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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情絲百褶桃靨笑》
人物:曲流徙,蘇雅懷,李慕軒,蘇子昔,蘇子楚
曲流徙仍記得,初見蘇雅懷是在那個桃花紛飛的季節(jié),芳香四溢的桃花釀泛著粉紅,如少女情竇初開時的那抹紅暈,盛與晶瑩剔透的骨質(zhì)瓷杯中,美麗的讓人不忍破壞。
他是四公主最寵愛的兒子,當(dāng)今皇上最得寵的侄兒,敕封的寧國候。百般的榮耀在這個皇室中云集的京城也無人可比。官員的巴結(jié)更是門庭若市讓人應(yīng)接不暇。御史每每看見其奢華堪比皇帝御用的行頭,在上皇幾句“他還小就讓他去吧”堵了回來,便無話可說;始业氖虑槎嗾f也無益,況且上位者尚不在意,做臣子的也只有服從。
那日,在同是皇城中名聲在外的紈绔子弟右丞幺子李慕軒的相邀下,赴城郊桃花林賞了那滿園的桃花。三月的桃花開得正是時節(jié),未長出綠葉枝椏滿是粉色的花,一簇簇一叢叢開得極是艷麗,地上鋪了細(xì)細(xì)的一層粉紅,美麗得讓人不忍踩上,以防損壞了如此美好的景致。
李慕軒去安排桃花宴了,他笑言要給曲流徙一個不一般的體驗,并且要親自布置,誰不知他打的是何種主意。曲流徙笑笑,并不點破。只是獨自一人往那桃花深處去了。
此處桃花林所種植的品種良莠不齊,卻十分齊全。聽聞還有宮中花匠精心培育的綠絳,曲流徙笑嘆這桃花林主人果然很有本領(lǐng)。空中彌漫著桃花的香氣,滿目的桃花爭先綻放,不知能否尋得那傳說中的綠絳呢,曲流徙思索著。
就在那一片刻間,不經(jīng)意的抬頭,曲流徙恍若看到了戲曲中才會出現(xiàn)的桃花仙子,明眸皓齒,膚若凝脂。那伸出輕攀桃枝的手在陽光下仿佛流淌著光芒,泛著透明。那遠(yuǎn)處見到的背影,修長的身軀雪白的衫,讓曲流徙失了神。他不敢去想象也不敢去驚擾那身影,只是想靜靜地看著,漫長得想要千年。
回神片刻間竟失了他的蹤跡,他輕輕搖搖頭,真是的,竟然在大白天閃了神,天下哪有鬼怪之事!只是無知之人的歧想罷了。再說他乃是天潢貴胄,就算那鬼怪也不敢近身。
待到貼身小童尋來,曲流徙才發(fā)現(xiàn)竟是迷了方向。好不容易回了桃花居,又被李慕軒笑了許久。
“小侯爺,這桃花的景致如何?”李慕軒為曲流徙斟上今年安溪貢上的鐵觀音,嘖嘖,果然是極受寵的,在他們這些所謂的紈绔子弟只能喝著去年的殘茶時,小侯爺已經(jīng)喝上上好的新茶。
“實在不錯,不覺虛度!鼻麽愫茏匀坏亟舆^茶盞,輕呷一口,卻是渴了。
這桃花居立于桃花環(huán)繞處,這幾萬株的桃花將其圍繞,置身其中別有一番滋味。更何況這桃花居主人身份的特殊之處,使得能入桃花居做客的實在少數(shù)。桃花居中位置最好處便是他們這處了,青竹為屋軟木為席,更有上好檀木的桌椅諸物,或席地而坐,或悠閑躺臥均可,實在愜意。
“小侯爺,今日可有貴客光臨,能猜到是何人否?”李慕軒瞇了眼,那般神采的人物此世間再無他人了吧。
“瞧你這般得意,莫非,就是那傳說中的蘇子昔?”曲流徙細(xì)想幾番便得出了結(jié)論。
