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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次穿越日常
在一陣讓人忍不住想要尖叫的下墜感之后,我迎來了第648次穿越。
我叫……算了,我叫什么不重要,也沒人叫我的名字。至于你要問為什么,我得先解釋一下我是干什么的。
我呢,原本是個平平無奇的現(xiàn)代人,穿進了一本名叫《追妻火葬場》的小說,在這個小說里又綁定了一個撕渣復(fù)仇系統(tǒng)。
本來說好的是復(fù)仇完畢就能回去了,結(jié)果在使出吃奶的力氣手撕男主之后,系統(tǒng)用它冷冰冰的機械音告訴我:
“很好,宿主,您做得非常好,現(xiàn)在讓我們開始實戰(zhàn)吧!
于是我646次都穿到了現(xiàn)在的這個世界,646次都沒能完成任務(wù)。復(fù)的是別人的仇,穿的卻是自己的越。
至于為什么在反復(fù)的穿越之中,我還能記得這是我第多少次穿越呢?
要不你看看系統(tǒng)身上的正字兒?
嘖嘖,我現(xiàn)在恨不得在它身上列個excel表格。
不過怨氣歸怨氣,打不過就加入嘛。
我現(xiàn)在不用睜眼,便知道我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因為每次都是這個開局。
接下來就會有一個被稱為蓮姨娘的小妾——啊,實際上是個通房——帶著原身的丈夫過來,然后當著原身丈夫的面,開始哭她,說她為什么想不開要跳蓮花池。
當然,污蔑原身自己跳蓮花池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還會稱是自己將原身給救起來的。
實際上,就是蓮姨娘把原主給推進蓮花池里的,至于為什么蓮姨娘的頭發(fā)是濕的,那是她蹲在岸上摁著原主,不讓原主游上來的時候,被原主撲騰的。
不等我睜開眼睛,就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自言自語:“這濕成這樣不得感冒。窟@也沒感冒藥!
感冒這個詞,或許是可以出現(xiàn)在古代的,但是感冒藥這個詞,好像古代它不是這么說的吧。
我?guī)е蓡栃褋恚胙鄣哪莻人依舊是熟悉的人,臉也是那張化成灰了我都認識的臉。
這人便是原身的丈夫,這個家的主君老爺。
只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應(yīng)該來。烤退銇砹,也應(yīng)該是跟蓮姨娘一起來才對的。老爺原本就不太在意原身這個繼室,自然不會因為“區(qū)區(qū)”落水,就過來看她的。
加上這人給我的感覺和之前有些區(qū)別,于是我試探性地問道:“天王蓋地虎?”
老爺略微遲疑地回答:“寶……寶塔鎮(zhèn)河妖?”
能對得上,但不能完全確認。
“巴山楚水凄涼地?”
“二……”他許是想起來是在對暗號,于是改口道:“哦,responsibility。”
見我沒有異色,他又追問到:“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準備和他擊掌了,忽而聽見了外面打簾子的聲音,而后便是一個男聲稟報道:“老爺,蓮姨娘來了!
原本我的女使周兒是守在外面的,只是那男聲是老爺?shù)拈L隨小廝,有了那小廝的話,周兒雖然也在,但卻不好再攔了。
于是這蓮姨娘便長驅(qū)直入,一路自門口走到了屏風處,拖著一聲長長的“姐姐”,不過兩個字,卻恨不得拐上八個彎。
面前的男人皺了皺眉,囁嚅著嘴唇,卻到底沒有說什么,只是回頭看了一眼。
蓮姨娘做作地驚訝道:“老爺也在!”隨后緩緩地行了一個禮:“老爺。”
行完禮起身,她忽而就快行了幾步,“噗通”跪在了我床前,哭了起來。
哭是哭,卻不說詞兒,雷聲大,雨點小,眼淚也委實不多。
老爺有些無語地看著跪在他旁邊的蓮姨娘:“光哭?不說點啥?”
忙著假哭的蓮姨娘忽然愣住了。
老爺肯定是不會這么跟蓮姨娘說話的。我給老爺使了一個眼神,而后算是打圓場地對蓮姨娘道:“好妹妹,不哭了啊。我雖是為了救你才掉下去的,可畢竟也是無礙。況且你會水這事,怎么不早說!”
