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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夢
我好像死了。
刀捅入胸口,心臟傳來頓頓疼痛,視線里一片模糊,我甚至沒有看清殺我的人,只是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十字架。
該死,剛買的面包還一口都沒有吃呢。
然后我醒了,發(fā)現(xiàn)身上全是冷汗——我做了一個足夠真實的夢。
我總是這樣,永遠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夢境往往過于真實,反倒使現(xiàn)實變得虛假。
看了看手機,十點了,再過一會就可以吃午飯了,但我卻不想放棄吃早飯的機會。
目光掃至日期那一行稍微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移開。
很好,又不小心“睡過頭”了。
我最喜歡的那家面包店不知道還有沒有那款我最愛的面包。
面包配上草莓牛奶對我來說無疑是人間最美味的了。
不過,還是再等等吧,等會直接吃午餐比較好,省錢。
忍住一天沒吃東西的胃痛,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我打開了電視。
最近附近總是不太平,這次遭到搶劫的地方是圖書館,話說我正打算去還上次借的書呢,還是過幾天再去吧。
畢竟歹徒比較兇狠,據(jù)說當時在場的人全死了。
不過上次借的書是放在那邊桌子上來著沒錯吧,為什么不見了,也許是我記錯了,待會再找找吧,現(xiàn)在先去吃飯。
關(guān)掉電視,我走出了家門。
對于大學畢業(yè)還沒找到工作的我來說,能省一點錢就省一點。
這家面包店的面包便宜又好吃,重點是份量很足,可惜來遲了,我最愛的那款肉松的買完了。
想到下午無所事事,下一次面試的時間是在后天,圖書館也去不了了,我干脆提著面包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廳。
里面有提供不少書籍如果不是那里的東西太貴我想我會成為那里的?。
找了一個角落,點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我開始翻閱起一本書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意識到有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時間,看來是因為我占了這張桌子太多時間,服務員終于忍不住開始趕人了。
我急忙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這就走!
“不是,我想問您介意拼桌嗎?”
他示意我看看周圍,剛才還沒什么人的咖啡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不介意。”
我正準備走,自然不介意。
“那真是太好了。”
他在我對面坐下,然后點了兩杯咖啡。
意識到他可能有同伴要來,我急忙起身準備走,卻不想被他一把拉住。
“剛幫您點的咖啡還沒來,您這就要走嗎?”
“誒?”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剛才的咖啡是幫我點的?為什么?
“因為我貌似打擾到您了,所以想表達一下我的歉意,您可以接受嗎?”
貌似感到了我的疑惑,他如此解釋。
什么可不可以,搞了半天我還是沒明白,占了桌子那么半天的我為什么還會受到別人的歉意。
啊,果然還是因為太久沒和人接觸,導致都產(chǎn)生了交流障礙嗎?
在我還沒搞清楚時,咖啡已經(jīng)送到了。
這下連拒絕都不行了。
表面上我沒什么表情波動,只是重新坐下來翻閱剛才的書籍。
“從剛才起就覺得小姐有點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我抬起頭來,第一次認真看向面前的男子。
黑發(fā)黑夜,頭上纏著繃帶,很養(yǎng)眼的類型,如果放在學校里不難獲得校草稱號。
同時我也確定了我并不認識這種人,不然不可能沒印象。
然后我明白了,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搭訕,只是方法有點老套。
“抱歉,我沒印象!
“唔,是嗎,或許是我記錯了!
他的手捂住嘴,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又或許是在掩飾他嘴角的那一抹笑。
總感覺,我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想到這里,我只是埋頭專心看書,假裝我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對方貌似并不打算就此放過我。
“推理小說?”
“嗯!
“女孩子喜歡看這類的倒是聽少見呢!
我點了點頭,并不打算多說。
他也沒再說什么,只是也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后來是怎么回來的我不記得了,只知道醒來時我在床上,外面在下雨。
這次睡的更久了,睡了整整兩天。
看了看鬧過幾遍卻沒有任何作用的鬧鐘,我嘆了口氣。
肚子餓了,認命的起床,去買面包。
面試的日期又被我睡過去了,看來這次又泡湯了。
撐著傘慢悠悠的晃到那家面包店,出來卻看見一個眼熟的人,是誰來著?
