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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
我懷孕了。
從村里的醫(yī)生那里確診我懷孕以后,他就一直在笑。
看著他笑,我有些擔憂,生怕他的傻傳染給我肚里的那位。
然后他一天到晚就坐在庭院想女孩的名字,明明還不知道我懷著的是男是女。
不過看著他認真的臉龐,我希望是女孩。
如果是女孩,我就帶她離開這里,我不想讓她加入鬼殺隊。
鬼的詛咒和仇恨,斷絕在我們這一代就好。
【二】
鬼殺隊的各位送來好多補品,尤其是阿忍,大概是懂醫(yī)的緣故,她不僅送來一堆保胎用的,還有哺/乳/期用的,甚至一直到四五歲孩童用的補藥都一起送過來。
我驚呆了。
說實話,給孕婦用的還好說,但是給四五歲孩童吃的,就不怕到時候那些補品都過期嗎?
我是不懂。
但那畢竟是阿忍的好意,所以我還是欣然接受。
順帶一提,出面收禮的是我。
畢竟由他出面的話,我也不能確定會不會導致他們被氣得連禮也不送就直接返回。
說實在的,這可能性接近百分百。
雖然后面我哄他哄得好長時間。
“我沒有被討厭!
他抱著我,有些委屈地說道。
“嗯嗯!蔽尹c頭,“畢竟你有我喜歡啊!
然后他更加抱緊我。
【三】
我的月份有些大了。
最近這段時日,他都不讓我接任務,有鬼出沒的時候,都是他出面解決,幸好都是一些比較弱的鬼,那些上弦并沒有出現(xiàn),算是萬幸吧。
雖是如此,但是他回來的時候,總是不可避免的帶有血腥味,那是鬼的血,只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
于是我只能走過去,替他擦拭那些血跡,鬼的血液并不難擦,最重要的是如何清除,畢竟鬼的嗅覺極為靈敏,要是不清洗干凈的話,不知道會發(fā)生怎樣的事。
“她還好吧,乖嗎?”
做完這一切,他會蹲在我面前,帖在我的腹部,然后說道。
“挺乖的。”我說,“指不定真的是位女孩呢。”
“那就好。”聽到是女孩,他就會笑得更加傻氣。
看著他的笑容,我撫摸著腹部,越發(fā)期待腹中的小家伙。
如果是男孩,我希望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果是女孩,那就是乖巧可愛的小公主。
不管是男還是女,我相信,他和我都是一樣的期盼。
“TA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頭看我一眼,然后說道:“男的……叫英樹,女的話,那就叫櫻繪!
“真的是好名字呢!蔽倚ζ饋。
富岡英樹,或者是富岡櫻繪嗎……?
不管是誰,都將是我們最愛的寶貝。
【四】
最近他越來越忙,幾天都不見人影。
我貼心地不去問他什么事,只是在他回來的時候,為他接風洗塵,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仿佛是最普通的夫妻那般,一點一點的為他擦去那些血跡。
“TA……很乖嗎?”
他拄著劍,蹲在我的面前,撫摸我的腹部,輕聲問我。
“乖!蔽倚,“TA特別乖。知道爸爸有事要忙,知道爸爸做的是在保護所有人,就很少打擾我呢!
“那……就好!彼堕_嘴角,想要笑,下一秒?yún)s因為牽動嘴邊的傷口而疼得“嘶”一聲,嚇得我險些打翻藥箱。
“你悠著點!蔽覈@氣,“什么時候出發(fā)?”
“晚上!彼斡晌彝恐幐啵谅暤,“最近鬼出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多,而且鬼舞辻無慘也有復出的跡象……大家都希望能早點打敗他。”然后,還給世界一個和平。
“嗯。”我沒有反對,“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如果可以,就把我的刀帶走吧!痹谒x開前,我連忙將我的日輪刀遞過去,“也算有個保障。”
“那你……”他有些吃驚。
“我沒事的!蔽倚,“而且……這里這么安全,鬼也不會找到我的。”
況且,對那些鬼來說,我算是他們的劇毒吧。
他最終還是被我說動,帶走我的佩刀,“那你……要注意安全!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終究再也無法撐住,扶著腹部,跌坐在地上。
“一路……平安!
