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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寫的第一本舊文,時間線錯亂,不建議看,內(nèi)容不會再改。
內(nèi)容標(biāo)簽: 市井生活 成長 悲劇
 
主角 視角
陶園胡可
互動
舒和銘

其它:路人甲乙丙

一句話簡介:夢想要有,指不定可以實現(xiàn)。

立意:愛護環(huán)境,不要亂丟垃圾。

  總點擊數(shù): 707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34,37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3740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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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

作者: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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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


      “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貨,跟你爸那個不要臉的畜生一樣。就知道學(xué)你爸那樣白吃白喝,你爸不要你你應(yīng)該感謝我,至少我還養(yǎng)你,你們爺倆一對的賤貨!
      “明天我就不給你飯吃,反正今天你這一頓應(yīng)該夠了!
      很經(jīng)得住饑餓,三天不吃飯也能還能活著。
      ……
      即使到現(xiàn)在,我也依然想要救贖別人。但是我需要錢。只要有錢才能救贖別人。
      我叫陶園,22歲,輟學(xué),在一家火鍋店當(dāng)兼職工,成績不好,沒錢交學(xué)費,我需要掙錢。
      能像小強似的活著,這是夸獎,沒有一些基本的保障,現(xiàn)在居住一件40平米的小房子里。
      我很需要錢,很需要。
      在一天的繁忙里,我唯一的空閑時間就是晚上的打游戲時間。
      我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我們一家沒有出現(xiàn)過大學(xué)生,我也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妮z學(xué),找工作,在社會中茍且偷生,想買的東西總是得等到下個月,女朋友也是從來沒有過,慢慢的也攢了一點錢,不過可能連女生想要的一個名牌包都買不起。
      人嘛,難得有自知之明,我索性也熄了心思。路上的漂亮美女,我看看就好。
      一看就是養(yǎng)不起的那種,看看也不要錢。
      每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都想著會不會有一位天使姐姐臨幸我這存款只有三位數(shù)的臭屌絲。
      后來又想,天使姐姐也是要選擇好的地方降落的,我這走的,都是臭水溝一樣的垃圾場。
      又想著,陶圓桃源,對于我來說就是個諷刺,我的生活就是在下水道的老鼠一樣,扯什么桃源呢。
      哎,一個人走回家的路,總是那么容易想些亂七八糟的。
      生活就是艱難的,輕而易舉的都容易活不下來。
      長得也不好看,至少長得好看點還能有富婆包養(yǎng)包養(yǎng),我就這樣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是社會的蛀蟲,國家大事我從不清楚,沒興趣管,慈善捐款也別想從我這套走一分錢。
      我缺錢,缺很多錢。
      從小到大,我一直被視為不爭氣的人,因為我爸爸。
      親戚的無視,罵我忘本,母親的每次辱罵對我來說都是陰影,只能躲在自己房間反鎖門捂著自己的耳朵。
      我爸爸是個賭徒,說賭徒都是輕的,吃喝嫖賭占的倒是全,黃賭毒也只有毒沒沾上。十足的社會敗類,在我很小的時候他是保安大隊長。穿著一身警官服,帶著警官帽,特別帥,那天我媽騎著自行車帶我見他,我的腳還卡在車輪里了,哭的稀里嘩啦,從那時候起我的腳腕就多一條疤,可是他自從入了賭,就再也沒穿過那套警官服了。
      后來進了監(jiān)獄。在我七歲的時候,他們離婚了,在我第一次考了一百分的那天。我把試卷拿給他們看,想讓他們夸夸我,他們什么都沒說,沒有夸獎,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們離婚了。
      結(jié)婚十年,一貧如洗,婚姻帶給母親的,只有十年青春,和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兒子。
      也許嫁給一個好人,母親也會變成一個溫柔的小女人,可是生活不允許柔弱的人活在社會上,在懷著未出世的兒子的時候依然在做著農(nóng)活,為了給兒子掙一點一點出世的奶粉錢,母親沒有奶水給我吃,她只能做農(nóng)活,因為不父親她也沒有飯吃。
      離婚了,我父親又找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婚內(nèi)出軌,后來被他男人發(fā)現(xiàn),才離了婚,直到現(xiàn)在,她和我爸還沒結(jié)婚,兒子也生不出來。
      我爸后來房子拆遷,有點財產(chǎn),但他近幾年迷上了開賭場,借給別人的錢也有三十多萬,也不知道收不收的回來。
      他現(xiàn)在的女人身材逐漸發(fā)福,至少有兩百多斤,翹個二郎腿都不方便。
      表面對我和顏悅色,實際上我去我爸家里,她寧愿裝作家里沒有人也不愿意給我開門。
      我是個有骨氣的人。自從跟父親打了一架,就再沒聯(lián)系過。
      大不了我沒他這個爹,他沒我這個孩子。
      我媽那邊的親戚也不是很待見我。因為我爸沒跟我媽離婚時,曾經(jīng)跟他們動手過。他們也纏不過向我爸那樣十足的地痞流氓。離婚了對我這個孩子自然也不待見。
      還好我是個男孩。如果是個女孩得多苦啊。
      ……
      一天,我照樣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
      也許是天使姐姐真的眷顧了我,我撿到了一個人,在垃圾場里。
      沒有路燈,我的手機用的太久了,卡的連手電筒都打不開,反正天天都走,也習(xí)慣了。
      突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絆的時候軟軟的,還有彈性。
      本來打算直接走的,卻沒來由的心里不放心,摸黑轉(zhuǎn)回去碰了一下,感覺是個人的胳膊,還有溫度。
      腦子轟的一聲,不會遇到什么兇殺現(xiàn)場了吧。
      還有體溫,是不是快沒命了。
      要不要送醫(yī)院,萬一被懷疑是我做的怎么辦?
