你。”一字一字的停頓。
“我知道啊~”山本云淡風輕的回答,似乎只是在說“他吃過飯了”之類的話一樣。
“…………”對這種人,還能說什么,云雀無言以對,只是額頭的黑線越壓越低。
眼看因為云雀的冷漠氣氛又將轉至冷場——
“云雀云雀,討厭討厭~~~”尖尖細細的聲音戲謔的飄入兩人耳中。
山本驚奇的睜大眼睛:“哇哦,他已經(jīng)把剛剛的話記下來了誒。好厲害!”
云雀別過臉看著看著肩頭的鳥兒,寵溺的一笑:“你真聰明,跟這邊的某人不一樣!
“什么嘛!我也會唱校歌啊!”山本在一邊不甘的辯解道。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說你笨啊!币琅f是那一臉笑容云雀抬頭看著山本。
他居然笑了……
下午的陽光,斜斜的照進了窗戶,圓鼓鼓的小鳥兒鵝黃色的絨毛有些耀眼的發(fā)光,陽光打在云雀的身上,柔軟的黑發(fā),乖順的劉海像鍍上了金色,安逸的泛亮,白皙的面頰,還有那個羸弱蒼白的卻溫暖的笑容深深的印刻入心,即使多年后,山本還能清楚記得這個少年對他的那么淺淺的笑容。
那天之后,云雀再也沒有把簾子拉起來……
“吶,我說,你幾乎就沒吃什么飯吧!鄙奖绢^枕著雙手看著床頭柜上的兩份病號餐,一套吃的所剩無幾——自然是他自己的,一套還冒著熱氣兒,幾乎看不到動過的痕跡——正是他這位隔床病友的。
這么直白的表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對床的白癡想干什么,云雀連眼皮都沒抬起來,說:“不是我喜歡的口味,想吃的請自便!
“真的嗎?哎呀,真不好意思!鄙奖疽矝]覺得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起身端盤子,“啊,那我拿面包跟你換好了。阿綱從學校販賣部買的哦~”
云雀果斷的拒絕了:“不需要!
話剛出口,肚子仿佛抗議一般的叫囂起來,“咕嚕咕嚕”個沒完。
哎,真愛逞強。山本嘆了口氣,換了一副燦爛笑容,從柜子里拿了東西扔到對床:“炸蝦面包,在學校超受歡迎的~”
云雀愣愣的看著手里的面包,訥訥的回答:“知道了!
山本咧嘴笑了笑,拿著筷子把菜劃拉進嘴里,偷偷瞄了一眼云雀,終于吃了,總覺得這樣就像是用食物馴化野生動物一樣。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嘰嘰”小圓鳥兒有耐不住寂寞叫了起來,山本靈機一動:“它不會是餓了吧,喂點面包屑吧。
“喂點面包屑吧~”小鳥鸚鵡學舌也跟著建議起來。
不經(jīng)莞爾的云雀掰了一些面包屑放在手心里,乖巧的小鳥立馬飛到云雀的掌心小心翼翼的啄食起來。
云雀不可置信的嘴里吐出倆字:“吃了……”
一旁的山本也湊過了腦袋,托著下巴感嘆道:“這種吃相就好像餓了很久的樣子,真可愛!”
云雀側著臉很專心的看著小鳥啄食的樣子,沒有在意山本在說什么。
山本專注的看著云雀的側臉,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真的,超可愛!
四
轉眼,兩周過去了,伴隨著兩人的交流越來越多,云雀蒼白的臉上時常能夠捕捉到那么一絲的笑意,淡淡的,捉摸不透。
“對了,我在這邊還沒被你用拐子打過誒!边是一次茶余飯后的閑聊,山本端著茶杯盤著腿沒頭沒腦的問道。
輕輕的合上書,戲謔的說:“如果你懷念那種痛的話隨時都可以跟我說的哦。”
“誒,你是不是受了傷之后終于體會到別人的痛苦了啊!鄙奖緦υ迫鸽y得的笑容頗為不解。
云雀繼續(xù)陰測測的一笑:“恩,下次,一定第一個撕爛你的嘴!
“哦~難道是說……我們在在一起生活了兩個星期,就算是云雀也會萌發(fā)出小小的友情啊……”山本哈哈的說笑道。
云雀臉一沉,陰郁的說道:“怎么會有!
“哈哈,說的也是……”
“我沒道理跟誰群聚到一起吧。”繼續(xù)黑線。
這邏輯也太怪了一點吧,山本百思不得其解:“那也用不著這么嚴肅吧= =|||||”想也沒想一句話就脫口而出,目光缺停在了云雀衣服的下擺。
“咦,你的繃帶松了!鄙奖局噶酥冈迫傅囊路。
“哦……等一下……讓護士……”
山本忽然有了干勁,跳下床擼起袖子:“等等,我來幫你吧!
