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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
「中居正廣先生,請問您在跟木村先生進行了一場深刻的談?wù),又一起?jīng)歷了這次事件后的現(xiàn)在對『日本の神樣』木村拓哉先生有何另類評論?」
「另類評論?不要英俊瀟灑英明神武人見人愛車見車載這些類似?」
「呃……雖然是事實,但希望能從日本綜藝之王中居先生這里聽到些不一樣的!
「神樣對王樣?呵呵,那我就說木村拓哉這個人實際上特立獨行到肆意妄為令人頭疼的地步!
「吶……這個怎么說?」
「比如,他堅決相信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對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說『愛』并沒有任何不對!
中居正廣很、極、尤其特別、非常確定自己今天早上離開家里時一定忘了拜供在木桌上的那尊佛,否則他怎么會在原本應(yīng)乖乖縮在被子美美睡覺的現(xiàn)在卻和另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帶給自己壓力的男人被一根類似繩子的東西綁在一起,而這根繩子還是如此堅固以至于單靠他們自己的力量完全無法掙脫,并且繩子的主人,那個現(xiàn)在不知道失蹤到哪里去的瘋狂ABC君絲毫沒有愿意解開的跡象。
他現(xiàn)在的心情如果真的要來形容的話絕對不是不爽或不好,而是糟糕透頂糟糕至極。而他目前的狀態(tài)如果真要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那就是,他被綁架了……
事情還得從今天早上他忘了拜佛而急匆匆離開家開始說起。
如果硬要追根究底問他為什么沒能從從容容離開家的話那當然只是因為他起床太晚了。如果又要問為什么會起床太晚的話直接原因便是他昨夜看了大半宿的錄影帶以至于睡太晚人太累了。那么他看的又是什么錄影帶呢?這就回到了帶給他不幸源頭的那個人,那個被稱為「日本の神樣」的男人,木村拓哉。
不要驚訝不必懷疑,中居正廣是有著正常性取向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之所以會如此下功夫去看那些堆起來半人高的錄影帶仔細去研究去揣摩這個姓木村的人,也只是因為同樣作為藝能界風云人物的他有了檔新節(jié)目,而這個以談話為主的他努力換來的節(jié)目的首期嘉賓恰恰便是木村而已。
如此這般綜上所述總而言之結(jié)果就是中居先生急忙離開了家又遲遲地來到電視臺。而電視臺那個守門的老伯在今天看見他后如往常無數(shù)次那樣“喲”地一聲半舉了手打招呼順便給他一個明亮笑容,以微笑為天職的中居自然是毫不吝惜地及時回應(yīng)——盡管今天這個笑容因為太倉促而大打折扣。
“我說……”老頭破天荒頭一次地叫住了他,“你今天鴻運當頭啊……”
中居忍不住滿臉黑線,先不說奇怪老伯怎么成看相的了,明明說著「鴻運當頭」這樣美好的詞匯表情卻一臉沉痛到底算是怎樣??
而事實證明果然老伯是看門的而不是看相的,今天中居所經(jīng)歷的一切完全可以用「時運最低」來形容。剛進演播廳就被背了看板的工作人員用看板磕到頭也就算了,但原本期望百分百的超級訪談在提到「結(jié)婚」這一敏感詞匯后突然變成波濤洶涌的對抗戰(zhàn)是中居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的。整場你來我往大有勢均力敵之勢的訪談結(jié)束后,他覺得他言語犀利八面玲瓏,他覺得他狡猾應(yīng)對滴水不漏。于是中居可以很確定地相信,久仰彼此大名卻是首次生會面的二人很遺憾地都沒能帶給對方什么良好印象。
這真是糟糕透了!中居深吸口手中的煙感到自己心情前所未有DOWN到谷底。預(yù)期值與現(xiàn)實差太遠這讓一向相信自己言語技巧和洞察力反應(yīng)力的他一時無法適從。煙灰缸里煙蒂的數(shù)量再多出一根時中居起身拿了沙發(fā)上的大衣穿上,然后開門走出去。
因為今天早上有開自己的車來而一早打發(fā)經(jīng)紀人離開的緣故,現(xiàn)在中居正拿了車鑰匙獨自往車庫走去。但在快到自己車位前時他卻停下腳步,某人想起自己拉了東西在休息室。
中居是那種絕不在不需要的地方多浪費氣力的精明中年人,所以電梯自然是要等的。有必要指出的是那個時候大概凌晨一兩點,而站在空蕩蕩車庫里唯一一部電梯前的中居先生正因為今天超常的腦力勞動而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然后這個哈欠還沒打完電梯便“!钡匾宦暣蜷_來,中居徑直走進去打算去按“15”那個鍵,但他維持著伸出一指的動作停下來,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此時才發(fā)現(xiàn)的旁邊與他并排而立的木村先生,更因為木村后面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以及男人手里伸到自己腰間,透過鐺亮電梯可以清楚看見的明晃晃的槍。
低處未算低,中居正廣非常遺憾地想,果然人倒霉起來連回去拿個土特產(chǎn)都是有罪的……
現(xiàn)在當下此刻,在某個月光只能透過高而小的天窗瀉進來幾縷的不知名倉庫里,我們的受害者2號正斜靠在墻上瞟了瞟旁邊閉目養(yǎng)神的受害者1號。盡管一直對自己的談話技巧頗為自信,但在今天接連兩次接受到來自對方的壓力和挫敗后中居正廣對于到底要不要開口打破這樣的沉默變得非常猶豫起來。于是他干脆將頭撇向另一邊,他想起來兩人剛被扔進這個倉庫不到5分鐘的時間里那場不愉快的交談——如果語氣不善地互相抱怨也能叫「交談」的話。
「交談」的起因由中居正廣握在手里的貼身密友「P chan」被突然沖進來的綁架者沒收開始。在兩人被綁做堆扔到這個角落里而始作踴者又不知所蹤后某個一直保持著非常鎮(zhèn)定風度的男人毫無預(yù)兆地對身邊男人大吼起來:
“為什么你的手機到這種關(guān)鍵時刻居然會沒有信號?。
被吼的男人明顯被大大嚇了一跳,于是他以非常不愉快的語調(diào)大聲回復(fù):
“我的P chan都用十幾年了怎么會沒有些小毛病?!”
