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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 巴西亞馬遜熱帶雨林
這是一個不靠譜的世界——這已經(jīng)是艾俄洛斯不知第幾遍的吐槽了。
比如他們在瀑布下并沒有更進(jìn)一步,因為撒加說:“等一下,童虎年齡不小了,萬一看到了什么受不了,圣域又要損兵折將了!
要做什么才會讓童虎都看得受不了?
“還想去什么地方嗎?”撒加蹭著他的肩膀,艾俄洛斯覺得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他這樣了。
當(dāng)艾俄洛斯選擇了亞馬遜河流域的時候,撒加卻笑了半天:“你和亞爾迪巴多大仇啊?難不成他的牛角扯掉過你圣衣翅膀上的羽毛?”
“不知道呢,只是想去那而已!苯裉斓陌砺逅挂膊欢约。
“雨林里…”幾縷黑色的發(fā)尖好像瞬間翹了起來,撒加的眼睛亮亮的!霸瓉砟阆矚g這種口味…艾俄洛斯,你每次都給我驚喜。”
當(dāng)異次元空間被打開時,艾俄洛斯突然覺得撒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自己腦子里才沒有冒出來什么奇怪的想象呢。
蜿蜒的亞馬遜河寬闊而洶涌,岸邊的樹木寬大的葉子一簇簇在風(fēng)中舒展抖擻著,粉紅色背鰭的亞馬遜海豚歡樂地舞蹈,絢麗的金剛鸚鵡吧嗒吧嗒拍打著翅膀飛過落地窗。他白色長袍中的香水若隱若現(xiàn),和紅茶的香氣混合在一起,如夢幻一般的靜謐。所謂歲月靜好,就是這般光景吧。艾俄洛斯在船艙房間里的白色躺椅上發(fā)呆,完全睡不著。他們都是從未睡過午覺的希臘人,從很久以前開始。
“差不多到時候了,吃點東西吧。”在一旁安靜欣賞著風(fēng)景的撒加突然側(cè)過頭,手勢示意了一下門口的仆從!霸诔缘裟阒!
“哈?”雖然知道這家伙絕對不是什么“老實人”,但這種話配上這樣他標(biāo)志性的完美微笑,讓艾俄洛斯突然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都怪自己剛才,一時的意志不堅…
抑或是職業(yè)習(xí)慣,抑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教皇這種方式,仆從們面不改色地將餐具和食物擺在餐桌上。
“我的意思是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嘛!焙谏娜黾訅男χ刈诹司條優(yōu)美的餐椅上,拿起了餐具,盯著對面還在暗暗責(zé)怪自己的艾俄洛斯!霸趺戳?艾俄洛斯,你不想吃嗎?難道…你想說,還是先吃你…?”
他手中的銀刀叉閃著明晃晃的光。也許,民間傳說里他玩過的那些難以置信的變態(tài)花樣…真的有什么依據(jù)也說不定。
“難不成你希望我像民間沙雕文里那樣穿上小黃鴨的上衣喂你才肯吃?雖然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呢!
“…不不不,我可以自己吃!睘榱蓑(qū)散腦中充滿了奇怪又滑稽的想象,艾俄洛斯趕忙低頭拿起銀餐具,一邊暗暗心里吐槽著這個世界的不靠譜,一邊吃著盤子里的菜肴。
不同于有點匆忙的早午餐,船上的餐食簡單卻美味。微甜的亞馬遜香辣椒制成的油醋汁淋在柔軟的龍蝦肉上,用腌得透明的節(jié)瓜和松藻點綴著,色澤華麗,引人胃口大動。
主餐是紅腹食人魚配姬松茸,剛釣上的食人魚被掛在當(dāng)?shù)貥渲χ瞥傻募茏由,涂上黃油被小火烤香。細(xì)密的白色嫩肉被小心片下來和新采摘的姬松茸裹在一起,刷上密林深處的幾種香草調(diào)制而成的醬汁,最后撒上少許藍(lán)色的鹽,鮮香味美,口感獨特。
最后端上來的是新鮮水果和甜品。藤條編織的小筐中,菠蘿、樹葡萄、覆盆子、番石榴和巴西紅果擠得滿滿的,但真正引人注目的卻是那盤透明的意大利餃子。面皮的主要成分是從一種亞馬遜藻類中提取的明膠,無色透明卻酸甜爽口;餡料是檸檬和芭蕉,滴上了濃郁的橘子和莎草根精油。放入口中唇齒留香,細(xì)嚼更覺分外美味。
“你真是個享樂主義者!卑砺逅怪皇怯X得這些食物異常好吃!斑@座船是你私人財產(chǎn)嗎?”
