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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梁舒宜喜歡蕭弋江。
一場被迫禮成的婚姻,圓了她癡心妄想的夢。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陰差陽錯 民國 正劇
 
主角 視角
梁舒宜
蕭弋江
配角
其他


一句話簡介:年少時遇見的男孩,她沒能忘掉。

立意:愛情

  總點擊數(shù): 339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13,37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826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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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舊夢

作者:沉于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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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
      梁舒宜在回來的路上隨手撿了個人。

      他的名字叫蕭弋江。

      “嘶——”李醫(yī)生一聽,沉聲道:“就是那個死活要當(dāng)電影明星的蕭家小少爺?”

      梁舒宜點點頭。

      蕭弋江,江南有名的富商蕭宇的小兒子。從小錦衣玉食,不知人間疾苦。本是一個讀書的好苗子,奈何去了趟英國留學(xué),回來死活要當(dāng)電影明星。

      明星,不過是個戲子而已。

      雖然他們明面上風(fēng)風(fēng)光光,但背地里,人們或多多少都瞧不起。

      蕭家祖上是出過官的,能進殿面圣的那種。雖然改經(jīng)商了,但骨子里的那股讀書人的矜貴并沒有消失。

      當(dāng)明星這一想法遭到了全家的反對,但是蕭弋江死活不依。

      說什么為了夢想要抗?fàn)幍降住?br>
      蕭宇被氣,將他關(guān)在了院子里。

      結(jié)果沒想到還是被他跑出來了。

      聽了李醫(yī)生的一席話,梁舒宜有點驚訝,“你知道這么多?”

      “這都是這幾天街坊鄰居茶余飯后的談資!崩钺t(yī)生淡淡道。

      梁舒宜看著頭被包成印度阿三的蕭弋江,陷入沉思,連李醫(yī)生走了都不知道。

      外面還下著雨,軍裝著身的梁舒宜回想起剛剛。

      雨在地上濺起水花,“滴滴答答”。

      她拿著包子,右手舉著傘。

      前方的巷子里有人在喊“救命!

      聲音很微弱,做軍人的耳力比常人要好上一些。

      梁舒宜聽到了,但只是頓了頓腳步,沒有停下。

      這個世道,路有凍死骨是常見的事。不必要因為一些小事而停下前行的腳步。

      走過十幾米,想起梁父這幾天回京述職并不在家。

      所以,只要自己瞞得好,他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救了人,也不會責(zé)怪自己心腸軟。

      這樣想著,她又倒了回去。

      巷子陰暗得很,他好似被人扒了衣服,穿著中衣,半張臉貼著地。

      眼皮半掀不掀,低低地說話:“……”

      梁舒宜蹲下身,這才聽清。

      “餓……”

      梁舒宜:“……”

      到家之后點了燈,叫來小廝給他清洗了一下,才認(rèn)出他是誰。

      梁舒宜盯著他的臉,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苦惱。

      四年后這樣的第一次見面,不如不見。

      隔天,聽到蕭弋江醒了之后要離開,梁舒宜匆匆趕回家。

      還沒進院子,就看見蕭弋江扶著房門,中氣十足地對著傭人說:“我要回家,我有權(quán)選擇回家,你家小姐也不能阻止我回家,你知道我是誰嗎,別攔著我。”

      梁舒宜見狀抿唇,“蕭先生!

      蕭弋江轉(zhuǎn)頭看過來,見是一位身穿軍裝的女子,就知道她是誰了。

      “梁小姐。”他頷首。

      她在這頭,蕭弋江在那頭,中間隔著一道石頭路。

      一步算六十厘米,她走了二十一步,恰好是她的歲數(shù)。

      二十一歲,在民國十年那些未成婚的女子里,不算老。

      和二十五歲的蕭弋江相配,或許剛好。

      她有才有貌,不比任何人差。

      這樣心理安慰了一下自己,梁舒宜到了蕭弋江的身旁。

      蕭弋江比她高一個頭,她微微仰著臉,眼前人的俊美,讓她悄悄地紅了耳朵。

      “先進去吧!弊蛲硐铝擞辏艅傂褋,不該出來吹涼風(fēng)。

      等上了茶,她才開口:“蕭先生是要走?”

