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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周家公子周赫嵐弱冠禮成,南下尋父,沒想到父親沒找到反而被賣到南荒,與一黑皮壯哥兒成了親,有了崽...
會武功的富家公子攻×南荒黑皮壯哥兒受
he。中短篇。一發(fā)完。漢子小哥兒
內(nèi)容標(biāo)簽: 生子 情有獨(dú)鐘 陰差陽錯 異想天開 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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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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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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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
寸家人

其它:壯受

一句話簡介:我就是喜歡壯受生子!

立意:蒼河桑海,總有一人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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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架空歷史-劇情
  • 作品視角: 主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880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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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嵐傳

作者:核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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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嵐傳


      金元二十三年,周鶴嵐弱冠禮成后兩月,啟程往江漢思州首府去,尋他做了幾年府縣官的父親。
      周家府在汴都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貴人家,早年周家先祖經(jīng)商起家,家財數(shù)萬貫,隨后舉家遷往汴都仍以經(jīng)商為業(yè)。到周赫嵐曾祖爺爺那輩,出了幾位吃皇糧的官老爺,承蒙蔭蔽,周赫嵐的爺爺那輩更是仕途頗順,官至四品。
      而周赫嵐的父親,也就是現(xiàn)任周家家主周誠瑜,少時極聰慧,早早得了官名位列朝堂之上。惜早年跟錯了人,站錯了隊,在周赫嵐三歲時受了牽連,被當(dāng)今天子貶罰到南邊蠻荒之地,之后十多年里輾轉(zhuǎn)多地任職,一直勤勤懇懇秉公行事,深得地方百姓愛戴。
      周赫嵐三歲之后便跟著他爹爹獨(dú)自生活,好在周家家大業(yè)大,周爹雖操/勞些,也把周赫嵐生養(yǎng)得極好,有道氣宇軒昂,品貌不凡的翩翩佳公子一位。
      周赫嵐幼時頑劣,在私塾不好學(xué)書,最是調(diào)皮搗蛋,喜愛逗弄教書先生,老先生仁慈寬厚不與頑童見識,況周家財大氣粗給的束修最是豐厚,老先生甚是滿意。