      萬一被拘留呢?我明天會不會就不能去工作了?
      遲到一天可是被扣錢的啊。
      不管了吧。又不是我干的。就當(dāng)沒看見,警察不會找上我的。
      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但一只手,拽住我的褲子。
      我滿腦子都是:完了,這下肯定逃不脫了。警察肯定要找我,洗都洗不清了。
      細微的聲音傳來,不仔細聽基本上聽不到:“救……救我!
      是個男孩。
      我把他從垃圾堆里挖了出來。
      先把他弄回了家里。
      他身上的氣味太難聞了,我背著他,氣味讓我想吐。
      到家我把他直接扔進衛(wèi)生間,一邊用噴頭對著他,一邊解他衣服。覺得皮膚挺白的。他腿上胳膊上都有很多擦傷。后背很多地方都青紫了,頭上也有,血跡都開始干了,糊在頭發(fā)上。臉也給他洗洗干凈,是個很好看的人,五官長得都恰到好處,微卷的頭發(fā)和眼睛里的淚花,都讓人有種想欺負的感覺,皮膚很嫩,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媽的,跟個女人一樣。
      我想的入迷,不小心下手重了還真掐出個印子。他喊了一聲疼,我反應(yīng)過來就立馬收手了,但掐的那塊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估計是離家出走的孩子,這傷應(yīng)該是被別人打了,多半是。
      他看著我,眼睛水靈靈的,他說:“能不能不要去醫(yī)院。”
      我看了看他的頭:“不去醫(yī)院行嗎?頭都流血了,我一會帶你去醫(yī)院縫針!
      簡單的洗了洗,我拿了一件我上學(xué)時穿的衣服給他穿上。我上學(xué)的時候也偏瘦,他穿上正好。
      帶他去了附近的一個小診所。他讓我背他,我看他的樣子實在是可憐的很,就把他背到了小診所。
      醫(yī)生已經(jīng)睡了,還是摸黑開燈起床給他看的病,態(tài)度不是很好,收的錢也成功讓我肉疼了一把。
      在背他回我家的時候,我指了指垃圾場,說:“這就是你的家!
      他哼哼唧唧半天才說了一句:“才不是!
      我問他:“你叫什么?”
      他不說話,把頭埋在我肩膀里。
      “不說我就給你扔進去,讓你回家!
      “……我不記得了!
      我取笑他:“哇現(xiàn)在失憶梗那么流行了?”
      他見我不信,索性也無賴起來了,環(huán)著我脖子的手狠狠擰了一下我的耳朵:“不信就不信,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問他多大了?他也不知道,問他上過學(xué)沒有?他字也認得清,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我給他報了失蹤人口,光是等消息,到現(xiàn)在也了無音訊。
      只能認命的,讓他待在我的家,享受著我的床和我的電腦。
      我收養(yǎng)了他半年,他就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對自己的身體一無所知,身體不舒服就哭著找我解決,導(dǎo)致我活了二十多年拇指姑娘還替別人服務(wù)過。
      我的拇指姑娘替他服務(wù)的時候,還看見他欲哭不哭的可憐表情,突然負罪感就這么來了。
      感覺就像養(yǎng)媳婦兒一樣。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是春心萌動也說不準。
      誰能想到,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窮屌絲,卻可以收養(yǎng)一個智障呢。
      幼時母親的辱罵導(dǎo)致我對女性完全沒有好感,男性也是,但他例外。
      以前的工資只夠我自己生活,現(xiàn)在多一個人,確實有點拮據(jù),我看他還在穿著我上學(xué)時穿的舊衣服,但是褲腳有點短了,還是不忍心,去帶他買了幾套衣服和洗漱用品,清瘦的少年身材也好,買什么衣服都適合他,一不小心就買多了,但他卻很喜歡我的舊衣服,整天穿著在客廳亂晃。
      后來決定還是換一個工作,以前的火鍋店是小本行業(yè),后來我去學(xué)了糕點行業(yè),當(dāng)了一名糕點師。每天都會偷偷做一些糕點帶回去給他吃,他很喜歡,于是我又知道他喜歡甜的。
      他平時磕著了碰著了都得哭嚶嚶好久,重活我也舍不得他干,有時候也問自己為什么要慣著他,后來自己才想明白,我是在享受他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占有欲,我喜歡他。
      因為我太孤獨了,身上總是灰色發(fā)霉了的影子。
      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他。
      ……
      有一天,我在火鍋店上班的時候,看見一群穿西裝的人,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私下聽被問到的人說,他們正在詢問半年前一個走失的男孩,19歲。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識不是希望他和家人團聚,而是想著:藏不住了嗎?我該怎么辦呢?
      被問到的人磕著瓜子跟我說:“你前段時間不是拾到一個人嗎?也是男孩,他找著家人了沒?”
      我含糊不清的答道:“找……找到了!