蓮姨娘下意識便要反駁:“誰用你……”
大概想說的是“誰用你救”吧,不過想起來老爺還在,硬生生憋回去了。
原主在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這樣吃癟的吧?
只不過原主是被她推下水的,更委屈就是了。
原主家中是個暴發(fā)戶,出嫁之前沒什么朋友,出嫁之后身邊也沒什么助益。原本陪嫁也是帶了不少人的,只是如今身邊陪著的,就剩一個周兒了。
別說原主了,便是我,那六百多次里也沒少在她手上吃虧。
看著蓮姨娘委屈巴巴地看向老爺,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我只覺心中冷笑,抬起手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我既然說了無礙,哪能就真的“無礙”了呢?
無一咳嗽,蓮姨娘便哭得愈發(fā)起勁兒了,借著剛才的委屈,如今倒是有眼淚了。
我裝作強撐著用手肘支起身子,用袖子胡亂地在蓮姨娘的臉上抹,一邊抹一邊哄道:“妹妹可別哭了,看你這如花似玉的模樣,若是哭花了妝,可怎么好!”
這古代的妝面呀,大抵都不怎么防水,也不怎么禁擦,在我一番有心無意的涂抹下,那妝可就全變了樣子:
眉黛飛到了眼皮上,整個眼眶上下看著都是一團一團的烏青,花鈿也被挪到了左臉上,口脂則是被我盡力抹勻,如今看著整張臉都帶著紅色,尤其是那張嘴,看著像是腫起來了一般。
也算是幫著她物理“臉紅”了一下。
女人的臉上滿是憤恨,偏生我在她口鼻處擦來抹去的,她說一個字便要被堵回去半個。
我道:“妹妹別不好意思,我知你是老爺心尖尖上第一等的人兒,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你若不安好,那……
眼見她喘過氣來,又要說什么,我立刻又抬起了聲調(diào):“妹妹不必擔心,我真的沒事……”
說到?jīng)]事,我再一次表演了一遍撕心裂肺的咳嗽,直咳得我眼冒金星、淚水漣漣才算。
蓮姨娘見我如此,便楚楚可憐地看向老爺,一遍一遍地說,都是她的錯,還要往老爺?shù)膽牙镢@。可問題是她現(xiàn)在頂著這樣的妝容,就算是真的老爺在這,只怕也會讓她趕緊回去。
更何況現(xiàn)在的這位了。
他一把就把蓮姨娘給推開了,說這是另外的價錢。
蓮姨娘本想做個撫臉的動作,但一看老爺這反應(yīng),便心知自己的妝應(yīng)該花了的,故而低頭略略偏去,行了個禮,想要告辭。
這哪能就這么放她走啊,來來回回六百多次,今兒我和她必須得瘋一個。
“蓮妹妹到底還是落了水的,不如叫郎中給看看吧!周兒!周兒!”
蓮姨娘闖進來之后,周兒就在屏風后面守著,一聽見我招呼,立刻就走了進來:“夫人您吩咐!
我道:“叫郎中給蓮姨娘也看看吧,不要舍不得藥材,這是老爺心尖尖上的人,什么黃連啊,苦參啊,都多多地用,公中的賬走不開就從我的陪嫁里拿,陪嫁里也不夠的話,就去找娘家要,啊,總之別舍不得錢!
我都已經(jīng)直接明示了,在場的幾位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爺是沒忍住直接笑了,周兒則是連拉帶架地將蓮姨娘給帶了下去。
蓮姨娘走了之后,老爺笑得便是越發(fā)的大聲起來,最后直接埋在了我的被子上笑。
笑了半天,他才終于忍住了笑,直起身子來,認真地問我:“你……什么時候穿過來的?”
“剛剛,醒的時候。你呢?”
“也差不多,我剛醒的時候就聽見通報,說你落水了!
“哦!
我突然便不知道該問什么了,兩個剛認識的人,總歸是有些尷尬的,更何況現(xiàn)在頂著這樣的身份。
最后還是他問我:“你有原主的記憶嗎?我沒有。我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樣子的!
