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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霹靂同人◎慕少艾】只是路過紅塵
落日煙依舊同往常一樣。朱痕從墻上拿下柴刀的時候覺得有些冷。轉(zhuǎn)身走進內(nèi)屋,看見阿九安心地睡著,沒有任何異樣,才又放心出了屋子。
抬頭看向落日煙的天空,昨夜下了小雨,空氣中的濕氣還未消失,紅日初升,染紅蔚藍的天際,想著【今天天氣還不錯】的朱痕把鋪在柴上遮雨的草席收拾到一邊,發(fā)現(xiàn)柴已經(jīng)被砍好而且被整整齊齊的堆砌在一起。
【阿九,真的越來越懂事了!
隨著清脆的一聲“啪”,朱痕手中的柴刀已經(jīng)插入墻邊一角。
朱痕慢慢踱步到落日煙后山的入口,每日清晨,他都要去后山,這樣的日子究竟過了多久,他不知道。阿九來這里之前,自己孜然一生,砍柴飲酒吹笛子,這日子過的愜意又爽快,落日煙的景色甚佳,無聊不會,單調(diào)沒有,獨身隱居的日子好似就會一直這么過下去?墒牵仓,該來的總是會來,比如,某人先是把鐵錚寄放在落日煙,隨后,又帶來一只大病初愈的恬噪小貓。
“朱痕,看在笑夢風塵的情義上,你會替我照顧阿九的吧!
這是那個人說的話,會收留被主人暫時“拋棄”的鐵錚,會答應(yīng)替那人照顧阿九。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曾也不會拒絕那個人的要求。這一切,他都認了。哪怕,是親手送他人生旅途的最后一程。
落日煙的后山太過復(fù)雜,朱痕是不讓阿九靠近的,曾經(jīng)因為好奇而闖進去的阿九也因為迷路被餓了一天之后,發(fā)誓再也不想去那個既復(fù)雜又荒涼而且還沒好吃的東西的地方。[作者插花:山上就野果子 - -能有啥好吃的] 把阿九帶回居處的朱痕問阿九以后是否還會再去后山,表情嚴肅。阿九以為朱痕生氣了,小臉不安,大聲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去后山。再也不去了。
可是阿九也疑惑,落日煙給他的感覺一向如峴匿迷谷一般溫暖。所以他問朱痕,“朱痕,朱痕,為什么落日煙也有這么凄涼的地方?”
而朱痕很久都沒有回答。
雨后的山路比較泥濘,難行。朱痕施了輕功,未用多時,就來到了后山某處僻靜的地方,那里有一座朱紅漆木的涼亭。上面的題著的詩依舊清晰,是瀟灑的行書?伞撅L塵一夢任逍遙】的逍遙已經(jīng)被磨去了棱角。涼亭的四周已生了不少雜草,而涼亭的左側(cè)有一大塊空地,上面種了些許草藥。四方的草圃中間辟了條筆直的小徑,朱痕沿著小徑緩緩地走著。那條路的盡頭,是一座沒有署名的墓碑。
【我來看你了】
回到居處的朱痕看見阿九已經(jīng)起床練習劍術(shù)。
“喝,看我的阿九神劍~”小阿九斜眼瞥見朱痕歸來,轉(zhuǎn)身改變攻勢,向朱痕刺去。朱痕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輕抬,一個畫圓,輕而易舉的就化開了阿九的攻擊。
“有進步!敝旌圯p拍阿九腦袋,心情不錯的樣子。從袖子里掏出一根麥芽糖。遞給阿九。阿九見麥芽糖,興奮的撲在朱痕身上,“喵,麥芽糖。麥芽糖!敝旌劭粗d高采烈的阿九,又是微微一怔,這個常見的“掏麥芽糖”動作,一直是那人的招牌動作之一,對象同樣是阿九。可是,現(xiàn)在那人……卻已是不在了。
拆開麥芽糖放進嘴里的阿九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立刻對朱痕道,“朱痕,落日煙來了個陌生人,說是認識你……還有一個叫慕什么,誒,我忘記了……”話未盡,阿九口中的陌生人自屋內(nèi)走出。
“朱痕染跡!蹦侨碎_口道。
朱見過少艾的朋友并不算多,算上阿九也就三個。
一個是羽人,另一個是素還真。
在阿九的口中,從來都是直呼朱痕的名字,朱痕朱痕的叫喚著,樂此不彼。但是羽人一出現(xiàn),那稱呼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羽叔叔”這么一叫,窩心的很。
朱痕坐在落日煙的屋頂上,大飲一口酒,對著邊上的慕少艾道“不愧是你帶出來的阿九。和你一樣偏心。嘖!闭f完又灌了一口。
“呼呼,阿九這么叫你是跟你親呢。你也是知道的罷。耶,你什么時候也計較起這些來了!蹦缴侔言拋G給了朱痕,接過朱痕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哈。罷了,反正你偏心那鳥人不是一天兩天了!敝旌叟矂由眢w,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慕少艾坐在邊上也不說話,看著天上的星。一時間,仿佛回到很多年前,他們也這么坐在屋頂上觀星。
“朱痕,你會怪我嗎?”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朱痕微愣。慕少艾轉(zhuǎn)頭看向邊上的朱痕,朱痕卻是閉了雙眼不答。落日煙晚間的微風愜意而涼爽。慕少艾也緩緩躺下。感受著此間萬物寧靜的一切。
“你知道的!敝旌圯p輕回答。
……
朱痕盯著眼前的陌生人。那個人負手而立,黑色的長發(fā),頭上裝飾的狂龍圖案,精致而干練的黑色長服,無不散發(fā)著此人王者的氣質(zhì)。而左邊眼角下的紅色朱砂則喚醒了朱痕記憶中的片段。
“呼呼。朱痕,那人的左眼角下有顆紅色的朱砂。很特別。”
“朱痕,認萍生是過去,而慕少艾才是現(xiàn)在?墒,我拋卻不了過去,就如同我無法遺忘他死前看我的最后一眼!