我沒有告訴他,離我臨盆的日子已經(jīng)……不遠。
【五】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落地。
自從我的腹部越來越明顯以后,村里的醫(yī)生就不再讓我落地,而我最遠的距離也只是床到庭院。
而他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在家里待的也越來越短,而每一次回家,他總是滿身的掛彩。
“TA……怎么樣?”
他每次回來,總會問我腹中的家伙是否很乖。
然后我就會一邊摸著腹部,一邊笑,“當然,還是很乖呢,一次都沒有鬧過!
“我……”
他想說話,卻被我直接打斷,“過來,我?guī)湍隳ㄋ!?br>
然后他就會聽話地湊過來,任由我在他的臉頰涂涂抹抹,一如往常。
“最近……很累嗎?”最終,我還是問道。
他的身形一震,然后低頭,“嗯!
“鬼舞辻無慘似是有什么計劃,派出的鬼越來越多,甚至有些地方出現(xiàn)上弦,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
“沒來得及?”我愣住。
他不吭聲,卻是點頭。
“人手……夠嗎?”
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預感。
一種有些不妙的預感。
他搖頭。
“鬼的數(shù)量在增多……但是我們的隊員,對付得越來越吃力!
“尤其是……我們已經(jīng)失去杏壽郎的情況!
聽到這個名字,我愣住。
杏壽郎……
鬼殺隊的炎柱,在我的印象里,永遠是一臉爽朗的笑容,一如他的稱謂,他就像“炎”一樣,帶來灼熱的希望。
可是他卻,死在上弦之三的對決里。
而我對他的記憶,卻只能停留在他離開前展露的燦爛笑容。
“要不……”我張嘴,“讓我歸……”
“你不行!”然而他卻一下變得激動,“我會保護你的!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所以……你不要離開我!
他忽的轉(zhuǎn)過身,一把抱住我。
“最起碼,你還有希望!彼f,“如果……我沒有回來,最起碼,你還能帶著我們的孩子,遠遠地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去海對面的那個國家也好,去哪里都行,如果我沒能回來,那么你就趕緊離開這里!
“算是我……的請求。”
我怔住,隨后,抬手環(huán)抱住他,“……嗯!
【六】
村里的醫(yī)生說,最近一周,甚至可能沒有一周,讓我做好臨盆的準備。
而他……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
自從我懷孕以后,我其實無數(shù)次想要打掉腹中的生命。
為什么TA要在這時候來到我這里。
為什么偏生要在決戰(zhàn)前成為我們的孩子。
從我懷孕后,我只能留在家里,等著他回來,他若是帶著傷,那我就為他涂藥。
我只能等著他告訴我前方的戰(zhàn)況如何,卻無法親身為他分憂、與他并肩而戰(zhàn)。
“……曜姬!
村里的醫(yī)生嘆氣道,“你近日……就在我那住吧,等你臨產(chǎn)那日,也方便照顧一些!
我回過神,一邊撫摸著腹部,一邊思索,“……您說得也是。”
“那就走吧!
我不疑有他,稍微整理一些換洗的衣服后,就跟著他離開。
我沒有想到,后來我再也沒有回來過。
村里的醫(yī)生是少有的,去過江戶那等地方進修過的高材生,秉著一腔鄉(xiāng)思回到家鄉(xiāng),成為村里唯一的一位醫(yī)生。
他長得清秀,雖說不及他,但和普通的人比起來,卻已經(jīng)要好看一些。
平日他對我就多有照顧,所以他說帶我去診所附近暫住的時候,我并沒有懷疑。
我沒想到他帶的路越來越偏,甚至再也看不到裊裊的炊煙。
我一怔,就問他,“先生,我們要去哪?”
“診所!彼^也不回地說道。
“可是……”我扶著凸起的腹部,道路是用泥土隨意澆灌而成的,是以深淺不一,走到后面,我感覺越發(fā)沒力氣,“為什么這么遠啊……”
醫(yī)生終于停住腳步,他回過頭,輕聲說道:“診所在深處,而我們……已經(jīng)離它不遠!
他的聲音過于溫和,其實細聽起來,和以往有些不同,但那時候的我卻沒有聽出來,甚至是一點懷疑都沒有,就繼續(xù)跟著他前進。
“先生……能不能慢點?”不知為何,我感覺前面的道路根本沒有盡頭,但我卻越來越?jīng)]有力氣支撐,“能休息一下嗎?”