      “正是。在下已經(jīng)醒了,該回家和家里人報個平安!

      “可是您的身體還很虛弱,如果只是報平安的話,我可以派人去您府上。”

      蕭弋江不知道梁舒宜是在裝傻還是真傻,他沉吟,“聽說令尊去京上述職了!

      “對!

      蕭弋江看著她,眼里的含義再明顯不過。

      奈何梁舒宜不接茬,周旋了這么久,蕭弋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索性直說。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孤男寡女在一起會被人說閑話。”

      梁舒宜笑了,終于不再端著架子說話,“沒事,沒有多少人知道,你可以不用擔(dān)心這個,安心在這里養(yǎng)好身體,再過幾天回去,不會怎樣。”

      蕭弋江挑眉,“萬一呢?你都不擔(dān)心自己的聲譽嗎?”

      “我是個軍人,在軍營里常跟男孩打交道,所以不那么在意那些事!

      蕭弋江都忘記了眼前的女孩可不是普通人。雖然是女孩子,但出生在軍閥,有一個鐵血的父親,從小被當(dāng)成男孩子養(yǎng)大,可能沒有什么性別意識。

      那既然都這么說了,蕭弋江也不再扭捏,也不要求跟家里報平安了。

      2.

      蕭弋江在梁家待了三天,梁舒宜陪他吃了三天的飯。

      走的時候,梁舒宜沒在家,他是悄悄走的。

      在火車站等待梁父到來的她聽到蕭弋江偷偷離開了,嘴角微微向上。

      笑意染上眼睛的瞬間,又變成面無表情。

      身旁的副官也面色嚴(yán)肅起來。

      “參謀!彼辛艘粋軍禮。

      身為參謀的梁父在外不準(zhǔn)梁舒宜叫他父親,一切和其他軍人一樣,該叫啥叫啥。

      有時候梁舒宜也會有一種錯覺,自己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從小教導(dǎo)的士兵。

      “我聽說你救了蕭家的二小子?”書房里,梁參謀在書桌后看著站在桌前的梁舒宜,“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家現(xiàn)在的境況!

      梁舒宜沉默。

      “說話,”梁參謀“呯”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水杯溢出來一點,浸濕了桌子,“我跟蕭宇講好了,再過幾天他就會來我們家提親,你做好準(zhǔn)備!

      “……好!

      “出去吧!

      自家的境況她知道,無非是現(xiàn)在到處戰(zhàn)亂,需要大量的資金購買軍需品,而大量的資金就得從那些富商手里拿。

      這些富商在亂世里無依無靠,只能依附手握大軍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軍閥。

      聯(lián)姻,是兩家最好的選擇。

      梁參謀背地里的行動她是知道的,最適合聯(lián)姻的家族除了蕭家就沒有了。其他家族都已經(jīng)或多或少的和其他軍閥成為一派。

      而蕭家嫡系只有二子一女,大少爺已經(jīng)娶妻三年之久,只剩下二少爺蕭弋江沒有婚配。

      所以她敢肯定自己會和蕭弋江結(jié)婚。

      而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收留蕭弋江三天之久。

      躺在床上醞釀睡意的梁舒宜感覺前路一片光明,很快就入睡了。

      一夜好夢。

      半個月后,蕭家的提親大隊終于來了。

      眾人齊聚正廳。

      蕭家的長輩和梁舒宜的父親在商討。

      蕭弋江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和上次見面相比,他面色紅潤,看起來身上的傷已經(jīng)痊愈。

      梁舒宜瞧著他眼神空洞,眼下有暗青色。

      想來是這幾天被婚事折磨慘了。

      不知道蕭宇最后使了什么法子,讓他屈服的。

      梁舒宜呆呆地看著他,直到對方察覺,才匆匆收回眼。

      蕭家和梁家都屬于半封建家庭,蕭家原則上還是希望他們能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以免婚后不和。

      大局已定,梁父自然同意。

      十月初三,艷陽天。

      電影院的人三三兩兩,其中就有蕭弋江和梁舒宜。

      梁舒宜還是第一次看電影,對電影海報好奇得很。

      每一張海報前,她都要駐足停留幾秒。

      最后一張海報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單人照。

      二十來歲,笑容甜美。

      海報的左上角寫著她的中文名:“羅拉!