我當然沒有原主的記憶了,但我確實是知道原本的老爺是怎樣的。
這個世界就這點不好,全家的性命都拴在兒郎的褲腰上,我只能盡量地跟他講一講這個世界,講一講原本劇情里的老爺是什么樣子的。
不過好在這老爺不過是領(lǐng)著幾代傳下來的小小爵位過活的紈绔子弟罷了,不用上朝,生計穩(wěn)定,雖說在京城這地界兒上得低調(diào)點,不過不出門的話,其實也不影響什么,左右不會短了吃穿。
別的不說,就原主這帶來的嫁妝,就夠一大家子吃上幾年的了,若是沒錢了,倒是也可以提前支些個俸祿出來。
因而我能給他講的,需要他注意的東西,其實本來也沒多少,剩下的全都是原主角度上,老爺對各妻妾的態(tài)度。
“你呢,目前為止總共有兩妻一妾,我呢,是續(xù)弦。你和上一任的妻子總共生有一子三女,這四個孩子現(xiàn)在都是我?guī)е。至于那一妾,就是蓮姨娘。但因為你年紀的原因,她進府的時候只是通房,后來也并未補上納妾文書!
“你對外一直在樹立深情人設(shè),時不時就要懷念一下亡妻……”
我說到一半,老爺便突然打斷我:“別別別,不是我,不是我!”
“好好好,不是你,但很快就是你了?傊阋憩F(xiàn)得其實不喜歡你的原配,但是又要在前任的岳丈家和外人的面前做出深愛亡妻的架勢,喜歡蓮姨娘也是因為她是亡妻所納。你要特別喜歡蓮姨娘。”
“喜歡她?就她那樣?”老爺差點跳了起來,“得了吧,還不如殺了我呢!
他這反應(yīng)著實是大了一些,隨后又是沉默了好半天,才站了起來:“罷了,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等他這邊走了,周兒才進來稟報,說是給蓮姨娘兌水的苦湯汁喝了滿滿三大海碗。
我正覺得解氣,便聽系統(tǒng)提醒我:“宿主,解氣沒用,得完成任務(wù),攆走蓮姨娘,還要和離回家,或者將闔府完全攥在自己的手里!
我這心中暗爽的勁兒立刻便減了八分,心道一聲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
蓮姨娘是老爺?shù)耐銎藜{進門的,跟老爺?shù)耐銎薇闶峭粍萘,若是真的想把人給攆走,發(fā)賣之類的,倒是不大可能。
最好的辦法還是攆到莊子上去。
而能把人攆到莊子上去的理由,無非就是害人或者偷人。因為害我肯定是不行,原配和續(xù)弦之間站隊的情景,老爺真站誰還不一定呢。
系統(tǒng)道:“你們現(xiàn)在不都是穿過來的嗎?直接跟他合伙攆走蓮姨娘不久完了?”
我搖搖頭,沒答話。
哪就那么簡單了,如果他要在這里過上一輩子,那必然是要為自己打算的,而一個帶娃工具人的我,和一個白月光一般,娘家又頗有權(quán)勢的原配,天然便有利益沖突。
如此他怎可能會站在商賈出身的繼室這邊呢?
是原住民還是穿來的,區(qū)別便不大了。
這之后的日子里,我依舊是像每一次開始一般,管家理事,教導(dǎo)子女,老爺也總來找我,詢問一些關(guān)于那個原住民老爺?shù)募毠?jié)。
剛開始是空手來,后來慢慢的,可能是感覺空手來不好意思,開始給我給帶些東西,有時候是些首飾之類的小玩意,有的時候干脆就是吃的。
他換著花樣送,我便也三次里收下一次。
老爺總往我這邊跑,蓮姨娘難免會有被輕待忽視了的感覺,一時間更是絞盡腦汁地討老爺歡心。
索性老爺基本算是脫離生產(chǎn)勞動了,有的是時間花在后院這些事上,往往是蓮姨娘送了什么過去,轉(zhuǎn)手便會被捧給我,又或者說了什么有趣的事,轉(zhuǎn)頭便會被拿來哄我開心。
他也問過我,是怎么穿過來的。
我便告訴他,我是系統(tǒng)穿來的,有任務(wù)要在一年之內(nèi)完成。
他就問我什么任務(wù)。
我不說,他就追著問,問了幾次,我便告訴他,是要趕走蓮姨娘,發(fā)賣了也好,攆去莊子上也好。
他就說,那不如攆到莊子上去吧。
我說,那怎么攆呢?那是你亡妻給你納的妾,你也不好沒由頭地就給攆走吧?
