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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在虛圈已沒有待下去的理由.
靜靈殿的人,殺死了她的丈夫.
孤獨的夜虛宮,獨處的女子,隨著妮露匆匆的腳步,隨著她扇開門,隨著她流著淚說"十刃..."井上織姬,溫和嬌俏的人類女子,崩潰了.
"織姬回來了"遍布了靜靈殿.美麗的女孩,目光游離,精神萎靡.一護整日整日地陪著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虛圈四刃的夫人,但是沒有人責怪她.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17歲的織姬毅然決然地出嫁?
織姬住在雛森桃家,每天每日,屋下都有一個清冷英俊的身影.黑白裝束,氣質淡定.她知道他在等她.然而,桃的一句"朽木隊長和亂菊大姐也要成婚"又讓一切回到了原點.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找不回來.五年前的初遇,四年前的刻骨銘心.治愈天使與四大貴族的繼承人,多么艷煞眾人的一對.有時她會問自己,她為什么會這樣愛一個人,為什么要無時無刻地和他待在一起,為什么當想見他的時候對黑崎同學溫柔的問候都會心不在焉?如果昊大哥知道妹妹的未來是朽木當家的話,他一定在睡覺中都笑的嘴抽.對待織姬,白哉總是深情款款,一往情深,會本能地為她開門,開路.竭盡全力,費盡心思地善待她.
她殺死了他.殺死了靜靈殿第一個肯接納她的男子.她沒有忘記他們的故事,雖然只是短短數日.她喜歡過他,把他當作哥哥.但是他背叛了靜靈殿,織姬死也不會想到他會追隨藍染.原來那份溫柔是竭力偽裝出來,十分易碎的.
她殺死了銀,卻沒有和白哉回去.她已經沒有治愈的能力了,所以只好帶烏爾奇奧拉去找其他的虛.深愛的兩人痛苦地相擁,約定在織姬十八歲生日那天,他就用花轎接她回去.
20歲的織姬沉浸在回憶里,慌張而雜亂的腳步卻越來越近.
"織姬織姬不好...不好了..."
"八..千流..?"
"快點...你快點去...打起來了..."
當織姬匆匆忙忙地趕到四番隊時,一場惡戰(zhàn)正在緊張地醞釀.
一方,朽木白哉,阿散井戀次,松本亂菊.
另一方,日番谷東獅郎,雛森桃,卯之花烈.
聽到她的腳步聲,日番谷欣喜地扭過頭,不顧肩膀上還綁著繃帶,"織姬..."
大概三天前,渾身是血的日番谷被人在靜靈殿附近的密林中發(fā)現.冰輪丸碎了一地,狀況慘不忍睹.雛森,卯之花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邊,呼喚他的名字,好歹救了他的性命.
"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詳的預感覆蓋了全身.
"織姬..."日番谷聲調中透著委屈,"太好了,你來了."
'哦."女孩笨拙地應了一聲,小步快跑到了他身邊.
"你怎么樣,沒事吧?"
"怎么可能沒事!"雛森突然插上話來,"就是那個人,他砍了東獅郎!"
織姬一身冷汗,回過頭...
這個人是朽木白哉.
織姬與白哉對望一眼.
他還是那么冷靜與...疏離.
這樣的對望...三年來沒有了...自從...那個晚上...
"織姬你不要攔著我們!"沖動的雛森憤怒地拔出了飛梅,"閃開!"
織姬沒有動,一種叫本能的東西驅使著她...
"不...不會的...白哉...不會殺...人..."
黑白裝束的男子眼里猛然有了神采,是啊,她還喚他"白哉".
"織姬!你別傻了!你以為日番谷隊長會拿性命開玩笑嗎?"一向溫柔嫻靜的卯之花烈也是義憤填膺.
"不...不是這樣..."
"沒事的!織姬,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擁有著傲人身材的亂菊大姐也很激動,"我會保護白哉的,你放心!交給我!"
織姬的心猛烈地疼痛起來.所以了,她是他的女主人了?所以呢,她會照顧他,保護他?那自己算什么呢?不過...也能算什么呢?
迷茫中,雛森一把撥開她,幾個人就亂打成一團.
朽木白哉...沒有動.
他呆呆地望著織姬.
"當你18歲的時候,我就會娶你做我的新娘."
沉重而堅實的誓言,他堅守著,等待著,但是曾經信誓旦旦的女孩,為什么要嫁予別人?為什么要躲著他?
"綻放吧,飛梅!"
"念吟吧,灰貓!"
"咆哮吧,蛇尾丸!"
日番谷眼里閃出一陣精光.織姬的猶豫刀子一樣地割著他的心.織姬明顯歪向白哉的眼角又使他氣不打一處來.
"啊啊啊...朽木白哉...受死吧~~~~~~"
沒有斬魂刀大傷未愈的日番谷竟然向白哉沖過來.但是男子看著織姬...
不好!織姬拔腿,快跑起來,"不要..."
她將呆若木雞的白哉費力地推開,自己卻受了日番谷重重一掌.
"織姬!"白哉,日番谷見狀忙伏下來,"你怎么樣?"
"嗚..."女孩呻吟起來,"我...沒事..."
白哉看著殷紅的血淌下她嬌嫩的嘴唇,立馬氣上心來,"怎么可能沒事?!你這人就是這樣!五年前這樣,三年前也這樣!你要叫我們擔心死嗎?!"