聽到的男人一臉快昏厥的表情:
“中居先生你需不需要勤儉到這份上!還有,在撥打求救電話這樣重要的時刻你所謂的「小毛病」根本就要人命!”
“那么我想請問木村先生,一個手機能有多重? 為什么你連攜帶手機這種事情還要交給助理去做?!”
“那是因為我要上某個大牌的首期節(jié)目!”
“在我們的國民偶像超超級大牌的面前這個稱呼不敢當!”
“哦是嘛?我看你一口一個「STAR」被別人一口一個「王樣」叫得很受用~”
“好說好說,你不也是被喚得一口一個「神樣」承受得理所當然~~”
“呵呵……”
“哼哼……”
兩個人的第二次交談以比第一次更加失敗的姿態(tài)于這種越走越奇怪的氣氛里怪怪地結(jié)束。
想到這里的中居正廣覺得自己的胃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原來天生相克這種狀況真的存在,那么他現(xiàn)在到底是該慶幸好在自己人到中年了才遇到這尊瘟神還是該痛哭為什么自己都到中年了還是給他撞到?但現(xiàn)在當下此刻,就算他心里再有一百一千個不愿意也不得不試著和身邊的男人繼續(xù)交流,以期望能從這一團亂的紛絮中找到什么解決方法。于是他以過往無數(shù)次面對不喜歡工作和人的時候極強的適應(yīng)力和忍耐力溫和著表情開口:
“木村先生,請問你對這次我們兩個同時被綁架的事情怎么看? ”
閉目養(yǎng)神的帥氣男人聽到問話后睜開眼瞟他一眼復(fù)又閉上:
“我的看法就是,綁架我是蓄謀的,綁架你是順便的!
中居正廣于是很順利地聽到自己腦中一根緊繃的弦“啪”地一聲瞬間掙斷:
“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照你這么說倒活像我阻著你被綁架了一樣!那么當時你為什么不提醒我不要進去!”
“我有提醒啊,我面部表情都已充分利用就差沒伸手直接去推了,但誰叫中居先生你連打個哈欠都能打得這么投入?”
“……”
什么跟什么嘛!這是該對待一個無辜被牽涉進來的受害者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和語氣嗎?中居正廣望著這個意外強辯的男人一時緩不過來神。
“倒是你啊……”
“什么?”中居條件反射地接到。
“那么晚了你不回家睡大覺一個人出現(xiàn)在停車場的電梯口干什么?”
你以為我不想。≈芯影蛋蒂p給男人一記白眼思索著怎么也不能說是為了后輩送來的一堆土特產(chǎn)而陷入到這樣凄涼的境遇,于是他回答:
“我是要開車回家啊,但是忘了拿車鑰匙……”
這樣說著的他由于同一個姿勢坐太久了而稍微調(diào)節(jié)著自己的姿勢,然后有東西正好從他大大風衣的口袋里滑出,“嘩啦”一串跌在地上……
…………
…………
…………
“所以……”木村拓哉望了一枚枚夜色下銀光閃閃的小物事一眼翻眼抬頭很認真很認真看著呈現(xiàn)呆掉姿態(tài)的人,“你上去是為了拿回你的車鑰匙?”
中居正廣怎么也說不出個「是」。
第一次是勢均力敵第二次各有得失那么這一次真真是「完敗」!中居正廣安靜下來完全沒了說話的欲望。就在他靠在墻上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身邊同樣靠著的男人再次開口,那聲音卻是沉而穩(wěn)地:
“綁匪的目標是我,有機會你就逃出去!
中居睜開眼望向木村:
“你以為這是周日八點檔而我是柔弱女主角嗎?”
木村也睜了眼平靜回望著他:
“我不會說什么「你安全了我就安心了」之類的話也不會叫你能有多遠就跑多遠,逃出去了記得第一時間找人來救我,不然全日本少女的心就碎你手上了啊!
