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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仙
1.
“師哥!”眼前的少女嬌嗔的回過頭來。
一副學生的裝扮。細心梳理過的長發(fā)溫柔的披在身后,帶著笑意的眼睛不禁使他的思維難以轉(zhuǎn)動,夏日的陽光這般刺眼但總歸也不及她的笑容明媚。
“師哥?你發(fā)什么愣?快點兒,別讓顧老師等久了!
“顧老師?”
“師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說好陪我去的,你可別找借口臨時不去啊!闭f著,她做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拽住了他的袖口,輕輕的搖晃了兩下。
“師哥耍賴!我要告訴明誠和明樓他們,他們最正經(jīng)的大哥也會耍賴了!”
“好好,陪你去,陪你去!彼麑ι纤哪抗,雖然臉上是不開心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睛在笑,他是知道的。
他忍不住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可不能告訴他們,他們和我可不一樣,會變壞的!
“哼,就你最正經(jīng)了,誰都不如你,下回見到大姐,我一定把你這般驕傲的模樣說給她聽。”
“大姐?”大姐與她不是向來水火不容嗎?
“曼春?你在說什么?”
眼前的少女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原本輕輕扯住袖口的手突然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胳膊。
四周的場景開始變得扭曲,他感到莫名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將要發(fā)生。
“曼春!曼春!你怎么了!”
少女依舊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緊到他感覺到了疼痛,但他此時更加擔心的是少女的狀態(tài)。她維持著抓著他的狀態(tài),眼睛死死地盯住他,里面的情感濃稠到仿佛要溢出來,但是她卻一言不發(fā),抿起的嘴唇也開始泛白。
“碰!”
是一聲槍響。
她的胸口前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
“師哥,你要我死!彼K于不再抿著嘴唇,臉色卻蒼白的像紙。
“我沒有,曼春不是我,曼春!”少女胸前的血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他不知所措。
沒有,他沒有要她死。他怎么舍得要她死。他甚至不忍讓她被家養(yǎng)的貓撓一下。
“是你,你要我死!
“我沒有!”他慌亂的反駁,此時他心頭的恐懼越來越甚。
“那你為什么舉著槍?”
“我沒......”
他的手里攥著把槍。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牽引著他的手臂,將槍口慢慢對準了她。
“不!不!”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手臂,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甚至他不確定自己是否依然在控制自己的大腦,好像他在身體里,又好像是個旁觀者。
“你走!曼春!快走!”他還是他,他還能喊出聲來。但是她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站在原地,任由槍口對準胸口。
“你應該對準我的額頭。”她說,“心臟不是早就被你挖出來了嗎?師哥!
“走!快走!”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不能,不能讓她受傷。
“碰!”
2.
“曼春!曼春!曼春!”
“大哥!你沒事吧!”明樓一身冷汗的睜開眼,明誠穿著睡衣就站在他的床邊。
“你......做噩夢了?”
明樓想起剛才扭曲的夢境還是心有余悸。
“又是汪曼春?”
“嗯。”
“快兩年了,大哥,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明樓起身,從床上下來,走到書桌旁坐下。
“嗯,知道了,太晚了,你快回去睡吧,我緩一緩就好了!
“大哥晚安,那我回去了!
明樓揮了揮手。
他抬起手打開了書桌右側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紅木的盒子。將盒子打開,裝在里面的是一封封折得干凈的信。
這是當年曼春因為大姐不告訴她他的地址,托家里下人寄給他的,沒想到還是被大姐給攔了下來。
隨手打開一封。
明樓親啟:
師哥,今日太陽照得刺眼,不知你那里是否一樣......
3.
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倦眼乍低緗帙亂,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燈孤。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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