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于你我的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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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云社在你的學校里辦專場，你搶到了頭排票。

　　這場演出被粉絲們戲稱為“有史以來最豪華的陣容”。六場演出，無主演，無助演，每對演員只演一場。

　　沒參加這場演出的演員，今天也在各個地方同時開專場，總而言之，今天仿佛是德云社的慶典。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捏著票進了場。

　　臺上相聲一場接著一場，臺下觀眾樂的東倒西歪，時不時有觀眾搭個下茬，把氣氛一次次推到高潮，熙華，齡尨，餅四，九辮兒，祥林，高欒，一個一個節(jié)目表演完，所有演員上臺來返場。

　　往常都是主演來介紹助演演員，但是這次沒有主演，所以觀眾們倒是很期待返場該如何進行。

　　等到大家都在臺上站定，郭麒麟走到話筒面前，調試下話筒，和觀眾開了幾句玩笑開始進入正題。

　　“您各位也能看出來，今兒這場演出不一樣，沒有主演助演之分，所以啊，這個返場介紹演員的活就不好分�！�

　　郭麒麟話音剛落，臺下有大哥吆喝了一聲“我上去介紹！”惹得全場哄笑。

　　郭麒麟笑著說“去去去，這大哥估計人還沒認全呢。”然后又說：“鬧歸鬧說歸說，今兒確實不是我們臺上這些個人來介紹，而是找一位特殊的觀眾來介紹�！�

　　這下，臺下所有的觀眾可都沸騰了，一個個積極的要上去，郭麒麟抬手示意大家冷靜，穩(wěn)定了大家的情緒后繼續(xù)說：

　　“那接下來呢，我就要請這位觀眾上臺了�！�

　　“是誰啊？”

　　你這樣想著。

　　是誰會這么幸運呢？

　　“嘿，上來吧，然然。”

　　你抬頭，看見郭麒麟手撐在桌子上，歪著頭笑盈盈的看著你。

　　你迷茫的眨了眨眼，大腦有點當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聽見他繼續(xù)說。

　　“這小姑娘啊，是我們兄弟打小看著長大的，我們都把她當我們的親妹妹。今天呢，是她二十歲的生日。按理說啊，這二十歲的生日是很重要的。因為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陰歷和陽歷是在一天的。所以我們尋思今兒怎么的也得給人姑娘好好過完這個生日。但是您各位也能看出來，我們哥幾個都是直男，也不知道該給姑娘送什么禮物，你們看我老舅就知道了�！�

　　說到這，郭麒麟轉頭看著張云雷打趣。張云雷則半真半假的作勢要上前來打他，被身邊的楊九郎鬧著攔了下來。

　　開了個玩笑后，郭麒麟繼續(xù)說：“再者說，我們就是一群說相聲的，沒什么本事沒什么能耐。后來我們哥幾個在一塊商量，一直沒出個結果，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好像是倫哥嚷嚷了一句，說咱這不行啊，就咱在這叭叭的，也不能就憑著一張嘴就給人姑娘過生日了吧，我說好，咱就憑著一張嘴給她過生日了。然后就有了今天這場演出。”

　　你聽到這，仿佛才回過神來。

　　啊，對，你好像是認識他們的。

　　腦海里突然涌進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你的母親和王慧是同唱京韻大鼓的演員，但你母親卻因為倒倉最終沒堅持下去，但和王慧保持著聯(lián)系，后來舉家搬去了北京，又陰差陽錯的當了鄰居。你小郭麒麟三四歲，但也算是從小跟著燒餅那一群大哥哥長起來的。他們待你極好，也是因為男生窩里就你這么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大家都很寵你。你看著德云社由衰轉盛，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滿地開花，如今閑暇時幫著欒云平和王慧處理德云社的財務，算是半個財務總監(jiān)了。

　　你渾渾噩噩的上了臺，在話筒前站定時還走神懊悔今天不打扮的漂亮一些，回過神來看著臺下烏壓壓的觀眾，不覺感受到了他們平時的緊張和壓力。

　　“嘿，然然，咋了這是，怎么還走神了�！�

　　郭麒麟用手在你面前揮了揮，你回過神來，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嘴里下意識順出來一句：“沒有，這不是以前一直作為幕后工作人員，今天突然讓我做主持人，這心理建設還沒做好嗎。”