最后的這一句話,木村這樣說著,而中居那樣聽著,彼時的他們都沒料想到日后會一語成讖。
第二日清早的時候中居是被大大的開鎖聲給驚醒的。他下意識望了旁邊的木村一眼,只見不知何時早已醒來的男人臉上帶著嚴肅和認真的堅毅表情。真的是……很帥呀!帶著這樣不太甘愿的想法中居將視線轉(zhuǎn)到開門而進的陌生人的臉上,突然躍進的陽光刺得他微迷了眼。從伸出手檔著的指間縫隙中中居這才注意到原來綁匪比他昨晚印象中還要來得高大。
將手中提的袋子扔到兩人面前后綁匪將倉庫另一頭某張木桌推了過來。桌子上放了個被厚重黑布掩著的事物,高大男人拉開那塊布,里面居然是一臺小型電視機。
中居再望一眼木村而木村則是帶了「請說下文」的表情望向綁匪。綁匪看來似乎是個很沉默寡言的人,他看了眼手上的表然后徑直打開電視。
電視里某一臺兩人都很熟悉的名播報員正以著沉重的表情說出以下的話:
“現(xiàn)在是緊急報道。全能藝人當紅偶像木村拓哉先生,男,29歲,當紅主持人中居正廣先生,男,30歲,現(xiàn)已證實于昨夜2點至3點期間同時被一不知名男子綁架。我臺于半個小時之前接到自稱是綁匪的男子Z君打來的電話,他聲稱自己的愛人是木村先生的瘋狂追隨者,而近年來的這種瘋狂已經(jīng)到了讓身為男友的他自尊和愛意所不能忍受的地步。半個月以前Z君的愛人突然失蹤,據(jù)悉是極有可能從千葉跑到東京來聽自己偶像木村先生出道10周年的演唱會。Z君現(xiàn)在綁架了木村拓哉先生以及當時與木村先生在一起的中居先生,他希望自己的愛人在看到這則消息以后能夠盡快與他取得聯(lián)系,否則他將不排除使用一切暴力……”
此時的中居正廣很平靜極平靜非常平靜,而在這種類似于「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靜里他終于理解到看門老伯那極富暗示意味微妙表情的全部含義;诓划敵醢!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這次兩人真的遇害了將在日本藝能界掀起怎樣的滔天大浪——『國民偶像太紅招人嫉英年早逝』、 『搞笑藝人太倒霉成墊背不明所以』,雖然他的工作格言是「活著便是幽默」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死去也是黑色幽默!
就在中居正廣內(nèi)心里進行天人交戰(zhàn)的同時電視里播報地點一晃突然切換到電視臺大廳。美麗女主播拿著高麥于鬧哄哄的嘈雜環(huán)境里艱難吐出嘴里的話:
“各位觀眾我是南條比紗也,現(xiàn)在為您播報木村先生和中居先生被綁架事件的后續(xù)報道。雖然離消息公布不到30分鐘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瘋狂歌迷和粉絲聚集到電視臺來靜坐抗議。這里面包括有上班族男性們組成的中居應(yīng)援團和激動的女學生以及主婦們組成的木村敢死隊……剛才接到震撼消息,有一名高校女學生已經(jīng)登上了電視臺對面摩天大樓的最頂樓,聲稱如果歹徒對木村先生不利她就跳下去……這個,請大家珍愛生命。那么,相信大家現(xiàn)在最為關(guān)心的就是,這位女學生是不是就是綁匪Z君的那位愛人呢?我們的特派記者已經(jīng)登上了對面大樓,現(xiàn)在我們來進行連線確認一下。柴田桑,喂,柴田桑能聽到嗎?哦對,你那里情況怎樣?情緒很激動?那么,那么這位女學生的身份是?哦哦……”美女主播放下對講機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鏡頭,“非常遺憾由于這位女學生情緒太激動不能接受我們的訪談。但是通過采訪她的同學我們了解到她是地道的東京人,所以應(yīng)該不是Z君的愛人。那位從千葉而來的Z君的愛人小姐,請您在看到報道后及時與我臺取得聯(lián)系,非常感謝!”
然后鏡頭繼續(xù)切換,場面換到了電視臺大廳內(nèi)部。戴著眼鏡的中年主播手拿高麥開始訪問聚集在這里不肯散去的瘋狂粉絲。等離開女學生和婦女團后鏡頭隨著主播來到靜坐著的上班族里。
「工作的閑余我最愛看的就是中居君主持的各類節(jié)目,這是我超高壓力的最佳舒緩渠道,綁匪怎么可以因為自己的私事就剝奪了我這種權(quán)利?」
「綁匪的目標是木村吧?那就請放了中居先生,他是無辜的!」
「對,中居先生是無辜的!」
“呵呵,”默默看著報道半晌不發(fā)一語的木村這個時候突然笑出聲來,“沒想到你還挺受歡迎的嘛!
“哪里哪里,比起這群社會精英我更希望為我哭泣的是可愛的女孩和美妙的婦女!
“哭泣什么的,我根本不需要!聲稱要跳樓的女學生我更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些什么?要是她父母在這樣的早晨打開電視機看到了這樣的消息會是怎樣的心情作為子女的她難道不明白嗎?”中居回望著語氣突然加重起來的木村,木村臉上帶著沒有半分笑意的嚴肅表情。
對話就此打住沒有再繼續(xù)下去,因為一旁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Z君對著他們狠狠拍了電視機頂部以示意他們最好安靜地繼續(xù)聽下去。
電視里正繼續(xù)采訪著的中年主播突然對著前面某個地方大叫起來。
“呃~~~”他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快步向靜坐著的人群中某個男人走去,“啊,真的是三谷桑!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寫出《古畑任三郎》等多部大受歡迎劇本的劇作家三谷幸喜先生!