      這位老先生每被周赫嵐使了絆子,故然生氣,也不曾告周爹半點(diǎn)不是,周赫嵐因此越發(fā)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是日天冷,學(xué)生們手持炭火籃子烤火,一個個凍得小臉通紅,鼻涕直流,背詩的聲音都打著顫兒。周赫嵐火氣足,背詩累了,在座位上東扭西晃,他剛伸出手想同鄰桌玩鬧,便叫老先生的無情板尺打個正著。
      “周赫嵐,又想吃板子了?!”老先生瞪著眼睛,作勢又來一板。周赫嵐頑皮,但也怕那無情板尺的威力,一板子打下來,怎么也得疼個把時辰。
      他連忙搖頭收回手,抓住紅腫手背坐得規(guī)整,其他學(xué)生見了,嘻嘻哈哈取笑他。老先生大喊一聲:“靜!”喧鬧的課堂瞬間安靜,又聽他喊:“背!”課堂這才又熱鬧起來,學(xué)生們繼續(xù)背詩。
      周赫嵐可不會背詩,他剛讓老先生打了板子,又被同學(xué)們好一通嘲笑,心里實(shí)在不痛快,小眼睛轉(zhuǎn)個不停,尋思著怎么報復(fù)。
      天冷的厲害,倒水成冰。學(xué)生們烤火用的籃子裝的炭少,家里人怕自家孩子受凍,都會專門派人來私塾送新的炭火籃子。
      學(xué)生受制于老先生,沒老先生的同意不可隨意外出,外人想進(jìn)來也得先敲門征得老先生首肯。這會兒算著籃子里該是沒了炭,不時有人敲門送炭火籃子,先生便停下課程開門領(lǐng)籃子。
      今早兒管事爹爹領(lǐng)著兒媳夫回了爹親家,學(xué)院里除了先生和十幾個學(xué)生便沒了第二人,先生不得不親自去為學(xué)生拿炭火籃子來。
      老先生幾進(jìn)幾出,周赫嵐盯著他的背影出神,忽的叫他想出好法子來,忙裝了肚疼要解手跑出教室。周赫嵐進(jìn)茅房小解,提著褲子走到凈手的水池旁系好褲繩,見四下無人偷了裝皂葉的小圓盒舀了半碗水,拿衣袖遮掩著走回教室。
      到了門口,周赫嵐見老先生正站在大門外同來人交談,不曾注意到背后他要干什么孬事兒,才笑嘻嘻地一揮手將半碗水盡數(shù)倒在門口,末了瀝瀝木盒,完了才用力把木盒擲進(jìn)墻邊草叢里。
      周赫嵐拎著自己的衣褂小心跨過水灘進(jìn)教室,跑回自己的座位坐好,一措不措地盯著外面的情況,滿臉興奮,等著看老先生玩笑。其他學(xué)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見老先生半天還不回來,也漸吵鬧起來。
      這邊被惦記的老先生那里知道周赫嵐干的惡劣行當(dāng),他不過多與來人說了會兒話,那潑上的水就結(jié)了冰,等他掂著籃子關(guān)好門,聽見學(xué)生們吵鬧的聲響又趕忙往教室走去,他那混濁的兩眼忙著找使亂的學(xué)生,那里還有閑眼去注意腳下,況且這自家的路少說也走了不下千兒八百回,就是讓他閉著眼睛走路也能摸進(jìn)教室,可惜這次周赫嵐存心使壞,老先生萬萬想不到教室門口有個陷阱等著他,一時不備腳底打滑摔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學(xué)生見了老先生出丑,個個笑得前俯后仰,拍手叫好,那里曉得去扶老先生起來。其中還數(shù)周赫嵐最高興,他不但跑到摔在地上的老先生身邊拍手叫跳,還拿了無情尺板往老先生腚上打去,小孩子哪里有什么氣力,打得自是不疼,但是老先生怎么也是有才名的文生,別人恭敬他還來不及,那里受過這樣叫人嘔血的侮辱,當(dāng)即暈死過去,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疼得,不過終究與周赫嵐脫不了干系就是了。
      還好有幾個機(jī)靈的學(xué)生見老先生沒了動靜,忙跑出去喊來人將老先生抬進(jìn)了醫(yī)館。老先生身子骨脆,這一摔斷了一根肋骨,差點(diǎn)挺不過去見他老父老爹去了。
      從此之后,老先生是惡極了周赫嵐,一點(diǎn)兒也不愿見他,就連周爹親自領(lǐng)著被揍個半死的周赫嵐來賠罪,老先生也差人回絕了,真是一點(diǎn)回轉(zhuǎn)的余地也沒給周爹留。