“正是正是。世人皆道寧國候聰明非凡甚得上心,果然名不虛傳。”一聲輕快穿過中庭穿了過來。曲流徙無奈的笑了笑,此人未見人先聞聲,必是心直口快之人,如此反應(yīng)也是本性使然,故而并未有責(zé)怪之意。
“子楚弟弟還是如此天真無暇!小侯爺莫怪莫怪……慕軒為他賠罪了!闭f吧拱手長揖。眼角卻帶著笑意。
曲流徙知他愛胡鬧,也并未做多計較。卻對這子陵為人好奇萬分。想蘇家為當(dāng)朝大家,亦是他父親的母家,他的外祖母姓曲,如此而已。算來他與這蘇家還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許久之前便知蘇家出了一文一武奇才,令世人感慨不已。蘇子昔十五未及弱冠奪得狀元之位后掛冠而去,成了一時的傳奇。蘇子楚武藝天賦異稟,曾在十六歲時游俠于邊界之地,平了不少流寇。兩兄弟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曲流徙早想拜會,卻礙于父親只得作罷。原來曲流徙之父當(dāng)年被逐出家門,奪了蘇姓,便改名曲寰后與四公主相識,入贅了皇家封了寧國候。后征戰(zhàn)沙場不幸身亡,留下不及三歲的曲流徙及四公主,皇帝念及兄妹情誼,對曲流徙寵愛萬分,卻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果然,如一陣風(fēng)般只見一片衣角,眼前便多了一人。曲流徙微瞇起眼,目光卻望向了門外被帶起的白色衣角。
出乎意料,入門的并非只有一人。一人白衣一人藍(lán)衣。曲流徙從未見過能把藍(lán)衣穿得如此風(fēng)華絕代之人,如灼灼烈日耀眼萬分。而那襲白衣確如濯濯月華,靜靜流淌,雖未能一眼奪目,卻能讓人慢慢體會到他的獨特之處。
“侯爺大人,您怎能視子楚為無物呢?”小小少年很是不滿這個傳說中的寧侯爺并未把目光放于他身上。好吧,他承認(rèn)他家哥哥比他耀眼多了,可這曲流徙的反應(yīng)大大打擊了他小小的自尊心。實在不甘忍不住出來聲。
“蘇子昔給小侯爺告罪,舍弟無知,沖撞了侯爺,還望侯爺恕罪!彼{(lán)衣卿士抱拳于胸,十分無奈道。
“早聞子昔子楚文武雙絕之名,就不必客氣。令弟天真浪漫,實在難得。”官場上看得多了,隨手可以拿來。從蘇子昔眼中曲流徙沒看見折服,想他當(dāng)初奪得狀元之位便掛冠而去,便知不是這般被禮數(shù)拘束之人,他要做戲,他也只得作陪!罢垎栠@位是?”如今他畢竟感興趣的是那一直安靜的白衣男子。是了,之前在林中遇到的,便是他吧。這世界果然很小。
“蘇雅懷!
白衣男子接上了話,冷冷的言語倒也符了那性子。曲流徙卻并未在意。
“小叔叔,你何必理這人!”蘇子楚叫道。實在想不通哥哥和叔叔為何這般禮待這人。不就是靠著父蔭承襲的爵位。這種紈绔子弟真真讓人氣憤!靠著家里的蔭蔽橫行鄉(xiāng)里欺壓百姓,實在該抄了那家!
“子楚弟弟,你為何對我家小侯爺偏見如此之深呢!想是你見多了欺壓百姓的紈绔子弟,便自動把我和小侯爺歸為一類吧!我可真冤枉!若干了那欺壓之事早就被你殺了幾百回了,哪容得在此喝茶品花!”李慕軒看著眼前氣鼓鼓的少年,直想戲弄一番,不想真猜中他心中所想?粗K子楚滿臉紅暈,便覺得今日果然不曾虛度!