電視機前這樣看著的中居在鏡頭轉(zhuǎn)到男人臉上的時候也是跟著一愣。而那個男人只是在主播的介紹中點點頭然后便突然舉起自己手中的牌子對著高麥大喊: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綁匪先生我希望你能打電話聯(lián)系我我們以男人的話題好好聊一下!要知道你這樣做對兩位偶像對你自己都是種莫大的傷害!請打電話來務(wù)必聽聽我的意見!”接著便是周圍的男人女人紛紛大聲告知著自己的號碼現(xiàn)場混亂一片。
以插播廣告這樣的方式倉促結(jié)束今天早間的特別報道后倉庫里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然后中居帶著恍如隔世的表情結(jié)束這種平靜:
“三谷這家伙……”
一旁的木村自然而然接下去:
“……這次紅了!”
然后兩個人同時點頭:
“恩!”
“這個圓臉的男人……”一直沉默著讓中居懷疑是不是語言障礙的綁匪Z君突然指著還在播放廣告的電視問到,“他就是寫《古畑任三郎》的人?”
“啊!蹦敬鍎恿藙幼飚斪骰卮。
“《古畑任三郎》挺有意思的,特別是些稀奇的殺人方法!
中居聽得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Z君不顧中居的感受繼續(xù)說著:
“剛才的電話你們誰有記下?”
就在這時靈機一閃的,一個微妙的念頭躥進中居的腦子里。他拿眼望了旁邊的木村一眼,發(fā)現(xiàn)木村也正回望著他,于是他聽到下一秒里的自己快速說出一串數(shù)字。
電話撥通后那端夸張的大嗓門即使是隔了一段距離也讓這邊的兩人聽到:
“我是三谷幸喜!請問是綁匪先生嗎?!”
“啊對,我是!币娊油薢君起身打算走到倉庫外,然后這個時候中居突然開口:
“綁……哦不Z先生,請問可以讓我跟三谷說兩句話嗎?”
“你當我這么笨還讓你當著我的面通風報信?”Z君的表情明顯表達著「你認為我什么智商」。
“你都說是當著你的面羅,現(xiàn)在我們兩個都在你手里,而你又有至少兩柄手槍不是嗎?我隨便說個方位都會被打成窟窿那么同樣不笨的我又怎么敢貿(mào)然開口說出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方位呢?”
Z君好象被他的話攪到有點心煩,他以著極不耐煩的口氣問到:
“那你到底想跟他說些什么?”
“想跟他說聲抱歉,本來他前段時間有在居酒屋請我喝酒我當時還答應(yīng)下一期節(jié)目請他當嘉賓的,現(xiàn)在看來有點不可能了,所以想親口對他說聲抱歉!
“不……”
“對的綁匪先生,答案是「不行」!”Z君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木村便開始自顧自接下去,“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想到跟個不相干的人講「抱歉」這樣無聊的話。你應(yīng)該讓我打一個電話才對,我有個女朋友,交往特久了她特愛我,這個時候我一定要跟她打電話告訴她「不論怎樣我愛你」這樣才對!”
“哼!我就知道你這種偶像滿腦子只會想著自己的事!誰說不行了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不行了?我說的是「不道歉不是男人」!哪,聽話拿過去,我就給你說兩句!”
中居接過電話:
“兩句?”
“道歉什么的,不是一句就夠么?”
“恩是這樣的沒錯。兩句就兩句!睂⑹謾C放到自己耳邊時他聽到三谷在那邊深深吸了口氣,突然地,他呼吸開始急促聲音也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聽著,上次……”
——甚至出現(xiàn)了明顯的破音。
就在Z君將視線疑惑地轉(zhuǎn)過來時木村的手在盤著的雙腳掩護下悄悄伸向中居沒拿手機的另一只,只猶豫了一下,繼而輕輕地放上去,緊握。
“咳咳,這里的風吹得我敏感起來。我說三谷,上次說的要請當嘉賓的事情由于事發(fā)突然,抱歉啦。哦還有,我們不是有一起去看那家家具店的沙發(fā)嗎?后來我定金也付了不搬回去不劃算啊,所以有時間你找人給我搬回我家客廳里,拜托啦!恩就這樣了綁匪先生找你有事,再見!
隨著鐵門“噶啦”一聲打開再“哐啷”一聲合上倉庫里的二人對望一眼后開始同時大口喘氣。終于平息下來后木村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
“你是告訴了三谷什么信息嗎?”
“恩,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前兩天在找的出外景地點的雜志應(yīng)該還擺在客廳里茶幾上。里面不是山就是海頂多也就七八處。而且在居酒屋碰到后一起喝酒的那次我也有跟他提過雖然喜歡吃海鮮但并不喜歡吹海風,因為咸濕的味道會讓我敏感。這樣一來排除山的那幾處剩下海邊的地點只剩三四處。這樣只要時間來得及總會搜到我們這里來的吧……”
“恩,但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搜吧?而且范圍也太廣泛……嘛嘛,不過有個方向總是好的,F(xiàn)在我們的工作就是要填飽肚子養(yǎng)足精神盡最大努力跟這個犯人Z君做周旋!”這樣說著的木村將袋子里飯盒拿出來分別放到中居和自己的面前。早已餓得胃痛的男人于是半點不客氣打開飯盒開動起來。
“我說……”邊吃著飯邊開口的后果就是語言含糊不清。
“什么?”木村很有風度地咽下一口飯后反問。
“你還蠻聰明的嘛知道配合我!”
