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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
“唉啊啊。¢W現(xiàn)。∧銒尡频膶γ鏇]控等CD來追你你不先閃?!”
“別別別,別喊我哥,我沒你這樣的弟弟!菜逼!”
“叫老公也沒用,臭弟弟…”
謝覺瞑的手緊握住鼠標(biāo),耳機擱在脖頸間音量開到最大便能聽見聲,嘴里夾著桿煙面露嗤笑,不時吐露葷話。
電腦上的游戲是LOL。
這是夜里時間十一點了,房間黑暗又亂糟糟的。
暖氣充沛,在自家謝覺瞑十分隨性得脫了上衣打光膀子,幽幽光亮下隱隱約約窺得見他身上的青黑花臂。
那青黑勾勒的是盤旋的龍。
今夜和個很久沒見的發(fā)小打游戲竟遇些坑比隊友,野路子隊友坑就算了,他這發(fā)小也坑神。
就剛剛那局,他主玩上單,這發(fā)小非要玩?zhèn)輔助跟他。
他上單需要個屁輔助啊。
這下好了,隊友前期心態(tài)爆炸,他從一開始憋著口氣到后來爆發(fā),心路歷程那是個跌宕起伏。
腦袋給他打下來的心都有了。
耳機里傳來話——
“爹,我的好爸爸,那你給兒子松一松吧~”
艸。
是個騷的。
謝覺瞑也不是沒遇到過勾引他的人,好幾年沒見的發(fā)小關(guān)系也寡淡了,所以他心里對此感觸也不是特別深……
主要是……
“阿暝,這表子是誰?”
低啞陰沉的音色問著。纖細溫?zé)岬氖汁h(huán)上他的腰,謝覺瞑牙猛地一咬煙頭,瞇起眼吐出青灰色煙霧。
幾縷煙灰掉下。
他說:“阿琛!
手立馬從鼠標(biāo)鍵盤上離開了,他一把把腰上那雙手抓起來,電腦椅子轉(zhuǎn)一圈,面對床上的男人,嬉皮笑臉開。
“這一個不熟的人,只是以前認識。”
電腦光亮瑩瑩得給昏暗房間填設(shè)微微光彩,照亮謝覺瞑笑起來是及其好看的臉,邪肆盎然。
那雙在黑暗中也燁燁生輝的眸子像滿載星輝的池水,引人入勝。
“……”被喚作阿琛的人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看著謝覺瞑。
與謝覺瞑的眼眸不同,他的眼睛黝黑沉寂,眼角猩紅。在那睫羽陰影籠罩的眼下,紋著青黑色的“暝”字。
他只穿了一間黑色背心,雙臂裸露出來,大片大片火紅的花卉盤旋在他的背與手臂,還有的埋入胸膛,旖旎又糜艷。
染成一塵不染白色的齊肩發(fā)被全部別在耳后,露出剛毅俊美的容顏。
齊肩短發(fā)帶來的女性化艷麗,而他的五官深邃就像神明雕刻,不同角度看都是完美又圣潔的藝術(shù)品。
謝覺瞑這人挺看臉的,能和林琛在一起這么久不僅因為少年情分,還有就是他對林琛這臉簡直百看不膩。
美人在懷,這是少年人都會有的憧憬。
被林琛盯久了,他當(dāng)然知道林琛心里不舒服。
謝覺瞑也不是以前自我的二愣子了,滿心老子牛批不在乎別人感受。
和林琛在一起滿打滿算都十年了,那是從學(xué)生時代就開始的交情,偶爾自己惹對方生氣了哄一哄當(dāng)然行。
男人嘛,在一起相互支撐著,兩人文化水平都不高,高中畢業(yè)就出入社會,他滿嘴跑火車,是個話嘮,什么國罵葷話那是張口就來。
林琛本來就是個悶葫蘆,話少,但也不是什么道德水準(zhǔn)高的人。
兩人什么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走過了,林琛對他怎樣那是好的沒話說,從來重話沒有過,給他洗衣做飯,照顧他包容他。
這就是他媳婦,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兄弟們媳婦作天作地,只是靜靜看著他,不鬧騰。
謝覺瞑咳一聲,心里暗暗拍一下該死的嘴。
隨后取下煙在指尖轉(zhuǎn)了一圈遞到林琛嘴邊。
謝覺瞑笑著說:
“阿琛,我怎么可能去搞除你之外的人嘛!
手順勢摟上林琛腰肢,兩人跌在床上。
謝覺瞑嗓音壓低:“寶貝,你這么美,我最愛艸你了!
接著他湊近身下人的唇,伸出舌舔舐那咬住煙桿的齒。
“不會找別人?”
林琛抬眼望著他愛了十多年的人模樣,表情緩和,一口青煙吐出,迷蒙了兩人雙眼。
他忽而笑了。
極致糜艷宛如地獄花卉。
——“阿暝!
“嗯!
——“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
“老夫老妻了,臊皮不……唉唉唉,我知道。”
“我也愛你。”
—
黃昏。
破爛不堪的小巷里,傳出悶哼聲。
“啊……”一個男人躺著地上面目扭曲,痛苦蜷縮。
還有不少人拿著鐵棒鋼管招呼在他身上,起伏不斷。
這都是些混混,紋著身,嘻笑臟話不斷。
有個混混點頭哈腰的給外圍倚靠在機車旁,披著狐裘的高挑男人煙點火,諂媚笑道。
“琛哥,這人我們一定教訓(xùn)得他再也不敢出現(xiàn)在暝哥面前!”
林琛點頭,猩紅的唇叼著煙。
煙霧迷蒙,之下是狠戾雙眼,和那青黑的“暝”字。
他頭昂起,天生波瀾不驚的高傲姿態(tài),蒼白的發(fā)全部收在腦后,耳垂掛著圓環(huán)。
美麗又糜麗長相。
煙吸了一半了。
混混們打得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他沒有繼續(xù)靠著機車。
邁步前行至那可憐蟲邊上。那些混混自發(fā)退散,帶著敬畏。
長靴踏在地上聲音敦厚。
林琛嘴邊輕輕勾起嗤意,抬腳狠狠踩在那人臉上。美麗臉龐這一刻猙獰宛如地獄餓鬼。
幽深黑瞳布滿瘋狂。
“表子!賤人!”
隨后他笑出聲。
“我還以為長得有多自信能去勾引我的阿暝,結(jié)果就是這種下賤貨色而已。呵,可笑!
男人掙扎想爬起來,臉上的腳卻直直要碾碎他的鼻梁。
下一刻,那只腳放開。
對方抓起了他的頭發(fā)。
他只能費力睜開腫脹的眼。
猩紅的唇張合著——
“阿暝是我的,誰都不許搶!
“你既然這么想當(dāng)表子,那我成全你。全仔,送到皇圖!
皇圖!
男人驚駭恐懼得全身發(fā)抖。
皇圖會所……那里面什么勾當(dāng)他當(dāng)然知道……進去了,出來那成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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