走在前面的他似是停頓一瞬,然后返回來,不顧我反對,直接背起我——若是那時候我能夠靈光一些,就能發(fā)現(xiàn)以我對醫(yī)生的了解,對方是絕無可能背起我一孕婦的。
可是眼前的醫(yī)生卻背著我如履平地。
不知為何,從醫(yī)生的背部傳來一股花香的味道,正好闖進我的鼻腔,我的眼皮越來越沉,直到最后,我失去所有的知覺。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他攜著一柄長刀,站在面前,忽的他抬起頭,向我伸出手,說道:“我回來了!
“義……勇……”
那時候的我不知道,也看不到的是,在我恍惚念出他的名字時,背著我的醫(yī)生在一瞬間,臉色徹底變黑。
可是,那時的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知道。
【七】
“夫人!
我醒來的時候,一個面色蒼白的女童站在我面前,可我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孩童,從她鮮紅的雙眼和偶爾露出的尖牙可以看出,她是一個鬼。
她低著頭,對我恭敬道,“先生在等您!
“你們究竟想做什么?”
我有些后悔,為什么這時候,我的日輪刀卻不在身邊。
哪怕我懷著孕,但我也依然是鬼殺隊的一員。
而且,村里的醫(yī)生,究竟是在什么時候變成鬼的?為什么我和他卻一直不知道。
還是說……整個村,都已經(jīng)變成鬼?
想到這里,我更加后悔為什么不帶日輪刀在身邊。
“先生說,只要夫人聽話,那么您所在乎的東西就不會消失!迸戒佒睌⒌恼Z調(diào)讓我感到心慌,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她的威脅比醫(yī)生要更強一些。
“這里是哪?”我問她。
“這里是先生的診所!迸f,“不遠處,就是無限城!
“無限……城!
我想起來,他和我說過,鬼舞辻無慘和上弦的基地,就是一個被稱作“無限城”的地方。
而他們出發(fā)的目的地,也正是那里。
我一下站起來,推開女童想要出門。
然后醫(yī)生突然出現(xiàn)在庭院里,制住想要離開的我。
“我沒有讓她轉(zhuǎn)告夫人嗎?”此刻的醫(yī)生哪有先前溫文爾雅的模樣,他的額前是一對犄角,眼睛是暗紅色,當他笑起來的時候,一對尖牙突兀的露出來,很顯然,他在恐嚇我——
“只要夫人乖乖地待在這里,我就不會對你動手,甚至……我會把他們毫發(fā)無損的帶出來!
“你究竟是誰?!”
“噓——”他卻笑起來,“能在這里看見您……真是我的榮幸!
“您放心,我和那鬼舞辻無慘不是一伙的。”
他瞇起眼,“我與您……才是一起的!
【八】
我做夢了。
夢到他找到我,從無限城跑出來,打敗醫(yī)生,然后將我?guī)ё摺?br>
在夢里,我高興地笑出聲,然后就醒過來,才發(fā)覺只是一場夢。
我依舊被困在醫(yī)生的診所里,那個女童看管著我,醫(yī)生就坐在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再過幾日,您就要臨產(chǎn)呢!彼f,“不知道您是否覺得開心呢?”
我不理他。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發(fā)現(xiàn)只要我不理會他,醫(yī)生就會因為無聊而狂躁起來。
同時,我發(fā)現(xiàn)他與以鬼舞辻無慘為首的那伙鬼完全不一樣。
與其說是鬼,我覺得他更像是傳說里的“妖怪”。
而且,他總是稱我為“您”,似是和以前的我認識——我曾經(jīng)有過失憶,也是在失憶后,我認識身為師父的鱗瀧左近次,以及作為師兄的他。
在他們問我名字的時候,我想不起任何過往,只依稀記得過去的我似乎是閃亮的,就為自己取名為“曜”。
醫(yī)生冷哼一聲,大概也是覺得我不會理他,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
周圍終于變得清靜。
我松一口氣,開始擔憂他的安全。
我相信鬼殺隊一定會打敗鬼舞辻無慘。
為打敗后者,我們已經(jīng)付出很多的努力。
而這些努力也包括那些已然逝去的同伴。
可我不能確定的是,等到他和隊友打敗鬼舞辻無慘,還有沒有能力能夠打敗醫(yī)生。
如果……
我咬牙。
如果這時候,我沒有懷孕,那就好了。
只要我沒有懷孕,那我就能算進戰(zhàn)力之一。
我一邊撫摸著腹部,一邊慢慢地握緊成拳。
【九】
我生的是一個女兒。
幫我接生的是一個村里的婦人,大概是醫(yī)生最后良心發(fā)現(xiàn),從村里給我?guī)淼陌伞?br>
我仔細地打量她一遍,她并不是什么妖怪,也不是鬼,就是普通的人類。
想到這里,我松一口氣。
不幸中的萬幸,那個村里,除去醫(yī)生,最起碼其他村民都是普通的人類。
“是個女孩!眿D人幫我抱起孩子,“夫人,您想好名字沒?”