四人除了蘇子楚,都笑了起來。曲流徙注意到蘇雅懷笑起來也是那般溫文爾雅,與蘇子昔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蘇子昔的笑如綻放的桃花,張揚(yáng)而又充滿活力。蘇雅懷的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如含苞的花輕搖。
這便是曲流徙與蘇雅懷的初識,其中蘇雅懷只對曲流徙說了三個字。便歸于四人的笑談中了。其中蘇雅懷對曲流徙笑過一次。
而曲流徙對蘇雅懷的初見卻在滿目紛飛的桃花中,誤以為他是那桃中仙子下凡,美好得可愛。
一行人于桃花居中笑談了一日,待到日落西山方打道回了各自府邸。
第二幕
曲流徙回府后便著暗衛(wèi)調(diào)查蘇雅懷。其實臣子家養(yǎng)暗衛(wèi)并不合規(guī)矩,想哪位皇帝愿臣子知道得比自己還多,著實要威脅皇家統(tǒng)治了?汕麽闼B(yǎng)暗衛(wèi)畢竟不同,是皇帝親手培養(yǎng)再交與他手中的。
其實他亦想不通他的皇帝舅舅待他如此,皇帝舅舅并非沒有兒子,對皇子的嚴(yán)苛對他的縱容不知讓那后宮妃子吃了多少暗醋,可誰也不敢拂皇帝逆鱗,皇帝的寵愛無人可以支使與質(zhì)疑,那無上的權(quán)力不但但會給與他們榮華富貴,同樣的也有可能轉(zhuǎn)眼間身死家滅。帝王之怒不是所有人能夠承擔(dān)的。
比暗衛(wèi)調(diào)查結(jié)果更令他意外的是,第二日他便接到蘇雅懷的拜帖。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他們蘇家不是最厭惡皇家么。雖然未擺上臺面公開撕破臉皮,皇帝還得依靠蘇家的在士族中的權(quán)威穩(wěn)定政局。否則那些筆桿子讀書之人的胡言亂語,朝廷沒那閑工夫管那么多。
曲流徙并未在客廳接待蘇雅懷,而是讓管家引入后院湖畔的小謝之上。春始雖不覺寒冷過分,但北方的春一向來得遲,此刻已是春中分了。蘇雅懷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人,悠閑地躺與小謝木質(zhì)地板上,身旁一壺酒,揚(yáng)起的頭露出少年稚嫩的細(xì)脖,雪白的肌膚,細(xì)致的鎖骨。他的兒子果然也是這般魅惑,只是不知他人可看出來了。
“請問蘇先生光臨敝舍,所謂何事?”
曲流徙飲下那泛著果香的酒,瞇起眼感受著糅雜著果味與酒味在舌尖彌漫。卻不知此景致落入他人眼中,是何種的蠱惑與妖冶。他本就不是拘小節(jié)之人,何況在家中,更無所拘束,故而這般見客,也不是他計較之內(nèi)了。只是他很好奇,這位蘇先生到底為何,來拜見蘇家所棄之人之子。
“只是想問侯爺,蘇某能否與侯爺共事侯府?”來人仍是一襲白衣,對于眼前少年的漫不經(jīng)心也不生氣,言語雖有些祈求的意味,行為上卻半點也不便宜他。
“哦?蘇先生的意思是愿為本侯幕后之賓?”曲流徙很是詫異,沒想到如月華般的人物會主動到他這里,僅是要求自己給口飯吃。
“正是!币蝗缂韧牟槐安豢。
“那請問先生有何一技之長可供本侯驅(qū)使?”正直了身子,曲流徙也變得一本正經(jīng)。
“昔兒與楚兒乃是師從鄙人!闭Z氣十分平淡的說出這句若是外人知曉不異于一聲驚雷的秘密。
曲流徙大大吃了那文武雙絕的兄弟竟是拜眼前這人為師,若他真有這般本領(lǐng),為何會投奔與他,其中所牽扯的許多關(guān)系,讓他這位被當(dāng)今上皇譽(yù)為聰明非凡的寧國候也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曲流徙并未多問,只是吩咐管家給他安排了房舍,一份證明身份的符,以及編入賬房的名。雖對其很是好奇,但是骨子里有著皇家矜持的曲流徙,只是將那份好奇藏起,他有的是時間來了解!
蘇雅懷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曲流徙大吃了一驚。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唇上已留下那人的溫度。失神地抬起手摸了摸唇,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到底怎么回事。
他被吻了!
他竟然被強(qiáng)吻了!
他,當(dāng)朝皇帝的侄兒,四公主的兒子,寧國侯爺,天不怕地不怕風(fēng)流倜儻只有他占別人便宜沒有別人占他便宜的曲流徙竟然被強(qiáng)吻了!!
“呵呵,小侯爺不知親吻時須閉上眼么?”蘇雅懷環(huán)住曲流徙,在他未反應(yīng)過來時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臉頰。真是的,沒想到自己還是沒忍住,強(qiáng)裝的正經(jīng)果然很憋氣。還是直接動手比較痛快!