“是的,但是…”似乎很了解他的意圖,撒加放下餐具,抬起眼睛看著他。“艾俄洛斯,你知道的,我只是在努力扮演教皇這個角色。和你在一起的話,不論是小時候圣域狹小的禁閉室,還是冰地獄的黑暗荒原,我都無所謂。只是…”撒加的表情變得特別認(rèn)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讓你有一點委屈!
艾俄洛斯覺得自己肯定撐不過下一個回合了,于是趕緊低頭剝了幾顆樹葡萄,這種詭異的世界里讓雙子座有說甜言蜜語的機會,簡直是自投羅網(wǎng)。
精致靈動的河輪沿亞馬遜河逆流而上,在距離馬瑙斯市10千米的地方,水面變得異常開闊。尼格羅河(Rio Nergo)和索里芒斯河(Rio Solimoes)就在這里交匯。深色和淺色的河水涇渭分明,劃出鋸齒一般的分界線。就像一個人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
艾俄洛斯坐在露臺的棕色雕花座椅上,凝視著河水,任飄灑的水霧打濕了自己的發(fā)帶。
“快要雨季了,那里很快就會被淹沒!卑砺逅怪钢懊娴囊粋小島說。似乎,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今年旱季這里的模樣。
“會著涼的…”撒加自然地把一件溫暖細(xì)膩的駝馬絨披肩披在他身上,薄薄的霧氣籠罩著河面,他黑色的發(fā)絲上都沾滿了水汽。
“撒加,你聽沒聽過這里有種古老的儀式,據(jù)說可以看到平行世界,或者…見到自己最想要見到的人?”
“你說的是薩滿的死藤水嗎?我對你打個幻朧拳也是同樣的效果呢,這樣你就可以時時刻刻看到我了!比黾有Σ[瞇地說,一邊自顧自地解開了袖扣。
艾俄洛斯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畢竟,這個荒誕的世界,發(fā)生什么事他也說不好。
“是你要求的話,我會溫柔一點的。一點也不疼的,來,一下下就好啦…”他把襯衫的挽好了,這家伙該不會,是認(rèn)真的吧?
“啊不不不,不用了!睍弧跋轮洹卑桑螞r誰說不疼的。艾俄洛斯趕忙抓住了撒加的手腕,然而此時一個浪打來,船微微傾斜,水花從船頭飛濺過來,仿佛圣域祭典夜空中的禮花。
艾俄洛斯想都沒想便用后背擋住那片水花,順勢便把他按在有點搖晃的船艙壁上。撒加的臉貼得很近,紅色的眼睛深邃又迷人,艾俄洛斯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吹拂這自己的面頰,他的溫度隨著衣料傳過來,那么溫暖又那么熟悉。好像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場景,還記得那時候自己的心跳是那么地吵耳。
撒加臉上出現(xiàn)了狡黠的笑!鞍砺逅,你…原來你這么熱情的哦。莫非你一直以來的猶豫,只是在想要…在上面?”
“呃…不,并不是…”然而艾俄洛斯的頭腦竟然真的跟著思考了,是啊,他這樣的人,被壓在下面會不會怪怪的?什么姿勢更適合他呢?當(dāng)然,讓艾俄洛斯感覺更怪的,是自己腦子里竟然在這時候冒出這種不靠譜的想法。
“別在意世人給我的什么‘圣域總攻’的名號,也別在意我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教皇職位,和你在一起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喜歡就好,什么地點、什么姿勢,我都可以配合!庇萌绱苏J(rèn)真的表情說出這番話的只有這家伙了吧。
“別擔(dān)心,我會等你點頭同意,再去帶你探索各種姿勢的。嗯,我自認(rèn)為還是個蠻有耐心的人,不論要用多長時間,我都會等你,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
青色云霞后的紅日將天空染成了異域風(fēng)格的絳紫,仿佛神的調(diào)色盤一般。黑色的撒加在暮色籠罩的亞馬遜河輪上,背后是掠過水面的飛鳥和燦爛的云霞,美得就像一副油畫。
“艾俄洛斯,我永遠(yuǎn)在這里等著你。”
一瞬間恍若隔世。
心底突然涌出大塊大塊的悲傷,仿佛墨滴到了天邊的云翳間,洶涌澎湃的河水全被染成了濃濃的黑色。
沉重的思念如黑色的石塊般迅速堆疊起來,頃刻間堵滿了艾俄洛斯的胸膛。
記憶就這樣漫上來,腦海的長廊中許許多多他的影子被剪成了片段。
那些被自己壓抑在教皇袍下,壓抑在潛意識里的,不被允許的心情,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渴望。就這樣,淹沒了他所有的思緒。
自己不能,不能再演下去。
“對不起,撒加,對不起!卑砺逅棺プ∷募绨,把他拉進(jìn)懷中,仿佛害怕他消失一般緊緊抱住。
從他說“以女神的名義…”開始,便知道這個世界和自己真實的世界完全不同。如果忘卻現(xiàn)實,沉溺其中,是不是更好?曾經(jīng)想過,夢中就這樣欺騙他,就這樣享受他的愛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讓現(xiàn)實中的自己不再思念他?可是不行,艾俄洛斯做不到。
“我做不到…真的很抱歉。”艾俄洛斯將自己表情藏在他黑色的長發(fā)間,仿佛之前有過如此那般的場景!拔移垓_了你。我并不是你的艾俄洛斯,我并不來自這個世界。”自己終于還是不想再欺騙他,不想欺騙一個愛著“艾俄洛斯”的人。
“嗯,我知道的…從今天早上開始,你就怪怪的呢。而且你kiss蠻熟練的嘛,顯然…”撒加輕輕地拍著艾俄洛斯的后背,就這樣安慰著他。撒加一直是個很敏銳的人,即使平行世界也一樣。“但我知道,你依然是‘艾俄洛斯’,愛著‘撒加’的‘艾俄洛斯’,不是嗎?”
