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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綱文
“覃索,你愛我嗎?”
“愛”
“有多愛?”
“非常愛!”
“那為了我好,你……就去死吧!”
——
覃索愛上了一個人,一個薄情寡義而又冷酷無情的人,有時候他在想自己究竟錯在了哪里?為什么無論自己多么努力都換不回他的心?這世界上又有誰能占據(jù)他的心?他很愛玩,不論家庭背景,不倫身份地位,只要他中意都會去染指
孽緣吧?
“阿索,這么多年了,你還要等他嗎?”莫一凡是覃索外婆家的鄰居,算是青梅竹馬吧,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守在覃索身邊,默默陪伴,他喜歡覃索,不過他知道,他們是一類人,不可能會在一起,所以一直以哥們兒自居
“不知道!”
“可是他不愛你,你為他做了那么多,值嗎?他把害成這樣了,我要是你一定會恨他一輩子!”
“呵呵,我知道,所以這場大火來的正好,燒死了覃索!”覃索又何嘗不恨呢?可是又有什么辦法?誰讓他愛上了這樣一個沒有心的,是啊,這么多年了就算是石頭也該有點溫度了,可是陸靳宇這塊石頭他卻始終捂不熱
二十年前
“媽媽,別人都有爸爸,為什么我沒有?”
“索兒乖,總有一天爸爸會來接我們的!”
“他為什么現(xiàn)在不來?”
“等索兒長大了,媽媽再告訴你為什么好不好?”
“好!”
“索兒真乖!”
覃索從小就與母親覃慧心生活一起生活,從他懂事起媽媽一直告訴他總有一天爸爸會來接他們,直到十八歲那年,媽媽重病去世,他和媽媽也沒能等到爸爸
覃索二十歲那年,終于等到了媽媽嘴里的爸爸,這個他素未謀面的男人——陸常云
“你是……覃索?”
一個頭發(fā)花白,拄著拐杖對我男人出現(xiàn)在覃索面前,盡管老人面色有些蒼白,但依舊擋不住他的那股霸氣勁兒
“我是覃索,請問您是……”
“我是你爸爸。 标懗T萍拥恼f
“我沒有爸爸!”這么多年他一個人也習慣了,那個媽媽等了十八年的男人,若真的愛他們,早就來接他們了
“咳咳咳……”老人聽聞覃索的話干咳起來
“董事長,保重身體!”旁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拍了拍陸常云的身體安慰道
覃索沒打算留步,準備離開
“大少爺,跟我們回去吧!”
“少爺?回去?這里就是我的家,我回哪去?”
“少爺,我們聊聊好嗎?”
中年男人將老人送入車內(nèi),覃索跟著中年男人來到偏僻的小巷
噗通一聲,中年男人跪在了覃索面前
“你這是干什么?”
“少爺,老爺?shù)臅r間不多了,這些年他一直在找您和夫人”
覃索沒有說話,他仔細聽著,這個男人為什么要拋棄自己和母親
“當年老爺與夫人被迫分開,他不知道夫人已經(jīng)懷有身孕,與夫人分開后老爺也沒有結婚,后來他們又逼老爺結婚生子,老爺不從,就去孤兒院準備保養(yǎng)一個孩子,在孤兒院門口見到了抱著小少爺?shù)默F(xiàn)夫人,老爺可憐她,也為了滿足他們的要求,老爺與現(xiàn)夫人結了婚,但他們卻是有名無實,老爺一直在找夫人,后來打聽到夫人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的很艱辛,才知道自己也有了血脈,可卻始終沒找到……”
“你和我說這些想表達什么?”
“少爺,老爺生病了,肝癌晚期,現(xiàn)夫人也去世了,老爺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少爺和公司,小少爺今年十五歲,他生性貪玩,老爺希望少爺可以回去照顧小少爺和公司!”
覃索笑了,口口聲聲說找了自己這么多年,只是為了讓自己回去替他照顧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拖油瓶?他明明應該恨這個丟棄自己多年的男人,卻怎么都恨不起來,看著男人花白的頭發(fā),蒼白的面容,原來無論他在別人面前多么霸氣,在自己面前卻也只是一個孤單無助對我老人罷了
“好!我隨你們回去!”
“謝少爺!”
覃索隨陸常云他們回到了那個所謂的家,沒人任何感情的家,雖然面積很大,卻沒有一點溫馨可言,充滿了冰冷與寂寞,同樣,他也見到了那個人,那個讓自己愛的無法自拔的人
“索兒,這是你弟弟陸靳宇,宇兒,這是你的哥哥,覃索……”
覃索看著面前這個少年,他長相不僅僅是漂亮,用干凈整潔來形容也不為過
“你好,我叫覃索!”