　　說完之后，你又問他：“那，我要干嘛呀？”

　　郭麒麟拿扇子輕輕敲了一下你的頭，不痛，就是聽起來有點響，身后欒云平快走幾步上來一把抽出他手里的扇子，摸著你的頭沖著郭麒麟嚷嚷：“干什么干什么，好好說話不行似的，怎么還動手，你要反啊怎么著。”身后的其他演員也附和著，就差要上來打人似的。

　　郭麒麟哭笑不得看著欒云平，委屈的說：“欒哥，我冤枉啊，平時咱用扇子打人輕重你還沒數(shù)嗎，我根本沒用勁兒啊�！�

　　“那也不行�！睓柙破降芍梓耄桓辫F面無私的模樣。

　　你躲在欒云平身后，偷偷的笑著，扯了扯欒云平的大褂，他立馬回轉頭看你，問“怎么了”。你抿著笑搖了搖頭，小聲說：“其實真的不疼。”聽我這樣說，郭麒麟在旁邊也小聲嘟囔說“就是嘛”，被欒云平又瞪了一眼作鵪鶉狀不再吱聲。你看著，覺得以后“只手遮天欒云平”的素材又要多了一樣。

　　見你們一時半會鬧騰不完，燒餅上前走到你身邊，跟你說：“小然，你呀，就簡單介紹一下我們就行了，不用多復雜，放輕松別緊張。這倆人磨磨唧唧半天都說不明白，還一個少班主一個副總呢�！�

　　說完，小跑回曹鶴陽身邊。

　　欒云平邊往后退邊擠兌他說：“哪都有你�！�

　　郭麒麟見狀拍了拍你的肩膀寬慰了一下你，也往后走，最后在閻鶴祥的身邊站定。

　　你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側身面對觀眾，看著臺上熟悉的面孔，一個個都是陪伴你多年的哥哥，一時不知該從何張嘴。

　　和他們在一起的場景一幕幕浮現(xiàn)在你的腦海中，他們吃苦受累造人排擠幾經(jīng)沉浮的日子，看網(wǎng)絡上被人辱罵造謠的話時落寞的神情也涌現(xiàn)眼前，你突然就鼻頭一酸，五味陳雜，忍不住落淚。
　　“最左邊這兩位是尚九熙，何九華，去年開了自己的專場，從二隊到五隊到七隊，現(xiàn)在是在七隊攢底。九熙呢，大學上著好好地，要來說相聲，家里人當時不同意，反正也是自己在這條路上堅持了很久吧，不容易。九華哥呢，嗬，算是我們這的高材生了，中國傳媒大學的，也不知道是讓誰坑了來說相聲了�？傊�，是兩位很優(yōu)秀的演員�！�

　　“這兩位是張九齡，王九龍，別看年紀小，今年小哥倆合作應該是第七年了。九齡呢，十三四就來德云社當學徒了，一開始是和大林搭檔，后來就跟了大楠了。到現(xiàn)在來德云社是第十三年了。大楠也是，很小就來了。小哥倆原來比現(xiàn)在胖，前幾年開始健身，也成功了，如今一個個的，帥氣�！�

　　“這二位算是我的好哥哥了，大家也很熟悉。首先，燒餅，我們都愿意叫他餅哥，五隊隊長，是郭老師的兒徒。這一位呢，曹鶴陽，四哥。原來挺瘦的，現(xiàn)在遵循搭檔質量守恒原則，餅哥瘦了四哥就胖了。餅哥是那種很典型的東北爺們，風風火火很急躁，但是特別溫柔善良的一個人。大家不都說我哥長得特別溫柔嗎，我也覺得。雖然都說他也是個碎嘴子，但他有時候真的像個小孩子，總是高高興興的，很可愛，很疼他們隊的人，他是那種遮不住的溫柔和親善，有時候也像個親近的長輩一樣。老五隊那首歌怎么唱的來著，有困難，你千萬別猶豫，給餅哥四哥打個電話發(fā)個微信。我一直覺得郭老師特別厲害，能把餅哥和四爺這兩個人湊到一塊，他倆上節(jié)目的時候，有觀眾說餅哥性子太急了，成不了大事。我覺得，相聲演員本來就兩個人捆綁的，要是單拎一個出來就完完美美的直接像閻鶴祥一樣說單口說評書行了。為什么相聲兩個人，不就是為了互補嗎。四爺?shù)陌莞泻湍托恼脧浹a了餅哥的性急。兩個人合作十幾年了，好不好人家心里有數(shù)�！�

　　“哎呀，這兩位就不用了我介紹了吧，現(xiàn)在可火著呢。張云雷，大林的舅舅，是郭老師從小手把手教出來的。當時我和大林還小呢，就縮在房間里看郭老師教辮兒哥，錯一個字打一巴掌，那是真的狠。真的，我現(xiàn)在老看網(wǎng)上說他一夜出名，我就想啊，那有什么一夜出名，他又是在哪一個夜出的名，那都是他一點點磨出來的啊。辮兒哥小時候嗓子那是真好，你們現(xiàn)在看陶陽這樣那樣的，其實辮兒哥小時候不比陶陽差。不過后來倒倉，那就不說了，總歸現(xiàn)在是見天明了，以后肯定越來越好。九郎哥呢，當時來德云社不跟辮兒哥搭，后來倆人看對眼了，就湊一塊了。后來搭了一段時間，辮兒哥出了點事，大家也都知道。九郎哥呢，北京小爺，義氣，當時說實話，辮兒哥還不知道以后的藝術生涯怎么走，能不能走，九郎愣是不換搭檔。雖然我很心疼辮兒哥，但咱不能偏倚啊，也不能耽誤了九郎哥是不是，我就跟九郎哥說，別硬撐，現(xiàn)在換搭檔沒人看不起你，別賭氣。好說歹說就是勸不下來，就是兩個字，不換。反正現(xiàn)在呢，倆人也挺好的，繼續(xù)好好說相聲吧�！�

　　“這兩位名頭就更大了，郭麒麟，閻鶴祥。大林呢，德云社少班主，未來是德云社的頂梁柱。郭老師對大林要求很高的，大林其實不容易。他小時候學習很好，反正是比我學習好。他其實不是生在德云社最輝煌的時候，從某種程度上來，大林其實幫助郭老師分擔了一些壓力。很多人說郭麒麟會投胎，從小生活多好多好，誰知道他受的苦啊。十六歲，正是好強自尊的年紀，給岳哥助演，犯了錯誤，那被郭老師罵了多久？后來還是于大爺勸郭老師這事才勉強翻篇。再然后參加喜劇人，那是真被人罵慘了，大林當時想出國學習，學導演，后來自己好不容易才開了。那些罵他拼爹的人，誰能做到這個份上？后來少說相聲，開始上其他節(jié)目，又有人說他忘本，離經(jīng)叛道。各位，郭麒麟才二十出頭，到處都可以闖蕩，憑什么讓他只拘泥于這一隅。不過怎么說，我希望大林好好地，做自己喜歡的事。說多了，咱繼續(xù)介紹。這一位，是閻鶴祥，你們不都叫他壯壯嗎。閻老師可厲害了，工科生，正經(jīng)985出來的。不僅相聲說得好，評書也很上道。你們應該是前幾年是聽他劉漢臣才喜歡的吧，其實他說了好幾年評書了。大林去年不是老參加節(jié)目嗎，那人家也沒閑著，除了說開了個評書專場，還開摩托車出去玩，從北京到哈密又到歐洲是吧，反正我看朋友圈那小視頻，玩的是不錯。兩位繼續(xù)努力�！�

　　“最后這兩位就是德云社的領導班子了吧，高層啊。高峰，欒云平。高老板，師承范振鈺先生，現(xiàn)在是德云社總教習，負責教青年隊的孩子們。高老板打板特別厲害，我小時候跟著他學過幾年，現(xiàn)在高老板還偶爾抽查我呢。別看高老板年紀不大，但是活的跟個老先生似的，不爭不搶，一心一意教學，說相聲，不愿意去參加個節(jié)目什么的，每次公司要讓他參加什么活動，我得跟他磨好半天才肯松口。郭老師不是說，高老板是老先生給他留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嗎，真是說著了。最后這一位，嚯，這是壓軸的，欒云平。這大家應該沒有不認識的了吧。欒云平，郭老師的愛徒啊，清華大學正兒八經(jīng)出來的高材生，后來來德云社當總隊長，現(xiàn)在不一樣了，還提了副總，地位那是越來越高。欒哥管著一大幫人其實也不容易，他以前上節(jié)目也說過，排節(jié)目的時候，你得顧著每一個人，有人想攢底但水平不夠，有人說的挺好但是想早走，那怎么辦，這些麻煩事都是他負責，換句話說，這些個挨罵的事都讓他攬了。我呢，有時候幫欒哥處理一點事，是真的能感覺到他不容易。”

　　“我……”

　　你邊回憶這和他們的一點一滴，一邊介紹著，不知不覺就泣不成聲。你不敢回頭擦眼淚，只能背對他們偷偷的擦眼淚。即使這樣，還是讓站在最邊上的欒云平看見了，他走到你的身邊，一只手撫摸著你的背給你順氣，一只手拿著桌子上的手帕給你擦眼淚，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說：

　　“這么大的人了，怎么介紹個人就哭，乖，不哭了�！�

　　我降降止住了眼淚，下意識的回頭看他們，卻發(fā)現(xiàn)，每一個人的眼淚都有淚花。像是張云雷，已經(jīng)在偷偷抹眼淚了。

　　臺下粉絲也發(fā)現(xiàn)了，聲音一波比一波高，安慰他們別哭。張云雷撒潑似的沖臺下一擺手，吆喝道：“沒哭！”

　　臺上臺下一片鬧，還是閻鶴祥走上前提議說，給你說一句祝福，其他人都紛紛應和。于是，他們笑著看著你，大聲的說道：

　　“一——二——三——”

　　“然然，生日快樂——”

　　你聽到，不只是臺上的人的聲音，音響里還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然然，我是你岳哥，還有孫越老師，我們祝你生日快樂�！�

　　“然然，我是陶陽，生日快樂啊�！�

　　“小然啊，我是你倫哥，老郎就不用管了。今兒沒能到場給你過生日啊，不過沒事，今晚我們定了飯店，哥幾個一定趕回去�！�

　　“然然，我是你孟哥，九良也在這，我們倆先在這祝你生日快樂，其他的話等一會見了面再說吧�！�

　　“然然，我是二哥，這還有九泰，老秦，芳芳，老漢，反正七隊都在這，祝你生日快樂�！�

　　“喂，然然，我是東哥，我和謝金祝你生日快樂。”

　　“然然……”

　　你聽著音響里傳出的他們的聲音，不甚真切，但是仍然鉆進了你的心里，你不免又要落淚，只能不住的說：“謝謝，謝謝……”

　　“今天的演出到此結束，請大家有序離場……”

　　你跟著他們走進了定好的飯店，哥哥們在前面給你開路，大林跟著你最后走進去。

　　兄長在身旁，摯友在眼前。

　　你不會喝酒，但也象征性的喝了一點。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張鶴倫，燒餅和岳云鵬，本身就能喝，又是會勸酒的戶，一會就把一片人喝趴下了。你捧著果汁，縮在沙發(fā)里，笑著看他們搞怪。

　　過了一會，你跟欒哥示意，要出去一趟。欒云平自顧不暇，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你便偷偷的溜出去了。

　　你走出了包間，拐了個彎走到飯店門口，倚著墻閉著眼。不一會，你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你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何九華。你笑了一下，說：

　　“華哥，干嘛跟著我出來呀�！�

　　“你個小姑娘，還喝了酒，怎么就敢一個人出來，我不放心�！�

　　似真似假的敲了一下你的頭，何九華點上一根煙抽。你聞著煙味，皺了皺眉，不滿的的說：

　　“華哥，你少抽煙，再抽的話孟哥又要批評你了，你嗓子不能再糟下去了�！�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猛抽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煙掐滅了，嘟囔道：

　　“小小年紀管的還挺多�！�

　　“哼�！�

　　……

　　“華哥，我真希望，每一年我的生日你們都能聚在一起�！�

　　“呦，這么貪心的啊，每年都得讓我們一塊給你過？”

