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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是一個簡單的hurt/comfort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韓信
互動
劉邦
配角
曹參

其它:楚漢,漢初

一句話簡介:偽游云夢韓信出獄后,劉邦的面對

立意:天生異種匆匆走過

  總點擊數(shù): 690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2 文章積分:180,78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楚漢風(fēng)流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649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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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中柳

作者:有如次案俏阿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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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驛中柳


      劉邦韓信
      驛中柳

      漢六年正月將過的時候,天子劉邦一道詔令將被囚在洛陽詔獄里的楚王韓信釋出。不想他詔書下得容易,卻隨手甩給了眾人一道難題。洛陽城中并沒有韓信的容身之地,自然沒有為他建好現(xiàn)成的府邸,前秦留下的宅院也多為公卿列侯分配完畢,他們又不知天子會如何處理這位特殊的囚徒,廷尉與典客等人商量半天,只好將他暫時安置于故秦留下的一座館驛之中,名為優(yōu)待,實則幽禁。
      這座館驛距離天子的南宮不遠(yuǎn),坐落于一條貫穿洛陽城的馳道邊,是當(dāng)年的秦相呂不韋用來招待貴客的地方,庭院占地廣大,其中多植草木,古樸又不失華麗。如今這座館驛卻不許任何“貴人”出入了,只有身陷囹圄的大漢楚王可以在此處下榻。
      天子劉邦在與九卿商議了眾人的賜爵列等半日,便被自己的老兄弟們因爭功而酒后逐打的丑相鬧出了一肚子的氣,他窩在殿中生了半日的悶七氣,便不由想起韓信來。自從將楚王韓信使詐縛入洛陽,他便刻意回避著這個人的存在,韓信下獄一月,他也強(qiáng)忍著并未去探視。蓋是他總自覺對韓信仍有一些情意在,若在獄中相見,韓信如搞一出錚錚鐵骨不畏天子的做派出來,他倒是覺得還可應(yīng)對,可若是對方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凄楚哀怨來,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耍一耍天子威風(fēng)?他卻覺得韓信必定不在意。小心可意溫柔相待?他真是不知道對方還吃不吃他這一套了。
      于是今日晨起時,戚姬那平日里最得他歡心的柔婉凄切的姿態(tài),立時便讓他退避三舍。天子迅速叫侍人為自己清洗了頭臉,穿上常服邁步而出。戚姬在榻下跪送劉邦,柔聲道:“陛下,欲往何處去?”
      “楚王反逆,我去處理,美人自等著吧!眲铍S口一應(yīng),卻把自己藏了月余的心里話說出來。楚王反逆,自是假的,他的天下之功也擋不住自己被孤身械系入洛陽,想去處理,卻是真的,他不覺得自己能忍著一輩子不見韓信。將將上車之時,劉邦突覺得自己從未如此膽怯過,方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了門,如今卻是邁前一步也難。但他非是囿于過去與私情的人物,心下掙扎一番,便喚侍臣準(zhǔn)備車駕,說是要去韓信那里了。
      劉邦問道:“楚王的府邸遠(yuǎn)不遠(yuǎn)?”
      隨身跟著的一名侍臣極為機(jī)靈,便道:“陛下,并不遠(yuǎn),從南宮正門出去行得三四里,就是了!

      劉邦如今已是皇帝,這位天下共主雖然還用不起四匹同色的黑馬,卻能用得起華麗的車輦。侍臣準(zhǔn)備的車子是按照秦制仿制的日常車馬,車輿上到處是青銅與黃金包繡的花紋。但劉邦卻覺得不夠富貴堂皇,便叫人將大駕擺出。他既然要去見韓信,自然應(yīng)該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去。
      “楚王喜歡排場,那就給他擺擺看嘛!
      劉邦在車上晃蕩的時候心中這樣想。