      老先生還放出話來:有生之年是沒法再給周赫嵐授課了,還請周家老爺另謀高師吧。直叫其他授課先生感慨不已,不敢再收周赫嵐進(jìn)私塾讀書。周爹求遍名師,沒一個敢收了周赫嵐的,氣得周爹在周赫嵐傷好了之后又將他打個半死,關(guān)在家里閉門思過。
      周爹無法,送了許多禮給受傷的老先生賠不是,東西送出去的多了,老先生也不是不通情達(dá)理之人,漸漸原諒了周赫嵐,但讓他再教是如何也不肯了。
      周爹歇了心思,差人從外地請來有名聲的先生在家里教授周赫嵐,無奈先生換了好幾個周赫嵐還是不學(xué)好,又請了授武的師傅傳授武藝,初始周赫嵐還肯學(xué)耍,漸漸故態(tài)萌發(fā)不愿再學(xué)。
      周爹氣得吐血,又無可奈何,給周父去信訴說冤苦,得周父回信寬慰,便也漸漸不再管他,任著周赫嵐每日無所事事,胡亂游逛,只是不許他出了周府。
      周赫嵐是年十三,一日在園中隨意打耍,忽的跳下一人負(fù)手而立,對他連連點(diǎn)頭稱是,來人自稱張習(xí),愿授他武藝,周赫嵐張狂得很,抬拳襲上張習(xí)面門,張習(xí)巋然不動只一揮掌之間,周赫嵐便跌出幾丈遠(yuǎn)外,下人忙喚周爹爹趕來,由長輩出面,周赫嵐拜張習(xí)為師。
      張習(xí)奇人也,授武非一招一式,只讓周赫嵐與他對打,你來我往之間,周赫嵐不敵,毫無還手之地,常被打得癱在地上痛吟。
      周赫嵐叫他打得凄慘,見到他便繞道,張習(xí)等他不到,親自來尋人,那日在街上尋到,當(dāng)街便動起手來,周赫嵐不想在外面丟臉,奮起反抗,還是讓張習(xí)揍得灰頭土臉,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最后被三五個小廝抬回周宅。
      周赫嵐丟了面子,武藝又不敵張習(xí),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日日跟他對練,不曾停歇,如此過了四五年,張習(xí)見他已有所成,收拾包袱準(zhǔn)備走了,臨走時對周赫嵐囑咐道:“我已沒有甚么再教于你,如今放眼中州少有你的對手,為師另有要事不便久留,你尚年幼無知,雖有一身武藝,切勿欺辱手無縛雞,江湖險惡,莫要掉以輕心,著了賊人的邪道,日后有緣便能相見,你且記住我的名號,我名“勁拳張”,雖然不甚有名,也算說得上話,你若與別人提了,定能賣個薄面,方便你以后行事,為師去了,就此別過!睆埩(xí)說完不待周赫嵐反應(yīng),使出輕功走遠(yuǎn)了。
      周赫嵐心里萬般不舍,暗暗記下張習(xí)的囑托,不曾遺忘半分,之后他弱冠禮成,南下尋父。
      周赫嵐帶著一小廝騎馬趕往最近的碼頭,都說走水路日程快,周赫嵐忙叫小廝去找船,正巧有只大船要去揚(yáng)州,主仆二人便上了船。
      頭回出遠(yuǎn)門,周赫嵐又驚又奇,到底年輕性子,夜里睡不著覺,出了房門站在甲板上吹風(fēng)。一身形佝僂,尖嘴猴腮下人打扮的男子,瞇著眼睛看了周赫嵐幾眼,見他一身精貴,眉目青澀,便攔住他說:“這位公子,莫要吹風(fēng)了,快隨我去下面耍耍,里面可是熱鬧得緊!
      周赫嵐不知他何意,不愿隨他去,那人勸了又勸,被他說的意動,周赫嵐略微一思索,暗道自己一身武藝,怕他做甚,去就去了,看看便回來罷。
      跟著男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越走越往船艙里,周赫嵐行走間記著路線,也不怕迷了路,男人弓著背走的飛快,最后二人停在一間熱鬧的小屋門外,男人扣了三聲門,大聲喊到:接人嘞。
      一身材壯碩,面目兇狠的打手忽地開了門,見尖猴身邊緊立一位富貴的年輕公子,忙笑著請周赫嵐進(jìn)去,還喚來小廝伺候他:“公子,里面請!這三兒便跟在公子身邊伺候,你有甚么盡管吩咐!闭f著把小仆推到周赫嵐面前,名三兒的小仆忙到前面給他領(lǐng)路。