“那還用說~~”
“而且人也蠻好的樣子……”
略微沉默了一下后木村塞進一口飯:
“那還用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中居總覺得先前突然將手放到自己手背上來的木村手心的溫度灼熱得嚇人。
“各位觀眾晚上好,現(xiàn)在是晚間八點,我們將繼續(xù)為您進行震驚藝能界的這次綁架事件的后續(xù)報道。截止目前為止離消息公布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12個小時了,但我們并沒有收到來自千葉縣的Z君的愛人小姐打來的電話。當然這其中因為擔心著兩位偶像而冒名頂替的女性不在少數(shù),但都被Z君一一否決了。Z君剛才也有來電表示不希望這樣的欺騙事件繼續(xù)發(fā)生,所以希望廣大的女性同胞不要再繼續(xù)做這種有可能會激怒Z君的事情了。話題回到千葉的愛人小姐,不知道是由于這位小姐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不方便看電視因此根本對此事一無所知呢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我相信全國的觀眾都在乞盼著這位小姐能夠盡快現(xiàn)身,用你的善良和愛心去拯救回愛你的人以及你愛的人……”
“啪”地巨大聲響里那臺不知年份的老式電視機終于在高大男人拿手上的保溫瓶猛然一擊后雪花跳躍著抖動著最后壽終正寢。于是由于近視而離電視很近的中居在第一時間里被快速反應(yīng)的木村狠狠往后拉了一個踉蹌。
“沒事吧?”木村詢問的話語聽起來真誠而急促,中居還來不及感動那個發(fā)飆的男人已經(jīng)幾個跨步走過來一把拎起木村的領(lǐng)子:
“什么屁話,!我是愛她的人而你就是她愛的人?!這樣說起來我做這一切不都是可憐到可笑?!而且居然還不出來,都過這么長時間了還不出來?!聯(lián)系我就有這么難嗎?還是因為她早就已刪除了我的電話?你這是什么眼神?你也在嘲笑我同情我看不起我是嗎?啊!我看你上什么綜藝節(jié)目都挺厲害的嘛,要不要跟我打上一架看我能拆掉你幾根骨頭?!”
被嚇懵了的中居這時才急起來,他顧不得什么地沖上去用力想拉開男人緊掐著木村脖子的手:
“放手,你放手!那都是節(jié)目效果是劇本你懂嗎?論到打架他軟腳蝦似的還比不過我這個前代不良少年!再這樣下去他就真被你掐死了知道嗎?!坐牢是小難道你愿意被你心愛的人嫉恨一輩子?!”男人的力量大到可怕,而中居妄圖想分開兩人的手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后他開始伸出手不斷擊打這個男人,“既然說不醒你我就打醒你!來啊,有本事跟我打上一架!”
“你個……沒人愛又……不愛人的家伙……閉嘴!”木村察覺到他的意圖后艱難擠出這樣的話。中居聽了火大地大吼:
“快斷氣的家伙給我閉嘴!我說Z先生你難道對你自己的愛人都沒有信心嗎?不了解內(nèi)情的外人說你不是她愛的人你就不是了?那你自己的心怎樣告訴自己的?她實際上是愛你的對吧?對木村拓哉什么的,只是偶像的憧憬和向往,那與你們真實生活在一起建立起來的愛情完全不能相比不是嗎?主持人也說了可能是因為千葉的這位小姐今天沒有看電視才不知道狀況,那么你就應(yīng)該再多等些時間……等明天,明天說不定一大早她就打電話給你了,你覺得呢,啊?”
雖然仍舊帶著發(fā)狂發(fā)狠的表情,但男人手上的力氣卻在這樣的勸說中明顯松懈下來,中居看準時機抱了木村往后一帶,用力過猛的后果就是掙脫男人鐵箍一樣雙掌的木村直直壓在同樣倒下的中居身上。
痛……
還沒等中居叫出痛男人突然扔過一個大盒子:
“這是我跟她的唯一一張合照,我非常珍惜,而且還將它做成了拼圖掛在家里墻壁上。但帶到東京來的路上就給全部弄散掉了,現(xiàn)在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給我拼好,我明天早上再來,如果見不到我們倆完整的合照,你們當中哪個人就先走一步吧,剩下的那個有機會跟我一起繼續(xù)等她打來的電話!
于是這樣,死里逃生的木村和呈現(xiàn)虛脫狀態(tài)的中居開始對著盒子里一看數(shù)目就知道拼圖大到恐怖的碎片出神。
“喂,不是說要拖延時間嗎?你回過神來沒?回來了我們就開始拼圖吧。”木村望中居一眼這樣說著,然后開始著手一片片將碎片轉(zhuǎn)到正面,“但是這也未免太多了吧,一個晚上真的能拼完嗎?”
“比起這個我更想問的是,”中居以著嚴肅的表情認真地盯著木村,“你是不是根本就病很久了?要說早上還有可能是我的錯覺的話,那剛才與你接觸時你身上的溫度是怎么回事?根本就高到可以煮熟一個雞蛋!”
“什么?煮雞蛋?我說中居先生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吃東西可不好啊!
