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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莫和,飄蕩在風(fēng)中的歌。
。犓恢庇浀梦医心,被送到我身邊時她是沒有心的,沒有心的靈魂只能被送往阿鼻地獄,不能超生,不能輪回轉(zhuǎn)世。再看到那張清秀的臉我的心里仍然有絲絲漣漪,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用那個再字,我以為我已經(jīng)忘記了的那段曾經(jīng)原來還沒有過去?傆幸恍┯跋癯掷m(xù)繞在心里,還有那些熟悉的旋律,愛為永恒,難舍難棄的謎。她叫玲瓏,不曾過去的那一年時光,似乎是一世的光影。
。犈泄僭诙呡p輕叫我,冥王,這女子,該如何判?
我愣了很久,如何判她?她若是進(jìn)了十九層的那扇門,我又怎么做才能再讓她見到光明?玲瓏,你怎可丟了你自己的心,一個人活著若是連心都沒有了,她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那么,就按律執(zhí)行吧!我深吸口氣。
。犓蛭业绖e,叫我的名字,莫和。莫和,不管我在哪里都不會忘記你,我用我的一切來換取有你的那一段記憶,從今往后的漫長時光里因為與你同在一個時空之下而感到幸福安寧,那會是我永恒的回憶。
。牽墒俏覜]有告訴她我已經(jīng)忘記了與她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我只記得她的影子。我什么都忘了從來幽冥的那一刻起我便丟棄了前塵往事,這個女子的愛太強(qiáng)烈,她沒有了心喝下了孟婆湯還能有紅塵的那一段記憶,我震撼于她的癡情,卻無能為力。她的所有的關(guān)于感情的記憶都讓我茫然,感覺吃驚。
。犓呦蚴艑拥哪且簧乳T,然后轉(zhuǎn)頭看我,判官讀判詞:玲瓏,于一年前丟失了自己的心,做了三百天的孤魂野鬼,不曾有惡行,心地善良。按律當(dāng)進(jìn)入無間地獄,只是冥王,她其情可憫在世也還有尚未完成的心愿,此刑是否可以暫緩?
。犈泄僭缈闯隽宋业幕秀币仓涝(jīng)的一些舊事,故意給了我一個選擇,我自然點頭,暫關(guān)進(jìn)房中吧。人人都以為我失去了記憶所以變得異常冷酷無情,可是叫我莫和的人并不多,我忘記了他們的樣子但都還記得他們的聲音,有一些影像模糊不清。比如那一日風(fēng)中我與一個女子攜手并肩,四周飄散著白色的花瓣,她哼著輕快的歌牽我的手,莫和,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離,相信我,我會永遠(yuǎn)記得你。
。犖铱床磺宄哪,我似乎從來就沒有看清楚過,可是我會心痛,會難舍難離。比如在看見她淚流滿面的時候,或者,在她靜靜地看著我一語不發(fā)的時候。愛情從來都無聲無息。
二、玲瓏,往事如煙。
。牭谝淮我姷侥褪窃诘膲垩缟,他是爹爹新收的門生,說是文武全才,卻是孤傲得很連皇帝的面子都不一定給。爹爹喜歡他,卻又不希望我與他多接觸,說此人生性淡漠不適合成家,嫁與他的人,怕是要一輩子孤獨傷心。
。牽墒俏以诘谝谎垡娝臅r候就已經(jīng)身不由己,以至于爹娘后來說的被迷住被吸引我都不同意。我覺得我生來就是為了遇見他的,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光陰,都是我最大的幸福。