      他吐掉了嘴里的瓜子皮,說道:“也不知道這誰家孩子,估計是叛逆才離家出走,真是巧,怎么找人都能找到我們這。我們這也不叫失蹤人口定居所啊!
      回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家里等著我了,他看起來困極了,燈也不開在沙發(fā)上等著我,我開燈讓他不適應(yīng),下意識揉了揉眼睛,我走過去給他抱到床上,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黑色的頭發(fā)長了,有點遮眼睛,我想著直接拿剪刀給他剪光好了,最后還是不舍得,畢竟他的頭發(fā)很黑很軟。
      洗過澡抱著他睡覺,這是我心中最充實的時候。他這么好,我怎么舍得把他拱手讓人呢?
      但有一天他突然不見了。在一個不算明媚的下午,我難得早些回家,給他帶了他愛吃的冰淇淋,我在家里找遍了他也不在,越找越崩潰,越找越心存僥幸,可能他就藏在某個地方呢,跟我躲貓貓,就喜歡跟我玩,希望我找到他,我得找到他才行,直到所有的地方找遍后,我才知道,他終于離開了。
      預(yù)感成了真,他是我的啊,他怎么就……不見了呢。
      腦袋有半邊都是發(fā)麻的,想不起來任何東西,眼前發(fā)黑,不想休息,萬一他回來了我得給他開門的,鑰匙就在鞋柜上他肯定是忘了拿了,我得醒著才能給他開門。
      在家呆了一整夜,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門。
      無邊的孤獨充盈在心里?煲拍陌l(fā)瘋,最后變?yōu)闊o能為力。
      冰淇淋化了,聽到一點聲響忙的站起來,結(jié)果不小心打翻,淋了一地都是,我看了一會,把它扔進垃圾桶里。
      我想報警,但是我不能,我才是罪犯,因為我讓他半年沒有見過別人,我囚禁了他。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都跟親人團聚了吧。早就該這樣了,他以后都會快樂了。
      卑微的老鼠好不容易藏起來的蛋糕也總有丟失的一天。
      三個月恍恍惚惚的過去,生不如死。我把心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直到有天,我看見了一條新聞。
      “ZF集團總裁□□的小兒子胡可,失蹤半年,如今終與親人團聚!
      信息炸雷一般,震得我耳暈?zāi)垦!?br>  我在他們地下車庫蹲了好幾天,終于見到了他,他跟在父親后面走著,身邊圍了一群保鏢,像個小王子一樣,穿著也很貴氣。與我認識的他判若兩人,個子也拔高了不少,走起路來更顯英俊挺拔。讓人過目不忘。
      我近乎癡迷似的看著他,瘋狂的跑到他面前,圍著的保鏢都沒攔住我,我也不知道我哪來這么大力氣,看見他,我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問他:“你認識我嗎?”
      他遲疑了一下,禮貌的問我:“你是哪位?”
      我想摸摸他,身邊的保鏢攔住我,我極力掙扎卻被按倒在地。
      他的眼睛里有害怕,我看見了,頓時停住不掙扎,他父親問他怎么回事。他回答說,不認識,也許他是認錯人了。
      保安隨后趕到,點頭哈腰的把他們送上了車。拿著棍子惡狠狠的催促我趕緊滾蛋。
      他同事問他怎么回事?
      他說沒什么,一個臭屌絲而已,還學(xué)蹲人,注意他好久了,真是變態(tài),集團老總的兒子,是他能巴結(jié)得上的?
      其實我確實像個變態(tài)。
      下巴胡子拉碴的,眼圈一片青黑,這兩天蹲人連飯都沒好好吃,整個臉都透露出憔悴,像老了十歲。
      渾渾噩噩的走出他的公司,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如果不是我把他關(guān)起來不讓人知道,也許他就可以早點回他的家,不必委身于我家,看我的臉色。
      我想了一萬種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他的理由,但我真的沒有他就會死。
      他后來派人來我家遞了一百萬,我這輩子沒見過那么多錢,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他派的人臉上的鄙夷。
      我只想見他,跟他說:“你不記得我了嗎?是我給你洗澡,給你做飯,給你擦頭發(fā),給你帶點心,帶你一起打游戲的啊,你怎么就不記得了呢!
      他派的人只是說:“少爺沒空!
      他連我一面都不愿見。
      哈哈,涼薄之人。
      一百萬我收下了,這波穩(wěn)賺不虧不是嗎?多賺幾十萬。
      “收下這些錢我們少爺就和你沒有關(guān)系!
      “好!
