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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完結(jié)
司良眼睛有些紅的坐在床前,他面前是他的妻子,眉頭皺起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結(jié)婚其實才一年,卻從未安靜過。
他的妻子封馨果是封家的大小姐,他忍受不了她和別人結(jié)婚,他是拿著爺爺給他的信物逼她嫁給他的,呵呵,對啊,自己是逼她嫁的。
司良在心里嘲諷的笑了笑,若不是這樣,她大概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人吧,他不后悔,可他心疼,每次她折騰他的時候,他卻詭異的心安,大概是愧疚吧。
她傷害自己的時候,他就心疼,也是這樣,他一次,一次的退步,到現(xiàn)在,他終于,沒辦法把她圈在懷里了,他要被家族里的人踢出局了,縱使他從小就經(jīng)歷了不知道多少次,但這次,他也不確定故事的結(jié)局。
他是個養(yǎng)子,小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也只是想長大后就在大哥身邊做個紈绔就好了,可惜,司家那些狗娘養(yǎng)的害的他大哥身死,他命大活了下來,也落得體弱多病。
“唔……呼…”床上的女人一張可愛的鵝蛋臉,眉頭緊皺,睫毛不停的顫抖。
司良的視線落到封馨果的臉上,她好像要醒了。他撇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又溫柔的望向封馨果,嘴角一抹笑似有似無,今天過后,她就能擺脫自己了,以后每晚都能安穩(wěn)的睡覺了。
司良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伸到一半的時候卻停下了,她厭惡他,所以他們到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在她床前的距離,其實,是他們這一年里離的最近的時候了。
封馨果突然睜開眼,眼睛滿是迷茫,眼睛一轉(zhuǎn)看見旁邊的司良,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整個人愣在床上。
司良有些難受,趕緊扶著椅子站起身退后了兩步,起身有些急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封馨果確實是震驚的,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了!重生回了有司良的時候!
司良攢緊了拳頭,垂著頭不去看封馨果“我們…離婚吧。”
封馨果還沉浸在回憶里,壓根兒就沒聽見。
前世的轉(zhuǎn)折點在,她歡天喜地的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去找利習溫,直接撞見他和她的繼妹封情在辦公室打火包,利習溫和她以前是情侶,也是他一直在她耳邊吹風,讓她一次一次拿著司良公司的機密給他,還讓她用自殘方式抵抗司良。
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蠢到后來還真的相信了那個男人的哄騙,拿著司良給的資產(chǎn)和封家的資產(chǎn)幫他,最后,落得露宿街頭,又被剛經(jīng)歷完家族斗爭的司良撿回家。
這個時候封情找上了她,刺激她,讓她脆弱的神經(jīng)進入極端,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司良的錯,封情成功了,她也是這樣,不停的發(fā)瘋,司良的身體經(jīng)不起她的折磨,在她面前倒下,進了醫(yī)院就再也沒醒。
“馨果?…馨果?…”司良抬頭發(fā)現(xiàn)她在發(fā)呆。
她嚎啕大哭的拿著他的遺書,這輩子沒這么清醒過,三天后她走出司良的家,把所有的財產(chǎn)建立了孤兒基金會。
一個月后,別人都快忘了這個事情的時候,她在半夜走進利習溫的別墅,給進他和他身上的封情的心臟,很長的苗刀,是她特意買的,她的病好像又要開始了。
她開著車沖到墓地,死在司良的墓前。
“馨果?!”
“司良?”封馨果終于回過神,她不太確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時候。
“馨果,你……”司良好像想問什么,突然又停住,聲音沉沉的說:“我們……離…婚吧,你自由了。”
封馨果的欣喜遮都遮不住,居然!居然是最開始能挽回的時候!
司良的心被她眼里的欣喜蟄了一下,一陣一陣的疼從心尖擴散,疼的他猛的捂著嘴不住的咳嗽。
封馨果看著他身嬌體弱的樣子也是,心一疼,迅速爬起來扶著他坐下,手在他背后給他順氣。
司良從她扶他的那一刻,身體就是僵的,本來沒咳嗽了,硬是讓他裝的咳嗽了半晌,才停下,他有些忍不住想馨果…是不是對我有點改觀?
封馨果坐到床上,拿出畢生的演技,讓自己轉(zhuǎn)變的不那么明顯:“你為什么突然這樣做?”
司良以為她不相信他,起身把床頭柜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遞給她。她大概是因為自己主動離婚才突然改觀的吧,可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算知道會讓她改觀,自己也不可能這樣做。
“我已經(jīng)簽字了,你只要簽字就…行了!