      果然如侍臣所言,天子的車駕自南宮正門轉(zhuǎn)出后,行不過一刻鐘,便來到一處安靜的庭院前,劉邦朝內(nèi)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座造型宏偉富麗的庭院外有重兵把守,心中便了然。再看一眼,他突然大怒:“為什么讓楚王住在驛館里?”
      侍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陛下,您沒有為楚王殿下準(zhǔn)備宅邸!
      劉邦想到自己去云夢時行得匆匆,將韓信帶回來更是匆匆,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犯了錯,便將怒氣收起。下車后,他將自己的衣裳拍了拍,上前幾步,便小心翼翼地親自推開門去。侍臣們和驛館主使的驛丞趕忙跟了進(jìn)去。
      驛丞緊趕慢趕著上前,在劉邦身前兩步拜倒,討好道:“陛下,罪臣韓信便住在水邊的樓閣上,可要臣去將他帶來見過陛下?”
      劉邦聞言笑道:“好……好……”
      驛丞聞言起身,先是后退兩步,方才準(zhǔn)備前去。劉邦卻拔步上前,一腳將他踹倒,罵道:“你哪來的狗膽怠慢朕的楚王?”
      驛丞大驚,跪在地上道:“并無此事啊陛下,楚王殿下自入驛館以來,臣等上下唯恐招待不周,一切都是依著楚王的吩咐,衣食住行,都以諸侯的形制來用。殿下要的書卷藥石,我們也都盡心奉上,不敢有一點兒耽擱。”
      劉邦聽他這樣說,晾這綠豆小官兒也不敢欺君,便又松了一口氣。他聽到“藥石”這樣的字眼,又有點后悔,問道:“他身上不好?”
      驛丞老實道:“并無什么大礙,就是手腳上都有些皮外傷,館中的醫(yī)官看過說過幾天就好!

      劉邦又問了些韓信日常的行止,重又拔步,不多會兒到得韓信所居的小樓,便將左右屏退,獨自上樓去。
      他小心翼翼地上了數(shù)十級臺階,到二層左轉(zhuǎn),有一寬敞的大屋,占了這樓面約有一半,他知道這是韓信平時起臥的地方,便略有些忐忑地向里看去。果然看見有一男子正端坐于廳中向外延伸的露臺上,身側(cè)飛檐勾住經(jīng)冬的老柳,光禿禿的枝條和瘦骨一起晃蕩在寒風(fēng)里。
      劉邦一眼便認(rèn)出那是韓信,只是這人在二月里穿著白色單衣,距離數(shù)丈,都能看到他的肩胛骨嶙峋在寒風(fēng)里,愈發(fā)顯得他瘦成了一把骨頭。劉邦嘆了口氣,上前走到韓信身旁,將身上厚重披風(fēng)摘下,裹在了韓信身上,嘴上道:“你看什么?”
      韓信不答,對他這以往屢試不爽的手段也毫無反應(yīng),仍是看向樓外。劉邦只得挨著他坐下來,也去看樓外,發(fā)現(xiàn)這小樓數(shù)丈外一條清澈小河涓涓而流,洛陽比關(guān)中暖和一點兒,正月底的冰凌被日光融化了不少,沿著水流被送到遠(yuǎn)處?肯蛐潜趁娴囊粔K厚冰上,幾只小雀兒正嘰嘰喳喳地啄著食,劉邦定睛一望,卻見讓這些小小禽鳥爭得頭破血流的是一塊干巴巴的面餅。劉邦不由想到自己那些為了爭功拔劍縱酒殿上撒野的兄弟們,頓覺好笑。
      “你在喂鳥兒,”劉邦笑了,隨手將一臂搭在韓信肩上,卻不看他的臉,“你以前在關(guān)中的時候,就喜歡拿豆餅子喂鳥,咱們軍糧那么缺,你有時候還會搶我的干糧去喂那些小畜生……有一次咱倆練兵的時候,被大雨困在營地里,我本來帶了好酒粱肉,卻給你拿去喂一窩小鷹。你還說什么這是黃帝出征時的神鳥,喂飽了他們就能打勝仗,我怎么不知你如此敬天?倒是咱倆只能縮在車上分吃一塊豆餅了。”
      劉邦搜腸刮肚了半天,以往昔之事開了個頭,自覺柔情款款,心中便很得意。
      “陛下,”韓信終于肯說話,他的嗓音有著久未開口的喑啞,“陛下是終于準(zhǔn)備聽韓信的辯白了嗎?”
      劉邦忙道:“廷尉都查清楚了,謀反那是沒有的事,也就查你一個擅發(fā)兵的事,你不用……”
      韓信轉(zhuǎn)頭來看劉邦,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道:“陛下對韓信真是恩重如山!
      劉邦一看他,卻顧不得聽他的言外之意,驚道:“你怎么了?你別亂動!
      韓信道:“什么怎么了?”
      說著他便輕咳一聲,感到下頜上有濕潤之意,隨手一抹,滿把的血紅。
      劉邦見韓信鼻下嘴角都不停沁出血來,嚇得慌了神,忙將人抱進(jìn)懷里,顫抖著撫摸他脊背,才不過一會兒,血色便浸染到他玄色外袍上,將黑色染得更黑。韓信也有些無措,只不停捂著嘴唇,卻擋不住有更多鮮血涌出,他自入獄后胸中便煩悶已久,一口郁氣徘徊不去,始終不得其法,今日見了劉邦,卻將淤血與胸中郁氣全部嘔出,反倒覺得暢快許多,只是實在說不了話,便任劉邦將自己抱住。
      劉邦到底沒有徹底亂了陣腳,他將韓信扶抱到廳中的小榻上,讓人坐好。便沖到樓梯上,指著樓下的親隨們喊道:“給我叫醫(yī)官來!”他才喊了兩聲,又趴到欄上叫罵道:“敢把這館里的庸醫(yī)叫來,老子剁了你們!”