　　“不是……”

　　你看著黑漆漆的天，零零散散點綴著一點點星星，遲疑了一會說：
　　“你看啊……你和九熙也開專場了，全國到處轉，小園子也不怎么能看到你們了。孟哥和九良哥就不用說了，既要開專場又要拍節(jié)目，忙的腳不沾地。岳哥那更不用說，辮兒哥在家養(yǎng)傷，也沒法出去轉，大林更是到處忙……”

　　你一個個的念叨，最后說：

　　“你看啊，你們師兄弟，每年很難全湊在一起，像今天這樣，不用擔心鏡頭，好好的玩一玩。所以我……”

　　“然然，回去吧�！�

　　“……好�！�

　　你跟著何九華回了包間，大家吃的都差不多了，準確的說是喝的差不多了，但都還能記得吃生日蛋糕。岳云鵬讓還沒大醉的筱菊去拿了蛋糕，回來讓你切。你把蛋糕切好分別遞給他們，每一塊都不是很大，你也知道一群大老爺們不怎么喜歡這種甜膩膩的蛋糕。唯獨給張鶴倫的時候又切成了兩半，只給了一半，他的糖尿病不得不讓你好好注意。

　　大家吃吃喝喝到了下半夜，基本上要結束了，幸運的是都還留著一點點意識。你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四十多，時間不早了，他們演了一天也得早點休息，于是給他們叫了代駕。估摸著時間，你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來，晃了晃頭掃除了些許的醉意，沖著眾人敬了一杯酒，然后絮絮叨叨的跟著每一個人囑咐。

　　“欒哥，辦事周到，但是就是有時候說話有點沖，容易得罪人。不過也沒什么大問題，你當著總隊長，又是副總，不能每個人都照顧到，別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還有就是工作別那么辛苦了，長得越來越年輕又不是身體越來越年輕，別老熬夜了�！�

　　“大林，你也是，有痛風還沒節(jié)制，酒啊海鮮啊什么的要有數(shù)，不能趁著年輕亂糟踐身體。還有，你得學會心疼自己啊，別老打碎了牙只往肚子里咽。咱們從小一塊長大，你心思細膩，想得多，是好處，也是你不好的地方，別總是把所有人的話放在心上，那樣活得太累，要學會忽略掉一些人的話。你還很年輕，可以多做自己想做的事，別總勉強自己�！�

　　“辮兒哥，你我就不用多說了吧，我跟你叨叨了不少遍了，你說多少也聽進去了一點了吧。反正你現(xiàn)在也挺好，干的事也是你喜歡的，身體也慢慢恢復了�！�

　　“餅哥，四哥，你倆就繼續(xù)好好說相聲，家庭事業(yè)雙豐收，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需要特別辛苦的了。”

　　“倫哥，你就多減肥吧，不說你那糖尿病，就光是胖身體也不健康啊�！�

　　“……”

　　你挨個人點名，一句句囑咐，直到說完最后一個人。你停了一下，最后說：

　　“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生活。迷茫和膽怯一直在，但告訴自己，哪怕是萬丈深淵，走下去也是前程萬里，總有一天，你們會看見花團錦簇，燈彩佳話�！�

　　你也不知道這群醉的迷迷糊糊的人有沒有聽見，但說完這些，像是完成了心愿。

　　手機來電話了，是車來了。

　　幾個還沒有爛醉如泥的人幫著你把其他人扶進車里，然后你一一告知司機地址，安排好也花了點時間。

　　等一切都整頓好了，你招呼司機可以走了。突然身后有人拍你一下，你轉頭看是張云雷，他喝的不算多，現(xiàn)下還挺清醒。

　　“你今晚要不要和我們直接回玫瑰園�！�

　　你愣了一下，雖然在你記憶中，有時候也會去玫瑰園過夜，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的拒絕了。

　　“不了……我回家就好�！�

　　他也不堅持，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你站在原地，看著一輛輛車從你面前駛出，車燈漸漸模糊，變成遠處的一點暈黃，最終拐了個彎消失在你的眼中。

　　你們只管往前走，我們在你們的身后。

　　你聽見了手機鬧鈴的響聲，看了看時間。

　　十二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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