      ……
      我總是盼望可以見到他;蛟S他會想我,會在我做糕點的店的門口徘徊,我就會跑到他面前抱住他,說沒關(guān)系。不想我也可以,想想我的點心就行了,他每次吃都夸好吃的,說從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點心。
      后來又想著,他大可以吃更好的點心,吃我的點心不過是不得已。
      這份感情沒來得及遞出去,也永遠無法遞出去。
      壓抑的快瘋掉,這種事情見不得光,不能跟任何人傾述。
      唯一一個關(guān)系還算那么回事的朋友勸我去散散心,他叫舒和銘。是個開朗的人,他和我可不是同事關(guān)系,他是店里的老板。
      他說我這兩天像個孤寡的小老頭兒,我也感覺我老了,頭上已經(jīng)有白發(fā)。
      我聽取了他的意見。
      隨意的報了一個旅行團就去了。
      我看到了名山大川,在山氣朦朧中,還是釋懷了很多,生活總是要繼續(xù),不盡人意也得茍活。
      寬慰自己,至少還有錢陪著我。
      他告訴我啥時候回來上班都行,說實話我還有點感動,畢竟我的朋友很少。
      而且他這樣放棄家族企業(yè)沒事開什么蛋糕店,簡直就是小說里的橋段。我趕上了也是祖上求爺爺告奶奶才能認識的大佬級別,蛋糕店做不好就只能繼承家業(yè)的人著實厲害。
      回來一趟準備辭職了,以后也不會回這個地方了,沒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待了。
      辭職的時候舒和銘還摟住我的肩膀一臉哥倆好的樣子,別啊,我們吃頓散伙飯再走,算給你的踐行。以后別忘了都聯(lián)系。
      我也不好拒絕,笑著點頭同意。
      同事們都鼓掌起哄:“老板你請客。 
      舒和銘說:“是啊,快去干活,別就想著吃!
      其中一個男同事道:“你對陶源這么好他不會是你藏在外面的小嬌妻吧。”說著做咬手絹狀:“負心漢!你把我放在哪里?”
      舒和銘踹他一腳:“滾,去干活去!
      舒和銘把我拉到一旁,在我耳邊悄悄說:“你是Gay吧,我一眼看出我們倆就是同類人!
      我還沒開口,他繼續(xù)說道,眼里閃爍著幸福的光芒:“我有男朋友了,帶過來和你們見見。他挺羞澀挺可愛的。”
      我說:“行啊,快帶來給我們見見,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啊!
      舒和銘踹我一下:“說什么呢你!
      我們倆都笑了,我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替他高興,在這個同性戀見不得光的時代,能找到契合的伴侶是很難得的事情。
      我們吃飯的地方是個很正宗的重慶火鍋店,我喜歡吃辣,一準備犒勞自己就喜歡找個火鍋店,我一般吃全辣,但顧及到同事還有幾個南方人。就點了鴛鴦鍋。
      包間還是有點小,我們幾個同事挨挨蹭蹭的坐下,開始狂吃,火鍋配啤酒,吃的正快活的時候,一個人拉開了房間門,禮貌的對我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是舒和銘的朋友。”
      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渾身僵硬。
      不敢又不舍得看向眼前的人。
      借著有些過長的劉海透過細碎的頭發(fā)朝他看去,他把外套脫掉,掛著椅子上,坐在我對面,禮貌的坐在椅子上,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我頭發(fā)也長了,應(yīng)該認不出我才是。
      后來又想想,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只是頭發(fā)長了怎么可能認不出,只是他把我當(dāng)做陌生人,我欺騙我自己,我總自作多情以為他看到我的時候會露出不一樣的表情,結(jié)果確是我與旁人無異。
      此時我已經(jīng)有點醉了,為了給我踐行,他們又整了瓶白的,輪班來灌我,酒一入嗓子火辣辣的往肚子里竄,我借口說身體不太舒服,旁邊的舒和銘一把拉住我說:“這么早走干嘛,我們一會還要去唱歌呢,你不在了多沒意思啊!
      對面的他開了口:“或許是認生吧,畢竟這還有我一個他不熟悉的人,他都喝醉了,你就不要為難他了!彼χ聪蛭,眼睛里帶著最直接的疏離,像看一個陌生人。
      舒和銘放開了我的手:“沒事吧,真喝多了?能起來嗎?我扶你去洗手間?”
      我站起來,雙手捂著臉,做頭疼狀,就要出去。
      舒和銘也喝高了,臉通紅的,想要站起來扶我。
      我直接把他摁在位子上。
      對面的胡可直接說:“我來扶你吧。和銘的位置太靠里了,不好出來!
      我還在捂臉。
      他繼續(xù)看著我笑著說:“我們可以聯(lián)絡(luò)下感情,聽和銘說,你要辭.職了,和銘挺珍惜你這個朋友,我也想和你關(guān)系處好一些!
      和銘?叫的可真親熱。行動快于大腦,腦子里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身體已經(jīng)走了出去。后來又想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天喝高了,總感覺他說“辭職”倆字的時候,多了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胃開始難受,到洗手間才再也控制不住,吃掉了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他替我要了一瓶礦泉水,我漱了漱口。對著洗手間的水龍頭洗了把臉。
      我確實想過,只要他愿意道歉,或者跟我說一句話,一句話就行,我都會想跟他好。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卑微的自己都不認識了。
      他靠在門上,看著我:“你離開吧,走的遠一點,我這卡里還有五百萬,你留著!闭f完遞到了我手里。
      我不用看鏡子,都知道我的眼睛已經(jīng)通紅了,直接走到他面前,定定的看著他,突然發(fā)了狠勁猛的拽住他的衣領(lǐng),毫不含糊的在他臉上打了一拳:“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被打的頭一歪,過了幾秒才摸了摸自己的臉,直起身看著我,冷漠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沒有。”
      不想讓他看見我狼狽的樣子,我狠狠抹了把臉:“我明天就會離開!
      他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琢磨不透:“嗯!
      外面已經(jīng)開始冷起來了,我的外套還留在包間內(nèi)我也懶得去管,也想不起來,隨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一上去就開始昏昏欲睡。
      到地方后,借著酒勁,直接遞給司機大哥一百塊錢:“師傅不用找了,有錢了,任性了!