“哥哥?這個家是我的,我沒有哥哥!你這個野種,從我家里滾出去!”
覃索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這個長得好看卻很毒舌的弟弟
“我媽媽說的對,相信什么,都不要相信愛情,原來你逼死我媽媽只是為了接這個野種回家!我告訴你,這個家是我的,它姓陸,不姓覃!”說完陸靳宇推了一下覃索離開了
跑出門外的陸靳宇郁悶至極,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哥哥,他怎么也無法忍受,他約了那群狐朋狗友來到酒吧
“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何止不好,陸常云那個老東西,居然找個野種回來!真他媽的郁悶!”
“那還不簡單?把他趕出去不就好了嗎?”
“對哦,把他趕出去~這個主意不錯,嘿嘿嗝……”顯然陸靳宇已經(jīng)喝醉了
“走,哥們兒陪你解解悶?”
“走唄,誰怕誰?”
陸靳宇一夜未歸,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沒有人見過陸靳宇的影子,陸常云住院了,醫(yī)生說癌細胞擴散的很厲害,原本要做的切除手術,也做不了了
“你們最近就好好陪陪他吧!”
“請問他還能堅持多久?”
“一個星期左右!”
覃索轉過身離開了醫(yī)院
“少爺,您去哪兒?”
“找陸靳宇!”
覃索問秘書要來了陸靳宇最長去的幾個地方
“陸靳宇!跟我回去!”
“你誰?老子憑什么跟你回去?”
“哎,小宇,這個就是你哥?長得挺帥的。窟@個子,快有一米九了吧?”
“狗屁哥,老子沒哥!”
“陸靳宇,爸快不行了!”
“哪個爸?你爸還是我爸?你爸不行了關老子什么事?”
“你爸!”
陸靳宇猛的站起來,拽著覃索的領子“你他媽再說一遍!”
“你爸不行了,醫(yī)生說他還能堅持一個星期,回不回去隨你!”
陸靳宇一拳打在覃索臉上
“覃索,告訴你!我爸一直好好的,你他媽一來,我爸就不行了?你以為你是誰?天上的神仙?你他媽滾蛋!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話,你他媽再說,老子還揍你!”
陸靳宇不相信覃索說的話,他只能靜靜地離開酒吧,趕往醫(yī)院
“對不起……”
覃索握著陸常云的手,輕聲道
“為什么要道歉呢?”陸常云帶著氧氣罩,說話十分虛弱
“我沒能帶回他……”
“小索,別怪他,他還只是孩子……”
“您都這樣了,他還不回來……”他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
“他和他媽媽也是可憐人,母子倆當時被拋棄在孤兒院,我一直在想啊,你們母子當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無助?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們趕走你媽媽時我不在家,如果我多想一下那天的蹊蹺,應該就會懂得,可是我沒注意到你媽媽那時的不對勁,她一定很恨我吧?”
“她沒有恨你,從我懂事開始,她就說你一定會來找我們,盡管她到死也沒等到……”
“對不起……小索,答應爸爸……不要讓小宇知道這些事……好好照顧他”
“我答應你!
“小索……你能原諒……”陸常云伸手準備摸一下這個剛見面的兒子,還沒碰到,手就從覃索臉邊滑落下來
“我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會……”覃索哭泣著
陸靳宇推開門,看著病床上靜躺的老人
“爸——”無論他怎么呼喚,老人始終沒有睜眼
“覃索,都是你!之前我爸都好好的,你一來他就離開了,你這個掃把星,滾出我家!”
覃索沒有理會這個固執(zhí)的少年,他答應過父親一定要照顧他
覃索這一照顧就是五年,那個囂張跋扈的少年如今已是長相俊秀的青年,公司,覃索一直在搭理,但他卻始終沒有將它過到自己名下,因為他知道這一切不屬于他,盡管他才是陸家真正的繼承人,也許是瘋了,覃索見不得這個孩子自暴自棄的模樣,是的,在他眼里陸靳宇就是在自暴自棄,是受母親的影響嗎?
陸靳宇恨覃索,因為他和他媽媽奪走了父親的愛,每天讓自己的母親痛哭流涕,所以他要報復,十倍百倍的讓覃索嘗到失去的滋味,如果這就是陸靳宇的目的,那么他真的很成功,這些年陸靳宇在外面招惹了不少人,什么樣的都有,被他開瓢的也不少,然而他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覃索回到家,家里的門大開著“是他回來了嗎?”覃索疑惑的問自己,然后走進屋內(nèi)
“砰——”一根棍子打在了覃索的后腦勺
“小子,你不該招惹我家少爺!哼,我家少爺可是有仇必報的主!”