      南宮中的老醫(yī)官前來的時候,韓信嘔血已住,劉邦將他下頜頸項處血跡都已處理,除去面色蒼白了些,看著不甚可怖,卻開始渾身滾燙,醫(yī)官只說是病癥由內(nèi)淤積而發(fā)于外,總比不聲不響就吐一攤血好上許多。
      施了一通針后,醫(yī)官又開始處理其他地方。
      劉邦便坐在榻邊,看醫(yī)官為韓信處理手腳上的傷口。
      他見到麻布解開后那些不忍卒視的累累傷痕,指著韓信的手腕道:“這是,怎么來的?”
      醫(yī)官道:“殿下的傷是因為長時間的桎梏造成!
      劉邦道:“我沒讓他們繼續(xù)鎖著他啊!
      這老醫(yī)官是張蒼的舊人,針石用藥都有高明之處,曾給劉邦治過幾次箭傷,面對著這位在自己面前展露過狼狽的布衣天子一向不大客氣,又道:“陛下也沒讓人解開啊!
      劉邦摸著額頭道:“是老子大意了……”

      天子與醫(yī)官如此對話的時候,韓信尚且醒著,他燒得厲害,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卻始終盯著劉邦,忍不住露出一些嘲諷來,直盯得這位天子煩躁不堪,在醫(yī)官處理傷口的時候躲到外間去通一通氣。劉邦幾乎想立刻把躲在府中養(yǎng)病的張良叫過來,問一問他自己該為之奈何了。
      但他到底沒叫人去打擾張良,估摸著醫(yī)官處理完韓信外傷后,就又慢悠悠地踱了進(jìn)來,此時他的楚王韓信已經(jīng)緊閉著雙眼,陷入昏睡中去了。
      醫(yī)官慢吞吞地收拾藤箱,陰陽怪氣道:“楚王殿下這是心病,因陛下而起,自然只有陛下能醫(yī),我看陛下以后別叫老夫了!
      劉邦罵了幾句這怪里怪氣的老家伙,強(qiáng)讓他留下照顧病人,又偷偷罵韓信道:“好嬌貴的小兔崽子,怎么就氣成這樣,我總不能再把他送回下邳去!

      因韓信病勢沉重,不能輕易移動,劉邦便息了將人帶回南宮養(yǎng)病的心思,使人將這小樓內(nèi)外處理得暖和干爽一些,以便病人休養(yǎng)。他朝中事務(wù)繁忙,于是在韓信身邊留了半日后,即便離去,只吩咐醫(yī)官若有變化就趕緊使人進(jìn)宮稟報。