。犓恢弊≡谖覀兏,很少與我講話,看見我也只是繞道走過?墒俏也辉谝,我關(guān)注他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我樂此不疲的為他做很多事情,我不在意別人怎么看我只想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直到他第一次開口叫我的名字,彼時已過去半年有余。
那是我最快樂的一刻時光,他說玲瓏,謝謝你。他長得很好看,在京城這樣的凡俗之地他顯得特別的纖塵不染,爹爹說他該是不屬于紅塵的,我瞪眼,難道他是個出家人?他的清心寡欲和淡漠無悲喜的確與常人不同,也許這些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那是他與生俱來的特質(zhì),沒有人可以模仿。
。犓麧u漸與我熟識起來,和我聊天,說很多有趣的事情。可是他很少笑,他說笑與哭對人本身并沒有實際意義,又何必浪費表情?晌也煌,我總是高興時大笑難過時掉眼淚,喜怒哀樂溢于言表。我說人活著就該有快樂傷心和無可奈何種種情緒,若是沒有,人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他沒有反駁我,我知道他在慢慢改變,他偶爾會對我微笑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尤其耀眼,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
。犖页姓J(rèn)我一開始就是全心喜歡他的,他會對我好也許只是出于感動,或者不想傷害我。他從不說甜言蜜語可是我知道他越來越習(xí)慣我在他身邊,他每天會叫好多次我的名字,然后會微笑好多次。可他仍然是冷漠的,拒絕爹爹推薦他做官,拒絕娘親為他定的一些親事,他只為我改變了,在旁人面前他與從前并無不同。
。犓f玲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記得,我的名字叫莫和。他那樣鄭重其事的,于是我把這兩個字反復(fù)的印在腦海里,然后有一天一陣風(fēng)吹過,他真的就消失無影。我想我什么都可以拋棄這世界上再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唯有他的身影永存,刻骨銘心。
。犎⑿恼Z,天地初開時的記憶。
。牨P古開天時留下了一顆七巧玲瓏心,相傳擁有此心者會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可以改變一些事情的最初發(fā)展規(guī)律,然后改變它最終最不堪的結(jié)局。猶如天地初開般的,重返柳暗花明。而我,就是那顆心。
幾萬年之后的這一年有人說我降生在一個女子身上,她善良多情,對一個人一往情深。她以為付出應(yīng)該就有回報得到和失去是一行平行線,世間的規(guī)律大抵如此。天帝一夕在天庭看著往生輪里的她輕笑,如果所有的事都沒有遺憾,又哪里來的凄涼的悲歡?世人就不用大加筆墨的贊賞或是惋惜,那刻骨的愛情了。他執(zhí)掌天庭不過百年,天后的位置一直空著,眾神的心似乎有些動搖了,他感覺無力。
可是他不懂莫和,他那個最小最沉默的弟弟,那個女子就在他的身邊,這應(yīng)該會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他為什么不珍惜?當(dāng)年先帝貶他下凡卻并沒有剝奪他的諸多靈力,他只是心直口快說錯了話惹惱了父親,他那樣的聰穎善良,他本該是天帝的最佳人選。有時候許多看似理所當(dāng)然的結(jié)局卻隱藏著潛在的無限可能性。
。犇莻叫玲瓏的女子,她愿意獻(xiàn)給誰她的心?
