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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坐看花開花又落,無非,是一個“等”字……
內(nèi)容標(biāo)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正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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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自常寧拂
彌貴妃佑興


一句話簡介:坐看花開花又落,無非,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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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點擊數(shù): 2057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46,59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24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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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花開花又落

作者:冉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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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題



      明常20年,彌貴妃為常帝誕下第九子,取名念善,華燈初上,普天同慶。
      這位常帝可謂是永炎朝最為百姓所稱道的一位皇帝了,理政20年,從未耽誤早朝,朝堂上手腕狠辣,令人畏服。
      常帝登基20年,已有九子五女,分別為四位貴妃、五位嬪妃所生,而正宮皇后膝下卻未有一子半女,為此,朝中不少大臣曾聯(lián)名上書達7次之多,勸帝廢后,曰:“皇后多年未有所出,理應(yīng)廢除!
      而常帝每次都是同樣的回復(fù):“皇后體弱,此事暫緩!
      這一緩便是幾年,其間,常帝下旨,皇后身體不適,各宮妃嬪可免去毓秀宮請安,所以很少有人見得皇后真面目,只知道,當(dāng)朝皇后是已故勇烈將軍之女。久而久之,世人似乎都淡忘了,后宮之中還有位皇后。

      ***********************************

      御花園——
      拂風(fēng)亭中,甚是熱鬧。
      “呦,這不是彌妃妹妹,身子可恢復(fù)了?”一位綠衣女子迎著向拂風(fēng)亭走來的粉衣女子。
      “多謝澤妃姐姐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皇上一直派人看著,非要等完全好了才讓出來,悶都悶死了。”被稱作彌妃的女子一臉幸福的抱怨。
      一旁的嬪妃們臉色微變,澤貴妃也是酸酸的解圍:“瞧妹妹說的,皇上這般疼愛,妹妹竟還有抱怨!
      彌貴妃跟在皇上身邊十幾年了,知道在皇帝身邊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亦知道在這后宮該怎樣生存,在后宮,皇上的寵愛就是催命符,唯有把持好姐妹間的關(guān)系才能站穩(wěn)腳。所以見了幾位嬪妃的臉色,彌貴妃便意識到自己逞了口舌之快,“姐姐說話也別這樣酸溜溜的,妹妹不過是隨便說說,誰不知道皇上對后宮雨露均施,妹妹哪里有獨占之想!
      澤貴妃也聽出了她話里有退讓之意,語氣也稍緩:“妹妹也別這樣說,你剛為永炎朝添了一位皇子,皇上偏愛也是應(yīng)該的。罷了,不說這些!
      “是啊,是啊,彌妃姐姐可知我們剛才在談些什么?”一旁的許妃也忙著岔開話題。
      “不知,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
      “昨天有西域使者來訪,帶來了大批貢品,其中啊……”許妃還在滔滔不絕,彌妃已經(jīng)大概了解了,貢品中有幾件桑蠶紗衣,質(zhì)軟且輕,穿在身上幾乎沒有感覺,所以大家正討論著,看是哪幾宮嬪妃能得到這件紗衣作賞賜。
      彌妃聽到這一愣,這不是西域第一次進貢桑蠶紗衣,看她們的樣子似乎不知道以前也有這樣的貢品。
      在彌妃剛進宮不久,應(yīng)該是明常9年,西域就曾進宮過幾件這樣的紗衣,當(dāng)時她正得寵,本以為定能得到,還特意暗示自己喜歡,卻沒想到皇上隨賞賜了西域貢品,卻只是一些脂粉首飾,她以為皇上將衣服賞賜給了其她嬪妃,還多方打聽,可硬是沒了下落。
      不僅如此,各國朝賀進貢的,凡是稍好一點的,也都沒了下落。
      如今,其她妃子那里也沒有……
      “妹妹,妹妹!”
      彌妃回過神來,“姐姐說什么?”
      “我們剛說,這件紗衣皇上定是要賞給妹妹了!
      “姐姐哪里話!睆涘缓靡馑嫉牡皖^,心里確是希望得到的,可是似乎還有另一個聲音在她心里不斷徘徊。
      那是她和常帝的第一夜,激情過后,她羞澀的看著她身邊的男人,顯然他累了,她用手指輕描著他堅毅的輪廓,黑暗中,他有些迷茫的摟著她的腰身,她的頭埋在他的臂彎。
      “拂兒……”那壓抑許久的低喃讓她僵在他懷里,渾身冰涼,抬頭,他的眼還是閉的,可眼角晶瑩,映著月光。
      她臉色慘白,卻仍柔順的依偎在他懷里。
      從那以后,她經(jīng)?梢月牭侥莻名字——拂兒,那個她查遍后宮也沒有找到的女子,每每聽到皇上萬般柔情的呼喚,她都像是在經(jīng)受最殘忍的刑法。是的,她愛上了他,那個高高在上,有后宮佳麗三千的皇上。
      十幾年,她早已放棄了對那個女子的探尋,也希望她永遠不會出現(xiàn)。
      如果只是替代,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心,那么,就留住他的人吧……
      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拂風(fēng)亭外一片蒼翠,吹來的風(fēng)已經(jīng)溫?zé)崃,卻暖不了她的心。