      下面應(yīng)該是她的英文名,“Lo……”

      “Lola.”蕭弋江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用低沉的聲音念出對方的英文名,“英國人,中英混血,我同學(xué)。厲害吧。”

      “很厲害!彼芍缘馁潎@。

      蕭弋江在她身后張張嘴,頓了頓,“進場吧。”

      3.

      婚禮選在一個月后,采用中式婚禮。

      迎親、拜堂、祝酒,觥籌交錯間一天就過去了。

      梁舒宜蓋著紅蓋頭,視線有限,讓她莫名緊張。

      紅嫁衣,紅燭,紅色的床。

      喜慶,但她感覺不到。

      這是她自七歲母親去世以來第一次穿女裝。

      很繁瑣,有點緊,可能是穿得太多的緣故,她竟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臉上的紅妝有些靚麗,她整這些妝容時花去許多時間,坐的腰都酸了。

      平常照顧她的丫頭看見,說不出話來。

      “怎的?難看嗎?”

      她竟有些緊張。

      畢竟是個女孩,還是在意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在某個人面前。

      丫頭大小在她身邊長大,情同姐妹,一點都不怕她。咧嘴笑了,打趣她。

      “小姐是真真好看,平常都看不到小姐著紅妝,如今見著了,像是天仙般,叫人迷了眼,看呆了。”

      梁舒宜紅了臉,作勢要打。

      她們在閨房里鬧成一團。

      不過是小打小鬧,她們還是知道分寸的。

      她看著鏡子里少女的眉眼。

      想象著,那個人看見她的神情。

      暗自笑了。

      可事實并非像她想象的那般。

      蕭弋江有些醉,見到她的第一面竟然是說:“別用美色來誘惑我,我平生只愛一人!

      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說:“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人了,沒有位置了知道嗎!”

      好歹揭了蓋頭,他承認(rèn)自己娶了個美嬌娘。

      梁舒宜定定地望著他,像是要望進他心里,令他發(fā)慌。

      但她只是彎了彎紅唇。

      “早些歇息吧。”

      大婚之夜,兩個人平躺在一張床上,目光直視床頂。

      紅色的床幔,花了她的眼。

      正要閉上眼睛,身旁的人突然開口。

      梁舒宜聽見他說:“知道我為什么要當(dāng)一個電影明星嗎?”

      她適時地沉默。

      蕭弋江隔了很久,梁舒宜的困意都要上來了,他才回答自己的問題:“因為我在英國有意中人,她是一個電影演員……我想和她一起登上大銀幕!

      梁舒宜張了張嘴,翻了身。

      夜深了。

      眼睛酸酸的,但是她好像睡著了。

      什么也不知道,睡過去就好了。

      4.

      梁舒宜雖然嫁為人婦,但是手里的工作卻沒有停下。

      蕭家的人給了她很大的自由度,讓她安心工作。

      這是婚前就已經(jīng)談妥的。

      梁舒宜一邊忙著自己的工作,一邊讓陳副官偷偷打聽蕭弋江的進度。

      婚后沒多久,蕭弋江就說服了父親,開始他的演員夢。

      聽說他開始演戲了,雖然只是一個出場沒幾分鐘的小龍?zhí)住?br>
      聽說他前幾天演了個配角,有兩句臺詞。

      聽說他在前幾天新出的電影里演了個深情男二,還和著名的導(dǎo)演說上話了。

      “小姐,姑爺又有新戲了,這次是個男主角,城西的影院掛上了他的海報!”