殘陽的輪廓帶著余暉一起,在水天交界處跳躍。兩岸的河道漸漸變窄,水面也漸漸平靜下來。岸上的樹木仿佛披著深橙色的紗,倒映在如鏡子一般水面上,緩緩前進(jìn)的河輪就在這天光云影間飄搖。
艾俄洛斯沉默了一會兒,放開了他,緩緩搖搖頭:“…其實,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我只是…不想放開我心中的‘撒加’罷了!
撒加拍拍艾俄洛斯的肩膀,和他并排靠在搖曳的船廊壁上。
最后一絲絳紫色的光從水天相接處消失了,眼前的景色就這樣漸漸暗下去。閃爍的星光從霧氣中升起,星辰被霧氣暈染,朦朦朧朧的。
“你的故事…介意說一些給我聽聽嗎?”
他黑色的長發(fā)映在只有微微漣漪的水面上,在如詩般美麗的夜色中飄揚,宛若溫柔的波浪,和記憶中的他是如此相象。
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艾俄洛斯抬起頭,盯著這片薄紗一般的濃霧中的夜空,緩緩開口:“其實…那些地方都是我走過的。那時候我卻都在想,如果是和他一起去該有多好!闭Z氣好像在傾訴,又好像在懺悔。
“每天,每小時,圣域的教皇殿十二宮的一草一木,海界冥界地球上的各個角落…哪怕呼吸的空氣都會讓我想到他。我沉迷他的靈魂,貪戀他的□□,瘋狂地愛著他的一切。我騙自己說,自己只是離不開他的□□,所以我以為…”艾俄洛斯搖搖頭,仿佛想要擺脫什么!翱墒俏易霾坏,真的很對不起,我利用了你,因為你和他一模一樣。我是個自私的人!
“欲望是不能過于壓制的,艾俄洛斯。”一旁的撒加似乎一點也沒有生氣!傲硗馕液芨吲d你承認(rèn)迷戀我的身體,哪怕是利用,這種真誠的贊美令我很開心!蹦且豢,艾俄洛斯突然覺得,如果是他,大概也會這樣和自己講吧。
“…離開他之后,我曾懷疑過,或許他對我并沒有有幾分真心?也許從始至終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他愛不愛你,你真的沒有感覺嗎?艾俄洛斯,你不像那樣的人呀!
艾俄洛斯看著撒加有點困惑卻帶著笑容的臉,自嘲地笑笑,紅色的發(fā)帶在倒影中飄舞著。“哎,也許我只是在嘗試,把他想得糟糕些,這樣會不會讓自己少愛他一點…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這反而令我對他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堅定!
握著被河水和霧氣打濕的欄桿,艾俄洛斯望見四周是滿眼的星輝斑斕,河水聲和鳥鳴聲從遠(yuǎn)處綽綽的樹影中傳出。是的,就在今年的夏天,自己來過這里,那時候自己和他曾如此真誠溫柔、親密無間地相愛著。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自己這份心情是那樣真實。我對他的愛與日俱增,并未因分離而消散,也未因立場而減弱分毫。即使我從未和他說過愛他。”
“你肯面對自己,我真為你高興。”仿佛那份赤誠的表白是說給自己的一般,撒加的微笑如記憶中一般美好,然而卻隔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宛若水中朦朧月光的倒影!昂芏鄷r候,命運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的話,即使在平行世界,也不知道還要花多少努力去彌補…”
“…這是,你的經(jīng)驗?”
“算是吧。”撒加低下頭,盯著遠(yuǎn)方閃爍的星辰。“…抱歉,其實…我也說了謊!