      *****************************************

      御書房內(nèi),常帝將折子撂在一邊,燭火明滅,不惑之年便已有了白發(fā),“拂兒……”
      “皇上,夜深了,是不是……”一旁的太監(jiān)總管佑興聽不清皇上在自言自語什么,輕聲問。
      常帝只一揮手,便復(fù)拿起折子。
      佑興眼見如此,只得退下,對門外的太監(jiān)說:“皇上今兒個叫去!闭f完便又回到常帝身邊,眼前的皇帝,自己是看著他長大的,四十年,在朝堂上,他仍舊是精明的皇帝,可又有幾人能了解朝堂下的他。
      明日就是九皇子的慶生大典了,那位主子……
      “皇上,明日的事,用不用……”佑興斗膽出聲。
      “不用!背5垲^也未抬,打斷了他的話,“隨她!彼粝雭,又何必派人通知,她若不想來,通知了又有什么用。
      “是。”這一聲“隨她”,皇上啊,您說了多少年……

      ***************************************

      九皇子的慶生大典,好不熱鬧,九皇子的母親彌妃是常帝最寵愛的一位妃子,已為常帝誕下了兩子一女,表面上只是貴妃,但私地下都已當(dāng)皇后看待了。
      “臣等恭賀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贝蟮钪拢姵几┦,大殿之上,常帝不住點頭,看似是滿意臣子的祝賀。
      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祖先的規(guī)矩,真是如此的深入人心,這大殿之上,可有一人是真心為朕高興?
      “眾卿平身!睙o波的語調(diào),只有欣慰未見辛酸。
      常帝看向身邊的粉衣女子,那女子也看著常帝,眉目含情,顧盼之間,別有一份嬌羞,恍惚間,常帝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那人也曾這樣看過他,只是不曾這樣外露。
      他還記得,那是在軍營里,她女扮男裝隨父出征,那時還是太子的他也奉命出征,那一夜,戰(zhàn)火的硝煙還未散盡,他和她坐在草地上,偶爾一顆流星劃過,她興奮地扭頭,那時她就是這樣看他。
      他還記得,他問她:“為什么不許愿?”
      她倔強的皺了皺眉,似乎很不滿意他的問題,在他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說:“自!彼钪拿郑傲餍鞘悄菢犹摕o的東西……”后面的話被隱沒在一片寂靜中。
      他懂了,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太虛無的東西無法給她想要的安全感。
      “皇上,皇上……”
      常帝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眼前宮燈盡燃,一片燦爛,哪里來的夜如幕、星如盞;而眼前的女子雙頰緋紅,哪里來的明眸如波、聲如歌。
