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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嬌
清晨的霧氣還帶著朝露的氣息,仁王雅治趁著陽光還沒來得及籠罩大地的時候,走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自從全國大賽結束之后,他已經(jīng)不用再去網(wǎng)球部訓練了,所以從家里到學校的那段距離,不若往日那般匆忙,顯得閑適了不少。
空蕩蕩的街道,只有他一個人,仿若整個天地都是自己的。
半瞇著狹長的眼睛,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喂,你這個該死的色狼,給老娘我站住。!”身后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將原本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寂籟世界劃破,仁王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回頭往后看去。
一個穿著立海大校服的女生一腳踹在了一個臉相猥瑣的登徒子身上,掄起拳頭一頓暴揍。明明該是很違和的畫面,偏偏因著陽光透過云層照在女生身上,卻多出了幾分陽光的味道。仁王玩味地看著那一幕,心里想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青春?
只是這個少女,似乎不曾見過吶~!
穿著三年級的校服,一頭烏黑微翹的長發(fā),呲牙咧嘴的樣子,甚至操著一口古怪口音的日語,這樣奇怪的少女卻沒有存在自己龐大的腦內(nèi)資料庫里。
真是有些奇怪了。
一直安靜地站在不遠處觀察的仁王雅治,看到少女身上的長裙時,終于從困頓中擺脫出來。
啊,難怪了,學校里那些不良少女,他是從來不去費心記的。
算了,這樣的女生……
即便看起來陽光,也是自己避之不及的炙熱,會灼傷皮膚的吶~!
如是想著,一個悠悠然轉身走在沒有陽光的陰涼處往學校的方向繼續(xù)前進。
每次坐在教室里,仁王都沒有一次不慶幸,慶幸自己每一次期考都將分數(shù)加加減減算好了,才能坐在這么一個好位置,離黑板不會太近,窗外的陽光也不會照到自己的桌子上,而自己依舊可以看到窗外的風光,看到那株櫻花樹下走過的那一張張笑臉,偶爾還能看到網(wǎng)球部里的那些好友們,抬頭看見自己的時候,和自己揮一揮手。
趁班里來的人還不多的時候,仁王一如往常地做著早預習,等他闔上書本再次抬頭的時候,班里的同學也都差不多到齊了,揚起一張笑臉,和同學們說笑打鬧著,等待著上課鈴響的時間。
果然,伴隨著上課鈴聲進來的是他們那位總是熱情滿滿的班導。
只是美女班導身后又跟進了一名女生。
是那個早上的不良少女。
仁王雅治微微瞇起眸,再一次靜靜打量著少女。
微翹的發(fā)絲已經(jīng)服帖地披在身后,看不出任何毛躁的跡象,那張沉靜如水的臉,少去了清晨時的呲牙咧嘴,顯出幾分清秀。
班導介紹說,這是從中國過來的交換生。
中國啊,難怪說話的口音怪怪的了。
少女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一筆一劃的中國漢字,字骨和人一樣的清秀,但每個落筆點也都能看得出字里行間透出一股勁氣。
“大家好,我是來自中國的交換生展天驕,接下來三個月請大家多多指教!
轉身說話間,揚起的笑臉顯得文文靜靜。
接下來的一個月,展天驕用自己樂觀直爽又帶著特有的文靜很快與班里的同學打成一片。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向在告訴仁王雅治,那天早上發(fā)生的事只不過是仁王雅治的錯覺。
躲在天臺山的陰涼處,翹著二郎腿,任涼風吹過耳際,仁王雅治半瞇著眼,想起自己注意了一個多月的交換生,總覺得那個女生很高明,能如此長時間地帶著面具與同學交往,居然還沒讓人發(fā)覺,甚至是自己都差點錯誤地以為這才是真實的展天驕,是的,如果沒有那天清晨的偶遇,如果沒有。
也許自己這個立海大的欺詐師,該好好和她切磋切磋才是。
展天驕來到立海大的第二個月,口語已經(jīng)擺脫了中式口音的味道,顯得十分的地道了。所以,當那群和自己一樣穿著長裙的女生們將自己圍在死角,嘴里說著難聽的話語時,展天驕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依舊笑得文靜。
如果不是那些女生突然沖上來扯她的頭發(fā)和衣服的話,她想她是不會生氣的。
仁王雅治側身站在巷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忙解圍的時候,他聽到了那天早上有點耳熟的清脆聲音,和平日里展天驕溫柔清甜的嗓音有些微的區(qū)別。
“老娘不發(fā)威,你們還真把我當hello kitty了!”