封馨果拿著協(xié)議書的手突破她控制的顫抖,她發(fā)現(xiàn)做不到,做不到簽字讓自己的轉(zhuǎn)變更自然,做不到有了那樣的記憶還看著他傷心。
她沒辦法像她想象的那樣冷靜,她只要一想離開他,腦子里的極端就幾乎要沖出來。
“呲!-”一份協(xié)議書被封馨果撕成碎片。
司良空白的看著封馨果,喃喃的說:“你要是…覺得有什么…不好的,我讓人…重新,擬一份。”
封馨果目光坦然的看著他:“不用了!
司良的心臟在胸腔里激烈的跳動:“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知道有句網(wǎng)絡語嗎?”封馨果嘴角一勾,突然想起一句網(wǎng)絡語。
“我…不知道!彼玖己芟胝f自己知道,她第一次問自己問題。
“我的字典里只有喪偶,沒有分手!狈廛肮X得,司良在她這里敏感的程度肯定會理解錯。
“你……”
“我希望,你能活101歲!狈廛肮苯訐屧挘獾盟f出什么驚人的言論,比如:你希望我死?
司良魔幻了,主動提離婚能有這么大作用?他不曉得,他一臉茫然,有些呆的表情讓封馨果在心里擼了一把頭,好萌!
封馨果一邊萌司良,一邊想自己的理由,在司良回神的時候,面無表情的扔出去:“我知道你為什么突然放手。”
司良眼神突然一涼:“誰告訴你的?”他身邊的人不應該會告訴她的,而且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都沒有和她接觸過,按照她以前的反應,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什么想法吧。
封馨果瞪了司良一眼,司良眼神就瞬間低了下去。她沒再說話,轉(zhuǎn)身下樓,司良就乖乖的跟在她身后,也不說話,又高又單薄的身體,風一吹就倒似的,要不是顏值撐著,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說他像電線桿子。
司良看著封馨果吃早餐,心里有些沒底:“馨果…”
“吃飯!”封馨果沒好氣的看著他,重生回來要是不能讓他活的更好,那回來干什么,重生前她就已經(jīng)報仇了。
司良愣了愣,馨果第一次關注他吃不吃飯,他只好壓下心頭的話,乖乖的吃飯。
等封馨果停下,他也想停,卻又被瞪了“你個大男人吃的比我還少?!”封馨果也沒辦法,按照她現(xiàn)在,現(xiàn)在轉(zhuǎn)變就已經(jīng)是極致了,再軟他可能就會起疑了。
直到司良放下碗:“我飽了!
封馨果才下了餐桌,回房間。
司良靜靜的坐著,不明白馨果要干什么,不知道她說不離婚是不是真的,他想,就算是失敗了,能和馨果死在一起也是件幸事。如果她愿意的話。
封馨果給家里打了電話,就下了樓,看見司良就那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里,像個破敗的大娃娃一動也不動,就很心疼,心疼的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只要他能開心。
“馨果?”司良看到看著他一動不動的封馨果,他發(fā)現(xiàn)她眼睛里終于有自己的身影了,不再是厭惡。
封馨果回神:“換身衣服,跟我回封家!
封家…司良以前帶封馨果回過一次封家,除了她爺爺,沒有一個人不在勸馨果離開他,所以,這一年里,他都是把馨果鎖在家里,一個人去封家,然后再回來。
“馨果,不回封家好不好?
封馨果當然知道他想的什么:“我得去找爺爺爸爸幫你,不然你真想我喪偶?”
司良還是坐上了回封家的車,好不容易馨果對自己改觀,只要不離開自己,怎么都好。雖然是他給的離婚書,但是以后決不會有這種東西了。
封馨果走在前面,司良乖乖的跟在后面,封馨果停了一下,想讓司良走旁邊,結(jié)果他也停了。
封馨果扭頭瞪他:“你走我旁邊來!走后面像怎么回事!”封馨果簡直內(nèi)流滿面,什么時候才能不兇兇的說話啊。
司良愣了一下,走到她旁邊,手臂被封馨果挽住,他急忙向她看過去,只看到了發(fā)頂,和小巧的鼻子,他隨著封馨果而走,他想,是不是他的身體更不好了,不然他為什么覺得,在飄呢?
封馨果帶著她去見了爺爺和爸爸,有爺爺在旁邊當說客,還有封馨果在旁邊幫司良說話,封爸爸沒辦法,就這么一個丫頭,他不幫誰幫呢。
封爸爸起身叫司良:“你跟我來一趟!