      “彌妃今日妝扮甚是美麗。”為掩飾自己的尷尬,常帝扭過頭,“為了今日慶典,澤妃特意編排了歌舞,今日眾位愛卿就同朕一飽眼福吧!
      左手邊被稱作澤妃的女子起身一福,旁邊的太監(jiān)剛要傳旨——
      “皇后娘娘到——”一聲通傳,滿座皆寂。
      這可真真是出乎意料,自皇上登基,皇后以體弱多病為名,從未出席任何一場慶典,久而久之,大家亦都習(xí)慣了,所以對皇后之位留空,已是習(xí)以為常了,今日卻……
      眾人都還未回過味兒來,殿門已啟,那女子緩緩走來,一身紫衣,長擺拖地,隨意而不失莊重;一頭長發(fā)松松盤起,只零星綴了幾顆珍珠,慵懶卻難掩高貴。
      這就是永炎朝的皇后。
      這就朕的皇后。
      彌妃回過神,急急看向皇帝,見常帝面無表情,既無癡迷也無沉醉,才稍稍安心。
      可是她未發(fā)現(xiàn),除了那個正在向皇帝跪拜的女子之外,沒有人發(fā)現(xiàn),沒有人察覺,他太冷靜了,沒有人可以對那樣美麗的女子不動心,可他卻表現(xiàn)的如此自制而平淡。
      “臣妾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臣妾恭賀皇上喜添一子,天佑我朝,永泰安康!彼脑捯袅坎⒉淮螅瑓s仿佛有號召力,眾卿舉杯,“天佑我朝,永泰安康!”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上,久久未聽見皇上的聲音,亦沒有見到皇上該露出的笑容,大臣們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當(dāng)然也包括他的皇后,他深深凝視,緩了緩:“皇后平身。眾位愛卿也都平身吧!
      謝過圣上,她蓮步輕移,一步步踏上臺階,常帝伸出手,手心朝上。
      一個帝王,向自己的皇后伸出手。眾卿默不作聲,他們猜不透這帝王心。
      常帝面上平靜,可離他最近的彌妃卻看到他的手微微顫抖。
      雖詫異于他向她伸手,她仍保持著謙和的微笑,她將手搭上他的,他手心薄薄的汗水,浸入了她的手,她的心。
      “皇后身子可好些了?”
      她一怔。低下頭,苦笑,卻沒有半點苦澀:“謝皇上關(guān)心,臣妾好多了!
      他不是要說這些的,他想說……他想說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說。因為他的身后是永炎朝的龍椅,他的身側(cè)是一班妃嬪,他的殿下是眾多臣子,他,只能說這些。
      慶典繼續(xù)進行著,只是對皇后的突然出現(xiàn)都選擇了沉默。
      龍椅之上,常帝從余光可以看到她,她只是略施脂粉,掩不住有些蒼白的臉色,似乎真的是久病初愈,身形也略顯削瘦。
      她感覺到他的注視,扭過頭,溫婉的一笑,輕聲說:“怎么,如此精心編排的歌舞也入不了皇上的眼么?”聲音雖輕,但字字入耳,清晰可辨。
      被她發(fā)現(xiàn)了,常帝只得將目光又投向場中的歌舞,“只是有人比這歌舞更好看罷了……”然后他如愿以償?shù)乜吹搅怂行┥n白的臉被宮燈映得緋紅。