      梁舒宜放下筆,“走,我們?nèi)デ魄啤!?br>
      城西的電影院還真貼了海報。

      就在她兩年前駐足的地方。

      他穿著西裝,大背頭,面無表情的坐在一個靠椅上,身邊站著兩個年輕的女人,其中一個手里還抱著孩子。

      電影的名字叫《一個家庭》。

      旁邊還有一張海報,是那個演員羅拉。

      這次不是單人照,一個金發(fā)男孩牽著她的手。

      梁舒宜壓下心里的不舒服,認(rèn)真的研究了兩個人。

      用客觀的態(tài)度來看最終的結(jié)論竟然是“般配”。

      不像自己,在外永遠穿著軍服,在旁人眼里可能自己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兄弟。

      自己硬邦邦的,也不常笑,還不怎么會聊天。

      他自然不會喜歡自己。

      這兩年來,他們很少有同屋的時候。

      不是他忙,就是她借著處理公務(wù)的借口在書房里草草睡了。

      至于是不是她不想一個人獨守空閨才詳裝公務(wù)忙的,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蕭弋江則是為了電影,一直四處奔走。

      白天幾乎不著家,夜里偶爾帶著酒氣回來。

      有時候梁舒宜撞見了,還會照顧他。

      蕭弋江在外也算潔身自好,梁舒宜從未在別人的嘴里聽到他的任何風(fēng)流事。

      這已經(jīng)很好了。

      不論蕭弋江為誰守身如玉。

      他至少護住了各自的臉面。

      她問過他,為什么最后答應(yīng)了婚事。

      當(dāng)時他說,因為每個人都有逼不得已的時候,這個時候就是。他是被迫的。為了蕭家。

      她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但面上沒說什么。

      這部戲讓他一炮而紅,成為了滬上家喻戶曉的男人。

      大街小巷里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賣報的小孩子隔個一兩天就要喊他的名字。

      蕭家也被搞得不安生。

      有富家小姐當(dāng)眾向蕭弋江告白,蕭家的門口站了一堆人,影迷們熱情難熄。

      蕭弋江被自家老爺子說的煩了,再加上在家出行不便。

      他直接就不回來住了。

      蕭太太幾日不見自家兒子,想念得慌。

      看見梁舒宜就氣不打一處來。

      娶妻兩年,肚子里一點聲響都沒有,還看不住自己的丈夫。

      整天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蕭太太是舊時的女人,小時候裹過兩年小腳,連思想也變得狹隘起來。

      “丈夫是天”、“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些觀念一直陪伴她大半生。

      梁舒宜一身軍裝,不知道哪處礙了蕭太太的眼。

      好不容易回家吃個飯,被蕭太太逮到,在飯桌上被她指桑罵槐半個小時之多。

      好不容易吃完飯,結(jié)果被她叫去,一頓囑咐。

      什么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的丈夫,要懂得討男人的歡心。

      梁舒宜靜靜聽她講完,以為講完就萬事大吉了。

      結(jié)果末了,蕭太太一時興起,讓她帶件些東西去給蕭弋江。

      5.

      梁舒宜在風(fēng)中凌亂。

      她穿了件淡綠的旗袍,袍子上繡著蘭花,外面是黑色的大衣。

      身邊的丫頭手里提著箱子,看看自己夫人,又看看眼前的酒店。

      梁舒宜讓她在樓下等著,自己拿著箱子去樓上找他。

      前臺的小姐聽了她的名諱,多看了兩眼,小聲嘟囔:“蕭先生竟然已經(jīng)娶妻了……”

      梁舒宜眼睛望向別處。

      余光里,前臺撥了個電話,大概是給蕭弋江的。

      蕭弋江不知說了些什么,逗得她一笑。

      掛了電話,她說可以上去。

      梁舒宜知道了地方,坐著電梯上去了。

      門才敲了兩下,便從里頭開了。

      蕭弋江穿著睡衣,讓她進來。

      屋子很大,東西擺放的很整齊,沙發(fā)上有他換下來的衣服,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有一些煙蒂。

      這里像家一樣,對他來講,應(yīng)該是這樣。

      蕭弋江坐在沙發(fā)里,給她倒了杯水。

      開水燙口,她只抿了一下就放回去了。

      “媽讓我來的,給你帶些厚衣服,最近有些冷,她很關(guān)心你!

