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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fā)完
懸崖峭壁的山洞里囚禁著一個遍體鱗傷的吸血鬼。
她赤**體,跪在地上,眼睛被蒙住了,兩只手被鎖鏈鎖著,懸在半空。
對吸血鬼而言,這微不足道的鎖鏈不算什么。但她太虛弱了,區(qū)區(qū)人類的小玩具都掙脫不開。她已經(jīng)虛弱到傷口無法愈合,上一次被折磨所留下的傷,至今都未能痊愈。她的一只腳躺在小腿的旁邊,就連這種程度的小傷,也已經(jīng)無力恢復(fù)。
陽光斜照進(jìn)山洞,在她腳下留下界限分明的痕跡。即使不到半寸,她也永遠(yuǎn)無法再感受到陽光。這個曾經(jīng)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沃爾圖里的頂級衛(wèi)兵,而今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階下囚。
光影閃動了一下,一個小身影跳進(jìn)山洞。
她抬起頭,動作牽扯到鎖鏈,引起一陣金屬聲。她在空氣中嗅了嗅,嘴唇彎起一個微笑:“你來了。”
回應(yīng)她的是一記重?fù)。她的脖子立刻裂開,裂縫從頸部一直延伸到*口。
新一輪折磨開始了。她發(fā)出痛苦的嘶嘶聲,但依然堅持微笑。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的流程。先是痛打,接著是火烤——對易燃的吸血鬼而言,這無疑是酷刑中的酷刑。最后,則是大卸八塊。零碎的身體會被扔上山頂,被丟進(jìn)大海,被惡意放在猛禽的巢穴,任由其吞食,或者扔去遠(yuǎn)方——她好幾個器官都是這么丟失的。
但是這次,她猜錯了。除了最開始的那一下,她沒有受到任何痛擊。
她困惑地抬起頭,用剩余的一只耳朵聽著動靜。她可不認(rèn)為對方會放過她,畢竟她間接害死了她的伴侶。
她的眼睛蒙著布,自然看不到對面之人的震驚和僵硬,也不知道對方看著她殘破的,千瘡百孔的身體,漸漸恐慌的神色。
“你為什么沒有恢復(fù)?”折磨者冷硬地發(fā)問。
她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開口。從被囚禁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再沒聽過她的聲音。
“你為什么沒有恢復(fù),回答我!”對方憤怒地吼叫。
“沒想到還能聽到你對我說話。”她輕笑。然后得到了一記重?fù)簟谀樕,緊接著頭發(fā)被用力扯起。
“回答我,你為什么沒恢復(fù)!”
“你不知道嗎?吸血鬼也是有極限的。哦,我忘記卡萊爾很早就離開沃爾圖里了,他不太可能看到那些文獻(xiàn)。”
“不許你叫他的名字!”又是一記拳頭,這次一下打落了她好幾顆牙齒,“沃爾圖里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擊潰了你們!
“對。你們殺了亞歷克,你們殺了我唯一的親人。你們殺了阿羅,我的主人,我的父親!彼l(fā)出癲狂的笑聲,“我們殺了卡萊爾和賈斯珀,兩命換兩命,公平得很!
“不許你叫他的名字!不要跟我提他的名字!不要提醒我賈斯珀!”
她被痛打了一頓,非常狠的毆打。不知是沒了力氣,還是聽到賈斯珀的名字太過傷心,總之這次沒有火刑和肢解,折磨者發(fā)泄完就離開了。
“Mi manchi. Mi dispiace. Ti amo. Ti amo.”山洞里回蕩著她虛弱的喃喃細(xì)語,直到?jīng)]了聲息。
太陽降到西方,世界變成橙色。百年歷史的白色房子里,埃斯梅站在二樓問她的孩子們:“愛麗絲還沒回來?”
“沒有。我正準(zhǔn)備去找她!绷_莎莉站起來。
“那很好。我和蕾妮斯梅要去鎮(zhèn)上,晚飯之前回來!彼齻(cè)過身,牽起蕾妮斯梅。
埃斯梅和蕾妮斯梅離開后,艾美特、貝拉和愛德華也出門了,他們追趕羅莎莉。
愛麗絲比以往更晚,他們都很擔(dān)心。
他們到達(dá)山洞時,看到的是殘破的尸體,跪在尸體前的愛麗絲,和守在愛麗絲身邊的羅莎莉。
“這里是怎么了?簡死了嗎?”貝拉問。
“哇哦,愛麗絲你在流血!你變異了嗎?”艾美特大呼小叫,然后腦袋立刻挨了一下。
“好歹了解一下你自己!绷_莎莉收回手,“吸血鬼的血是隨著時間而緩慢流失的。愛麗絲是我們家第二年輕的,有血很正常!
羅莎莉把愛麗絲從地上拉起來,抱回家里,將她安頓在沙發(fā)上。
全程愛麗絲沒有一丁點兒反應(yīng)。如果不是睜著眼,會讓人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
做完一切后,他們走到旁邊,低聲交談。
“簡死了?”貝拉又問了一次。
“是的,終于。”羅莎莉給出確切答案,“別誤會我的意思,她死了是件好事兒——終于解脫了。”
艾美特十分贊同:“我懂你的意思,寶貝。哪怕是吸血鬼,也受不了三天兩頭的活體肢解。哇,你們看見了嗎,都不用燒,就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了。不過,愛麗絲這是怎么了?”他朝愛德華看去。
愛德華緊皺眉頭:“我什么都沒聽到,她什么都沒想——空白!
貝拉擔(dān)憂地看著她最好的朋友,有些不確信地說:“我覺得……愛麗絲是……在哭!
所有人都震驚她的猜測。
“貝拉,吸血鬼才不哭!睈鄣氯A說。
艾美特也同意。而他的愛人反倒一語不發(fā),若有所思地望著流血鬼。
“我知道,我知道。別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我!必惱_始證明她那套說辭,“吸血鬼的皮膚下流淌的是毒液,理論上說,沒有眼淚。但正因如此,正因如此,她在流血——未經(jīng)轉(zhuǎn)化的,最原始的眼淚!
“這倒是有道理!卑捞伛R上支持貝拉的說法了,招來愛德華的白眼,“但是為什么?賈斯珀死……嗯,離開有些日子了,見鬼她都弄死簡報仇了,怎么現(xiàn)如今……”艾特美用大手撓他的后腦勺。
“蠢!绷_莎莉突然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但你能聽出她的在乎和痛心,“蠢透了!笨蛋,白癡,傻瓜,蠢貨,傻驢,該死的!”
“寶貝,你這是怎么了?”艾美特伸出手抱羅莎莉,結(jié)果被推開了。
羅莎莉氣沖沖地走了。艾美特看看愛德華,得到了一個輕微的點頭,就追羅莎莉去了。
“羅斯是不是知道什么?”貝拉問。她今晚的問題很多。
“想想艾美特的話!睈鄣氯A拐彎抹角。他看了一眼毫無生氣的小怪胎,暗示道,“貝拉,吸血鬼不會哭!
貝拉困惑地看著他。片刻后,她瞪大了眼,滿臉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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