      下面果然別有洞天,熱鬧轟轟,燈火通明,這邊一喊那邊一喝,儼然一個船上賭/坊。周赫嵐頭一次來,到底是貴公子,做不出甚么失禮的表情來,雙目一瞇,見一桌有人鬧得厲害,便信步走到跟前去瞧瞧。
      三兒見這少爺有了興致,麻溜收拾出地方請他坐下,周赫嵐坐著不說話,看他們耍了幾輪,三兒趁機(jī)問他耍嗎,周赫嵐點(diǎn)點(diǎn)頭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桌前,三兒瞪直了眼,其他人暗自歡喜,嚯,來了只肥羊。
      一連幾夜,周赫嵐得了趣,不請自來,夜里玩一宿,白日睡一天,跟著他的小廝知道自家少爺出去耍,不敢多說甚么。
      賭/錢自是輸多贏少,沒多久周赫嵐便把盤纏輸個精光,還欠了賭/坊不少銀子,來人要錢,周赫嵐自然拿不出銀子來,賭/坊便派人來給他個教訓(xùn),反倒被周赫嵐打了一頓。賭坊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但也奈他不何,周赫嵐有恃無恐,照舊吃吃耍耍好不痛快。
      可惜周赫嵐閱歷不精,不懂避諱,著了小道,賭/坊的人明得不來來暗得,主仆二人給人迷了藥,被賣到了人販子手里。
      人/販子知道周赫嵐武功不弱,天天給他灌藥,周赫嵐迷迷糊糊人事不知,那小廝嚇得半死也不忘伺候他,時不時在他耳邊嘮叨,周赫嵐也算有些印象,那人/販子帶著人走了水路走旱路,又換了水路接著走,就這么行了兩三個月的水路,人/販子怕給人迷傻了賣不出好價錢,停了麻藥,周赫嵐日漸清醒,透過船洞往外看,見遠(yuǎn)處盡是山川,人聲也是聽不懂的口音,怕是已入了南荒之地。
      周赫嵐懊惱不已,盤算著怎么逃出去,此去兇多吉少,周赫嵐早早吩咐小廝若是逃走了定要尋到家主,派人來救他,周赫嵐細(xì)想兩人同跑勝算不大,便決定找個機(jī)會先把小廝放走,他在這邊抵擋一陣子,再另尋他路。
      周赫嵐計劃得不差,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夜里風(fēng)平無波,月色朦朧,一伙水賊跳船放火,燒/殺/搶/掠,周赫嵐聽聞動靜,雙手一震斷了鐵鏈,帶著小廝往甲板而去,上面亂作一團(tuán),到處都是叫喊聲,忽地沖出四五個賊人砍向主仆二人,周赫嵐大喝一聲,擋住小廝,迎敵而上,邊趁亂吩咐小廝跳水逃生,那小廝還算激靈,回神一頭扎進(jìn)河里往岸邊游去,這小廝水性極好,水里多得是跳河的人,水賊等在一旁在水里撒網(wǎng)撈人,小廝左游右潛,撒網(wǎng)的賊人愣是撈不著。小廝逃出生天歷經(jīng)千辛萬苦,一路打聽一路乞討,找到家主送了消息如何如何先是不提,那邊以己之力抵抗的周赫嵐雙拳難敵四手,身受數(shù)傷,被賊人壓在木板上。
      水賊首領(lǐng)見周赫嵐一身能耐想拉他入伙,周赫嵐一副油鹽不進(jìn)不屈不伸的樣子,惹惱了首領(lǐng)一揮手給他賣了,哼,這南荒之地缺的就是這些細(xì)/皮/嫩/肉的漢子。
      周赫嵐哪里會聽從,一路上雞飛狗跳,又踢又打,鬧得賊人煩不勝煩,還惹了富貴人家不喜,眼見沒人要買周赫嵐,賊人一咬牙往山溝溝多走了幾里路,哄了一家人傻錢多的泥腿子,賣了五十兩銀子跑了。
      周赫嵐中了迷藥,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周圍陳設(shè)雖齊全,卻透著股窮酸,與他家是萬萬比不得。
      他原先的錦衣早被人/販子剝了去,身上這身還是水賊給的,即使一身粗布也掩蓋不了周赫嵐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周赫嵐身量極高,形貌昳麗,飛眉入鬢,鳳目深致,儀表不凡。
      匆匆理好身上的麻衣,周赫嵐推門而出,鄉(xiāng)間小院收拾得利落,入目一位粗布短衣皮膚黝黑的男子,周赫嵐觀他側(cè)顏五官深刻,身量不高,寬/肩/窄/臀像是個漢子,便走過去問道:“這位兄臺,不知這是何處?”