當然受到了云雀的拒絕,他滿頭黑線想把走近的山本趕走。
山本自信滿滿的拍著胸口說:“包在我身上啦~繃帶對常受傷的我來說算不了什么的!”
看著山本勁頭十足躍躍欲試的表情,云雀輕嘆了一聲解開睡衣的扣子,只怕不答應他,估計又要鬧騰很久吧,沒辦法。
睡衣緩緩的解開,瘦削的身體上包裹著駭人的繃帶,山本默不作聲的拿起繃帶開始替云雀重新包扎。雖然不言不語,但是他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觸:肩膀和胸口都用石膏跟繃帶固定住了,難怪這么多天沒見他拿起拐子……他到底有幾處骨折。俊共康挠偾嘁埠車乐亍c其說是打斗的傷,還不如說是……故意要讓他傷痕累累……
山本又會想起夏馬魯說的那番話“他可是比你嚴重了幾百倍……”
嚴重幾百倍,想來一定很痛吧……
怎么他都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一定是一直都忍耐著吧……
山本想到這里,不禁眉頭緊蹙,突然開口:“吶——,這些全都是叫六道骸的那家伙干的嗎?”
“哼,干嘛費事記那種人的名字”云雀很不以為意,但是覺得山本突然問起來很意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是的話又怎樣?”
山本手一用勁,繃帶扯得很緊,云雀低頭說:“喂,太緊了!”
卻看到山本殺氣騰騰的臉色,他好像根本沒在聽云雀說什么“早知道,我會親手宰了他!”
云雀本能的詫異,但是很快的恢復了臉色:“這么做的話你會被打得很慘的。”
原本臉色陰沉的山本臉色立刻變得燦爛起來,笑嘻嘻的說道:“什么啊~不試試看的話怎么會知道呢~”
山本又開始絮絮叨叨說個沒完,一邊的云雀顯然對剛才的山本的神情有些觸動,顯然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回旋著一個無聊的感慨——他也會有這種表情啊……
五
黑曜戰(zhàn)后第三周
“山本~yoho~看起來好像好多了嘛~”綱吉和京子兩個人按照慣例來探望山本。
“啊~是阿綱和笹川啊~”山本高興的打著招呼。
綱吉原本高高興興往山本的床走去,卻正好撇頭看見隔壁床位的云雀,和上次不同,這次隔床用的簾子并沒有拉上,因為綱吉一眼就看到了被低氣壓包圍著陰沉著臉的委員長云雀恭彌,云雀似乎很不滿意綱吉的到訪,“唰”的一下就拉起了簾子,而綱吉不禁嚇了一大跳,連滾帶爬的躥到山本跟前,壓低聲說道:“跟那個人同一間房間……果然還是很勉強把?”
“嗯?不會啊,我們感情很不錯呢~”
山本的回答反倒然綱吉大為不解:“咦咦咦咦?感情不錯?”
山本撓撓頭說道:“因為他反應太可愛了,不知不覺就很想跟他說話~”
綱吉滿臉黑線大惑不解甚至有點抓狂的沖動:啥?哪里可愛了。。。!難道是傳說中的山本式思考又出現(xiàn)了?(作者注:80式脫線大條天然呆野球馬鹿式思維~眾:你家的前綴也太多了吧~!。。。
正當綱吉在為山本式思考費神的時候,京子拿出來一大袋子的東西:“來,山本同學,這是班上女生要給你的禮物哦~”
綱吉回過神立馬拿出了他帶的袋子:“這些是我給你的”
由于數(shù)量的龐大,連山本也不禁感嘆起來:“!這么多~真不好意思!”
綱吉擺擺手說:“還好,女生們沒有來,他們還一直拉著我問你住在哪間醫(yī)院,真受不了啊,要是都來了病房肯定會連屋頂都被掀掉的”
“呵呵,大家都是擔心嘛,不過聽夏馬魯老師說很快就要出院了吧?”京子在一邊問道。
“誒,出院……啊……”山本突然愣了一下,恍惚的失神了……出院啊……為什么……不是很想離開呢……其實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啊……
看見山本陷入思索的神情,綱吉疑惑的問道:“山本?你不高興嗎?”
思路別打斷的山本哈哈笑著打著馬虎眼:“怎么可能,比賽就快到了耶~!”
比起山本那邊的熱鬧,簾子那邊的云雀伏在枕頭上,冷冷清清的聽著連在那邊的動靜——
嘩啦啦的翻書聲
“這是什么?色情書刊……阿綱這是你買的嗎?”
