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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欲太,你要轉(zhuǎn)到哪個學校去?”
“不關(guān)你的事。”
“就說一下而已呀!
“別來煩我!
“欲太!欲太!開門呀!”
“走開!”
“………………”
欲太,對不起,我知道的。我給你的壓力太大,讓周圍的人都把你當做天才的弟弟來看待。那樣驕傲的你怎么可能可以接受這樣的說法?或許離開對你是好的,可是,很舍不得。真的,我說真的。
欲太,對不起,我知道的。這是我的錯。
第二天,我來到欲太即將轉(zhuǎn)到的學校。圣魯?shù)婪颉?br> 這個校園的風景很美。微風吹過,彌漫在空氣中雨后花花草草的氣息清洗著我的肺。風漸漸停了,遠遠的,我似乎聽見了網(wǎng)球的聲音。不是似乎,是真的有網(wǎng)球的聲音。我跟著聲音走,來到了網(wǎng)球場。是一個很大很美的網(wǎng)球場。
我站在一棵高高的櫻花樹下,看著里面的人在刻苦的練習著。
汗珠在他的臉頰上滑動,迎著太陽,很閃耀。陽光勾勒出他的輪廓,優(yōu)美,其實,更應該說是完美。那是一張讓我完全沉醉的身影。心也跟著他練球的動作澎湃起來。
突然,那個身影看向我這個方向。風,又開始輕輕地吹起來,他額前的劉海飄逸著。四目相望,總覺得那雙眼睛也有異樣的閃動。不自覺地走上前去,微笑。
“有興趣打一局嗎?”
“好!
我拿出了我身后的網(wǎng)球拍。不知道為什么會帶著它出來,或許冥冥之中就注定了這場相遇吧。
我認真地對待這場比賽,他也很認真。我以為,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或許,還有其他什么。可是,或許冥冥之中就已經(jīng)注定了這種想法的不可能。
比賽還沒有結(jié)束,他的電話響了。你接到電話,面露難色,然后看著我。這個時候,我的電話也響了,是姐姐打來的。
“喂?”
“周助!欲太不見了!”
“什么?”
“他不見了!昨晚他出去了就沒有回來!”
“好!我馬上去找他!”
心里一團亂,掛上電話。我跳過網(wǎng),走到對面。他也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我得走了!
“找欲太嗎?”
“你……………”
“他在 XXXX ,快去找他吧!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觀月。”
“哦。我叫不二周助。欲太的哥哥!
“我知道!
“那,再見了!”
“恩!
我急急忙忙地離開了。來到那棵大樹下,欲太背對著我。
“觀月前輩,你來了?”
“欲太……………”
“怎么是你?”
“…………………”
“我現(xiàn)在還不想回家,你自己回去吧!”
“是觀月叫我來的!
“什么?他還說什么?”
“他叫你跟我回去,否則,他就永遠不要見你!
“…………………”
“回去嗎?”
“恩!
我轉(zhuǎn)身往回走,心破了一個大洞。原來,這就是受傷的感覺。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是這樣?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哥哥!
“恩?”
回到家,欲太就一直跟著我,像是要說什么卻又不敢說。我也不想問,任他這么跟著我。只是,他好像魂不守舍,幾次差點撞到我。
“觀月前輩還說了些什么嗎?”
“你想他說什么?”
“…………………”
“欲太好像很關(guān)心觀月說的話。”
“才,才,才沒有!不跟你說了,我回房間了。”
你臉紅了。我在微笑,是的,我在微笑。沒有人看見我眼睛里的悲傷。
“周助,你怎么了?怎么在發(fā)呆?”
“恩?沒有,沒怎么!
“今天你一回來就不對,老出神。怎么了?碰到喜歡的人了?”
“啊。拷憬!”
“呵呵,開玩笑的!
“恩,是呀。是碰到喜歡的人了!
“恩?”
“沒什么!
習慣性地抬頭,卻發(fā)現(xiàn)欲太就站在樓上,眼神奇怪地看著我。我收回目光,繼續(xù)做著我的事,可是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欲太已經(jīng)轉(zhuǎn)去那個學校好久了,有點想念他,還有他?墒,我知道,那是不可以的。
站在車站,心情復雜,再沒了平時的寧靜。
“站!”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回頭看,是他!他正在追一個手里拿著錢包的男人。心中有一股沖動,于是遍沖了上去。
“拿著!”
把我的書包交給他,然后自己奮力沖了上去追那個人。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拋球,擊球,那人倒地。跑上前,將那男人手里的錢包拿了過來,然后把那男人交給旁邊的行人,拿著那錢包,我跑了回去,去找他。這,或許是他的錢包,可是,為什么這么女性化?難道…………
“給你。”
“恩。謝謝。”
“這是……………”
“小妹妹,這錢包拿回來了,下次要小心了!感謝這個哥哥和我這個完美的哥哥吧!”