      那人聞聲轉(zhuǎn)頭來,周赫嵐才發(fā)現(xiàn)男子額頭有顆紅痣,是個小哥兒!周赫嵐心中一驚,連忙退后一步,面色尷尬。
      那小哥兒也嚇了一跳,眼前這漢子走路悄無聲息,他一點(diǎn)沒有發(fā)覺。回過神來,小哥兒想起漢子問他這是甚么地方,張口嘰哩嘎啦說起來。
      周赫嵐半句沒聽懂,疑惑不解地看著小哥兒,聽口音暗自猜想這怕是南中境地了,想不到竟被賣到這般遠(yuǎn)的地界,得趕緊去找尋父親!
      那小哥兒見眼前的漢子沒反應(yīng),想來他是聽不懂他說話,又用生澀的官話說:“這里四沃家,你四沃老漢買回來和沃成親的!
      周赫嵐連蒙帶猜算是聽了個明白,同時驚詫不已,這小哥兒也太不知羞,說甚么成親!誰要和他成親!
      此地不宜久留,周赫嵐拔腿往外跑,還沒出門,那小哥兒就扯住他的衣服不讓走,周赫嵐使勁也掙脫不開,沒料到這小哥兒的力氣這般大,他使內(nèi)力一掙,穿在身上的麻衣滋啦扯爛,白花花的肉/皮燙了小哥兒的眼,他“啊”的叫了一聲,趕忙捂住眼睛,臉皮黑紅黑紅,也沒忘大聲喊人來。周赫嵐沒跑出一里,就被人按到地上吃了一嘴土。
      想起叫人花了五十兩買回來給那黑哥兒當(dāng)相公,周赫嵐心里嘔出血來,他百般不從,又給人喂了麻藥,床上躺了三天,周赫嵐一刻沒忘逃出去,臨到大門總會被抓回來,硬的不行來軟的,周赫嵐趁著小哥兒來給他送飯,與他套近乎,那小哥兒好賴不吃,拿著一雙招子打量他,周赫嵐算是知道這小哥兒是對他有意思了,他惡得不行,飯都吃不下去。
      餓了幾天周赫嵐實(shí)在忍不得,臨睡前對噴香的飯菜動了手,吃完才擦覺到不對勁,他以為只是平常的軟骨粉,沒料想這回渾身發(fā)熱,周赫嵐倒在床上喘氣,在心里罵人不知好歹,日后定要讓他們好看。
      周赫嵐哪里知道這是小哥兒他老漢見推拖不得,才想了這個法子,到時生米熟飯還能再跑不成,當(dāng)天夜里就讓小哥兒進(jìn)了周赫嵐的房。
      小哥兒扭扭捏捏走到床邊坐下,見周赫嵐緊閉雙眼難受得滿身熱汗,暗想這漢子長真好看,連難受都勾/人得緊,跟村里的其他漢子一點(diǎn)也不一樣。小哥兒長得不好看,比一般哥兒黑,二十了還沒人要,別的哥兒這個歲數(shù)孩子都能跑了,他還是頭一回離漢子這般近,小哥兒伸手抹去周赫嵐臉上的汗水,周赫嵐突然睜眼抓住小哥兒的手將他扯上床。
      周赫嵐難受得很,哪里管得了甚么快慢溫柔,小哥兒就得這么硬生生受著,誰讓他妄想著成親妄想著能有個相公呢。
      再清醒已是天明,周赫嵐又氣又驚,氣他著了道要了別人清白,驚他行事如此不知輕重,那人身上全是深膚都掩不住的青/紫,眼見傷的不輕。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在這里待一輩子么?想他周家少爺居然就值五十兩銀子?周赫嵐啞然失笑,木木穿上衣服呆坐桌前。
      自那日生米熟飯,周赫嵐算是與寸青成了親,他沒想著跑,就先在這里待著吧,總要負(fù)責(zé)的。寸青就是那小哥兒的名姓,周赫嵐還是從別人口里知曉,明明做過那般緊密的事了,卻不知那人姓甚名誰,真要如何說才好啊。
      周赫嵐整日無所事事,除了寸青與他說話他能聽懂一二外,別人說了甚么他一概不知,在這里住了不少日子,周赫嵐也算瞧出些門道,看樣子寸青家里小有薄產(chǎn),是這村子里的富貴人家,想來也是,不然也拿不出五十兩買人了,周赫嵐自嘲。
      寸青還有一個哥哥叫寸白,是個漢子已經(jīng)成了家,寸白平日斗雞遛狗不學(xué)無術(shù),幾日不著家,最近迷上賭/博,回家來拿錢時鬧了幾次,要說周赫嵐最恨甚么,那便是/賭/了,他不就因?yàn)?賭/才落得個如此下場么?