“嗯!毕肫鹚,我不由微笑,“她叫櫻繪!睆膵D人的手里接過她,我抱在懷里,“乳名……櫻姬!
——富岡櫻繪。
我在心底一筆一劃的寫道。
她的名字,叫做富岡櫻繪。
想到這里,我向著無限城的方向看去。
可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我要離開一趟。”我輕聲說道,“您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她!
婦女一怔,連忙擺手,“不、不行,我不行的,其、其實夫人可以帶著櫻姬一起走,而且……櫻姬她……本來就不應該……離開母親!
我看著懷里沉睡的櫻繪,不由沉默。
【十】
“夫人,怎么樣?想好沒有——”
醫(yī)生推開門,然而留給他的卻是一處空蕩蕩的住所。
他怔住良久,忽的冷笑一聲,眼底猩紅乍現(xiàn),就見他一躍而起,向著無限城的方向趕去。
-
我也沒有想過,會如此容易地騙過醫(yī)生。
我顧不得剛生產(chǎn)完的體虛,我只想在下一秒就見到他。
可是,等我來到無限城,看到的卻是一片廢墟。
“義勇!”
等我找到他,卻震驚得不敢走過去。
他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遍體鱗傷,滿身血跡,我知道他們與鬼舞辻無慘的決斗會是無法想象的慘烈,卻從想過,比我認為的慘烈還要更嚴重一些。
他抬起頭,我看到他似是想笑,可是卻無法笑出來。
我說不出心底的那種感覺。
就像是被什么塞滿一樣,難受得想要哭出來,卻又沒有眼淚。
我走過去,不顧沾滿他全身的血污,緊緊地抱住他。
“是女兒。”我說,“她叫櫻繪,你取的名字!
“是嗎!彼p笑,受傷的不是我,但我還是感受到他那種笑起來就要撕裂傷口的疼痛。
“是女兒……那就最好不過!
看著他近乎力竭的模樣,我想要更加抱緊他,又怕碰到他的傷口,只能顫抖著雙手不知道做什么。
“我、我們……可以回家了!蔽艺f,“對吧?”
——一定還有可以挽救的辦法。
一定還有!
感受著他的呼吸漸漸弱化,像是察覺到這一點,背上的櫻繪反常的哭起來,一瞬間,我?guī)缀醺械浇^望。
真的沒有辦法嗎——?
那為什么,在我模糊的記憶里,卻還有那么一種辦法?
我抱著他,幾乎無法控制的哭出來。
我已經(jīng)失去以前的自己。
那么,就不要在我想要走向新生活的時候,讓我失去最重要的他啊。
【十一】
“終于找到你——”
醫(yī)生陰慘慘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然而他的話沒有說完,就驀地瞪圓雙眼,無法移開視線。
那是一道金色的身軀,有著烏黑而順暢的一頭長發(fā),她穿著華貴而繁復的巫女服,卻是漂浮在空中,低垂著眉眼,眼底是說不透的悲憫與哀傷。
“對不起……”
我捧起他的臉,看著溢散的光點涌進他的體內(nèi),不知不覺間,一滴淚水就劃過臉頰,落在他的臉上。
“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們……”
在那一刻,我終于想起一切。
可是,哪怕是高天原的神明,卻以依然無法挽回既定的命運。
想要拯救,就注定只能……
我看著他慢慢復原的身體,不由抬起頭,看向周圍的隊友,聽到他們逐漸變得有力的呼吸聲,我輕笑一聲,俯身擁住他。
“以后……就只能靠你一人陪伴櫻姬!蔽艺f,“要好好活著,帶著我的那一份,不要死!