。爼r光輪里一夕再次看到了那段光影,一個男子捧著一顆七彩的心撒向人間,他說若是有緣,自會相見。那時候天地還沒有一個生靈,微弱的太陽光照在他孤寂的臉上,他舍棄了與人朝夕相伴的唯一有生命的東西,幾百世過去他們不知道,那顆心一次次地寄宿于美麗的女子,盤古早已不見,那么還有誰,愿與她相約相守一世世的悲歡?那是,七巧玲瓏心最初最深的記憶,她一直在尋一個人,只是不知道故事的結(jié)局。
一夕一直沒弄懂是有緣的人才能擁有她,還是可以爭奪她的所有權(quán)?若是有緣,難道真的莫和才是她的歸屬?若是爭奪,無疑,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他一直不出手是因為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究竟該怎么做。世上神魔皆想擁有那顆傳說中有無限神力的心,如今她卻甘愿墮入地獄。
。犚幌Σ恢烂恳粋擁有七巧玲瓏心的人都有極大的耐力,要想得到她只有自己真心的付出,被她感動,也許才可以。
。犉鋵嵥械牡玫胶透冻龆寂c愛情有關(guān),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情感,這才是盤古的真正用意。若是真愛,又怎么忍心自己深愛的人為自己去死,去挖自己的心。他要保全的就是這樣一顆珍貴的心,只有珍惜和感激,才會有感知幸福的能力。
。犨@就是幾萬年來,盤古對幸福的記憶。
。犓、莫和,遠(yuǎn)古時代的愛情。
這么長時間我一直在做一個夢,夢里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情景,一個男子右手拿一把斧子,左手閃爍著的,是一顆七彩的心。那時他們是世間唯一鮮活的生靈,他們相依為命。
。犖疫記得那個女子口口聲聲叫過我的名字,莫和。莫和,不要平和,是不要安穩(wěn)的過日子嗎?我只記得我成為冥王之后的事情,之前的記憶只是個影子,所有的悲歡離合都只是一些倒影。
。犞皇俏也荒芾斫馕业膲簦羰潜P古開了天地,世界以他為中心,他為何會舍棄自己最心愛的那顆心,讓它永世輪回在紅塵里。愛情的極致,難道真的就是別離?
。犃岘嚕有一天就是你最后的期限,若是你再找不回自己的心,或者再不能完成在世間的心愿,那時怕是誰都無法保全你,只得將你送你無間地獄。只是請你相信我從此我們就生活在同一個時空下了,我會一直守著你,還有你那不安的魂靈。
。犣ね,她在身后叫我。請不要憂心,我沒有心愿,也不想再找回自己的心,請送我去那扇門,我只想要早日擺脫這無妄的等待,進(jìn)入黑暗世界里,去贖回我自己的那份情。
我回頭,她怎么會在的?她的臉有些透明,那是無欲的狀態(tài)?芍拔覟槭裁磿J(rèn)為她是喜歡我的,因為這份情她才甘愿忍受無間之刑?我又為什么想要守護(hù)她,生生世世的繼續(xù)。我甚至覺得因為她我才甘心淪落這地獄的十九層,做幽冥的教主,而不會有絲毫的遺憾,和不開心。
判官說她所有的心愿都在她的心里,如今遺失了那顆心無欲無求也是正常。他說她既然要求進(jìn)那扇門,也許她的心愿已經(jīng)達(dá)成,她已經(jīng)見到了她想見的那個人,那么,不如放她解脫。
。犖页聊液鋈桓杏X是自己的心從來都沒有解脫過,從來都不得安寧,只有在面對玲瓏的這段日子才會稍微感覺安心。也許我是自私的我只想著拯救自己,也許玲瓏真的已經(jīng)放手不再有牽連了,于是我點頭,好,就如她所說。
。犖掖蜷_通往無間地獄的那扇門,四面有一些風(fēng)急馳而來,玲瓏回頭看我然后微笑,她義無反顧地往里走。我看著她白色的身影像一片樹葉一樣被風(fēng)吹起,越來越遠(yuǎn),然后消失不見。我伸出手接起自己的一滴眼淚送到唇邊,原來很咸。
。犖依^續(xù)做著那個遠(yuǎn)古時代的夢,心里像丟了珍寶似的難過傷心,我不知道這一切,何時才能停。
。犖濉⒘岘,瞬間記憶。
。爟赡昵耙粋叫一夕的男子出現(xiàn),很年輕,父親卻說是他的好友,對他極好。他時時出現(xiàn)在我經(jīng)常游玩的紫竹林里,少與我言語,偶爾對酒當(dāng)歌或是欣賞那半開未開的玉面水仙。莫和越來越少的留在府里,時間久了我?guī)缀跻詾樗窃诠室舛阒l,是我,還是別人?
