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那年，唐年剛讀初二。被帶到秦家時，因為不適應新環(huán)境，半夜躲在廚房里哭。
哭得正攢勁，突然聽到黑暗里傳來一抹玩味的笑。

唐年瞬間噤了聲，抬頭，看見沙發(fā)那方坐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夜幕籠罩在他周身，漆黑的瞳孔攏起幾分笑意，像個妖孽樣，盯著她懶洋洋地笑：“小鬼，防空警報都沒你哭得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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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秦立州送了她一袋草莓牛奶。
直到很多年后，唐年都還記得那天的牛奶，冰冰地、甜甜地。

在得知秦立州又一次因傲慢難馴被相親對象拋下時，彼時已成年的唐年以監(jiān)督他為由，提著行李箱強行住進了他家。

有一次趁著他醉酒，唐年壯著膽子爬上沙發(fā)，瑩白的雙膝抵在他西裝褲邊，杏眼睜得溜圓：“要不你跟我試試吧？”
秦立州撩起眼皮掃了她一眼：“爺不喜歡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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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州打小就看出唐年這小丫頭片子對他圖謀不軌。
他權當年紀小，等人長大后，便會慢慢發(fā)現(xiàn)對他只是依賴，不是愛情。

后來有一天，他看見醉酒的唐年靠在一個陌生男生懷里撒嬌，眉眼間是僅有他見過的嬌憨。
瞬間斂起神色，將車停在她跟前，卻被少女拒絕：“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一句話把他問住了。

隔天，少女拿著行李搬出了他家，走得干干凈凈，不留一點余念。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公寓，許久，掐熄了手中的煙，釋懷地笑了。

原來一直分不清感情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