他回答說,那不如就設(shè)計讓她偷情?
偷情,的確是誣陷的好由頭,趁人不在的時候往床底下塞個男人,簡單高效,比下毒那種還要買人證之類的,省事多了。
且過后別說是發(fā)落去莊子上,便是打殺沉塘都是使得的。
可這是我的任務(wù)啊,又不是他的。
我抬眼去看他,眼睛瞇成了一道縫:“可是這樣一來,老爺可就要戴上綠帽子了!
他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那可不是我的女人,我沒碰過她啊。要是綠帽那也是原主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心中冷笑,這就開始為自己盤算了?
時下若是被小妾戴了綠帽,也算是挺傷顏面的事情,就算他不說,日后跟丈人要些小好處的時候,對方還能不給嗎?
不過是個綠帽而已,還是自己設(shè)計的,相比之下,又算什么呢?
我搖搖頭道:“如此不妥。她原本就是你丈人如今在這府里的一絲耳目,用這樣的方式確實能把人打發(fā)走,可是你想過沒有,現(xiàn)在是你離不開你丈人。與其如此,倒不如給他們一個不得不打發(fā)了蓮姨娘的說法。”
“什么說法?”
我的意思,不能對大人動手,自然便是從孩子身上找理由。蓮姨娘再如何,那無非就是個員工,孩子才是原始股份,兒子也好,女兒也好,那都是家族的勢力。
不過我沒說。這事由著我來,肯定只是做做樣子,可若是讓他動手,就他剛才對蓮姨娘那股狠厲的勁兒,我真怕他要直接把孩子毒死。
事情進展得挺順利,我讓人以蓮姨娘的名義,往我那便宜兒子那送了一盤子糕點,并且掐著時間和糕點一起到,在他吃糕點之前攔住他考校功課,再隨便找個什么理由接觸一下那盤子糕點,說那糕點味道不對。
接下來叫郎中,處置蓮姨娘,便都是順理成章的了。
之前六百多次,基本上都是在和這蓮姨娘斗,斗了那么多次,哪怕漲了經(jīng)驗,但老爺偏心,我倒是也沒贏過。
如今得了這一家之主的默許,果然是快了許多的。
不過走了個蓮姨娘,很快便來了個白姨娘。
這白姨娘呢,是老爺朋友硬塞進來的小妾,妖嬈嫵媚,很是勾人。
他說他死不喜歡這個白姨娘,卻也沒耽誤人家進門三個月,便有孕兩個月了。
我只是穿來這里撕渣的,又不是來這過日子的,本來換了個芯子,我還不好動手,想著六百四十八次都來了,還差再來一次,等原男主的世界再完成目標嗎?
他愛喜歡誰就喜歡誰。
但是你舞到我面前,咱就是說,有點過了哈!
小妾是要給主母每日請安的,只不過蓮姨娘在的時候原主在家里被人壓了一頭,后來我又干脆免了請安這規(guī)矩。
誰也不是天生就低人一等,天天這么拜我我也是怕折壽的。
但是這位白姨娘,她不,她一定要來,不過是兩個月的月份便是要托著肚子,很是做作地來我這里,一定要嬌嬌弱弱地說上一句:“姐姐~妹妹如今懷著身子,就不方便見禮了,您不會見怪吧?”
誒呀真是煩死了。
什么?你問我為什么不直接讓她回去?
開玩笑,我要是真敢拿兩句話打發(fā)了她,估計下一秒她就會眼淚汪汪地在我門口直接跪下,擠出幾句“姐姐竟是厭煩到不愿意見我了嗎?姐姐可是生我的氣了?那我便跪到姐姐消氣為止。”之類的話。
她身旁的那個小丫頭自然也不是站在那吃白飯的,必然是會極有眼色地去跟老爺報信,然后來也就會過來,很不滿意地說,畢竟是有雙身子的人了,不好讓她這般,你便是見一見又怎么了?