      我也是。

      她沒說出口,看著他的袖口。

      那里線開了。

      蕭弋江點點頭,“過幾天我會回去看看的。”

      梁舒宜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好起身,“那我走了,最近不太太平,晚上最好不要出門閑晃。照顧好自己!

      蕭弋江把她送到門口。

      “再見!

      “再見!

      最近是有些不太平。

      夜里街上死了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道的人在街上亂殺人。

      梁父最近也是頭疼得很。

      軍人抓不上逮人,民眾不會服。

      內(nèi)亂也就算了,外面還盛傳有軍隊要打過來。

      謠言傳的鼻子有眼,群眾亂的很。

      打架鬧事的,軍隊就抓了十幾個。

      但這干擾不到蕭弋江的事業(yè)。

      羅拉從英國來了。

      她的父親在國內(nèi)去世,她跟著母親回來送他。

      回去的時候順道來看看蕭弋江。

      蕭弋江將她留下來,說是要和她合作。

      他們合作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在辦公室忙到接連幾天不著家的梁舒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筆尖劃破了要簽字的紙張。

      她面上沒什么表情,讓副官再拿一份來。

      對著八卦的人笑了笑,讓他跑步去了。

      腦子里昏昏沉沉,想的都是蕭弋江。

      大抵是這幾天忙的頭疼,才會滿腦子都是他。

      出去吹個風(fēng),想清醒清醒,結(jié)果夜里就發(fā)起燒來。

      內(nèi)虛外冷,體寒交迫,憂慮過重,一下子病倒了。

      在處里躺著,家里人來過幾次,沒把她勸回家。

      想來在哪都是躺,還不如躺在自個想躺的地方,感覺好點的時候還能起來批個文件啥的。

      挺好。

      直到蕭弋江來了。

      6.

      那天前夜下著雪,今年的第一場雪。

      想起去年下初雪的時候是在新年,蕭弋江在家守歲。

      梁舒宜陪著他看了一晚上的雪。

      手里的保溫袋暖了又冷,冷了又暖。

      他們沒有講話,卻好過任何時候。

      今年倒是沒有人在身旁了。

      夜里沒睡著,一個人看了一個晚上。

      她自覺自己太過矯情,不過是拍個戲而已,指不定最多牽個手而已。

      但是內(nèi)心就是不平靜。

      她可是他喜歡的人哪。

      萬一,萬一……

      她不敢想下去。

      可腦子卻不受自己控制,勢要把一切的一切都顛覆,給他們一個好結(jié)局。

      昏睡過去時,太陽已經(jīng)露臉。

      她迷迷糊糊想,該是放手了。

      放棄執(zhí)念,放過自己,放過他們。

      俗話說: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們彼此有情,是比她有分量一點,該成眷屬。

      蕭弋江是十點多來的。

      他等不到人來通知他可以進去,心想梁舒宜脾氣大了不少。

      他便不顧阻攔直接闖了進去。

      屋內(nèi)人多得很。

      床前有個人手里拿了個透明袋子站起來,掛在床頭。

      是個醫(yī)生。

      副官沒攔住蕭弋江,這會索性放開他。

      “蕭少爺您看,沒騙你。”

      梁舒宜燒的不輕。

      左右連個侍奉的人都沒有。

      這會兒丫頭出去吃飯了,蕭弋江不知道,只曉得她身邊全是個男人。

      這樣不行,但她燒的糊涂。

      他沒辦法沒通過她的同意就這樣子把她帶走。

      只得在她身邊待到她醒為止。

      屋內(nèi)人不多時就各自忙各自的事。

      丫頭被他叫去休息。

      他一個人給梁舒宜擦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這一待,便出現(xiàn)一些讓他紅了臉的事。

      梁舒宜大概是燒到一種程度,竟在昏睡中叫他的名字。

      “蕭弋江、蕭弋江……”

      聲音軟軟的,時不時叫兩聲,像是在尋人。

      尋人,夢里嗎?