“木村拓哉!”
放下手中的碎片木村沉默著試圖往中居那邊接近,就在中居被他抵到墻角渾身也被望得發(fā)毛的時候他繼續(xù)開口了:
“生病誰不會呢?只能說這次我病得太窩囊而已?蓯!不然倒真可以跟他拼一拼的!倒是你,瘦得跟什么似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么?「前代不良少年」?哈哈,是人都不信啦!
“喂,你再說下去我可翻臉了啊!
“對不起抱歉抱歉~”
“我中學那會真的是出了名不良少年來的,打架超厲害。你不信的話有機會出去了我就跟你好好干上一架。”
“出去了啊……”木村聽著黑曜石般深邃眼里的光突然生動起來,“好,說定了。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所以……拼圖吧。
木村以實際行動指示著這樣的話。于是離遠一點的他終于讓中居從那種莫明慌亂的情緒里解救出來,中居拿起碎片也開始拼合起來。
“但是,你看起來好累的樣子,這樣拼下去真的沒關(guān)系嗎?”
“羅嗦!所以就要你發(fā)揮你嘴的功能不停跟我說話!不然我就這么睡著了可都是你一個人的錯啊~~~”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對了,你去過原宿竹下街那家很有名的居酒屋喝酒嗎?”
“原宿竹下街?就是你跟三谷撞上的那家?”
“不是不是,我平時沒事干嘛跑那么遠吃飯喝酒啊。”
“那你還介紹?”
“因為啊,那家店里的酒是老板自制的,別處喝不到哦~”
“很好喝?”
“恩,很好喝。”
“下次你帶我一起去喝吧!
“好,我請客!”
“等等,不會到時候又發(fā)生什么信用卡過期的情況吧?”
“咦咦~你怎么知道?”
“我有看你那期節(jié)目啊……當然是無意間翻臺翻到的。”
“FUFU,那也還真夠「無意」的啊~~”
“我說,你干嘛一臉惡心的笑?中居先生,全日本國民幾乎從周一到周日每天都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大號的笑臉我會翻到也并沒有什么好稀奇的吧?”
“是不稀奇。我只是奇怪去年年末你應(yīng)該是在趕拍《HERO》忙到焦頭爛額覺都沒得睡才對,是吧?”
“那只是那些二三流的偶像,像我這種從來不NG的超一流偶像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你對我的行程倒也了解得很清楚嘛中居大忙人~~”
“好說好說木村大紅人,你那么紅我那服裝師天天都在我耳朵說今年你又要出新戲啦跟誰誰誰合演啦今天看首集啦收視率爆高啊……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吧?我身邊可是有好多你的瘋狂粉絲哦~~”
聽到這里木村泄氣地撫著自己額頭:
“拜托不要再說什么瘋狂粉絲了……”
“對哦……我們都快毀在這種「瘋狂」里了……”
“喂喂!!”
“好啦好啦,說起粉絲你不覺得這個到現(xiàn)在還沒露過面的千葉縣小姐很莫名其妙嗎?”
“是啊,是高是矮是肥是瘦有多大了姓什么名什么統(tǒng)統(tǒng)都不知道……”
“并且這個綁架我們的男人也很奇怪!
“恩,其中最明顯的奇怪就是他從千葉而來為什么卻對東京如此熟悉,而且講的也是一口地道的東京口音?”
“果然……很詭異啊~”
“這個男人身上的疑點還有很多,普通人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持有槍械的吧?而且我相信警方早就開始在跟進這單案子了,這個男人又那么頻繁打電話到電視臺去,就這樣居然也沒能查到信號的來源地?”
“……可要說他精明,為什么更多時候看起來又透著股子傻勁?”
話題進行到這里無法再繼續(xù)下去,于是兩人互望對方一眼同時嘆氣:
“完全想不通啊~~”
“啊,笨蛋,你放錯了!”
“哪有?”
“這個齒輪,跟這個齒輪,看到?jīng)],對不上號的啊!”
“對哦……可惡!誰要玩這種小孩子的游戲。!”
“木村先生,那么請問現(xiàn)在又是誰在發(fā)小孩子脾氣呢?與其有時間去發(fā)火不如想想如何提高我們的速度來得比較實際吧?”
“中居先生,你這是對一個可憐的病人應(yīng)該持有的態(tài)度嗎?你摸摸我的額頭,你摸摸,我怕都要燒上40度了!”
“傻了吧你,40度也沒見把你給燒糊!”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題說來說去終于聊到了對彼此的第一印象上。
“說起來你肯定不知道,我第一次對你有印象是好多年前在電視上,那個叫什么來的劇集?《美味小天王》?”
“是《廚藝小天王》……”
“都差不多啦。我第一次看你的時候就在想這個瘦猴子一樣的人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居然可以笑到眼睛鼻子都擠到一起的地步?”
“……我說木村先生,你現(xiàn)在唯一的樂趣就是竭盡所能地損我嗎?”
“我這可是大實話!結(jié)果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又打開電視看到站在主持群里的你,好象地位很超然的樣子,但我說怎么一笑就分不清鼻子眼睛的毛病還是沒有變呢?可是,笑容里有些東西還是變了的吧……”
中居認真地想了想接口到:
“什么?”
“說不清楚,總覺得美味小天王時期的你笑容更人性!