      ************************************************

      歌舞已歇,宮內(nèi)又恢復(fù)了壓抑的寂靜。
      “怎么今日回來?”毓秀宮內(nèi),常帝負手而立,燭光將他的剪影拉得很長,映在窗上。
      “皇上喜添一子,臣妾無論如何也是要露面的!迸舆吙蜌獾卣f著,邊將手在燭焰上劃過,那火光卻絲毫傷不了她。
      常帝驀地回身,眼睛灼灼地注視著她,目光里充滿了莫名的恨意,而女子毫無懼意,似是習(xí)慣了他這般。
      常帝的目光漸漸柔和,不解,無奈,迷戀,掙扎,最后都漸漸歸于平靜,緊握的雙全漸漸松開,坐到女子對面,“還走么?”
      “皇上說笑了,臣妾自幼體弱,蒙皇上厚愛,得以一直在毓秀宮內(nèi)調(diào)養(yǎng),‘從未離開’,何來去留之說?”眼前女子輕笑,似是聽到了有趣的事情。
      那語氣輕蔑的足以激怒任何一個皇帝,可常帝不但沒惱,反而笑了,眼里有小小的欣喜。
      因為這才是他的拂兒,外表賢淑溫順,可實際上“刁蠻無理”,伶牙俐齒,咄咄逼人。
      有多少年了,她在他面前溫柔順從,用這樣他沒有理由拒絕的方式建起了他無法跨越的屏障,他渴望看到她真實的一面,哪怕像還是太子時那樣被她罵一通,似乎都要比聽著她一口一聲“圣上”“臣妾”來得輕松。
      常帝起身,走到女子面前,低頭深深凝視她,她已將手從燭焰中抽回,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可忽覺腰間一緊,下一秒已被帶進常帝懷里,她想要掙扎,卻聽得常帝一聲“拂兒”,兩個字中仿佛有十幾年的柔情,讓她覺得她是他的珍寶,無法再掙扎。
      懷里的人兒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是他從未在其它地方聞過的。
      他的皇后,已故勇烈將軍的女兒,寧拂,他和她相遇在戰(zhàn)場,他對她有救命之恩,卻沒想到他當(dāng)時一句“以身相許”的戲言,竟一語成箴。
      她是愛他的,而且成了他的皇后,他們本來可以相守終生,但她不是普通的閨中女子,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戀,他給不了。
      洞房花燭夜,當(dāng)他揭開喜帕,不見她往昔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漠然,她對他說,我的人是你的,心是你的,那你就把我的身子留給我自己吧,除了這個,我一無所有了。她說的是那樣無奈。
      那夜,他們對坐到天明,一個人不停飲酒,一個人倚窗獨立,窗外從牡丹花葉上滴下的,是誰的淚……
      周圍刺目的大紅色,好像在嘲諷他們的“洞房花燭”,從那日以后,常帝再未在毓秀宮過夜,遵從太后,娶了一個又一個如花的女子。
      他是個盡職的皇帝,心系百姓,決不姑息奸賊佞臣,對于后宮雨露均施,永炎朝的后宮從未有過如此太平,常帝的心也從未有過如此的太平,太平到什么都無法觸動他的心。
      他的心鎖了,她的心也鎖了,而鑰匙就在對方的手里,只是兩人都向后退了一步,誰也不肯先解開。