。犞钡接幸惶煳衣牭絻蓚人的對話,聲音很輕,有提到我的名字,說的卻是一些與我無關(guān)的事情。是莫和,還有一夕。我只聽到莫和漸漸言詞激烈起來,說不要碰她,說什么七巧玲瓏心不在這里,還說玲瓏只是個普通女子,你怎么會突然就有興趣?我有些恍惚,因為我普通他才選擇疏遠(yuǎn)我,還是因為整件事情因為有了一夕的介入,而顯得有些神秘莫測?
。犖也皇莻木訥的女子怎會不知道一夕平常言行間所傳達(dá)的情意,可我也不是個多情的人。我喜歡莫和,這份愛不會因為時間空間或者種種意外的發(fā)生而有所改變,我懂,生活與愛情并無關(guān)聯(lián)我可以將它們區(qū)分開來,哪怕父親時常在旁邊有意無意的引導(dǎo)我走向一夕,可那又如何,他不能給我我想要的。
。犚幌Φ谝淮握(jīng)的跟我談話是在他來到我家的半年之后,他說玲瓏,你喜歡的那個人永遠(yuǎn)不會要你,你們不可能在一起,而我可以給你很好的生活,你要不要考慮?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沒有什么可以如意,我想我有必要給你講一個故事,是關(guān)于一顆心的故事。它叫,七巧玲瓏心。
她講的故事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可那時候我是自愿掏出那顆心的,一年之后我可以來坦白。在我進(jìn)入無間地獄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身后有一顆心在顫抖著哭泣,莫和不知道我可以感同身受的。有時候愛情可以串連出許多美好的旋律,比如我曾經(jīng)唱給他聽的那首歌,那首難舍難離的歌。
。犖也挥浀靡幌υ诳吹轿宜鰶Q定時的那種失落了,我以為他只是不甘心。莫和會忘了我,而我也會孤單的游蕩著,無所依托?墒钱(dāng)我捧起那顆心的時候曾默默的許下過一個心愿,就是,不管等待多少時日,都希望能再見他一面,就算能跟他同在幽冥,也心甘情愿。莫和,你是我這生唱不完的一首歌。
離開的時候眼前有許多光影閃過,撕裂的痛楚不得不讓我閉上眼睛。聽說七巧玲瓏心從來沒有見過天日,我第一次見到它便想起了那個面容澄澈的男子,莫和,謝謝你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我的天空因此而變得無比美麗。
。犃⒁幌,遺失自己。
。牰嗳罩笪医K于看清了自己的心,自從我掌管天庭以來便以為自己是無欲的,不會動情,不會去愛上什么人也不會因為失去而放聲哭泣。我以為我會去到玲瓏身邊只是為了得到她的心,因為她可以幫我,所以我對她百般的好。
。犇偷拿嫒莞永淠,我是第一次見他那樣言詞激烈的對我,他說玲瓏只是個普通人,那樣的欲蓋彌彰。我是不懂愛情的,他們說愛情不是擁有,而是快樂。我不懂,難道擁有,不是一種快樂?