覃索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你家少爺是誰?”
“就是本少爺我!”一個與覃索差不多高,身材面容也略微相似的青年走進屋內(nèi),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槽,你不是陸靳宇?”
“你要找的是陸靳宇?”
“沒錯!你是他的新情人吧?長得倒是挺帥,不過可惜了你也只是替身而已!”
替身……嗎?這么多年他可沒有占據(jù)情人的資格呢!說白了,他只是一個自作多情的監(jiān)護人罷了,這一切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從最初的拖油瓶到現(xiàn)在的放不下,他知道陸靳宇恨他,恨他奪走了他的一切,但是陸靳宇卻不知道,覃索是把一切都給了他,有多少次覃索勸自己離開,卻始終狠不下心
“既然他不在,你就替他還這個債吧!”
“還債?他欠了你什么?”
“一條命!看見老子頭上的傷了嗎?他的杰作!阿松,把東西砸了,把這里一把火燒了!”
那個被稱作阿松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十公分的疤痕,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這家伙還真敢惹,一以前吃喝嫖賭過后都覃索去替他收拾爛攤子,如今惹上了這樣一幫不要命的
“還愣著干嘛?點。
覃索給陸靳宇打了最后一通電話“喂?”陸靳宇懶羊羊的樣子顯然是喝醉了“說話!”陸靳宇有些不耐煩“你他媽打老子電話不說話是不是有病?”
“陸靳宇……”覃索開口了
“覃索?你他媽打老子電話干嘛?”
“我愛你!”覃索深吸口氣輕聲說道
“覃索,你愛我嗎?”
“愛!”
“有多愛?”
“非常愛!”
“那為了我好,你……去死吧!”
電話那頭傳出了嘟嘟的忙音
覃索看著阿松將汽油倒在屋內(nèi)各個位置,沒有阻止,既然自己不愿離開,那就在這里永滅吧!阿松點燃了火,那個青年準備離開,被覃索用棒子打暈在地
“少爺,你他媽敢打我家少爺!”阿松持起水果刀向覃索捅去,覃索有一棍子將這個阿松打暈,視野逐漸模糊“那為了我好……你去死吧!”這句話不斷回旋,覃索露出了絕望的笑容,閉眼時他仿佛看見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很模糊,只是他實在撐不到將人仔細看清楚了……
第二天陸靳宇還未酒醒時就迷迷糊糊的聽見一條新聞,陸家別墅深夜起火,屋內(nèi)一壯一瘦兩具男士被燒掉面目全非,將調查壯漢名喚阿松,是某企業(yè)雇傭的私人保鏢,而另一具男尸疑似陸氏集團現(xiàn)任負責人——覃索
“覃索?”陸靳宇大驚他不是在公司嗎?怎么會?陸靳宇急忙穿好衣服,開車去了公司,自己為什么會擔心他?他死了不是更好嗎?此時陸靳宇居然希望可以在公司見到那個掃把星,到公司后流言蜚語傳的沸沸揚揚
員工A:“覃總死的真冤!”
員工B:“是!聽說那人是去找陸少爺?shù)摹?br> 員工C:“哎,你們說覃總為何會在陸少爺家?”
員工D:“聽說覃總是陸少爺保養(yǎng)的小情人!”
員工E:“是啊!聽說這陸少爺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十五歲就開始做那些……”
員工F:“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秘書:“有件事你們還不知道吧?聽說陸少爺不是董事長的親生兒子,覃總才是!”
員工H:“簡秘書,不要瞎說!”
簡秘書:“是真的,我一個朋友的媽媽在他們家當了十幾年的保姆,她說現(xiàn)夫人和小少爺是董事長從孤兒院門口撿到的!而且董事長與覃總的親子鑒定是我親眼見到的!”
“你說什么?”陸靳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簡秘書:“陸少爺……”看見陸靳宇,簡秘書準備去工作,陸靳宇一把抓住她“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算了,大不了這份工作不要了,簡秘書名叫簡露,是覃索接手公司后聘來的,剛進公司時簡露才畢業(yè),許多事宜都不懂,算是覃索一手栽培出來的,這些年覃索的付出她都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如今他為了這個人而死,這個人卻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讓人火大“說就說,陸少爺,你以為你這幾年為什么過得這么安穩(wěn)?全是你做了壞事就走人,覃總幫你擦屁股,你以為覃總奪走了你的一切,其實是他把一切都給了你!你在外面風流快活,他在這里沒日沒夜的加班工作,就算是奴隸也不能這么使喚吧?用的時候呼天喊地,用完之后一腳蹬開,你跟董事長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董事長真正親生兒子是覃總!不信你去董事長辦公室,里面有個保險柜,就是覃總和董事長的親子鑒定!還有,覃總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你!”