      寸白回家鬧,寸老漢抓起棍子就打,沒想到棍子被寸白奪去,反過來要打寸老漢,寸老爹過來拉人,被寸白打住脊背倒在地上,青哥兒看了冒火,上去和寸白撕扯,到底是個哥兒,再是長得壯也打不過漢子,青哥兒挨了幾拳受不住,額頭都冒了冷汗,周赫嵐最恨欺軟怕硬的痞子,更況他寸白打了老人和小哥兒,周赫嵐一下發(fā)了火,抓起寸白的領(lǐng)子將他擲在地上,直接上腳,踹得寸白哎呦哎呦連連求饒。
      寸白讓周赫嵐收拾一頓在家躺了三天,氣得直摔東西,還拉著給他送藥的夫郎出氣,打得寸白夫郎嗚嗚哭著回了爹么家。寸家家事周赫嵐本不想管,但他那天見寸白打青哥兒心里就不舒服,他被喂了粉面兒,氣得想打人都沒動青哥兒一根頭發(fā)絲,憑甚么他寸白就打他的小哥兒,好賴是成了親的,周赫嵐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還是疼得緊。
      這么幾天相處,周赫嵐對青哥兒是討厭不起來,雖說有些氣悶,但每日見青哥兒既要操/持家里,又要外出干農(nóng)活兒,整日累得要死,還要小心翼翼地討好他,周赫嵐臉色都不好意思擺,也就說幾句重話逞逞威風(fēng),散散郁氣。
      兩個人就這么不咸不淡的處著,青哥兒對不好描述之事有些在意,周赫嵐也不拒絕,兩人在那方面相處的很是融洽,沒多久青哥兒就有了孕事,周赫嵐好不歡喜,那曾想這般快他就要做父親了,欣喜之余又不免傷感,這等大好喜事兒也不知該如何讓父親爹爹知曉。
      周赫嵐有了較量,去縣城的次數(shù)多了,青哥兒知曉也不攔他,只是心里日漸苦澀,他早就猜到周赫嵐這般的漢子怎么會甘愿留在這里,他只是在/賭,賭/周赫嵐那晚沒有拒絕他,賭/周赫嵐對他有些在意,賭/周赫嵐放他不下,只是賭/局最后會是如何呢?