“不不不是啦——這是夏馬魯老師他……京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
“啊哈哈哈……”
這邊——
小鳥兒也不甘寂寞的牙牙學語——
“色情?色情書刊!夏馬魯!……女生送的禮物……大家很擔心哦!……出院!出院!”
直到最后的“出院”兩個字一下子點燃了云雀所有的厭惡與反感,他“唰”的坐起來,呵斥著對面:“吵死了”
“嗶——”小鳥兒似乎也被嚇了一跳,撲棱的飛了起來。
對面立刻安靜了下來,事實上綱吉已經(jīng)嚇得雙腿發(fā)顫,誰知道這個可怖的委員長接下來會怎么收拾他們呢,對于綱吉來說,要面對云雀的拐子和冷冷的眼神他寧愿去補習班多做些他看不懂的習題。
“呃……時間不早了……獄寺還在等我一起回家……那我們就先走了~~”趁云雀還沒有發(fā)作,綱吉抓著京子飛似地跑出了病房。
六
病房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連云雀那邊的小鳥都不再聒噪的叫嚷或者撲棱棱的飛了。
“云雀,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山本拉開簾子歉意的看著云雀,“不要生氣嗎~我跟你道歉啦!”
云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連說的話也是淡淡的毫無感情——“我沒在生氣”
山本當然不相信他會不生氣:“騙人……”分明臉上寫得清清楚楚……
“我會把禮物分給你的,別生氣啦!”山本大喇喇的拍拍云雀以示安慰。
“別碰我!”剛伸出的手“啪”的一下被打掉了。
以為我是在嫉妒你的人緣好嗎?山本武你真是個笨蛋!云雀沒由來的生氣,聽到山本的安慰更是莫名的氣惱。
“怎么了,云雀?”完全摸不清狀況的山本仍然不知死活的追問著,“是哪里痛嗎?”
云雀整了整剛才掙扎時扯開的衣襟,不屑一顧道:“干嗎那么緊張啊……你是不是哪里會錯意了…………我從來沒有說要當你的朋友……”
這個解釋似乎花上了很久的時間,一個小時,一天,還是一個世紀?
笑容漸漸的斂去,有些不信服的找一些自欺的理由——“那是學長學弟嗎?……不過從以前就是啦……還是加害者跟被害者?不過你一點也不像被害者啊……”
云雀沒有抬起頭,甚至根本沒有在聽山本再說什么,眼睛盯著指縫間的慘白的被單,一字一頓的說:“你……快點給我出院……然后去跟你那些好朋友群聚集在一起不就好了……”
山本的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辯駁什么,但是云雀的話還沒有完——“這樣我就能跟以前一樣把你們都打得落花流水……”
就像個很幼稚很倔強的孩子,防范的退在自己的小小的包圍圈內(nèi),謹慎的防治哪個粗心大意的人沒看清就過界了。云雀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稀里糊涂說了很多很多話,幼稚可笑極了。
“可是……我在學校也想這樣跟你說話……”入侵者還是鈍鈍的提出他的要求,甚至那憨憨的笑容又再次浮現(xiàn)起來,“你不覺得住進同一間病房也是是一種緣分嗎?雖然我不太會形容……”
“吵死了。!”話再次被打斷。
但是,山本這次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但只要一和你在一起的話……”
這次被明顯的殺氣阻礙到了思維,云雀的拐子已經(jīng)抵住了臉。
“哦?石膏拆掉了嘛?”接上思緒,露出頗玩味的笑容接著慢慢說話,身體緩緩湊近。
云雀果斷的收縮身形,拐子利落的擋住了山本靠近:“你再靠過來的話,就咬死你!”
“那……隨你喜歡”山本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身體繼續(xù)緩緩的前傾靠近,“對了,我可以晚一點出院嗎?”
“你不是想快點回去打球嗎?”云雀已經(jīng)是節(jié)節(jié)失守步步潰敗的往后縮。
“說的也是,但是這是怎么回事呢……”臉一寸寸的靠近,近在咫尺的臉,白皙的面無表情的讓山本近乎本能的想攫取想得到,“只是呆在你身邊就會有種按捺不住的高興”
再靠近了一寸。
“啪——”拐子用力的甩了上去,山本立刻被摔了出去。
“唔……好痛哦——”山本跌坐在床邊。
“你剛剛想怎樣?”一臉殺氣的云雀居高臨下一般的問道。
“啊啊……額……不知不決就貼近你的臉了……”山本似乎被打醒了又露出山本少年天真的本色。
云雀站了起來整理一下凌亂的衣領,冷冷的回到:“很抱歉,我并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天然少年也是哈哈大笑:“真巧!我也是哎!”