織姬咬緊嘴唇,一滴清淚淌下來.
"你渾蛋!"日番谷一把推開白哉,"你就知道讓小織哭!你有什么能力保護她!你這個說大話的家伙!"
接著,他憤怒地轉向那群奮戰(zhàn)的家伙,"好啦好啦別打了!小織受傷了你們還打!卯之花隊長,麻煩您給小織治療!"
雛森和亂菊兇狠地對望著,戀戀不舍地收起了斬魂刀.
織姬顫抖地抓住日番谷的衣袖..."謝謝...謝謝你..."
"我找白哉."
紅發(fā)男子張大嘴,但是馬上興奮起來."好,好!"
"白哉."
驚世的容顏又展示在她面前,孤高,冷漠,卻又寂寞.
"你終于決定見我了..."白哉苦笑著,"我..."
"事情的真相...我漸漸地有點明白了...當年,藍染詐死,雛森一口咬定是你殺的,我不相信...日番谷隊長的事..我也不相信...所以..."
"謝謝你,織姬."
"我沒有恨你,白哉,所以你不要覺得愧疚.祝你和松本亂菊幸福."
織姬欲言又止,抽抽嘴角,轉過身去.
她走了.
不會再有人愛你了...爸爸.媽媽,昊大哥...銀...白哉....
再也沒有人...
除了...
"織姬."
抬頭.
"織姬."
"烏爾奇奧拉?"
不可置信地邁步...她向他走去...
"對不起小烏...對不起...我又回到了靜靈殿..還有我們的孩子...我笨...我把他...."
"沒關系,你忘了嗎,我說過,我永遠不會怪你,永遠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我...記得...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對織姬好...那就是你..."
男子溫柔的眼中忽然閃出精光.
織姬住腳.
"不...你不是烏爾奇奧拉...你不是..."
"我的丈夫,烏爾奇奧拉*西法,已經死了."
"如果他還活著,他會在那時就去找我..."
"所以...你...不是..."
"做的好,井上織姬."
轉眼間,立在眼前的,已是藍染.
兇狠,無情的藍染惣右介.
"為什么我無法完全控制你?你只是殺了銀一個.你殺不了朽木白哉或者松本亂菊,對嗎?你只能默默地退出,嫁給一個不愛的人.
"鏡花水月..."織姬呢喃道.
"沒錯...完全催眠,可以支配人的感官,讓人接受被改變事物的外型、質量、觸感、氣味的鏡花水月...你很聰明,但是...太晚了..."
"死神已經不剩幾個了...朽木白哉和日番谷東獅郎因為你的緣故無心殺敵.所以,是我贏了.我, 藍染惣右介,贏了整個靜靈殿."
"卑鄙!"織姬哆嗦著嘴唇,憤怒地吐出這一句.
藍染陰沉地笑著,忽然出手,封住了織姬的心脈.
"如果你死了,那就無所謂和誰在一起."
朽木白哉呆立在朽木老宅的庭院中,悲哀地嘆氣.日番谷還是趟在四番隊的辦事處,無言地望著天花板.
結束了嗎?織姬想著.
即將到銀所在的那個世界?
即將去找死去的丈夫和孩子?
對面的藍染那么兇狠,那么殘暴.
尸魂界毀滅了?靜靈殿也毀滅了?
是藍染贏了?
五年后,王的書信.
我已經,存在于這世界五百年了.
那年,皇宮被山本齋攻破.
我的父母死于非命,妹妹也車裂而死.
18歲的我,含著淚水,發(fā)誓要為他們報仇.
所以我才會毀了自己的容貌,隱姓埋名,甚至去了虛的世界.
墮落,又重生,反反復復不知多少次.
終于,我成為了君臨天下的王.
這其間,我利用了一個女孩,利用了她的身體,她的心.
我以為她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雖然有著致命的魅力,但與我們還具有"等級"的差距.
我不相信有人會為她犧牲,前仆后繼.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這令我震驚.
因為她,我毀滅了一切.
建立了新的政權.
但在扼殺她的一瞬間,我心軟了.
井上織姬成為了我的妻子.
沒有激情,沒有撫慰,只有無盡的恨意.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跟我五年.
是為了復仇嗎?
那一天,下著淅瀝的雨.
尸魂界的舊部,終于起兵了.
其實當時就應除掉他們.
但是,為什么...
我愛你.
織姬說著這句話,死在了我面前.
"我永遠愛你,哥哥."
原來,她就是那個,擁有我妹妹靈魂的人.
為了她所堅持的正義,她拒絕與我相認.
但是她又選擇為我而死.
真是個,善良得令人心碎的女孩.
如果我沒有改變,世界照舊在運轉.
妹妹不會死第二次.
總是埋怨山本齋,埋怨死神,但是,奪去妹妹幸福,害死了她的人,是我.
銀也死了.臨死時還對我抱有信念.
烏爾奇奧拉,當時他按捺住心情拒絕娶我的妹妹.
如果,我對織姬的心,有他們的萬分之一,歷史就會重寫了.
所以,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回到當年.
回到千本櫻散落的那天.
當鏡花水月吞噬我的那一刻,我看見了,
看見了花般的少女清澈的笑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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