“……”中居已經(jīng)不想去糾結(jié)木村奇形怪狀的用語了,他抬了頭很自然就亮給木村一個大大的笑容,“也許是吧,相比較于太過習慣的笑,我哭起來的時候感情似乎更真實!
“哦哦,這可是說了很了不起的話呢!不過相比較于哭,我的笑容往往更真實吧?身位演員的我,是只要導(dǎo)演喊ACTION就可以流淚的那種人,但要做到很自然地笑就很不容易。所以我的笑往往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實的。”
“可惡……難道這就是身為偶像藝人與搞笑藝人的不同嗎?”
“你的樣子,整整也還算好看,走的路線也是影視主持多方位發(fā)展粉絲群也很壯觀,怎么看也不像搞笑藝人的定位吧?”
“你這算是在夸獎我嗎?哦哦好惡心……”
“恩的確,我自己也被惡心到了……”
“喂我說……”
“什么?”
“那么以后就請你以真實的笑容來面對我真實的眼淚吧?”
“……你怎么比我說得還惡心?”
“……的確是!
“不過……好。”
“吖?”
“我說好……”
“沒聽見……”
“……”
“啊~~這…這有沒有搞錯?!”
誰來告訴他們拼圖上這位女性不是圣母瑪利亞而女性懷里抱著的不是耶穌??一直以來的奇怪感終于在這個時候徹底被證實——如果不是他們被耍了,就是那個綁匪腦子有毛病!而這個時候很準時的,綁匪Z君抱著被修好的電視機來到這個倉庫。
“Maria!”Z君這樣叫著將電視往桌上一扔就撲向終于拼合完整的圖片,木村和中居清楚地看到彼此臉上的表情整個呆滯掉。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而自然中居努力再三后開了口:
“Z先生,請問圖片上這位美麗尊貴的女性就是你從千葉追到東京來的心愛女友?”
“是!”綁匪臉上帶著的是完全沉溺其中的幸福表情,“怎么樣?很漂亮吧?”
“那么我再請問,據(jù)說這是你跟你心愛女友的合照,那這張圖片上你又在哪里呢?”
綁匪很快將手指移向女人懷中抱著的小孩:“這里。
中居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綁匪Z君的神色突然變得陰戾起來,他發(fā)狠地回頭對著中居怒目而向:
“你是不是也想告訴我她的年齡大的都可以做我的母親了我們倆在一起根本就不配?!”
“我……你……”中居被這樣兇狠地像要吃掉他的眼神嚇到連連后退。
“母親是這樣說,父親是這樣說,連Maria也是這樣對我說!但我就是愛她!這個世界上我只愛她怎么辦?我管她十幾歲也好幾十歲也好,我就認準她了別人有什么權(quán)力指責我跟她在一起到底配不配?!”
中居看著這個瘋狂的男人越說越激動,他甚至已經(jīng)可以想象得到昨天那雙鐵箍一樣的大手將怎樣毫不留情地掐在自己脖子上并且絲毫不遲疑地迅速收緊。就在他終于明白「多說多錯」和「跟瘋子完全沒什么道理可講」這兩句是天大的至理名言的時候木村突然沖過來檔在他的身前。
“你沒錯。 蹦敬宄蟮穆曇魧⒔壏艘矅樀靡汇,“愛一個人哪有對錯?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除了相愛著的彼此,其他任何人都沒有指責你們是否相配的權(quán)力!”
“哼?你憑什么這么說?你們這些掉在蜜罐里一生順風順水的超級偶像哪里懂什么是真愛,什么是愛的甜蜜愛的痛苦?連正常的愛情都體會不到的你又憑什么義正言辭地說能夠理解我這種畸形戀愛并且支持我愛下去的這份勇氣?!!”
“……我懂……我當然懂。也許表面上你看來我是個處于光彩之中的偶像,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但卻從來不談?wù)鎼邸5乙彩怯兄约呵蟛坏玫耐纯嗟钠胀ㄈ,我也有著想愛卻不敢去愛不能去愛的人。不是因為我是偶像我承載著夢想所以我不能追求不能結(jié)婚,而是因為我跟你一樣,愛上的也是世俗所不允許我去愛的人!”
“哦?真的?啊啊我知道了!你愛的人是森光子!”
木村在心里將這個變態(tài)加神經(jīng)從頭至下揍了個遍但倚著高超的演技他臉上卻依然帶著沉重的悲傷神色:
“不是!
綁匪好象被引起了興致:
“哦哦,那是誰是誰?”
從木村開始說那些泛酸的臺詞開始便料想到不妙的中居這時不動聲色打算迅速遠離木村,但他的動作終究沒能快過破釜沉舟樣的木村,于是在下一秒里木村已轉(zhuǎn)了身右手一撈便將他整個人箍進自己懷里鏗鏘有力地:
“就是他!”
果然……中居臉上的表情5分鐘內(nèi)第二次當?shù)簟?br>
“他?”綁匪望了望中居又望了望木村再拿眼望了望木村緊摟住中居的那只手,“可他是個男人啊!