      寸家有財,是村里的土財主,但寸家不以財自居,如尋常庶人一般無二,還時常下地勞作,寸家兩個孩子,寸白好/堵,還屬那寸青,青哥兒爭氣,家里外里一把好手,干活兒又快又好,連漢子都比他不上,只是人長得不好看,比一般小哥兒黑了,又壯實(shí),不好說親,一直長到年方二十,不知從哪兒找了個漢子成了親,那漢子模樣英俊,還會武功,把他大哥寸白好一通收拾,算是給他治住了,可憐青哥兒命苦,懷/孕四月,那漢子不告而別,留下青哥兒有孕在身,尋都不曉得往哪里去尋,只能在家養(yǎng)著身子,流年不利,寸白沒了人壓制,拿了銀子又去賭,越/賭/越大越陷越深,叫賭坊壓著回家收了房子收了地,寸老漢寸老爹氣病了,青哥兒懷著身子在村口搭了幾間茅屋照看,可寸白那畜/牲玩意兒,還想買了夫郎換銀子,讓青哥兒逮著一頓毒打,趕出村子,村里人相互幫襯著,沒讓寸白進(jìn)家門,寸老漢做主讓兒夫郎合離回了爹么家,如今寸家沒了宅子,還欠了外債,寸老漢急火攻心,身子骨大不如前,蒼老了許多,寸老爹也虛弱了,一家三口全靠青哥兒獨(dú)自撐著,青哥兒挺著大肚每日忙東忙西,瞧著著實(shí)可憐,他得閑了便會坐在門口張望那進(jìn)村的大路,像是盼著甚么人能回來,村里人走過總要嘆一聲作/孽,令人唏噓不已。
      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輛華貴的馬車往村里趕來,青哥兒收拾東西跑到門口張望,他家離大路最近了,如果是那人回來,他定能瞧見!
      近了近了,塵土飛揚(yáng)也擋不住那人熟悉的臉,手里東西都拿不穩(wěn),青哥兒扶著肚子跌跌撞撞朝馬車跑,邊跑邊喊,滿臉淚水模糊了視線。
      周赫嵐趕著馬車進(jìn)村,忽地瞧見有人往這跑,他連忙拉韁繩停車,撞到了人就不好說了,待周赫嵐凝眉細(xì)看,那跌撞的人影像是他夫郎!
      周赫嵐跳下馬車沖到青哥兒身邊,兩人氣喘吁吁抱在一起,青哥兒顫聲兒問:“赫郎?赫郎?相公!真得是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沒等兒青哥兒問完,他就哭到厥過去,倒在周赫嵐懷里,周赫嵐抱著青哥兒六神無主之際,寸老爹趕過來,眼見青哥兒昏了,忙哭哭啼啼讓周赫嵐往家跑。
      青哥兒在大夫走后沒多久醒了,他心性起落,一時受不住暈過去,不過不礙事,只是身子虧了,要好好補(bǔ)補(bǔ),不然生孩子時是個難關(guān)。周赫嵐哪里知道他走的這幾個月,生出這般多事,寸老爹說了許多,周赫嵐摸上青哥兒消瘦的臉頰,悲從中來,攬住青哥兒流淚:“青哥兒,你受苦了...怎么這般傻,養(yǎng)好身子等我回來。∥伊舻眯拍銢]有看么?”想起剛剛青哥兒一聽見動靜就沖來的勁兒,這人怕不是每時每刻都留意著等他回來呢,周赫嵐心疼得不行,緊緊抱住青哥兒哭嚎。
      青哥兒也忍不住大哭,誓要把這幾月的委屈都哭了,寸老漢寸老爹也抹眼淚,還是周赫嵐反應(yīng)過來,怕青哥兒再暈過去,趕忙安慰他。
      青哥兒痛痛快快哭一場,精神好了許多,想起周赫嵐留了信,可他甚么也沒有瞧見吶?與周赫嵐說了,周赫嵐信誓旦旦他就是留了信,信上寫他被家人帶走了,要青哥兒等他回來,莫要著急!周赫嵐還不好意思的說:“我還在信里說我心悅你,你莫要怪我!”
      青哥兒聽完臉紅紅,一雙招子又明又亮,周赫嵐忍不住低頭,青哥兒睫毛輕顫,掃得周赫嵐皮膚癢癢,心里更是癢癢。
      皆大歡喜,既然周赫嵐回來,那封信也不重要了,青哥兒想定是讓寸白拿了,他向來與周赫嵐不和,不過現(xiàn)在青哥兒不在乎了,人都到他身邊了,還要甚么信!
