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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許多事,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對它的記憶會被沖刷的很淡很淡.友情,似乎也是如此.但只要輕輕一觸碰,那段記憶,便會如流水一般,涌現(xiàn)而出.
【一:在石頭上,跳動的記憶】
望著書桌上那屹立在高高的書堆上的那泛黃的照片,一抹淡淡的微笑爬上了我的嘴角.照片上的四個人,笑的好不燦爛.在那小小的空間里,硬是塞進(jìn)了四個人頭,雖然難受,但仍舊很開心.
那,還是四年前照的.但是現(xiàn)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吧?!看見放在桌子上的黑框眼鏡,那是最近才剛配的,度數(shù)又加深了50°,四年前,我好像還沒有近視吧.
無意中又找到放在抽屜里的石頭,那時之前和你們幾個白癡一起去爬山的時候撿的,居然一直沒舍得扔.那些石頭我還留著,不知你們的呢?
突然就是很想寫一些事,與你們發(fā)生的一切,從04年到09年.
關(guān)于你們:廖青鳳,我最親耐的□□同學(xué);楊青青,依舊年輕貌美的羊;曾嘯宇,人好到爛熟的包子同學(xué).
【二:看,風(fēng)兒將你,帶到了我的身旁】
04年夏末初秋,我踏進(jìn)了初中的門檻。那時,我初一。
面對著50多張陌生的臉孔,心不由得加速了跳動。我并不是一個很開朗的女生。
我低著頭走向老師安排好的座位上,旁邊的人我都不認(rèn)識,我頓時覺得一陣莫明的恐慌,頭也不敢抬,只能尷尬地玩著手指頭。
“嗨!你叫什么?”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上空傳來。我抬起頭,打量著這個和我說話的女生:皮膚很黑,不高,留著一頭毛躁的短發(fā),臉上還有些小雀斑,看起來臟臟的,但卻有著最明媚的笑容。
我牽起嘴角,揚(yáng)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說:“我叫舒暢,你好!”
“哦!你好,我叫廖青鳳!”是的,她就是□□,一個性格外向的女生。
而羊,卻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性格。
羊是一個很文靜乖巧的女生。通常上課時,她從來都不會像我和□□一樣在那里瘋玩,而是認(rèn)真的聽課,做著筆記。所以,那時她是我們這伙人里學(xué)習(xí)最好的。那時,我并沒有想到自己會和羊成為好朋友,只是覺得她太過乖巧了。直到熟識之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其實,她是個瘋女人。
還有那親耐的包子同學(xué),曾經(jīng)的一班一長,何等風(fēng)光,名字也超可愛的:曾嘯宇!但其實,也就是一個爛好人。
真的不直到我們這幾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怎么會走到一起?赡埽悄秋L(fēng)兒,見我們天天都有那么乖,所以才把我們帶到了各自的身邊。
【三:我們手牽著手,聆聽彼此的心跳】
在這四年中,發(fā)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比如說,我離開了有羊、□□、包子的那個溫暖的懷抱。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讓我都來不及好好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就下了這輛有你們的列車。我只能帶著那一箱的回憶,坐上了另一列列車,那是,開往另一個城市的。
那時,我不過12歲,只身一人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求學(xué),當(dāng)時其它什么感覺都沒了,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敢到恐慌,那時和我第一次進(jìn)入初中時相同的感覺,只是,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走過來一個皮膚黑黑的留著毛躁短發(fā)的可愛女生走過來問我叫什么名字了。
在這陌生的繁華的城市里,我漫無目的地走著。在這個城市里,充滿了金錢的味道,我再也聞不到來自你們內(nèi)心的芳香。陪著我的,只有那滿箱的回憶,連著我們的,只有那看不見的無線電。
羊時常會寫信給我,告訴我現(xiàn)在那邊的情況。
□□則經(jīng)常會在網(wǎng)上用□□很我說些班上搞笑的事,什么誰誰誰上課寫情書被抓到了還當(dāng)眾念出來,最后老師都受不了念不下去了。對這種事我一向不是很感冒,所以我從來都只是敷衍地笑笑。
有一天,□□對我說:“蔬菜,羊她談戀愛了!