莫和叫我一夕,他說你已經(jīng)擁有了許多,不要再像一般的俗人那樣試圖擁有更多的東西,最后無疾而終,留許多遺憾在生命里。請不要動玲瓏。他對我正色。那一刻我從他的眼里看到一種極怒的氣體在流淌,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我突然對那個叫玲瓏的女子很好奇,因為這點好奇,導(dǎo)致了現(xiàn)在這樣分崩離析的結(jié)局。
。爮念^到尾我覺得我是不需要愛的,我以為我的關(guān)注我的在意只是因為莫和,還有那顆叫七巧玲瓏心的東西。可是漸漸的我發(fā)覺,她不開心的時候我會憂心,她有危險的時候我會擔(dān)心,看到她平安我的心才會平靜。我一度不相信這種患得患失的感情于是做了個現(xiàn)今都讓我后悔終生的決定,告訴她七巧玲瓏心的故事。
。犉鋵嵲谖腋嬖V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要放棄她的那顆心了,我希望她能幸?鞓,如普通凡人一樣去過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那種只有我可以給她的幸福生活。我想要擁有一個女人想要擁著她直到老去,我第一次有這樣強(qiáng)烈的屬于人類的欲望?墒俏液雎粤怂龑δ偷母星,我在賭一份根本不屬于自己的愛情。我說莫和也許需要這顆心,他是我弟弟。
。犇菚r的我也許知道這份愛本不屬于我,而心生妒忌吧。如果我不能得到又不忍毀滅,倒不如讓她自己毀滅,也好過日日見到不能擁有,而心酸難過。她在離開的時候很從容,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如此的犧牲換來的究竟是什么,不過是莫和心甘情愿的下到幽冥界去,生生世世不見天日罷了。
。犖腋驼f玲瓏即將要離開人世,我希望七巧玲瓏心在這一世便永遠(yuǎn)消失,所以只有幽冥才是她最好的歸宿。當(dāng)她進(jìn)入無間地獄時我站在往生輪里遙望,然后告訴莫和,不管怎樣他也該回天庭了,這些日子的辛苦,夠了。
。犓芙^了,我早能猜到。他說要生生世世地守著玲瓏,他有了那顆七巧玲瓏心一切都會如他所愿,我當(dāng)然無力阻攔。
這真的是我希望的結(jié)局么?不,怎么會,我以為決絕的姿態(tài)傷心和不甘就能很快過去,可我唯一忽略了,從那刻起我不知道,我的愛情去了哪里,我的心又去了哪里。玲瓏,從此我果真再見不到你,這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吧。
。犉,莫和,不再平和。
。犚幌砜次,他說他是我哥哥。他說莫和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說得對我不應(yīng)該奢求太多,沒有那么多的欲望就不會有現(xiàn)今的不甘無助和絕望。那時候讓你遺忘是我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回憶,總是讓人心傷。
。牪恢牢铱偸菍λ兄鴲酆藿豢椀母星,愛得莫明其妙,恨得理直氣壯。我總會時時想起那個叫玲瓏的女子,覺得一夕和她,似乎也有牽絆。他們都知道些什么,而那些過往于我來說,卻是空白的。
。犨@天一夕給我?guī)硪患Y物,是我的一段粉色記憶。他說莫和,愿不愿開啟全看你自己,不要忘了你曾經(jīng)的那段,隱忍而堅定的愛情。他走到十九層無間地獄門前,閉上眼睛深呼吸,我知道他在查看里面的情景,我也會時常那樣做。自從那個叫玲瓏的女子掉進(jìn)去之后我時時都掛念著,我知道她在我記憶的某一個角落里,只是開啟這扇門的鑰匙丟了。如今一夕送來的,可是那段看上去很美好回憶的鑰匙?
我突然沒有勇氣去打開那扇記憶大門了,因為我怕現(xiàn)實太殘酷我會承受不起?墒俏抑牢覜]有說出口的一些話語將會永遠(yuǎn)留在那里,沒有人聽到,連感知都沒有途徑。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我在這里等什么,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
。犉鋵嵨乙恢倍荚谟脙深w心看這個世界,它們都很珍貴也很忠誠,它們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其中一顆還閃著七彩的燦爛光芒。曾經(jīng)有人跟我說過七巧玲瓏心的故事,說的時候眼神怪異地看我,說這世上從古至今恐怕只有三個人見過它,而他們都被囚禁在自己的牢里,永世不得安寧。
盤古,如果這是你希望的。
可是幸福從來都只是自己的事情,我在這里日夜?fàn)繏熘莻女人,守著那一段粉色回憶感覺胸口心跳的起伏不定,即使真的不會再有平和的心境,即使從今我會一直站在這無間地獄門前守望,我想我并不孤單,因為心里早有了牽念。從此世間一切均與我無關(guān),從壯懷激烈到云淡風(fēng)清,我已無風(fēng)景可看。
。犖覍⒂朗篮诎,無悔無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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