      他站起身來,悄悄紅了耳朵,眼神往外看,幸好沒有人。

      其實他不知曉的是,梁舒宜已經(jīng)叫過好多次了。

      這次的病,讓她想他想了個夠。

      平日里的那些思念,那些壓抑的感情,在脆弱中不知不覺顯露。

      不知是誰說的一句話。

      愛意,根本藏不住。

      梁舒宜醒了之后,蕭弋江羞于開口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她做過什么。

      他得了她的允許,親自將她抱上車。

      一路照看,將她送到家里的床上。

      這場近一個月的病,很快就好了。

      蕭弋江重新回來住了。

      梁舒宜也正常上下班。

      這些日子里,她早上起來的時候總是會假裝沒看見蕭弋江亂動的眼珠,明明知道他已經(jīng)醒了,但她向來會裝,她俯身,親親碰了碰他的臉頰。

      后來他憋不住了,每天總是比她早一刻醒。

      她醒的時候,看著左側(cè)的空位,也不過多憤怒。

      她喜歡他,從來都是她自己的事。

      所以一切的一切,不管是開頭、過程,還是結(jié)尾,都是她親身該經(jīng)歷的。

      如果他躲避,她會迎難而上。

      如果他正面拒絕,她會停止。

      她的自尊心只允許她做到這個地步。

      7.

      羅拉走了,她在電影拍完后就走了。

      走之前她給了蕭弋江一份邀請函。

      邀請他和他的妻子一起參加她的婚禮。

      原來羅拉和當(dāng)初的那個海報上的金發(fā)男孩因戲生情,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

      她和蕭弋江現(xiàn)在只是朋友。

      他們合作的電影上座率很高,蕭弋江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梁舒宜陪蕭弋江一起看了首映,劇情很悲傷,戰(zhàn)火中的男女更多的是戰(zhàn)友情。

      他們經(jīng)歷生死,最終在生命盡頭說了再見。

      電影的最后,士兵們將他們的尸體陳列在一起,其中最小的才十一歲,是被誤傷的小孩。

      不只是影片所描述的這場戰(zhàn)役,還有很多地方,鮮血飛濺。

      不論男女老少,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巨大的悲痛環(huán)繞在影院里。

      梁舒宜見慣生死,也有點悲傷。

      戰(zhàn)爭,希望它永遠不會發(fā)生。

      可事情哪是一些人就能夠左右的呢。

      幾個月后,前線頻頻傳來消息。

      這戰(zhàn)是真的要打到這了。

      到處亂得很,米價飛漲。

      炮彈還沒到,就夠給人亂得。

      警報幾乎天天都響。

      有時候還在吃著飯,聽見響聲家家戶戶往防空洞跑。

      惹得人大冬天的都一身汗。

      是嚇的,也是累的。

      到了才知道是虛驚一場。

      日子久了,在意的人也就少了。

      梁舒宜一家子依舊跑得勤快。

      越有錢的人越是怕死。

      何況梁舒宜也是個軍人。

      她知道時事,這戰(zhàn)絕對不遠了。

      任何一次都有可能是真的,尤其是日子越來越久。

      日子多過一天,敵軍空投的可能性就越大一分。

      她瞧見神神哉哉的,不把響聲當(dāng)一回事的人也會提醒兩句。

      但次數(shù)多了,人家見她就躲。

      生怕她嘴里的晦氣傳到他們身上。

      梁舒宜也沒得辦法,只能照顧好自己。

      等到有一天,梁舒宜和蕭弋江出去買東西。

      飛機的轟隆聲從頭頂上飛過去,炮彈落下來,平地激起一聲雷。

      燒了最近的寫字樓,樓體發(fā)生坍塌,“快跑!”

      在混亂中,梁舒宜牽上了蕭弋江的手。

      這是她第一次牽一個男人的手,更是第一次和蕭弋江除了早上的臉頰吻以外的肢體上的親密接觸。

      但是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感受,他們瘋狂地跑向最近的防空洞。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他們身邊倒下。

      前一秒還在拉著孩子的人,下一秒和孩子一起倒在了血泊里。

      這個城市,在一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嘣——”

      “趴下!”軍人敏捷地手速在此刻排上了用處,她將他護在身下,用手臂護著他的腦袋。

      “梁舒宜!”

      “捂住耳朵,別講話!”