“啊啊啊。。!蘇雅懷我要殺你全家。。
待反應(yīng)過來后曲流徙掙扎得要起來,可惜被蘇雅懷牢牢把在了懷里動彈不得。“蘇雅懷……你……你……竟敢……竟敢……”伸出纖細(xì)而又修長的手指,指著眼前人的鼻子抖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蘇雅懷的行為以及徹底石化了他的大腦,停止運(yùn)作的腦子能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十分不易了。
“殺吧。我早被逐出家門了!碧K雅懷笑道,“再說我并非蘇老太爺?shù)膬鹤,所以呢,我們這樣不算□□。”伸手揉了揉懷中少年的腦袋,蘇雅懷想起那個才三歲的小小孩童,每日依偎在他的懷中,并且須抓住他的衣角才能入睡的孩童長得這么大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因失去父親,母親又整日以淚洗面無依無靠的孩童了。而今的他有那么多人的寵愛那么多人的關(guān)懷,隱忍了那么久的情感并非一日能夠緩解的。所以在今日,他才沖動得打上人家府門,只是因為久久等待一夜仍不見少年蹤跡的自己迫不及待的渴望罷了。如此濃烈,不知是否會嚇著他。
長長的靜默,曲流徙聽著他溫柔的聲音講述的過去,身子不由軟了下來。他竟知道那么多,多到不容他懷疑的地步?墒撬恢,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怎么來解決。他不知道這個人怎么能容忍十三年的時光,他的記憶中甚至完全找不到這個人的痕跡,而今卻在這里告訴他他喜歡他很多年了,從很多很多年開始,而自己也曾經(jīng)那么依賴著他。
“你能給我一段時間不?”曲流徙還是很保留的開了口。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短短十六年的生命并沒有交給他很多東西,他被保護(hù)得太好了。可是他很明白的是,聽到這個還算陌生人的人對他的告白,他也心動了。
一段時間有多久,誰也不知道。
他并不知蘇雅懷在他以后生命中將扮演何種角色,只是覺得冥冥之中有種力量將他們牽系了起來。
只是寧國侯爺每次出巡身旁總會跟著一位白衣卿士,他很少開口。卻總能在最關(guān)鍵之處點出癥結(jié)所在。
他滿腹經(jīng)綸,卻只甘愿為寧國候爺曲流徙端茶倒水。
他自創(chuàng)一套劍法,優(yōu)美絕倫而又威力巨大,世間只有寧國侯爺與他才會。
傳言他乃寧國候爺?shù)膸煾,悉心教?dǎo)他處事為人之道。
傳言他乃寧國候府的管家,負(fù)責(zé)他府內(nèi)外事物毫無怨言。
傳言天不怕地不怕的寧國候爺最怕的便是他這位白衣卿士,雖以幕僚自居卻能令侯爺也聽話嘆服。
又是傳言,寧國侯爺曲流徙與白衣卿士蘇雅懷其實是行那斷袖分桃之事,小侯爺風(fēng)流成性,而白衣卿士風(fēng)姿卓越甚得小侯爺之心。
傳言只是傳言,無人可以證實其中的真實性,也不敢去探求。畢竟皇家秘聞其實那些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只有寧國侯府的供奉的當(dāng)朝第一琴師斷弦才知曉,每日傍晚想起的琴音是多么的婉轉(zhuǎn)動人,而之后和起的笛音又是如何的纏綿。
其實很多時候愛一個人很簡單;蛟S只是一個眼神,或許也只是回眸一笑。那種沒有理由的不顧一切的去愛,去努力,即使知道其中艱險重重,知道也許得不到回報,可是啊,愛,就是愛了。愛一個人須無怨無悔,敢愛敢恨……
請不要去懷疑那么一份愛,或許它只是曇花一謝,但那份曾經(jīng)的美好不值得你懷疑。
請不要去懷疑那么一份愛,或許它只是煙花一角,但那份曾經(jīng)的絢麗不值得你懷疑。
請不要去懷疑那么一份愛,或者它只是大海一滴,但那份曾經(jīng)的廣闊不值得你懷疑。
我們每個人都在期待著那么一份感情,朝朝暮暮的去尋找的那么一個人,當(dāng)愛情敲響門時請大方的接受它吧;蛟S只是生命中的一次點綴,又或許它會為你的愛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當(dāng)愛情成為親情成為習(xí)慣時,請不要忽視它。因為融入了骨髓,所以才更加值得珍惜與維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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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首發(fā)在一個論壇,寫給我弟弟的,用的就是他和LG的名字 笑
幸福的結(jié)局 也希望在7月7號結(jié)婚的他 幸?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