      旁邊的司機一臉茫然,但也沒多問,說:“小伙子,你都走不動路了啊,離得不遠的話我扶你上樓吧。”
      我確實已經(jīng)走不動道了,謝過師傅后,還是搖搖晃晃朝自己樓道走去。
      實在是暈,想著我索性就在大街上睡吧,后來憑著最后一點清醒想想也不太行,大街上蚊子太多了,深秋的蚊子總是猛似虎的。一會能給你咬三四個包甚至更多。一巴掌拍下去,必能見血。
      撐著爬到了家門口,太困了眼睛都睜不開,姿勢一定很狼狽,后來索性放棄掙扎,眼睛一閉倒地就睡了,反正我年輕,能扛得住,就是希望下次不會再有。
      睡著的時候也聞到了,嘴唇軟軟的觸感,以及淡淡的清香,好熟悉。
      隔天就走,沒人送我,徹夜狂歡,估計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這樣也挺好的。
      我和他永遠都走不到一起,就像兩個不相干的人,簡單相遇,簡單分開,久別重逢也只是當(dāng)做看不見。
      在我漫無目的的游蕩的兩年后,有幸看到了兩人戒指的照片,評論一排祝福,我也加了一句。
      晚上一個人穿著拖鞋去吃點烤串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對面沒有聲音,我也沒說話。
      大排檔里的人總是吵吵鬧鬧,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我總感覺周圍極靜。
      兩個人捧著手機相對無言。
      還是對面先打破了沉默:“你還好嗎?”
      我笑出聲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好的不得了,認識一個女孩,人很好,已經(jīng)給我生兩個閨女啦,我準備再要個兒子,你們也不能生,沒孩子多寂寞啊,要不給你認個干女兒?”
      對面呼吸聲突然急促,掛了電話。
      眼淚再也忍不住,一個大男人,在大排檔門口失聲痛哭,真的太沒出息。
      如今我已二十七歲,仍舊是孤身一人,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誤終身。
      再再后來,我在一個臨海的三線城市定了居,也找到工資不高但相對輕松的工作。
      他和舒和銘最后也沒有在一起。
      不在一起也不關(guān)我的事了。
      母親也隔三差五打電話催我相親,說要給我介紹姑娘,我拒絕了。
      母親年紀也大了,往年時的尖酸刻薄也被生活磨的消耗殆盡。
      我也如日常的每個月打錢回家,讓她吃點好的,別不舍得。
      母親覺得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身邊還沒個人,她也有點急了,連夜做火車要來看看我。
      我怎么攔著都不行。最后還是準備回去一趟去接她。她是個勞累命,嫁過兩個男人都沒什么出息,懷孕九個月的時候還在工作,我出生的時候她月子也沒做完就開始給我掙奶粉錢,不僅要養(yǎng)我,還要養(yǎng)我那沒出息的爹,身子骨老早的就開始不好了。
      月底就做高鐵回去,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我挺想把母親接到我那里住的。
      到家的時候,母親把家里的雞殺了。
      我坐下吃飯的時候她還跟我念念叨叨:“快吃啊,小時候你最喜歡吃了,來吃個雞腿!闭f完就把雞腿放在我碗里。
      我說:“不用管我,你也多吃點!
      她年紀大了,仍舊孤身一人,還住在老房子里,我突然想起以前家門口是有一棵櫻桃樹的,每到四月份的時候櫻桃熟了,她總是帶著我去摘櫻桃,還把一顆櫻桃塞我嘴里,我被酸的不行,就跑去別的地方玩了,母親就把有點紅的櫻桃放在碗里,再放冰箱里凍上幾天,這樣就甜了。家里的櫻桃也沒洗過,不打農(nóng)藥,在春雨過后,櫻桃就可以直接摘了吃,很干凈。
      吃飯到一半的時候,母親突兀的來了一句:“你怎么沒跟你朋友一起來呢?”
      我疑惑:“朋友?什么朋友?”
      母親突然不說話了,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頓飯不歡而散。
      我正在刷碗的時候談到了讓母親跟我去我家里住一段時間。
      她拒絕了,說住慣了家里,到哪里都不舒服。這里有和她聊天閑逛的鄰居,沒事走動走動。何必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門外突然傳出了門鈴聲。
      誰啊這是。
      母親起身打開了門,我坐在椅子上看她,她的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笑呵呵讓人進來,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伯母我又來拜訪,給您帶了些補品!
      “哎呦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什么補品,真是謝謝,快進來,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您不用擔(dān)心!
      母親搭把手把東西拎了進來,我也看清了門外的人。
      他也看到了我,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停了一會他才笑著摸摸自己的腦袋:“你回來了,陶圓!
      相對于他,我倒是平靜很多:“嗯,明天就走!
      “……是這樣啊!闭Z氣中明顯多了苦澀。
      母親也看出了氣氛不對,連忙在旁邊打圓場:“你們好久沒見了吧,陶圓你這孩子,對我還沒可可對我孝順,這么久沒見,你們倆好好聊聊啊,我跟隔壁的張嬸去散散步,碗記得刷,別忘了。”
      隨即母親的大嗓門就吆喝了一聲,對面樓人家立即回應(yīng),兩個老太太下樓散步去了。
      就剩我和他兩個人了。
      我快速吃飯我的飯,吃完就起身刷碗,還在想著讓他趕緊走,錢都收了,說好不回來的,結(jié)果四年就回來那么一次,還被逮著了個正著。
      突兀的聲音傳來:“騙子!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說道:“騙子。”
      我有些心虛:“我明天就會離開,以后絕對不會再回來!