“但我就是愛他!這個世界上我只愛他怎么辦?我管他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只知道只有他能帶給我心跳的感覺,只有他可以帶給我痛苦和歡笑,這樣又怎么算?以前的我只懂得慌張只會對這種強烈的感情一味逃避,但是這次一起被綁架后反而更堅定了我不顧一切愛他的決心。所以如果有機會出去的話我一定不會再吝惜說「我愛你」三個字,我一定會向世人證明愛情所能給予人的最大勇氣……”
“你……說認真的?”
“當然!
“但我看你旁邊那人都沒什么表情?”
中居今日第三次感到危機襲來,可惜同樣的是他的動作始終比木村慢了一步,于是終于嚇回過神來的他準確接收到木村深邃如海底柔情如海淘的專注目光,下一刻里便是木村迅速放大的臉。中居有考慮過要不要一耳光扇過去的,這并不是什么自尊的作祟而只是出自于他自衛(wèi)的本能,但近在眼前的木村突然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滿滿的微笑,毫無做作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最最迷人的微笑,所以中蠱一般聽著這個男人在自己耳邊一字一句傾訴——我、愛、你,然后溫柔的吻灑下來鋪天蓋地。
他用他真誠的笑意面對我,那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誠實地哭么?而事實就是被木村太過敬業(yè)的完美演技打動到心臟完全不受控制狂躁跳動的中居真的想蹲在地上捂嘴痛哭……
嘴巴張大到可以塞下整顆雞蛋的綁匪Z君終于從眼前上演的這驚天一吻中緩過神來后以著殉道者的虔誠表情問木村:
“你出去了真的會將你們不容于世的愛公布于眾?”
“雖然會困難重重,但答案是是的。因為我不想彼此再痛苦!”
“好,真有種!是個男子漢!”Z君這樣說著用著奇妙的手法利落解開了捆綁住他們兩個的繩,“我不綁架你們了,你們走吧。”
“吖?!”中居還在這樣疑惑著是不是聽錯木村已快速攬了他腰邊說「再見」「有空喝茶」之類邊快速往虛掩的鐵門走去。變故就在那一刻產(chǎn)生,Z恍然地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拉住了中居后頸,再一用力中居就被從木村身邊帶離狠狠跌進他懷里,他用左臂死箍住中居脖子右手則是掏出明晃晃手槍抵住中居額頭:
“差點就被你們兩個給騙了!男人愛上男人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的!”
木村著急的神情大大多過于懊惱:
“為什么不可能呢我……”
“你不要再說了!演員就是這樣誰都能騙誰都想騙!我是不會再被你欺騙的了!”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木村看到中居在綁匪激動的情緒中被箍得快喘不過氣來,他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也努力平復(fù)著綁匪的情緒,“我們現(xiàn)在都安靜下來好不好?但是你的手箍太緊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放松一點啊再放松一點……”
“我管他死活!你給我打開電視,現(xiàn)在立刻馬上!如果到了中午12點Maria還不打電話來就等著看我怎么殺死他吧!”
“不要……你真的箍太緊了,他已經(jīng)完全不能呼吸了!你不是恨我嗎?Maria迷戀的人也是我而不是這個叫中居正廣的人吧?所以讓我跟他換!我做你人質(zhì)陪你體驗等待的折磨,折磨自己恨的人才過癮是吧?”
Z想了想像是覺得有道理但對于交換人質(zhì)的風險卻并不愿嘗試:
“你到底想做什么手腳?”
他這樣問著,于是木村迅速拿起地上先前散開的那跟繩子左右手互綁再動用牙齒拉出一個死結(jié):
“這樣你放心了吧?”
呼吸困難無法言語的中居望著這個本該狼狽卻颯爽如同天神的男人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方向走來開始發(fā)現(xiàn)回應(yīng)了木村先前真誠的笑,他流下了誠實的淚……
事件的最后結(jié)束在及時趕來的特工隊其中一名成員透過天窗射進來的那枚子彈里。子彈準確打中綁匪拿槍那只手的同時中居推著還在繼續(xù)走過來的木村一同倒下。
“喂,我說你還真哭了啊。”
喘半天才緩過氣來的他就地打個滾躺在木村旁邊:
“啊,哭了。有意見?”
“呵呵,”木村笑得異常燦爛,“沒!
當聞迅趕來的記者蜂擁而至的時候被人潮遠遠隔開的二人一個恢復(fù)了沉靜的冷漠而另一個掛起了招牌的微笑。
「中居正廣先生,請問您在跟木村先生進行了一場深刻的談?wù),又一起?jīng)歷了這次事件后的現(xiàn)在對『日本の神樣』木村拓哉先生有何另類評論?」
「另類評論?不要英俊瀟灑英明神武人見人愛車見車載這些類似?」
「呃……雖然是事實,但希望能從日本綜藝之王中居先生這里聽到些不一樣的!
「神樣對王樣?呵呵,那我就說木村拓哉這個人實際上特立獨行到肆意妄為令人頭疼的地步!
「吶……這個怎么說?」
「比如,他堅決相信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對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說『愛』并沒有任何不對!
「??」周圍提問的拿話筒的舉攝象機的人同時靜默。
「呵呵」中居臉上的笑容緩緩散開「玩笑,玩笑!
玩笑……嗎?像是有感應(yīng)般中居回了頭,而另一邊被人潮所環(huán)繞的那個人剛好于同時轉(zhuǎn)過頭來左眼迅速一眨,臉上掛起一個陽光般眩目的微笑。
真是的,中居想,這人又在耍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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