      ***********************************************

      毓秀宮中,寧拂倚在軟榻上,捧著本書,長發(fā)并未盤起,只是隨意地攏在腦后,身上披一件淺色紗衣,輕輕的薄薄的。
      寧拂正愜意的享受著難得的安定時光,入宮20年,她總是偷偷溜出宮去,每三個月回宮一次,常帝則對外稱皇后身體不適在宮內(nèi)修養(yǎng),他們心照不宣,似乎成了一種默契。
      想她暗自離宮這三個月,可沒一天消停。正想著,掩春掀了簾子進來,“娘娘,彌貴妃、澤貴妃、月妃、清妃、晚妃幾位娘娘來請安了。”
      寧拂嘆口氣,撂下書,“嗯,知道了!
      幾個小宮女跟著掩春進來,麻利地為她梳頭化妝,“娘娘,您穿哪件?”幾個侍衣的宮女一人捧一件紗衣,“娘娘,這都是皇上這幾年賞的,您還沒穿過呢!
      寧拂起身,走到幾件衣服面前,伸手輕撫,觸手所及,是一片清涼,寧拂臉上微微有了些笑容。
      “娘娘可是喜歡,聽攏夏說,這些都是西域貢品,是用桑蠶絲做的,夏天穿著最是清涼,其她娘娘想要都沒有呢,皇上只給了您!毖诖涸谝慌缘馈
      寧拂臉上的笑意斂去,換上一副淡淡的表情,“只有毓秀宮有么?”
      “是啊娘娘,這兩件是明常5年西域使者進貢的,”掩春指著兩件鵝黃色的紗衣,“這件是明常九年進貢的,那邊幾件是明常12年和16年的!
      “除了這些,還有普通一點的衣物么?”寧拂轉(zhuǎn)身,手也離開紗衣。
      “有的!毖诖耗涿睿@些桑蠶紗衣足夠娘娘換著穿了,還要普通的衣物做什么?
      “找一件素色的。這些紗衣,就收起來吧!睂幏髦匦伦呋冂R前,抬手托了一下發(fā)間的玉簪。
      這玉簪簡單別致,寧拂看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不愿意在那些妃嬪面前顯示皇上對她的寵愛,她希望她們一直認(rèn)為她是永炎朝最不受寵的皇后,那樣她就可以遠離那些明里暗里的紛爭,可她并不知道,這支玉簪是永炎朝的天子常帝,亦是他的夫君豐自常親自設(shè)計,并專門找人雕刻打磨的,永炎朝,只此一支。

      ****************************************

      彌馨宮外,宮女們站了一排,臉上皆是不解的神色。
      彌妃娘娘這是怎么了?自打從皇后那兒回來,就把彌馨宮里的所有奴才轟了出來,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屋里,幾個奴才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問了剛剛跟著彌妃去的宮女紅兒,可是皇后娘娘給了氣受,紅兒說沒有,只是皇后娘娘一出來,彌妃的臉色就有些蒼白。

      而彌馨宮內(nèi),彌貴妃坐在桌旁,臉色如常,可雙拳還緊緊攥著。

      在毓秀宮內(nèi),幾位妃子向皇后請了安,便聊了些家常,不痛不癢的。
      “幾位妹妹不必總是皇后皇后的叫了,聽著生分!被屎笾齑捷p啟。
      “那妹妹們該如何稱呼?”
      “……嗯,我還未入宮時,有幾個結(jié)拜姐妹,你們也隨她們的稱呼,便叫我拂姐姐吧!被屎笙肓讼氲。
      這一聲拂姐姐似乎是彌貴妃受到了什么震動,比之剛才看到皇后頭上的玉簪更甚,她開口,聲音中有隱忍的平靜,似乎在刻意壓抑著,使自己的語調(diào)聽著自然,“哦,為何是拂姐姐?”
      這時皇后身邊的小丫頭回話了:“皇后娘娘是勇烈將軍的女兒,閨名寧拂!

      “寧拂……寧拂……”回到彌馨宮,她一遍遍念著這個名字,同時心里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拂兒……拂兒……
      “哈哈……”彌妃猛地大笑,直到控制不住眼淚流下,“竟是她……”