      胡可的手忽的松開,又握成拳狀,像是在忍耐什么:“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你在說什么事?”
      胡可已經(jīng)走到我的面前了,四目相對,距離不超過一個拳頭。
      我想推開他,又發(fā)現(xiàn)我推他不就正好是心虛的表現(xiàn)嗎?于是我們倆互瞪對方,他瞪我,我也瞪他,我們倆互相看了好一會,他接著開口:“你不是說,你有老婆和兩個女兒了嗎?怎么不把她們帶回來!
      “那是……因為……因為她們太忙了,大閨女都上幼兒園了,小閨女都才出生,壓力重,我老婆要照顧孩子,離不開!”
      我這一生,大多都是在說謊,無論是一件小事,我都會以說謊來圓事情前因后果,正視對方目光來表達可信度,盡力讓所有人開心。但這一次,看著他的眼睛我好像就說不出來話了,心虛在心底蔓延,多說一個字都膈應(yīng)的緊,眼神也開始不對起來。
      好像他知道,看透了我所有謊言。
      四目相對,最后他先低頭,把手放到嘴唇上面咳了一聲,似乎有些羞澀的說道:“我已經(jīng)到了結(jié)婚年紀了!
      說完就盯著我看,我被他看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那……百年好合?”
      他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
      我覺得我這個詞太顯淺薄,而且還猶豫了:“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每年都有一個大胖小子!
      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孩子可能沒有,實在想生找一個代孕也可以……”
      完了完了,他的眼神更可怕了。
      “謝謝你的禮物,你也很忙吧,畢竟你也是……”
      他打斷我說的話:“我不忙!闭f完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啊哈哈哈哈,是嘛!彼裰樒ち粝聛,我也不好意思直接
      我直接進了原本我自己的房間。
      過了一會,我出去倒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懷里還抱著枕頭,我走近去看他,放輕了腳步聲,看他的緊閉的眉眼和微微下垂的唇角,恍惚間想起以前夜里他睡著我都是這么看著他的,他睡著的時候還是沒變,多了幾分少年的影子。
      我把他推醒,他一如習(xí)慣似的攔住我的腰把臉埋在我脖子里,拱到我懷里。
      他已經(jīng)比我還要高了。
      我道:“回去吧,回去再睡!
      “不,我不要。”他撇開冷漠的外表露出了幾分少年人的嬌憨。
      我沒動,說:“回去吧!
      他怔愣后突然松開了我,冷靜的摸了把臉,站了起來。
      “你不要我了,你不是喜歡我嗎?”
      “那是以前了。”
      “那你說啊,你為什么不喜歡我了!彼Y囁频臄堊∥业难俏宜哪昵敖(jīng)?吹降,他少年時候的影子。
      無論見多少次,都還是會心動。
      可是我愛的人不要我,他可能從來不知道我愛他,或許他在裝傻,看我干等的碗里的飯菜一點點變涼,冰淇淋慢慢融化,看著我一點一點的涼透了心。
      我突然就笑了,直接粗魯?shù)臄堖^他的脖子,四目相對,他被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嚇到,眼神有些躲閃。
      我嗤笑道:“大少爺,你這么問,是喜歡我?”
      胡可被問到這個問題,坦然的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愛你!
      “可是我又不愛你啊。”我拍了拍他的臉蛋,“那么多年在外面,誰沒沒幾個伴兒?”
      胡可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讓我根本動彈不得,他眼神里充滿了悲涼:“你騙我!
      “你媽的!放開!”
      我空的手一拳頭錘在他的臉上。
      他表情突然委屈起來了,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眼眶里的水珠不停掉:“你以前從來不舍得打我的!
      “我們什么關(guān)系?”
      “我們是愛人!
      “別他媽胡扯!”我低吼的反駁道。
      這句話為什么不早點說呢。
      我等了好多年,可是我等不起了。
      “你走吧!蔽易谏嘲l(fā)上,身體的疲倦遠沒有心底里的難受的多。
      “我還會來的!彼闷鸫钤谏嘲l(fā)上的外套,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電話響起來,發(fā)現(xiàn)是舒和銘的。
      那頭傳來聲音:“陶園!回來啦,快出來我們今晚聚聚。”
      我笑道:“你倒是知道的及時,這事我可沒跟別人說過。”
      舒和銘也笑了:“嘿嘿嘿,你的行動可逃不出我的法眼;貋砹艘膊煌ㄖ宦暎话盐耶(dāng)朋友?”
      我說:“沒有,快定個地方,今天我們哥幾個好好喝一杯,我請客!”
      “說的那么痛快,那我就撿貴的買!
      “誒那就算了,我討老婆的錢別都花在請你吃飯上了!
      “那么嚴重?”
      “嚴重!土豪,你也體恤一下平民的生活吧!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你就是鐵公雞啊,行啊,最近新開了一家店,我去試過,味道不錯,一會把地址發(fā)到你手機上,六點鐘就過來,別不準時啊,那樣我們哥幾個只能一邊等你買單一邊刷盤子了!
      “哈哈哈哈,好,不會忘的!