已經(jīng)缺乏溝通耐心的云雀準備不理他了,伸手拉上簾子,山本伸出手一把拉住。
“不要拉起來!”又露出了那種辨不清意義的笑容。
“我和你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想抽回手全發(fā)現(xiàn)根本松不開手。
“是嘛,哈哈……那就來接吻吧”一步到位的閉眼靠近,憑著唇的觸覺去探索。
云雀的唇帶著微微的涼意,一點薄荷的氣息,薄薄的唇感,就仿佛攝人心魄,有些笨拙的印上雙唇,輕輕的輾轉,帶著微微的憐惜,卻又想深深的印刻,矛盾焦躁混沌在一起,化作微燙的溫度傳遞到云雀微量的皮膚上。
“唔……”云雀本能的瞪大了眼睛,蠱惑的溫度通過接觸的肌膚一點點的在侵蝕著他的理智,山本的手攢的好緊不禁吃痛,未防備之下嘴唇未啟,便成了山本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的俘虜。原本的抗拒隨著逐漸上升的欲望變得力不從心。
“唔……唔……嗯……”不明所以的呻吟逸出口,放任的閉上眼,感受著侵略而來的唇舌,滾燙的,熾熱的,發(fā)自肺腑的熱度,一次又一次的交匯融化,化作散發(fā)芬芳的情欲,握住拐子的手無力的從簾子上滑落,輕輕的勾住山本的脖子,本能的帶著山本,順從的靠向身后的床。
時間似乎在瞬間凝滯了,這一刻五官的感應似乎全部聚集唇舌上,強烈的刺激、觸覺甚至味道,也許僅僅是幾十秒,卻好像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最終兩個人因為略微的窒息不得不分開。
兩個人臉上都微微帶著情欲的潮紅,喘著氣。
“不要露出哪種快哭出來的表情……”山本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指腹輕揩云雀臉上的紅暈,溫度綿延般的傳遞著。
云雀垂下眼角,若有所思的頓了一會兒
——“啪”“——唔!”
拐子又毫不留情的劈頭打去,甚至云雀一腳把山本踹下了床。就在山本被沖力撞到自己的床時,云雀早已“唰——”的一把拉起了簾子。
“咳咳……好痛——”山本一邊揉著痛處,一邊勉強的說話,“其實你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吧?”
沒有一絲的風掠過,室內(nèi)窒息般的安靜,連那只小鳥也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真搞不懂你誒~搞不清楚狀況的是你吧!”就算是山本的自言自語吧,云雀仿佛憑空消失在簾子的另一側一樣
“吶——”山本伸手拉住簾子的一腳,似乎也拉住了云雀的衣角一般,“要怎么做才能進入你的地盤呢?”
云雀倒在床上,無力的輾轉,心里卻想著:唔……那種事早就……
幸好思緒還未脫韁,“你果然是個笨蛋”輕輕的一句,再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山本嘴角微微揚起,也是輕輕的一句,似乎如釋重負:“小氣啊……”
尾聲
到最后,山本也沒有和云雀說到話,就這樣出院了。
一如既往的生活,棒球,不懂的數(shù)學題,老是一驚一乍的十代首領綱吉,老是橫眉冷對的獄寺,一貫猜不透卻很逗趣的小娃娃REBORN,咋咋呼呼呵斥的老爸……
也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風紀委員長大人依然按照慣例在天臺睡他的中午大頭覺,頭上停著一只鵝黃色羽毛的小鳥兒,安安靜靜的蹲著——
細碎的腳步聲打破了靜寂,小鳥兒受驚一般撲騰起翅膀,卻沒有見它飛開,倒是輕巧的落在了來人的肩頭。
“喲~~~~~~我比賽贏咯~快夸獎我吧!”山本少年帶著特有的笑容,俯身看著云雀。
云雀連眼睛都沒睜開,淡淡的說:“你真是學不乖哎……”
山本直接無視掉了云雀的冷淡,大大咧咧的笑開了:“又來了!你明明很在意我的~~!”
“說什么夢話!”云雀立刻反駁,起身,偏過頭不去看山本一眼。嘴角卻拉開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想剛剛刮過的風一般不經(jīng)意。
不知道山本少年有沒有看到這一道漂亮的弧線呢?
并盛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湛藍,松蓬蓬的云朵綿延到好遠處,偶爾刮過的風帶起樹葉輕柔的碰撞,一切如此的安逸。
天臺上的對話還在繼續(xù),輕快明朗的話語被風帶的好遠好遠,久久的不散開。
“吶!下次比賽你要來看哦~”
“不要!”
“對了!讓風紀委員來組拉拉隊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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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說逛到這看看有米有把這文放過來……于是……就放吧……騙積分么。。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