本來我也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這不六百多次么,硬生生形成條件反射了,小妾+有孕+求見/請安=快讓她進來。
你說穿個五六遍吧,我還能覺得是原主和這個家庭之間的恩怨,但要是穿了五六百遍,那必然是我和這個家庭之間的恩怨。
蓮姨娘是被打發(fā)到莊子上去了,但是她到莊子上,我自然不會讓人按著姨娘的待遇供著她的,該干活得給我干活去,該吃糠咽菜你也得給我吃糠咽菜。
現(xiàn)在這位白姨娘,雖然是新添進來的人物,過去六百多回她也就出現(xiàn)了一次,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是一路貨色,我可真的不介意把她也給送到莊子上去。
不過眼下她這樣子,我還真是動不了她。
也沒等我說讓坐下呢,她便就徑自坐下了,連周兒臉上都是肉眼可見的不滿。
她卻是自顧自地道:“姐姐雖然體恤我有了孩子,不叫過來請安了,只是到底禮不可廢,妹妹便還是來了。這有孕可真是辛苦呢,姐姐不知道,我昨日一頓飯便吐了三回。后來還是爺過來看我,給我?guī)Я诵┧釛,吃了這才好些。”
嘖嘖,話挺多,重點也挺密的。“姐姐體恤我有孩子”,劃重點,“姐姐”、“我有孩子”,意思是“你雖然是妻,但也是續(xù)弦,我雖然是妾,但現(xiàn)在有了孩子,咱倆半斤八兩,我有孩子,你惹不起我”。
“不叫過來請安了,但是禮不可廢”,翻譯過來就是“我就是來惡心你的,但我這是按著規(guī)矩來惡心你的,你得給我受著!
“不叫來請安了,妹妹還是來了”,翻譯:我也不是很想聽你的。
“這有孕可真是辛苦”翻譯:姐姐你就沒孩子吧,懷孕辛苦這件事,還得我告訴你。
接下來,劃重點“爺過來看我”“帶了酸棗”,串起來就是母憑子貴子憑母貴,我要生兒子啦,爺還喜歡我喜歡這個兒子。
我皺了皺眉,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又不是來攻略你的爺?shù)摹?br>
不過我這皺眉很顯然地被這白姨娘給誤會了,她很是得意地“誒唷”了一聲,又更為故意地放輕了音量:“我腹中的孩兒在踢我呢!”
兩個月的孩子就踢你?那怕是得好好查查這孩子是不是你家爺?shù)牧恕?br>
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慌忙便拿起手邊的茶盞擋了一下。
會客時主家手邊的茶,能看,能聞,能擺弄,可就是不能拿來喝,一喝,那就是要攆客的意思。不過一來她不算什么客人,二來就算我攆了,她是會走還是怎么的?
環(huán)境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第二次穿越的我:人人平等,第六百四十八次的我:老娘最大。
樸實無華且暴躁,很符合我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
我惹不起,但總還是躲得起的。六百多次穿越我還是從蓮姨娘那學了點東西來的。
一口茶水沒入口,我便已經(jīng)開始咳嗽上了,咳了好幾下周兒才反應(yīng)過來,直咳得我感覺嗓子都冒煙了。
等周兒一來,我便迫不及待地“暈倒”了。在暈之前我生怕周兒沒理解我的意思,用力捏了捏周兒的手。
周兒還是慢了一拍才將我半擋在懷里,對門外喊了一聲:“請大夫!快去請大夫啊!”
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我倒是成功做出了個怒急攻心的病樣子,成功拿到了診斷。
得知我被氣病了之后,老爺立刻便帶著南坊的板栗糕來看我了。
這東西他從前沒帶來過。
也確實是我愛吃的,不過我只在第三次穿越的時候提過一嘴喜歡吃,結(jié)果那次的板栗糕被下了毒,我直接被傳送到了讀檔點,開啟了第四次穿越。
從那之后,我便再也沒提過自己喜歡吃什么,更包括了這板栗糕,原主自然也是不喜歡吃這板栗糕的。
我半倚靠地坐了起來,正要問他怎么想起來帶這個。便聽他絮絮叨叨地道:“你跟她一般見識做什么?我過段時間打發(fā)了她便是。你消消氣,我給你帶的板栗糕,你嘗嘗,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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