      晚上準時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還是那哥幾個,沒變,也沒有我不認識的人,頓時松了口氣。
      說是準時,我到的時候他們?nèi)硕紒睚R了,菜都點好了,我添了幾個菜,那些哥們看到我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真是四年沒見了,變帥了不少!
      我不要臉的回問道:“我以前不帥?”
      “喲,給你點陽光你還真就燦爛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四年沒見了,也沒聯(lián)系你們!蔽也缓靡馑嫉馈
      “說什么呢?今天不就見到了,團聚了,不過不聯(lián)系我們就是你的錯了,自罰三杯,快點的,別磨嘰。”
      旁邊的舒和銘也起哄:“整白的!”
      我連干了三杯白的,嗓子里火辣辣的,幾個哥們鼓起掌:“好!是個男人!”氣氛熱鬧起來,我的心也好了不少。
      這酒后勁有點大,被他們勸了好幾杯,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暈,肚子也火辣辣的,忙吃了幾口菜墊了墊,結(jié)果還沒吃幾口,他們又一輪的開始勸酒:“小源啊,出去了那么久,找著女朋友了沒?有了女朋友也讓你女朋友給我們介紹介紹身邊幾個閨蜜什么的,你哥們幾個還是單身呢,我們幾個單身也就罷了,關(guān)鍵我們銘哥,有錢有顏,這還單著,不符合常理了吧!
      我道:“銘哥到哪都有人要,他是自己不想談,我也沒有啊,我可是沒人要!
      旁邊的舒和銘喝了一輪,也有些上頭,單手撐著椅子笑著看我們,冷不丁說了一句:“誰不要你了?”
      我道:“沒有,這不開玩笑呢,銘哥跟我這個屌絲可不一樣。”
      “說啥不一樣呢?”舒和銘一把拍在我的腦袋上,“咋不一樣了,不把我當(dāng)兄弟是不是?”
      “沒有沒有!蔽夜吠鹊溃骸斑@不是大哥你有錢有顏,小弟我在你身邊自漸形穢。”
      旁邊的哥幾個又叫喚起來了:“自漸形穢這么文藝的詞都蹦出來了,出去一趟,有文化了!
      我道:“那是。”
      舒和銘湊近我,小聲說道:“沒事,沒人要你,我要你唄!
      我道:“那萬一,你母親突然甩我一千萬讓我離開你,我是要呢?還是要呢?還是要呢?為了你以后的幸福,我含淚退出,拿著我的小錢錢遠走他鄉(xiāng)!
      舒和銘:“你這想法真好,別做夢了,醒醒困吧!
      我嘿嘿直笑:“不要,夢里還有一千萬呢!
      酒過三巡之后,一行人提出要去酒吧蹦迪,我沒去過那些地方,倒是有點好奇,但又困得不行,還是表示想回家。
      舒和銘卻罕見的否了我的意見,好不容易見一次,這么早走干嘛,離酒吧還有些路程,我們打個出租車,你在車里睡。
      我已經(jīng)困得走不動路了,臉都靠在舒和銘身上,舒和銘一路扶著我叫了兩輛出租車,扶著我坐了其中一輛,期間感到有人掐我的臉,我把他的手給掰開了,還往那手上打了一下。被打的人收回了手,念叨一句:“還挺疼!
      到地方了舒和銘把我叫醒:“下車吧,到地方了!蔽疑晕⑿∷艘粫,此時也清醒不少。
      霓虹燈五顏六色的照的人眼睛疼,年輕的男生和女生在一起跳舞,我們隨便找了個位置點了幾杯酒就坐了下來,結(jié)果一些人停不住了,紛紛走上舞池,過一會沒了身影。只有我和舒和銘坐在原位,原來酒吧是這樣的。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了,喝掉了手里的酒,瞌睡蟲也跑了出來,在那么吵的地方,坐在位子上的我卻有些困。
      舒和銘原本是坐我對面的,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我的身邊,“你不是說沒人要么?”
      我的腦子依舊不大清醒:“什么?”
      “那我們倆在一起行不行?”
      完全沒聽見他在說什么,音樂那么吵,他說的話也不太能聽得清楚:“反正你沒人要,我也沒人要,我們倆湊合湊合唄!
      這句話我倒是聽清楚了:“別鬧,我們倆又不適合,這種湊合沒什么意思!
      “為什么?我自身條件也不賴吧,性格你也了解,怎么就不適合了!
      我勉強的睜開眼看著他:“關(guān)鍵是你不喜歡我啊兄弟!
      他開始不說話了。
      我等不到下一句,迷迷瞪瞪的開始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舒和銘小聲嘟囔著:“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這時候的聲音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還是許多年之后,他對我說的。
      突然我被人拉扯起來。
      胡可一拳把舒和銘打倒在地,狠狠的拽住我的衣領(lǐng):“你就那么缺男人?”
      酒都被嚇醒了一半。
      我怕他再突然打人,抱住他連忙解釋:“不……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跟他沒什么的……你聽我說……”腦子越來越亂,沒什么好解釋,卻又整理不出來語言來表達,完全忘了我為什么要去解釋。
      我這副磕磕絆絆的言語好像激怒了他。
      “有什么好解釋的?”胡可松開我的衣領(lǐng),我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你就是缺男人了是吧。需要男生來給你快樂嗎?我可以啊。”胡可輕拍了拍我的臉:“我滿足你。”
      我這下反應(yīng)過來,心越來越?jīng),羞辱的言語刺激著我的大腦,一巴掌直接抽他臉上:“發(fā)什么瘋?”