我用力抓了抓頭發(fā),終于記起睡著前的那丁點可憐的記憶。
“先生,沒帶傘嗎?”
雖然不太想理會那種麻煩的人,不過對方貌似已經(jīng)看見我了,我不理會也沒法了。
他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我仿佛聽見了周圍女性的吸氣聲。
“麻煩了!
我還沒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鉆到我傘下,又自覺從我手中接過傘。
……其實我是打算去附近一家便利店給他買一把傘的。
他報出一個地點,然后我和他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他很自來熟的聊起了一個話題,這使我有些驚訝,我不記得我們有這么熟。
見我驚訝,他反倒更驚訝。
“小姐不記得了嗎?那時我們剛開始雖然沒怎么說話,但后來聊的挺投緣的!
見我不太相信,他隨便說了幾個名字,確實都是我喜歡的作家。
“抱歉,最近總是有點迷迷糊糊的,夢境更像現(xiàn)實,反倒是現(xiàn)實總是會忘記一些很重要的!
“唔,是這樣嗎?”
或許是他的習慣,他的手又不自覺捂住了嘴。
然后他反倒又不太在意的聊起了剛才的話題,我這次相信他剛才的話了,這個男人很健談,和他聊天絲毫不會無聊。
哪怕是完全不擅長交流的我。
“啊,我到了!
他停了下來,將傘還給了我,然后走進了一棟樓。
那里有一個女人在那等著,女朋友嗎?
我隱隱約約聽見團什么的,或許是他的名字,話說我忘記問他的名字了,算了,應該也不會再見面了。
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又毫不在乎的問了他一句什么,他笑著回答了一句,然后朝我揮了揮手。
我禮貌性作別,然后急忙逃離了。
是的,逃離,剛才他的表情雖然依舊是笑著的,卻讓人心驚,就好像,我被什么給盯上了。
果然這種危險的人以后還是少接觸的好。
這天,我終于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睡下了,第二天也很正常的起床了。
打開電視,我常走的那條路又發(fā)生了交通事故。
那個十字路口該裝一個紅綠燈了,記得上次的交通事故是在一個月前,總是這樣可不行。
我像往常一樣去面包店,只是剛買了面包卻不想發(fā)現(xiàn)一輛車朝我撞來。
面包全染上血看來不能吃了。
疼痛的感覺虛虛實實,我想我一定是又做夢了,因為看了那則新聞的緣故。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因為我又在床上醒來了。
我想我該去看醫(yī)生了。
“你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稍微有些過于疲勞。”
“疲勞?為什么我會疲勞,明明我一直在睡覺啊!
“這與睡眠沒有多大關(guān)系,只是精神上耗費了太多,或許與您的念能力有關(guān)!
“念?”
“難道您不知道您開念了?”
我搖了搖頭,對這些我一無所知,只是以前曾聽同學提起過。
告別醫(yī)院,我沒想到一出來就再次看見了那名男子。
他依舊習慣性手捂住嘴一副思索的樣子。
目光卻在我身上掃視。
“這次沒有在做夢了呢!
“誒?”
“看來你對自己的念能力一無所知啊!
“什么?”
又是念,所以一直以來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所謂的念能力嗎?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開念的,或許是那時他們幾個鬧的太過了。只是,你該醒了!
“醒?”
“你在做夢,只是你的夢把我也拉進來了。玩也陪你玩夠了,再不回去他們要慌了。”
他將頭上的繃帶拆了下來,露出了額頭中間的十字,或許用逆十字更為準確。
是啊,這都是一場夢,因為在那時我就已經(jīng)死了,不過殺我的好像是一個藍色頭發(fā)的矮子。
只是我最后倒下時看見的是面前這個人,所以討厭一個人的我干脆拉他一起。
雖然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
啊,我買的面包還一口都沒吃呢,好不容易買到的肉松面包,還有草莓牛奶。
“最后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庫洛洛魯西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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