看到后我有那么微微一怔,但隨即我笑到,手指在鍵盤上跳動著打出一段話:“哦?是嗎?那小妮子果然還是忍不住了,嘖嘖,真是沒想到,她一個那么乖的人,居然也會步入早戀的隊伍。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我們才15歲嘛,做事難免會有些沖動的。只可惜了這么一個好苗子,嘖嘖,可惜了啊。。。。”
“切!蔬菜你少在這里裝熟!那個,和羊談的那個人你也認(rèn)得哦,李小青,就那個人!
看到□□發(fā)來的話,我笑的更歡了:“喂,□□,你直接說你小學(xué)同學(xué)不就是!哈哈!我說□□,這不會戲劇化的演變成你也喜歡李小青,所以和羊吃醋,而跟她鬧別扭吧?”
□□白了我?guī)籽,說:“我說,你就是偶像劇看多了的,而且還是那種演員、演技和拍攝都垃圾到極點的偶像劇,才會想出那么沒品劇情。”我確定了,□□,她是一個損友!
包子還算正常的了,他總是跟我說:“蔬菜呀,你回來唄!你回來后我每個禮拜六的下午都請你去上網(wǎng)哦!”
突然有些小感動,因為盡管我們隔的那么那么的遠(yuǎn),但我們的心,仍是僅靠在一起。
【四:即使悲傷,也要假裝堅強(qiáng)】
06年的冬天,我收到了羊寄來的賀卡,上面說,她和李小青分手了,當(dāng)時我覺得這并沒有什么,畢竟我們還那么小,說什么以后永遠(yuǎn)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美麗的謊言。
放寒假后,我終于又回到了這個溫暖的城市,我開心的去找羊玩,見她和以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便問她和李小青怎么了,但問完后,我就后悔了。因為羊的神色瞬間就暗淡了下來。我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羊的眼淚就滴了下來。
我當(dāng)時是真的慌了。認(rèn)識羊這么多年,我也不見她流過一滴淚,可是此時。。。。
我拿出紙巾胡亂地幫她擦著淚水,嘴上說著少不了的安慰的話。
“舒暢,這是我怎么會放不下,真的,我不想這樣的,我也不想哭的,但是。。。!毖蛟谖颐媲翱薜娜绱藷o助,沒有了往日的光環(huán),讓我看到了最真實的羊,居然是如此的脆弱。
“You always tried to treat your harm as a joke。”我心疼地看著羊說。
“Yes,but I must be pretend to strengthen.”
我有些茫然,伸出手,撫上她的頭,輕聲說:“即使悲傷,也要假裝堅強(qiáng)嗎?”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對我自己說。
在別人面前,你是如此的光艷耀眼,但其實真正的你呢?在別人面前,你總是強(qiáng)顏歡笑,這是多么痛苦的事。羊,不要假裝堅強(qiáng),最起碼,在我面前,因為,你才15歲。
【五:如果,逆著時光走】
07年,那個曾經(jīng)風(fēng)靡中國的東漫《火影忍者》再次掀起鼓熱浪。我看著那不知看過多少遍的動漫,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從前。
那時的自己,瘋狂愛著《火影忍者》,瘋狂到甚至連里面的經(jīng)典對白我都能一字不漏的背下來。
對我這種哈《火影》哈到走火入魔地步的死黨們實在是對我無語,只能天天盡量和我保持距離。但坐在我前面的包子就是想逃都逃不了。
介于他人好,和我又玩的好,我天天扯著他說著他完全不感興趣的動畫,還動不動就冒出兩句盜版的臺詞,而且說來說去又只是那幾句。
最后連脾氣好的包子都受不了了,所以后來我每次剛張開口,他就會做出一個“stop”的手勢,說:“舒暢,這次你又要說鳴人和佐助怎么樣吧!我知道了,他們都很厲害!佐助很帥!”然后一臉無奈地看著我,說:“舒暢,我耳朵都聽出繭來了!你也照顧下我嘛!不是我說,你再這樣毫無節(jié)制的奔放下去,會被抓到精神病院去的!到時候就沒有人來抓你,我也會把你送過去的!”