      如此過了數(shù)日,劉邦又駕臨驛館,聽醫(yī)官稟報一番日常的針石用藥和病情發(fā)展,便將他打發(fā)走了。
      隨后劉邦將帶著寒意的外袍脫掉,爬到韓信榻上去。
      韓信此時正裹著厚厚衾被半躺在榻上,只著里衣,因發(fā)燒而神情懨懨,見劉邦上榻,也不管他。劉邦卻覺得得了默許,也靠坐在榻上錦繡絲絮堆里,伸臂將人攬入懷中。
      此時的韓信身體虛弱,劉邦來抱,他便將頭頸順勢擱在劉邦胸口,他身遭大變,只覺自己內(nèi)外都沒力氣與什么人再做甚么抗拒之舉。他這般舉止在劉邦看來,卻覺得是順從非常,這布衣天子不由歡喜,便低頭在他臉頰額頭細(xì)細(xì)啄了起來。
      吻到qing動處,他便將嘴唇慢慢移動到懷中人頸項處,牙齒在這段蒼白的皮膚上流連不已。他上一次與韓信有此無間之親,還是垓下之戰(zhàn)后,他夜入定陶軍營之時,就算是要奪取韓信兵權(quán),他也自認(rèn)有足夠的理由與對方在榻上溫存,反正臥榻上兩人都舒服,是各取所需罷了。兩個月前,韓信在陳地被縛于囚車中械系回洛陽,他雖時時肖想對方脆弱無依的模樣,但又到底藏著一點兒愧意,沒敢在押送途中趁人之危。
      韓信遠(yuǎn)在天邊時,他是日日不能忘情,不時與人咬牙切齒一番,但自韓信洛陽入獄,他腦子里又是漿糊也似,刻意以繁忙事務(wù)回避此人的存在。如今韓信沉疴在身,他既拉下臉面前來,心頭那點火便又熊熊燃燒起來,不由懷念起數(shù)年前溫柔情好,眼前人便愈發(fā)生動。
      劉邦在韓信頸項間一番動作,便極想再進(jìn)一步,趁他不設(shè)防,撫慰他年輕的身軀。只是不知為何猶豫一瞬,他抬眼看向韓信眼眸,只見那一雙黑漆漆的眼定定盯著自己,眼中無喜無悲。這一眼看得劉邦唏噓不已,仿佛又回到陳地械執(zhí)楚王之時。劉邦忍不住嘆一口氣,替韓信掩上里衣,在他干裂的雙唇上輕吻一記,即便罷手。他為自己收拾片刻,便攬著韓信重新躺下,撫著他肩背道:“瞧你那眼神,老子喜歡你,親上一親又怎么了?”
      韓信面無表情地闔上雙眼,劉邦討個沒趣,又將人在懷中抱了一會兒,悻悻下榻。下樓時他仿佛又想起什么,回到韓信臥榻邊,為他手腕腳踝上了些藥,重以細(xì)麻布裹好。
      他在一旁坐了半晌,見韓信躺著也始終蹙著眉,顯然極為不適,他看了半天,便輕聲將韓信喚醒。劉邦左右看看,尋不到什么工具,便自己坐在榻上,將韓信緊束著的發(fā)髻解開——此時貴胄諸侯的發(fā)髻十分講究,每日以鬢側(cè)和腦后扎起的數(shù)條小小發(fā)辮收攏滿頭青絲一起束起,十分精巧美觀,但躺下時,卻會難受了。劉邦將韓信鬢側(cè)與后腦的細(xì)小發(fā)辮一一解開,將他長發(fā)握在手中,聞了聞其上清新的皂角香味,低聲道:“這驛館的驛丞倒沒胡說,只是他這么一板一眼的用心伺候,倒又叫你難受!
      隨后劉邦以指為梳,為韓信在頭上松松綰了一髻,這樣自然不比用木梳束發(fā)為妙,韓信頭發(fā)便顯得有些凌亂,幾綹亂發(fā)垂在鬢邊。劉邦見了喜歡,低頭又在他發(fā)間微微觸碰,韓信抬眼看了看這位天子,復(fù)又闔上雙眼。
      “真乖,”劉邦開著玩笑,讓韓信躺好,問道,“是不是舒服多了?”
      韓信不理他,翻身側(cè)睡,劉邦見他終于有了反應(yīng),便樂呵呵地提了靴子下樓去了。

      自此日后,劉邦便時時來此,有時為病臥之人綰發(fā),有時則陪著他坐在露臺上,以大氅將兩人裹起。窗外的老柳漸漸迸發(fā)了一點綠意,活潑的燕雀來得更多,韓信精神好時,兩人也會一起掰餅子喂鳥。只是韓信病勢始終沉重,每日里昏睡得多,清醒得少,高熱也時時纏/綿不去,那負(fù)責(zé)的老醫(yī)官總是借口制藥,不與天子談?wù)撨@位被廢黜的楚王的病情。
      劉邦對于這位的心病頭疼許久,但他終于想到了一個法子,決定投其所好試試。一日,劉邦將詔獄中所有看管訊問過韓信的獄官喚來,詳細(xì)問起韓信在其中情狀,臨了便叫獄官們將韓信在監(jiān)室中所寫的那些行軍備要帶過來。他思索許久,又管蕭何要了些秦宮中搜集來的兵書,都送到韓信養(yǎng)病的小樓中去。
      過了兩日,曾是韓信舊部的曹參得了允許,前來驛館看望韓信。
      韓信雖病勢沉重,見了曹參卻覺得十分輕松,強(qiáng)撐著與他說了許多話。
      曹參道:“大將軍,陛下有意命我去做齊國國相!
      韓信道:“齊國果然要復(fù)立諸侯國了,齊人偽詐多變,你在齊地經(jīng)營日久,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曹參說起自己帶來了當(dāng)初韓信收集的一些藏書,由以一部散亂的吳子兵法最為珍貴,都放在樓下。
      韓信道:“是陛下讓你帶來的?”
      曹參忙道:“并不是,在大將軍去楚國時,我就將您留在齊王宮中的藏書圈都封存好,只等有機(jī)會便送到您手上,只是并未找到機(jī)會。樓下那些才是多少東西……屬下此次若回了齊國,還是會給您完完整整送過來!
      韓信立刻有些喜悅,容色都有了幾分光彩 ,對他道:“好,你盡快給我送來!
      曹參又勸韓信好好保重,他說:“大將軍身體若不好轉(zhuǎn),只怕沒精力整那許多書。”
      韓信笑道:“曹參,你果然是給他做說客的,也不知你們整日擔(dān)心什么,我若就此死去恐怕對陛下更好。不過我偏不要死,一來我為何要讓他痛快,二則如今想來,我手上還有許多事要做。天下初定,我已經(jīng)將時間浪費得太多了!
      曹參也不否認(rèn)“天子說客”這樣的說法,又詳細(xì)問詢了韓信一些意見,譬如田橫殘余舊部如何掃除最為省事,梁地潛藏的齊王舊部要如何處理等等,韓信便與他一一作答。兩人相處半日,曹參方才依依不舍地告辭。