“可是……我還沒有和你說過!
我深吸一口氣,越發(fā)抱緊他。
“我……愛你啊!
“曜姬最喜歡的人,是義勇啊。”
在狹霧山的時候,陪我練習、教我道理的人,在我失去一切記憶,什么都不認識的時候,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教導我的人,便是你。
我曾無數(shù)次想,幸好我的師父是鱗瀧先生,我的師兄是你。
碰見你,遇到你們,是我最美好的回憶。
懷里的他不再流血,我抬起頭,看向一臉驚恐的醫(yī)生。
醫(yī)生蒼白著一張臉,再也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來。
我抬起手,卻又慢慢地放下來。
醫(yī)生在看到我真身的那一刻,就失去所有與我戰(zhàn)斗的欲/望,已經(jīng)是不足為懼。
現(xiàn)在的我,只要他安好,足矣。
“義勇!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的消散。
“我食言了。”
“我不能陪你和櫻姬一起走下去!
“你和櫻姬……一定要好好的、健康地活著!
“以后,我再也無法陪伴在你們身邊,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尤其是你,義勇,不要又搞得一身傷回來,以后我就無法為你抹藥……”
我停頓一瞬,只覺得眼眶酸澀。
“我……”
抱著他的手忽的化作光粒飛散而去。
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抓,卻直接穿透他的胸膛。
我一怔,不由輕笑。
已經(jīng)……來不及了嗎?
我俯下身,趁著上身還未消散的時候,親吻他的額頭。
“我……愛你!
這是我最后的言語。
義勇,晚安。
請你,一定要活下去。
帶著我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十二】
“這是什么?”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舉起手里的刀,好奇地看著沉默的男人。
男人垂眼,看清女孩拿著的東西,不由一怔,視線朦朧起來。
他接過女孩手里的長刀,抽出刀鞘,只見一把泛著金光的刀身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只見他撫上那柄刀,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懷戀。
“這是……你母親的日輪刀!彼f,“代表著‘光’的希望!
她是他的希望,亦是他永遠的光。
……
“義勇有喜歡的人嗎?沒有的話,那義勇可不可以喜歡我呢?”
“義勇喜歡我,我喜歡義勇。期限是,永遠永遠!
……
“日輪刀是什么。俊毙∨⑼徇^頭,好奇地問道。
“那是……”他一頓,隨后輕笑。
“那是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故事!
一個……已經(jīng)埋進歷史長河的故事。
插入書簽
其實有一點點修羅場,對曜姬有好感的人挺多的,不過曜姬的身心都是屬于義勇的,同理義勇最愛的也是曜姬。
曜姬是高天原的稚日女尊(私設),因為意外落在人間,失去關(guān)于神明的記憶,所以她對于無慘他們來說才會是劇毒——雖然她失去記憶,但她依稀記得自己和日光,和光明有關(guān)。
那個村莊的醫(yī)生是妖怪魍魎,本來是想設定成其他大妖怪或者神魔的,但因為我對日本傳說中的神魔妖怪不熟悉,設定酒吞童子那種大妖怪又容易跳戲到癢癢鼠,就發(fā)現(xiàn)魍魎既可以是一種妖怪又可以是妖怪的總稱,就直接稱為魍魎。在曜姬想起以前的自己并且獻身的時候,醫(yī)生魍魎就已經(jīng)放棄抵抗,翻不起什么大浪。
曜姬的日輪刀屬性是光,所以是金色的,但她學的是水之呼吸,是鱗瀧的弟子義勇的師妹,曜姬和義勇認識的故事可以戳專欄《【鬼滅之刃】曜姬》去看。這個可以說是《曜姬》的補充和擴寫。
其實本來是想以義勇和曜姬的孩子也就是櫻繪為視覺開文的,但是那個大綱沒想好,所以就換成義勇和曜姬的婚后日常(?)。
我不管我不管,我永遠喜歡義勇!
義勇是我老公.jpg
我和義勇連孩子都有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