“什么?”
“你招惹了Z集團的公子哥兒了吧?Z集團私下的勢力是什么你不知道嗎?他們?nèi)ツ慵艺夷,你不在,覃總替你還了債!怎么?滿意了?自己的絆腳石死了,這一切終于屬于你了!”簡露說完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簡秘書,你準備去哪兒?”
“我是覃總一手栽培的,如今覃總不在了,我也沒有必要待在這里了!”簡露輕嘆一口氣,這口氣中有怨念,有惋惜,更多的是替覃索感到不值
簡露離開后,她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出現(xiàn)在陸靳宇的腦海,陸靳宇努力回想著昨晚喝醉后的事,他永遠都是喝醉后發(fā)完瘋,不記得自己發(fā)了些什么瘋,如今他努力回想,似乎也想起來了許多
“覃索……你他媽為什么要闖進老子的生活?老子生活的好好的……突然多了一個哥哥……哈哈哈……真他媽扯淡……”
“你喝醉了!”
“老子沒醉……”
“覃索……你把老子看這么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老子呢……嘿嘿嘿……喜歡……”
覃索背著喝醉的陸靳宇沒有吭聲,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他撒酒瘋
“陸靳宇,我愛你!”
“覃索,你真的愛我嗎?”
“愛!”
“有多愛?”
“非常愛!”
“那為了我好,你……就去死吧!”
“哈哈哈哈……”陸靳宇不禁大笑起來,接著眼淚伴隨著笑聲落了下來“覃索,你這個混蛋!老子一個人生活的好好的,你他媽為什么要闖進來?老子不信什么狗屁愛情,卻偏偏喜歡上你!”陸靳宇沿著墻壁滑落在地“媽媽誰的對,喜歡上一個人真他媽痛苦!”
十五年前
“媽媽,爸爸為什么不回家?”
“因為爸爸不愛媽媽……”
“爸爸為什么不愛媽媽?”
“小宇,你要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相信什么愛情”
“為什么?”
“因為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的小宇長大了,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陸靳宇親眼看見媽媽在自己面前割腕自殺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媽媽愛的太累了,他不要和媽媽一樣極度忍耐,到最后獨自一人死在冰冷的房間,他不會愛上任何人,永遠不會,所以他與那些人之間只有性,沒有愛,當他第一次見到覃索時,心臟就像不是自己的,跳的非?,為了躲避這種感覺他只能選擇傷害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他開始尋找和覃索長得相似的男人尋歡,哪怕只有一點點相似,都會入他的法眼,久而久之,這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習慣,躲避那個人的習慣,如今不必在躲了,他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覃索的葬禮辦完之后陸靳宇接手了公司,不再尋歡作樂,他仿佛突然從愛玩的孩子長成了一個大人,將燒毀的別墅建成了原來那般模樣,每天拼命的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回到家體會覃索之前一直在承受的痛苦與孤獨
“原來,你以前的生活竟如此難耐。●,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終于從陸靳宇口中說出,只是覃索永遠都聽不見了……
“阿索,你終于醒了?”
“一凡,現(xiàn)在天還沒亮嗎?”莫一凡看了看窗外的大太陽
“還沒亮……你餓了吧?我給你買吃的去!”
“好!”
莫一凡離開病房,向醫(yī)院大門走去
“咔嚓!”覃索聽見了開門聲音“一凡,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嗎?”
“我是護士,你該換藥了!”
“護士小姐,天還沒亮你們就開始上班嗎?真辛苦!”
“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午十一點了……”護士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在覃索面前晃了晃,覃索的雙眼毫無反應“你等一下,我去叫你的主治醫(yī)生!”
“謝謝護士小姐!”已經(jīng)上午十一點……了嗎?這么說,我的眼睛是失明了吧?
護士剛離開,覃索就聽見了陸靳宇之前看見的那則新聞
陸靳宇,你終于自由了,這樣的結局也好!在那場大火中覃索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這個長得和覃索一樣的瞎子名喚言舒航
莫一凡走進病房“一凡?”
“嗯!等久了吧?”
“還好!對了,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什么?”
“幫我辦個身份證、戶口本和護照!”
“你要出國?”