突然,從他后面鉆出一個小女孩?粗麑λ郎厝岬纳袂楹湍亲詰俚脑挘也唤Τ雎晛。可一下又凍結(jié)了笑容。好像,越來越不能控制了。
“我走了!
“什么?”
“再見。”
“喂!”
我轉(zhuǎn)身。瞬間,看見他眼神中失落的光,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走我的路。不再回頭。直到平安到達學校。深呼吸,忘掉剛才的事情吧,沒意義的。既然不能實現(xiàn),何苦銘記于心呢?
“下場比賽對圣魯?shù)婪!?br> 幾個月之后,我聽到教練這樣說。心一下又強烈地跳動起來。
“不二,你的對手是對方的網(wǎng)球部經(jīng)理 --- 觀月。”
我的耳朵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觀月觀月觀月觀月觀月觀月觀月觀月!為什么是他?回家后,久久不能入睡,望著天花板,那上面有他的樣子。我盯著他,死死地盯著。
為什么?為什么會喜歡上你?為什么會和欲太喜歡上同一個人?
我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答案。深夜,我終于入睡了,原因是不想讓他看見我疲倦的樣子,我希望他看到的我都是完美的。
我,是不是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
場上,欲太和龍馬激烈地競爭著,可我卻沒多少心情看。看看他,他認真地看著,臉上還是有著自信的字眼。他是一個不缺乏自信的人吧!他突然轉(zhuǎn)過來看我,對視,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的驕傲。他說,他一定會贏的。然后不再看我。
我也定下心?粗荣悾晌覞u漸發(fā)現(xiàn),欲太打球的動作,是那樣的,不好。這對他,是絕對的不好!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學到這個的?我看著你,他還是那樣驕傲的看著比賽。心中一股莫名的痛通過血液流向全身。怎么會這樣,為什么他要這么做?
欲太輸了?粗銓λ涞膽B(tài)度和他失落,近乎絕望的表情。我的心又疼了,為欲太,也為我,還為他。我上場,沒帶任何對你的愛。
“我會贏你的!
“是嗎?”
“是!”
比賽開始了,我完全沒有反擊,是因為不想?還是怎樣?我也不知道?傊,我沒有反擊。躺在地上,看著你狂傲地笑,我搖搖頭。沒有辦法,我還是無法恨你,無法討厭他。我希望他可以贏,但是我不能輸。我開始反擊,將他臉上的自信一點一點地打失。最后一球,落地,我贏了。
他呆坐在地上,眼里全是不相信的眼神,有一絲絕望。我看不過去,走上前,想和他說話,可是,說出來的,卻是最傷人的話。
“謝謝你那么照顧欲太。”
他驚恐地睜大眼睛盯著我。我也意識到了我這句的另外含義,不過,我沒有解釋。既然已經(jīng)說了一句傷人的話了,那就不怕再繼續(xù)說下去。早點傷到,也可以早日將我心里的刺拔掉。
“別讓欲太再練那個了,否則,我饒不了你。”
他看向一旁的欲太,眼淚要流出來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忍受那個,于是離開了。很抱歉在他最需要肩膀的時候我離開了。
姐姐讓我叫欲太回去吃飯,于是我去叫,卻又碰見了他。他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光芒,是那樣的黯淡。
“欲太,回去吃飯吧。有你喜歡吃的哦!”我依舊笑著。
“觀月前輩……………”
“去吧!
之后,我們離開了,對著太陽。欲太不時地回頭看你。好羨慕,羨慕他還可以回頭看,可是我呢?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之后,我們再也沒有單獨見面。從原來的‘少語言’變成了‘沒語言’。幾次,電話里他想和我說話,我都無情地掛掉了。很殘忍,但是沒有辦法。因為,欲太喜歡你。他,也喜歡你。
幾天后,每次看見欲太回家時高漲的情緒,我就很開心。因為你開心,他就開心,因為他開心,我就知道你也開心,然后我也跟著開心。
一天清晨,欲太跑到我的房間,慎重地看著我。
“哥哥,你喜歡觀月前輩嗎?”
“怎么會呢?”
“真的?”
“恩!
聽到我的回答,欲太滿意的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屋里傷心。
黃昏,我一個人走在街上,恍然間看見他和欲太的身影,躲起來。等他們走過,然后出來,望著他的背影。像天使,是我的天使?墒,他卻不屬于我。
我轉(zhuǎn)身,和他背道而馳。有眼淚落下,咸咸的,澀澀的。
觀月,我愛你?墒,卻不能愛你,因為,這段愛情,錯得太透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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