果然這家伙不管在哪都是個謊話精啊。
“我從不認(rèn)為艾俄洛斯能那么快原諒我,你知道的…艾俄洛斯肯在自己生日那天讓我陪在身邊,我就很開心了。是我利用你的猶豫kiss了他,說了很多平時說不出口的話,還占了他不少便宜!
像是他的風(fēng)格。
“所以,你不用太有負(fù)罪感的!彼麤_自己調(diào)皮地笑笑,倒影中的黑色發(fā)絲好幾縷在風(fēng)中張牙舞爪地翹起來。他從來都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體貼,又是如此地令人感到舒適和愉悅。雖然艾俄洛斯知道,這里的他不過是另一個世界的幻象。
“謝謝你,讓我有了美好的一天!比黾油送麖脑浦刑匠鲱^的月光,轉(zhuǎn)過身來,赤紅色的眼睛透過下弦月的清光和越來越濃的霧氣,堅定而美麗。
“哪怕你醒來后就會忘記,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你夢中發(fā)生的一切!
早就意識到,也許這就是自己一場幻夢。
但醒來以后就會忘記這一切嗎?艾俄洛斯心中突然涌起一陣很深的不舍!安,我不要忘記!”
“你將回到教皇殿,做回圣域的教皇,成為女神的代言人,成為大地上人們的守護者。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義不容辭的責(zé)任!比黾拥脑捳Z堅定而清晰,似乎就在面前,卻仿佛隔了厚厚的玻璃般觸不可及,只有水中的倒影里才能看到他長發(fā)飛揚的身影和如水銀般傾瀉的寧謐月光。
是啊,這些都是自己的選擇,也是自己今生今世的使命所在。可是要醒來的話,意味著自己馬上就要忘了撒加?忘了這份心情嗎?不,不要!
“不,我不要忘記這一切!”伸出手去想抓住對面的他,然而船上的世界和撒加都變得宛若海市蜃樓一般虛無縹緲,幻象一點點從艾俄洛斯指縫中消逝。
周圍的世界開始浮現(xiàn)出點點光斑,艾俄洛斯望著自己空空的手,傷感地意識到,自己的美夢就要結(jié)束了。
“撒加,其實我…”我不想忘記對你的愛!天空、星月、霧氣都消失了,只有水中的倒影里,金棕色短發(fā)的影子緊緊抱住了黑發(fā)的教皇。
“請不要懷疑,艾俄洛斯,任何一個平行世界中,我都會一直,愛著你!毖矍霸絹碓搅,只有他的聲音還在耳畔呢喃。
“生日快樂,艾俄洛斯!
河面上最后一點光熄滅了。
于是他忘記了這個世界的一切。
“吧嗒”一顆橡果落在彩色玻璃的吊頂上,一縷柔和的金色陽光映入眼簾,云淡淡的,天空亮得有些透明。金色的香水瓶在書架上閃著光。是星樓,這里是如今唯一可以暴露自己真實表情的地方。
“欲望是不能過于壓制的…”腦中回響的聲音低低的,卻溫柔清亮,仿佛塔中的他。
距離上次見到他已經(jīng)過了十六天,三百八十五小時。
黑色的教皇袍被扔在一旁,一張薄薄的書單夾在那本《葡萄牙人的十四行詩集》中,仿佛書簽夾在這一頁:
我究竟怎樣愛你?讓我細(xì)致端詳。
我愛你直至我靈魂所及的深度、 廣度、和高度,
我在勢力不及之處,
摸索著存在的極致與美的理想。
我愛你就像最樸素的日常需要,
就像不自覺地需要日光與燭焰。
我自由地愛你,像人們選擇正義之路,
我純潔地愛你,像人們躲避稱贊頌揚。
愛你,以昔日的劇痛和童年的忠誠。
愛你,以我本以為早已失去的愛,
連我失去的圣徒一同;
愛你,以眼淚、笑聲和全部的生命。
只要上帝愿意,請為我見證:
在死亡之后,我愛你將更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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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的香水(第七章)原型:
羅嘉德芬高奢Roja dove Haute Luxe :琥珀、橡木苔、烏木
那首歌來自《女人善變》:
威爾第歌劇《弄臣》中的一段歌曲:La donna è mobile , qual piuma al vento…女人善變,如羽毛在風(fēng)中飄…
那首詩來自伊麗莎白勃朗寧Elizabetb Barrett Browning的《葡萄牙人的十四行詩》中的《我究竟怎樣愛你?》
死藤水(Ayahuasca),有體驗過的同好歡迎私下交流。
寫這篇文時聽的歌,抱歉不是葡語而是西語歌《Porquè》—Poch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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