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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bye!我的鉆石少年
于每個人的生命里,都曾經(jīng)有著一個,或兩個閃閃發(fā)光的地方,就好像鉆石,珍貴透亮。
而我的鉆石少年,就是你,蔚。
大學,我一直的向往。原以為,它會是我所有幸福的開始,之前的小學、中學,不過是一步步接近終點的旅程。如果可以,我只想破開時間的壁壘,直抵終點,不再理會這一路上的煩憂苦悶。
我曾經(jīng)是目標明確的旅者,但是,有你,所以,我成了留戀旅程的游客……
開學半學期,我們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
你與一位同樣陌生的面孔嬉鬧而過,與我在本就不大的走廊狹路相逢。夏日初至,陽光溫熱綿柔。抬頭,逆著光,看你浮著金色絨毛的面孔,心里一動,卻也只是退到一邊,手在微顫著,因為那種怦然心動。
中學無聊的盛會里,任何一點曖昧的影子不黯淡。所以,男女生意外的接觸后,是少不了被起哄的。七言八語里我什么都沒聽清,只除了——娢的名字。
剛剛撲騰取來的火焰又無力的滅了——是娢的的呀,朋友夫,不可負。這是我為自己劃定的界限。我盯著自己的腳,告誡自己不能越線。
再次抬頭,仔細端詳。嗯,眼睛不算大,沒那么明亮;皮膚太白,我自卑;太瘦了,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不怎么樣嘛,我說服著自己,成功了的樣子。
接下來的日子里,沒了交集。盡管是一個班里,但在我有意無意的避讓下,差不多做到了毫無交流。我滿意于平靜,也疲憊于平靜,畢竟,是用了很大的努力只會去克制。真是遺憾,當時不知道,感情不是靠壓抑停止的,相反,它會在壓力下成長的越來越強烈。所以,我開始有撐不住的時候。假借娢的名字和他接近,他不是那種難接近的人,而我,又作為娢的閨蜜,雖然我們的話題大多圍繞娢,但總算,我們開始熟悉了。
對于這個結(jié)果,我只能說,在意料之中。在我眼里,我們之間的障礙,不是娢,只是我的心結(jié)——年少驕傲,讓我們不愿意沾染朋友的任何所有物,即時,他們還只是無限曖昧。
初中的時間很好過,總感覺一晃眼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過了。初二一年,我學會拿著手機,煲上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開始每個星期找花樣繁多的借口外出;下定決心整治痘痘,雖然中藥能讓我吐出來…其實,我一直是那種女權(quán)主義的人,總是旗幟分明的站在女生隊伍里,男女生吵鬧,永遠毫無原則的幫女生,在我看來,這叫“槍口一致對外”。,男生,總會是敵人。所以,他才顯得那么珍貴——不僅是初戀,還是中外友好邦交的奠基人。我后來這樣總結(jié)。
一切慢慢發(fā)展,都在我希望的方向上。三人行,曖昧彌漫,勉強溫馨。
我漸漸安于現(xiàn)狀,同學間開始流傳蔚有大小老婆,一個娢,一個我。
放在過去或者現(xiàn)在,我絕對引以為恥,可當時,我竟然還有慶幸,幸好,我和他,還有關(guān)聯(lián)…
愛情,使人容忍自己的卑微。
但是,戀愛單行道,總要有人落單。那個人,是娢。吵鬧的理由也很單調(diào),娢的一時口快,蔚的驕傲,兩人就此鬧崩。我沒有在等待這一天,但是,仍然欣喜。也有悲哀,因為,我終于沒有理由否認——這段旅程,我充當了那個不光彩的小三的角色。
這或許就是我們最終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我的歉疚,埋在那里,終有一天,會發(fā)芽長大,結(jié)那個理所當然的果。
下面的事也沒什么波折,他應該早就察覺了,早在電話里,我表白過心意,他說對我也有好感,只是更喜歡娢,還有另一個女生,她叫敏。那是頭一回聽說她的名字,不知道,當時還和蔚沒什么聯(lián)系的她,才是主角。
06年12月31日,很好記的時間,因為是06年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們正式交往的時間。他說,現(xiàn)在,三個人當中,他選擇我。我才知道,世上真的多的是應景的事,比如那時,我心里的花開到絢爛,窗外的煙花綻到極致…
我們開始單獨出去,沒有娢。我們?nèi)ゴ蚧@球,他站在背后擁著我投籃。我們?nèi)チ锉麪恐业氖。我們走在公園里,劃船散步。甚至,我們冒著三十幾度的高溫,騎著電瓶車,漫無目的的尋找下一站…
那段時間,讓我覺得,即時沒有以后,都已足夠。
初中時光不知不覺的揮霍光了,娢也知道了我們的事。心里總是有疙瘩的。后來她告訴我,雖然當時保持了沉默,但她知道后回家哭過,覺得被我騙了,我當時無言以對,沒了當初的念想,但愧疚一直都在。
我想,感情還是需要一個穩(wěn)妥的開始的吧。
我有自省,但是更多的時候沉浸在甜蜜里。
少年情事,不關(guān)未來。
但是,與現(xiàn)實相關(guān)。
初中結(jié)束后,我們面臨分隔兩地。對這段感情,我始終缺乏信心;蛟S是因為那段三人行時受到了更少的關(guān)注,或許是因為站到最后是因為我的卑微,也或者是因為他從沒在朋友面前承認我,無法面對可能的生疏,所以,我有了了斷的決心。
我們約定,最后分享開學前的那個暑假。我說,我們或許更適合做狐朋狗友,一起玩,不能愛。他不反駁,簡單同意。
是的,我確認,那么深的執(zhí)念是愛。
我愿意等待,等待那些愧疚都變?yōu)檫^去,等待他停止游蕩看到那個身邊始終如一的我,等待時間把愛情沉淀成不會變的感情,等待我們與子偕老的那一天。
最后的時間,我像在飲鴆止渴。我想他會遇上別的女孩子,會對她說那些感動的話,我嫉妒,但只能隱忍,我已經(jīng)開始回憶起三人行的暗無天日。
已是那么緊繃的神經(jīng),根本受不得任何點撩撥。所以,娢與他的一句玩笑,讓我們提前分了手。分手前的最后一個問題,我問他,你真心愛過誰?他回答——敏。好吧,一切塵埃落定。
我以為,幸好還在計劃內(nèi),只是提前了一點點,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吧…最后,我還可以等最后的。
可哪有人事事都算在了計劃內(nèi),所以,要有了意外。兩個星期后,蔚告訴我——他和敏在一起了。多么童話的結(jié)局,最初的愛,最后在一起,足以阻礙我所有自以為成熟的想法,我誰都不怕,只怕那個她。我笑著說,兄弟,得償所愿啊,雖然心里面好像被割開來,紅紅的肉,連血都流不出來。
我想,這才是最后結(jié)局吧。充當了一回鋪墊過長的戲劇女配角,現(xiàn)在,還是要退場。
讓我最后說一句,Goodbye,我的鉆石少年,那個閃亮的,那個冰涼的,那個堅硬的,我愛過的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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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自己的事,留作紀念,也希望能感動你們,不要總是忍耐,喜歡要說出來,他后來說,他知道我喜歡他,但不知道那么深,如果我當初直白點,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的。所以,大家勇敢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