“嗯!我已經(jīng)想好了覃索已經(jīng)死了,我也要重新活!以后不要叫我阿索了,我叫言舒航!以后你叫我阿航吧!”
“好!”
“那辦手續(xù)的事就交給你了!”
“嗯!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越快越好!”
“你還是放不下他對不對?”
“沒有什么放不放的下,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他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我沒有必要再停留在他的世界不是嗎?”
“你真的不打算和他再見一面嗎?我聽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般混了……”
“見了又有什么用呢?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會給彼此徒增煩惱罷了,就讓他以為我死在那場大火中了吧!這樣的結局對我們彼此都好,突然闖進他的世界,給他增添了許多煩惱,既然有這個機會讓我悄悄退出,為何不好好把握呢?”
“那我和你一起出國!”
“什么?”
“你這個樣子,去了國外也無法自理吧?難道你還以為自己和以前一樣什么事都可以完成的很好嗎?”
“好吧!”
莫一凡發(fā)現(xiàn)這一生自己仿佛都說不過眼前的這個人,算了,無所謂,只要自己可以陪在他身邊就好!
覃索!言舒航!既然你想要新的開始,那我便陪你重新開始!
兩年后
“畫家莫一凡與盲人小提琴演奏家言舒航一同登臺演出,并榮獲了最默契二人組特等獎”主持人用英語念著
看見電視上這個熟悉的面孔,陸靳宇手中的水杯滑落在地,怕啦一聲摔成碎片
“覃索!”
陸靳宇連忙叫秘書給他訂了去國外的機票,無論多久,他一定會找到這個人,當面和他說一聲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然而當陸靳宇到達那座城市時,那個和覃索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地方
一轉眼又是兩年,最近言舒航一直在服藥,因為他的大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被淤血覆蓋,醫(yī)生說由于面積太大,無法進行手術,只能靠藥物控制,有一瞬間他會不停的發(fā)呆或者忘記自己是誰
莫一凡一直在身邊守護他,不過他的目光永遠都在海的另一邊,莫一凡知道他忘不掉陸靳宇,盡管這兩年他們一起度過了許許多多,他的目光依舊是停留在遠處
一年后,陸靳宇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言舒航,他能感覺出這個熟悉的氣息,盡管他換了名字,他依舊可以感覺出這個人就是覃索
“一凡?你今天為何如此安靜?”
陸靳宇沒說話,只是靜靜站在他身后,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自己究竟傷害這個男人有多深?
“一凡,你知道嗎?我看見了一點光,不知道是我的幻覺還是真的,我就是看見了它”言舒航伸手去抓了一下,那道光卻莫名的消失了
“現(xiàn)在我的記性越來越差,手腳也越來越不便了,你說,我會忘記他嗎?”
“你不能忘記我!”
聞言言舒航渾身一顫,他要逃開,不能讓他看見自己這幅樣子“一凡!”
“你別喊了,我看見他走了才進來的!你知道這幾年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覃索!”
“先生,你認錯人了,我叫言舒航,不叫覃索!”
“你是在懲罰我對不對?以前都是我的錯,我是混蛋,對不起,覃索!真的對不起!你離開之后我一直在體會你的生活,我才知道你是多么艱辛,原本我以為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到最后我才知道,是你把你的一切都給了我!這一次說什么我都不會再放手了!覃索,我愛你!”
“陸先生,沒能幫到你,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覃索,我叫言舒航,是一位盲人演奏家,我有伴侶的,他叫莫一凡!”
陸靳宇現(xiàn)在終于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了,這種滋味讓人痛到窒息
“對不起,言舒航先生,剛剛是我失禮了,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陸靳宇,今天我們重新開始,這次換我追求你!直到你重新愛上我!”
“重新開始嗎?陸靳宇先生,恐怕我們沒有機會了!”
“為什么?”
“陸先生,你還是請回吧,我累了!”
“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陸先生大可以像從前一樣不愛上任何人,活的才開心不是嗎?”
“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我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機會嗎?陸先生以前可給過覃索先生機會呢?”
“對不起!”
“如果是覃索先生聽見陸先生這一席話一定會很高興,只可惜,我不是覃索,我是言舒航!”
“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沒有!陸先生,愿我們后會無期!”
言舒航聽見陸靳宇離開的腳步,才緩緩開口道“不是我不愿給你機會……而是我的時間不多了……”
咳咳咳噗——
在喉嚨處忍耐許久的血腥氣終于忍不住,噴了出來
“阿航!”走到門口的莫一凡聽見動靜趕緊跑進門只見言舒航坐在輪椅上,微笑的看著自己,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么多年,確實很累了,現(xiàn)在……終于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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