司良戀戀不舍的從封馨果身邊起來,跟封爸爸去了。
封爸爸點了根煙:“我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手段讓馨丫頭幫你,但只要她開心,一切都好說!
司良忍著咳嗽:“我這輩子都不會對馨果用手段,她帶我回封家,我沒有想到,這一年…她的確不開心!彼玖计鋵嵪氲暮芎唵危酿B(yǎng)父養(yǎng)母死后,他也就只有馨果了,他把她的家人當自己家人。
他沒忍住咳嗽了一聲,封爸爸看了他一眼,一臉嫌棄的掐了煙。
“既然馨丫頭不和你離婚,那也是你的造化,只要馨丫頭能承認你,封家就是你的家!狈獍职诌@一年里沒有強硬的壓迫他們離婚,其實除了封老爺子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司良將自己的私人資產(chǎn)都寫上了封馨果的名字。
司良這個人雖然在外的名聲不好,但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沒有強迫過馨丫頭,而且這一年來,不管馨丫頭怎么折騰,他都一一收尾,與其說馨丫頭作弄,不如說司良慣的。
司良看著封爸爸突然覺得,封家好像突然有了溫度,在他心里有了色彩。
他垂下眼簾恭順的回答:“我知道了!比羰峭饷娴娜丝匆娺@個天煞的樣子,估計得驚嘆。
封爸爸揮了揮手:“出去吧!彼粗玖脊皂樀谋秤耙彩怯行┻駠u,無聲的嘆了口氣。
晚上他們才回司家
封馨果回自己房間換了一身家居裝,抱著一杯加了紅糖的豆奶,她沒敢加多,怕太甜。
敲響了司良的臥室:“司良,開門。”一秒就開了,把封馨果嚇了一跳:“你怎么這么快?”
司良真實的噎了一下,有心澄清,又不想嚇到馨果,唉,算了。
封馨果把豆奶給他:“快喝,醫(yī)生說喝這個對身體好!
司良拿著豆奶,那溫度像是從指尖暖進了心里,他好像好像抱抱她,但最終他也只是拉住她的衣角,將豆奶一飲而盡。
封馨果看著他喝完,接過杯子:“你有調(diào)理身體的醫(yī)生嗎?”
“有!
“那你有按他說的做嗎?”
“沒有!
封馨果捂了捂額頭,唉,年輕的自己太作弄,還好意思問人家,人家不就是因為自己才搞得身心俱疲的嗎。
“明天把他叫來家里,一切按醫(yī)生的要求辦,好不好?”
“馨果不用和我商量,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封馨果拿著杯子要走才發(fā)現(xiàn)他把自己的衣服扯住了,司良垂著頭不看她,但拉著她衣角的手指都用力的泛白了。
封馨果想了想,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先去睡,我把杯子拿下去就來!
司良猛的抬頭看向她,有些無措:“…馨果…我,我不會做什么的,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
封馨果倒是很坦然,這一天下來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她之前想的什么轉(zhuǎn)變不能太大什么的,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因為這個傻子根本就不會懷疑她。
“嗯,你先去吧,我等下就過來!
“馨果…馨果不用敲門,直接進就好!
封馨果邊走邊想,她是什么時候把司良拿下的,外面的天煞,她面前的大傻。
等她回來的時候,司良已經(jīng)乖巧的坐在床上等她了,封馨果突然覺得司良就像等她臨幸的妃子似的,有些哭笑不得。
封馨果窩進他身邊躺好,司良就和她一樣的躺好,封馨果盯著他看,他就垂著眼讓她看,直到,封馨果忍不住輕輕伸手,把他一把抱住。
封馨果手下的身體僵硬,聲音有些顫抖:“…馨果?…”
“司良,我栽在你手里了,你得負責!狈廛肮谒麘牙锊淞瞬洌涇浀穆曇粲行,是從沒聽她說過的語調(diào)。
司良抬起她的頭,讓她面向他,他看清了她眼里的情,那不似作假,他俯下頭,在她唇邊說:“我愛你,馨果!彼皇禽p蹭了一下她的唇,就滿足的退開。
封馨果勾住他的后頸,把他拉回來,加深這個告白的吻。
兩個人有些氣喘的抱在一起,讓封馨果更加深刻的認識到,這個傻子是拖著怎樣的身體陪她作的。就這樣抱著,他的骨頭都有些硌,而自己被養(yǎng)的很好。
這樣想著,突然就哭了,本來是無聲的落淚,司良發(fā)現(xiàn)后,在他心疼的目光里,緊緊抱住他嚎啕大哭,想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似的,最后把他胸前的衣服都哭濕了一片。
封馨果讓他去換衣服,他就直接把衣服脫了,拿被子把兩個人緊緊的裹住:“在哪兒受委屈了?告訴我好不好?”