然后他看到展天驕一個側踢,一個擋手,在其他不良學妹企圖朝她揮棒的時候,這才出聲了。
“警察來啦~!”
緊接著是呼啦一陣聲響,再往里看的時候,只看到臉上帶著擦傷的展天驕一個人,清澈的眼睛里帶著幾許不馴和桀驁。
“Puri,平時裝那樣不辛苦么?”
仁王想著,總算是看到展天驕的真面目了。
展天驕抬起眼,斜睨著仁王雅治。
“你是我同班那個據(jù)說學校出名的欺詐師仁王雅治吧?”這話一出,仁王感到自己很失敗,平日里雖然沒什么來往,但偶爾也還是有交集的啊……
“老娘我才不屑裝,平日里都是那家伙在的,她平時就那樣,遇事了才有我出場的機會。”
說著話的同時,展天驕從有些陰暗的角落里走了出來,彈了彈長裙上的灰塵。
這時仁王才知道,原來她不是戴著面具,她只是有兩個她。
“喂,不許說出去!”
看到那張清秀的臉裝出兇惡的眼神瞪著自己,仁王忍不住笑了。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你敢說出去,我就……”突然就沒詞的展天驕,有點郁悶了。
這樣的威脅讓仁王從全國大賽之后就有些陰郁的心情突然明朗了起來,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比往日里還要陽光。
“干脆你教會我中文,我會考慮不說出去的!
仁王雅治,其實是個愛學習的好學生。
他學什么都很快上手,尤其在語言和數(shù)理方面的天賦甚佳,很快就學上手了。
那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展天驕確實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大概有兩個不一樣的她吧。
然后,他很好奇,為什么展天驕要穿著標志著不良少女的校服長裙,結果招惹來那群不良少女們。
“啊咧,我以為校服裙就該穿的長長的啊,穿那么短不習慣啊,我們中國那邊都這樣穿啊~!”
一句話讓仁王登時無語,笑得直趴在天臺上微微顫抖。
許久之后,仁王看著展天驕教他的中國成語。
突然又冒出了一個念頭。
“金屋藏嬌,是不是我買個金屋子,就能把你這個阿嬌藏在里面呀?”
沒有聽到回答的仁王一個低頭,卻看到了一張布滿紅暈的臉。
心底似乎有什么,在那一刻被觸動了。
只是任憑風,從兩人的指尖擦過。
又過了一個月,展天驕與班里的同學一一道別之后,乘著飛機回到了中國。
時間的流逝是飛快的。
一個轉眼的距離,展天驕已經(jīng)是中國某知名大學的大二學生了。
那段不算太短的時間里,展天驕依舊和日本的同學們之間的聯(lián)系。
櫻花開滿校園的時候,展天驕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班會的召開,望著窗外的落英紛飛,出神地想起那年在日本和仁王雅治第一次看的晚櫻,很美很美,美到讓她總覺得時光要是能停滯在那一刻多好。
輔導員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名男生,紫紅色的頭發(fā),無邊眼鏡,一副翩翩有禮的紳士模樣。
“這是日本來的留學生,從今天起要和大家一起度過未來的三年,大家要好好相處哦~!”
展天驕看著那名男生沒有自我介紹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只是徑直向著自己走來,扯掉紫紅色的發(fā)套,露出那銀白色的發(fā)絲,摘掉無邊眼鏡,對著自己笑得一口白牙地用日語問道。
“金屋藏嬌,是不是我買個進屋子,就能把你這個阿嬌藏在里面呀?”
展天驕看著那名男生沒有自我介紹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只是徑直向著自己走來,扯掉紫紅色的發(fā)套,露出那銀白色的發(fā)絲,摘掉無邊眼鏡,對著自己笑得一口白牙地用日語問道。
“金屋藏嬌,是不是我買個金屋子,就能把你這個阿嬌藏在里面呀?”
展天驕只是慣有地微微一笑,然后一腳踹向留學生。
“仁王雅治,老娘和你說過了,不要叫我阿嬌!。
風從窗外吹了進來,黑色和銀白色迷了所有人的眼。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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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什么了,總之就這樣吧。
= =|||
佳兒,這是給你的遲來的生日賀文。
順祝天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