……
“是你,南宮神翳!
阿九抓著朱痕的衣角,看著兩個人彼此對望的眼神,一種緊張不安的氣氛驟然而生。
“朱痕,他是誰?”阿九抬頭看看朱痕,又看看站在屋前的南宮神翳,開口問道。
“是故人的……故人吧!
朱痕的話讓兩人都收起了對彼此的試探,收斂了面上的神情。朱痕拍著阿九的肩道,“練累了就去休息,不要太勉強自己!卑⒕庞趾鹆他溠刻,點點頭,回屋里去了。
南宮神翳身形不動,注視著阿九,直到兩人擦身而過,阿九進了屋內(nèi),南宮神翳才收回看阿九的眼神,踱步到朱痕的面前。
“他在哪里!
“他已經(jīng)死了!
狂風驟起,周圍的樹葉颯颯的在風中作響,卷起塵土無數(shù),眼看籬笆就要被吹倒了。眼前的南宮神醫(yī)的眼神瞬間變成嗜血的鮮紅。黑色的長發(fā)在空中亂了影子。朱痕的頭發(fā)也被風吹得凌亂,他就直直地看著南宮神醫(yī),毫無畏懼。
“你,再說一次!”口吻變得更加嚴肅,是不容退卻的決絕和強硬。
“這是事實!敝旌鄞。
“事實嗎?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決定他的死!誰都不能讓他死!”
“現(xiàn)在說這個,已經(jīng)沒有意義!
“我要尸體。”
“火化了。”
“哈哈哈哈……”南宮神翳放聲狂笑,竟有種說不出的凄涼。
朱痕無言的看著他,他忽然有點同情南宮神翳了,不知為什么,那種說不出的古怪滋味堵在胸口,悶悶的。很難受,卻又是如此的無力。
南宮神翳放肆大笑,然后就這樣化光而走。
“萍生,到死,汝都要折磨我……”
少艾祭日的那天,朱痕對阿九說要出去辦事。阿九便問朱痕,每年的這一天是否都要出去辦事。朱痕說是,就讓阿九安心地呆在落日煙里。
阿九看著遠去的朱痕,一股寂寞涌上心頭。垂眼,睫毛的陰影投在臉上,仿佛寫著落寞二字。
忽然,阿九跌坐在地上,抱著頭痛哭起來。
他大聲的喊著慕少艾的名字。滿含失落,痛苦,不舍。那種錐心的痛讓阿九喘不過氣來。
“慕阿呆,你在哪里,少艾,少艾,以后我會很聽話,以后我會很孝順,以后我不再惹你生氣,你回來好不好。少艾,少艾……”
他只能撕心裂肺地喊少艾的名字,似乎只有那樣才能釋放,才能解脫。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慕少艾這三個字。
“好友。你來了!痹缫训竭_的素還真對著朱痕說道。
朱痕微微頷首,掃過前來祭拜的人,還是同去年一樣。素還真,林主,泊寒伯,還有羽人。
“阿九,還是記不起少艾嗎?”發(fā)現(xiàn)阿九并沒有同朱痕一起來,鹿王開口問。
朱痕點頭。
“好友,吾和鹿王就先行一步了!绷种髡f道!澳俏嵋蚕雀孓o了!彼剡真同鹿王和林主先一步離開了。
少艾是在海上火化的。所以便把祭奠的低點也放在了同一個地方。
朱痕看著坐在一邊石頭上不發(fā)一語的羽人。朱痕也在不遠處坐下,灌著自己帶來的酒,羽人閉著雙眼,拉著手里的二胡,悲傷凄涼的曲調(diào)在海上盤旋,久久不曾散去。
“慕姑娘。走了好久了。”見羽人停止了二胡,問道“飲酒嗎!
“嗯!
把酒扔給羽人,羽人抬首灌一大口。
“其實,傻的,一直都是我們,而不是他。”朱痕聽到羽人這樣說道。
回到落日煙的時候,已近黃昏。朱痕進屋,卻沒有一如既往的看到朝他奔來的阿九。
“阿九?”試探性的一問。沒有回到。
沖進里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阿九原本的衣物都已不見,床上放著一封信。是阿九的筆記。
“朱痕,我想出去闖蕩江湖,我要磨練自己,不要擔心我。我決心去闖那個少艾曾經(jīng)闖過的江湖。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他……”
朱痕看著信,感覺釋懷了。
朱痕拿出那管笛子,一曲《笑夢風塵》再度響起。
其實,傻的,一直是我們,而不是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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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一直不敢寫少艾,但還是寫了,結(jié)果少艾都沒怎么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