最后,我不得不妥協(xié),不再講《火影》,但又開始講鬼故事,包子差點沒崩潰。
【六:散了的,煙花雨】
現(xiàn)今,是09年的1月份,離過年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遠(yuǎn)處傳來陣陣煙花爆鳴的聲音,很遙遠(yuǎn),仿佛來自城市的邊緣。
很久都沒見過他們了,記得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他們初三時。
那次見面是利用午休的時間。我到班門口叫著他們的名字,不久后便見到他們?nèi)齻走了出來。
羊和□□還是那么大大咧咧扯著我拉些“家!保,則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我們微笑。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變了。
包子的身材變得修長,原來的板寸頭也留長了,剪了細(xì)碎的劉海,把他的那原本就清秀的臉龐修飾的更加迷人。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包子居然變了那么多,記得以前,我經(jīng)常拍著他的頭大笑:“哈哈!曾嘯宇,你的頭長得真像一顆土豆呀!”但現(xiàn)在不行了,因為他長高了,我根本夠不到他的頭。他變了那么多,但他那暖煦的微笑依舊沒有變。
看著這樣的他,我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包子首先打破了沉默,走過來,揉著我為亂的頭發(fā),齜牙咧嘴地說:“喂!你丫的舒暢!快死回來和我們一起畢業(yè)啦!”我笑著說:“就算我回來,還是不能一起畢業(yè)呀,我也只能做你的學(xué)妹耶,會被你欺負(fù)的,我才不要類!”
“嘿!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我什么時候有欺負(fù)過你呀?不要亂說哦!要不別人還真以為我欺負(fù)小女生呢!”
“切!裝君子吧你就!”我笑著打了他一下,頓了頓又說:“就算你不欺負(fù)我,還是有別人呀,要是別人欺負(fù)我怎么辦!”
“哎呀,安啦!我有罩你嘛!”
“那我的課怎么辦?我數(shù)學(xué)超爛的!”
“有我這個數(shù)學(xué)天才在這里,你還怕什么?我可以幫你補(bǔ)呀!你只要每個月付200學(xué)費就行!不貴了!而且保證學(xué)得好哦!”聽到這里,□□突然開口:“算了吧,舒暢,要曾嘯宇幫你補(bǔ)數(shù)學(xué)呀,不要說重點,你連高中都考不上!”包子很配合的在頭上出現(xiàn)了N個小“井”字。
“死□□,你快給我滾!那個,舒暢,你回來啦,大不了我?guī)湍阊a(bǔ)課不收錢嘛!”
我笑而不語,因為我知道,無論我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因為,在這過去的幾年中,我們都不再是,原來的我們了。
【七:無弦琴彈奏出的美妙旋律】
一眨眼,四年就這樣過去了,回首過去,在這短短的幾年中,似乎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四年,并不算太長,如果按一個人能活八十五歲的話,不過占了二十一分之一。但這四年,足矣改變一切。
比如說,□□穿上了從來不穿的裙子,羊把頭發(fā)留長了,包子放棄了最愛的籃球,而我,萌發(fā)了去溫哥華的愿望,并為此瘋狂學(xué)著英語。
四年前,我們聚在一起,開心地追打,嬉戲,仿佛世上只有我們幾個。
四年后,我們各奔東西,靜靜地看書,寫字,仿佛世上只剩我們幾個。
最后,一曲終了,我們還是不得不散開。
這是何等的悲哀。
□□和羊,一起考進(jìn)了一所二流高中,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
包子考進(jìn)了省里排名前十的重點高中。
而我,守著那灰蒙蒙的天空,回想著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
似乎,我們不在一起了,似乎,那場關(guān)于我們的電影早就散場了,但我仍依稀聽見,那沒有琴弦的琴,將我們的心串聯(lián)在了一起,彈奏起,動人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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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有時是很脆弱的,它需要你細(xì)心的照看,它才能開出美麗而又燦爛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