      當(dāng)夜,天子宿于此處,他興致很高,在替韓信束好頭發(fā)之后,十分得意地說:“咱們要遷往關(guān)中去了,新都已經(jīng)定好了名字,就叫長安。”
      韓信對此倒無多少驚訝,他道:“這是好事,臣在漢中時便請您王關(guān)中了!
      劉邦想起漢中對策時韓信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憐意大起,便攬著他肩膀道:“可不是嘛,老子就喜歡你這機(jī)靈勁兒!
      韓信纏/綿病榻二十余日,如今卻已經(jīng)好轉(zhuǎn)不少,他在劉邦睡下之后,便下榻行到露臺處,斜靠在木墻上。月光揮灑無間,小樓一側(cè)的虬虬老柳抽發(fā)出新芽,細(xì)小葉片也生出了許多,都給無邊月光染上一層銀輝。他抬頭望向遠(yuǎn)處,那里燈火熊熊,與天上月光交相輝映,正是天子南宮的所在。
      過了一會兒,肩上一沉,一件松軟絮袍搭在了上面,卻是劉邦也過來了。
      劉邦道:“你又在看什么?”
      韓信隨手指了指遠(yuǎn)方,對劉邦道:“驛館中的從人告訴我,那座最高的樓,叫做春秋閣,是前朝的秦相呂不韋召集門客修撰《呂氏春秋》的地方。”
      劉邦心中一動,頓時生了個好主意,便以雙手圍擁住韓信,將腦袋靠在他肩上,在其耳邊道:“看他的樓做什么,我此后給你在長安建個比這更高的書閣,這事叫老蕭親自去辦,反正他要興修新都。建好后咱們將天下的兵書都放在里面,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豈不妙哉?”
      韓信道:“陛下不如給我一道旨意,我欲與人修整先秦以來的兵略,這是我想了許久的事。若能與子房先生一起做這事便最好了,他胸中有韜略,府中又富有藏書!
      劉邦自然應(yīng)允,又去親韓信的臉頰與頸項。
      初春的清冷月光下,韓信微抬起下頜任其施為,劉邦看見這年輕的臉龐,方才想起這人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心里不由喜憂參半。
      俄而他摒棄雜念,與月光同吻這孤獨的男子。

      距離上巳節(jié)還有數(shù)天的時候,韓信的病情終于大好,他白日里可以下樓散步,夜里也不再被沒完沒了的高燒煎熬。他到底年輕,身體恢復(fù)起來便十分迅速,就像是樓下經(jīng)冬的草木,在春日漸漸走近的時候,巨石也壓不住新芽的催發(fā)。當(dāng)柳條被妝點成萬千綠絲隨風(fēng)飄蕩,迎春花也與棠梨在庭院里熱烈地綻放的時候,天子來接韓信走出這座他住了月余的驛館。他親自看著從人將列侯衣冠為韓信穿好,摸了一把他空蕩蕩的腰背,不由道:“還是瘦了這么多!

      天子的車駕就在驛館之外,眾人摸不著劉邦的想法,便索性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頭迎送,收斂起耳目不看這對奇特的君臣。劉邦自不管這些瑣事,他得意洋洋地將韓信拽上馬車,對御者說了一聲,四匹雄健俊馬便抬起四蹄,向南宮奔去。
      車輦內(nèi),天子劉邦握著韓信的手,將要帶他去南宮的前殿里。在那里,被廢黜的楚王韓信將被赦封為淮陰侯,從此長居京城,終其一生不離天子左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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