      周赫嵐決定等青哥兒生了孩子再走不遲,反正寸家在這里甚么也沒留下,不如隨他們搬去汴都,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周赫嵐上次走得匆忙,一路快馬加鞭,偶遇一隊不長眼的盜匪,周赫嵐使了他師父張習(xí)教授的拳法,竟被那盜匪頭頭認(rèn)出,問他是不是師從“勁拳張”,周赫嵐狐疑地點(diǎn)頭,倒叫那頭頭突地拜了拜,喊甚么師爺師爺?shù),周赫嵐不欲與他多做糾纏,拍馬便走,那頭頭領(lǐng)了一對人馬跟在后面追,周赫嵐無法,問那人做甚,那頭頭央周赫嵐收他一起走,周赫嵐就這么帶著那頭頭和幾個死活想跟著頭頭的跟班一路北上往家趕,不時碰上幾波匪盜賊人,不用周赫嵐動手,那頭頭就能給他收拾干凈,一伙人馬緊趕慢趕終于到家。
      周赫嵐的父親已經(jīng)調(diào)回汴都,周赫嵐與他父親爹爹說與了青哥兒的事兒,還說青哥兒已經(jīng)有了身孕,周爹憂了又喜,喜了又憂,怎得這傻孩子能讓兒夫郎懷著孩子,自己跑回來?
      周爹拿了板子打不爭氣的兒子,周父嚴(yán)厲地咳嗽一聲,讓周爹消氣,當(dāng)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讓那不孝子回去南荒把人給接回家!
      周赫嵐在家待了兩天,又啟程去南荒,沒想到幾月不見,他的青哥兒就經(jīng)歷了那般苦難,周赫嵐又氣又悔,悔他不該走得匆忙,讓那寸白如此禍害家里。
      青哥兒養(yǎng)了一月多,平平安安生下小漢子,周赫嵐抱著青哥兒親了又親啃了又啃,感謝青哥兒愿意為他去闖鬼門關(guān),有覺他這一生有了夫郎有了兒子,還有甚么強(qiáng)求的!
      待青哥兒出了月子,身子恢復(fù),周赫嵐就安排馬車啟程往汴都而去,寸家老兩口頗為不舍,又擔(dān)心青哥兒一人去了沒有家人照應(yīng)受了委屈,一咬牙也就走了,早先周赫嵐派人找到寸白痛打一頓,這次特意把他綁起來帶去汴都,周赫嵐知道青哥兒心里舍不得親哥受罪,也只能帶上這煩人的貨色,不過一路有專人伺候,想來寸白也過得不好受。
      一大家子人,幾輛大馬車走走停停,快走到汴都時,青哥兒又有了身子,原本就不快的路程走得更慢了,好不容易到了汴都,一行人身心俱疲,好幾月才緩過來,青哥兒決定以后定不要出遠(yuǎn)門了,周赫嵐連忙哄到:好好好,都聽你的!
      周家的生活自然比先前富貴,青哥兒多少有些自卑,好在周赫嵐疼他,甚么都給他買甚么都給他帶,還天天陪著青哥兒出去秀恩愛,兩人孩子生了三四個,感情依舊,周爹心里十分歡喜,他也不是事多的人,以前還擔(dān)憂周赫嵐找不到人壓制,現(xiàn)在可好了,兒夫郎是個懂事又能干的,自他來了,周父周爹覺得干啥都順了,可見是個有福氣得!
      周赫嵐給寸家人買了莊子,老兩口閑不住,自己搗鼓了吃食賣,生意很是不錯,寸白老實(shí)了,每天在店里幫忙,居然找了個小哥兒成了家,那小哥兒也是個能干的,幫著老兩口開店,眼見著寸家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青哥兒也就放心了。
      都說緣分最是妙不可言,周赫嵐穿越大半個國土找了他命中的夫郎,寸青等了二十年等到他命定的相公。
      兩人的故事到這里就先結(jié)束了,大家莫慌,萬河歸海,鳥歸山林,總有那么一個人是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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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赫嵐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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