      下一秒。

      一個炮彈落在了他們身后不遠處。

      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帶上了硝煙。

      霧蒙蒙。

      梁舒宜抬起頭,認(rèn)真的適應(yīng)了一下視線,重影外加昏暗的視線。

      不清楚是重影導(dǎo)致昏暗,還是昏暗導(dǎo)致重影。

      耳邊“嗡嗡嗡”,她挪開手臂,用另一只手去碰蕭弋江。

      蕭弋江支起身子轉(zhuǎn)頭看她,眼睛亮亮的。

      梁舒宜對他笑了笑。

      “走,去防空洞!

      一路走過去,像是敵軍暫停了襲擊,沒有任何危險。

      防空洞里人滿為患,他們好不容易擠在角落里。

      可能是她穿著軍服,周圍的人對她很客氣。

      一個小孩手里拿著水壺過來,“姐姐、哥哥,給你們喝!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有人還能對你施以援手,真是太珍貴了。

      她打開,嘴唇停留在壺嘴,余光里看著蕭弋江,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抿了一口。

      “給。”

      “我不喝。”

      “現(xiàn)在時局未定,等下不知道在哪,有喝的就別嫌棄,解解渴吧!

      “我不是因為這個,”他突然靠過來降低音量講話,“就是因為水太珍貴,所以喝人家的不好。”

      梁舒宜心一動,嘴角下意識的翹起。

      “人家的好意,你至少要轉(zhuǎn)個樣子,抿一口也行!

      “……那好吧!

      待他喝完水,一個眼熟的身影跑了進來。

      “陳副官!

      “小姐!”

      他的軍帽不見了,身上有傷,幸好人沒什么大礙。

      他很快跑近,在幾步遠遲疑的停下。

      “小姐……”

      一米八的漢子,看清梁舒宜身上的傷,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錯過了梁舒宜的眼神。

      梁舒宜感覺到又有液體從脖子上留下,右手垂在身旁,血“滴答滴答”在地上開花。

      后背有點癢,又有點疼。

      她的感知慢慢開始遲鈍,不再浪費眼神在下屬的身上,她轉(zhuǎn)頭看著蕭弋江和剛剛給他們遞水的小女孩的互動。

      蕭弋江問她幾歲了。

      女孩用小奶音回答說自己五歲了。

      “你爸爸媽媽呢?”

      “在那!

      蕭弋江望過去的瞬間,身上一重。

      梁舒宜支撐不住了,倒在了自己喜歡的人的懷里。

      “梁舒宜,梁舒宜,梁舒宜你醒醒!

      真好啊,蕭弋江在叫她的名字。

      他的聲音真好聽啊,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這么好聽。

      殺人。打仗。訓(xùn)兵。

      這些都不是她喜歡的,她也想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有著幾個疼愛她的家人,一生不碰刀槍,不見鮮血。

      然而,她的出生,就決定了她的將來。

      她是可以拒絕,但她拒絕不了她的責(zé)任。

      保家衛(wèi)國,她沒有那么深的情懷,她只是想保護自己愛的人。

      保他們一生平安順?biāo),一生喜樂無憂。

      奈何天意弄人,她這一生愛不得的。

      他不要她愛,她便不能愛。

      所有苦楚,皆是磨練。

      后記

      梁舒宜形容自己喜歡蕭弋江的那一面。

      是迷了眼,失了魂。

      酒樓里一見,醉了的蕭弋江攔住穿著軍服的梁舒宜。

      那是梁舒宜第一次陪梁父出來見朋友,第一次進入成年人的酒肉世界。

      她出來喘氣的間隙,就遇見了蕭弋江。

      彼時蕭弋江還沒有出留學(xué),一身長褂,頭發(fā)服帖的貼在腦門,和朋友們玩鬧,玩你追我躲的天真游戲。

      梁舒宜被他撞倒在地上,他在上,她在下。

      少年人的意氣風(fēng)發(fā),黑珍珠似的眼睛,眼底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散去,眼底的光灼人。

      蕭弋江就這樣撞進了梁舒宜的心里。

      此后經(jīng)年,梁舒宜再也沒能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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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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