      他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反應(yīng)過激,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反應(yīng)過來似的想整理我的衣服,我一下拍掉了他的手。
      “有事嗎?沒事該哪來回哪去吧!
      他眼里藏在山呼海嘯,面上依舊不顯示出半分,他死死盯著我,面無表情道:“你為什么靠在他身上!
      “我去哪?靠誰懷里,關(guān)你什么事?”
      他這時再也忍不了,惱羞成怒的抱著我吻了起來,他吻住我的時候,只是撕咬我的嘴唇,像個可怕的兇獸撕咬它的獵物,力氣很大,我根本掙脫不了,只能一只腳使勁踩的他的腳,他這才疼的松口。我又揍他一拳:“清醒了?
      ”他“嗯”了句,“不過還沒夠!
      今天他走向我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他還是我記憶中喜歡的少年,會撒嬌會乖乖等我回家的人,后來他只會讓我的心越來越冷,讓我總以為那是我的錯覺。
      再后來,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人臉皮越厚越能討到好處,他開始頻繁的來我們家,每天都來,我醒的時候他多半和我母親在聊天了,我也不好意思自己趕他走,只能在母親去廚房做飯的時候暗暗警告他:“你怎么還不走!
      他笑瞇瞇看著我,揚聲對廚房里的母親說:“伯母,我來幫你吧。”說我趁我不注意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踹了他一下,他滿不在意,臉上掛著笑,直接去廚房幫忙了。
      母親不愿意跟我一起,反而讓我陪她多住幾天,反正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我索性就請了一個月假,那邊不給批準,我直接辭職,反正在那邊也是租的房子,在那住無非就是喜歡那里的風(fēng)景,不過回去了還得再找一份工作,房租交了三年的,總不能直接不要。
      “不是,你一個集團總裁的兒子,你天天那么閑的嗎?”
      “沒有哦,小源,我是為了見你才把所有事推掉的。”
      我實在是不耐煩了,揉揉眉心:“趕快回去吧!
      “你是在趕我走嗎?小源?”
      不是,少年,難道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快滾!
      他卻不,嘚瑟的揚聲喊道:“伯母!”
      我急忙攔住他:“喊什么喊?”
      里面應(yīng)了一句:“可可,怎么了?”
      我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伯母我就是想叫叫您,您就跟我的媽媽一樣!
      “哎呀,我要是有你這么聽話的兒子就好了,高興還來不及。”
      “真的嗎?那我可以喊您媽媽嗎?”
      “哎呦你這孩子,還問我,喊吧!
      “媽……”
      我一把掐住他的嘴:“你喊試試?!”
      他直接把我的手抓到手心里,親了一口,響亮地喊了聲:“媽。”
      “哎,你這乖孩子!
      我急忙抽出手,他看著我:“寶貝,我知道你害羞!
      我再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你他媽的,臉皮咋這么厚呢?”
      “誰讓寶貝你太害羞呢?”
      他把腦袋強硬地塞到我懷里:“你沒聽見嗎?你的心跳的真快。”
      我的背全都僵硬了,努力平穩(wěn)心情不想讓他聽見我心跳加速。
      “我們結(jié)婚吧!
      我猛的掙開他:“在開玩笑?”
      他親吻我的手:“沒有,認真的,我不想你再離開我的視線了,四年沒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我把手抽出來:“別打擾到我媽,出來說!
      他乖乖跟我出了門,一出門就開始抱著我擁吻,我享受著這個吻,溫柔如水,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他在我耳邊低語:“我曾經(jīng)也想過,沒有你我再過回原來的生活好了,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沒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想見你,我離開你的一個星期會反復(fù)不停的夢見你,夢見你背著我一起回家。你對我說:我們到家了!
      他把頭埋在我的肩上,“我沒有你,真的不行,我愛你!
      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這句話。
      我牽住他的手:“你抬頭看著我!
      他依然埋著沒動。
      我取笑他:“怎么還害羞了,來,看著我。”
      他聽話的看著我,眼睛紅紅的,與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沒有什么區(qū)別,還是那么好看。
      “我也喜歡你!蔽遗踔哪樥f:“但是你卻說,你不認識我。你還說,你沒空見我!
      他笑著的臉突然僵硬。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你糟蹋了我的真心,總有人會加倍還給你,只是我希望那個人,不會是我。”
      “以后別再來我家了,我不想見到你!蔽艺夷愕臅r候,耗費了我太多的尊嚴,我僅有的一點點尊嚴告訴我:去你媽的,只有一次,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我留戀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劉海長了呀,去找個理發(fā)店剪一下!
      他直接把我的手掰了下來,放到自己臉上,他的眼淚已經(jīng)掉到我的手心了,“別這么對我,你拒絕我干嘛還對我那么溫柔!
      我的眼淚也沒忍住掉下來:“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我耗費了所有的尊嚴去愛的人了!
      “眼睛都快哭腫了,都丑了,別哭了!蔽夷贸龊逍∨⒌姆绞絹砗逡粋已經(jīng)比我高的青年,“這天氣,馬上要下雨了,趕快回家吧。”
      我抹掉眼角的淚,站在樓道抽了口煙。
      我看到了他頻頻回頭看著我,直到?jīng)]了人影。
      我知道,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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