封馨果搖了搖頭,前世她報了仇,要了渣男賤女的命,她已經(jīng)無所謂了,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司良,唯一的依戀也是司良,唯一想放上情感的也是司良。
“你不準死!”
“好。”
“你要對我好!”
“好!
“你不準和我離婚!”
“好。”
“你不準喜歡別人!”
“我的世界只有你。”
“你要幫我過我以后的每一個生日!我還要生日禮物!”
“好。”
封馨果心頭一酸,聲音哽咽:“你……我今天以前說的話都不做數(shù),你忘記好不好?”
“好。”
“(你怎么不死)我不想你死,(你給我滾)我不想你離開我,(我詛咒你一直。┪蚁M闵眢w健康,(我討厭你)我喜歡你。我以前的話都不做數(shù),我現(xiàn)在說的才作數(shù)!彼郧罢f過的那些中傷他的話,她都還清晰的記得,以前只覺得恨,現(xiàn)在卻后悔的想回到之前,阻止自己。
司良的聲音顫抖,我以為,他一生都聽不到了:“好,現(xiàn)在的才作數(shù)!
司家的傭人們一夜睡醒,敏銳的察覺到他們宅子里的主人,氣氛不一樣了。
商業(yè)界的精英們開始見風使舵,尋求最大的利益,司家的人也見識到了司良天煞的手段,有了封家的后援,他沒有任何顧忌。
但他算漏了一件事,不如說他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司良對付司家的手段被捅到了封馨果面前,他遲了那個人幾分鐘,就已經(jīng)無法挽回,那人是想如果封馨果排斥厭惡司良,封家就不會幫司良了。
司良以前沒想過這種事,因為封馨果的態(tài)度也不會更惡劣了,可這次不同,馨果,對他不同了。
“…馨果…我可以,我可以改的,你不喜歡的,你不想我做的,你討厭的,我都可以改的,真的!彼玖悸曇粑⒍,透著不需細想的不安,他是真的害怕了。
封馨果倒是有些奇怪,那個人干嘛說一大堆有的沒得,搞得她家大傻都露出這種表情了,再聽他說的話,頓時心疼的朝司良跑過去。
“司良,沒什么好改的,咱不改,我都喜歡,別聽他說,他有!”
大概是她的瘋病跟著她來了吧,只不過現(xiàn)在司良還活著,她看著像正常人罷了。
“馨果。”司良抱緊了封馨果也沒忘了那個男人,他手下很快的拖下去了,他低頭親了親封馨果的臉:“我從不騙你,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但只要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改,誰都沒有你重要。”
他依舊心臟狂跳,后怕不已,他從不騙她,但如果她要離開,他是不會有底線的。
封馨果毫不在意的揉了揉他的頭:“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沒有下次了,知道嗎?”
“好。”
司良徹底控制了司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所有人都以為封家會讓司良掌控封家產(chǎn)業(yè)的時候,封家司家的產(chǎn)業(yè)都簽上了封馨果的名字。
封馨果知道后有些詫異:“為什么都給我?我也不懂這些。”
司良和封爸爸對視了一眼:“你是我(爸爸)唯一的寶貝,你不用管,用錢就好!闭f完他們還愣了一下,封爸爸滿意的看了一眼女婿,司良則溫柔如水的望著封馨果。
封馨果一躍成了貴太太圈里最有實力的女人,各種聚會倒是一個接一個的上,不過她一個也沒去就是了。
封馨果就一直粘著司良,粘的的封爸爸都沒眼看,司良樂在中,甚至有種美夢成真的感覺,在封馨果和調(diào)理醫(yī)生的努力下,司良一直活到了六十歲,而封馨果也在六十歲和他一起走過滿是彼岸花的河岸。
她的這一世,雖然粘人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但司良依舊縱容著她,給她最大的安全感,她的極端和瘋病在心底安安穩(wěn)穩(wěn),從未突破她的心理。
司良:〖“望在我短暫有生之年,護她安好,無憂。她卻在我沒看到的地方經(jīng)歷了許多,她以為我不知道。我拖著這病體,盡可能的爭取活著的時間,我見不得,她為我露出那抹極端末世的笑,像快耗盡生命的花,化作泥土變成另一種生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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