      明常20年,彌馨宮中,彌貴妃淚流滿面,因為她終于找到了那個讓他在午夜夢回時反復(fù)思念的人,那個皇后,那個在世人眼里永炎朝最不受寵的皇后。

      明常37年,皇后薨,舉國哀悼,帝賜謚號“純”。只一字。
      明常45年,常帝駕崩,帝九子豐念善即位,國號由念,其母彌貴妃尊為太后。
      先帝余下八子,念仁、念初、念劍、念和、念釋、念秋、念風(fēng)、念碑,分別封王,喪期過后各回封地。五女,念聲、念若、念芷、念茹、念樺,早在先帝駕崩前出嫁,聞父皇駕崩,便急急回朝奔喪。
      一切似乎已經(jīng)完結(jié),但年近50已為太后的彌妃,仍忘不了他對純皇后的思念。
      她不明白,為什么在那之后,先帝依然不曾在毓秀宮留宿,她總是有意無意在皇上面前提起皇后的種種,包括后宮的傳言,不管是好是壞,他都不曾有所動容,似乎,皇后只是皇后,不及任何一個嬪妃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曾懷疑,難道是她想錯了,他夢中的拂兒根本不是純皇后?純皇后頭上的玉簪也只是個巧合?
      直到明常37年,皇后病逝,她才知道,她確實想錯了,并不是想錯了人,而是想錯了情,她看輕了他們的情,她以為,那個女人對他近40年的冷淡會讓他死心,她以為,他對那個女人近40年的漠視會讓這份情終結(jié)。
      原來,一切,只是她以為而已。
      她還記得,那天是永炎朝最寒冷的一個冬日,外面雪停了,地上的積雪厚厚一層,沒有化去。仍然受寵的她和皇上在暖室彈琴作畫,絲毫感覺不到寒意,皇上似乎畫得很專心,然而她卻知道,皇上的心思并不在這兒,因為皇后已經(jīng)病了將近3個月,太醫(yī)除了開藥緒命,再無他法,而他聽到了太醫(yī)的話,已經(jīng)命人將后事準(zhǔn)備好了。
      一切進行的都那樣平靜。
      平靜得讓彌妃懷疑,寧拂真的不是他日夜思念的那個女人。
      然而這平靜很快被打破了,就在那個冬日,毓秀宮派人來報,皇后娘娘薨了,那作畫人身形一頓,筆尖未觸紙,一滴墨已在潔白的宣紙上暈開,他放下筆,走了出去,他的手在顫抖,即使他在掩飾。
      待到皇上出了彌馨宮,彌妃才從琴旁站起身來,走到畫邊,紙上的那滴墨跡,暈成了圓潤的形狀。
      好像離人的淚。
      皇后病逝,皇上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耐3惶,其實即使不停早朝,皇上現(xiàn)在的樣子也無法上朝了。佑興看著仍在睡著的皇帝,從頭至尾,他為流過一滴淚,只是不停的喝酒,沒人勸得住,也不敢聲張,便由著皇帝去了。
      眼前的情景散了,再回神,幾個宮女將一幅畫掛在了慈寧宮的正殿,正是那日先帝所作。
      朕在江山與她之間,選擇了江山,選擇了皇帝這份責(zé)任,朕,已經(jīng)沒了愛她的權(quán)利。這是先帝駕崩前,對彌貴妃說的。
      其實彌貴妃一直都想告訴他,即使他選擇了江山,只要他對那個女人再多親近一點,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但是,她沒有說出口,她怕看到他的懊悔、他的痛。
      是啊,只要再多親近一點,只要他們都各自再向前邁一步……

     。

      “佑興!
      “奴才在!
      “先帝的陵寢安置在哪里?可是與純皇后同葬?”
      “回太后,并未!
      太后不作聲,似乎在等著佑興的解釋。
      佑興知道,這個曾經(jīng)在后宮盛寵不衰的女子,清楚地了解一切,包括先帝和純皇后。
      “先帝生前對陵寢的安置,有過交待,先帝說了五個字!庇优d頓了頓,“老來多健忘!
      那是不是就表明他已忘了與皇后的情?
      可太后在聽到這句時明顯的一震,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哀家知道了,下去吧!
      佑興雖感蹊蹺,但未敢多言。
      偌大的慈寧宮,只剩她一個,她獨立大殿中央,依稀可見當(dāng)年的身姿,只是,那時,她婀娜的舞蹈,為了取悅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現(xiàn)在,她仰著頭,失神地看著墻上宮女們剛掛上的先帝墨寶。
      她一遍又一遍,低喃著畫上的題字,“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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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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